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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意志-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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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哲迅速进行了一系列部署和联络，他首先联络了当地的游击队，他的要求很简单，他要求有人能到现场看一眼，确认辛格尸体，并拍下几张照片。
被派到到当地游击队中开展工作的，是政战培训班第一期毕业的拉希姆，拉希姆来自阿萨姆战役中，被俘人员中的积极分子，在阿萨姆地区参加过土地重新分配的工作，和破坏美印情报网的残酷斗争，政治上十分可靠，精通通讯以及政治鼓动，徐景哲寄希望他能迅速获得该地区几支游击队的指挥权。这次行动如果成功，对他展开下一步工作，将十分有用。
另外，徐景哲要求无人机在尽可能近的地方待命，他预计辛格手上可能会有卫星通讯设备，这是找到他的一条捷径。同时他要求林淮生派出特遣队，以低空飞行的方式躲避附近敌人雷达监视，迅速靠近该地区，如果确认辛格死亡，则中途撤销任务。
一架黑鹰直升机在马图拉上空突然转向，他原本的任务是拯救被击落的美军飞行员，但是接到了临时指令，放弃原来任务，转向另一个方向寻找失事客机位置，并找到可能幸存的印度高官。
飞机上载有外籍军团的10名士兵，这些前美军人员大部分来自前三角洲或者海豹突击队，他们在美国政府定义的，留有余地的大国直接冲突中，起着最前沿打手作用。他们迅速下载了该名要人的照片，并得到警告，不要过分靠近印度部队，他们可能会对这名重要人物不利。
阿格拉如今异常空虚，如果中国军队意识到这一点，可以通过一次迅猛的突击，沿公路夺取阿格拉，但是出于某种目的（一般认为是给美国人留面子）中国军队并没有这么做，这给弗林斯留下了时间。
弗林斯少将一直在关注着这个地区，当然不是他有先见之明，预料到辛格可能落在朱木拿河的下游某个地方，而是他一直在策划将新德里的部队突围出来，而马图拉附近恰好在突围的必经之路。
飞行员没有看到远处有一片大火，或者满地的碎片，这是通常飞机失事时常有的现象。
副驾驶开始搜索附近的电台，希望找到求救的呼叫，但是很快就发现了附近可疑的跳频通讯，虽然无法截听内容，这是典型的中国人在使用无人机中继时，与地面部队进行的通讯方式。
“查理呼叫乌鸦，附近可能有敌人特遣队，是否放弃任务。”
“也许只是本地反政府游击队，继续任务，直到找到乌龟。”
“查理明白。”
飞行员与阿格拉总部通话时，看到了前面升起的信号弹，看来飞机没事。
“乌鸦，我看到了信号弹升起，我要过去看看。要求进一步支援。”
“记住，你们的救援目标只有一个，飞机不要搭载任何其他人。”
“明白。”
同时看到信号弹的不止是直升机，信号弹也为地面上一支沉默行军的队伍，指明了方向，如果不是这颗信号弹，他们正走向错误的方向上。
这支游击队装备简陋，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女性成员，他们原为瓜廖尔附近的反政府游击队，一个月前开始接受中国提供的通讯设备、武器以及一名指导员，开始了向北移动，并监视附近敌情的任务；入夜后，他们突然得到情报，印度国防部长辛格可能坠落在马图拉附近的某个地方，无需任何政治鼓动，仅仅是辛格这个的名字，就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仇恨，两年前印度陆军第50空降旅突袭了纳萨尔党派中央党部，未经审判处决了150名男女。辛格后来公开赞扬了这次行动，接见指挥官时，他说：以往的政府之所以无法解决纳萨尔匪帮，是为因为太过拘泥于法律，而他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与此同时，马图拉小镇内驻守的印度人民自卫军一个中队，刚刚接到了总理府直接下达的命令：立即找到附近的客机，枪毙幸存的每一个成年男子。这支部队马上停下了强征寺庙黄金的任务，开始执行总理的这项最严厉的指令，奇怪的是，指令中并没有提及人名，而是要求无差别地处决包括机组成员子在内的所有成年男子。
