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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总理这次在外‘交’上受了挫折，会不会影响他的信心？”卢贾德纳罕说话的时候，辛格注意到美国大使也到了，而且似乎很有先见之明，晚到了一会儿。
　　　　20分钟后，卡汗总理的专机终于到了，飞机平稳地钻出乌云降落。所有官员列队等着总理下飞机。
　　　　几天的访问使得卡汗总理显得心力憔悴，他面无表情地与到场的各个部‘门’官员握手，当他握到辛格时，疲惫的眼睛才恢复了几分神采。
　　　　“能见到你太好了，我的朋友，查曼告诉我，他们想在印度洋上干掉我，多亏他的提醒，我们改变了航程。”
　　　　“是的，对这些暴徒的任何防备都是必要的，我相信查曼局长的先见之明，完全可以‘洞’悉了他们的‘阴’谋。”
　　　　“这次访问并不是那么的顺利，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昨天我见到了詹姆斯，苏塔吉亚，他建议我们可以把眼光放长远些。”卡汗说完这句，就走向后面与其他人握手，听得辛格一头雾水。苏塔吉亚这个名字辛格自然听到过，据说是印度裔美国人，有一半的犹太血统，著名的国际关系专家；在共和党时期，他曾经在总统办公室下属的策略部‘门’担任过顾问，但是此人现在并不在美国政fu任职。辛格一时猜不透总理提及此人用意何在。
　　　　仪式结束后，总理的秘书走过来悄悄告诉辛格，下午在总理府商讨下一步对策，必须带上最新的进攻计划。
　　　　中午12点，辛格提前来到总理府，出乎他的预料，情报头子查曼已经先到了一步。辛格原来以为这次面谈只有自己一人，看来总理请的人里也有查曼。
　　　　下午时分，中国和田机场。
　　　　几名飞行员正簇拥着一台轮椅从跑道旁缓缓走过，不时地向轮椅上的一个老头子提出一些问题。
　　　　萨米现在好多了，实际上他根本用不着轮椅，而且坐着让他屁股很疼，但是医院怕走路会让他‘臀’部的伤口迸裂，坚持他只能座在轮椅上，这让他很不习惯，因为他一旦坐下，左手就不由自主地想抓住油‘门’杆。
　　　　“……就是说我们的歼10可以在6000米和幻影一较高下？”
　　　　“幻影2000会尽一切可能在作战前占据高度，因为他们的爬升并不出‘色’，印度的幻影2000目前也没有头盔瞄准具，威胁比推力强大的米格29要小一些。我即使驾驶雷电，也击落过三叉戟中队的米格29。”轮椅上，胡子‘花’白的萨米倚老卖老地说道。
　　　　“你还击落过米格29？”另一名飞行员吃惊地问道。
　　　　“那当然了，就在2格星期前。”
　　　　萨米得意地发现，自己俨然成为了这里所有飞行员羡慕的对象。尽管这个国家拥有世界第二的三
　　　　代战斗机机群，大量新式的空对空导弹，但是最近40年，他们整个空军在实战中击落的敌机（包括无人机）竟然没有自己一个人多。这种感觉着实让老头子兴奋不已，以至于完全抵消了伤口的刺痛。
　　　　“有没有击中过苏30mki？”
　　　　“到目前为止我的战绩中还缺少一架苏30mki，又一次我差点成功了，但是很不巧，那名惊慌失措的印度飞行员拼命地低空摆脱，结果掉进了一‘门’地面高‘射’炮的攻击范围。那这个战绩被陆军抢走了。”
　　　　“真实太可惜了。”周围的一些飞行员似乎也可以体会到那份失落。
　　　　“对了，还有印度空军的米格27，低空时，你必须小心意应付，这种飞机在好的飞行员手中盘旋不错，但是如果换一个糟糕的飞行员，很容易撞倒山上。”
　　　　“太遗憾了，我们没有机会参战。”一名羡慕不已的飞行员叹息道，以至于旁边有人咳嗽了一下，提醒他不要发这种感叹……
　　　　“数据链在空战中意义有多大？”
　　　　“意义很大，不过一旦缠斗到了一起，作用就会减小，你必须依靠自己的眼睛四处搜索飞来的导弹，有时候还得靠战友在电台里提醒你。我觉得这种情况下，电台更重要。”
　　　　

117　地面进攻先锋
　　　　一群人正讨论着，巨大的呼啸声中，一架双座的重型战斗机一旁的跑道闪过拉起来升空。
　　　　“印度苏30mki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突然有人问道。
