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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计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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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么说,上面那个姑娘是我女朋友。”酒吧招待用头朝麦克法登歪了歪说。

“我妻子是琼莉·帕特森。”史蒂文分毫不让。

三个人的脑袋扭转过来。他见到的是通常那种反应,对明星人物的反应,这种表情他多年前就已司空见惯了。他请求说:“我想看看——我一定要看见她——想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靠近他身边的一个人说:“你还不知道?”

“嘿,朋友,你最好先坐下。”酒吧招待此刻以较严肃的口吻说,“你妻子受了伤。”

“什么?”史蒂文只觉得两腿发软,随后便一屁股坐到圆凳上。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他离开父母家的时候电话铃响个不停;他父亲拼命挥手想让他回去,就是要告诉她琼莉受了伤。“出了什么事?她没事吧?”

一人牛仔装束的女士说:“我叫康妮·格洛弗,帕特森先生。我是她的大崇拜者,他们说她的情况很糟糕,不过还活着。”

“她救了希拉里的命。”另一个人说道。

“共和党干的。”牛仔装束的康妮半开玩笑地说,“不能把希拉里送进监狱,所以他们就想办法用顶棚来砸她。”

“什么?”史蒂文惊愕得张口结舌。

接着,麦克法登从医院发来一则报道,不是关于希拉里·克林顿的,而是关于琼莉·帕特森的。史蒂文听到她还没有恢复知觉——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她的伤情很危险。

酒吧里的人纷纷把自己知道的有关旧金山招待会上发生的情况说给史蒂文听,酒吧招待还主动说史蒂文可以免费使用后面房间里那部电话,史蒂文去了。他坐在一只“红毛狗”末等面粉的箱子上,首先拨打了家里的电话。他原以为孩子们已经睡下,接电话的会是海伦,万没想到接电话的是怀亚特,而且听出他刚才还在哭。“爸爸!”儿子喊了一声,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喊道:“萨拉,是爸爸!”他又对着电话说:“爸,妈妈会没事的吧?”

“怀亚特,你没事吧?”

“没事。”

“妈妈会好的,我向你保证,萨拉感觉怎么样?”

“等一下。萨拉,爸爸要跟你说话。”

萨拉颤巍巍地说:“爸?”

“亲爱的,我非常遗憾,我真希望就在她身边,真希望我当时没有离开,但愿我能做些什么。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打电话来找你,把我们吵醒了。海伦阿姨告诉他们,说你到爷爷家去了,他们说了所发生的事情。”

“我得到那儿去。”史蒂文说道,“我现在快到里士满了。现在几点了?”他看了看表。“深夜一点,我现在就到机场去,赶明天上午的头班飞机。”

“我们也想去。”

“我想先看看妈妈的情况,好吗?”

“我做了个祈祷。”

“怀亚特也做了吗?”

“是的。”

他听见她有些哽咽,接着发现自己的嗓音也嘶哑起来,这是出于关心、出于担心以及离开他父亲家之后百感交集的结果。他跟海伦说要她保护孩子们,别让新闻界接近他们,并答应一到西海岸就给她打电话。

他没有直接驱车去机场,而是去了凯思琳·霍尔姆的家,把她从睡梦中叫醒,她身穿日本和服在门廊里面接他。“史蒂文!”她又惊又喜地喊道。她拔开网格门上的插销,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史蒂文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陪他坐着,他们边喝浓咖啡,边吃她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肉桂面包卷,等待机场开门。他不时打电话到旧金山的医院询问,知道琼莉还没有好转。他知道,她的医生还要救治这次灾难中的其他受害者,真正想了解情况只能当面跟他谈。环球航空公司飞离里士满的航班下午才有,所以他买了早上头班机票,那是三角洲航空公司六点的航班,途经亚特兰大,这样他就可以在当地时间十一点到达旧金山国际机场。如果顺当,他中午就可以见到琼莉了。

凯思琳极为殷勤,给了他支持与安慰。他离开的时候,她祝他迅速到达,并表达了她对琼莉的祝愿和祈福。“秋天了,是淘古董的好时机,告诉她,等她能够旅行,我们就干。”

