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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中路私立协济医院怪谈-南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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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第二次出现,是在化验室大厅,自己那样宣布:“同样是觉得一个人重要,刘群芳其实很害怕……我比她更害怕,孙正。”
  “第三次它出现,是你说一定会带我出去的时候。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更多的话没说,对吧?我看见身后一片片的我,眼睛里闪烁着狼一样的目光,几乎要扑食掉这唯一仅有的一刻。”孙正贴近路遐的脸,“这句话,你该是没有印象了吧?”
  它们已经毁掉了这唯一仅有的一刻了吧?
  “不是!”路遐几乎是立刻起身反驳,脸一下子就贴到本就离自己很近的孙正的脸。
  你拿掉了一层皮,你却拿不掉一份感情。
  那张脸,此刻已经是冰冷的。令他想到在大楼的另一面,倒挂着的那张脸。
  两个人的目光终于碰到了一起。
  “你好冰,路遐。”然而孙正却笑着这样对他说。
  就好像在对他宣布:你走不掉了,路遐。
  路遐好像看到那双眼睛里,晶莹闪烁着泪光。
  这句话撬动了路遐脑子里的某根线。
  我们一起逃出这里。
  不可能!
  我们是逃不出去的。如果你不能出去,我也不能出去。
  “我差一点儿就让你走了。”孙正说着,扬起了眉,“那个时候你却因为‘它’而想一个人留下,‘它’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们一起留下,是不是,路遐?”
  大不了我们一起留下……
  孙正牵起路遐的手,路遐顺从地跟着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你看,我不会选择下一个‘它’的。”孙正转头对路遐笑着,“刘群芳做媒,老张老毛群鬼为证,档案室拜堂,手术室洞房,领养门外的小鬼当儿子,做一对鬼夫夫。你觉得怎么样?”
  路遐跟着孙正向前走了两步,想起这是一个问句,于是他麻木地点点头:“挺好的。”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想得真美!”孙正笑了起来,“但是,我们可以成为两个‘它’,是不是?”
  “是。”路遐挤出一个微笑。他的食指在衣服下摆轻轻划着什么,就像在一点一点理清什么。
  磁带。路晓云。严央。“它”。
  只有“它”才能带你从手术室到315A,也只有“它”能带你出去。
  孙正没有注意到路遐的动作,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人走到手术室(四)的门前,路遐主动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你一定也想看看,真正的我是什么样,是不是?”
  路遐又点了点头。
  两个人穿过黑暗的走廊,悄无声息地,仿佛已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什么时候路遐的手电也没电了,两个人却一直没察觉。
  推开手术室的门,孙正领着路遐进去。
  “啪。”
  这是一条黑雾弥漫的走廊。空气里是彻骨的冰凉。
  走廊的尽头是什么?
  手在墙壁上慢慢地摸索着,摸索着。也许下一刻,就不小心摸到另一只冰冷干枯的手。
  也许下一刻就摸到另一个未知的空间。
  然而,两只手同时摸到了一扇门,门上刻满了道道痕迹,就像刻下的是远古洪荒的记忆。
  这个房间,是什么年代遗留下的记忆?又在医院新兴之时,被收容为了其中一部分。
  孙正闭眼去摸到门把手。会成为两个“它”的。他这么认真地想道。
  路遐在黑雾里倏地睁开了眼睛。这里就是出口。我们会一起出去的。无论他是什么。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一起推开了那扇门。

尾  声

  那两个站在那里说话的年轻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桐花路中街的私立协济医院,又将易主。
  医院占地约有三万多平方米,共有三幢大楼,正前方的六层建筑,外铺一层九十年代流行的碎石子表面,然而这栋最旧的正是主楼;主楼后并排着两幢五层高的大楼,右边一幢是经过改头换面的内科住院部,左边一幢带些雨打风吹痕迹的粉色大楼就是外科部。
  黄旬扶了扶眼镜,走进医院。他以傲慢的目光扫视整个一楼一圈。
  破旧,采光差,太阴暗。
  然而正适合我。想必这个医院也有不少故事可以发掘。
  他走到挂号处,一位老护士懒懒地翻着什么。
  “院长办公室在几楼?”他得意地亮出自己的记者证。
