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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情歌的少年请别忧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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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第一次拆被套?”何忘川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简小从身后的,郁闷中的简小从回头看他,发现他一脸毫不领情的笑意。
“是啊是啊,第一次都给了你,你居然还这表情!”简小从边说着边把手上那团被子扔回了床上,叹了口气一屁股也随着被套落到了床上。
“第一次?”何忘川坏笑着看向简小从。
简小从没明白过来他的坏笑,仍旧很纠结为什么拆个被套那样难,于是随口问,“第一次怎么了?”
何忘川的表情却在这个问题之后微微变了变,再然后,他便直接倾身过来,在简小从的脑袋转向他之前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然后,照着她刚转过来的脸就一口吻了下去。
何忘川是个正常的男人,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可是,简小从在这种亲密事情上的反应却从来都是很被动,她不仅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他,她甚至从来没有在接吻时回吻过他。他一直以为她太单纯,她不会,他也一直很耐心,因为他感觉得到,她总是很紧张,像是害怕自己会溺水会窒息一样的紧张。
何忘川想,她大概还没感受到男女之事的美好吧。他并不介意慢慢的,教会她。
由于简小从一直是坐着,何忘川又是倾身,所以,这样的吻很容易就升级成压倒状,因此,简小从很快被何忘川压向了那张大床上,那床凌乱的被子还被简小从枕在脑袋下,硌得慌。
她认为她浑身抖得厉害就是被那床被子害的,她甚至被那床被子硌得闭上了眼睛。
何忘川最终是停了下来。
他不希望他和她的第一次是在她这样害怕的状态下继续下去。温柔的伸手拂开简小从并不密实的刘海,他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浅浅的吻,又拍了拍她的脸,“我先去洗澡,被子不会拆就算了。”话毕,他便从简小从身上退开。
拿了衣服走到门口再回头时,他发现简小从仍旧闭着眼,身体僵硬的躺在他那张大床上,窗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红扑扑一大片,和她身上的那件毛线外套颜色一致。
他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走向了浴室,心下有些怅然。
简小从确定脚步声走远了以后才敢睁眼,一睁眼她就飞速爬了起来,蹑手蹑脚走到客厅,拎了包包就开门离开了何忘川家。
刚才那瞬间,何忘川的反应、何忘川的举动不止吓到了她,还瞬间让她明白:原来她内心底是排斥这种行为的。她忽然想到自己曾经还没皮没脸的说要和他生孩子,可是何忘川只是这样一点小小的出格,她就已经这样排斥,她倏地觉得,她大概患上了传说中的性冷淡,或者是……恐惧症?
想着想着她的步子又加快了很多,她想给鲍欢打电话让她帮忙分析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是鲍欢帮她处理这种事情的,她记得她和何忘川第一次接吻时也是这样害怕和紧张,都是鲍欢的分析和解释才让她慢慢接受了这样的亲近,接受了一个原本完完全全陌生的人通过这样肢体接触的方式表达爱意。
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的拨了鲍欢的电话。
很不巧的是,鲍欢的电话关机。怕何忘川在她最纠结最无措的时候打电话来,她随手关了手机。
何忘川洗完澡后一眼就发现简小从已经消失了,客厅里她那只黑色的包包已经不见了,只是为了确认,他走进房间。
果然,佳人已去,芳踪难觅。
何忘川心里那丝怅然渐渐扩大,升级成了森森冷意。这冷意让他不得不靠近窗户,想从阳光里吸取温暖,却发现,根本无用。
其实他一直在强迫自己去相信一个事实,简小从只是太单纯,她只是不懂事。可是,他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这一切都是错觉。
他静静地摩挲着手里的黑色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那个逃走的人打电话,又想着,打电话要怎么和她云淡风轻的说刚才那一幕。踌躇间,号码已经拨了过去。
他抬手把手机递到了耳边,心里居然紧张起来。
不多时,电话里只传来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十五场
过了元宵节之后,简小从被一个临时通知火速召回了C大。
简小从离开N城返回C城的时候没让父母去送行,一来怕他们不舍,二来怕自己不愿意离开。她甚至没把自己回C城的消息告诉何忘川。
自己买的火车票,自己坐的火车,一路上她一直在想,自己是很任性的吧,何忘川会生气的吧?可是,她真的不希望他百忙之中还要抽出时间来应付她的鼻涕她的眼泪。只是,一想到那些温暖的场景,一想到初五那天晚上在她家楼下等她那么久的身影,她的眼眶就有些暗潮涌动。
这些天,何忘川已经回公司上班了,因为在公司地位特殊,他便事事亲历,十分辛苦,简小从都不太希望他太操心自己。她原本是想,寒假还挺长的,没想到,她也要忙起来了。
