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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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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楔子 1
  第 一 章  横死 1
  这么一个人,仇杀、抢劫、情杀、分赃不均灭口,都有可能。更重要的是,他是鑫昌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敏感人物,鑫昌的事,在白绵就好比皇后娘娘的奶子,摸不得,看不得,想都想不得。
  第 二 章  祸水 29
  “江勇今天晚上7点左右被杀了,你知道了不?”熊天平努力正色说下去,可吴扣扣毫无半点正经之意,一脸漫不经心的笑,手臂抱在胸前,将一对波涛汹涌的“宝贝”直挤得像要爆出领口,偏还故意趴着,从他们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咄咄逼人的乳沟。
  第 三 章  新闻 53
  陈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先别跑,你给我保证一下!”左昀扭过身,闪着黑漆漆的大眼看着她:“保证啥?”“保证绝对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看到这个稿子!”
  第 四 章  暗战 75
  这小报一递到手里,贺仲平就估摸着了:这事,保准就是有预谋、有策划的。看文章的专业程度,对内幕的掌握程度,策划人出不了今天这个办公室!
  第 五 章  黑钱 95
  “江勇没死以前,和我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这笔钱,其实是我的。这个话,我不好拿到明面上说,也不想在查案时暴露出来有这么个包。现在人犯归案了,我想请你在审讯的时候把包的下落问出来。包里的东西我们一人一半,20万全部归你,我要美元和耳环。”
  第 六 章  审讯 117
  如果左昀足够笨,而赵根林又受到足够的胁迫,他们很可能把这起新闻宣传的事件和凶杀案捆绑到一起,将左昀定性为从犯,而这一定性引发的政治连锁反应她已经不愿意去想,如果左昀就此被毁了,她和左君年的政治前途还有什么意义呢?
  第 七 章  规则 139
  这是一种可怕的潜规则,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从前读过的一本书里写到的医院里的故事:在一项大型手术中,因为麻醉师的失误,病人的心跳在半途停止了,而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会在走出手术室前自然达成一项默契——告诉病人家属,死亡是正常和不可避免的,所有的人都尽了全力,如果有谁胆敢揭露真相,就会被所有的同行视为叛徒。
  第 八 章  良心 163
  签完字,他对赵三保说:“老赵,要相信法律,相信政府。”
  第 九 章  棋局 187
  他也没有脸和她解释任何细节,难道同她说,是的,政局如棋局,而你,就是那颗不得不被牺牲的弃卒?
  第 十 章  谶语 209
  德永望着他的脸,悠然道:“左书记,我看你气色不对,送你一句话,气如疯虎,须时时回顾。”说着把铜钱也递将过来,“卜一卦嘛,我不收你的钱。”左君年听得个“疯”字,心里已经怒了,抬手一推,德永倒没防备,铜钱尽数打落在地,左君年不耐烦地说:“别拿这些来蒙我!”
  第十一章  穷途 235
  刘幼捷本想说你知道这世界上的冤假错案还少吗?就算最后弄清楚了,你人也废了,精神也垮了,一生也就这么完了,又怎么算呢?可看着女儿通红的眼圈和哭得红红的鼻尖,硬是又把话咬死在舌尖上……
  第十二章  民意 261
  结果一宣布,会场里“嗡”的一声全炸开了,每个人都一脸吃惊又一脸兴奋地在交头接耳。这是白绵历史上第一次发生的奇迹:人大这枚橡皮图章竟然没有盖在市委打印好了的决定书上!尤其是那些列席会议的各单位代表,既迷惑又欣喜地头碰头议论着,你一言我一语,甚至没有掩饰脸上的明显快意。
  第十三章  出局 287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小英不管不顾地再次狂吼起来。
  左昀扭头朝屋里看了看,清脆而大声地喊道:“我在等我们的关天圣主任出来给我道歉!”