  老护士抬头看他一眼:“五楼,电梯出门向左。”
  他点了个头,迈步就朝电梯走去。
  护士在后面嘀咕一句:“医院都卖了还采访院长干什么?顶屁用。”
  电梯不知是多少年前修的,相当古旧。外面一层绿色的漆,少部分已经剥落了,露出了银色的金属内里。按键也不甚灵光,从前按的人多了,表面起保护作用的透明塑料已经碎裂,向中心凹陷。黄旬用力摁了好几次,终于显示了向上的键头,看来屏幕显示还比较完好。
  电梯终于停在了一楼,果然太旧了,开门相当缓慢,像是一寸寸地向左右两边分开。
  电梯里两个年轻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聊天。
  黄旬进门时下意识上下打量了一下,右边那个戴着副有点过时的宽边眼镜,还笑得很夸张。左边的男人长得挺白净,书生模样,只是一脸严谨,叫人看了不想亲近。
  “这电梯还是有这毛病,下个楼还要先上几趟六楼,哈哈哈。”宽边眼镜男笑着说。
  “自从那小子找你哥哥坐了这电梯,它就落下这毛病了。”书生模样的那个一本正经地说。
  黄旬用余光奇怪地瞟了后面两人一眼。他们说的话题有点儿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就知道乱来。”宽边眼镜男颇不满地抱怨。
  “乱来?你才是最乱来的那一个。”电梯里映出后面那个书生狠狠瞪了旁边的宽边眼镜男一眼,“你当时在315A怎么还敢再骗我一次?!你怎么还敢做那种绝对不可能的事?!”
  “哈哈!”宽边眼镜男笑着猛地一拍手。
  黄旬被吓了一跳,幸好自己一向比较稳重,在两人面前保持了风度。
  “因为当时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宽边眼镜男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认真起来,“一件我本来一直觉得很矛盾的事。”
  “什么事?”
  “你记得咱们最开始打开复读机上面的时间吗?2002年1月20日,03:03:00。”
  “嗯,然后呢?”
  “可是你算一下,刘群芳失踪大概是在2001年6月份,而他们是过了大概两个多月去的化验室,严央自己说是在2001年8月24日,录的最后两盘磁带……”
  “时间不对?”
  “就是这个问题,你看,2002年是谁动过那个复读机?而且,按照最后的情况,复读机应该是和最后一盘磁带被留在那个房间的,又是谁把第一盘磁带装进复读机,放回到那个箱子里呢?”
  “你是说……在刘秦那件事结束之后,又有谁把一切都放了回去,在等着我们的到来?”
  路晓云,还是严央?
  还是说两个人一起?
  可是,他们俩一个是成为“它”的人,一个是再也不能回到医院的人,又怎么可能完成这件事呢?
  除非……
  “叮!”
  电梯突然叮的一声。
  黄旬猛地抬头一看,大叫糟糕!自己一进电梯就被这两个男人吸引住了,不仅忘了摁楼层,还跟着他们坐到了六楼。
  好不丢人!
  他只好挺起胸膛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刚走出电梯,他就远远看见两个人靠在窗边,好像在看什么。
  怪就怪在,这两个身影有点儿熟悉。
  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人转过头来,向这边看了一眼!
  那个人戴着过时的宽边眼镜,脸上挂着有点儿夸张的笑容,隐约听到他问着旁边那个书生样的男人:“那你说,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呢?”
  这是——
  黄旬的心脏漏跳一拍,他赶紧转身向身后看去。
  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那两个站在那里说话的年轻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番外篇 噩梦逃杀

  序 螺旋
  孙正向前走了一步。
  不对。
  下雨了。
  他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天空一片阴霾,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雨小却迅疾,密密麻麻地在眼前铺成了雨帘。没有一丝风,这雨直直地下,细细地下。
  天阴得只有一片淡墨的乌云。
  哗啦哗啦。
  雨不知何时汇成了小流,沿着石板路的两边顺坡而下。
  石板路?!
  地上是一片窄窄的青石板路。大约由于常年下雨,上面薄薄地覆着一层绒似的青苔。石板都是不规则的方形,却很用力地想规矩地拼在一起。缝里都是稀泥,还有被碾碎的青草。
  青石板路修在一个小坡上,弯曲着向上。两边都是墙,像是古早以前谁家院子的石灰墙。
  孙正揉了揉眼睛,走了一两步。
  雨打在肩头,仍然在下,已然是一片雨雾,视线都有些模糊。脚下还是石板路,沿着坡向上,看不见尽头。
  他总觉得手上有些不舒服,什么东西毛毛躁躁的。
  “奇怪了……”孙正嘀咕起来,“做梦吗?”