08级绘画班的例行写生为期四周,地点在小村良村,挺偏僻但也挺美的一个地方,是个不大的古村。简小从作为三个班的辅导员,又深得学生们的信任和喜欢,也被列入此次采风带队老师的名单中。因为恋家,简小从已经将返校时间拖延到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回了宿舍,她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手机充电。
然后,电话很快拨了过来。
“喂?”简小从有些忐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回学校了?”何忘川的声音里是意料之中的疲惫,如果简小从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内疚致死。天知道他打了多少个电话给她,却只想出了这么一句开场白,他真的,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简小从没说话,只是习惯性的点头,即使何忘川看不到。
事实上,何忘川却隐约看见了她这个动作,松了口气,“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很忙……而且,你在的话,我肯定又不想走了……反正,只出去一个月。”
何忘川揉了揉太阳穴,总算放下心去给自己倒一杯水,转身却磕到了膝盖,那一瞬间的剧痛让他下意识的蹲下来去按着伤口处,一声“嘶”的吐气声却还是借着电话传到了对方耳朵里。
“忘川,你怎么了?”简小从在这边焦急地问。
剧痛过后,何忘川终于缓缓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从下班到回家这段时间都一直在打电话,连灯都忘了开,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他道,“没什么事,既然你安全,我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很晚了,晚安。”
“嘟嘟嘟……”
简小从的手机里传来单调的挂断音。
这是何忘川第一次挂她电话,她想再打过去,却最终迟疑了。从阳台回到房间,仰躺在床上,她的心情,有些阴郁。
何忘川,也许真的生气了。哎,等把去良村安定了再慢慢解释吧。简小从搬过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
第二天一大早,美术系的08级学生都在小广场集合准备出发,这次的出外写生虽然分了批次,但出发时间是一致的,简小从手底下的班正好轮到去古村。
初春的早晨,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休闲外套,在人群中自如的安排着班长们清点人数。她手上一百二十二名学生,除了十二名请假之外,其余的都到齐了。人数虽然不多,但也需要两辆大巴,等她把人数都清点完毕列队上车时,她才在靠近门口那排座位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沈自横。
她自然是惊讶的,陪她一起惊讶的还有她班上那群早就发了疯的女生们。霎时间,沈自横身边那个空位成了众女生虎视眈眈的好地方,连邻排后排的几个座位都被抢夺一空。
简小从白了一眼正在闭眼小憩的沈自横,猜想到他是此次的专业带队老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现在对他已经没有厌恶,但还是有些害怕他的魅力,这次出外,任何一个学生要是出了任何一件不好不妙的事,责任都由她全权负责。
思及至此,她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包放在了沈自横身边的空位上,又摆放好了自己的旅行箱,再帮几位还愤愤不平的女生安排好了座位,她才有些疲倦的走到了前排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去,杜绝了其他女生的念想。一挨到软座,她忽然觉得自己一早上都快累瘫了,便也学着沈自横的样子闭眼休息起来。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简小从是被一旁叽叽喳喳的女生声音吵醒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离车头近,看到挡风玻璃外绵长的高速公路后,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一恢复感知,她又觉得肩膀酸,脖子酸,于是,她打算给自己按按。不巧的是,她一抬手就打到了旁边的什么东西。
她先是听到了一声闷哼。
转头,沈自横神色不悦的揉着鼻子,冷眼扫了一下简小从。
“对……对不起啊。”简小从有些不好意思,她虽然想起来自己在大巴上,却因为意识还未完全清醒,所以忘了身边还坐着人。
沈自横一受伤,他身边又喧闹起来。
后座的一个女生从两个座位的空隙上空探出头来,“沈老师,你没伤到吧?我有创可贴。”
简小从无语了,她又没甩刀子甩到他脸上去。
“不用。”沈自横看也没看身后那张脸,语气极富疏离意味。简小从觉得这苗头还不错。
后座的女生吐了吐舌头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简小从转回微窘的脸,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礼貌的问司机,“师傅,还有多久的路程?”
