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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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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俩人谈得火热,一边的王羽就有点混乱了。

    什么情况?

    这是……要搞包办婚姻?自己该有所表示么?可是,即便两世为人,这种事自己也没经历过,没经验啊。

    特工执行的任务都是极端机密,且极端威胁,有太多牵挂是不行的。因此,一般特工想结婚,都得等到退役之后,跟从前的身份彻底一刀两断了才行。

    至于生理需要什么的……看过电影的人都知道,特工从来就不需要为这种事发愁,当然,过程可能没有那位邦德先生那么浪漫,因为王羽的时间向来宝贵,没空搞那些花絮,直来直去,单刀直入才是他的作风。

    这桩若隐若现的婚事,虽然突如其来,但王羽也不会因此而纠结,娶就娶了呗,现在是汉朝,又没有婚姻法的。

    不过,想到刚才见过的那位如空谷精灵般的佳人,他又有些犹豫。这样钟天地之秀气于一身的奇女子,如果用前世那种做法对待,很有牛嚼牡丹,暴殄天物的感觉。换个言情套路吧,自己又不会,嗯,部队不教这个……

    王羽有点犯愁,一时没有做声。

    王匡被他吓怕了,生怕他又冒出点不合时宜的话来,琢磨着反正这场仗打完之前,老友也不能成行,确实应该从长计议。

    “羽儿啊,你既然受了伤,还是回帐好好将养吧。明天的比试……嗯,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方都尉乃是久负盛名的猛将,又在壮年,你逊色些也是正常。为父近年来也时有心力憔悴的感觉,王家的事,和勤王救国的志向,原本就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这番话,王匡发自肺腑,说得语重心长,蔡邕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王羽心里更是暖烘烘的。这是他前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血脉相连,情深意重。

    “父亲,孩儿知道了,凡事都会三思而后行。”

    ……

    夜已深,人未眠。

    一张古琴横置在桌案上,琴身乌黑,尾端带有焦痕,看起来有些不相称。不过,当一只白玉般的手掌,轻舒五指,如流水般在琴弦上拨动时,那悦耳的音符,却足以让不通音律者,亦为之沉醉。

    琴是好琴,琴师亦是国手。

    “父亲,您是想问女儿,日间与王公子会面时,说过些什么吗?”乐声渐弱,一个同样悦耳的声音取代了琴声。

    “唔……”蔡邕微微一窘。

    老妻在他被贬斥后,那段颠沛流离的日子中,就已经去世了。虽然和女儿相依为命,相处的时间很多,但却一向拿女儿没什么办法。正如眼下这样,他本想将敏感话题夹杂在闲话中说出来,结果还没入题,就被女儿一语道破,话题的主动权,就这么易手了。

    知道女儿聪慧,性子也是外柔内刚,蔡邕干脆开门见山,事无巨细的把蔡、王两家的交情,以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都讲述了一遍。最后问道:“琰儿,事关终身,你自己怎么想?”

    眸光流转,亮如星辰,蔡琰的视线终于离开了焦尾琴,转向了老父:“依父亲的说法,适才在中军帐,您已经明确的提及了此事……女儿想知道,王公子是怎么想的。”

    “他……”蔡邕头很大。

    女儿没有表现出明确的排斥,反而显得饶有兴致,这是个好现象。不过,这里面似乎还有点别的玄机……女儿心,海底针,尽管老人通晓经史,学贯古今,但依然摸不透女儿的心思。

    而那位王公子……蔡邕暗自苦笑,从这方面来讲,自己和公节,还真是同病相怜呢。

    “他没有明确表态,看起来似乎有些羞赧,嗯,应该不是要拒绝的意思……”蔡邕开始挖空心思说好话,其实他暗示过后,王匡就把话题给岔开了,王羽脸上的表情,更是看不出丝毫端详,他这些猜测都是凭空臆想的。

    “羽儿不光勇猛,亦有才学,为父复述的那些,就已经很有意味了,他还自行取了个字,叫鹏举。”

    “丰羽为翼,振翅高飞,鲲鱼化鹏,扶摇万里……”朱唇轻启,语声幽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确很有意境,也很符合王公子的生平,不过……充斥其间的,却依然是男儿的豪情壮志,但鲲鹏羽翼之下,可有燕雀安居之所?”

