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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上的管家先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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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林穿着雪白浴袍,没吹干的头发柔软的贴在前额上:“不是。这么一天,反而是真困了。早点睡也好,你不是说明天去看日出?”
  何式微“恩”了一声,拉开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另一张床上,骆林抱了个长枕头,起身调暗了灯光。
  黑暗里,何式微转了几个身,反而睡不着,侧过身问骆林:“睡了?”
  “……没呢。”
  “我有点睡不着了。”
  骆林笑:“要我陪你讲话?”
  “求之不得。”
  转身的声音传过来,何式微知道骆林现在一定正对着他。
  何式微闭上眼睛,轻声道:“原本没想到走这么远的。领你去游泳池也不是不行,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你肯定都嫌麻烦了。”
  “……不会。”
  骆林有很澄净的男子声线,这时候说话带着点迷糊的鼻音。
  何式微把脸往枕头里面靠了靠:“估计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是练游泳的,还是专业的。”
  “哎?”疑惑的声音,却不尖细刺耳。骆林又道:“也对,看你的臂展特别长。”
  “我老家在北方,那时候条件不好,没什么专业的泳池。到了十四岁,我爸说搞运动没出息,硬是要把我接到上海。我教练不让我走,但我也没办法。大冬天的,我在冰湖里泡着,跟那老头子说,对不起,我真的得跑路了,你什么时候原谅我了,我就出来。”
  ……
  “结果那老头子都哭了。搞得我也很伤感。后来知道当了模特,都没怎么碰水。”
  骆林只轻轻地应一声。但是何式微知道他肯定听得很认真。
  “我当时训练的时候没怎么下过专业泳池,连带着现在也受不了氯水的味道。海水虽然是咸了点,好歹是自然的东西……你以前来过海边么?”
  有细微的发丝摩擦枕头的声音,是骆林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上一次游泳好像还是在老家的事情。我老家的门前有条河,能游泳,小时候我还在里面摸过鱼。不过我几年前回去看的时候,发现河都脏了,鱼也死光了。我还挺难过的……”
  何式微听他郁闷的口吻,反而有些想笑:“你水性很好,以前在那条河里练的?”
  “也不是,我没什么机会到河里去玩。都是在旁边看着,看一会儿就得回家去帮我外公干活。”
  “……这么惨,从小就被压迫。”
  “没有,穷人家的孩子都这样……那时候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去弹棉花,但是老头子一定要我去做,说我手巧什么的,结果就是我被一大群孩子笑话。”
  “你还会做那个?”
  “恩。那个时候还挺不乐意的,现在觉得,好歹也是门手艺,还挺自豪的。”
  ……
  何式微觉得这次聊天算是个了解骆林绝好的机会,黑暗里他侧过身单手撑起头,更加的把骆林往过去经历的话题上引。骆林没觉得奇怪,何式微问了就乖乖回答,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听何式微讲话。
  何老板现在的睡意渐消了,换过几个话题之后,干脆对骆林谈起自己名字的来历:“当时我爷爷拿了本诗经,说要从里面闭着眼睛选一句话出来,权当给我取名了。结果没选到什么有匪君子,偏偏指到了那句:‘式微,式微,胡不归’。总不能叫何不归吧,就只能叫和何式微了。我一直讨厌我自己的名字,太女人气。”
  和他不同,骆林似乎是有些困了,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也挺好听的……”
  何式微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看的清楚骆林抱着被子面对他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能看见骆林一下下的慢慢眨眼,很是困倦,却还是认真的想保持情醒。那样子有种慵懒的温柔,让他觉得心底都暖起来。
  “骆林?”
  他唤道。骆林用鼻音应了一句。
  “你有……女朋友吗?”
  骆林闷闷地笑了一声,缓缓地说:“怎么可能……”
  何式微心情大好,好死不死的又问了一句: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好久都没回应。何式微以为他睡了,正想也睡下去,忽然听见了一声很轻,却很清楚的:
  “……恩。”
  ……于是我们来找个形容词来形容何老板现在的心情?
