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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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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岸做什么?”太史慈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追杀啊,防止胡虏死灰复燃什么的。”魏延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许攸出兵的时候,带着的兵马超过了两万,现在虽然烧死四五千,跑了四五千,但按理说,附近应该还有一支预备队才对。

    魏延倒不是得意忘形,觉得自己这边的四五百人,可以打败十倍以上的敌军。他只是想跟上去看看,看有没有机会扩大战果,反正隐雾军很擅长夜战,专门练过,能在夜战中使出的战术也很多,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能一口气将敌人全歼了呢。

    “用不着,”太史慈却出人意表的拒绝了魏延的提议,打个哈欠,懒洋洋的答道:“等着天亮后弟兄们打扫一下战场就行了。”

    “是……咦?”魏延当然很不解,疑道:“子义兄,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嘿,文长啊,这就是你太粗心了,文远那封回信你看了没有?你仔细回想一下,他在信中问咱们的大致位置,还记得吧?”

    “是有这么回事,可这有什么关系?”魏延还是没明白,他俩现在是押粮官,张辽做为主将,肯定得对他们的行踪有所了解啊,不然大军到哪儿补给去?

    “文远那人仔细着呢,从来不做多余的事。”太史慈嘿嘿笑道:“若是他主动来信,提出这个问题,那就是和你想的差不多了,可他是在咱们给他送信之后才问的,这计谋瞒得过许贼,却瞒不过文远,他肯定会做出安排……”

    他摊摊手道:“所以了,咱们上岸去干嘛?和子龙抢攻吗?先不说这么做有没有道德,就算真的去抢,谁能抢得过子龙啊。”

    “竟是如此!”魏延恍然大悟,指着太史慈叫道:“子义兄,你和文远什么时候搅到一起的?居然有了这等默契?嗯,那你们有没有商量好,下一步咱们做什么?”

    “下一步么?”太史慈转头望向东方,意味深长的笑道:“当然,是做本分事喽。”

    ……

    这一场大火足足烧了几个时辰,直到拂晓时分,阎柔和苏仆延在十数里外,依然能望见南面滚滚的浓烟。

    两人都是心有余悸,同时也狼狈不堪。

    阎柔满头的小辫子都没了,只剩下了前额的一小簇,在那里晃晃荡荡的,像是一座钟摆。苏仆延半边脸是黑的,另外半张脸则是红的,黑的是烟熏出来的,红的是烧伤的疤痕,要不是声音没变,恐怕他妈妈都认不出他就是辽东的乌桓大人。

    但是,和不见踪影的乌延相比,他们两个还算是幸运的,至少命还在,乌延可是就在他们面前,活活被烧死的!现在只怕已经成了一捧黑灰。

    除了乌延,许攸也不见了。

    对乌延,阎柔好歹还有几分兔死狐悲的伤感,对许攸的失踪,他却恨得牙痒痒:“早知道那痨病鬼不是好东西,只知道到处挑拨,骗别人去送死,自己见势不妙,却溜的比谁都快!老子和老齐他们好端端的在幽州享福,要不是被他骗了,谁会没事去惹王羽那个魔头?”

    阎柔不是没吃过苦,经历过波折的人,能从一介汉奴混成边地响当当的大豪,他的心志之坚定,也是世所罕见的。但从未有哪一刻,他感到如此绝望,就像是冥冥中有一张大网,将他和他的同伴们牢牢的笼罩在网下,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他后悔了,将愤怨发泄到了许攸身上,认为是对方将自己推入了绝境。

    苏仆延并不了解幽州之战的内情,他也觉得许攸这个祸害确实讨厌,可以说是一手将乌桓推入了深渊,当下也是大骂起来。(。。)

八零五章 赶尽杀绝() 
一直骂到难楼带着预备队赶来汇合,两人才悻悻的住了口,向惊诧莫名的难楼说明起昨晚的变故来。

    “咝……”难楼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拔凉拔凉的,乌延死了,许攸跑了,上万大军只剩下了寥寥数百残兵,剩下的人都不知跑去了哪里,接下来这仗还怎么打?

