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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救世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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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雪笑了笑,没再坚持,说:“大哥,咱们是闲聊,你要是不嫌我罗嗦,我跟你絮叨
絮叨我和小丹的事。”
丁元英说:“能说的你就说。”
欧阳雪说:“以前我和小丹两家住邻居,两家都是一个女儿,也都是父母离婚,有点相
似的地方。但是……这一但是就不一样了,我是父母两头都嫌我累赘,母亲去哪儿了到现在
都不知道,父亲又娶了个新老婆,我就成了儿歌里唱的那样,就怕爹爹娶后娘啊,有了个弟
弟比我强啊,弟弟吃面我喝汤啊……”说到这里欧阳雪禁不住笑了起来,仿佛是在说一件与
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而这笑里又隐含着几分心酸。
丁元英没有笑,继续抽着烟。
欧阳雪笑过之后接着说:“那时候我喜欢到小丹家去玩,因为我一去小丹的母亲就给我
拿好吃的,后来她们出国了。我12 岁那年离家辍学,跑到马道街的一个小饭馆给老板娘磕
了八个响头,脑门都磕出血了,老板娘不落忍给了我个择菜扫地的活儿,晚上饭馆的几个板
凳一对就当床了。后来我自己摆馄饨摊儿,开小吃店,一天到晚拼了命地挣钱,就为在人堆
儿里也能有个模样。”
丁元英点点头说:“这已经很不简单了。”
欧阳雪说:“我和小丹算有缘分,本来她家里是让她去上海读高中,可她不愿意跟她父
亲在一起,就回古城读寄宿学校。当时我的小吃店就在寄宿学校附近,有一天店里来了几个
同学吃饭,我听到有人叫小丹的名字,上去一问,还真是她,这才知道她是一个人在古城,
以后我就常去看她,学校的伙食很单调,我就经常做点好吃的给她送去。”
丁元英说:“原来你和小丹还有这么一段。”
欧阳雪看着前方的路,提速超过了前面的一辆农用机动三轮车,然后问:“大哥,你知
道维纳斯酒店是怎么开起来的吗?”
丁元英说:“我只知道酒店的投资里有一部分资金是玫瑰园的房屋抵押贷款,其它的不
清楚,但至少小丹的母亲同意这件事,因为房屋抵押贷款绕不开房屋产权人。”
欧阳雪说:“当时我有个在黄金地段开酒店的机会,就是缺资金,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去
北京找小丹,小丹跟她母亲做工作促成了房屋抵押贷款。本来这钱说是借的,我是怕做赔了
还不了钱才把她硬拉进股东,当时小丹正在读大学,根本没有经商的心思,我跟她说得天花
乱坠,其实心里一点都没底。小丹心里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不捅破这层纸,一直给我留着面
子。这事过去好多年了,我一直都忘不了。”
丁元英说:“小丹和她母亲能这样做,也是缘于对你有信心。”
欧阳雪说:“我忘不了这事不是因为小丹帮了我,是因为她尊重我,是因为她让我知道
我也可以有面子。我为什么拼命挣钱,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没面子。我没亲人,也没什么文
化,不管小丹将来是留学还是当律师,我都希望她别退出这个店,有个事连着我就有个伴儿,
遇事有个商量心里就有个着落。”
欧阳雪语气平静地叙述着,那种平静更让人感觉到一种苍凉和感动。丁元英这时才真正
理解了欧阳雪为什么会对芮小丹的去留问题如此敏感,因为那已经超出了一般朋友意义的友
情和理解,那是一种精神和亲情的需要。
欧阳雪说:“我很佩服小丹,一点不娇气,胆子大主意也大,如果从办事上你根本看不
出她是女孩子。小丹但凡贪慕点虚荣,凭她家的条件不会是现在的这种日子。”
丁元英说:“就因为她胆大主意大,所以她的将来不会让我去打算。”
4
预备股东扩大会议结束之后,大家在麦场送走丁元英,然后围着宝马车七嘴八舌议论一
番,快到吃午饭的时间才渐渐散去,叶晓明、冯世杰、刘冰3 人回到冯家。冯母已经把饭做
好了,是烙饼、小米稀饭和几个炒菜,3 人围坐在堂屋的饭桌旁边吃边聊。
冯世杰从柳条馍筐里拿了一块烙饼咬了一口,笑着说:“真没想到蹦出一辆宝马,刘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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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上这车到大街上兜一圈儿,这谱摆大发了。”
刘冰摆摆手说:“我是开车的,叶总是坐车的,是叶总的谱摆大发了。”
叶晓明低头吃饭,沉思了一会儿问:“世杰,今天做会议记录是怎么回事?”