  就好比他拿了餐叉准备开吃大餐,把叉子头朝下戳下去的时候,才发现他面前的餐盘里,躺着的是他自己的玻璃心。
  胸口那阵闷痛激得何式微整个人前倾一下。他呼了口气,好不容易才接了句:
  “这样……哈,那,那她,一定对你很好吧。”
  上帝保佑,直到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骆林都没再回应。何式微不确定,自己如果再收到个肯定的答案,会不会干脆气绝过去。
  因为他那自取灭亡的问题,何式微一整夜都没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面前却总是飘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那是个骆林站在窗前的背影,他想伸手去碰,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
  何式微好不容易睡得正香的时候,却听见耳边传来一阵近乎刺耳的钢琴曲——Lizst的“钟”是何式微的手机铃声。起床气很重的何老板伸手到枕头底下,迷迷糊糊的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哥?哥是我,现在有急事找你,你快点到公司来一趟……”
  何式微闭着眼睛,听见是张奕杉的声音,手指又挪到了挂断键上。
  “何式微!何式微你又想挂电话是不是!!你他妈的对工作上心点行不行,这和骆林有关的!你们两个都必须一起过来!”
  何式微听见了骆林的名字,好不容易又把手机挪到了耳边:“什么事……”
  “Andreas Liebig 的人来我们这里看模特了!人现在就在楼下坐着!你也知道德国公司的性格算我求你你带着骆林快点过来!”
  何式微挠挠头发,不耐烦的咕哝一句:“烦死了,我们还准备去看日出呢……”
  “看你的头!这都七点了你看个毛日出啊!半个小时之内给我赶回来不然我……”
  何式微听了前半句就把手机扔一边了。他这才清醒过来,看见房间里厚窗帘的下面透出来耀眼的阳光。床头柜上,他的手表忠实的反映着现在已是七点二十分。何式微茫然的转转头,发现身边的床已经空了。
  “骆林?骆林!”
  他叫起来,又开始如昨夜一般心慌。还好走廊上已经穿戴完毕的骆林探出身子来,对他笑笑:
  “醒了?我在给你泡红茶。要加糖么?”
  何式微呼了口气:“不用……你早就醒了?怎么不叫我。”
  “啊,五点多Morning call 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我看你睡的很香,就想干脆让你睡得久一点。”
  何式微的衣物已经叠好了放在床前,他伸手穿好了,没什么特别在意的样子:“算了,这种东西下次有机会再看。倒是有点事,我们得往公司赶了。”
  骆林的表情认真起来:“怎么了吗?”
  “我上次给你找了份拍服装平面照的通告,现在对方想来看看你。现在这时间市区正堵着车,我们得快点了。”
  ……
  Andreas Liebig 是德国的品牌。这牌子是近几年兴起的,虽然没有Hugo Boss这流的知名度,在欧美的年轻人中却有很好的口碑。可惜国人对此知之甚少,就连这牌子要拍宣传照了,大部分模特经纪公司也没什么行动。何式微眼光向来很好,知道这个品牌的潜力,因此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返程的路上他夺过方向盘,一路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公司——纵然是这样,也已经是迟了一个半小时。
  张奕杉一副“我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你们害死的”的表情站在会议室门口,都懒得追究他们去了哪里。骆林衣服都没换就被张奕杉一掌推进了会议室,进行那杀千刀的面试。何式微在门外焦虑的等着,好似看孩子考学的家长。
  好不容易骆林的面试结束了,何式微忙迎上去:“结果怎样?”