    “阎兄弟,你能不能坦白点告诉我,这仗,还有得打吗?”难楼这一问大有玄机,虽然乌桓已经和青州军对上了,但他觉得投降的大门还没有关闭上,开战以来,成批伤亡的都是乌桓人,汉军的损伤微乎其微,投降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障碍。

    当然,若是阎柔真的还藏了什么底牌,那也不妨挣扎一下,反正也是只能保命,什么时候投降不一样呢?

    阎柔颓然摇头,按照许攸的计划,后手不能说没有,但经历了这样一场惨败,阎柔觉得那些计划实在没几个靠谱的,硬要说有的话,也只有那个了……

    “等?”难楼和苏仆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惊疑神色:“等什么?就算高句丽、辽东,甚至丁零、夫余一起出兵,只怕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吧?何况他们的战力也不比咱们强到哪儿去,来了也没用啊。”

    “还是这么打,肯定是不成了,但公孙度若出手,还是有点希望的,别忘了,他有水师!别说咱们还有一半兵马,就算全军都被汉军一把火烧光了,只要辽东水师和青州军开战。截断他们的补给线,这仗就还有的打。至少还是有希望将汉军逼退的。”

    看着俩胡酋眼中闪烁起了亮光,阎柔觉得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得好。又补充说明道:“不过你们也别报太大期望,公孙度和王羽是有些交情的,这些天的战事,想必他也都派人打探过,应该知道青州军到底有多强了,指望他这时候和汉军撕破脸,只怕……唉!”

    希望的泡沫刚刚泛起,就自行破裂,苏仆延二人相视无语。最后也是连声叹息。

    “阎兄弟,看样子,你应该是不打算跟咱们回去了吧?”难楼强打精神,向阎柔问道。

    “我得罪王羽太深,就算投降,恐怕也保不住性命,跟你们回去,将来万一……反倒会让你们为难。”

    阎柔惨笑说道:“我打算去投奔子玉,观望几天。要是辽东始终按兵不动,那也无法可想,只能各奔东西,将来若是中原有人降服了王羽。再回来看看,若是辽东出手,阎某以性命担保。必劝说子玉兄,战到最后一刻!”

    “果然是患难见真情……”二酋感动不已。连声称道,最后送了两匹好马。数日干粮给阎柔,道一声珍重,与他挥别:“阎兄弟,保重!”

    “后会有期!”阎柔翻身上马,扬鞭加速离去,心中满是庆幸。

    他的喽啰,昨夜基本都交待了,一部分被烧死,更多的是逃散了。他现在可算是孤家寡人在虎狼群中,难楼发问的时候,无疑已经有了投降的意思,说不定还打着将自己作为礼物,送给王羽讨好的心思。

    要是自己力劝对方死战到底,难楼肯定当场翻脸,自己武艺虽然胜过难楼,就算再加上个苏仆延也不是自己对手,但人家背后可是站着好几千人呢!附和他说马上投降也不行,虽然这是最合理的处置,但那样一来,自己还是无法脱身。

    所以,阎柔急中生智,编了一套自己都不信的瞎话,终于是脱了身。

    辽东参战?公孙度又不是白痴!

    青州军打乌桓,根本用不着这么费事,那套古怪的战法,显然有做给包括辽东在内的觊觎者看的意思,特别是辽东,因为辽东也临海,可以照搬在辽西的战术。

    公孙度能在辽东闯下这么大事业,又岂能是个不识进退,一味好勇斗狠之徒?他不会看不出青州的震慑和招抚之意,如果这种时候他还加入战团,和青州翻脸,那……阎柔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了。

    总之,阎柔不关心乌桓投降与否,以及投降之后会受到怎样的待遇,他只想脱身。

    至于和鲜于辅汇合,配合作战什么的,也都是瞎话。

    鲜于辅那是多聪明的人啊?做为幽州地方豪族之首,他的精明,比许攸那种心眼全都挂在脸上的家伙强多了。只要他得到这场大败的消息,肯定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跑,自己和他汇合也是逃跑的路上有个照应鲜于辅拼死牵制青州军?做梦!

