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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经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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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封听完都快哭了,拧着鼻子深呼吸,一下一下,细细的脖子都粗了一圈。
  等终于把这个信息装进大脑,裂开嘴就哭了,每根睫毛上都带着悔恨的泪水。
  可惜冷漠的无情的岳铭章真的对他不感兴趣了,不管厉封怎么绕来绕去地讨好他,他脸上的表情都不会变化,考的分数高的厉封都不敢去数,岳铭章瞥在他卷子上的眼神……第一次让他觉得丢人现眼,还有一点淡淡的羞耻。
  但这些都不是厉封扑在爸爸怀里哭着睡着的原因。
  岳铭章有新朋友了,一个干净整洁的转校生。
  自惭形秽的厉封在看到那小子的时候,突然懂了点什么,他一声不响地背着破书包跟踪岳铭章,小猫一样弱弱地喊他的名字……
  接下来过了五年,岳铭章十五,他十四,懂了点事的年纪,同读初中,还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偶尔偷偷看上两眼,埋埋脑袋,安分守己地当了陌生人。
  “你不要过去好不好?”课间休息时间,厉封可怜兮兮地捏着同桌的袖子,不让他过去。
  “为什么不去?他有最新版的赛车。”同桌朝着死气沉沉的厉封眨眼,小表情全是不能理解。
  厉封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小声说:“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同桌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一屁股坐了回去,又唉声叹气地望着被围住的岳铭章,语重心长的和厉封说:“这个老小子真够义气,都是给安臻的!我姐跟我说,他妈妈给他生了两个弟弟,这种新驱动赛车都还能好几部,而且都带过来给安臻了!哦,他们两个关系真好,听说小学就是同桌呢。他朝我们看了!”
  厉封闷闷地听,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远景,灰蒙蒙的天,今天又要下雨了,湿漉漉的空气,爸爸回家了没有,想吃甜甜的。
  “怎么了?快下雨了,你带伞了吗?”同桌摸摸抽屉里的小雨伞关心了一句。
  厉封无意识地点头,想起走在前面的岳铭章曾经在雨里对他的视而不见,当时他淋了一路的小雨点,回家吃饱了马上睡,第二天就不行了,发烧咳嗽都找上门,爸爸的手掌第一次找上他的小屁股,疼惨了。
  “肚子好饿,还有一节课回家吃中饭。”
  ……
  “你们有谁看见厉封了吗?午休过了都还没回来。”下午第一堂是班主任的课,他看了看厉封空荡荡的座位,敲着书本问。
  厉封的同桌左顾右盼,半晌颤巍巍站起来,紧张地说:“文老师,上午一下课他就回家了,我们在十字路口分开的。对了,他又忘记带伞了。”同桌郑重地补上最后一句坐下,岳铭章认真地预习下一节内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太爱说话的散漫样子。
  文正祈想了想先把课上完再打个电话问问吧。
  “好,同学们,把课本翻到八十三页,我们今天讲……”
  下课铃一响,文正祈跑到走廊给厉封的爸爸去了一个电话,他记得厉封爸爸有一个半旧的手机。
  可是电话一直没有接通,文正祈心里无端一惊,原来是天空中打了个闪电。
  “算了,就当去家访吧!”文正祈如是想,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撑伞跑进了大雨中。
  眼前的是一座简陋的平房,强拆幸存的违章建筑。文正祈知道厉封家境不好,原来是这么差,难怪那孩子十四了一点个子也不长。
  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文正祈敲了敲门,喊:“厉封在家吗?我是文老师,下午怎么没来上课……喝!”
  突然冒出来的一道阴森森的女人声音吓了他一跳,连忙扶正伞望过去,站着的是一个头发已经全白的老大娘,定了定神他刚要打听些什么,那白发苍苍的老大娘又开口了。
  “你找谁?屋里很多年前就没人了。”
  文正祈心里一惊,干哑地回复道:“我学生没来学校,我来看看。”
  “妈!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没见过你啊,你找厉建国?快别找了……你……”突然找过来的年轻女人扶着神志不清的老母亲,看着文正祈欲言又止了半天狠狠一踩脚,“活不了了,撞得太厉害了,厉封在XX医院!”说完拉着老太太消失在雨中。
  空中又是一道惊雷,文正祈手脚冰凉地晃了晃身子,拦下一辆车,也不管人家同意,跳上去就催促司机去了最近的市医院。
  找了一圈,厉建国的尸体盖着白布躺在太平间,厉封的亲戚都在,可就是没有厉封,一家子哭哭啼啼地倒在医院冰凉的地板上,肇事的司机……也不在。
  浑浑噩噩地回到学校,就这样噩梦连连地到了第二天。一进教室,厉封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腰挺得直直的,苍白的小脸面向黑板,眼睛安静地闭着,睫毛盖下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文老师,文老师!你出来一下,让学生自己看书。”主任连喊了几声走神的文正祈,把他叫到走廊里,目光怜悯地看着远方虚空的某点,“听说了吗?”