    “……”蔡邕不能答。

    乱世之中,武夫当国,他自己明白这个道理,但又怎好向女儿解释?女儿憧憬的,是那种琴瑟和鸣的和谐,而王羽能带来的,恐怕只有金戈铁马的惊秫,他又怎好勉强?

    思忖良久,他亦想不到说辞,最后只能长叹一声,无奈离去。

    方出帐门,却听得帐内琴声又起,蔡邕摇头苦笑,可惜了一场好姻缘。

    然而,再走出两步,他突然心中一动,这琴曲……不对!

    蔡邕以文乐闻名于世,自忖天下乐曲,无所不知,然而,现在听到的这首,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曲风大异于当世流行的,亦有别于古风,倒似从乡间俚曲改编而来。

    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此曲之中的意境,和他所创的《游春》、《渌水》、《幽思》、《坐愁》、《秋思》五弄大相径庭,反有金戈铁马,沙场鏖战的味道在其中。

    闻弦歌而知雅意,蔡邕辩乐之能,同样独步天下,他驻足聆听,未久,口中便已低吟有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待睁开眼时,老人脸上再不复先前的颓丧,而是神采飞扬:“琰儿,这一次,你终归瞒不过为父……呵呵,好一个王鹏举,好一曲十面埋伏!”

    挥挥袖,蔡邕长笑而去。

第十四章 枪出猛虎啸() 
时近正午,日暖生烟。

    这是士兵们最盼望的一刻,因为有饭吃了。

    这个时代,普通百姓一天都是早晚两顿饭,有三顿饭吃的,只有那些富贵人家。

    但现在是战时,王太守为人也大方,所以,自从河内军移兵河渡,与西凉兵马展开对峙之后,河内的郡兵们难得的享受到了富贵人家的待遇,自是高兴得不得了。

    其实,这也是方悦之所以在王匡和韩浩的争执中,恪守中立的基础上,更偏向王匡的主要原因。

    当兵拿饷,扛枪吃粮,这是很朴实的道理,谁更大方,更体贴,自然就更受欢迎。哪怕为此要多冒点风险,但只要不是白白送死,都是可以谅解的。

    然而,在这一天的中午,无论王家的私兵还是郡兵,都扔下了饭碗,纷纷向大校场涌了过去。

    伙夫们也不意外。

    尽管因为刚经历过恶战,危机亦未接触,王使君特意嘱咐过,午餐要丰盛些,加些肉食进去。按照常理,这样的美餐放在眼前,那帮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肯定要打破头来抢。

    有肉诶!

    不过,既然有大热闹可看,军卒们的反应也就可以理解了。将饭勺丢进锅里,围裙扔在地上,伙夫们也大呼小叫的挤进了汹涌的人群之中……

    方都尉要和王公子比武!

    这是天大的热闹啊!别说一顿饭,就算一天不吃饭,能看到这种巅峰对决,那也是值得的。

    “巅峰对决?算不上吧?方都尉是咱们河内郡屈指可数的猛将,十三岁就生撕过豺狼,那是一等一的好汉,王公子就……”

    “得了吧,李十一,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你以为现在的王公子,还是过去的那个吗?今非昔比了!一个照面间,制伏疯马,那还是牛刀小试;出入万军于无物,刺伤国贼,割耳而归,比生撕豺狼不知厉害了多少倍!能比吗?”

    “怎么不能比?”李十一面红耳赤的反驳道:“马术好,制伏疯马,又有什么难的?我是不会马术,否则当时就……至于割耳朵什么的,又没什么人亲眼看见,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当时既然在场,居然还这样说,真是……”另一边摇头叹气,极尽嘲讽之能:“若是假的,那你告诉我,早上西凉军为啥突然跑了?好歹你也是个军侯,别说你看不出来当时的形势如何。更何况,公子去刺杀的时候,于大哥也一同前往,怎么就没人看到呢?”

    “就算这样,兴许也就是碰巧了,瞎猫还能撞上死耗子呢!反正方老大肯定赢!”什么人带什么兵,方悦带出来的兵,都跟他一个脾气。

    “当然会赢!你们难道不知道,本来这场比试昨天就应该开始了,可王公子却诈做受伤,拖延时间。试问,他若真有胜算,又何必如此?”

