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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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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九章 单骑催锋() 
两万骑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包括很多军中宿将在内,绝大多数人都是说不出的。

    只有在汉武帝在位的那个追亡逐北,封狼居胥的时代,万骑以上的动员才比较频繁,但依然算不上司空见惯。

    异族入寇中原,时常也是动用数万骑兵,但那往往是很多个部族一起行动,数万骑兵分布在广阔的边境线上。少数重要据点,可能面对数千骑兵,大部分的小县城,顶多只能看见数百牧人罢了。

    虽然是数万,乃至十万骑兵,但分得散了,压力其实就没那么大,给人带来的震撼效果,自然也要差上很多。

    真正面对两万以上,集结在一起的骑兵,看着他们呼啸而来的场景,胆小的人当场就会吓得各种失态。

    那是很恐怖的景象,就算用山洪海啸来形容,都有所不足。

    那些天灾毕竟只能局限于一隅,只有运气差到极点的倒霉蛋才会被卷进去,而非现在这样,躲都躲不开。

    铁骑仿佛一道洪流,将沿途的一些都席卷而入,拍成齑粉,望之则怖,触之则亡!

    沿着与大河并行的官道,两万胡骑呼啸而前,汹涌澎湃处,甚至已经超过了大河。

    河冰的碰撞声,湮灭了马蹄声中;

    滔滔的奔流声,被胡骑猖狂咆哮的叫嚣声所淹没!

    “呼……喝……”这是胡人特有的战号,用最简单的音节,表达出最恐怖的意义。据说。这所谓的战号声,是他们模仿草原的狼嚎而来。

    狼是草原人最怕的猛兽。成群结队的饿狼,轻而易举的就能将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撕成碎片。因为恐惧。所以崇拜,进而模仿,于是就有了这嚎叫似的战号声。

    嚎叫声就像是最恐怖的信号,哪怕是最恋家,在官兵征税拉丁时都不肯离去的人,远远听到这恐怖的声响,也会不顾一切的逃出家园,远远逃开。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嚎叫声代表的是什么。那是毁灭一切的气息,那是让一切重返蛮荒的呼号!

    时隔数年,继当年鲜卑、乌桓的大入侵之后,胡骑的嚎叫声再一次出现在冀州大地上。沿着武皇帝为了调集物资,召集军队讨伐匈奴所修建的,宽敞结实的官道,呼啸而来!

    面对声势惊人的胡骑,赵云感受到的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大好中原。岂容胡虏嚣张?

    武皇帝修建的官道,是这些野兽能踩踏的吗?

    大汉的子民,是这些禽兽能残害的吗?

    勾结胡虏,横亘大汉数百年的众多世家。到底教出了何等无耻的一群子弟啊!

    与太史慈分开后,赵云一路南下,在灵县与呼啸而来的胡骑正撞在一处。

    遭遇很突然。却不出赵云的预料。

    冀州不是王羽的地盘,自然也没有驿站、烽火台这类能迅速传递信息的系统。斥候。发现胡骑之后,就算侥幸躲过胡骑的追杀。也没办法用比胡骑前进还快的速度,将信息传递回去。

    胡骑的大队人马完全占据了官道,从小道走,既远又崎岖,就算是单人轻骑,也没办法更快。匈奴人要么不来,既然来了,那么,不期而遇就不可避免。

    “又有人来送死了,哈哈,还是个长得很俊的小白脸,别用弓箭,用套索,生擒了献给且渠大人,定然重重有赏!”

    屠各部就是南匈奴的王帐所在,自汉武时代后,匈奴没落,鲜卑崛起,南匈奴就内附到了并州休养生息。

    如今族人不但会说汉化,中原的风俗习气也沾染了不少。至于溜须拍马之类的,本来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领之一,倒是和中原化没多大关系。

    胡人的军事化程度不比中原那么正规,他们的作战配合,主要是在渔猎中形成的。作为先锋的,并非都是王帐单于的嫡系部队,而是各部族中,精选出来的弓马娴熟的勇士。

    这群人自恃勇力,进入中原后,又一路所向披靡,沿途郡县无不紧闭城门,满城军民只能站在城墙后,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绝望的向外观望。

    领头的当户清楚的记得,当两万大军通过一个叫乐平的城池时,由于道路有些狭窄,大军通过时耗的时间就有些长了。浩大的声势,将此城的主官名叫牵招,据说是个很有名的名士,生生的给吓晕了过去。