　　　　上校等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苏30mki目前是亚洲最好的多用途战斗机之一，但是在空战方面，我不认为它是最好的，如果近距离遭遇战这种大飞机会有漏‘洞’。远距离作战的话，更多时候取决于双方预警机的指挥，感谢真主，现在他们在西线只剩下一架a50i了。”
　　　　“矢量喷口怎么样？在空战中有用吗？是不是在空战中可以迅速指向敌机？”
　　　　“至少我还从未见过印度飞行员在格斗时使用过这种时髦的玩意儿，我想如果要损失速度，这种技术就有很大的缺陷，强行指向对手，导弹离发‘射’后也许会‘乱’飞。他们在训练中大概吃过苦头，所以所有的印度飞行员都更喜欢使用头盔在盘旋过程中进行瞄准，而且这样发‘射’导弹，也确实也给我们带来了更大的威胁。”
　　　　“r73？”
　　　　“没错。不过这种情况下，也不难应付，只如果对方真的在你的4点钟发‘射’导弹，不要犹豫不决，朝任何方向机动，都可以很容易地摆脱这种锁定，比摆脱一枚尾随的导弹容易十倍。”
　　　　周围众人频频点头，看上去尽管实战机会不多，但是这些飞行员对r73的‘性’能也非常熟悉，毕竟中国也是这种导弹的用户。
　　　　“上校，与空军与印度空军‘交’手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
　　　　“如果有优势的话，最好先摧毁他们的机场和机场附近的设施，印度人就是这么对我们的，可惜巴基斯坦的力量太小，无法以其人之道反击。你知道印度人的保障能力并没有你们这么的强大，这么的有效率。打击机场和后勤仓库比在空中消灭他们的飞机更有效。”
　　　　上校出的主意似乎非常的务实业非常的‘阴’损，他对印度空军本质中最虚弱的部分看得分毫不差；摧毁一条跑道也许可以使得半个中队的战斗机在一个星期内无法升空，打掉一个修理站或者储油设施甚至可以使得更多的飞机退出战斗。印度空军‘花’太多的钱在更新外国装备上，但是纷‘乱’的各国系统使得后勤保障变得非常困难，而且他们大部分的前线机场都不具备快速抢修的工程设备和常驻人员，只是因为巴基斯坦的攻击力有限才无法痛打这些隐藏的薄弱环节。现在萨米迫切地想把这些漏‘洞’告诉了同行，尽管他知道中国空军的参谋人员不需要自己提醒也会注意到，印度在北方的大部分军用机场都只有很
　　　　少的跑道，而且这些跑道都不够长。但是萨米希望自己的话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尤其在他看到跑道边那些强大的重型多用途战斗机时，就按捺不住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印度的地对空导弹系统呢？很强吗？”
　　　　“在中高空防御方面，他们有大量的半主动系统，不难突破，他们的警戒雷达很容易被干扰。不过他们也在更新新的系统。低空有不少俄国或者‘波’兰的机动高‘射’炮，如果你的飞机在一片开阔地掉进了这些火炮的‘射’程，就会很麻烦，那些雷达是很难干扰的，而且在很近的距离上，他们的电视瞄准也会起作用。”
　　　　“上校，你们是怎么对付这些低空系统的？”
　　　　“我们毫无办法，只能碰运气，好在并不是每个步兵旅都有这样的系统。另外，低空飞行还得时刻盯着那些可能从四面冒出来的萨姆7，如果不够仔细，一下子就会钻到你的机翼下爆炸。不过对于你们来说，可以用区域外全频段的电子干扰，压制警戒雷达站与散布战场的防空火力点之间的通讯，这样大部分高‘射’炮就来不及作出反应。”
　　　　萨米在众人簇拥下，继续往前，越过一排重型战斗机，他看到了两架歼10a战斗机停在一边。他突然觉得这个航空师的装备有些‘乱’，竟然同时存在着4种机型。
　　　　“这也是你师的战斗机？”
　　　　“不是，这是另一个团的，正在这里进行高原训练。我们也和他们做空战对抗。”
　　　　萨米心中暗喜，他发现中国空军的备战正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不能说紧，但也不慢。他深知印度人与中国人的区别，印度人喜欢把自己的目的告诉所有的人，把所有的实力都展现出来，以此来威慑四邻；而中国人不是这样，他们在受到威胁的时候不会反应过度，他们在做准备时也不会告诉旁人。