史蒂文答应了。“祝你好运!”他说着钻进车里。

飞机于六点七分升空。

旧金山时间十点四十分,飞机在西海岸降落,他直接去了医院。一大群记者围了过来,其中许多人他都认识,但他摆脱了他们,于十一点二十分进了医院大门。十分钟后,他来到琼莉的病床前。

她浑身是伤,但显得平静而安详,毫无痛苦的表情,仿佛只是在小憩片刻。他握住她的手,静静地、深情地坐在她身边,后来医生过来,把他请到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后,医生告诉他说这是例行向家属介绍情况:琼莉的头部被严重砸伤,但不像当初担心的那样会进入昏迷状态。她这一整夜时而昏睡,时而清醒,医生认为这是好现象。医生说,他认为她完全可以康复,不过暗示说,到她完全恢复知觉还要一段时间。他解释说:“大脑是个很复杂、但又具有复原能力的器官。”

史蒂文知道这番话不是为了安慰他才说的。

他回到琼莉的病房,坐在那张直靠背的椅子上,把所有的事情前后回想一遍,想理出个头绪来。他想起琼莉最近一次去了伦敦之后,他跟孩子们在有线电视上看过的影片《在你沉睡的时候》。影片中的彼得·加拉格尔——他觉得这是演员本人的名字——处于昏迷状态时,桑德拉·布洛克和加拉格尔一家人站在他病床前。在他昏睡的过程中,他们像平常一样跟他说话,播放音乐,像平常一样有说有笑,让他感受到他们的爱,让他觉得自己仍然和家人在一起。想起这部影片,他觉得一股热情油然而生。琼莉时而昏睡,时而清醒,虽然已经接近昏迷,但还不是处于昏迷状态。史蒂文想使她保持清醒和知觉,使她不再回到昏睡之中,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点什么。

他大步流星地来到走廊上,找到一部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孩子们,告诉他们妈妈会没事的,然后安排让他们坐飞机到医院来。他们是一家人,即使现在琼莉还在昏睡,他们仍是一家人。他告诉他们把她最喜欢的东西、衣服、音乐、照片以及他们的爱带过来。

他挂上电话,意识到自己在流泪。他抹去泪水,然后转过身。就在转身时,他看见巴尼·凯勒从走廊那边走过来。

一阵沉默,一阵充满仇恨和愤怒的沉默。史蒂文觉得自己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握紧拳头,集中他二百一十磅身躯上所有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凯勒的脸上,把他打得一个踉跄撞到瓷砖墙上。一位护士惊叫起来,有个男人跑了过来,可是史蒂文没等他们出来阻拦就住了手。凯勒两眼金星直冒,瘫倒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史蒂文看着他,内心得到一种满足。接着他弯下腰,声色俱厉地说:“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你的狗命。”他说着抬起头,见人们正看着他们。“我的话有人可以作证了。”他对凯勒说。

他说罢便扬长而去。

下午三点,他坐在放满了鲜花的病房里,对静卧的琼莉说着悄悄话。他把在弗吉尼亚海滩所发生的事情和他父亲所说的话告诉她,说他到现在也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说他已经无法理解自己的父亲,说他能看穿他的险恶用心,说离开他就像离开一个魔鬼。“现在,他们使你遭到这样的不幸……”

一位特工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探进头来,问他有没有空,说第一夫人想见见他。

希拉里·克林顿看上去就像琼莉一样,受了一些轻伤,不过谈吐机敏,充满活力,她已经可以出院了。总统中断了在日本的一次会议赶回来,他们即将回华盛顿去了。她想在出院前见一见史蒂文,想听他谈谈琼莉的情况。“有没有什么情况医生没跟大家说?”

史蒂文摇摇头。“她会好起来的,她受到大家的热爱,许多人在为她祈福。”

希拉里热情地笑着说:“等她醒过来,等你说过爱她之后,请告诉她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她。”

史蒂文点点头。“不胜荣幸。”

第一夫人与他拥抱,然后陪他回到琼莉的病房。她握住琼莉的手,这时琼莉似乎隐隐约约感到希拉里在她身边,只见她微微呻吟,接着眨了眨眼,似乎认出了他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希拉里说:“我们都在为你祈祷,好好休息,会好的。”接着,她动情地对她耳语道:“谢谢你,亲爱的朋友。”

第一夫人离开医院之后,一名特工走到史蒂文身后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不介意吧?”