    要不是单于已经决定好了行程,要求所有人路上不得耽搁,必须全力赶往目的地,这一路抢过去,用不着攻城,就能抢个钵满盆肥。哪儿象现在这样啊,一路只能跑,跑,跑的,顶多杀几个不开眼挡路的笨蛋。

    今天自己送上门的这个倒不错,马俊人更俊,且渠大人就好这一口,正好抓去奉承。

    单于可是说了,这一仗打赢后,偌大的河北,今后就是自家的牧场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家里婆娘只能眼巴巴看着的丝绸,抢来!穿一匹,扔一匹,再拿几匹做帐篷!

    家里娃娃只能滴着口水眼馋的糕饼,抢来!吃一锅,扔一锅,再拿几锅去喂猪!

    还有自己眼馋了许久的中原婆娘,挑那长得水灵的,都抢来,自己用不过来,还可以用来做牧奴不是?

    反正中原很富,什么都有,但保护者却很弱,不堪一击!没有刀子保护,凭什么让他们拥有这么多好东西?抢,抢光他们!

    当然了,好东西要先给大人们献上,然后才轮到自己,这个次序是断然不能错了的。抓个小白脸给且渠送去,后面再有好东西,大人就不会跟咱抢了吧?

    三名胡骑嚎叫着冲了上去,两前一后。从三个方向包抄了上去,只要对方的注意力在某个方向上稍作耽搁。就会中了另外两人袭击。

    这法子无论是对付草原上的野鹿,还是孱弱的中原人。都是屡试不爽的。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对方那匹马,以当户的眼光看来,那匹马是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的神骏之马。如果对方转身就跑,自己的人还真未必追得上他。

    “哈哈,这还是个雏儿,你们看,他被吓傻了。都不知道躲!”下一刻,当户大笑起来,对方迎面过来的时候,似乎吃了一惊,转身要走,结果发现有人冲向自己,反而停下了,就那么任由战马自己斜向跑了出去。

    “中原人都是这样,胆子小得很。咱们早就不应该呆在并州了,早就应该来中原了!”众人纷纷附和,一路上的见闻,极大的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哪里会觉得对手的表现有什么异样?

    呼喝声中,众人纷纷追了上去,一边还打着赌。赌到底谁能抢到彩头。包括那当户自己在内,没人注意到。他们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大队人马一段距离了,直到骑白马的少年脸上露出了冷笑。从背后取下了雕弓时,胡骑们才有些意外。

    “他这是要干吗?”

    虽然脱离了大队,但追过来凑热闹的胡骑也有二十多个。要知道,在前锋的都是各部族的勇士,别说一个少年,就算是飞将吕布,也招架不住吧?这是兔子被追急了要咬人么?众人纷纷发笑。

    可是,看到对方持弓的姿势,当户心中却陡然起了一丝惊觉之意。

    左手紧握弓柄,右手两指搭在箭尾,腰身挺直,上半身保持高度的稳定,即便在战马奔驰之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开弓要快,持弓要稳,弓术的要诀,在对方身上得到了很完美的体现。

    再仔细观察,他的心下更惊。

    对方手中的弓身是平放的,但是弓弦却是斜拉,弓弦与弓身之间呈现出一定角度的扭曲。这样射出来的箭,飞行的路线会带有弧度,更难躲避,而箭头会高速旋转,穿透力大大增强。

    能这样持弓的对手,哪里是什么绵羊,分明是猛虎才对!

    “不对劲,大家小……”

    长箭化成了一道寒光,走出了一条诡异的弧线,准确的射入了那当户的咽喉,将他的示警声永远的封在嘴里。

    “怎么回事?”

    “这小子是个高手,他杀了当户大人,用弓箭,杀了他!”

    用不着他示警,这石破天惊的一箭,已经说明了一切。胡骑们惊叫着,取弓搭箭,试图展示一下草原人远胜中原人的箭术。

    可是,还没等他们出手,对面弓弦再鸣,追魂夺命的震动声响过,箭矢的锋锐映着冬日里苍白的残阳,划出了三条骇人的寒光,呼啸而来!

    光芒尽处,三朵血花陡然盛开,三名草原勇士甚至连箭还没来得及取出,就被一箭封了喉!