  文正祈抚着额头,默不作声。
  “厉封的爸爸昨天上午被车撞了,只来得及见厉封一面。肇事司机逃逸了。当时天黑雨大,一个路过的都没有,人……怕是得冤死了。这孩子的情况比较特殊,以后你多注意点,进去说明一下,免得……唉!”
  文正祈知道这是学校落后的惯例,站在讲台上他努力使自己平静,努力公事公办,看着台下一张张懵懂可爱的脸,他一个字一个字说:“今天老师要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厉同学的爸爸昨天发生车祸已经……希望同学们以后”看到厉封紧紧闭着的双眼,文正祈说不下去了。
  四岁妈妈走的时候,厉封不知道自己哭的原因,十四岁爸爸走的时候,厉封脑子里紧紧绕了一股绳,什么也不敢想,什么也不敢看……
  连文正祈都以为他傻了,心里发酸又帮不了他太多。
  “厉封,跟老师说说话好吗?”
  “厉封,你爸爸不放心你的。”徒然哽咽。
  这话也是从厉封外姓姑姑的嘴里听来的。说,厉建国被撞成那样都没哭,一见到厉封,眼泪混着血一起滚下来,困兽一样咧着嘴嘶嚎。说,小娃子含着眼泪站在门口远远看着浑身是血的爸爸,一步也不敢靠近,小声重复着爸爸不要离开我,爸爸不要离开我,怕怕。说,厉建国拼了最后一口气坐都坐不起来也要把厉封牢牢抱在身上,儿子啊,爸爸不放心你,千言万语咽了气。
  厉封听到这句话一个月都没有清明的眼睛终于望了过来,看着文正祈叫了一句。文正祈再也忍不住,眼泪伴着心酸滚了下来。
  “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这,不是我不愿意收养他,实在是我……我就快生了,家里人不同意,我男人脾气不好,我的日子也不容易。”如今十年过了,向英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了。
  说着望着自己的肚子,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挣扎犹豫,随着那一点点热抛了干净。
  她是心疼瘦得快成骨头架子的外甥,可,她跟厉建国本来也就是远亲的关系,厉建国的哥哥都没说什么,她,她一个外姓的哪能……而且她婆家人。
  文正祈一边烦躁地抽闷烟一边看着唉声叹气的女人,冲动的话在出口前一下子僵在嘴里,“嗯,你回去吧,路上小心,输完液我会负责送他回去的。”
  向英为难地看着眼前这个清秀斯文的男老师,惭愧地压低了头快步离开。
  岳铭章站在病房外冷漠地看着里面的人,在文正祈拉住他的手时,脸色几不可察地一顿。
  他回过身,重新走了进去。
  “岳同学,你怎么来了?”
  岳铭章迳直走到昏睡的厉封身边坐下,侧身示意他看自己手上的书包,才淡淡地说:“我从学校过来找你的。他怎么了?”犹豫了一下拉住了厉封的手。
  文正祈皱了皱眉,看着厉封憔悴的脸说:“过度疲劳,营养不良,一大堆问题!……抱歉。”文正祈越说越烦躁,声音忍不住高了起来。
  岳铭章听完握住厉封胳膊的手一下子收紧,他又不动声色地移开,抱胸靠着身后,淡泊地说:“文老师,他爸爸没了,他是不是也没有人要了?”