我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史蒂文在跟这名特工谈话的时候,心里一直在嘀咕。这个人给了他一个极好的机会,他可以竹筒倒豆子,把所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揭穿这个阴谋及其幕后策划者,说出为什么会发生那些新闻事件,为什么昨晚的灾难并不奇怪,亦非偶然。这时史蒂文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他们的行动发生了失误,他们决不会让琼莉受到伤害,他们也许只是为了制造第一夫人身临险境的重大新闻,让琼莉在离她咫尺之遥的地方进行报道。

然而,现在这样岂不比他们原先希望的更好吗?他可以想像出巴尼此刻正看着他的晚间节目,微微笑着,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就像他父亲那样对此感到无比骄傲。这是件起着决定性作用的事,有极大的媒体宣传效果。对琼莉的同情铺天盖地而来,居然还有第一夫人,走在琼莉支持者的前列。史蒂文应当感谢他们,这些骑士真好啊。

那特工问他,琼莉是不是对什么产生了怀疑,或者感觉到不对头。

天哪,她知道这种事肯定会再次发生,我们俩都应当意识到这一点!史蒂文说:“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的呢?”这家伙是不是早就注意他们了?他们早就怀疑,早就有了线索?

“我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因为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排除违法行为。”那人揉了揉鼻子。“当然,想用让顶棚坠落到二百位跳舞者头上的办法暗杀第一夫人是有点愚蠢。”

岂止是有点愚蠢?简直是荒唐至极!没有人想暗杀什么人。这只是为提高收视率而制造的一则绝妙的新闻。“顶棚为什么会掉下来?”史蒂文问道。

“他们说是设计问题,没有考虑网格的重量,把灰泥和横梁都坠塌了。”

如果你仔细检查一下,就会发现有人做了手脚,就像那辆公共汽车的刹车一样。“难道这些东西他们不检查?”

“老房子了。”那人说着耸了耸肩。“当然了,我们有责任,这些东西该由我们检查的。”

“你们检查了吗?”

“我想是疏忽了。”

不,你们没有疏忽,是你们检查之后他们才干的。“我深感遗憾。”

“希望尊夫人早日康复,她是我非常喜爱的新闻播音员。”

“谢谢。”

“她抬头向上看过。”

“你说什么?”

“她抬头向上看过,”那人重复道,“就在事情发生之前,格蒂家有个孩子在她附近跳舞,说她脸上突然露出一种表情,震惊或者恐慌之类的表情。”

她看见什么了?“什么时候抬头的?顶棚什么时候砸下来的?”

“在出事之前,在出事之前的瞬间。”

上帝呀,谁在上面?她看见他们了?她知道吗?所以她才能救希拉里一个?史蒂文感到蹊跷,说:“别说了!”该死!如果我告诉他,会引发什么呢?琼莉知道的我有哪些还不知道?昨天的晚会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和谁谈过话?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有多少不知道的东西?如果我告诉这个人,我冒的险就太大了。

特工进一步追问:“还有什么?还想到什么可能与这个有关系的,尽管它似乎沾不上边?”

伙计,我不会把不沾边的告诉你的。“没有,”史蒂文说道,“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要我太太赶快好起来。”

“国人都在为她喝彩。”

还要在八年后投她的票。“我现在能走了吗?”

“当然,谢谢你,帕特森先生。”

“谢什么呢?”

怀亚特反复放着眼下他最喜欢的唱片,那是迪斯尼公司最新大片《歇洛克·福尔摩斯》中的音乐。他发誓说,“妈妈的秘密”就是她比他更喜欢这张唱片。史蒂文说他太自私,他说:“波托马克妈妈昏迷的时候,他爸爸就让他放《了不起的大人物》。”

“他妈妈昏迷过?”