安巴里上校站在倾斜飞机机头上发射最后一颗信号弹，飞机目前停在了朱木拿河的河面上，除了有人负伤，竟然没有死亡，几分钟前，所有的人都见证了这次奇迹。
大部分尚能走动的人都挤在一侧机翼上，但是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上，国防部长辛格正在与几名妇女厮打。他在逃生时推倒了内政部长的母亲，然后又试图抢夺机长的信号枪，试图阻止他发出求救信号，终于引发了众怒。辛格勇猛地击退了几名老太婆，但是最终寡不敌众，被愤怒的人群推下了河去。
他在水中脱掉了累赘的外衣，开始拼命划水。对他来说事情还远没有完，他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坐等救援，这是他组织机长发射信号弹的原因。
他知道飞机迫降的地点应该距离马图拉很近，那里有一个团的印度陆军和一个总队的自卫军。那些自卫军直接听命于总理，而陆军也未必听自己的。辛格深知卡汗慈祥的面孔后面，从来不缺少铲除异己的狠毒心肠，刚刚过去的某一个时刻，曾经亲如父亲卡汗，应该已经自己列入了势必解决的黑名单，除非一种情况会导致例外，就是卡汗直接被自己背叛他的事实气死了。
他奋力划水，迅速游到岸边，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卫星电话，开始拨打美国大使馆给他的号码，这个号码可以直接呼叫叫阿格拉的美军，并且电话的卫星定位功能，应该可以使得美国人迅速找到他。
拨通后，他进行了简单的联络，然后按照指令，找到附近的一块开阔地等待，同时保持通话状态。
过了一会儿，隆隆的旋翼声开始迫近，黑鹰直升机并不理会远处河面上欢呼雀跃的人群，他们得到的命令，立即找到辛格，并将其带回去，辛格的电话提供了坐标。
黑鹰飞行员带上夜视仪，迅速搜索到了在黑暗中挥舞双手的辛格，他开始寻找平整的地面降落，但是紫外线告警设备突然响起。
“萨姆导弹！”
副驾驶大喊一声。
飞机立即转向一侧，并发射红外干扰弹。
飞向黑鹰的导弹，是游击队从政府军放弃的军火库中捡来的旧货，保养很成问题，导引头灵敏度不足。导弹没能击中飞机，而是在其10米开外爆炸，但是威力仍然波及了尾梁。这使得飞机在旋转起来，然后从十米高的地方，重重落到地上，眼看着是完蛋了。
远处开始响起枪声，游击队使用英萨斯步枪和AK47向这边开火，但是他们没有夜视设备完全看不到目标。
辛格钻到一颗树后面观察局面，他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个个敏捷的身影，从那架狗吃屎坠落的直升机上下来。这些人没有急着还击，而是迅速形成队形，一名指挥官连续做出手势，部队开始后撤，有两人迅速向辛格过来，显然他们在夜里可以看到树后面的辛格。
“部长先生，我们奉命前来救援，你有没有受伤？”
“降落时有一些脑震荡。”
有人迅速用一个手电筒在辛格眼前晃了晃，观察他的瞳孔变化，然后向上级报告找到目标了，并报告队伍中有2人在坠机时负伤。
阿格拉的美军告知前往新的撤离地点等待直升机。于此同时，前方阻击的人员开始开火，他们的火力异常精准，很快就将游击队的火力压制住。30秒内，大约10名游击队员被击倒。
趁着对手被压制住，这支部队带着辛格，架着伤员，向丛林深处退却。
一直在高空中待命的无人机，截获到了辛格通过铱星电话进行的通讯，大致确认了游击队交火的正是接应辛格的美军部队。
4架直升机搭载的雪狼部队迅速向目标进发，他们起飞时只获得了模棱两可的命令，现在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指令，要求活捉辛格，如果抵抗可以击毙，不过他们需要从新德里西面绕行，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还赶不到。
女游击队长普利娅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敌人隔着夜幕将自己的战士一个个撂倒，夜色一直是游击队的朋友，但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怀着对国防部长的私人仇恨，她还是下令继续向前搜索。
“普利娅同志，立即停止你的猛冲猛打，”说话的是背着电台的指导员拉希姆，他在游击队中受到尊重，但是并没有实际指挥权，“我们可以用更理智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利用地形，同志，利用地形，我们必须对敌人的退却路线作出判断，并组织力量实施有效阻击，这是与正规敌人的作战原则，我带来的作战教材中明明白白就这么写着。”