    “放箭!放箭!”叫嚣声中的骄傲渐渐敛去,代之的是恐惧和慌乱。

    尽管如此,胡骑的骑射功夫还是很过关的,二十余支箭构成的箭网准确的将敌人覆盖在了其中,无论对方往哪个方向躲,都不可能躲避得开。

    可那少年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左手持弓,右手却从马鞍下拿起了一杆长枪。

    枪锋微颤,银瓶乍破,银枪如梨花纷纷,瑞雪飘摇,霎时间便吹散了箭雨。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中原撒野?到了阴曹地府,别忘了小爷的名字!某乃常山赵子龙,胡虏还不速速上前领死!”赵云英俊的脸上,第二次泛起冷笑,随即一声大喝,枪势如暴雨,虎入羊群一般杀入了追来的胡骑之中。

    近则枪,远则弓,抢在胡骑大队赶来增援之前,赵云将追来的胡骑杀了个一干二净,随后扬长而去。

    人已渺,声犹在,长风将他杀气腾腾的话语送入了所有胡骑的耳中,令得诸胡骇然相顾,心绪久久难平:“中原英雄,似我者如河中泥沙,不可胜数,敢来滋扰,定教尔等匹马不得出关!”()

四百章 河北终战() 
汉,初平二年,十二月二十三,弥漫在河北大地的烽烟终于燃烧到了最浓烈的一刻!

    青州刺史,大汉骠骑将军王羽,与冀州牧,车骑将军袁绍会战于平原城下,胜,而未尽全功。就在袁绍军弹尽粮绝的一刻,匈奴屠各部大单于,于夫罗,率众倾巢而出,部族精锐共计两万四千骑,声势浩大的横跨冀州,五日内强行八百里,赶到了平原战场。

    在战场上胶着着的各方得到消息的时候,胡骑距离平原城,只剩下了二十里,转瞬及过的二十里路程!

    经过了大半年的鏖战,大半个河北的军事力量全部集结在了大河之畔。

    酷烈的大战,一触即发!

    鸣石山上的鼓角声中,终于再次有了激昂之意,山下营垒中的大军,依旧悻悻然的没什么气势,连战旗都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远不像其他几路人马那样迎风招展,猎猎生威。

    人的情绪会造成这样的影响?听起来很怪异,可实际上一点都不奇怪。吹过平原的风是一样的,但战旗这种东西,毕竟是擎在人手中的。旗手没精打采,还能指望看到旗海如林,旌麾蔽日的景象吗?

    张颌等人对此多少有些体会。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饥寒,在这寒冬腊月的时节,失却了大半辎重,真的是很要命的一件事。

    要不是胡骑实在太强势,冀州众将原本都是要投降的,不用做其他事,只要王羽把辎重一烧,或者运到城里去,就算打赢了这仗又有什么用?

    “王鹏举骁勇善战,武功盖世。世人尝以项藉比之,以今日之事观之,这一比确是很有道理。”

    此刻,众将都在营内敌楼观战,不时有人发表些感慨,现在说话的,正是冀州上将张南。

    “正南此言何解?”张颌没说话,大将焦触与张南交好,倒是相当凑趣。

    “当日高祖以天下得失问于高起、王陵。对曰:陛下慢而侮人,项羽仁而爱人,却不能与天下同利,故而天下终归于汉。由此可见,这治国以仁。而不以功论酬者,其实是长久不了的。”这时代武将文臣的区分其实不太大,张南随口引经据典,说的也是头头是道。

    “正南言之成理。”张南的话顿时引起了一阵共鸣,大将蒋奇出身魏郡名门,听了这话,当下也是一脸的忿忿不平:“我等虽败。但还有万余兵马在手,王君侯若要主持冀州,稳定地方也用得上我等。这许多好处,难道还不值得他稍加重视吗?”

    “就是。就是!”

