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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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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小英“噗”的吐了口气。
  “江勇说我教训老婆关你鸟事?我说要教训回家去,别在我这。他一反手就抽了三爱一嘴巴……那你说我还能怎么样?”
  左昀蹙眉道:“江勇是有名的混混,你哪里打得过他?”
  赵根林抬起手,举到两人面前晃晃:“喂,还以为我是那个只会写毛笔字的三好学生哪?他打不过我的。他说起来是道儿上的一条好汉,胳膊却没二两劲。被我连搡了几个跟头,爬起来走了。谁知道他这个人没种,自己打不过,叫了一伙人来,到处砸,把我工地上的机器砸了,宿舍也砸了,连工人烧饭吃的锅都砸了。还有,我的鼻梁骨,嘿嘿。”
  左昀道:“你们没报警?”
  “报了,警察来看了看,说了几句,又走了。他们就继续砸。”
  贺小英虎起身来,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江勇是什么东西!不就是有个治安股长的老子,就牛X成这样!”
  赵根林讽刺地看了贺小英一眼:“我早跟你说了,你们都是公子小姐,咱们平头百姓的事,你们是想像不到的。”
  贺小英不服道:“你怎么不找我?我都已经回白绵了呀。他江勇再牛X,我看他惹不惹得起我?”
  赵根林呵呵笑了:“你堂兄贺小飞在拆迁办当副主任呢,我跟踪了江勇一个星期,七天里他们倒有五天是一起吃饭的。所以呢,人家江勇当众宣布,‘要我在白绵永无立足之地’,也不是说着玩儿的。”
  左昀也站了起来,拿手把贺小英按得坐下去:“少说这些没用的狠话,事已经出了,人已经杀了,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贺小英颓然坐倒:“你们两个都比我有主意,我听你们的,我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左昀很干脆地说:“A,投案自首;B,远走高飞;C,躲在这里。”
  赵根林淡淡道:“我都说了,我杀江勇不是为了报仇,我只是活腻味了。我打小儿没出过白绵,能逃到哪里去?”
  贺小英急了:“投案的话,江勇的老爸就是公安,不等你进看守所,就能整残了你!”
  左昀瞪了贺小英一眼:“你当其他公安都是吃干饭的?”
  贺小英不服地顶回来:“你妈又不分管刑侦,管不到这事!”
  赵根林拦住他们:“喂,喂,喂,你们俩又急什么呀?江勇在社会上结仇不少,我杀他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人看到,我现场也没留下什么痕迹,未必就会查到我头上。”
  左昀和贺小英同时想起一个问题,异口同声地问道 :“还有没有人知道你的事?”
  赵根林摇摇头:“没有。连李三爱,我也只是去和她道了个别。”
  左昀失声嚷了起来:“你和她道别?”
  赵根林说道:“她不会出卖我的。再说我也没和她说什么,我就说了句,‘想好好看看你’,就走了。”
  左昀闭了闭眼,忍耐到了极限的样子。过了好几秒,才睁开来。这副表情4年前他们最后一次在地洞聚会时,她也流露过。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发怒:“赵根林,我相信你的智商有230以上,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的情商大概只有80!”
  赵根林的脸轻轻抽搐了一下,一个冷酷的、轻蔑的、模糊的笑浮现在有点歪斜的嘴边上:“左昀,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就是太固执。你的生活给你形成了一套世界观,阳光灿烂的、光明磊落的、阳春白雪的,有这样的世界观的人都是好人,却永远不会了解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任何事物。你觉得是给人送去了葵花一样的光明,却没感觉过你这光明会刺痛别人的眼睛,你到死也不会明白别人心里想什么。当然,你也不需要明白,自然有人会积极揣度你在想什么。就像你永远不用付出什么努力去证明你自己一样,最好的机遇,最好的环境永远等着提供给你,而可能和你同样的、同一时辰出生在同一土地上的人,却一辈子都等不到一次这样的机遇,哪怕他熬干了全部血汗全部精力,也得不到一次。这么说吧,你生下来就在享受一场盛宴,最大的苦恼是面包烤得不够酥,而门外的乞丐则在含辛茹苦、一点一滴地捡垃圾箱里的残羹冷炙,就这一瓢连狗都不吃的食物,也随时会被人一脚踢翻在地而没有任何理由任何原因任何解释,你能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吗?”
  他站了起来,握着拳头和左昀对视,又重复了一遍:“你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吗?想知道吗?嗯?”