“别跟我提什么中国人的军事原则的教条，我又不识字。我们以往就是这么追着敌人打的。”
“但是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们的敌人不再是中央警察部队的那群废物。”
771 开辟道路
“那你说该怎么办？”女游击队长问道。
“手册上说，美国人的夜视设备可以在1公里外看到移动的人体，但是那是在平地上，一旦我们进入丛林，这个距离会缩短到300至100米。”
“你肯定书上是这么写的？你可别蒙我。”
“当然，丛林战教材我看了不下十遍，我原来就在第5山地师参谋部负责敌情，理论知识是有的，理解起来不困难。”
“但是你还是被中国人活捉了？”
“不是活捉，是我看到他们的传单主动投降的，好了不说这些，这一带丛林你们很熟，可以利用丛林绕过去，他们一定会寻找一块平整的地方，好让直升机降落。”
“然后呢？”
“看到他们丢弃的急救包了吗？他们中间一定有伤员，这样走不快；美国人不会丢下伤员，这是他们的优点，不过我们可以利用。”
“但是我们怎么能确定辛格就在他们中间？”普利娅睁大眼睛问道，作为低种姓童养媳，他6岁嫁到婆家开始干农活，从来没有念过书，自然无从理解一些复杂的技术问题。
“这个么，就是高科技，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我只能说，辛格打电话时，被中国人的飞机偷听到了。”
“你确定？”
“别傻了同志，中国人要是没有这一手，怎么能把卡汗这个畜生围困住？他们向来是有办法的。”
“但是他们有夜视仪仍然看得比我们远一些。”
“交给我，我来解决。”
游击队留下一部分人手撤离伤员，其余人按照拉希姆的建议，暂让开开阔地，穿行到丛林中，他们并非漫无目的追击，辛格一路上与几万公里外的中情局局长通话，谈论下一步事宜，到了忘我的境界，他必须提前布局，赶在卡汗发动各处的党羽除掉他之前有所动作，这是他眼下的第一要务，但是他却不知道，高空中的无人机可以跟踪他的每一次通话，这种民用设备并不怎保密，非常容易泄密以及被测量到位置。
拉希姆背着一部电台随时接受位置信息，他指挥游击队绕远路追击，如果他能捉到辛格，那么毫无疑问，他将在本地游击队中建立起巨大的威信，另外在战后的新生政治格局中，也将占据一席之地。
站在朱木拿河上漂浮飞机残骸上的幸存者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的一幕，短促的直升机坠落以及枪战过后，没有人朝他们这里看一眼，就如同他们完全不存在一样。
远处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亮，是另一支新到人马打着的手电筒发出的光。刚刚从几千米高空坠落下来的人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是该是呼叫还是保持沉默？
这是人民自卫军一支连级规模的部队，他们赶到了坠毁的美军直升机附近，距离河面上飞机不到30米，但是黑灯瞎火，没人敢下水游过去，于是指挥官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下令用机枪和火箭筒对着飞机射击，干脆将其打沉到水里，杀死上面所有人，这样也算完成任务，可以向上面交差了。
站在飞机上观察动向的机长看出苗头不对，赶紧大喊大叫，希望表明身份，但是对河岸上突然间就开始射击。一时间巨大的枪声完全遮盖住了，贴着山飞过来的雪狼直升机的声音。
4架运输直升机一路擦着山头低空飞行以躲避雷达，驾驶这些飞机的飞行员都经历过奇袭贾布瓦机场的战役，非常善于夜间的低空飞行，但是低空飞行也限制了他们的视野。他们越过山梁时，看到正前方的火光。几枚RPG火箭弹接连击中了河中的飞机，这种武器格外刺激飞行员的神经，这是低空飞行时最忌讳的东西，所以必须先发制人。
来不及绕行其他路径，第一架直升机上的飞行员迅速将两侧火箭巢内火箭向着人群打光。
正在向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们开火的自卫军，突然遭遇到了来自侧面的猛烈打击，一时间被炸得人仰马翻。
