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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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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买包烟,我们边走边说。”
五月的天空,明亮得有些闪眼,天空有一缕缕的浮云飘过。我和阿西走在校园里,快毕业的人了,难得有这样的时间和心情。走着走着,阿西指着网球场的看台,“走,我们去坐坐。”我在网球场旁边的超市里卖了两罐可乐,然后和阿西坐了下来。
阿西说,“一个人的阳寿是既定的,比如说一个人的寿命是一百岁,但可能在未到这个界限之前有了大劫难,所以死亡了。这叫冲煞,又叫阳寿冲煞。”我有些不解,“如果一个人的寿命是既定的,为什么遭遇了劫难还会死呢?”阿西说,“人的命是一定的,但运是不定的,这就好像是一棵树,你把他种在某某地方,可能就受到天气或者环境的影响,本来树能活一百年,在它长到五十年因为修路什么的,就要被伐掉。还可能因为一场大火就烧死了。这就是所谓时运的变化,人的命运是两条线,命线是一条直线,指示你从哪里来到哪里终结,而运线则是一条波状曲线,有高峰有低谷,如果高过了头或低过了头,这条线就会断掉,因为一个人的运线长度是一定的。所以我们经常说,时来运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样的话。”我若有所思,好像是明白了。
阿西又说,“以我看来,无情刘的寿命大约是六十几岁,但是这场大劫难马上就要来了,若能为他转运,事后必定太平终老。”我于是来了兴致,“阿西,你既然能看到人的命运,那你看看我,命里注定能活多大?”阿西看着我一脸天真,于是笑笑说,“我们这一行有规矩,不能把阳寿的事跟当事人说,否则天诛地灭的,二哥,你不会让我不得好死吧。”听了这话,我有点惭愧,于是说,“那算了,我还指望你多干点正经事呢。”阿西苦笑了一下,继续转回来说无情刘,“无情刘的这场劫难,最多不超过五天,而且可能是横死。刚才我说,他眉间有女人的哀怨之气,所以极有可能事发于一个女子。”
“女子?横死……”我思量许久,阿西在一旁解释,“横死就是因自杀、被害或意外事故而死亡。”“那是因为他搞婚外恋,结果遇到了雌雄大盗,先奸后杀?或者他老婆有了第三者,奸夫*合计着在饭里下了砒霜毒鼠强?”我胡思乱想起来。阿西笑笑,“可能,但没准因为其它的人呢。既然你要救他,我可以帮忙,但是救不救成,那是两码事了。”我一拍阿西的后背,“好,够义气,事成与不成我都请你喝酒。”
我于是又问,“那你说,我们需要从哪里开始呢?跟踪?还是干嘛?”阿西眯起眼睛看看我,半天没吱声,我见他这样,把脸凑过去,“要不我们就来个引蛇出洞,敲山震虎?”阿西扑哧笑了,“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救人的,倒像是个劫道打闷棍的呢?”我也笑了,“少来了,赶紧的,快说。”阿西想了一会,然后说,“二哥,要不咱这样吧,咱们等事发以后再想办法呗。”我一听,把眼睛一立,“放屁,到时候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我看你这人就是假热心肠,见死不救,啊……你看你一天天装的跟救世主似的,原来是不见香火不显圣呢。”阿西,一听就乐了,“二哥,你别急啊,你听我说,你看你这脾气。”
“这样,我看我们可以从寻找那个女人来入手。”阿西想了半天这样说,我听了这话也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有些失望,阿西看出我的想法问“你怎么了?”我说,“思路是好的,但是茫茫人海的,怎么能找到那个人呢?就算我们去跟踪无情刘,但是毕竟我们也不能不眠不休的搞得像刑事侦查一样吧。”阿西若有所思,双眼茫然的望着前方,呼吸深沉,嘴唇翕动。大概过了有五分钟,他手中的烟都烧完了,但这个姿势还没有变。我一看,吓了一跳。上去对着阿西的额头扇了一巴掌,大骂道,“狗日的,你灵魂出窍了啊?”阿西身子一动,把头转了过来,“我想辙的时候你别打扰好么?”我一看他没事,怏怏的坐下来,“你个神棍,想事的时候还真吓人。”又一会阿西把烟头一扔,拍拍大腿,“二哥,我有辙了,不过这个事有点损。”我惊喜,连忙问,“怎么损啊,你说你快说。”阿西一笑,“你看你,一说让你去祸害人你那么高兴干嘛?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找个机会把无情刘的鞋偷过来,我要看他的鞋底。”我一听,愣了愣神,“为什么啊?再说,我怎么偷人家鞋啊,蒙面冲过去上去,拿着砍刀对他耀武扬威,哥们你听好了,要打此处过,留下臭鞋来,哇呀呀呀呀……”阿西听了差点没郁闷死,“我要他的鞋是有用处,你尽管去偷就是了。”我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不过能救人一命,别说偷一双,就是一百双也是值得的。