冯世杰说:“我也不知道,丁哥让找个人做记录我就找了。”
叶晓明思忖着说:“折腾了半天,人是咱古城的人,钱是咱古城的钱,丁哥还是没出一
分哪。咱们要是按他说的去做,真做砸了谁担责任?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现在反倒成
了他光脚咱穿鞋了,玩得真高。”
刘冰立刻警觉地问:“那……咱的资金什么时候到位?”
叶晓明想了想说:“欧阳雪是大股东,是董事长,咱办事得多看着点她的脸色,咱们跑
得太靠前会不会让董事长不高兴呢?”
刘冰说:“咱让丁哥把这辆车入股进来,这车就算不是新的,也得值个几十万吧。”
叶晓明说:“晕!就算轮得着你坐,入了股咱就得把车钱分摊出来,你是坐得起还是养
得起?用丁哥的说法,这叫强行摊派高消费。再说,这车并不是丁哥的名字。”
冯世杰说:“晓明……”
刘冰立刻用手指敲敲桌子笑着说:“叫叶总。”
冯世杰也笑了,点点头说:“叶总,咱这么猜疑合适不合适?咱们到底是请人家帮忙还
是成心找个冤大头坑一把?别管丁哥从哪儿拉来的资金,总之是拉来了。欧阳雪是好糊弄的
吗?糊弄个十万八万的还可以,100 万哪,搁谁身上谁不得掂量掂量?至少她得相信丁哥是
实实在在帮咱们干事。就说这辆车吧,这车要是咱的咱舍不舍得这样拿出来用?”
刘冰刚喝下一口稀饭,放下碗说:“就是,就是。”
叶晓明抬眼看了看刘冰,不满地说:“就是什么?今天你当着那么多人说只有丁哥投资
心里才踏实,你以为别人都听不出来吗?”
冯世杰说:“算了,算了,说点正事。那依你之见咱还干不干了?”
叶晓明纳闷地说:“这叫什么话,有点疑问就不干了,干了就不能有疑问?我见丁哥第
一面就看出来他是高人,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
冯世杰说:“那当然,所以选你当总经理。”
叶晓明也觉察到这样闲扯下去没多大意思,就问:“世杰,你在村里泡几天了,你估计
农户买设备需要多少钱?”
冯世杰说:“我跟他们几个合计了一下,台锯、立铣机、旋床、车床、抛光机……加上
翻砂、喷漆、跑电路这几块,怎么也得20 万出头了。”
叶晓明说:“这事得严格把关,对农户报上来的单子咱们得到商家亲自看货,亲自谈价
格,既不能贪图便宜买烂货,也不能花冤枉钱不实用。”
冯世杰说:“这事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叶晓明接下来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咱们办公司,你的店怎么办?”
冯世杰说:“我和表弟商量好了,把店承包给他,这两年他在店里干得不错,业务也熟
了。你放心,我绝对一门心思搞公司,我知道哪头轻哪头重。”
叶晓明喝完碗底的稀饭,放下碗筷拽一节餐巾纸擦擦嘴,笑道:“谁是高人?其实丁哥
并不是高人,我更谈不上,真正的高人是冯世杰,丁哥也是世杰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王庙村
要真是脱贫致富了,没人会记得丁哥,他也不可能为这点事呆在古城。世杰可是本乡本土的
功臣,报纸上吹乎吹乎,那就红了。”
刘冰急忙插言道:“没准儿还能混个乡长当当呢。”
冯世杰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指着缭绕的烟雾笑着说:“我已经被你们吹得像那股烟儿
一样飘起来了,我要是当了乡长,给咱们弟兄一人批两亩地,咱也盖个乡间别墅住住。”
刘冰陶醉地说:“我盖乡间别墅的时候得按最Hi…Fi 的标准亲自设计一间听音室,摆一
套八台后级的纯甲类胆机,专门在外面墙上挂一台变压器,邀请道上的大烧家来切磋,来一
个震死一个。那时候有钱了,不用工作,衣食不愁,就是听听音乐、会会朋友,高雅得不得
了,一进唱片店老板就知道爷来了,只有咱看不上的,没有咱不敢买的,谈古典、谈大师没
咱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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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明看看手表说:“你醒醒吧,该出去操练了。”
刘冰伸手按住叶晓明,余兴未尽地说:“别别,再畅想畅想,多过瘾哪!”