  左昀不知不觉也握起了拳头,气得嘴唇苍白,脸通红,声音和身体一起发抖:“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人类从有社会以来就有不公平,但我们三人之间,没有不公平,你为什么要把这些恨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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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3)
赵根林残酷地卷了一下嘴唇——自从鼻子歪了之后,他似乎特别乐意把脸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随时弄歪。他冷冷地继续把话说完:“就像我听着你他妈的在和我大谈他妈的友谊啦崇高啦理想啦的时候,我就恨不得一下把你摁在这毯子上扒光了衣服让你感受一下我的友谊。嗯?听到这些你是不是就爽了啊?”
  “我操你大爷!”左昀又一次失态,尖锐地喊出声来,“行啊,行啊,你来啊,你来啊!”她抡起胳膊猛地抽在赵根林头上。
  赵根林微微偏了一下,迅速地像一根坚硬的弹簧一样恢复了原位,梗着脖子,朝着狂暴的击打迎上去,左昀发疯一样地扑到他身上,狠命抓扯着对方的头发,手掌、胳膊毫无轻重地在他的头上、背上、脖子上抽打:“你来啊赵根林,你他妈的不来是孙子,活腻味了是吧,那好我成全你我成全你我成全你成全你成全你!”
  “左昀!”贺小英一骨碌蹦了起来,试图把胳膊插进两人死死纠缠在一起的肢体里,“你干什么呀左昀!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呢!”
  狂怒的左昀力气大得出奇,贺小英的胳膊、肩膀上都挨了好几下,也掰不开她揪着赵根林的头发的手。
  赵根林呢,既不抵抗,也不闪避,沉默得像一株暴风雨里的芦苇,随风晃动,一任凌虐。他越是如此,左昀越是气愤,拳头暴雨一样擂在他背上,哭着吼着:“你倒是来呀!别拉我!你来呀!来呀!”贺小英只得拦腰抱住她,像拖一只撕咬猎物的猎狗一样把她从赵根林身上拖开,她却像一块干涸的胶水一样难以剥离,即使把她身躯拉开了,她的手还拽着攻击对象的衣领。
  三人都失去了平衡,像三张撞到一起的麻将牌一样,“噼里啪啦”的摔倒在毯子上。赵根林吃不住劲,闷闷地“哎呀”了一声,背部重重压在一堆书上不算,两个沉重的身体还砸在他怀里。一个身体挣了一挣,却没挣扎起来,便不动了,接着,左昀哽咽了一声,抽抽嗒嗒的,像一个受尽冤屈的孩子。赵根林牙疼似的吸了口气,想说什么,却被满满一大团又酸又涩的棉花样的东西从胸口一直堵到喉咙,一大滴的眼泪从脸颊上爬下来,渗进了他紧紧抿着的嘴唇,又热又咸。
  贺小英身体打着哆嗦,张着胳膊,将两个人的头都揽在了自己肩膀上:“你们俩,你们,现在都已经成这样了,你们俩还闹啥呢?还闹啥呢……”他说不下去了,眼泪扑簌簌地直落下来,落在两堆头发里。
  赵根林没有动弹,用力把又一滴眼泪吸进嘴里。左昀的额头近在咫尺,颤抖的、哭泣的呼吸也近在咫尺,湿润的、花瓣一样战栗着的嘴唇,透着空气逼迫而来的糯米饭一般绵润的质感。他闭上眼睛,吸了一口甘甜的空气。良久,他们的身体都渐渐软下来,啜泣声渐消,左昀直起身,悄悄抽离了贺小英的怀抱,赵根林却还闭着眼睛。
  “左昀,帮我做一件事好吗?”他轻轻地说。
  “嗯。”哭泣还留在她清脆的嗓音里,声若清晨的露水,濡染着草叶。
  “我真的不怕死。我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让人以为我是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江勇。你是耍笔杆子的,现在又是记者了,为我写一篇报道吧。不仅为我,也为和我一样的人。”
