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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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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青州商船队的这种风格,导致很多地方豪强,没事就让人赶着牛马、羊群,带着毛皮、人参、草屋等草药之类的货物在海边晃,发现船只了就点火放烟,两边接洽后,就一手钱,一手货的直接交易。

    从垄断生意,变成了这样,公孙度当然不会高兴,也不止一次向青州提出抗议。但青州方面的回答也让他相当无语,王羽认为,只要商人在青州依法纳足了税额,那么无论在外面做了什么,都是合法商人,理应受到将军府的保护和维护。

    那些商人当然会纳税,他们在辽东可以随便找地方停,找人交易,回到青州的时候可老实得多,会主动找到港口的司税官,主动报上此番交易的明细,规规矩矩的奉上税款,以免受到怀疑,被人寻根问底的追查。

    既然纳税了,那就是合法商人,公孙度流失了利润,也没处伸冤去。

    他不是不想学王羽,把下面的人都收拾得老老实实的,可问题是,辽东的情况和青州不同,大小山头太多,牵一发而动全身。

    即便以公孙度的强势,也不可能完全压制的地方豪强,原本他自己组了船队,自己去做贸易,那些豪强心里有怨言,但也没办法要求公孙度和他们共享。现在有青州海商主动送上门,他们又岂有平白放过的道理?

    就许你辽东侯吃肉,不许大伙喝汤?天下间哪有这种道理?公孙度如果真要强行垄断,那用不了几天,辽东就要战火纷飞了。

    说起来,青州和辽东的关系由热转冷,未尝不是由此而始。

    在意识到无法从内部解决问题之后,公孙度就把主意打到了青州海商头上。他当然不会公然出手,和青州直接交恶,他想了个借刀杀人的法子,默许一些汉胡马贼入境,暗示他们可以假扮商人,抢掠青州海商。

    他想得是很好,觉得商人都是胆小,避害趋利的,只要吃过几次亏,他们就不敢随意在野外停靠,只能到辽口和东沓这两个官方港口停泊,按照他的规矩和价格交易,重新达成垄断。

    但未曾想,青州的商人和普通的商人不一样。

    那些商船队背后的商家什么身份都有,但带队的船长和掌柜的却清一色的都是退伍老兵。

    普通商人对海洋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只有这些退伍老兵胆子大,刀山火海都经历过了,还怕里浪么?

    说是退伍老兵,其实这些人的年纪都不大,通常也就是三十多岁。最开始跟着王羽打天下的那些老兵,如果没升级为督尉级别以上的军官,现在基本上都退伍了。

    王羽对此的解释是,这些功勋老兵百死余生很不容易,但刀枪无眼,壮士难免阵上亡,总不能让功臣个个都不得善终。而且这些老兵身上都留下了不少伤,再让他们拼命,也不合适。

    退伍老兵们一部分在衙门里当差,平时维持治安,每周会充当一次民兵教官,组织当地的军训。也有一些直接回家务农、经商,等太史慈东渡之后,海商这个新兴行当兴起,普通商人畏惧不前,经商的老兵却第一时间响应了统帅的召。

    虽然退了伍,但老兵们的军事素养却依然没的说,要是碰上阎柔、鲜于辅这样的高手,或许确实抵挡不住,但普通的马匪那就是来送菜的。

    强弓、劲弩、长戟、大槊,甚至还有个摧锋营的老兵直接拎出了一柄斩马巨剑,杀得来抢劫的马匪血流成河,抱头鼠窜。

    公孙度又吃了这个暗亏,对青州的好感度也是直线下滑,于是才有了后来青州军北征,他拒绝策应的事,为青州军东征埋下了伏笔。

    说到底,就是利益惹出来的麻烦。

    此刻,看到船只往来穿梭不休,人气鼎盛的漂榆津,公孙度动摇了,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和王羽最大的差距在什么地方了。(。。)

八一六章 关中剧变() 
“公孙度这个人,要怎么说呢?我觉得他是个很有决断力,可以称得上是野心勃勃的一个人。就算不考虑既定的北疆策略,在同时面临几个重量级对手联手挑战的时候,把这么个人留在背后,怎么也不能说是明智的选择。”