事情说定了,我就打起了无情刘的鞋子的主意,兵贵神速,就在当天,机会就让我找到了。“无情刘有一个习惯,每天下午的两点半到四点,他会准时到学校的游泳馆去。”这条情报,是我用一包玉溪烟从学生会一个部长孙子那换来的。就这样吃了午饭后稍歇了一会,下午两点,我就带上泳裤去了游泳馆。说来惭愧,我本来是一个旱鸭子,所以我到游泳馆,基本只做三件事,第一,完成必须完成的游泳课程。第二,坐在泳池边泡脚,因为不知为什么我只有在泡脚的时候才能回想起美好童年的一些往事。第三,自然是欣赏女同学穿着各式泳装时妙曼的身材,我一直坚持这样的想法,“世界上没有了女人,最可悲的不是人类失去了繁殖的可能,更为可悲的是男人会失去创造力!”但是今天我有任务在身,没有去泳池边,而是在更衣室苦等无情刘。
两点半,无情刘终于到了,我心想,这个男人还真准时,那包烟也算值得了。只见无情刘在门口领了一把钥匙,然后按号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存放处,他脱了鞋子,然后放在旁边的鞋柜里,鞋柜是开放式的,衣柜和鞋柜的号码是对应的,每个鞋柜里都备有一双拖鞋。我紧盯着无情刘放鞋子的地方,目不转睛,生怕是看错了。正当我死死的望着鞋柜的时候,被无情刘发现了,他走到我的面前,跟我打招呼,“你也在啊?怎么没进去呢,呵呵,打算走了么?”我一下子被弄了个大红脸,不知所措又无言以对。这个时候,一个学生会的孙子把我给救了,“刘老师,您又来了啊。今天我门比比看谁快啊?”这话要是平时听起来,根本就十分让我作呕,那阿谀的眼神,那献媚的笑容,那十分*的表情,直让我吐个死去活来。但在此刻,我竟然觉得如春天般温暖,如夏花般烂漫,我真想抱着那个孙子说,“妈的,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无情刘开始和那个孙子聊起天,我长出了一口气,一边假装换衣服离开,一边向鞋柜和衣柜那边走去,看着他们款款深情的下了水,我才开始我的任务,我趁人不备用事先准备好的袋子把无情刘的鞋子装了进去,事情办妥后,我转身刚要走,正在这时来个一个狠人——老大。老大是个游泳健将,经常陪我们班的某某女同学到游泳馆来游泳,教她们一些技法。
我一愣,老大看见我说,“我刚从寝室出来,阿西说你来游泳了,我就赶紧过来了,走,跟哥游泳去,我来好好教教你。”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去吧,我要走了。”老大还墨迹我,“走什么,阿西说你两点来的嘛,还不到半个小时干嘛走,你就跟哥学吧,有不跟你要好处。”我一看他相当腻歪,立刻剑眉倒竖,“我靠,我说要走就是要走,你丫疯了吧,拦我干什么,我不学。”老大看我急了,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你看,学不会也不用急啊,以前你搞不明白是没跟对人学,你要是早跟我学,保证你现在就能游长江去。”听了这话我就疯了,有很无奈,“大哥,我错了,我刚腿抽筋了,不能游了,你就让我回去吧。”老大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啊?哪抽了,快快,你坐下,我给你搓搓筋。”唉,说到这我都要哭出来了,“大哥……我服你了,我都要服死你了,行,你换衣服吧,我先歇一会。”老大听了很欢喜,开始*服换泳裤。我见他*的时候,撒丫子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你去死吧,回头弄死你丫的。”摆脱了老大,我径直跑回了寝室。
