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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子女养成计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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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酸酸甜甜正是爽口，一众小妖又是捶腿又是捏腰，还附带讲笑话儿逗趣的……真是**堕落的人生啊！阿舒斜倚在一张虎皮躺椅之上，满目的享受神情。
然这个时候，她的便宜儿子红孩儿却是积着一团火气冲进了洞府——
“娘亲，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怎么都不告诉孩儿一声！”
阿舒被红孩儿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脑中一懵，空白一片，好半天，她才大约地揣测出，红孩儿应该是知道了铁扇公主和牛魔王的事，认为自己的母亲受了委屈，所以才会如此的火气大冒。
看着红孩儿有些气红的小脸蛋儿以及与之不怎么匹配的强大气场，阿舒有些惶恐——该怎么措词会比较好呢，万一红孩儿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三昧真火把这一片儿给烧了可怎么办？！
“娘亲等着，孩儿这就去拿了火尖枪，与那狐狸精拼命去，孩儿就不相信了，三昧真火还烧不死那只臭狐狸！”
这孩子，价值观有点被扭曲啊，怎么能赤·裸·裸地使用暴力呢，怎么着也得含蓄点吧！
“我儿，万万不可！”阿舒把红孩儿拉到怀里，从小妖那儿接过一粒葡萄，喂进他的嘴里，而自己则又拿了手帕擦着他额角的汗水，继续说道，“如今你父亲和那玉面公主正黏糊着，你去扰了他那心肝宝贝似的狐狸精，你父亲岂不是要与你拼命！”
“哼！”红孩儿被阿舒擦汗的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火气倒也降了不少，不过听到阿舒的话联想到自己那个牛魔王老爹一副色·心模样冲着玉面狐狸精又是“心肝儿”、又是“宝贝儿”地喊，心里仍是极不舒服。
“再说了，你如今为娘亲杀了这个玉面狐狸精，改明个儿又出来个玉面兔儿精、玉面蜘蛛精……这天底下女精怪多的去了，你还一个个都替娘教训去不成！”
被阿舒这么一分析，红孩儿倒是没刚才那会儿那么冲动了，但心中却更加不平，“那难道任由她欺负了娘亲去！”
“娘亲是那么白白可以让人占去便宜的人吗？！”阿舒态度一凛，为了让红孩儿信服，她不由地做出一番狠硬的姿态出来，但内心却想着——牛魔王和玉面狐狸精扯在一起不是很好，动物大联欢地，搞不好哪年就可以突破基因极限生个牛狐兽出来！
看着阿舒的样子，红孩儿自然是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忿。
阿舒也高兴，红孩儿虽说已经修炼了两百多年，可外表却仍旧是个孩子的模样，胳臂藕段般又穿着个大红肚兜，整个就像个粉嫩的小面团，这个么小孩子摆在阿舒面前，整个就是拿来蹂躏的小鬼啊！
借着好好疼爱儿子的理由，阿舒没少占红孩儿便宜，每次不把他脸上掐出点红晕出来，阿舒是不会放手的。因此，这几日，火云洞洞中大小妖们最常见的一件事，就是他们的圣婴大王红孩儿脸上飘着两团可疑的红晕出现在洞府大厅，却是一脸严肃地颁布命令、操练洞中喽啰……那情景，别提有多诡异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早成妖的缘故，红孩儿虽说聪明伶俐、智商颇高，但他的情商……呃，在阿舒看来，有问题的就不止那么一点点了！最好的例子，就是红孩儿动不动就喜欢拿暴力威胁人的戏码……
天气逐渐入秋，洞里摆在盘子上的葡萄日益减少，转而倒是呲牙咧嘴的石榴开始大颗大颗地出现在阿舒面前，不过她对这种颗粒又小还带着籽的水果着实不是很喜欢，因此倒白白浪费了石榴摆在盘子上的妖娆身段。