    公孙度抵达漂榆津的消息,在第一时间被太史慈飞鸽传书到了蓟县。得到这个好消息,王羽也是松了口气,惬意的和从诸多繁杂事务中脱身出来喘口气的‘童工’谈论起自己对辽东的处置及思考来。

    实际上,对于东征的必要性,军中内部也有不同意见。觉得辽东地处偏远,物产贫瘠,得之无益,弃之也不可惜,就算主公容不下这个独立政权的存在,也大可等中原的形势明了之后,再转过头来从容伐之。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东征,以及东征后续对辽东的压迫,可以说是王羽倚仗自身威望,一意孤行强行推动的。

    现在公孙度只身来蓟县拜见王羽,东征事基本尘埃落定,王羽也有心情解释了。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当然是主公您怎么说怎么是了……”诸葛亮对王羽的辽东威胁说,很是不以为然,不光是他,在文臣之中,异见者本就很多。

    在诸葛亮看来,乌桓的存在,的确会成为北疆的不安定因素,但反过来说,出塞或留在幽州的公孙瓒,辽东和乌桓,这三方势力同时存在,正好会形成相互牵制的稳定架构。

    与其对乌桓穷追猛打,对辽东苦苦相逼,还不如大度一点,也好尽早从北疆脱身。平北策是很宏伟的一项大计没错,但就目前而言,其理想化的色彩还是浓重了一些,一步到位不但难度很大,还容易留下隐患。

    诸葛亮和相当一部分文臣都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王羽尽快返回高唐坐镇,如果能做出移镇魏郡,驻马大河畔的姿态就更好了。

    不管平北策再怎么,但北疆和中原比起来,性还是差了太多。中原的对手和北疆的对手同样不是一个档次的,威胁性要高出很多倍。

    诸葛亮没有争辩的意思,而是直接出言提醒道:“主公须不要忘了,您在北疆威风八面不错,但其他人同样干得有声有色。按照军师上次来信的分析,关中大战也差不多尘埃落定了……”

    这段时间,中原的局势也是瞬息万变,贾诩、徐庶、鲁肃、庞统各自负责的方向都是警讯频传。倒不是有人兴兵犯境,但敌人的实力不断壮大,和己方被削弱其实也没多大区别。

    首先是关中剧变。

    在贾诩做出曹操有可能和马腾、韩遂等西凉反叛势力全面联手,做出瓜分关中的推测之后不久,就得到了实际的验证。

    在土地和财富的刺激下,惨败而归的马、韩二人在短短月余时间内,就重整了旗鼓,拉出了比前次攻打关中还要庞大数倍的阵容,先零羌、烧当羌、湟中羌、白马羌……在西凉一带赫赫有名的头领们全数集结,集兵二十万,称百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向了长安。

    其实董卓在西凉羌人之中的威望不比马腾、韩遂低,但召力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和利益挂钩的。董卓当了丞相,占据了大半个司隶州,从西凉招揽了不少人马,却始终无法给西凉人带来足够的好处。

    在马、韩打出西凉人整体东进的旗前,他们和董卓的战争属于狗咬狗,西凉各路叛军不会有什么感觉,也谈不上有所倾向。

    但马腾这个口可是了不得,叛军们本来就是因为穷才造反,结果反来反去,反倒是更穷了,大伙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又想不出解决之道,马腾这一次相当于点了一盏明灯,众叛岂有不趋之若鹜之理?

    董卓被吓了一大跳。

    就算没有王羽的提醒,他也早就意识到曹操在打些什么主意了,心知马腾、韩遂两个肌肉多过脑子的家伙是曹操的幌子,方便老曹私底下搞些阴谋诡计,意图颠覆。

    但他没怎么往心里去,他跟马、韩这俩家伙打的交道比曹操多得太多了,这俩难兄难弟哪次不是被他拍得满头是包?