回到寝室,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阿西翘着二郎腿正在看电视,见我回来了,站起身问我,“办成了?”我点点头,抄起阿西的水壶灌了一顿水,然后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阿西从口袋里拿出鞋子,仔细的看了看鞋底。我平静了一会也凑了过去,那是一双阿迪达斯的慢跑鞋,白地蓝条八成新。阿西从我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火柴,抽出了一根,然后喊我找来一张报纸铺在桌子上,他打开台灯,对着光亮,拿着火柴棍沿着鞋底的纹路一点一点的往外抠里面的泥土。一只抠完了抠另外一只,阿西弄的很仔细,两只鞋都弄完之后,阿西喊我把鞋送回去,我看了看手表,还不到三点,于是赶紧又跑回游泳馆,把鞋放了回去。放鞋的时候,我偷眼看了看泳池那边,老大在教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游泳,无情刘在和那个学生会的鹰犬比赛。我于是偷笑了一下,转身又回了寝室,事情做的很利落。
到了寝室的时候,阿西不在,他给我留了个字条,让我去寝室楼的天台。天台是用来晾衣服的,一直对外开放。我于是又爬到了天台,在那里,我看到阿西正在用一跟小树枝在地上画图形。我走近了,看见他好像在画一个圈,圈中画一只鸟,奇怪的是,此鸟有头有翼,却无眼无足。阿西在画画用的那个树枝上系上一根红线,然后从兜里掏出那个报纸包成的包,他把无情刘鞋底上抠出来的土倒在了地上,倒的位置好像是那鸟的眼睛。阿西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口中念诀,“有因有果,有善又报,鸟兮飞兮,寻!”让我觉得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阵风吹过,那根系着红线的树枝竟然飞了起来,我和阿西注视着它,向游泳馆飞了去。阿西睁开眼对我说,“好了,我们等一两个小时,然后我带你去找那个女子。”
我有些诧异,连忙问,“西哥,这太神了吧。”阿西笑了笑,“二哥,这叫寻鸟,我用土遁术招它出来,让它带我们找。”我接着问,“这个管用么?”阿西晃了晃头,“不知道呢,这个土遁术,只能找到他穿着这双鞋子去的最有可能发生劫难的地方,如果找错了就没办法了。这个要看运气了。”不过,我发现一件事,让无情刘罹难的那个女子,很可能不是人。我一听,吓了一大跳,心想,我就服了,怎么总能跟鬼扯上关系。
我和阿西在天台望了一会天,然后又返回寝室歇着,到楼下兄弟那边借了几张DVD看,正在看片子的时候,那树枝飞了回来,啪的一声落在了阿西脚下,阿西把那树枝拾起来放在了口袋里,转过头说,找到了。咱们先下去吃晚饭,吃晚饭我们就去那个地方去瞧瞧。我点点头,收拾了一下应用之物,下了寝室楼。
到了楼下的时候迎面正碰上老大,老大见我们要去吃饭,对我们说,“你们等会,我上趟楼送东西,咱们一起去吃饭,阿二,你死定了,老子要弄你。”我打趣的说,“你来嘛,反正你又弄不死我。”阿西看了看我们,望着远方若有所思,看似一副惆怅的模样。
没多久老大换了套衣服,姗姗的下来,和我们一起去吃饭。饭罢,老大给一个女孩子打电话说去看看她的哈士奇,我和阿西相视一皱眉,然后一起摇了摇头。在老大的世界里,除了家人兄弟,那就只剩下女人和狗了。要不是我和阿西强烈反对,寝室里必将被无数女人和狗充斥,而现在老大所能及的,就是在寝室墙上贴满了女人和狗的画像,那画像如同神像一样,老大每日朝拜。
别了老打,我和阿西又上了路,路上无话,只是最后的终点让我们有些意外。那是在这座城市的西郊区的一座大桥上;大桥纵长大约有一千五百米左右,出租车到了以后司机师傅问我们,“哥们,你们到这边来干什么,再往前走就是高速公路了。”我听罢也纳闷,“唉,我们也不知道为啥来这。西哥,你是不是弄错了。”阿西看着车窗外,也很不解,“我也不知道,总之下去看看吧。”我们付了钱,下了车。出租车司机师傅没走,把窗放下来,探出头说“哥们,要不要我等你们一会,天快黑了,这边可不好打车。”阿西摆摆手,示意让他先走。那师傅摇摇头,启动引擎离开了。 。。
第七节 桥(上)
我们看了一下四周,长江的支流在山间流过,水走的有些急,周围有风声和隐隐的水声,高速公路上下的车都通过这里,但天要黑了这里很寂寥。阿西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到了这里有点异样的感觉,无情刘在这里留下了不少影子。而且,似乎他经常来。”我有点纳闷,也觉得这里虽然有车来回走,但仍是感觉很偏僻。
我有些疑惑,那个女人是谁呢?究竟无情刘为什么会时常到这里来呢?而且,这怎么就会给无情刘的一生带来很大的劫难呢?