　　　　“我知道印度空军还有一些‘精’锐没有拿出来，例如三倍音速中队的苏30mki，还有第222虎鲨中队。此外从我们的记录上看，装备幻影2000的第7中队也一直没有出动过。很显然这些中队一直在堤防你们。”上校再一次想把话题引到中国与印度作战上。
　　　　周围的中国飞行员突然不再说话，他们发现继续此次谈话的‘交’集只剩下了对印度作战，而这是他们暂时不能谈论的话题。
　　　　新德里的总理办公室。
　　　　发起这场战争最核心的决策圈子正聚在开会，不出辛格所料，总理没有被外‘交’挫折打垮，相反的他的斗志正在燃烧。原本在美国朝野强烈的批评
　　　　后，总理也有一些沮丧，但是卡汗在临回国前，碰上了一位主动求见的高人，在此人稍加指点后，卡汉如拨云见日一般找到了新的信心。这个人就是苏塔吉亚，有名的国际战略学者。他告诉辛格，反恐战争结束后，美国政fu的南亚外‘交’政策暂时没有连贯‘性’，不必太在乎现在的总统怎么看这个问题。假以时日，美国的有识之士就会渐渐意识到，印度在遏制中国方面的独特作用。
　　　　“吉亚博士就是这么说的，利用目前的时间窗口造成既定的事实对我们有利，如果共和党上台形势会有所好转。”卡汗说道。
　　　　“你看，我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现在的美国政fu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我们不必太在意他们的立场。”辛格赶紧表明立场。“这么说吉亚博士愿意在我们与共和党候选人之间穿针引线？”
　　　　“他一直是总统候选人的座上宾，而且提前的友谊总比晚到的好。据我的观察，对于美国的总统候选人来说，只要对中国强硬总不至于失分。我们得想一些办法，把战争与中国挂上钩，这样对美国的民众以及他们的政治家都可以起一个明显的暗示作用——我们站在他们的一边。”
　　　　“中国一直在援助巴基斯坦武器。有一部分落到了恐怖分子手里，我们可以公之于众，”查曼‘插’话道。
　　　　“谁会注意到这些呢？”卡汗否决了查曼的建议，他觉得完全不够分量。“对了，最近他们在实际控制线上会不会找麻烦？”
　　　　“我的人注意到，最近一段时间中国士兵一直在阿卢纳恰尔邦的一些地区活动，上个星期，有中国士兵在上苏班西里边疆区的河流北岸测量水深，我们的士兵看到了3次。”
　　　　“这条河在哪儿？”卡汗问道。查曼立即走过来在一张巨大的地图上找到了一个地点，指点了一下。
　　　　“这说明了什么？”
　　　　“未必能说明什么，每年六月份他们都会有一些不友好的行动。因为雨季导致一些河流变化；他们会派人重新测量。”辛格在一旁说道。
　　　　“另外就是无人机的侦察，最近一段时间有增多的趋势，它们总是沿着河谷飞行，侦察陆军在山区反斜面上的据点。这些据点是前任陆军参谋长帕斯阿德根据62年失败的教训制定的防御计划的组成部分，一直都处于中国人正面侦察的死角内，但是最近他们的无人机有恃无恐起来，越来越深入。”查曼接着说。
　　　　“有多深入？”卡汗急着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你可以问部长先生。”
　　　　“最远到过布拉马普得拉河上游。”
　　　　“也许我们可以打下一架来给国际社会看看。”
　　　　“这很麻烦，这一区域一直是中国人声称属于他们的地方，国际社会只会莫衷一是。中国会乘机指责我们开了第一枪。”辛格耸耸肩说道。
　　　　“也许我们可以制造一点儿摩擦。”卡汗突然一语惊人。这个话把辛格也下了一跳，现在对巴基斯坦的地面进攻在即，他可不想无中生有的先招惹中国，于是赶紧打断了总理的思路。
　　　　“总理，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你会把钱德拉吓坏的。他会说中国人一直就在等这样的借口。”辛格用了一个圆滑的策略，借用钱德拉的思考方式来解释自己的观点。只是他没想到这次美国之行，还真让老师受了刺‘激’，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激’进了。
　　　　“嗯，你说的是对的，也许我们可以等中国人主动挑衅，这样对我们更加有利，好了说说看你的地面进攻吧。”