    所以,马腾第一次兴兵来犯,董卓根本就不屑于亲自出手,只调了一个郭汜过去,就把马腾打得满地找牙,亲卫飞熊军牢牢的控制着长安的城防,令得城内的士党也是无隙可乘。

    解决了这次危机后,董胖子还一度拿着王羽的信到处张扬,逢人便说王羽小觑了自己,连曹操、马腾这两个瘪三都看得这么重,显然是家业大了,日子富裕了,就无复先前之勇了。

    这个小插曲当然无伤大雅,董卓就算重拾自信,准备报当年的割耳之仇,也得先彻底摆平了曹操和马腾再说。

    结果,没等他的兴奋劲过去呢,马腾就气势汹汹的卷土重来了。

    董卓这一次可不敢掉以轻心。

    马腾、韩遂本身不足为惧,他们的叛军缺粮少饷,装备简陋,可战之兵也有限。董卓这几年虽然混的越来越惨,但他的嫡系部队本来就是西陲边军中很有地位的一支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当年要不是被王羽三番几次的用奇谋暗算,导致战力连两三成都没发挥出来,在他麾下这支强兵面前,诸侯联军根本就不够看的。

    但羌人就不一样了,这些人是西陲的地头蛇,历次反叛之中,都有他们的身影在,中平元年,趁着黄巾之乱起事的叛军首领北宫伯玉,就是湟中羌的领袖。

    平时,羌族是分散成一个个部落的,那时他们不足为惧,董卓有的是办法对他们分化瓦解,各个击破。怕就怕这些人联合起来,那样一来,马、韩联军在人力、物力上都会得到极大的补充,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威胁。

    董卓这次没敢分兵,而是将嫡系精锐全部调回来,拱卫长安,在东线只留了胡轸的杂牌军和段煨的非嫡系部队守卫。

    董卓知道真正的生死大敌是曹操,两边都要争取生存空间,矛盾不可调和。除此之外,另外两边都能想办法,要逃过灭顶之灾,就不可能同时面对三方面的敌人。

    所以,对长安的士党,他极尽安抚之能,拍着胸脯许下了包括施放天子等一系列承诺。

    另一方面,董卓却没有急着和马、韩联军沟通,而是亲自指挥大军,硬碰硬的和敌军打了几仗,锉动了对方的锐气之后,才凭借从前的良好关系,试图从内部瓦解联军。

    董卓的部队一度也被称为西凉军,说明他在西凉还是很有底蕴的,而且他对羌人的习性也有很深刻的理解,应对的手段极有针对性。

    要是不出意外,马、韩联军没准儿还真就被他用软刀子摆平了。但曹操谋划了这么久的计划,又岂是轻与,会让董卓顺顺利利的逐个击破?

    顺利只是表象,在董卓自以为得计的瞬间,曹操发力了,他策反了段煨,里应外合,一举全歼了胡轸部。随后狂飙猛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破陕县、弘农、潼关,长驱直入,直抵长安城下,与马韩联军对董卓的主力形成了夹击之势。

    董卓措不及防,哪里来得及应变?另一方面,本来已经有所动摇的马韩联军却是士气暴涨,和董卓私下里有联系的那些头领、小帅纷纷以斩使毁书来表达战意,董卓军一下就陷入了死地。

    贾诩上一次送来的信,就到此为止,但算算时间,失去了战略纵深和非嫡系部队的董卓,也差不多完蛋了。曹操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又岂会仅仅只策反一个段煨?说不定会有人直接打开长安城的城门呢。

    “解决了董卓,曹操势必会在荆襄之地燃起战火,刘表此人不过虚有其表,难道主公还指望他拖住曹、孙么?就算刘表保住基业,有死拼之心,荆襄地方势力庞大,太平时,刘表以权谋之术压制不难,可到了兵临城下之时,谁能担保他们不会献出荆州以保身家?”

    诸葛亮神情郑重,沉声分析道:“亮以为,荆襄战事可能比想象中还早结束,说不定会在秋天之前……主公执意现在就解决辽东问题,那至少也要在幽州坐镇到明年,如此一来,争鼎中原的主动权恐怕就易手了啊。”

    初闻王羽平北策的时候,诸葛亮也是欢欣鼓舞,觉得此策乃是长治久安之策,应该尽早实施。但中原形势变化太快,谁能想到曾经独抗群雄,不可一世的董卓军,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由盛转衰,瞬间覆灭了呢?

    曹操和孙策的威胁或许还不是急迫的,最急的是西凉反叛势力。

    情报显示,目前,曹操军已经完全撤出了河东,显然是要执行以黄河为分界的联盟协议了。以西凉反叛势力对土地和财富的渴望,他们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横扫河东,乃至并州,将战线直接推移到太行山!