  左昀不假思索道:“好。”
  “报道一出来,我就去自首。”
  左昀咬住了嘴唇,幽暗的应急灯的白光里,两点幽光在她清晰的眼眶里荡漾着,渐渐地没过了芳草凄迷的眼睫,扑簌一下坠落下来。她悄悄地吸吸鼻子,强烈的酸楚在鼻腔里酝酿成几近疼痛的痉挛。她忍着钻心的疼,紧紧地搂住赵根林的肩膀,喃喃道:“4年前不该由着你。4年前就不该由你。”
  赵根林慢慢地坐直了身体,一点一点地推开他俩,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抹了一把,背过脸去:“都1点啦,你们该回家了。”
  

通缉(1)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艰难,两腿灌了铅似的,只觉得走不动。就这样一直走出了东城区,才拦到了出租车。一上车,左昀便疲倦地倒在后车座上,也不顾后窗上的灰尘,头整个倒在靠枕上,睁大了眼睛,默默地看着车顶。贺小英小心地拍了拍她的手,左昀呆呆地愣了一会儿,终于又再度饮泣起来。贺小英努力克制住想拥她入怀的想法,小声哄劝:“别难过了,他没事的。”
  车上的收音机播放着午夜音乐,催人泪下。
  司机不断地从后视镜里窥看那个哭泣的漂亮女孩,暗暗替那干坐的男孩着急。
  忽然,收音机里音乐中断了,杂音响过几秒,响起了一个尖锐的、严肃的女音,字正腔圆,以讣告的腔调严正地说:“下面紧急播送一则消息,下面紧急播送一则消息。”
  左昀痉挛了一下,猛地坐起来,贺小英下意识地攥紧了她的手,两人连气都屏住了。
  “白绵市公安局紧急通缉一名特大杀人案犯罪嫌疑人,赵根林,男,22岁,身高1米73左右,长脸型,发型板寸,单眼皮,眼角下垂,嘴唇较厚,鼻子有明显伤痕,本市口音,昨天晚间6点半至9点之间在市南区杀人后潜逃,请出租车、长途车、旅馆、招待所密切注意人员流动,广大市民有知情者请拨打110,提供有效破案线索的可获得5万元现金奖励。再播送一遍,白绵市公安局紧急通缉一名特大杀人案犯罪嫌疑人……”“嚯,5万元,”司机兴奋起来,“那这会儿开车还得多带只眼睛,没准开着开着,路上就捡到5万块呢!”
  贺小英冷冷道:“真碰上了,那钱你敢拿不?”
  司机缩了缩脖子,笑了:“你别说,还真不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钱拿了也不得消停——谁知道他有没有同伙呀。对了,这个特大杀人案是不是杀掉江勇的那个事儿呀?”
  贺小英说:“不知道。”
  司机自顾自地说下去:“要真是把江勇杀了的,这人也真算替白绵做了一回好事……”话出了口,又从镜子里瞄了他们一眼,改口道:“我这也是说说而已,呵呵,听人说的。不管怎么说,杀人这事,自古都是死罪,要不得呀,怎么着不好,有话好好说嘛。”
  左昀冒出来一句:“要是压根没你说话的地儿呢?”
  司机回头瞄了瞄两人:“那也是呀,人不逼急了,不会做这样的事,大概江勇也是报应到了——别的不说,就光我们出租车这一行的,哪个不怕他?哪个车子不得交钱给他?”
  左昀吃了一惊:“他不是做房地产的嘛?怎么跟出租车有关系了?”
  司机道:“怎么没关系?但凡开车的,都得给他和他的兄弟们交钱,汽车站、火车站、码头几个点是不用说的,一个月没有上千块的钱交出去,是绝对不给你沾边儿的。就是我们这样拉散客的,也得交,少的100块,多的200块、300块。不交?不交行啊,你车停下来吃个饭,一回来,不是车灯砸了,就是漆划了,这还是客气的,厉害一点的,交警见了你就拦,不是这里罚就是那里罚,车牌上溅几个泥点子都算污染了市容市貌,小钱不去,就等着去大钱吧。”
  左昀坐直了,趴到司机后面的防盗窗上,饶有兴致地问:“这么厉害啊?除了出租车还有什么行业他管的?”