  第十四章  云邈 311
  强大的电流从电热水器里某根电线上漏进了水箱,再透过水龙头和金属软管,一瞬间穿透了她整只胳膊,也击穿了她夏花般绚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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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掌灯时分,一得庙的德永大和尚领着一群东南亚的信徒,绕着紫藤宾馆那株千年紫藤,且行且讲。他口齿流利,文采飞扬,佛教徒们听得如痴如醉,只苦了一边陪同的宗教事务局局长,这样的内容,他已经听过不知多少次了。
  趁着客人低头仔细观看藤根下的勒石,德永朝困倦不堪的宗教局长眨一眨眼,竖起了三根指头——局长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不管怎么说,这群不远万里而来的佛教徒十分慷慨,募捐额已经涨到30万了。
  看罢古藤,德永引步在前,带着游客们朝后一进的小楼行去,这前后几重小楼,屋宇房檐,楼梯扶手,地板天花,无一不是原版原物的明代物什,因此一夜的住宿花费,也是按古董的身价衡定的。
  “这些楼梯,是选用百年樟树的木材刨制,未用一颗钉子,数十层台阶,全靠榫头接引,迄今四百余年,也毫无变形……”
  话音未落,楼上传来粗重的皮鞋跺地声,有人“通通通”的沿着走廊飞也似的跑来,和正在上楼的德永撞个满怀,幸亏背后几人同时扶住。德永还没说话,那人倒怒哞哞地嚷道:“你走路不带眼睛的?”一开口,浓烈的酒臭扑面而来,德永侧过脸去,退下一级楼梯,含笑道:“行如病酒,须防毒手。”那人当即大怒,抬手就是一掌,德永猝不及防,半个脸上刹那间隆起红鲜鲜的五条指印,那人吼道:“滚你妈的!”还待动手,被从后面追上来的人死死拖住了。
  后来的人见打了德永和尚,急得跳脚,抱着醉汉连说:“你不得了了,这是德永大师,齐书记都要尊重他的——”
  德永认得这人,竟是白绵市政府办公室主任马春山。便笑了一笑,又后退数级台阶,徐徐道:“快去吧,你已经来不及了。”
  醉汉余怒未消,一把摔开劝解的人,昂昂然而去。后面那人追到楼下,见他连醉带怒,已不可分说,只得罢了,怏怏回来与德永道歉。
  德永摸了摸脸上骨楞溜丢的指印,朝掌心唾了口唾沫,又在脸上团团抚摩,笑道:“被这手打了,可真正大晦气!”
  马春山过意不去,道:“大师,这个人本来就是个没文化的莽夫,又灌饱了黄汤,完全不可理喻,请大师看我面子,不要和他计较。”
  德永微微一笑,朝看得目瞪口呆的信徒们眯了一眯眼,说:“他和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计较他做甚。”朝马春山施了一礼,若无其事地领着客人们走了。
  游览完毕,宗教局长先行告退。宾馆里早准备好了小型会议厅,德永坦然上坐,开口说法,讲一会因果昭彰、法理循环,又闲谈一些地方风物掌故,信徒们听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将近子夜,仍缠绕着德永讲东论西,迟迟不散。
  忽然间,“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被撞开了,宗教局长冲进门来,一脸悚然地嚷道:“大师——江勇——江勇——就是刚才冲撞你的那人——刚才——死了!”
  “啊!?”除了德永,满屋子人都惊叫起来。
  “背后被人捅了一刀!”局长抹着满头的汗。却见德永不动声色,点了点头说:“那又如何呢?”
  一句话说得局长如醍醐灌顶,终于镇静下来:“我只是想不到……怎么都想不到而已。”
  几位佛教徒却还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插话问道:“大师,您如何可以明鉴人之生死祸福?”
  德永嘻嘻一笑:“我?咱们禅宗只论###鉴性、不堕轮回的终极大道,谈论人的旦夕祸福,是左道旁门的东西,我哪里知道。”
  “那刚刚您——”
  德永又滑稽地眨了眨眼说:“我刚刚说过什么吗?”说罢施施然站起身来,袖子一拖,“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不待众人再追问,朝局长使了个眼色,赶紧走出来。
  两人下得楼来,德永四顾无人,贴着局长耳朵轻轻责备道:“伙计,就算你想修一得庙想疯了,也不用编出这么可怕的谣言来恐吓这帮人吧……那江勇是这里的常客,万一明天又碰到了,咱们不彻底成了江湖骗子——”
  局长跺着脚叫了起来:“什么呀!江勇是真的、千真万确的死了!就刚才!从这里走了以后!就是在市委大院的停车场被杀的!现在去了好多警察,机关大院里都闹翻天啦!”
  “啊!”这一回,德永大和尚也愣了,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咳……那可真晦气了!”
