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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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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羽心中猛然一凛:“子桓,伯珪兄他……”

    邹丹伏地大哭:“王君侯您赶快进城去看看,再晚恐怕就……”(。欢迎您来qidian。qidian。。)

七六六章 心病难治() 
王羽这一惊吃得非同小可。

    除了赵云之外,公孙军的部将在后世都不怎么出名,但接触了这么久,王羽当然不会把邹丹当成无名小卒。能让邹丹失态至此,看来,公孙瓒的情形还真是……

    王羽猛然打了个寒颤,惊醒似的一把扯起了邹丹,顾不上闻讯,径直上马,向着居庸城方向而去。太史慈、黄泽都有些措手不及,想要跟上,又记起中军不能无人主持,两人对了个眼色,最终还是太史慈跟了过去。

    公孙军倒是不太可能有什么歹意,可四下里溃军不少,主公看起来全然一副心神失守的模样,身边没个得力的人护卫可不行。

    战场距离居庸城不过数里,快马疾驰,用不了一时半刻就能到达。马行甚速,被迎面而来的狂风一吹,王羽略略清醒了些,这才顾上向邹丹询问详情。

    “今天开战的时候,伯珪兄不是还亲自擂鼓,为弟兄们助威么?后来鲜于辅也没有攻城,怎么突然就出事?”

    “王君侯有所不知,当日被鲜卑大军突袭,血战竟日,我家主公就已经重伤。这段时间鲜卑人和杂胡轮番上阵,狂攻不止,居庸城小,守军有限,全靠主公身先士卒,鼓舞士气这才坚持下来……”

    邹丹一脸既愧疚又无奈的表情,公孙瓒带伤坚持了十多天,开始还只是在城头督战,后来鲜于辅等人了攻城器械,攻势比之前猛了何止数倍。

    眼看守军伤亡惨重,公孙瓒也顾不得伤势了。带着百余名亲卫,在城头四处救火。一连串的战事打下来。他自然是伤上加伤,要不是赶在冬天。光是伤口感染都能要了他的命。

    “既如此,汝何不早来问我?”王羽怒道:“神医华佗正在吾军中,彼有妙手回春之能,尤擅治疗刀剑创伤,若你等早来告我,吾命人快马去接,说不定人已经到了!”

    听到华佗大名,邹丹也是神情一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颓然模样:“君侯有所不知……”

    公孙瓒在边塞征战多年。从小兵积功成了将军,受伤本就是家常便饭,倒也不至于就这么倒下了,真正将他击垮的,是心病。

    “心病?”王羽愕然。

    公孙瓒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那个豪爽且骄傲的白马将军,这样的人有可能战死,可若说心病难治什么的,实在有些难以想象啊。

    “是心病。”邹丹的神情略带迟疑。但语气却没有游移,回答相当之肯定。

    王羽皱起了眉头,沉默片刻,突然问道:“莫非是与某有关?”

    “……也可以这么说。”邹丹迟疑答道:“君侯与我家主公虽无结拜之实。却早有金兰之义,应该知道主公的为人。其实,这一次主公不等君侯兵至。就抢先举兵北上,并非如世人所想那般。意欲速取幽州,与青州分庭抗礼……”

    “我知道。我知道的。”王羽长叹一声:“大哥只是不想让人以为,他什么事都要我这个做兄弟的出头,是我虑事不周啊。”

    公孙瓒在后世的形象,通常都是那种既无识人之明,也没有足够的政治眼光,一味凶暴、残忍,并有着和实力不匹配的野心的粗鄙军阀。

    但接触多了之后,王羽觉得,后世关于公孙瓒的评价实在有些偏颇。

    公孙瓒和袁绍之间的争斗,经常会被人拿来作为范例,有人称道强弩的威力,有人对袁绍称雄前期的用人之道赞叹有加,也有人对公孙瓒的无谋大加批判。

    但以王羽所见,公孙瓒输给袁绍的最大原因,只是他实力太弱而已。

    单说军队,公孙瓒似乎更强,但兵只是战争胜负的决定因素之一,比兵多将广更的是补给输送。在这方面,公孙瓒输给袁绍一大截。

    战略形势,袁绍南面与曹操结盟,西面的张扬、高干都是附庸势力,可以全神贯注的对付公孙瓒。而公孙瓒从始至终,都是两面、甚至三面对敌,对抗冀州袁绍的同时,他还要应付刘虞和幽州地方势力的倾轧,以及鲜卑、乌丸时不时的侵攻。

