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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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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位白波出身,徐庶以修远相称之人,同样也不是普通人。

    在跟随王羽离开的五百白波当中,基本上是清一色的壮汉。因为饥荒的影响,所以大部分的人身体有些偏瘦,但骨架都很大。这两年在青州虽然算不上养尊处优,但比起从前却是天堂一般的日子。

    因此到了现在,只要从战争中活下来的,无不是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能跑马的好汉。

    独有这位徐图与众不同。

    此人生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眼。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虽然也属于摧锋营的一员,但上阵冲杀从来都没他的事儿,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抡一下斩马剑,自己就能折了腰,穿上全身的鱼鳞甲,不用敌人来杀,自己就能被盔甲给压死了。

    五百壮士都是李乐特意挑的,作为白波军中。王羽的头号粉丝,他当然不会随便塞个人来充数,这位徐图也是有些本领的。

    他的专长的医术和占卜。

    即便是在宗教味道很浓的黄巾军中,拥有这两项技能的人也不算多。懂医术就能传教,至少也能当个小帅;懂占卜就更厉害了。占卜的精要就是对人心的揣摩,再有就是口才,若只会看人,却没本事忽悠人,那还叫哪门子占卜啊?

    同时拥有这两种技能的人才,在张角时代都是凤毛麟角,在白波军中。就更是只此一份了。

    李乐当初是好意,觉得让这位巫医跟在神通广大的小天师身边,肯定能帮上不少忙,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将来可以独当一面什么的。

    可王羽那个小天师是假的,虽然他也会忽悠人,但他忽悠人的套路和算命的可不一样。要是换了那位年年上晚会的鞋拔子脸来。倒有可能与徐图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在王羽这边,他就只能说是明珠暗投了。

    上不了阵,当个军医吧,他那半吊子的医术也没得瑟几天,张宁可是张角的嫡传,比徐图高出何止十倍?

    占卜的本事更是压根用不上,人家贾军师不用占卜,谁有为难事去问他,他眼睛一眯,就是一大堆主意,有这快捷方式,谁还来找巫医啊?

    蹉跎了一年多,徐巫医也只能放弃本行,试着以贾军师为目标而努力了。后者擅长的也是揣摩人心,从这个方面来讲,两人确实有一定的相似度。

    当然,贾诩那妖孽般的手段,就连王羽都忌惮几分,在前世的历史上,更是一度搅动了天下的局势。这种本领,纯属天授,后天想学是肯定学不来的。

    几度辗转,徐巫医发现,青州军虽大,竟是找不到一个发挥本领的职位!

    眼看着昔日的部下一个个荣升高位,今非昔比,他这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虽然依他的本领,当个普通的军医肯定没问题,但和昔日在河东的风光相比,这反差确实也太大了点。

    直到遇见徐庶,徐巫医才找到发挥余热的机会。

    徐庶执掌密谍系统,主要职责就是刺探、潜伏、离间和暗杀,需要的人才也是各种各样,不依常规。

    其中的暗杀一项,就很适合徐巫医发挥,因为他医术不精,但在用毒、解毒方面却很有心得。徐庶在徐州搞大规模暗杀的时候,他就曾出过大力,几个身边守备相对严密的官员,正是无声无息的死于他制作的毒药!

    这一次,为了取信于白波四将,徐巫医又一次派上了大用场。

    以他的形象,扮成一个行脚郎中,连妆都不用化,别说只是从包围圈中通过,就是想去见见郭太,也未尝没有机会。

    只有管亥算是个破绽,这家伙长得太彪悍,一看让人心生戒备,怎么化妆也没用。好在有了另外三人的掩护,最后也是无惊无险的混过来了。

    “前面就是安邑了!老管,你别总去摸刀,这是咱们自己的地盘了,不会有人追过来的。你不懂,郭太与杨帅、韩帅他们争锋,不会彻底的撕破脸,搞兵临城下什么的。他就是要借西凉人的手,逼得杨帅他们走投无路,最后只好向他屈服。”

    徐图刚到而立之年,不过因为职业的原因,他在下巴上蓄了一撮山羊胡。平时给人卜算或者分析天下大势时,就会一边捻着山羊胡,一边侃侃而谈,忽悠一下管亥这种粗坯,倒是游刃有余。