  

死者(1)
江勇被杀了。
  他静静地趴在一辆摩托车上,过了两个多小时才被人发现。
  保洁工人老章很早就发现了他姿态奇特,从远处看起来像是酒后扶着车把手朝地上呕吐,也有点像是失恋的人弓着身体在哭泣。但开这么一辆“太子车”的人不大可能会趴在车子上哭泣。一般来说,他们酒气冲天,把音响开得震天响,冲过红绿灯,像一场地震,席卷每一个行人。
  老章就在附近窥探他,只希望他的胃没有装太多的东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还能辨认出一点儿形状和颜色,还不太像大便,却比大便还难闻,扫起来黏,墩布拖起来又太稠,总是很难打扫。
  快9点了。要交班了,到时候主管会来巡查,如果看到停车场里躺着一个醉汉,可就有话说了。
  如果他不是趴在这么一辆“太子车”上,老章早就过去了。如果这辆“太子车”不是停在这间停车场,老章也早就过去了。
  在白绵,开这样车的人多半是道儿上混的。而能够把这么有个性的车子停进市委大院停车场的人,那就肯定是道儿上混的大家伙。大家伙嘛脾气也不会小,规矩也不得少,又喝醉了,哪个上去触这个霉头,弄不好,连脖子上的家伙都能玩儿掉。
  当然,老章并不真懂道儿上的规矩。老章是个咪嘛糊的好人,在市委大院做了大半年的事,市委书记到底坐几号车,他都说不上来。
  有的保洁员说齐书记是坐1号车。也有人说齐书记是坐8号车,因为“8”吉利。还有人说是坐9号,“9”吉祥。不过这没什么关系,老章端着饭碗,坐在胡同口和邻居摆起谱儿来,说到市委领导们还是顶有权威的:“齐书记嘛,其实挺和气的,有时候下车了还朝我点头打招呼呢,说辛苦了啊师傅。左书记嘛,挺凶的,稍微多看他一眼,他都生气地把两个眼睛朝你瞪得好大,不过,心情好了也会对我们笑。程市长呢,和我差不多,整天笑眯眯的,好人一个。你们知道的,干部做得越大,就越好说话呢。倒是车场的主管,连个行管局保卫处的副处长都不是,整天凶神恶煞的,进来就吼,屁大的事也吼得跟死人失火一样。”
  其实老章谁也没见过,除了最后一句话,都是从别的几个保洁员那里贩来的,别人也是拐弯抹角听来的。从消息渠道来说,别的几个保洁员算是比老章高级一点儿的批发商,虽然同是扫地的,却并不怎么把主管的话当真,挨了数落就嘿嘿干笑,还半真半假地回嘴。
  惟独老章,一句重话就叫他直打抖,所以主管就爱查老章的岗。一查岗就讲话,从责任、安全说到奖金和竞争上岗、考核机制。老章怕什么他说什么。一个月就400块钱,稍微考上一考,就滚水浇雪似的,下去了一半,而这一半,会让老章家一个月都见不着荤腥。
  想到考核,老章终于提起簸箕朝那辆“太子车”走过去。大楼霓虹灯照着停车场,花岗岩地面上,红红绿绿的流光溜冰似的,一波一波地在地面上滑过,老章放重了脚步,使劲儿咳嗽了一声。
  “嗯哼!”
  没反应。
  隔着一辆车子,他提高声音唤道:“同志哎……”那醉汉依然一动不动。
  老章有点醒过味儿来了,这个人不对呀,趴着的样子古怪得很,僵硬得像……像……他被自己冒上来的这个念头吓得木住了!正在这个当儿,背后响起一吼:“章老头儿,你搞鬼呀?”
  主管!