    公孙瓒若真是个很有野心的枭雄,在决定争天下之前,他肯定要设法摆脱这种不利局面。

    或是专心对付刘虞和幽州地方势力,或是先一鼓作气的打垮乌丸人,再就是和后世那些靠近边塞的枭雄们一样,利用异族的力量,为自己的争霸大计做出贡献。

    就算雄才大略的曹操,在历史上打败庇护袁熙、袁尚的乌丸人之后,也收编了胡族骑兵,大大充实了自己的虎豹骑;诸葛亮这个智多星,在攻略关中时,也曾与羌人结盟,共同作战。更别提后世隋唐时代的李渊,五代十国的石敬瑭这帮人了。

    争鼎天下的枭雄们,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类似公孙瓒这种一直坚持原则的人,不说凤毛麟角也差不多了。

    正因如此,王羽在河北大战后,才那么大方,一口气将冀北数郡全都划给了公孙瓒,因为他很清楚,以公孙瓒的性格,两军合一是简单的事,只要等个契机到来就可以了。

    公孙瓒当时应该也有这个意思,之所以没能立刻成事,主要还是因为他碍不过面子,觉得自己这个大哥,本来应该为小兄弟遮风挡雨,结果却被对方救援乃至照顾,他心里怎么都转不过这个弯来。

    这次抢先北上,就是这种心态的集中体现。

    这两年,王羽没消停,公孙瓒和刘虞也没闲着,两边大仗没打,但私底下的小摩擦不断。刘虞意欲勾结胡人寇边,其实目标是王羽,但在公孙瓒看来,那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以他的兵力,应付刘虞加鲜卑、乌丸,确实很吃力,但白马将军什么时候怕过事了?打不赢也要打!偏偏在这个时候,王羽发动了声势浩大的北征。

    从青州的角度来说,在攻略中原前,必须要彻底安定后方,因此北征势在必行。可对公孙瓒来讲,事情就不对劲了——这是兄弟帮大哥找场子来了啊!

    于是,他在准备不够充分的情况下,急匆匆的发兵北上,最后中计受袭。听邹丹这么一说,王羽一下就全明白了,所以才有了那句虑事不周。

    客观来讲,公孙瓒是被自己逼着北上的。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王羽原本也想在大军发动之前,先去易京和公孙瓒汇合,当面把话说开。但出征前的事务实在太多,赵云在中山、常山打的又太顺手,结果就耽搁了。

    一句话,就是欠沟通。

    这个时代最大的障碍就在通讯上,没有电话、,光靠几封信,很难将其中的的牵涉都说清楚,误会在所难免。早知如此,就应该让孔明先走一趟啊。

    王羽连声叹息。

    “须怪不得君侯,是我家主公性情太刚直,丹与同僚们也没尽到职责,好好规劝主公。”邹丹也是满心后悔,想着若是当初拼死相劝,至少也能拖延几天,等到王羽赶到易京,把误会说开,双方就能配合无间的联手作战了,何止于今日?

    “战后丹与单兄入城拜见,想着和主公一起往贵军道谢,却不想没主公已经倒下了……关主簿说,外伤虽重,倒还在其次,关键是主公心中已萌死志,非药石所能奏效。”

    王羽冷哼道:“他见到某,说不定更会触景生情,所以,你们就不欲来知会于某?”

    “君侯明鉴。”邹丹轻声回答,满面羞惭。

    事实就是如此,要不是王羽主动遣使过来询问,城中医匠也说自己回天乏术,公孙瓒命在顷刻,他和单经还想拖延时间呢。

    “你们啊……”王羽连连摇头。

    邹丹和单经这次都不是有私心,有私心的话,应该尽快促成自己和公孙瓒的见面,越恭敬越好才对,毕竟两军合一已成定局,这俩人将来就要在自己手下混日子了,公孙瓒重伤垂死,有私心的人会不赶巴结自己吗?