  文正祈听见岳铭章难得幼稚的问话,刚想说他两句,在看进他黑白分明的眼珠时猛一惊,手脚冰凉地按了按太阳穴,文正祈啊文正祈,你在想什么呢。
  “所以,如果我愿意管他,你是不是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岳铭章的后一句话传来,并没有让他等多久。
  那一瞬间望进岳铭章的眼睛里,文正祈几乎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聪明冷静如岳铭章这样的学生,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幼稚的玩笑!他刚才根本没有看错,那种野兽对待猎物的危险眼神。
  “这是什么意思?”文正祈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甚至是略带敌意地看着眼前这个清瘦早慧的少年。
  “没什么,我很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老师你清楚吗?如果只是同情厉封,请别挡我。”把厉封的手放回被子底下,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那么文老师,再见。”被光线拔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文正祈的眼前。
  那以后,岳铭章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文正祈慢慢也就放松了警惕,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后来,厉封恢复了正常,被安排坐在了岳铭章的前排,经常因为岳铭章的关系受到一伙人的误解嘲笑,即便这不是岳铭章的本意,而厉封顶着一个变态的头衔,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从前那个傻乎乎吵吵闹闹的小孩多多少少变了样。
  文正祈从来没有想到某一天会从厉封的同龄人嘴里听到那样的评论。
  “你们不觉得三三班的厉封长了一张很阴险的女人脸吗,他一走进厕所我就紧张地尿不出来。”
  “大卫,你说得好下流啊!哈哈。”
  “说起来,我昨天好像在马路边上看到厉封了。是啊,我被留校很晚才回去的,都是班主任,天都黑了,我妈又以为我去游戏厅了,怎么解释都没听我的,气死我!哦,他啊,我看到他蹲在马路边上在跟一个脑筋不正常的傻子聊天。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走路回家!是不是王凯又把他推下公交车了?岳铭章?他不是请了一个星期假。”
  “就是就是!干吗扯到岳铭章,他最近好像也不怎么搭理厉封了吧,厉封实在是太奇怪了,你们没看见吗,他腿上总是血淋淋的,密密麻麻跟虫咬过似的,我们班女生被吓哭过的。你们说他是不是不正常啊。”
  “岳铭章人缘那么好,又坐在厉封的后面,只是看上去关系比别人好一点而已。厉封好像偶尔还会跟他说话呢,那样子,是在讨好他吧?啧啧,这老小子,连那个总是考第一的七班的徐淑都喜欢他,谁让人又聪明又帅呢,他这个学期请了好几次假了吧,安臻不也是今天才回来。”
  “啊,是文老师,文老师好!”
  文正祈抿着嘴,一侧头就看到了窗边呆呆地坐着的厉封,无可奈何,无话可说。是岳铭章要求他把矮个子的厉封调到他前位的,观察看来,他一直都在给厉封补课,所以厉封的成绩还不算太糟。
  文正祈一直觉得岳铭章的行为隐隐透着一股不那么对劲的违和感,试探了一次却被冷冰冰地警告,并且当晚就被来路不明的人套在麻袋里打了一顿。
  “岳铭章同学,你是不是在针对厉封?”
  “文老师,不知道的事还是不要乱猜的好。”
  两个纠缠不清的孩子是什么时候长大,又是什么时候彻底分开的呢?始终作为局外人的文正祈从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教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他始终记得当年的那两个迥然不同的男孩,一个叫岳铭章,家境优渥,成绩斐然,天之骄子。一个放在心房最柔软的地方,时不时拿出来批判,时不时拿出来怀念,那一声爸爸,这辈子却再也没能听过,他是只剩自己的厉封啊。
  “大哥,大哥,醒醒,回房睡吧!昨晚又看了一晚的文件!你怎么,你怎么一点也不爱惜身体!”岳家老二岳维渊嘟嘟囔囔一见大哥醒来立马退避三舍,缩头缩脑贴着墙缝往外挪,一边斯文扫地琢磨偷听到的东西,“厉封,什么东西?”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外面下着铺天盖地的大雨,人一出去冷风顺着衣领往脖子里刮,一种压迫呼吸的凌厉来势汹汹。岳铭章皱着眉头,因为缺乏睡眠,眼睛里布满血丝,冷峻的脸庞有些苍白,精神并没有往常那么好。
  “站住。”他看也不看往门外挪老鼠步的人,没什么温度地丢了一句话,也不再开口。
  来了,来了!岳维渊背朝着他僵在原地。他唉声叹气地瞪着地板发了一会儿呆,恨恨地想自己真是倒霉,看见书房灯还亮着,偏偏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虽然大哥说话从来都是冷冰冰没什么情绪,但是!