　　　　“好的。这次进攻，我们已经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投入足够的兵力。可以断定，敌人已经完全上当了，即使道路被阻断，他们仍然在使用运输机向北方运送兵力，现在木尔坦以南到雅各布阿坝得之间350公里的防线，只剩下了一个第2集团军和巴基斯坦第一装甲师，而斯潘加在这一带可以投入四个集团军和三个装甲师。”
　　　　“但是我听说巴基斯坦的第一装甲师，是他们最好的装甲部队。”卡汗说着看了一眼查曼，查曼立即点头称是。
　　　　“没错，那是他们最强的装甲部队，在我们强度纳拉渠的时候，会在侧翼对我们形成威胁。所以我已经将第43独立坦克团，调拨给了第一集团，这样我们的兵力上远远超过他们。”辛格补充道。“第装甲43团？”总理不解起来，显然这种师团一级的番号，总理还不甚了解。
　　　　“第43装甲团装备了我们国产的arjun坦克。”
　　　　辛格深知卡汗作为民族主义者的好恶，果然总理立即记住了这个团。
　　　　“是我们最好的坦克？”
　　　　“没错，所以我要求斯潘加将其部署在最要紧的区域，我们可以依靠这个团守住侧翼，掩护其它部队渡河。”
　　　　

118　以真示假
　　　　巴基斯坦南部港口城市卡拉奇旧港。
　　　　货轮的卸货作业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开战以来，印度海军的米格29飞机只是偶尔从卡拉奇的上空飞过几次，没有投下过炸弹。目前，第12集团军的几支部队正在这里集结。12集团军的大部分陆军连队，在两个月前还只存在于陆军的系统表格里，因为这是一支只有空架子的预备役部队。现在来自全国各地的预备役兵员被动员了起来，来到这里等待武装，当货轮还在海上的时候，这些连队的主要工作只是队列训练，但是士兵们已经知道，他们的正式番号并不是步兵团，而是集团军的独立反坦克团，这个奇怪的名字似乎暗示了这群乌合之众马上将成为一支响当当的装甲部队。也行国人会提供一些‘性’能超过印度人的先进坦克，把这支新生的部队‘精’锐之师？
　　　　下士阿巴德来自后方的俾路支省，以前当过兵，参加过上一次的印巴冲突（作为后备力量，没能上战场）为此，还得到了一枚战伤勋章（印军空袭时从车上摔下来导致骨折），阿巴德当时的装备是一‘门’装载在吉普车上的82毫米无后坐力炮，担任的职务就是炮手。他一直在祈祷印度海军不要丧心病狂地对中国货船下手，因为他对新式坦克无限地期待，除了他从小就是个坦克‘迷’之外，在他看来躲在装甲后面开火比站在吉普车后排位置上要安全的多，至少不会被气‘浪’掀下来。
　　　　第一辆坦克吊装下船时，下士拼命挤过人群，他看到一辆奇形怪状的装甲车辆被卸载到码头。除了一‘门’巨大的带着热护套的加浓炮，这辆车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辆现代化的坦克，阿巴德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二战时代。
　　　　“这不是坦克？这是自行火炮。”有人难掩失望地喊道。
　　　　“谁告诉你我们是坦克团了，我们是反坦克团。”营长在一旁说道。
　　　　“反正他们也没打算让我们去打仗，”有人起哄起来，“听说道路被洪水冲毁了，我们肯定来不及赶到伊斯兰堡了。这样也好，靠这样的过时武器，我们干不过印度人的俄国坦克。”
　　　　“谁他妈再散步失败主义言论，我就不客气了。”营长立即严厉制止了这群穿着军装的老百姓发牢‘骚’，这些人还不太清楚，他们目前受到军法管束。
　　　　无论如何，阿巴德下士没有完全失望，他知道这辆自行火炮拥有世界上最致命的火炮，得益于这种过时武器设计时无需剪裁炮塔的尺寸，这‘门’120毫米滑膛炮的‘药’室很长，也就是说这‘门’火炮在威力上还是颇具亮点的。不过这辆自行火炮的火控系统较为落后，是一种瞄准线随动炮管的早期综合瞄准器
　　　　，这‘门’炮i很难在行进中打中目标，不过这种落后的简易火控相对于复杂的稳像式系统而言，也自有其优点；也就是训练一名炮手颇为简单。
　　　　阿巴德只是看了一遍说明书；就掌握了要领。实际上他觉得，比光学瞄准的无后坐力炮还简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