“还早着哩。”
“还早着……是还有多久?”
师傅可能没想到简小从会再问,先是迟疑了一会儿,接着答,“大概三个多小时吧,这才刚出发一个小时不到啊。”
简小从一听见三个小时这个概念,就已经觉得晕头转向了。她其实……有些晕车,尤其是这种大巴。无奈的叹了口气,摸起旁边的矿泉水,无神的打开瓶盖,一口灌下……
味道,有点不太对。
把矿泉水瓶拿到眼前一看——
这还哪里是自己的康师傅牌矿泉水,这分明是一瓶茉莉花茶。再低下头看座位旁放水的插孔,自己的矿泉水正安安分分的“站”在原地。继续抬头看了看旁座的沈自横,他也正看着简小从,眉毛紧紧的拧起。
“噗”,简小从一口吐在了座位下的垃圾篓里,下一秒,她又把沈自横的茉莉花茶盖好放回原地,拿回自己的矿泉水,灌了几口后,“咕噜咕噜”地漱口,像是喝了什么脏得不能再脏的东西一样。
沈自横的表情已经黑得不行了。
等简小从好不容易缓过来时,她又表情窘然的低头对沈自横说,“对不起,喝了你的饮料。”
“你看起来不像是喝了我的饮料。”沈自横口气不善。
简小从乍一下还没听明白沈自横的意思,一思忖才想到,可能是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激了。只是,她真的很不能忍受自己喝别人——尤其还是男人——喝过的东西。想到这儿,她便觉得再解释也是抹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静静的躺好,闭目养神。
下了高速以后,车子到了一个不怎么发达的小镇,时不时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交通工具在前面挡住大巴的路,为此,司机师傅没少吐露脏话。加上这条马路并不是柏油的,而是水泥的,所以有些破败,车子一直处于颠簸中。
简小从就是这样突然觉得昏天黑地的。为了防止自己吐出来,她一直往嘴里塞酸梅,塞了又不吃下去,以致嘴里即使填满了酸味,她还是难受得紧,原本红润的脸色慢慢就淡化成了苍白。
昏头胀脑间,沈自横一把拉住差点就要被一个大刹车送趴下的简小从,道,“换个位置。”
简小从胃很不舒服,嘴里又塞满了话梅,只能用表情来转达自己的意思,“?”
沈自横面无表情的说,“我不太喜欢这个位置。”
简小从虽然状态很不好,但靠窗的位置是她一直都想要但没好意思开口的。一想到这儿,她也没再犹豫,点了点头就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沈自横脑袋上有放物品的行李架,所以,他不得不弯着腰站了起来,两人很快换好站位,沈自横很快坐好。
不过,有些晕晕乎乎的简小从还没来得及坐下,马路中间就横穿了一个小男孩,司机不得不又一个紧急刹车,边刹车边骂,“这短命的小鬼。”
简小从撞到了脑袋,不过,她撞到的不是行李架,是沈自横撑在行李架上的手。所以,简小从没怎么撞痛,沈自横倒是又闷哼了一声,再也没说一句话,安静地坐了回去。
简小从坐下来之后飞快地打开窗户,大鼻大鼻(她嘴巴里都是话梅)的呼吸着窗外并不新鲜的空气,头晕的症状霎时缓解了许多。神志清醒后,她转过头,看了看又闭上了眼的沈自横,他两手交叉在胸前,那只刚刚被简小从脑袋撞到的手背通红通红的。
他的手受伤,算是为了她吧。她有些内疚,想说对不起,嘴巴里又满口的酸梅。
而且,她今天好像和他说了太多对不起了。
十六场
下午一点多,大巴才开到了目的地。期间内车上其他学生都自己进食过午餐,简小从因为肚子一直不舒服,所以就没吃什么东西,下车带队的时候,双脚都有些发软。
当地的接待员是良村中学的校长,穿着很朴素的西装,热情的和简小从以及沈自横握手之后,微笑道,“欢迎来到良村。”
“辛苦章校长了,我是带队老师简小从,这位也是带队老师,沈自横。”
短暂介绍之后,章校长点了点头,“住宿已经安排好了,离这里不远,简老师和沈老师随我来吧。”话毕,章校长转了个身,率先走上了青石板铺就的巷道,“良村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就有的村落,说是村子,其实这里也和镇子差不多了,只是一直叫村而已,良村几经风雨,抗日战争时期还曾接待过许多八路军战士,这里古时候是专门出产粮油的地方,所以,今后的一个月,你们会在这个村子里发现许多明清时期留下来的粮油店。”章校长在前面像导游一样细心的介绍着。