阿西说,“二哥,我们去桥下看看,无情刘似乎都是来到这以后会往桥下走。”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索性还是跟着阿西,因为我知道阿西能看到六道众生的世界,我相信他甚至超过相信自己的直觉。我们于是一路向桥下走去,桥的两旁是山,但好像护桥的工人有时候会到桥下去查看桥墩,或者水文的研究人员会去观测水位,所以贴着桥似乎还有路,被人踩出来的小路,我们沿着小路下了桥。桥建的很高距离水面大概至少有三十米,我不禁感慨起建筑工人的智慧和力量,能在如此湍急的河水上两山之间建起这样的建筑,真的很了不起。阿西看了看我,笑了笑“是啊,确实很了不起。”我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他的臀部,“靠,跟你说了一百遍了,不许跟我用读心术。”阿西眯起眼睛,点了一下头,“其实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很耿直很单纯也很讲义气,但有时候容易感情用事。”我撇了撇嘴,“赶紧走,看着点路。”我们继续下行,来到了水边。
在桥上看起来水并不是很快,也不是很宽,但事实上,这是一条很大的河,河水很湍急。天已经暗了下来,阿西蹲下身子,我掏出手电筒想看看阿西在看什么,阿西蹲下来的地方有一棵小树,树枝上系着一根红线。我登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那红线正是在天台上阿西绑在树棍上的那条一起飞走的那条。我心想,“太强悍了,要是这遁术用在刑事侦查上,那犯罪分子还有个跑,根本没有可能。”阿西回过头来说。“我们这一行去搞刑事侦查的基本没有,因为这样的话我们的身份就被暴露了。”我听罢,狠狠瞪了阿西一眼,阿西吐了吐舌头“二哥,我错了,我不用读心术。”
我摆摆手,也蹲了下来,“无情刘到这里来干什么啊?看江水?钓鱼?”阿西说,“没准,先看看吧。”我突然灵机一动,心底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设想,“西哥,你不是说那个给无情刘带来劫难的那个女人她……她……不能是人么?”阿西听罢,也是一惊。我继续说,“难道,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是鬼?”我于是开始冒出无数个想法,经过瞬间的排除,便无非有三种可能,第一,无情刘在这里杀了一个女人,抛尸在河中。第二,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死在了这里。第三,那就是为了无情刘,一个女人死在这里了。想到这,我看见阿西转过头,冲我点了点头,意思是我分析的有道理。我无语,对于一个能读懂他人心思的人来讲,你是无法阻止他的窥测欲望的。
阿西说,“二哥,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河里看看。”我一听,差点没气死。因为阿西和我一样,都不通水性,每次上游泳课,就一起坐在池边泡脚。阿西笑了笑说,“其实那都是我装出来的,你忘了,我会五行遁术啊。”我心想,唉,真可悲,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你要是随便在女孩子面前秀两手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术,女孩子都要爱死你。想到这,我见阿西把鞋子脱掉,袜子也摘了去,并在兜里掏出线轴,扯了两根红线,把它们分别系在脚踝处。阿西说,“二哥,你要来不?”我摇摇头,心想,你行我可不行,这招法我都不知道管不管用呢,跟你下水那只有三种可能,一,我直接被淹死。二,再淹死前就被吓死了。三,人固有一死,要死也不是被淹死或吓死,索性就咬舌自尽吧……
我站在那,只见阿西转过身,挽起裤腿。然后背对着河水,向后倒着走。一步一步,一边走一边念诀,“吾水,无水,渡水,渡吾水,渡无水……”我忽然想起当年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故事,心想,这招术太霸道了,太帅了,能亲眼见到实在是三生有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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