    “就是,就是,你们解释啊!说不出话了吧?不行就是不行!”

    “对!”

    郡兵们纷纷鼓噪起来,他们和王家的泰山兵本来就不是一码事。

    军饷、装备就不用说了,单是那泰山兵人手一把的强弩,基本就能顶上郡兵们一整队,五十人的装备的价值总和了。

    伙食,郡兵们偶尔吃个肉,就像是过年,美得要命。人家泰山兵三天两头就能见点油腥,人比人,气死人呐!

    当然,这种东西,谁也怨不着谁,私兵待遇好,面对的危险也多,王匡自己出钱养的兵,当然想怎么着就怎么地,郡兵也谈不上有啥怨言和不满。

    相对而言,他们现在的日子,已经比过去强了,王太守不是枭雄,是个老好人。有野心的人,更乐意在枭雄手下混,但对大多数人来说,跟着一个宽厚仁慈的主家混,才是最安心的。

    不过,道理归道理,贫富差距摆在这儿,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郡兵和泰山兵的关系,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尤其现在还涉及到双方的主将,就更是如此了。

    “输赢总要打过才知道,这样好了,咱们以胜负来打赌如何?”

    “好主意,我赌三十金,押公子赢!”

    “我也……”

    王羽的脚伤,确实是个挺大的疑点。

    昨天他回营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还为之惊叹过一番。原来的王公子,胆子小,走路也是畏畏缩缩的,不似公子,倒像个小偷。现在的王公子龙行虎步,全然判若两人。

    入营行走如常,结果一赌斗就说受伤了,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哪怕说累了,想休息一两天呢?

    不过,泰山兵也都是心高气傲的,哪怕理亏,也不肯服软,涉及立场和荣誉,是男人就不能缩!

    他们的绝招就是拿钱砸,一下就把郡兵给砸迷糊了。

    现在是并肩作战,郡兵和泰山兵的伙食是一样的,但军饷却大有区别。尽管王匡很大方,加餐的同时,还发了双饷,但也架不住基数太低,哪怕再翻一倍,郡兵的军饷依然比不过私兵。

    李十一虽说也是个军侯,但他还真就没什么余财。看对面私兵随手掷出三五十金的豪气,他眼皮子也是一阵乱跳,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话真不是假的。

    可这口气却实在咽不下去,他血往上涌,双拳紧握,脚下踏前,打算给对方点厉害尝尝。其他郡兵也多有这么想的,对面的泰山兵更是不肯示弱,双方缓缓靠近,眼见着就是一场群殴。

    就在这时,一个冷峻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像是一盆冰水,一下子把剑拔弩张的气氛给压了下去。

    “军中聚赌,不怕军法无情吗?”

    众人回头急看时,正见新任军侯于禁!

    “于大哥!”

    “你没受伤吧?”

    “公子刺董,到底是怎么动手的,给大伙儿讲讲吧。”

    “都别乱喊,于大哥现在已经是军侯了,督法纪的……”

    郡兵大多不认识于禁,但李十一那些军官却是认识的,而且暗中猜测,认为对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此时见他面色严峻,心下都有些发寒。

    而泰山兵这边,就更是如此了。

    几百人的圈子能有多大,再怎么不熟悉,多少也会有些了解。于禁早有严于律己,执行军令一丝不苟的名声在外,看到他当了军法官,又被捉了个现行,众兵多少都会有点发憷。

    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想起王羽的嘱托,于禁忽然微微一笑:“军法如山,赌钱自然是不行的。不过,大家争执不下,不赌一赌,也说不过去。依某看,这样好了,今天的午饭有加餐,就拿这个打赌好了,赢了的吃双份,输了的没的吃,吃肉喝粥,全凭眼光,如何?”

    稍一静默,下一刻,叫好声轰然响起。

    “好,于军侯果然通情达理!”

    “这话说的再对没有了,这样的对决,怎能不打赌助兴?”

