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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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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汉一摆手,大咧咧道:“嗨,搞这么神秘干嘛?燕子兄弟他们又不是外人,有事儿就大声说,让大伙儿一起听听。燕子兄弟脑子灵光,比俺们这些粗人可强多了,真有麻烦事,正好让他帮忙参详参详。”

    “是……”那头目挠挠头,看起来颇为尴尬:“冀州派了使者来,说是沮授的公子,叫沮鹄的。”

    “沮授的儿子?”

    “又是使者?”

    黑汉和张燕同声追问,问的却不是一句话。

    转头看看,黑汉嘿嘿一笑道:“燕子兄弟,你先问,俺不急。”

    “那小弟就僭越了。”张燕向黑汉点点头,转过头,低声问道:“这使者为何而来?”

    他心里确实有点急,这水泽虽有地利,但黑山军都是山贼,没法把地利完全利用起来,能躲在里面,全靠黑汉一伙接应。沮授多谋,若是想设计反间,那就麻烦了,不用黑汉背盟,只消有几个头目、喽啰动摇,给冀州军带个路,麻烦就大了。

    毕竟这里不是他熟悉的环境,搞不好,连跑都跑不掉了。

    那头目看了黑汉一眼,有些迟疑。他其实也有和张燕类似的顾虑,天下黄巾是一家,这口号喊起来倒是很响亮,但人心隔肚皮,这些年,黄巾内部还不是并来并去的?现在是兄弟,等人家看上你的地盘,看上你的家底,转头刀子就捅过来了。

    张燕要是和官军握手言和,把自家给撇在一边,那……

    也不知是不是没看出自家弟兄的提示,黑汉环眼一瞪,喝道:“燕子兄弟问你,你就说,看我干嘛?”

    “……说是要见张帅您,是来讲和的。”

    “讲和?”张燕松了口气,哈哈大笑道:“哈哈,想的倒美!”黑山众将闻言也都是大笑。搞得黑汉一伙水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周兄。各位兄弟,你们是不知道。袁绍屯兵河内的时候。就一直和眭白兔他们缠战不休,当时他就派人来见某,说要指点某一条明路,脱了贼身云云。他知道眭白兔他们与某不睦倒不奇怪,可尤为可笑的是,明明他是求某帮忙的,却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要恩赐于某的架势……”

    张燕晒然一笑道:“别说白兔他们只是对某不服气,要另起炉灶。就算真有shime龌龊,某这个大贤良师的亲传弟子,也不至于跪到袁绍面前,在自家兄弟背后捅刀子啊!”

    “说得好!”黑汉抚掌大笑,无视手下暗示的眼神,道:“这个沮授的儿子既然是来找燕子兄弟的,兄弟你就自行发落吧,咱们继续喝酒。”

    张燕摇头道:“这不太好吧,这泽子。毕竟是周兄做主的。”

    “嗨!”黑汉一拍大腿,嘿嘿笑道:“屁大点一个水洼子,几千老弱,千多号人。这要真把自己当盘菜,还不让人笑死啊?也就是袁绍忙着争天下,没空搭理俺。否则啊,随便派几千兵马来。俺就只好跑路了。”

    说着,他重重叹了口气:“说起来。也就是世道不好,不然谁乐意在这水洼子里窝着啊?你当这里的人都是哪儿来的?不是俺带进来的,是俺进来的时候,就在这里躲着的,这地方偏僻,外面收粮抓丁都进不来,就是谋个活路罢。”

    这话倒是说到张燕的心里去了。他窝在大山里,拥众数十万,看似威风八面,其实也是苦不堪言。几十万人要吃饱穿暖,凭大山里那点资源怎么够?别说称雄天下的雄心壮志了,真有人能接手的话,张燕甘愿退位让贤,只可惜,能让他这么做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叹口气,理了理思绪,张燕说道:“按说,袁绍的使者,见不见都没shime意思,送个脑袋回去才是正理。但广平沮家却是良善人家,灾年时,还曾送米施粥,沮授在冀州也很有名望,是个有德君子,却不好杀人,周兄,你说呢?”