  “多啦。”司机拖着声音,长叹一声,“小妹妹,你们还是大学生吧?对社会真是不了解啊。没有什么他不能管的哇!酒吧啦、浴室啦、出租门面房啦,只要有点油水的行业,没有人家插不进手的。”
  左昀还想再问什么,车子已经减慢了速度,市级机关小区的大门出现在不远的路灯下。贺小英下了车,然后绕到一边,替左昀开了车门,扶她出来。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左昀却觉得似乎更累了,恨不得一头栽在地上,从此长眠。贺小英轻轻绕住她的肩膀,抱了一抱,柔和地说:“什么都不要想了,回家好好泡个澡,就像你以前老跟我们说的一样,规则,就是用来破坏的。不管怎么样,过了4年,我们仨又和好了。”
  左昀在他臂膀里静静靠了靠,仰起头,看着他的下巴,微微叹了口气:“我记得你以前下巴好圆的,现在也方了。看来我们真的长大了,再也回不去了。”
  贺小英勉强笑道:“长大了好,长大了可以做点成年人的事了。”
  两人说着,贺小英的目光落在小区门边上斜倚着墙站着的一个人身上,那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俩,而且一直在看,不似一般的好奇路人,却也不是熟人,忍不住好奇地拍了拍左昀的肩膀:“喂,那边有个男孩子一直在盯着我们看,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他本是开玩笑,左昀却像一下子想起什么似的,“啊”的大叫一声:“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回头一看,门边上站着的正是欧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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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缉(2)
左昀心里暗骂一声“糊涂”,只得硬起头皮来,那边欧淇黑着脸,门神一样地杵着,她只得拽了一把贺小英,讪讪地走过去。
  “欧淇。”左昀若无其事地介绍,“这是我高中最要好的同学,贺小英。”
  “贺小英,这是我男朋友,欧淇。”
  欧淇听了后一句话,脸色略微舒展开来,不过还是满腹怒火:“你这是跑哪儿去了?我准时来接你,等来等去等不到人,去你办公室又说你早就和一个帅哥走了!”边说边横了贺小英一眼,“打你的手机又说不在服务区,打你家里没有人接,我真怕出什么意外!想来想去,我就到小区这儿来等你。”
  他停住嘴,恼怒地瞪着贺小英:“哥们,我又不是美女,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贺小英愣了一下,呵呵笑了,重重吐了口气,看了看左昀:“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像一个老朋友,所以看得出神了,不是故意的啊,呵呵。”他拍了拍左昀的肩膀,“左昀,我走了。”又对欧淇摆摆手,“人我安全送到家了,我们老同学聚会儿,多聊了会儿,Sorry啊。”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那男孩质问左昀:“你这个同学怎么毛手毛脚的,对女孩子那么随便?”
  贺小英装作没听见,快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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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1)
贺小英的家不在机关住宅小区,贺仲平是从白绵基层干部一步一步升迁上来的。他在乡镇做组织科长的时候,贺小英跟着母亲丁桂芳住在老家的村子里,丁桂芳中专毕业,在镇上的计划生育站上班,贺小英每天坐着母亲的自行车去镇中心小学上学,虽然每天一家三口活动的范围都在一平方公里范围内,贺小英还是一星期才能见到一次父亲。贺仲平很少笑,从基层干上来的干部一般走两个极端:要么十分放旷,爱说爱逗是个热闹人儿;要么就是一本正经,冷面冷心。尤其是对儿子,贺仲平更是极少露出笑脸。他信奉“棍棒出孝子”这句老话。也许是因为在工作上做过太多人的思想工作的缘故,回到家里他没有余情去和儿子蘑菇,常常是很利落地用一巴掌解决问题。有一次,一家三口难得坐到一起吃饭,贺仲平给儿子夹了块肉,偏又夹的是块白晃晃的肥肉,贺小英看看肉,不敢不吃,可一放到嘴里,又腻得干呕出来,贺仲平冷眼看着儿子张开嘴要把肉吐回到碗里,扬手就是一嘴巴,硬是把肉拦在了嘴巴里。贺小英眼泪汪汪地把肉囫囵咽到肚子里。丁桂芳捧着碗,看得眼里也噙着泪,却并不吭声。儿子顽皮,压根儿不怕她,有父亲镇压着,不至于教不成材。贺仲平即使教育儿子下手太狠,她当面也绝不吱声,直到事情过去,才抹着眼泪背后悄悄劝儿子:“你爸工作的事那么烦,偶尔心情不好,你也别往心里去。他在外面操持,说来说去都是为你,为这个家,要理解爸爸的不容易……”
  随着贺仲平工作的调动,家从乡下搬到了县城,再搬进白绵市里,在城区的黄金地段买了套房子,贺小英也从一个县城的中学升入了绵湖中学读高中,丁桂芳也随之调入市区。贺小英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乡土味儿之前,就已经消退了乡土味儿,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言谈举止,甚至口音都和城里孩子一模一样了。不过一软一硬的家庭教育将贺小英搓揉成了一个个性随和、脾气温吞的老好人——尊敬长辈,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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