    王羽接下来的策略,是要作战。如果还保持着之前郡兵、私兵泾渭分明的态势,打起来恐怕会各自为战,很危险。

    所以,设法弥补双方的关系就成了当务之急,这种细节很繁琐,却很重要,王羽当然要因人致用。擅长练兵的人,哪怕沉默寡言一些,亲和力却不会差,光板着个脸抖威风的人,是练不出强兵的。

    王羽指点了一下关窍,就将任务下达给于禁了。

    眼见着士兵们兴高采烈的加入赌局,而且押注的方向,也不再象之前那样,全凭阵营,于禁知道,任务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不过,想要取得跟完美的成果,关键还得看王羽。

    从赌局上来看,看好方悦的占了绝大多数,刺董之事太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理解,再加上王羽从前的形象……

    连王家的私兵,都有一半以上的人更看好方悦,郡兵那边就不用提了。方悦正是壮年,王羽年方弱冠,就算两者的天赋本领差不多,也是方悦更占优势。

    场外的动静闹得不小,要进行对决的两人也都听得分明。看到赌局一面倒的形势,方悦很是自得,他呵呵笑道:“呵呵,王公子,实话说,俺的马术也不错,你不用特意选择步战来迁就俺,无论怎么个打法,只要你真刀真枪的胜过了俺,俺就听你的!”

    王羽正在兵器架前走动,他要选一件兵器。

    于禁完成任务的效率,令他非常满意,亲和力是他的短板,另外,时间紧迫,他也无暇亲历亲为。其实,若非有于禁,即便不擅长,他也只能自己来,让别人去拉拢军心,他这个主将岂能放心?

    不过,是于禁就不要紧了,低调和没野心,是这位名将的标签。就算真有意外,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到那时候,自己也能用接连不断的胜利征服军心了。

    除了于禁那边的动静之外,他对远远停在外围的那辆马车也很有兴趣,目光时不时的扫过去。

    那辆马车他见过,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尽管低垂的车帘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见伊人玉容,然而,马车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很多。

    何况,他还注意到,时而会从马车中探出头,叽叽喳喳的和车夫说话的,是个陌生的小丫鬟,而不是那个尖酸的婆子。

    这,同样能说明问题。

    “就步战好了,这样比较简单。”最终,王羽站在了一柄长枪的前面,淡淡的说道。

    实际上,他的马术并不高明,他甚至都没专门练过。

    后世的交通工具太多了,汽车、摩托车,乃至飞机、坦克,甚至战舰、卫星,他都能驾驭自如。在这些钢铁巨兽面前,马,实在是太弱势了,根本就用不到,他练骑术做什么?

    制伏惊马,他靠的不是马术,而是力量和技巧。如果当时是头疯牛,过程和结果同样不会有多大区别。只是没人往那个方面想,王羽也乐得方悦有此误会。

    骑战是他的弱项,本来就是要回避的。

    “王公子也用枪?”可能是太兴奋了,方悦的话有点多。

    “姑且试试。”手指在枪杆上拂过,王羽体会着陌生的兵器带来的感觉。

    对特种兵来说,所有东西都能当武器用,哪怕是牙刷、木梳这样的小物件。但除了匕首之外,不会有人专门在冷兵器上面下功夫,因为没必要。

    两人对决,王羽用不用兵器没多大区别,不过,征战沙场,终究还是要在长兵器上面下功夫的。

    所以,王羽选择了相对熟悉的武器,他觉得,长枪和刺刀的用法应该差不多。

    不过,他和方悦手中的长枪,跟他后世所见的略有不同。

    枪杆笔直,弹性稍弱,用的应该是桦木、枣木一类的硬木,而非是后世常见的那种白蜡杆软枪,枪刃也比那种缨枪更长更宽,和正宗的练家子们用的大枪差不多。

    王羽选定了兵器,对决开始了。

    双方相互退开,缓缓拉开了架势,四周的围观者也安静下来,偌大的校场上,只有风吹旗动的烈烈声响。

    方悦很快发现,王羽持枪的架势,与寻常手法全然不同。

    枪术讲求灵活善于变化,故而持枪的手法不能太僵硬,双手之间的距离也不能太大,以免转动不灵。而王羽却是将枪拉开在双臂中,整个身体仿佛一张绷紧的强弩,弩臂上搭着一根森然的巨箭!

    这不是通常的枪术,枪法究竟如何尚不得而知,但方悦可以肯定,其中蕴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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