    饶是诸葛亮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家教,很有城府气度,可每每想到急剧变化的中原局势,他都觉得阵阵心悸,偏偏主公对此视若无睹,不但没有提前取消东征计划的意思,还沾沾自喜于摆平了辽东这种不搭边的小势力。

    真是……让人无语啊。诸葛亮很纳闷,主公的眼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浅了呢?

    “孔明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得改改,该急的时候你不急,不该急的时候你瞎急,”诸葛亮急得火上眉梢,王羽却是浑意,他一边打趣诸葛秘书长,一边悠然说道:“辽东和公孙升济,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无关紧要,人畜无害……”

    〖

八一七章 前因后果() 
见诸葛亮还要争辩,王羽摆一摆手,问道:“孔明,你会不会也觉得青州和辽东很像?”

    “唔?”这一问有些突然,以诸葛亮的机变,仍然想了想,才点点头道:“是有点……”

    岂止是有点,两边的很多政策简直像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一样。抑制豪强,均分田地,重视教育,尚武,甚至连对航海的态度都差不多。如果一定要说区别,那就是青州做得更彻底,成果也更大。

    想到这里,再结合王羽一直强调的辽东威胁论,诸葛亮不由有些疑惑,难不成这二位真是师兄弟,所以彼此之间一定要争出个高低上下?

    “言不由衷了啊。”王羽不知道诸葛亮的联想力这么丰富,但看他眼神,也能知道他这话不是出自肺腑,“可能有人觉得,正是因为很像,所以本将才一定要将辽东势力提前扼杀,但说心里话,本将的心胸虽然不宽,但也没那么狭隘。”

    他竖起两根手指,沉声说道:“辽东的威胁主要在于两点,公孙度的野心和辽东水师!”

    “何以见得?”诸葛亮的眉毛拧成了一团,王羽一直在说公孙度野心不小,但后者顶多就是在辽东打打乌桓,欺负欺负高句丽和三韩,也没见他真的做出什么有往中原靠拢,意图加入争鼎行列的举动啊。

    诸葛亮不加掩饰的将半信半疑的心情摆在了脸上,觉得王羽还是紧张过度了。

    “青州、辽东两家交恶,应该是从海贸之中的分歧开始。孔明你应该也知道。冲突一开始属于无心之失,但演变起来。却是愈演愈烈,你有没想过。根由在哪里?”

    诸葛亮发现,不知为什么,和自己探讨问题时,主公特别喜欢用这种提问的方式。他倒是不排斥,因为这样的对话方式很有利于思考,只是这种特别待遇让人觉得很奇怪罢了。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

    青州海上主动渡海去辽东,是因为辽东的船队装载量有限,而且一年只来两趟,满足不了商人们趋利的需求。

    太史慈东渡的意义。远不止开疆拓土那么简单,那是个信,告诉青州人,一个崭新的航海时代来临了。最富有勇气和冒险精神的那些人感受到了王羽无形的召,纷纷追随在他身后。

    三韩和倭岛的航线还在探索摸索阶段,航海技术也不够成熟,只有具备官方身份的人才有资格和能力去打先站。往江南的航线与传统的航海模式差不多,只能沿着海岸行进,无法发挥青州新式海船优异的性能。

    所以。辽东和幽州,就成了摆在青州海商面前最有价值的目标。

    测量位置的六分仪,还远未达到全面普及的程度,以诸葛亮所知。在主公召集的那批陶瓷工匠搞定所谓的玻璃之前,六分仪是怎么也不可能普及的。

    而青州的海商又都是个人行动,从那里出发的都有。注重的是时间和效率,不可能专程跑到东莱出发。沿着既有的航线去东沓港和辽东官方交易,于是便有了令公孙度深恶痛绝的走私行为。

    一开始。柳毅向负责海贸的糜竺提出交涉时,后者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商人们风里来,浪里去的,还不就是图个利润?

    就算是走私,海贸的大头还是会落在公孙度手里,毕竟他自己拥有船队,能做出的贸易量,比那些在海边撞运气的豪强多得太多。而青州这边,反正有税收,客观条件又是如此,糜竺也不觉得有必要和可能禁止海商的这种行为。

    但辽东的反应却很大,抗议不果之后,柳毅没什么表示就走了。但仅仅隔了一个月,成山角的岗哨就回报说,发现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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