没有了每日里小妖殷勤地剥葡萄皮，阿舒内心其实是甚为寂寞的，再加上她始终觉得身边总像是少了什么似的，因此这几日便有些恹恹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儿来……当然，在火云洞，本来她也不用做什么事，结果如此一来，阿舒更是忧郁了！
“娘亲，不如明天孩儿和你一起出山去人界走走？”看着阿舒脸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红孩儿以为她心中还是记挂着自己的父亲牛魔王，于是建议道，“听说秋天是市集最热闹的时候，买卖的东西最多，不如娘亲去瞧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呢！”
“去去！你娘亲我又不是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是你自个儿心动了吧！”阿舒拿手点了红孩儿的脑门，又掐了把他的左脸颊，才心乐地放了手，算是默许了红孩儿的提议。
第二日晨起，秋高气爽的，枯松涧里一片晴空、万里无云，阿舒忍不住深呼吸了一把早晨的新鲜空气，没有污染的绿色生活啊，可比超人那会儿的辐射强多了！
山下的小镇如今真是秋收时节、不少人都摆着摊在那卖着自己种下的东西，又是面盆大小的南瓜又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油菜……叫人眼见着，就能想到它做好之后的鲜嫩香甜。
红孩儿的志向自然不是这些个目前只能拿不能吃的蔬菜，打踏进小镇的一刻起，他的眼神就没有集中在一处地儿过，脚下更是跟生了根似地，一动不动。红孩儿睁着眼睛，眼神到处游离着，又是红艳艳的冰糖葫芦，又是五彩斑斓的面人儿，还有桑葚子、大雪梨，插着鸡毛的毽子、绘着图案的陀螺……这会儿，要是能使用法术，阿舒心想，指不定红孩儿能变出多少双眼睛呢！
怀里抱着只小布老虎，一手拿着个面人一手啃着冰糖葫芦，红孩儿总算肯挪动自己的脚步跟在了阿舒的身后，怕他又光顾着东西忘了娘亲，阿舒还主动地拽住了他的胳膊拉着她一路逛去。
站在一家酒楼前，阿舒终于停下了脚步。时近中午，这么一路逛下来，就算是曾经被室友练成了逛街达人能脚踩三寸高跟日行几条街的阿舒也隐隐觉得脚板有些泛酸——做了妖怪奶奶舒服惯了，一下子还真没能适应从前的节奏。
进了酒楼，选了个能看清楚大堂热闹环境的角落，阿舒和抱着东西不肯撒手的红孩儿坐了下来。随意点了几个招牌菜，阿舒便端起杯子，边看着大堂的人来人往，边轻呷着杯中绿茶，而一旁，红孩儿已经拿着刚上来的小点心吃上了。
阿舒看着红孩儿吃得香甜，不觉馋虫一上，也信手拿了一块，小点心正是枣泥糕，阿舒尝着，软糯香甜的，比起自己某次的失败之作，自然是可口得不得了……但想起当初哈迪斯拿着枣泥糕放入嘴中的那副无奈与满足表情时，她又觉得，口中的枣泥糕索然无味了。
“娘亲，这个点心好好吃啊，我们再要一碟吧！”
“别多吃了，小心待会儿吃不下饭……”阿舒递过帕子给了红孩儿，“你要是喜欢，等会儿吃晚饭我再让掌柜打包几份，咱们回去再吃！”
“唔，唔唔！”红孩儿又拿了一块点心，塞进了嘴里，听到阿舒的话，他用力地点点头，眼睛之中满是欢喜之色。
真是个孩子啊！红孩儿的可爱样子暂时吹散了阿舒心中的一些郁结，打起精神，她又和红孩儿说说笑笑起来。
中午来吃饭的人不多，是以阿舒和红孩儿点的菜很快就上来了，不多，两荤两素再加一碗汤和两碗白米饭，米饭粒粒晶莹，清香四溢。许是在洞府之中吃得终归是不及这酒楼，所以红孩儿在此处胃口也好了许多，连吃了两碗大米饭，还眼巴巴地看着阿舒还想再吃！
我算是养了个吃货么！
阿舒看着红孩儿一副意犹未足的模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红孩儿，吃饭要吃七分饱，凡事都该有个度的，过犹不及啊！”
看着自家母亲一副说教的模样，又想起还在掌柜那儿寄存着的点心，红孩儿瘪了瘪嘴，乖乖地放下了筷子，“娘亲……”
“好了！”阿舒对这种撒娇最是没辙，“以后我们常来便是，用不着这么一副娘亲欺负你的模样，真是白白长了那么多岁数！”
吃完饭照例是继续逛街，这一遍，红孩儿倒是没只顾着自己了，眯着眼睛就拉着阿舒往胭脂水粉铺和首饰店跑，拿着胭脂、簪子地，不断在阿舒身边比划。