叶晓明和冯世杰都禁不住“嘿嘿”笑了。
·20·
第二十章
1
10 月底的气温已经很凉了,冷飕飕的风不停地刮着,卷起阵阵尘沙和地上的落叶,尽
管树上的叶子还没有完全落尽,零零落落地挂在树枝上,却早已失去了春夏之际那种水灵灵
的神韵,冬天已经近在咫尺了。
古城有四个长途汽车站,上午9 点多钟芮小丹在上班时间开着一辆警车送丁元英到长途
汽车北站,一辆辆发往各地的长途客车依次排列,临近发车的售票员们在扯着嗓子叫客。芮
小丹买了一张发往五台县的车票,座位靠着车窗。这班车离发车时间还有20 多分钟,她提
着丁元英的提包,在汽车旁边陪他说话。
芮小丹说:“趁这会儿你抽支烟吧,上了车就不让抽烟了。”
丁元英点上一支烟说:“你刚受过处分,今天又在上班时间私用公车。”
芮小丹说:“以前是出格了,这次是捎带的。天冷了,到了山上气温更低,别忘了加衣
裳。手机随身带着别嫌麻烦,有什么事必须在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已经查过日历了,今天是
农历9 月19 号,是观音菩萨出家纪念日,你们今天出门也跟着沾点仙气儿。”
丁元英笑笑说:“你怎么快成巫婆了?”
芮小丹说:“元英,你想过没有,如果那支股票没有挣到一倍以上的钱,你给欧阳定的
出资额就显高了,这对她是个压力。”
丁元英说:“有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很小,而且可以补救。”
芮小丹问:“你怎么知道那支股票能挣一倍以上的钱呢?为什么一定要在明年5 月卖
掉?一般都认为明年香港回归、十五大召开都是股市利好的消息。”
丁元英说:“这个问题很复杂,有技术面、制度面、产业结构……很多因素,我跟你说
不明白。这东西有点像禅,知之为不知,不知更非知。”
芮小丹说:“书店里教人炒股的书满柜台都是,怎么到了你这儿连说都不能说了。”
丁元英说:“真有赚钱的秘笈人家能告诉你?能那样赚钱也就不用写书了。”
芮小丹点点头:“也是。”
丁元英说:“香港回归是政治问题,是国家主权问题,至少近期不是经济问题。十五大
是要解决政治、经济的基本策略问题,国有资产重组、债权变股权这些改革举措已经势在必
行,这里面既有政治经济学,也有市场经济学,既要为改革开出一条道,又要分解改革的阵
痛,这时的股市真真假假、大起大落。在这种背景下,你既得盯住庄家的黑手,也得盯住衙
门的快刀,你得在狼嘴里有肉的时候下筷子,还得在衙门拔刀之前抽身。”
芮小丹一笑说:“朦朦胧胧更不懂了,就觉得后背发冷。”
两人在车边说着话,时间就过得很快。即将发车的时候售票员再次扯着嗓子喊道:五台
的班车马上发车了啊,买过票的赶快上车,没买票的抓紧时间买票上车。
芮小丹把提包递给丁元英,看着他到座位坐下,目送着客车驶离长途汽车站。
2
五台山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位于五台县境内,由五座山峰环抱而成,五峰高耸,
峰顶平坦宽阔,如垒土之台,故称五台山。
北京、古城、五台三地之间的距离相差无几,近似一个等边三角形。韩楚风以前曾经两
次去过五台山,但都是在夏季避暑旅游,惟此次与丁元英相约而去有所不同,意在拜访大师
谈经论道。为了这次参悟佛法之行,他推掉了手头所有的工作,独自一人驾驶一辆三菱吉普
越野车前往五台县,在古城至五台县的最后一个国道收费站等候丁元英乘坐的班车。
96
韩楚风在收费站等了十几分钟,下午2 点40 分,从古城至五台的班车驶抵收费站,丁
元英从车上下来,与迎上来的韩楚风握手。北京一别,两人已是一年多没见面了,今日在这
五台县的一个公路收费站相见自然是格外亲切。
丁元英把旅行包放进吉普车的后座,没有关车门,而是站在车门旁边点上一支香烟,实
实在在地抽了一口,他已经有5 个小时没抽烟了。
韩楚风说:“到车上抽吧,得先找个吃饭的地方。”
丁元英说:“不用找了,小丹说跟你在一起招贼,不让在路边吃饭,专门给准备了几个
烧饼。这儿有路警候着,就在这儿吃。”说着,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装着几个烧饼的小塑
料袋和两个密封的瓶子放到后座上,瓶子里分别装着切得很薄的牛肉片和茶鸡蛋,然后又拿
出一双一次性筷子和几瓶矿泉水。拿完食品,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一支钢笔和一盒
红色印油,一并递给韩楚风。
韩楚风接过档案袋抽出《欧阳雪向韩楚风抵押借贷的协议书》看了一眼,绕到另一端坐
到车里,打开钢笔一式三份签上名字,摁上手印,掏出纸巾擦擦手指上的印油。
丁元英敞着车门坐在韩楚风身边,把其中的两份文件连同钢笔和红色印油重新放回旅行
包,歉意地说:“古城一借钱,这几个月你就先手头紧点。”
韩楚风拿出一个烧饼,一边往烧饼里夹牛肉和茶鸡蛋,一边说:“我这儿多少年都如一
日,债权债务一锅粥,谈不上手头松点紧点,百八十万的怎么都能倒腾出来。陈茹从你那儿
拿钱的事我都知道了,害得你穷得卖唱片,是我对不住你了。”
丁元英说:“谁告诉你了?”