    “是这个理儿,”黑汉从谏如流,笑道:“左右无事,见一面却也无妨。”

    沮授是个儒士,沮鹄也是一表人才,不同的是,他身上颇有英武之气,看上去倒像是名武将。他解开眼睛上的黑布,昂然下船时,连张燕都暗自叫了声好。

    “平难将军,周仓统领,鹄久仰二位大名,今日得以一见,幸甚,幸甚。”大陆泽的险要,全在外人不识路径上,外人入泽须蒙眼倒也不足为奇,至少沮鹄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与张、周二人见礼时,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桀骜或是怨恨之意。

    “沮公子有礼。”张燕、周仓心里都是啧啧赞叹,面上倒是不露声色,周仓自忖不善言辞,直接将位置让出来,由张燕做主。

    张燕并不推辞,开门见山的问道:“沮公子不在家中读书练武,来此所为何事?”

    沮鹄拱拱手,朗声道:“鹄此来,专为解生民倒悬,生灵涂炭之苦,同时也给二位指一条明路。”

    张燕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和周仓这种纯粹的草根不同,他以前随张角游历天下的时候,跟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其中不乏名士。

    他知道名士的习惯,开场的时候,总是会放点噱头出来,以求一鸣惊人。等深入交谈之后,就会发现,除了一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之外,shime实际内容都没有。

    本以为沮授偌大声望,其公子应该是个又能为的,却不想也是个绣花枕头,只是外表好看而已,里面还是那些货色。

    “敢问其详。”张燕声音中有了些冷意。

    沮鹄听出了张燕的不屑,却是毫不在意,继续先前的作风,抛出了另一个大噱头:“若是将军继续冥顽不灵下去,不但自己的灭顶之灾就在眼前,而且还会连累冀州的万千百姓,将军素以仁义自居,却又于心何忍?”

    张燕怒极反笑,反问道:“既然如此,敢请公子明示,令尊,亦或袁将军,有何神机妙算,可致燕于死地?某非要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不成?否则,灭某这十万大军容易,又怎会连累到冀州的万千百姓?”

    他这语气不无讥嘲之意,山贼、水匪们虽然不擅长察言观色,却也听出了其中意味,于是凑趣的哄笑起来。

    “袁家四世三公,说不定藏了shime上古流传的法宝呢!”

    “就是不知道是先帝赐的,还是从别人那里抢的,又或是坑蒙拐骗到的。”

    “那还用问?人家世家抢东西,那可不叫抢,叫有德者居之,当然了,有德没德,都是他们说的算,这就叫窃国者侯,窃钩者诛!”一片乱哄哄的声音中,居然还有掉了句书包,张燕转眼看看,见是黑山渠帅杜才,不由莞尔一笑。

    这家伙没shime学问,就是口舌刻薄,最擅长冷嘲热讽的挖苦人,前次那个冀州使者,就是被此人气得火冒三丈,差点背过气去。

    沮鹄全然不为哄笑声所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燕,一字一顿道:“移山倒海,袁将军和家父都是不会的,但若将军继续纠缠下去,招来的大祸,却也不在山海倾覆之下!”

    张燕大怒,拍案而起:“大言不惭,且放马过来便是!”

    “将军真的不听一听?”沮鹄突然踏前几步,到了张、周二人身前,众护卫大惊,以为沮鹄要横施暗算,正待拔刀斩人,却被张燕挥手止住。

    只见沮鹄低声说了些shime,张、周二人的脸上顿时一变,越发凝重起来,待到沮鹄说完,已是铁青一片。

    张燕行事向来大胆无畏,周仓性子更是粗豪,黑山众将和水匪们都是熟知,他二人如此做派,众人也都是心惊。

    难不成沮授或袁绍真的有了shime可怕的手段?()

三二六章 引狼入室() 
沮鹄离开了,但他给众人带来的冲击却效果十足,在他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张燕还没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头领们心里也是纳闷,沮鹄在大帅耳边到底说了shime,除了几个离得近的,大多数人都没听清楚。只是看到张燕的脸色突变,然后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轻飘飘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就那么把人给送走了。

    黄巾军中,草莽之辈居多,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心计,不会光盯着表面现象看。张燕后面表现得越轻松,就越是代表着今天这事儿不寻常,若是真无所谓的话,大帅又何必作出这样的姿态?

    再说,他身旁的周仓可没他这么好的养气功夫,沮鹄还没走,周仓的黑脸就变成了锅底色,张燕沉思的这会儿,他已经揪上胡子了。用力之猛,就像是要把下巴上有些卷曲的虬髯揪直了似的,令人不由自主的为他担心。

    良久,张燕突然叹了口气,转头问道:“周兄,你怎么想?”