  骆林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拨了拨刘海:“他说让我不要剪头发,不然下周拍照不好看……我想,应该是进了吧……”
  何式微欢呼了一声,差点要抱住骆林。
  这份好心情一直带到了下午的走台训练上,训练他的扈三娘对骆林今天的表现出奇的满意。骆林终于觉得自己的职业也算是认认真真的开始了,更加的期待起今后的发展。
  忙到傍晚,骆林也到了回家的时候。原本都是搭何式微的车一起走,但是他心里明白何式微的应酬排满了日程表,原先还能推一推,然而直到今天再给何式微添麻烦,肯定是不对的了。
  于是他搭了地铁,又换了公车乘了两站。好不容易到站了,离别墅区却是还有一段距离。不过骆林怎么会是介意这几步的人,只安静的走在路上,看夕阳把自己的影子拖长。
  他终于走到了何宅门前,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想去开门。
  然后他听见有人自他背后走近,沙哑道:
  “我等了你一天一夜。”
  钥匙掉在地上。
  骆林的眼眶开始灼痛,那些他努力忘记的东西,又汹涌的泛上来。
  他背对着段非,良久才干涩的唤了一声,“少爷”。

  13。不能说的秘密

  骆林不敢回头,只想蹲下去,把地上的钥匙捡起来。
  这样的动作段非怎么看得下去,手伸出去猛地把骆林拽得转过身来。他个子不高,两只手却紧紧箍住骆林肩膀。
  算起来段非已等了骆林有近二十个小时,期间滴水未进,更未用过餐。佣人都被他吼了回去,实在累得撑不住的时候他便靠着树篱睡上十几分钟,但不过多久就会被惊醒。他固执的盯着何家别墅的门前,等着车灯再照过来,带来他等的人。
  这样的行为算得上不可理喻,然而段非还是固执坚持。一直等到了早上,他神志都迷蒙,更加只记得“等人”这一个念头。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脱水脱力,连带着看不清骆林的表情。
  幸而他的手上还有力气,能让他抓到想抓的东西。可他不知道,他这潦倒的样子落在骆林的眼里,依然是怨怼凶狠的。骆林低着头,想往后退,却抵在了门板上。
  段非察觉到骆林逃开的意图,忽的就气急攻心,对着骆林的脸一掌扇过去。他已失却了控制力,这一掌便用了十成力量,把骆林打得侧脸过去。手指上的麻痛传过来都变得模糊,段非喘着粗气,向骆林的脸贴过去。
  “……”
  段非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发出几声粗糙的不明所以的声音。他用了大力气,想说一句“你跟我回去”,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
  骆林整个人贴在门上,抬起手捂住了脸,绝望地轻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段非眼前开始昏黑,只死死攥住骆林的领口。他多想吼出一句我才不是要你道歉,却苦于怎么也发不出声来。骆林整个人都在颤抖,在这僵持的时间里近乎崩溃。
  终于段非松开了手,直直地瘫倒在了地上。骆林无声的滑坐下来,屈膝抱住了头。
  ……
  “都好久不见骆先生了……上次段少一个人来看诊,可是把我吓一跳。”
  ——黄凯仙黄医师和段家老爷交好,这回被通知说段少得了急症,特地从诊所赶来段宅看诊。此时他只奇怪那骆姓管家的面色怎么这么不好,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风度。
  骆林只望着床上的段非,眼神却有些空荡。他半响才接了黄医师的话茬:“……生病?什么时候的事情?……”
  “呵,就几天前,段少胃溃疡又犯……骆先生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他这几天喝酒喝太多了,你也该劝劝他嘛。”
  骆林依旧是看着段非,良久才道:“前几天我不在。”
  医生“吁”了一声:“怪不得……你在的时候,段少玩得再怎么凶,还算是健健康康的。唉,他现在患上了一堆的上呼吸道炎症,再这么不注意下去,怕是要得肺炎了……”
  骆林垂下眼睛,没再说话。
  黄医师看完诊,挂了水开了药单便离开。骆林礼数周全的将人送到了门口,等人开着车离开了,他站在段宅的门廊上,只觉得心累,脑中也一片浆糊。
  段非昏过去时,他整个人是懵的,发呆了很久才想到将人送回段家。也就只有几步路,骆林将段非的手臂绕在自己肩后,慢慢的走了回去。佣人们自然还记得自己,手忙脚乱的来帮忙,于是也叫来了医生。
  ……然后接下来呢?要做什么?
  骆林想不出来下一步,不自觉地挪动脚步,在走回段家客厅后再停住。他站在那大厅的中央,看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一个黑衣的发福的男人,正翘着脚,手里举着的报纸遮住了脸。他正疑惑那人是谁,那人却把报纸撤了,笑眯眯的问他:“您是原来的管家?”
  骆林也努力撑出一个微笑:“您是?”