    “他夺闻喜,可以解释成忧心前线战事,不得不将部队驻扎得更近点,以免前方有变来不及应对。会不会有人信,当然有!两边现在就是打心理战呢,如某所料不差,现在军中只怕已经人心浮动了,想着投靠郭太的人一定不在少数。”

    捻须的小指一挑。他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说不定啊,连韩帅都在考虑这事呢。他是胆小鬼?老管,你这就说错了,你不懂,韩帅那人胆子绝对不小,就是有点妇人之仁。对了,他那脾气,和徐使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整天都在说。要给大伙找条活路呀,让子孙后代不再受苦什么的……”

    他说得口沫横飞,管亥不时会插嘴问几句,赵柳则时而附和着补充几句,徐庶则是一边听着。一边观察四周。

    徐图说的确实有道理,尽管丢了闻喜,但安邑以北却并未表现出剑拔弩张,严防死守的姿态来,和城南的紧张气氛全然不同。

    安邑方面对郭太的主要防御措施,就是沿着涑水东岸的那一溜简陋的烽火台。此外,民居也被建设成了营寨的样式。关上大门,派兵登上寨墙,就是一座有着基本防御力的堡垒。但手持各式武器,用警惕的目光在路上来回扫视的。却都是些老弱,精壮基本看不到。

    经历了多场大战,徐庶的眼光早已今非昔比,他可以轻易判断出。要攻破这些防御措施,需要的兵力。估算的结果。让他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

    郭太如果彻底撕破脸,不顾忌杨奉等人可能投靠西凉军,他只要动员一万精锐,带上两倍的辅兵,就能长驱直入,直抵安邑城下。

    从白波军的布置上看来,杨奉等人毕竟还是更倾向于同出一脉的郭太。

    这也不奇怪,毕竟当初白波分家,是很和平分的手。四将给郭太送了些粮食,郭太也很理智,没有恼羞成怒的挥军南下,他们之间并未经历过青州黄巾那种激烈内讧、惨烈搏杀。没有仇恨,无路可走的时候,想着复合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对徐庶来说可不是什么利好消息。这代表着在对付郭太之前,他还要设法说服白波四将,特别是韩暹。

    “韩将军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吧?”徐庶问道。

    “说的没错,元直兄弟。”徐图的小眼睛闪烁着,嘴上偷偷的换了称呼。

    自从加入徐庶麾下后,他就一直试图和对方攀上点亲戚关系。两人都姓徐,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而且他祖上也是颍川的,虽然族谱什么的都找不到了,但徐巫医却固执的认为,自己和徐庶肯定有点关系。不然怎么会都姓徐,又都这么聪明,而且这么投缘呢?

    连族谱都没有,徐庶当然不会随便认亲。巫医自己也很知趣,不会在公开场合乱说,但私下里套近乎还是可以的,毕竟徐庶为人很随和,亲和力也强,不会为这么点小事儿着恼。

    “是主公和你说的吗?”

    徐庶点点头,视线仍然在四周徘徊:“主公有说,不过,即便主公不提,看到城外的景象,我心里也有数了。”

    “城外的景象?”徐图三人都是一楞,顺着徐庶的目光看过去,除了东一簇西一堆的灾民之外,什么也看不出。不由茫然问道:“有什么特别的吗?”

    “营地的布置……你们看看那些营地,知道它们原本的作用吗?那些营寨一般的地方,都是原来的集市,四通八达,方方正正的,平时四周就有栅栏,可以防范野兽或者贼人,现在可以当做营垒守卫。”

    徐庶向四周指点着,解释道:“还有那些施粥放粮的高台,想必平时集会之所,高台周围还有很多土墩,想必也不是纯粹为了宣讲教义,鼓舞士气之用,而是以鼓乐娱人,教化百姓的……”

    宣讲教义和鼓舞士气,本质上都是煽动。既然要把人煽动得热血沸腾,难以自控,站着自然比坐着更好。周围有座位的高台,无疑是用来欣赏某些东西的。

    “这些布置,主公都有提及过,高唐的新城就会采用这种模式。当年主公在河东匆匆一行,想必也不会有太多深谈的机会,那位韩将军只是听了主公的只言片语,就能自行领悟,两年间,将安邑建成这般模样,会受人拥护爱戴又何足为奇?”