    这俩人拖延时间,纯粹是出于忠诚,只是他们好心办了坏事。

    “丹自知罪责深重,事后任由君侯如何责罚也心甘情愿,唯望君侯见到我家主公时,说话尽量婉转些他走也走得心无挂碍。”邹丹在马上欠身说道,声音悲戚。

    “你求我这事?”王羽还是摇头不迭:“所以说,你们根本不懂大哥,偏要自作聪明。心病还当心药医,你们以为大哥是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的小妇人吗?见到某会加重他的病情,真亏你们想得出!”

    邹丹愕然回望,一脸茫然:“君侯的意思是……”

    “朽木难雕,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王羽挥挥手,不理邹丹,径自向亲卫吩咐道:“飞鸽传书蓟县,速请元化先生来此……”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让孔明去寻张医令,就说本将受了重伤,亟待救治!”

    “……喏!”王羽这个命令实在有点怪,亲卫愣了愣神,这才领命而去。

    “走罢,进城,去见见大哥我治好他这心病。”(。。)

七六七章 夜话平北策() 
居庸城已经彻底不复昔日模样,破破烂烂的,完全就是一座废墟,只有被烈火和鲜血染黑的城墙依旧顽强的屹立着,除此之外,城内几乎看不到直立的建筑。

    连续多日的攻防战打得太过惨烈,城内的建筑基本都被拆了做滚木礌石,本来南面有座城楼,但也在刘虞濒死自残的时候被烧掉了。

    饶是王羽见多了战场上的惨烈景象,还是被结结实实的震憾了一下,特别是看到公孙瓒的病房——一座临时搭起的军帐后,他久违的有了种想哭的感觉。

    军帐里人不多,王羽认得的只有单经,在正中的床榻旁边忙碌的两个人应该是医师,几名将校打扮的人王羽都不太熟。

    被偷袭加上突围战,连番大战打下来,幽州军的军将折损极众,就连单经这个公孙瓒的左右手,此刻也是遍体鳞伤,王羽很怀疑,此君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明明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啊!

    见邹丹引着王羽进来,众人急忙起身见礼,连单经都不例外。

    王羽也没摆架子的意思,虽然单经在两军之间起了不少很糟糕的影响,但对方也只是从自己的角度,为公孙瓒尽忠而已。看对方摇摇欲坠,像是随时要倒毙的样子,有什么不爽,也可以放过了。

    “单将军不必起身,保重身体要紧……”王羽走前两步,拦住挣扎起身的单经,然后转向两名医生问道:“两位先生,伯珪兄伤势如何?”

    “公孙将军伤得太重,体力也消耗得厉害,最棘手的是,打完仗后,他像是了却了心愿一样,整个人都放松了……王君侯,您也是通医理的人,应该知道,这人能不能从生死关闯过去,药石还在其次,关键是自己有没有努力挣扎,活下去的念头啊。”

    王羽微微颔首,医生说的,和邹丹转述的大意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哪句自己也通医理从何而来,倒是最开始那句心愿已了让他有些在意。

    心愿已了,指的是打败鲜卑大军么?如果是这样的话……

    “是……鹏举贤弟么……愚兄这副模样,倒是让你见笑了。”一个念头还没转完,榻上传来了公孙瓒微弱的声音,很显然,王羽的到来将他惊醒了。

    “大哥,小弟救援来迟大哥受了这番苦楚,许多好兄弟枉死,小弟这心里……”

    公孙瓒说话一向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说起话来就像是在敲战鼓,有种慷慨激昂的节奏。但此刻,他声音微弱低沉,不单是缺乏中气,一直以来的那股气势也没了。再看看他面如金纸,伤痕累累的样子,王羽一阵悲从中来。

    “怪不得你,怪不得你,是我自己轻敌了,本以为鲜卑人集结的没这么快,也不会来这么多人。”公孙瓒的手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摆一摆,却没能抬起来,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打了一辈子雁,最后却被麻雀啄了眼,累己累人,真是惭愧啊。”

    “今天看到骠骑将军的大旗时,我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啊。以贤弟你的韬略和一手强军,本是可以很轻松的将胡人逐出去,结果……好在贤弟你吉人天相,大汉的列祖列宗保佑,这一仗终究还是咱们汉军赢了。如此一来,我这心也就放下了,今后,就交给你了。”

    似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看似气息奄奄的公孙瓒突然有了精神,眼神也恢复到了王羽在酸枣初见他时的坦荡豁达。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对他的负担不小,但公孙瓒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他深吸了几口气,将疲惫和虚弱抛开,终于抬起了手,王羽赶忙握住。

    “法式和你配合得最多,你应该很熟悉了,不用多说。子桓他们虽然比不上你帐下群英,但也都是难得的人才,尤为难得的是他们对幽州乃至塞外的熟悉,将来你要出塞讨胡,还是能用得上的。续儿他们几个,不是做武将的料,你酌情安排一下,保他们衣食无忧也就是了。”

    交待完后事,公孙瓒陡然放松下来,长叹道:“能与贤弟并肩作战,瓒此生无憾矣!”