    阎柔很明确,对他来说,唯一的出路就是向北逃,有多远逃多远。

    他刚才那番话里,只有这句话是真的,若说有人可以打败青州军,那人一定不是胡人,也边疆,而是在中原!或者姓曹,或者姓孙,也有可能姓马,甚至姓袁,总归不会是他阎柔,或者塞上的其他什么所谓豪杰。

    这次出逃,再回来,恐怕至少也要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天下彻底平定的时候了,阎柔决断得虽然决绝,但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正当他经过一片坡地,放缓马速,想再回头看看时,多年出生入死而来的直觉却猛然发出了示警,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蹿上来,吓得他猛一哆嗦,差点从马上栽下去。

    一阵突如其来的马蹄声如春雷般炸响,仿佛近在咫尺一般,阎柔感到的那股寒意,正是来自于这支骑兵身上冲天的战意!

    “是……疾风骑兵?是赵云!”从马蹄声中分辨骑兵数量,是阎柔的拿手好戏,奔跑中的战马超过了一万匹,马上的骑兵至少也有四五千,在此刻的辽西,拥有这么多骑兵,还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摆出突袭的架势的,只能是青州的疾风轻骑!

    而他们的目标,显然就是……

    阎柔擦了一把冷汗,顾不得庆幸自己运气好,赶忙拨转马头,直直的向北逃去。

    青州军要赶尽杀绝,难楼他们死定了,而鲜于辅那边也不见得就安全。青州的骑兵的确都来东征了,但幽州军的残部还有好几千人呢!这些人可都是上马就能开弓的壮士!

    阎柔挥起马鞭、马刺,拼命抽打着战马,抱头鼠窜,因为他知道,对他来说,这一切都结束了。

    ……

    对阎柔来说结束了,对其他人来说,劫难却才刚刚开始。

    告别了阎柔后,难楼和苏仆延并没有立刻离开,他们一面派斥候去海滨查探,一面放出游骑来收拢残兵。

    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去海边的斥候很快回报,说海边没发现苏仆延说的几百艘战舰,那里停泊着的一共只有十二艘海船。

    苏仆延对此大为不屑,指着自己的脸,大声说道:“老子的脸烧花了,可是眼睛没瞎,昨夜分明就看到了几百艘船,铺天盖地的,整个海面上全是船,不然老子怎么会逃得这么狼狈?”

    “会不会……”难楼眼珠转了转,“是汉军在虚张声势?”

    他和苏仆延是盟友不假,但两人并不是亲密无间的。昨晚苏仆延抢着出击的时候,可也没打算给他留情面,现在有机会踩对方两脚,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不会……吧。”苏仆延本想大声反驳,可话到嘴边却是一滞,这事儿还真挺不好说,仔细想想,后来汉军的追击确实不算凶猛,说不定真的是假的呢。

    难楼长叹一声:“唉,苏仆延老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沉不住气了。那许攸是个样子货,胆小无能,可老哥你不同啊,要是昨夜你冲出火场后,能稳住阵脚,振臂一呼,召其他人救火,说不定咱们这次不会败得这么惨呢。”

    “可是我……”苏仆延被挤兑得满脸通红,好在他脸上的色彩本来就很多,倒也不虞会被别人看到他的窘迫。

    难楼占到上风,也不以为甚,他挤兑苏仆延,无非是想在回去之后,拉着对方和蹋顿争夺话语权的时候,可以更得心应手一点。不把蹋顿压倒,万一真要投降的时候,要怎么把对方献出去当礼物呢?

    就在他准备见好就收,安抚苏仆延时,脚下突然传来一阵节奏分明的震动,霎时间,难楼脸色剧变:“咦……马蹄声?哪里来的骑兵?难道……不,不会吧?”

    来不及多想,早有那机灵的亲卫一拥而上,将难楼、苏仆延推上战马,一窝蜂的望北而逃。胡骑们都是惊弓之鸟,又擅长分辨马蹄声,一听知道几千骑兵正浩浩荡荡的杀过来,哪还有什么战意?

    跑出了老远,难楼才回过神来,大喊大叫着,命令士兵勒马停步,准备迎战。

    马蹄声是突然响起的,显然是一场伏击,要不然就是对方连夜赶到这里后,休养了一段时间的马力,然后才发动进攻的。

    对方起步更早,速度已经加起来了,马力也更足,这么追逃下去,自己这七八千骑兵会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被杀戮殆尽!