韩楚风大口嚼着烧饼,一边说:“你有难处不告诉我,一定是有需要在我这儿避嫌的地
方,除了我那口子给你找麻烦,我想不出还有谁能让你在我这避嫌,这不明摆着嘛。可这回
你是里外不是人了,陈茹说你是成心给她难堪,哈哈……”
丁元英也笑道:“给嫂子带个话,是我办事不周到,给她赔罪了。”
韩楚风把后座上的一个不大的黑皮包递给丁元英,说:“钱在包里,一共20 万,我多带
了10 万,准备了4 个文件袋。5 万块钱敲一扇门,多10 万就多两次机会。如果连敲四扇门
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咱们这趟就白跑了。佛子也是人嘛,现在的寺院都忙着赚钱,真正
能静下心修持佛法的高僧已经不多了。”
丁元英扔掉烟头,从黑皮包拿出一个文件袋,将1 万元一沓的现金装进去五沓放到一边
备用,然后也夹了一个烧饼,说:“到了佛家的地盘,就更得说随缘了。”
韩楚风坐在车里吃东西很不舒服,就下了车,一手拿烧饼一手拿矿泉水绕回丁元英坐的
车门那边,身子倚着车门说:“你到古城是图个清静,怎么又跟一帮发烧友扯上了?还惹出
一档子扶贫的事。”
丁元英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说:“小丹想要个礼物,就有了这档子事。王庙村是贫
困县里的贫困村,小丹要的礼物就是在王庙村给她写个神话。”
韩楚风一下子愣住了,甚至忘记了嚼东西,片刻之后才定住神说:“神话?这种礼物闻
所未闻。她跟这村子是什么关系?”
丁元英坐在车里面朝车门外,咽下一口烧饼说:“跟村子没关系,跟觉悟、境界也没关
系,但是跟文化属性这个提法有关系,用她的话说,王庙村的穷既然是文化属性的产物,如
果一个神话改变了村子,那又该怎么理解文化属性?”
韩楚风再一次愣住了,思索着说:“这才是其中的禅机。这丫头,不简单哪!”
丁元英说:“什么神话?不过是强力作用的杀富济贫,扒着井沿看一眼而已,不解决造
血问题,谁敢拿着一个村子的农民去证明扒井沿儿看一眼的结果?那就不是错了,是罪。如
果真理是人做出来的,那也不叫真理了,叫主义。”
韩楚风问:“既是杀富济贫,你杀谁?又济谁?”
丁元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听说过乐圣公司吗?”
韩楚风说:“乐圣公司是中国Hi…Fi 音响挑大旗的牌子,当家的叫林雨峰,音响界的名
角儿,据说早年靠走私电器起家,白道黑道都 得很熟。”
丁元英说:“乐圣公司有6400 万资产,从不涉足AV 音响,在Hi…Fi 音响市场占有17%
97
的份额。乐圣公司称自己只有矛,没有盾,永远都是进攻、进攻,是个霸气十足的音响公司,
网上有人给乐圣旗舰音箱起了个江湖名字,叫独孤求败。”
韩楚风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态,谨慎地说:“杀富济贫,是得找个有点肉的大户。可就凭
你这百十万的资金、几个发烧友和一帮等着扶贫的农民,可能吗?”
丁元英说:“乐圣是因为矛的锐利而无需用盾,我这儿是既无矛可攻也无盾可守,就只
能借用乐圣的矛了。我想,在北京摆摊儿,用柏林、伦敦、巴黎三个城市当托儿,让斯雷克
公司当打手,让法院、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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