    “主公!”单经众将听到这里,再忍耐不住,都是放声大哭。

    “哭什么?将军难免阵上亡,马革裹尸,总比死在病榻上强!不要哭了,没得让贤弟和子义笑话。”似乎是回光返照了,公孙瓒这一声呵斥颇为响亮,听得众将更是悲从中来。连一向没心没肺的太史慈都被感染到,嘴唇翕动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哥言之差矣。”王羽却毫不动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搞得公孙瓒当场愣住,其他人也是愕然相顾,完全不知道王羽是什么意思。

    “贤弟的意思是……”

    “大哥说今天这仗赢了,你就可以放心将的事都交给小弟了,此言大谬。”来的路上,王羽就将公孙瓒的心思揣摩得差不多了,此时听了对方的交待,更是成竹在胸,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自先秦时代起,胡人几曾在中原境内,与我华夏诸侯正面会战过?没有!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今天小弟长途奔袭,示敌以弱,引他们决战,虽胜之,但并无决定性的作用,距离消弭边患差了不知多少。大哥说可以就此放心,莫不是恭维小弟呢?”

    公孙瓒被他说得怔住了,哑然不能答。

    “小弟起兵以来,甚得两位长者看顾,故而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陶公倾尽,援我以钱粮,大哥也是尽心尽力,为小弟遮风挡雨。如今陶公仙去,羽已失一臂,然则中原格局渐趋分明,当此战火将燃之际,北方边患未消,大哥怎忍相弃?”

    “非相弃也,愚兄只是……”

    “大哥只是觉得,自己老了,派不上用场了?”王羽自问自答道:“所以小弟才说,大哥错了,接下来的反击战,如无大哥相助,羽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贤弟帐下英才济济,这话未免有些……”公孙瓒摇摇头,自嘲笑道:“嘿,瓒有几分本事,自己还是清楚的。”

    “大哥不信?”公孙瓒油盐不进,王羽却没有放弃的意思:“也罢,北征开始后,小弟一直在想,到底如何才能彻底消弭边患,思之良久,终有一得,草拟了一条平北策在此。此策尚未与军中文武商议,正好请大哥斧正一番。”

    “贤弟的平北策?”公孙瓒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

    他们两个一问一答,说得流利,一边邹丹、太史慈早就看傻了眼。

    之前公孙瓒是怎么个死气沉沉的样子,邹丹可是亲眼目睹的,所以他才在路上向王羽恳求,希望后者尽量委婉,好送主公最后一程。

    谁想到除了最开始抚慰了几句之外,王羽就像是吃了炒豆似的,语速越来越快,语气也越来越冲。要不是很确定王羽不会有恶意,邹丹都想把他拽出去了,这是对病人的态度吗?

    和一个垂死之人讨论军国大事,真亏他想得出来。

    可是,就是这么个令人不解的作法,却将公孙瓒的情绪完全调动起来了。看这位白马将军眼中的神采,哪里还像是个将死之人?

    邹丹不解且疑惑,完全呆住了。

    太史慈倒是没想这么多,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王羽的平北策上面了。至于病人……咳咳,看公孙将军现在的模样,哪里有什么危险?说不定听完主公的妙策,他直接就一拍案,坐起来了呢?

    “自古以来,解决边患的对策无非两种,或筑长城防守,或大举反击,追亡逐北。前者耗费巨大,作用有限,万里边疆,岂是筑城墙就能圈得住的?况且,纵有雄城,也须得有人来防守,故不可取。”

    “反击,可以打出我华夏男儿的威风、气魄,卫霍的事迹,小弟也是从小听到大,每每思之,都是热血沸腾,振奋不已,恨不得早生他两千年,共襄此盛举……不过,此法也有弊端。”

    话出口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王羽的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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