运输直升机没有很精确的火控，不过驾驶员带着夜视仪，使得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都敌人密集的队形，他只需要稍微调整俯仰角，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将火箭弹的覆盖到敌人头上。
随后赶到的第二架直升机也对残敌进行了覆盖射击。
第三和第四架直升机，装载了更多人员和武器，没有在外部挂架安携带武器，不过坐在舱口的雪狼士兵，仍然用带有夜视瞄准的轻武器，向屁滚尿流的敌人射击，完全不给敌人留下抬头反击的机会。
这次壮观的开火，意外拯救了河上惊恐的高官亲属，但是却惊动了2公里外徒步撤离的美军小分队。
小分队队长查普曼上尉意识到了危险迫近，敌人似乎紧跟在了他的后面，他示意所有人员停下，等待进一步指示。
他回过头时，看到50米外的辛格正躲在一棵树下，用电话与某人小声说话。他意识到这部电话可能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风险。他赶几步过去，一把抢过国防部长手上的电话。
辛格没有夜视仪，被黑暗中一只无声无息的大手抢走了电话，还真吓了一跳。还从未有人这么无礼地从他手里抢走过什么。他一时不知所措，眼着队长将手机电池拆掉了。
“队长，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道我在和谁说话？我在和……”
“我不管你在和谁通话，我奉命将你安全带回去，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的任何差错威胁到这项使命，使用电话很有可能会被敌人追踪到我们的位置。”
“既然首要任务是救我出去，为什么不把那两名不能走的伤员留下？这里还是印控区，他们不是什么高价值目标，应该没事。带着他们，只会会严重拖慢我们的速度。”
辛格振振有词起来，他英语很好，并且长期在议会和刁钻的议员辩论，练出了自成一体的诡辩术。
“我不会丢下自己人，你要么自己跟上，要么自己去阿格拉。”
美国队长的话，让贵为部长辛格下不来台，但是他必须依靠这群美国人，他知道落到任何一支游击队手里的下场，都比落到总理手里更可怕。
紧追的雪狼一时间失去了敌人位置的通报，同时侦察机监听到了附近敌人集结的通讯，马图拉的敌人视乎倾巢而出，正向这边过来。
队长王铁川获得了最新的指令，立即在丛林附近索降，用主力担负阻击马图拉敌人的任务，另外派出一个小组进入丛林，设法堵住辛格的退路。
徐景哲远在几千公里外，接连获得了无人侦察机监听到的第一手情报。
从已经截获的辛格动向看，他似乎是舍近求远，没敢去马图拉，这多少印证了他和卡汗已经彻底翻脸的猜想，马图拉的印度部队应该是去追杀他的。但是徐景哲不能冒险让人民自卫军来解决自己的心头大患。上级要求的是切实可靠的情报，而不是模棱两可的消息。很显然，辛格这张牌对美国人有用，所以决不能让红桃A落到美国人手里。
对于他来说，现在最稳妥的办法是拦截住马图拉的敌人，防止他们干扰游击队的行动，同时让雪狼的人带上夜视设备去补一手。
从之前监测到的位置变化看，辛格半小时内自走了1公里，行动相当迟缓，可以期待他不会跑远。另外，空军派出了一架巴基斯坦ZDK03预警机，冒险飞到了新德里西南，专门用来监视阿格拉附近低空的动静，一旦有直升机接应，可以掌握敌人大致的退路。
雪狼在丛林边索降后，直升机返航飞走了。
王铁川将阻击任务交给其余的队员，自己带着一个5人小组进入丛林，小组带着3支有夜视瞄准设备的狙击武器，尔小组内所有5个人都能胜任狙击任务。
如果情报可靠，只要一个小组，能够及时赶到敌人接应的直升机起降点附近的话，也许一颗子弹就可以解决问题。。
小分队穿梭在密林中，迅速赶到了侦察机最后截获辛格位置的地点。辛格手上的那部民用版9575电话本身带GPS定位，所以窃听本身，可以获得精确的位置。他迅速在地面搜索脚印，确认一行人向东南走去，其中有一个穿着皮鞋，另这一行人中有一两名伤员，显然是行进速度较慢的原因。
当然王铁川知道对手夜战能力了得，多半会依仗优势设伏，如果是他，就会有这样做。
他放弃直线追击，选择迂回拦截，这样可以充分利用敌人速度慢和人手少的劣势。他起身时，后方的游击队也赶过来了，他可以通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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