    尽管三人都没见过白波控制下的安邑最繁荣的模样,但通过徐庶见微知著的眼光,却依稀看到了那个集市遍布,人来人往的繁荣景象,到了傍晚,还会有人在高台上表演,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会聚集在四周,笑着,拍着手,尽情的欢笑,驱散身上的疲劳,期待更美好的明天……

    但此刻,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纵横的阡陌间,杂草已经顽强的顶开了头上的土,露出了一抹青绿,应该有的农夫却不见踪影,只有饥饿的乌鸦‘啊啊’的叫着,在田间飞来跳去。

    本应熙熙攘攘的集市间,也听不到叫卖和讨价还价的呼喊声,只有一道道比风还冷的警惕目光,还有冒着青筋的手上,紧握的各式武器。似乎,寒冬还在这里徘徊。

    一度给人们带来希望和欢乐的高台上空荡荡的,只有到了吃饭的时间,才会有人带着一具铜锣爬上去,有气无力的敲响手中的铜锣,给饥饿的人们带来得以生存的希望,和黑暗无边际的明天。

    “真是……造孽啊。”被徐庶描绘出来的反差所感染,徐图有气无力的叹息着,突然又激动起来,转过身,一把按住徐庶的肩膀,带着哭腔叫道:“元直,元直将军!你一定要救救大家,一定要救救大家啊!”

    看着已经出现在视野中的城门,徐庶冷声道:“既然主公派我徐元直来了,就容不得宵小之辈嚣张!走,进城!”

    ()

四九一章 昨日重现() 
“开门!是谁?娘的,刘疤瘌,你这龟孙连老子都不认得啦?那年你被龟孙咬了后腚,是谁把你救活的?当年老子没走的时候,就说你有升官发财的命,怎么样?现在当上小帅就不认得老子啦?”

    城门是关着的,不过这难不倒徐图,他用独有的叫门方式,引得城头上一阵骚动。

    “黄天在上,俺这是眼花了,耳聋了吗?小的们,你们都来瞅瞅,看看这是谁来了?这不是徐大师吗?”

    “真的是大师!俺记得他下巴上那撮胡子,跟山羊尾巴似的,看过一眼准忘不掉。”

    “还有他的罗圈腿……”

    徐图的脸一下涨得通红,来想抖把威风,在同僚面前显呗一下,谁知道架子还没摆足,老底先被人给戳穿了。

    黄巾军中虽然也有等级,但上下之分并不鲜明,除了几大首领之外,没人会对上级毕恭毕敬的。所谓的地位,也就是在冲锋时可以站得靠后点,抢东西的时候可以靠前点罢了。

    管亥和赵柳笑得前仰后合,平时徐图除了和徐庶攀亲戚,就是吹嘘他在白波时代的辉煌。虽然没几个人信他,但架不住他一直说,听得久了,也就默认了。结果这家伙今天漏了底,就算脸皮再怎么厚,以后也没脸再吹嘘了吧?

    徐图老脸丢尽,恼羞成怒了,指着城头,跳着脚骂道:“赵孙,周二,你们这些兔崽子,这么长时间不见,不念老子的好,光数落老子的毛病。哼,都给我等着瞧,等老子回头得了空,非得做法咒你们几个一辈子娶不到媳妇不可!”

    “吱……嘭!”骂声被淹没在了一阵晦涩刺耳的摩擦声中,最后的一声大响过后,城门洞开,几个身上穿着皮甲,腰中悬着战刀,军官模样的青年快步迎了出来。

    “大师。看您说得什么话?这不是冷丁看到您,大伙都高兴吗?至于要喊打喊杀的么?”

    “哼,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晚了!”

    “大师,您看您。这可是清减不少,路上长途跋涉,累的吧?”

    “累个屁!这两年,老子跟随主公,转战几千里,谁听老子说过一个累字?老子这就是被你们气的。”

    站位稍微靠后的几个,都是嬉皮笑脸的。虽然话说的严重,但语气却很轻松。为首的那个看年纪也就二十郎当,举手投足间倒显得很沉稳。

    待众人寒暄完,他才开口。一开口就暴露了他先前的沉稳,纯粹是强自压抑出来的,他一边向徐图背后张望,一边问道:“徐大师。您这是从青州来的?小天师他老人家来了吗?是青州来了大军,来救咱们了吗?”