    “据说当年那项藉,每每到了分封属下的时候,总是迟疑不决,将印信拿在手里摩挲。直到印信的边角都被磨平了,还是迟迟授不下去。我看呐。这位小霸王,倒是和那位霸王同出一辙,或许是刻意效仿都说不定。”

    说话的尹楷出自大儒卢植门下,说起来和公孙瓒、刘备还有同窗之谊,因为学问好,说话难免也更加尖酸刻薄,随口道来的典故,更是说到了所有人的心里去。

    张颌没有参与众人的议论,但这些说法,他也都在听,在思考。

    看过沮授的遗书后,他已经暗自向王羽投效了。之所以迟迟不肯离营去拜见,表面上的理由是不想引起冀州众将的猜疑,导致意外发生,但实际上,他心里未尝不是在迷茫。

    这个时代,虽然儒学已经风行于世,不少读书人也喜欢将仁字挂在嘴边,但真正懂得政略之人,很少会把这种事当真。

    正如众将所议论的那样,开国时期,争霸的那二位英雄,就是最好的正反例子。

    高祖是好人吗?就算忽略掉他身上那股动辄骂人,出口成脏的痞子气,其后他对各路功臣的大肆杀戮,也算不上什么仁义之举吧?

    倒是项羽待人和气,平易近人,与麾下将士同甘共苦,每战之时,必亲身临阵,不避矢石的攻杀在前,故而百战百胜,屡屡以弱胜强。

    这一点,跟王羽还真是很像,王羽以两万余众平了青州的百万黄巾,武功之盛,烜赫一时;楚汉的彭城之战,项羽又何尝不是以三万楚军,大破诸侯的六十万联军?

    两人最大的差别,就是在酬功方面。

    高起、王陵的原话,还有另一半:陛下使人攻城略地,所将下者因以予之,与天下同利,这才是战国时代的旧勋贵们最认可刘邦的地方。

    谁招到的兵,就是谁的,谁打下来的地盘,也会作为酬功之赏。而项羽总是犹豫再三,试图先全面评估过某个人,再决定是不是让他执掌一军一城。

    项羽的做法未必没有道理,但从实际效果来说,就比刘邦差多了。

    现在的王羽,似乎也有这种倾向。他对百姓的同情,总是大于对豪强的安抚。对待冀州的一众降将,不以残存实力大小、各人背后的家世来区分,而是以各人的能力。

    比如张颌自己,就很受看重,从龙凑之战后,青州来招揽的使者至少有五六波,单是够分量的就有田丰和孔融分别出马的两次。

    虽然还没得到正式的任命和实质性的许诺,可张颌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到了青州后,很快就会受到重用。

    在鄃县时,王羽招降还可以说是为了兵不血刃的夺城,可现在,张颌手中只有两千残兵,实力并不比焦触、张南强多少。

    可是,对焦、张之流,孔融只是许诺,只要投降,就保证他们的性命无忧,其他的待遇,一概没提。

    显然,这又是王羽限制豪强的政策倾向的体现,当然也可以说是任人唯贤。张颌对自己及同僚们的军略,还是有着很清晰的认识的。

    王羽的赏识,对他很有触动,不是每个胜利者,都会对败军之将这般礼遇的。可让他担心的。这位胜利者的前途到底如何?

    尽管王羽出道至今,从无败绩,以弱胜强的大战不知凡几,可是,当年的项藉不也是如此吗?后者一辈子只打过一次败仗,结果就把江山和性命一起都给赔上了,王羽会有所不同吗?

    张颌不是很确定,他甚至找不到可以参考的对象。

    青州五上将之中,徐晃、黄忠都是寒门出身。特别是黄忠,混迹了半辈子,居然还只是名小吏!这种底层出身之人,就算家世有点名堂,对仁慈大义那一套东西。也会特别推崇。

    于禁压根就是王家的私兵嫡系出身,完全不具备参考价值。

    太史慈的家世倒是不错,可这人行事的作风,本来就与常人迥然有异,说他投效王羽是奔着前程去的——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张颌是一百个不信。

    再有就是赵云……想到这位少年将军,张颌的心情有些复杂。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和对方应该有些渊源,他对赵云的了解,远在其他人之上。以这少年的性情。投效王羽的时候,会考虑什么长远之计,利益攸关的内容吗?

    武将如此,文臣也差不多。

    田丰本身就是个异类。在韩馥手下吃不开,在袁绍手下一样吃不开。在青州倒是如鱼得水了。那贾文和据说是在战场上被俘虏的,加入的过程也是可想而知。

    孔融?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此人和祢衡那种人相交莫逆,城府能深到哪儿去?他在朝时,聚在他身边的,尽是一群不得志的,真正的实权人物,不知被他得罪了多少,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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