    “燕子,你这是……打算回太行山了?”周仓的心思不算细腻,可还是听出了张燕的言外之意。

    “王君侯豪勇盖世,天下无敌,实为英主,不但有勇有谋,而且仁义过人,先是白波,再是青州的师妹她们……他对咱们黄巾也没shime偏见,老实说,若是他取了冀州,那是黑山的老少的福气,也是天下的福气,到那时,燕绝不贪恋权势……”

    张燕幽幽一叹道:“大贤良师仙去后。燕一直想着领大伙找条出路,现在终于找到了。可是……唉,时运不济啊!群雄围攻。内忧外患,别说取冀州了,能不能保住青州基业都是个问题。黑山几十万老弱,总不能跋山涉水的去青州吧?”

    张燕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了。

    他不敢再冒险了,一旦王羽落败或退回青州,他就会成为袁绍的重点打击对象。他不怕与袁绍作对,但若是把精锐部队都交代在外面了,他拿shime继续在太行山立足?别说袁绍。就是于毒那帮人起点别的心思,他都未必顶得住。

    能投靠王羽固然不错,有此番牵制袁绍主力的功劳,到青州后的待遇怎么也不会差了,可问题是,太行山离青州实在太远了。

    如果只是张燕带出来的这批人,想去和王羽汇合倒也不难,可山里那些老弱可没法拉出来流动作战。别说流动作战了,这次缴获的辎重若带不回去。这个冬天还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呢。

    张燕的话,黑山众将一听明白了,很显然,沮鹄拿出来的手段确实厉害。让大帅丧失了继续和袁绍纠缠的信心和勇气。

    虽然外间将太行山内的黄巾统称为黑山军,但实际上,因为理念的不同。黑山军和白波一样,也分成了两派。

    张燕这一派纸面实力更强。和韩暹一样,他主张稳固根据地。静待明主,配合王羽、公孙瓒作战,很大程度上就是出于这种考虑的。

    张燕这一派的将领,都是把太行山当成老窝的,行动范围绝不离开大山太远,所以,他军中的老弱也更多。

    太行南麓的于毒等人则持相反的观点,他们虽然也在山中,却从未将太行山当成家,他们更向往山外的世界,憧憬曾经的辉煌。

    所以,他们的对外作战的欲望更强,一度曾渡河攻入了兖州,甚至还制定了席卷东郡,与青州黄巾会师的计划。

    如果换成是于毒等人有了投靠王羽的想法,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挥师向东,巨鹿离清河相当近,出泽向东一百里就能进入清河境内。

    张燕则不能这么做,家里的老弱才是他要优先考虑的,他麾下的众将也多半都赞同的这个理念。

    但事情总有例外,张燕手下也不都是持重派,也有不少人纯粹是信任张燕,或者因为他的身份,才跟在他身边,听从他的命令。小帅杜才就是其中之一。

    杜才狐疑的问道:“大帅,真有这么严重?袁绍到底搞了shime事啊?”

    “他,”张燕眼中寒光一闪,咬牙切齿的吐出了几个字:“他要勾结匈奴!”

    “咝!”众将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太行山是并、冀二州的分界,以此为根据地的黑山军,对两州的情况都很了解。

    现在的匈奴人,可不是汉武时代以前的那个了,从名义上来讲,此时的匈奴人,应该是大汉的子民,并州,就是大汉天子划拨给他们的休养生息之地。

    在汉武时代开始的汉匈之战中,曾经雄霸草原的匈奴人早已经没落了。北匈奴远遁大漠,不知所踪,南匈奴也在草原新兴势力鲜卑、羌族等势力的打击下,失去了霸主的地位,依附在大汉的羽翼下,苟延残喘。

    然而,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汉朝国势日渐摧颓之际,匈奴人马上就忘记了曾经的恩德,故态萌生。

    趁着汉廷无暇旁顾,他们在并州境内烧杀劫掠,无所不为,虽然表面还遵从汉廷的调度,但每次出兵,都会索要大批钱粮。钱粮到手后,或出尔反尔,试图继续勒索,又或听令出兵,却在汉境内为非作歹。