    说着。他已经看到了徐图身后形象各异的三个人,眼中明显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主公日理万机,忙得很,哪有空来这儿?”骂归骂,徐图终归不忍看到昔日同伴失望,他避重就轻的答道:“不过你们也别失望,主公没忘记大伙儿,这不,他委派了元直将军来此,就是救咱们来了。”

    “元直将军?”几个年轻人看向徐庶,都为对方的年龄所震惊。

    看这模样,这就是个少年,特别是擦去脸上的伪装后,露出了那一脸阳光,任谁也不会高估他的年龄。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又不是小天师亲至,能破解眼前的死局,成为几十万白波的救星?能靠得住才怪。当然,最大的问题还是他身后只有两个人,而非千兵万马。

    传奇之所以为传奇,就是因为那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

    “你们不知道元直将军?”徐图失声叫道,脸上的惊诧神色,不比几个昔日同伴少。

    “没听说……”白波众将齐齐摇头,为首的刘疤瘌摇了一半,惊觉这举动有些失礼了,连忙咳嗽两声打断同伴,解释道:“咳咳,俺的意思说,河东这地方这么偏僻,中原的消息根传不过来。”

    “那倒也是。”徐图体谅的点点头,继而话锋一转,口沫横飞的说上了:“你们这些家伙就是没见识,现在在徐州,在兖州,谁不知道元直将军的大名?在徐州,光是徐元直这三个字,就能止小儿夜啼,令恶鬼退散……”

    徐庶的经历就很具传奇性,徐图这张嘴,更是厉害,一分都能说成十分,十分的让他说出来,直接就天花乱坠了。

    刘疤瘌等人的反应就不用说了,听得眼睛发直,舌头发僵,嘴唇抖了老半天,也发不出声音来。直到徐庶看天色将晚,打断了徐图的长篇大论,众人这才算是喘匀这口气,由衷感慨道:“小天师的部将,果然也是沾了仙气的,很有小天师当年的风范啊。”

    徐图这番唇舌没有白费,回过神后,白波众将对徐庶的态度都热络了不少,虽然没像对王羽一样奉若神明,但说话时却也没什么避讳了。

    “韩将军确实有这个念头,元直将军,大师,你二位有所不知,前面打得太惨了!李、郭二贼用兵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狡猾,每次正面挡住他们,事后都会发现是中了诱敌的计策,西凉骑兵就像是无所不在似的,随时会从任何一个角落里冒出来,让咱们防不胜防……”

    “用兵什么的还在其次,关键是他们四条腿啊!咱们这两条腿就算跑断了也追不上!西凉贼子手黑着呢,他们总是避过军阵不打,专门偷袭屯田点,能抢东西就抢东西,能掳人就掳人,来不及做这些就烧杀一空。这些贼,俺们与他们不共戴天!”

    “现在谁都知道坚持不下去了。来还有人指望郭太念在黄巾一脉的份儿上,伸手帮忙,韩帅这才撤了闻喜的守军,也没搬迁粮食和人丁,结果……”

    “这一来,人心算是冷了。明眼人都知道,重新合流,只会被郭太一口吞下去!领头的一个也别想跑,剩下的也没好日子过,郭太就知道抢抢抢的,走到哪儿都是一片白地。经过了这两年,大伙儿才知道,那种日子没个头……”

    城内也是空荡荡的,特别是南城方向。靠近城墙的屋子全被拆毁,代之的是一条宽且深的壕沟。城头上堆满了滚木、礌石等守城工具,但最常见、也最有效的弓弩、挠钩却是寥寥可数。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低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着,很远之外都能依稀听到回声。为了保卫家园。维护一度过上的美好生活,白波将士已经拼尽了全力,可最终还是无可挽回的走向了败亡。

    “事态无可挽回时,韩帅打算屈从郭太,那另外三位呢?”证实了先前的猜想,徐庶心情反而没那么沉重了。

    尽管他也知道,韩暹这种人下定了决心之后就很难劝说。他现在也拿不出说服力十足的计划——这种计划根不可能存在。想破必死之局,唯有冒绝命之险,没有风险,就不可能有收获。而这种倾向。与韩暹那种人的思维方式是截然相反的。

    “李帅和胡帅是坚决反对的,原先在白波谷的时候,他们就和郭太不对付,现在当然不肯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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