    可他的胡喊声完全被淹没了,没人理会他,在大败之后,他只顾着和阎柔、苏仆延斗心眼了,根本没花什么精力去安抚部队,有这个结果自然一点都不意外。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乌延转述的齐周遗言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也直到,自己领悟的实在太晚了。(。。)

    ps:  今天晚上上传的时候才发现,昨天的第二章忘记发布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八零六章 辽东水师() 
辽口,即辽河入海口,在公孙度时代,是与东沓并列为辽东水师常驻的两大港口之一。

    相较于地处辽东半岛最南端,连接辽东与山东的东沓港,辽口港无论在规模和水师驻留时间上,都差了不少。这里更多的是作为单方面接收经东沓港运送来的物资的终端,真正的枢纽还是可以同时连接青、冀州,乃至三韩的东沓港。

    正因如此,即便是那些在辽口港附近住了十年以上的人,也很少能同时看到十艘以上的海船同时出现在港口的场景。

    然而,就在新汉开元二年的四月,辽口港盛况空前!

    由于辽东军很严格的执行了戒严,所以没人能趋近观望,但就算是在数里之外,人们依然为依稀望见的情景而震惊。

    只见桅杆如林,旗帆如云,充斥了整个海湾,见惯了海船的渔民们无不啧啧称奇。

    “娘咧,哪来的这么多船啊?看这样子,怕不有近百艘三桅大船了?”

    “不止,远不止!就这架势,说是有两百艘都不稀奇。”

    “这是要和青州军开战了啊,辽东侯攒了这许多年的家底,算是一口气都拿出来了……”

    “真要打啊?听说辽西那边,乌桓人被打得很惨呢,咱们辽东虽然比乌桓强,但真打起来,能强得了多少?”

    人们惊叹于辽东水师的强大,同时也对不明朗的战局忧心忡忡。

    在这里的虽然多是汉民,不存在和乌桓人一样的担忧,但兵凶战危,谁也知道打仗不是好事,谁也不愿意被卷入战火之中,特别还是遇上这种异乎寻常的强劲对手。

    何况,排外心理什么时候都有,公孙度虽然也是外来户,但并非人都知道,而且他也算是从小在辽东长大,早被众人视为是本地人了。

    对于边地之民,中原人一向都是鄙视有加,他们这些边民要是贸然跑去中原,受到的待遇八成比胡人还差。如果辽东和青州开战,最终落败,他们头上的新统治者有可能比辽东侯更强么?

    大家心里都是没底。

    公道自在人心,不管公孙度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掌权以来,辽东人的日子确实一天好过一天了。

    对外,嚣张跋扈的高句丽被打得麻了爪,再不敢有事没事就来滋扰寻衅。

    乌桓人虽然没有顺服的意思,但矛头却更多的指向了幽州,哪怕明知如今的辽东繁荣富庶,远过以往,也未曾勒马东进,来分上一杯羹。

    至于更远些的东部鲜卑、夫余,干脆就对辽东视而不见一般,生意照做,但从未动过一丝一毫的念头,来辽东抢掠一把。

    对内就更不用说了,襄平城的繁荣,令得青州来的张大使都惊叹不已,常以青州治所高唐来比拟。只有把子力气,在这辽东大地上,总能找到一口饭吃。

    在这个中原饿殍遍地,战火四起,边境也是烽烟不绝的时代,辽东,直如世外桃源一般。多少人从富庶的冀州、青州逃难而来,其中甚至包括了王烈、邴原、管宁这样的当世大儒!

    何以如此?还不是辽东侯的刀子够利,手腕够强,压服了内忧外患,才在这塞外蛮荒之地,建立起了这样一处桃源?

    现在,突然意识到,辽东要和一个前所未有的敌人碰撞,动辄有倾覆之祸的时候,辽东人又岂能不忧心忡忡?

    “应该不要紧的,水师不比其他,船要一块板子一块板子的搭建,水手也要风里来、浪里去的磨练,不是说建就能建得起来的。咱们的水师是辽东侯积攒了几十年的家当,四年前,青州还什么都没有呢,哪有这么快就建成可与辽东比肩的水师?”

    “怎么说也还是不要打的好,真打起来了,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也有人乐观的分析战局,但大多数人还是不看好这场战争,只不过在这种军国大事面前,光有立场,没有身份地位,终归还是没用的,最后也只能相视长叹罢了。

    对前景感到悲观的不光是百姓,包括公孙度的掌权者,此刻心中充斥的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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