简小从听得很认真,抬眼四望,一种时代的印记在眼前的青砖青瓦中渐渐清晰,这里果然不像个村子,确实像个殷实富足的小镇。
“具体的景点这里也没有,北面那座山你们住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那算是良村最好看的自然景点了,现在春种还没开始,田地里都是荒的,你们想看绿泱泱的田,可能过段时间才能看到。”
这个村子其实住的人挺多,一路上有许多端着饭碗的村民边吃饭边笑着聊天,对这批学生们的到来倒是一点也不惊奇。看来,平时来这里游玩写生的人必定不少。
在一条小岔道口前转了弯,住处仍旧未到,有些娇生惯养的女生已经开始抱怨,章校长大概也是听到了抱怨,转了话题道,“这村子里早就清出了一片房子,你们住的地方就在前面,挂着小红旗的那里就是。”
简小从拉着行李望去,果然不远了。
住处是一片串联的民居改装的,打通了中间的隔墙,修了一条长廊,成了东西两面学生宿舍一样的一排排房间,每间住六人,上下铺。在长廊中间有公共浴室和老师们的单人房,然后另一边一道黄色铁门用来隔开男女生。安排完了住宿以后,简小从的头晕状况已经缓解了很多,在浴室右边那间单人间里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又换过了一张床单,她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四仰八叉就朝床上倒去,渐渐睡了过去。
迷蒙间好像听见有人敲门,她没理会,那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便停止了,简小从终于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时,单人间里的小窗户外已经全黑了,简小从吓了一跳,忙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七点一刻了,她摸黑走到房间门口,开门,正好看见在往外赶的谢晨峰。
“从姐,你怎么还在这里?”谢晨峰疑惑地止步,简小从这才看见他手里搬着一箱啤酒。
“我在这里……很奇怪么?你去哪里?”
“周语组织的篝火晚会啊,沈老师都被周语和王晓冉她们一伙女生拉走了,没人叫你?”
“呃,我刚睡醒。”原来是周语组织的活动,怪不得没叫她,简小从略略想了想,道,“我和你一起去。”
她本就是个爱热闹的人,加上对沈自横单独出现在女生群里这一现象的担心,她便再也没有迟疑,连自己一天没吃过东西已经饿得不行了都没有意识到。
篝火晚会是在小村附近的一座荒田里进行的,虽然是在郊外,却一点也不偏僻,简小从远远就看到了坐在中间位置的沈自横,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周语肯定霸占着他身边的某个位置,在这样的晚上,她突然暗自下了一个决心,她要做一件她很早就想做的事情。
思及至此,她便大步走向沈自横的方向,并毫不犹豫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看也不看周围女生的愤怒眼光,很认真的对沈自横说,“沈老师,上次你男朋友拜托我好好照顾你,还让我提醒你注意安全。”
火光下,沈自横表情很淡,似是一点也不介意简小从谈起这个话题,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在她意料之外的是,连周语她们都面无表情的听完她说这段话,尤其周语还反问,“简老师说的是白律么?”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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