    汉廷划给匈奴人的牧场,原本在西河一带,现在匈奴人的身影在并州随处可见,比雄踞草原的鲜卑为祸更烈,因为他们离得近。

    鲜卑、羌人想来祸害一趟,还得大老远的在草原上跑个几百数千里,匈奴人就方便多了。从西河南下就是河东郡,向东就是太原、上党,若不是太行山的几个通道都被黑山军给占了,他们的爪子说不定早就伸进冀州了。

    实际上,匈奴跟于毒等人就一直有联络,于毒、白绕等人袭取东郡的队伍里。本就有匈奴的游骑跟随。这也是张燕和于毒划清界限的主要原因,他见识过胡虏的残暴。无论名字叫鲜卑、乌桓、还是匈奴,他们都可以直接被统称为野兽。

    中原的兵灾很可怕。但再可怕,也的话,不过热衷于杀戮,他们总得指望着征服下来的土地有人耕种劳作,为他们上缴税赋呢。

    而诸胡,尤其是受过大汉恩惠的匈奴人,完全就是为了破坏而破坏的。那些平时看起来老实憨厚的牧民,一旦拿起刀,对上手无寸铁的汉民,就会化身为九幽地狱里跳出来的恶鬼,毁灭一切,就是他们生存的唯一目的。

    太行山里的日子不好过,未尝和匈奴人没有关联,群魔乱舞之下,土地还算是富庶的并州。早已成了人烟稀少,土地荒芜的化外之地。

    “袁绍得冀州后,不就招募了不少匈奴骑兵吗?这次是要再多招些?”报着一线希望,杜才追问道。

    <;在平原上跟骑兵兜圈子。

    而冀州军中有胡骑也不是秘密。不过,在界桥之战中。冀州骑兵已经覆灭,袁绍要重组骑兵倒也不奇怪。从匈奴部落招募骑兵很省事。只要大把的钱财洒下去,他们就自带战马来了,买马、训练骑术这些环节都可以省了。

    在冀州军中的胡骑也算不上老实,但总归会有个约束,胡才担心的是另一种情况。

    <;劝阻袁绍引狼入室,若是我军执意不退,据说袁绍有言在先:只要匈奴人出兵助战,占领之处,子女财帛任取……”

    “王八蛋!”胡才大怒,一巴掌拍翻了面前的几案:“亏他家还是四世三公之家,吃了朝廷这么多年俸禄,受了天下百姓这么多奉养,他就是这么反咬一口的吗?”

    “大贤良师说的没错,苍天真的死了,连朝廷的世代重臣,都没把这天下当回事,不死还怎地?”

    “大帅,咱们不能退,不能让那些禽兽进来!这冀州,才是咱们真正的家啊!你不是说过吗?咱们有朝一日还要回来的!”

    群情激愤。

    包括张燕在内,黑山军绝大部分都是冀州本地人。中原人乡土情极重,虽然揭竿起了义,可谁又不惦念着的话,他们宁愿放下手中的刀枪,重新拿起锄头,回到从前那朝起夕落,日复一日,看似平淡的生活之中。

    现在,有人占了他们的家园还不够,还要放一伙野兽进去糟蹋,但凡是个有血气的男人,谁能忍得了这口气?

    “对,跟他们拼了!”

    “灭了这些王八蛋!”

    “叫他们知道,中原不是没人!”

    张燕也咽不下这口气,沮鹄走后,他一直没说话,就是在权衡利弊,最终还是打算以大局为重。可现在局面显然有些失控了,真拉出去打,就算打得赢袁绍的五万联军啊。再加上如狼似虎的胡骑,那不是送死么?

    “咳咳,兄弟们,先听俺说两句,成不?”正为难间,一直没出声的周仓突然开了口。

    “周兄,你是自家兄弟,又救过大伙一次,谁不给你面子,就是忘恩负义!”

    在入泽之前,张燕和周仓没打过交道,只是听说过对方的名头而已。他知道对方是个没多少心机的爽快人,他若也要求战,早就开口了,不会等到现在。所以,与其自己一一说服,还不如看看周仓要说shime。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他也要求战呗。

    “恩人shime的,俺可当不起,”周仓连连摆手,道:“俺是个粗人,没shime见识,说的话不一定有道理,要是错了,还望大伙看在这顿酒的份儿,别跟俺老周计较。”

    “周兄弟,你这就太客气了,你只管说,有啥错不错的?”

    “官军,毕竟还是比咱们厉害一点,不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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