从铺子中出来日头已经落西，街上不少人已经收摊了，来往行人也少了不少。
阿舒拉着红孩儿正准备往回走，却不想突然撞上来个小孩子，衣衫破旧的，身上黑一块黑一块，看起来又脏又臭。
被撞这种事情，阿舒虽然自己没经历过，但这好歹电视中十有**的常见镜头，所以小孩子撞上来又飞快跑开之后，阿舒的第一反应，便是检查了自己的钱袋——果然，不见了！
“站住！”一看阿舒空空如也的身侧，红孩儿大概也想到了遇到了什么事情，钱袋丢了是小事，但他堂堂圣婴大王，居然让一个小孩子欺负到他娘亲头上来，红孩儿咽不下这口气，所幸他还记得此处是人界，不能使用法术，故而只是提起脚，在那小孩子身后紧紧追赶着……
虽说没有法术，但红孩儿毕竟修为摆在那里，那小孩子又是一副久饿不足的模样，不多时，他便被红孩儿狠狠地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哼！敢欺负到你圣婴大王的头上来，你不要命了！”红孩儿提起拳头，伸手就要向那个拿了钱袋子的孩子打去——
西游记2
然而，令红孩儿非常不解的是，在他还未伸手触及到那个小孩子身上的任何部位时，他的母亲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行动。
“等等，红孩儿！”阿舒出手，拦住了红孩儿的行动。
眼前的这个小孩子虽然一副狼狈之相，但却眼神清澈，不像是惯偷小贼，让阿舒情不自禁地制止了红孩儿的行动——或许眼前的一切是一个契机，可以让红孩儿学学怎样放下他妖大王的姿态，好好与人相处……
小孩子看见红孩儿放下了拳头，稍稍放了心，但眼神之中却仍旧是满满的警戒之色。她不明白眼前的两个人为什么不动手打他，抢回属于他们自己的钱袋，她只知道这抢来的钱，是唯一可以救她娘的机会了，她必须抓紧它！
“你很需要这些钱吗？”阿舒指着小孩子死纂着的钱袋，向她问道。刚才一直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个孩子似乎还是个小女孩，眉目清秀，只是脸色饥黄，看起来近段时间生活过得很不好。
小女孩不明白阿舒为什么这么问她，但出于本能地，她点了点头，“我娘病了……求求你们！”
小女孩独有的绵音发出来，红孩儿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孩子是个女的，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铁扇公主曾经教育过他，作为一个男子汉，是不能欺负女孩子的！
在阿舒的要求下，小女孩，碧心，带着阿舒和红孩儿来到了她和娘亲暂住的那间破庙里。在一座弥勒佛像背后，厚厚的稻草铺盖着，碧心的娘亲就躺在那里，瘦骨嶙峋，身上已经隐隐地，泛出死气。
“已经没得救了，娘亲。”偷偷地，红孩儿跟在阿舒身后，说道。
阿舒点头，躺在稻草上的人明显地病气缠身，看起来已经气若游丝，剩下的，也只是撑日子罢了……
“娘！”似乎是听到了阿舒和红孩儿的对话，碧心再也忍不住，扑在她娘亲的身边就哭了起来。
生死由命，阿舒和红孩儿自然无法强行逆改，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将钱财留给了碧心。这一晚，碧心的母亲，在无知无觉昏迷中，度过了她人生之中的最后一个夜晚。第二天，碧心的哭声再一次响彻破庙，声音嘶哑悲切，充满了对人世的绝望。
阿舒和红孩儿再一次见到碧心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红孩儿吵着要吃天降楼的酥云饼，阿舒只好化了个诀，与他再次行走在了枯松涧山脚下的城镇上。
遇上碧心不是偶然，在街口，自从将娘亲安葬之后，她便整整在那里等了十日。
“夫人，小公子，感谢你们对碧心的帮助……”碧心拿出完好干净如初的钱袋，里面缺失的纹银已经补足，递还给了阿舒。
阿舒的眼神正端量在钱袋身上，不曾注意到眼前的现状，还是红孩儿拉了一把阿舒，有些别扭地指了指碧心，让阿舒看她。
母亲过世对碧心的打击非常大，她现在的状态只能用了无生趣来形容，如果不是因为要把钱还给当初那对母子这件事情支撑着，她小小的年纪，很可能就随着母亲去了……
阿舒见碧心的样子，有些担心，这时候红孩儿发话了——