  老章短短的花白头发根根竖起,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只手只管朝那辆摩托车乱点椋
  主管酒虽喝了不少,眼睛却还灵光,认出了趴在车上的男人:“噢?这谁呀?这不是……江勇的车吗?江哥喝高啦?”他大大咧咧地过去,搡那人一把,他没留神脚下,一个趔趄,一掌推重了,车上那人应手就倒了,“扑通”一声,像一只沉重的米袋掉到地上。
  老章慌忙低头一看——车子底下那红红的一汪竟不是霓虹灯的反光,而是一滩血,且凝结了,黑红黑红的,活像菜场里的猪血子。老章中午吃的就是韭菜炒猪血,那些血块顿时在胃里复活了,连打几个筋头翻进喉咙。
  主管有手机,但死了人这种事属于公事,公事自然要去打公家的电话。主管蹁着腿跑到门房去打电话了,从110到市政府值班室以及亲朋好友,都打了个遍。
  老章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口保护现场。不过10分钟,“哐”的一声,一辆小车风驰电掣般冲进停车场,拐弯都不减速,把门口的一只塑料隔离墩挂得飞了出去,车号是“10”。
  市委书记齐大元刚到任时,对前来征求车牌号意见的政府办主任马春山说:“1号?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一把手;8号?商人习气!9号?9就能象征久吗?官本位思想不要太严重!”马春山黑糊糊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那选10号吧,齐书记。”齐大元“噢”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马春山:“为什么呢?小马,你能说个道理出来吗?”马春山抬头看了看齐大元背后墙上的一幅书法,侃侃而谈:“一元复始,万象才能更新,世间万物,莫不如此。最好的数字不是什么庸俗的9啊,1啊,8啊,而是10——1+0。”齐大元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你不声不响的,还怪幽默啊,小马。”
  

死者(2)
车上下来的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马春山。
  马春山有一张方脸,方得厉害,棱角分明,乍一看起来像张麻将牌,他脸上并没有麻子,眼睛也不算圆,不知怎的就落了个绰号:七饼。
  “七饼”马春山素日在9楼办公,某天却特意跑到13楼去上厕所,回来后将大楼管理处从主任到副主任一抹到底,撵到保卫科去和保安们一起上班,马主任说:“这么大一栋楼,你们就光拣着要紧的部门伺候,9楼的厕所擦得都能用舌头去舔,13楼是史档办啦、妇联啦这些没权没势的单位,你们就敢三天楼道都不给扫一次!老子眼里看不下你们这样两面三刀的!”有人说他行事忒莽撞了点,武断、粗暴,但他这事做得叮帮硬,市长程怡听了也只是笑笑:“有个性好啊,现在就需要这样有个性敢做事的干部。”
  马春山瞪着主管,脸比那奥迪车还黑:“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我来查岗……”
  “市委大院停车场竟然会出凶杀案,死人都硬了你们还不知道?要等到查岗才发现?是不是一夜没人查岗就要让死人在市委大院里过一夜?每年政府拨40万的经费就养你们这些废物?”没等主管再开口,马春山朝远处的门房指指:“自己去写报告,写完报告写检讨,写完检讨写忏悔书,写完忏悔书再写什么你自己去想吧。最好连个人简历一起写好,方便到人才交流中心挂档案。”
  主管垂头丧气地朝门房走去,马春山朝老章招招手:“你什么时候看到他在这里的?”
  老章见马春山和他说话倒比对主管和气,心里一宽:“8点吧……我四处转悠的,看到有张纸屑都要赶紧捡起来的……开始没怎么注意,这车停得太靠里,我扫了一圈外面,进来就看到他趴着……我以为他喝高了……”
  “他的包你拿到哪儿去了?”马春山骤然提高了声音,像重型卡车猛地在寂静的道路上按了一下高音喇叭,老章耳朵“嗡”的一炸,脑子又乱了,胃又一阵痉挛,但他已经吐得无物可吐,一股又酸又苦的汁液涌进口腔,生生又咽了回去:“什么包?……我……连喊都没敢喊他……都不知道他是死的活的……怎么会拿他的包?”
  马春山死死地盯着老章的脸,如果这张皱巴巴的苦脸下有秘密藏着的话,就算藏到心窝窝里了,也能被他冰锥一样的目光给抠出来。
  这时,10号车的车窗降了下来,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飘了出来,里面伸出一只白生生的手,朝马春山招了招。马春山走了过去,车上的人朝他低低说了几句,虽然听不清内容,却听得出来娇滴滴的,活像一只黄莺儿叫喳。车窗又迅速摇上了。接着,尾灯、大灯都亮起,车子无声地启动,掉头,冲出停车场大门,和来的时候一样迅速地消失在外面的马路上。
  马春山站了一站,看着车子远去,转身走进门房,他进门的步子并不重,主管和值班的保安却都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两双惊恐的眼睛像绵羊盯着俯扑下来的狼一样,呆呆地看着他。马春山由着他们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过了半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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