  “维渊你……是才回来?现在似乎已经五点了。”岳铭章看着面前哭丧着脸的俊雅青年,视线在他皱巴巴的隔夜衣服上停留了一会儿,微微皱起眉来。
  挎着脸的岳维渊一步步挪回去,他万分不愿意看到大哥脸上露出哪怕一丝丝的失望表情,可是他就是对经营家族企业没有兴趣吗。
  顶着岳铭章越来越冰凉的视线,岳维渊立马老实交代道:“被以前的朋友拉去唱了一晚的歌……下次不敢了!”岳维渊皱巴巴地说完,偷眼看了一下书桌后男人的表情。
  岳铭章松了一口气,脸上不自禁露出宠溺而无奈的表情,“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爸把生意撒手撇下,我……我知道你没有兴趣,不是先让你管理一家玩具公司试试吗?别任性。”他顿了顿看向岳维渊。
  岳维渊的脸都红了,拜托,他都二十四快二十五的人了,怎么还拿他当小孩,不禁不甘心地撇撇嘴。“知道了,明天就去报道,这下子大哥你总满意了吧?三弟也快毕业了,我看他就挺能干的,到时候一定能为大哥分忧。”
  “他是他,你是你,不能混为一谈。”岳铭章一句话把他堵回去,随后扬了扬手里的家规,开始了正式的批评教育,他语气平板地说,“没结婚的人彻夜不归像什么样子。拿去,抄十遍。”
  岳维渊抽搐着接过一看,立即大叫,指着其中一行说:“这是什么!十一点以前必须回家,否则锁门罚站!啊啊啊,大哥,我成年了,不信你看你看!”说完把身份证恭恭敬敬双手递过去摆放在桌子上。
  那证件照上是一个斯文干净眼神微微带有笑意的少年,风流漂亮的眼角上挑,棱角分明的嘴唇刻意闭紧,面对镜头做出一股严肃认真的神情,十分滑稽。
  “怎么还留着十八岁办的身份证?”岳铭章随手拿起来,看得似乎有些出神,半晌脸色缓和了一些,看着眼前已经长成修竹一样翩翩公子的青年露了点笑意。
  岳维渊把那张印着他呆头鹅一样的傻脸的身份证塞回皮夹,转脸看到那份新家规又是一阵呜咽,小声嘀咕:“你都快三十了还拖着不结婚,我急什么!”
  岳铭章听了问:“你这是在跟我比赛?”
  岳维渊惊呼,捂着嘴左右乱看。
  岳铭章也不在意,用一种谈公事的口吻淡漠说道:“我有未婚妻。”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岳维渊刚要嘟囔些什么,一抬头,发现他的大哥对着窗外的雨竟然在走神,忽然又滑过那个含糊不清的名字,心里有些古怪。
  可是……那个名字怎么听都不像一个女人的名字啊。脑子里快速闪过一抹异光的岳维渊看着他大哥英俊平静的侧脸,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双眼珠子晶亮晶亮的。
  “大哥,你不会还是处男吧?”不过脑的话一出口,岳维渊立即退后三大步远警惕地看着猛然回过头并且面露慌乱的岳铭章,咽了咽口水。
  岳铭章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竟然避而不谈,拧紧了眉脸色变幻不定地瞪着笑得不怀好意的岳维渊,半晌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你怎么会这么想?”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嗯?这难道是重点?不对,莫非……!岳维渊挑了挑长得有些媚气的眉,朝着岳铭章眨了眨眼,嘿嘿。
  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的岳铭章看着神色过于柔媚的二弟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不容置疑地问道:“路家老三还有和你联系吗?”
  话题转的太快,岳维渊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大哥神情不虞,马上回说:“他说他爸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要他去外省任职,现在心里正窝着火呢,我躲他都躲不及。”说完心虚地转了转眼珠。
  岳铭章知道他没胆子骗自己,满意地微点头,自语了一句,“究竟是哪里遗传的怪毛病……这个路老三心术不正,你以后不要和他来往了。”
  岳维渊向来迟钝完全搞不明白这番话的用意,见大哥神情疲惫,想也不想连连答应,有些心疼地劝:“大哥,你就别管我了,今天是周末,你就别去公司了,累不累啊。”说着说着有些赌气,连家的老大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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