“好几个月呢。”

“这倒是有希望的。”

怀亚特听出了言下之意。“对不起,爸爸,我弄错了,波托马克的妈妈很快就好了。如果你喜欢,你可以放妈妈的朱丽叶·安德鲁斯的唱片。”

史蒂文微微一笑,琼莉最喜欢的音乐剧是杰克·肯尼迪所喜欢的《卡米洛》①,她以前在学校里还参加过演出。朱丽叶·安德鲁斯一直是她喜爱的歌手。他把这张激光唱片放上,让歌声在病房里轻轻地荡漾。

①Camelot一词原指传说中英王亚瑟王宫廷所在地,现意为“昌盛时期”。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美国报刊借用它来指“肯尼迪王朝”。

萨拉坐在琼莉床边,她在她身上喷了些“喜开颜”牌古龙香水,把一只绣着“去采访!”的杭套放在她身边——这是有一年圣诞节凯思琳绣了送给她的,然后把她的手指弯过来握住她的手机。“这下子应当能给她接通了。”萨拉说道,大家都笑了。

史蒂文用双臂搂过一双儿女。“好了,亲爱的,”他对琼莉说,“我们都来了,等你……”琼莉似乎听见了什么,眼睛微微张了张,但什么也没看见。

在旧金山华夏东方大酒店957号房间,克莱顿·桑坦吉罗看着兴高采烈的巴尼·凯勒挂上电话。“百分之三十七!”巴尼大声说道,“真他妈的不可思议——我们要把大选从电波中挤出去了。势头有增无减,人们还像蚂蟥一样叮在电视机上。”

“我敢肯定戈尔和奎尔是不会高兴的。”

“有关琼莉的报道使得他们的第一场辩论黯然失色。”

“希拉里回家了吗?”

“管她呢!人们所关心的是琼莉。”

“她正在成为美国的爱娃·庇隆。”

“这就使史蒂文成了她的胡安。听着,如果爱娃还活着,她也会把庇隆一脚蹬开,自己治理那个国家的,也许还会有希望。”

“当然还有希望了,埃维塔本可以当选副总统的。”

“亚特兰大,不要为我哭泣。”

“再来点香槟?”

“我要醉了,我太高兴了。”

“芬德利的人这回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倒是正中你的下怀了吧?”

“妈的,克莱顿,给我们的圣保罗戴一枚奖章。”

“顺便问一句,我们跟他现在是不是算了结了?”

“到了夕阳西下的阶段。”巴尼的高兴溢于言表。“夕阳无限好嘛。我听说,芬德利得付出最后的代价,然后到欧洲去休长假。这件事可算结束了,我们成功了。即使她处在昏迷之中,也会赢得大选。”

“感谢上帝,她不会。从技术上来讲,她还要干上四年呢。”

“她现在已经进入了政治状态,我们在表演上玩了个骗局。我们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这就是交易。”他朝桌子腿上踢了一脚。“妈的,我痛恨收视率减少。”

“我们还有几个问题。”

“是不合群分子。”

“是控制损失的问题:大家都在问帕特森为什么揍你一拳。”

“我来发表一项声明,说他因为太太的事失去了理智……我将谈谈收视率问题,他们会相信的,啊?”

“那是没问题的。”克莱向他打保票。“查尔斯·帕特森怎么办?”

“他怎么了?”

克莱带着几分惊讶地说:“没人跟你说过?”

“说过什么呀?”

“雷克斯慌慌张张打来电话,史蒂文什么都知道了,他老爹什么都承认了。当然了,是在环球航空公司的佩里·梅森悟出些道道来之后。”

巴尼大惊失色。“全都知道了?”

“全都知道了。”

“难怪他揍了我一拳。”巴尼自斟了一杯酒,接着有些大惑不解地说:“他为什么不找当局?”

“也许已经找过了。”

“没有。那样他们就要找我们谈了,媒体很快也会嗅出气味来的,他什么也没说。”

克莱提醒他:“暂时没有。”

巴尼把酒倒进吧台的排水槽里。“妈的,真令人扫兴。”

克莱又告诉他一些坏消息。“还有使你扫兴的呢:雷克斯现在是火冒三丈了。”

“火冒三丈?我们刚把她推向了顶峰!我们唤起了人们对这个女人的关心和同情,连杰基·O①在丈夫遇刺后,或者她自己后来遭到不幸时,都没有得到这么多的关爱!”

①此处原文为Jackie O,即杰奎琳·肯尼迪·奥纳西斯(Jacqueline Kennedy Onas…sis),美国第三十五届总统约翰·肯尼迪的夫人。

“我们并不是在讨论已故的肯尼迪夫妇。”克莱提醒他说,“由于最近这次事件,我们也许已经造就了一个无法击败的候选人。可是别忘了,她头上的伤势不轻呢,可能对她造成了永久性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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