“你们不是有句话叫知恩图报，做牛做马一定要报答别人的恩德吗？”红孩儿说，“那你就给我做牛做马好了，正好我洞府里缺这么号人！”
碧心被红孩儿带回了火云洞，才知道帮她的这对母子竟然是妖怪！
看着洞中一群小妖，碧心心中委实是害怕的，但想着报念恩德，又想着自己孑然一身，也就无所畏惧了，于是也就留了下了，跟在红孩儿身边，算是做了服侍他的丫鬟。
碧心看起来比小孩子模样的红孩儿还要大上两三岁，再加上自幼吃苦，性格自然比整天小霸王似的红孩儿要成熟许多。有了她在身边，阿舒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而碧心，许是与洞中一群小妖们呆久了的缘故，也沾染了一丝童心，偶尔，居然也学会了和红孩儿玩闹，倒是比以前有了生趣。
时近年关，大雪封了山。有红孩儿在，再加上枯松涧的一汪温泉之水，火云洞倒也仍旧一副温暖如春的模样，只不过刚刚牛魔王来的一封信，让洞中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之下。
牛魔王的信中别的没提，就说了一件事，什么“年关岁忙，恐不能及时归家共度除夕……”潜台词大概就是他小老婆黏他黏得紧，他乐不思蜀了，不打算回来和红孩儿以及铁扇公主过除夕了。
红孩儿小孩子心性，一听到牛魔王说不过来过除夕了，当下便变了脸色，整张脸青得，像是随时都可以拿上他的火尖枪与人拼命去。碧心在那边好说歹说地劝了老半天，一个劲儿地说小孩子要体谅父母，要孝顺……却不知红孩儿却是越听越气。
“碧心，你别说了……”阿舒打了个哈欠，拉过红孩儿的手，“他爹是牛，他就是头小牛，脾气倔着呢，咱们不理他，随他去！”
“可是……”
“我如今可是想了个法子要替自己和他出气，不过你看红孩儿这副样子，咱们还是别和他说了，免得他坏了咱们的大计！”阿舒使了个眼色，碧心终于明白了一向疼爱红孩儿的铁扇公主是在唱哪出了！
“什么计谋，我也要知道，娘亲，娘亲……”红孩儿一听娘亲想了法子要出气，也顾不得自己生气了，凑着脑袋便靠了过来。
“去去去，你不是都不理娘亲和碧心了！”
“娘亲……”红孩儿扑进阿舒的怀里，蹭了蹭，又转头服软地叫了声服碧心姐姐，才把阿舒和碧心哄得又笑开了眼。
嬉笑过后，阿舒向他们讲了自己的计划。
积雷山摩云洞中，牛魔王正与玉面狐狸耳鬓厮磨，忽然听得门外外报，说是铁扇公主和红孩儿寻来了。看着玉面狐狸的脸色，牛魔王心中大叫不好。
“心肝儿，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啐！你这老牛，忒不厚道，我以为你有了这玉面狐狸总该收收心了，反正我们娘俩你是瞧不上眼，但玉面妹妹好歹百万家私，你居然，居然……亏你做的出来，竟然还勾搭上了个人，现在好了，你的私生女找上门来了，你，你自己说，这事怎么个交代！”
阿舒演技炉火纯青，话讲完，还顺手推了把扮演牛魔王私生女的碧心，把她送到了牛魔王面前，而牛魔王背后，玉面狐狸正打着帘子偷看。
“哎呦我的夫人，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人去了……”
“那这孩子怎么说！”
“爹，娘，娘她……”
“好你个牛魔王啊，我以为你忠厚老实，想不到你背里花花肠子倒是一堆，说，这孩子你到底是和那个野女人生的！”听到铁扇公主在那边兴师问罪，玉面狐狸信以为真，又见着碧心口口声声地喊着“爹”，见了牛魔王的牛头也不见什么恐惧之色，心里更加是信了七八分，故而气冲冲地从帘子背后冲了出来。
“哼，红孩儿，这就是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爹，我看咱们娘俩还是不要在这边碍眼的好！”一见目的达到，阿舒赶紧表示出自己的气愤，拉着红孩儿消失在积雷山之外。至于碧心，早就说好了，她见机行事，阿舒和红孩儿自会在山脚接应。
果然不久，碧心出现在了两人视线之中——
“夫人，玉面狐狸把牛魔王的东西全给摔了出来……这一架吵得，没个十天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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