  李大宇摆摆手:“现在在这儿管事的,算是您的继任者。您叫我李叔就好。”
  骆林没理会那凭空多出来的辈分,却对着李大宇的动作皱了皱眉。他礼貌的说道:“李先生,管家这样坐在主人的沙发上,似乎有些不妥当。”
  哪想李大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管他。少爷病了,老爷不回家,坐坐又怎么了?谁还拘泥那种东西。”
  认真的骆林对这种发言最是反感。他看了一眼座钟,然后问道:“离开饭的时间也不早了。你不去准备今天的菜谱么?”
  李大宇又嘘一声:“哪用那么麻烦?厨子爱做什么做什么,反正少爷也没提过要求。我觉得他是根本不想吃饭吧,更不用上心啊。”
  骆林的好脸色一点点的褪干净:“少爷怎么做是他的事情,但我觉得管家该做好自己的本分。”
  李大宇笑得开心:“那样不累吗?你也是被折腾够了才辞职的吧。说的好像那位少爷是什么善人一样……你这么端着维护他,又没有人会给你钱嘛。”
  骆林对这种无赖似地发言感觉不齿,心里想段非会落到这个地步,大抵也有这管家的帮忙。
  他现在着实放心不下段非,然而要他现在来帮手……他有什么资格?连段非都一副对他恨之入骨的样子,这房子里已经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
  骆林长呼一口气,手一甩,狠下心来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若不是那时候段老爷忽然的回了家,估计之后也不会有那么多纠缠不清的故事。
  段长山一手拿着外套,穿过门廊站在了客厅里。
  “骆林。”——他如是唤道。
  骆林的动作定住,只能孩子一般无措的看着段老爷:“老爷……您怎么回来了?”
  段长山苦笑一下:“我的儿子病了,我赶回来算不算人之常情?”
  骆林低下头来,觉得自己的问话真是无脑至极,不再好意思回答。这时李大宇已将报纸藏在身后,站起来候在了角落里。
  段长山轻咳一声:“骆林……我刚看你,是要走了?”
  骆林不知怎么回答。
  “……家里也就你一个算是熟面孔了,但是段非说,你被他赶走了……你是,真的已经离了段家吗?”
  骆林咬咬牙,回了一声“是”。
  段长山叹了一口气:“段非状况不好,我只放心你一个照顾。算是我段长山求你,你要是有空,还是回来看看他……好不好?他做过的错事,你要怨,就怨到我身上吧。我知道这请求算得上不要脸,还请你看在我一个做父亲的份儿上……”
  ……自从夫人去世,多少年骆林都没听见段老爷用如此口吻说话。骆林的心肠那么软,怎么可能不应下来。
  接下来,段长山倒是转而对了李大宇:
  “李先生,我预支了你一年薪水,是让你主持打理这个家。段非有什么做的不好,你向我讲,我自然会补偿你……”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还没大度到让我自己的儿子受委屈。他不太聪明,受了排挤也不会诉苦,但是请你也别当我是个瞎的。这回权当给他卖教训,不过我希望,今后你能做好自己该做的。”
  李大宇尴尬而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转身退下了。
  ……
  骆林终究还是决定在段家侯着。段非一直没醒过来,他便拉了椅子过来守在床边,偶尔站起来试试段非额头上的温度,发现还是持续的低烧。他自去煮了粥,然后让佣人给段非喂了几勺下去。他自己不去喂段非,是生怕段非起来后知道,又是一阵生气。他心里觉得难过,不敢再看段非的脸,只慢慢的把段非的衣橱又整理过一遍。直到没有事情可做,他才认命般长久的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发呆。
  渐渐地天黑下来。段非的房间没开灯,也跟着暗下来。胡思乱想的骆林在黑暗里终于反应过来,拔腿便往房子外面跑。
  他呼呼地喘着气,在何式微门前猛地按了一阵门铃,忘记自己的裤子口袋里还有钥匙。
  片刻后,何式微“啪”的把门打开。看清楚来人之后,猛地大吼出声:
  “这都八点了!!我都回来了你他妈的怎么才回来!!等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拜托我不是昨天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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