  也有可能。
  这两天心情抑郁,没有睡过好觉,也许自己正在睡觉。
  他想着,继续向前走。
  身上被雨淋湿了,有一种极其逼真的透骨的凉意。这雨水不仅比往常所见的更加密集,而且格外的凉。
  天地之水本是一个无限循环的过程,不知道这凉入骨髓的雨,来自哪里?
  青石板的路是绕着院墙环形向上的,远远望去,折过弯就不知道它将去往何处。孙正就这么沿着青石板路弯弯地向上走着。
  走过这段院墙,前方依旧是一段青石板路,石板曝露在青苔之外的地方都被雨水冲洗得有些过分干净了。那些发白的痕迹让人几乎怀疑这是常年下雨冲刷出来的。
  孙正又耐心地绕过这一段向上的青石板路,头发开始湿答答地滴水。
  手上毛躁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他低头瞥了一眼,好像手腕上系了一根粗麻绳。原来是这玩意儿,他把绳子从手腕上退了下来,拎在手里。
  这条绳子在末尾打了个死结,形成一个巨大的环状,有点像用来拴什么东西的绳子。
  孙正恼怒地想,这个梦有些过分逼真了。
  还是环形的青石板路,灰院墙,雨雾。孙正一直在上坡,他开始思考自己是要去哪里。
  可是在梦里是不用思考的。
  又一段弯曲的上坡路,仍然不见尽头。院墙也永远弯曲着没有尽头。连一个直角的拐角,他也不曾见过。
  这院子该有多大?
  雨蒙蒙的天气,无尽的拐弯,还有那粗鲁的视线,终于让孙正烦躁起来。他停住脚步,转头向后看了一眼。
  这一看,却令他的心猛地像被冰锥刺了一下。
  脚下是陡峭的,倾斜着的坡度,密集的雨水溅起在石板上形成了一片浓雾,自己居高临下地看去,竟然看不穿那蜿蜒向下的石路。只觉得视线随着螺旋般的坡道似乎要陷入未知的深渊。
  自己从这里走上来,竟然不知道来路有些……有些狰狞。
  那背后看不穿的雨雾里有什么,让他背脊阵阵发凉。自己为什么一直这么向上走着?下面是什么?上面是什么?
  等等……地上淡淡的红色是什么?
  他顺着那个颜色的方向往自己身上看去,这才发现,手里的绳子在雨水的冲刷下滴滴答答地滴着淡红色的水,在无数石板缝里蜿蜒。
  这么看来,有点像血……
  孙正努力压抑自己惴惴不安的情绪。他告诉自己,梦,都是这么没头没脑的。
  他开始加快脚步,本来上坡路就走不快,但他仍然尝试着提快速度。
  一圈,又一圈。
  忽然,他倏地停了下来,趔趄了一下。
  因为他想起来了——自己一直沿着这个螺旋形的石板路向上,可是,这面灰色的院墙,怎么可能也一直螺旋形向上?院墙里的,不是房屋,是什么?!自己手里拿着的绳子,到底被用来做过什么?!

  一 委托
  风雪哗哗的。路遐裹着外套,戴着帽子,缩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去嘛,去嘛!”胖子仗着皮糙肉厚,穿着一件T恤在他旁边要命地撒娇。
  路遐好不容易从层层衣服下伸出一只手,冒着寒风颤巍巍地竖在胖子面前。
  “停,你到底想去干什么?我不记得你对任何通俗、古典、音乐,现代、主义、戏剧,感兴趣。”
  “还记得前天给你指的那个美女吗?嘿嘿……”胖子终于吐露实情。
  “哪个?黑丝的,卷发的,还是那个摔了一跤的?”路遐飞快地把手缩了回去。
  “都不是,是那个你难得打出90分历史最高分的。”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路遐回头以鄙视的目光瞅了他一眼,说:“我那90分是打给她旁边那个男人的。”
  “去嘛,去嘛!”这胖子又开始撒娇。
  路遐受不了地捂住耳朵,终于站了起来:“好吧,时间地点?”
  “今天下午两点开始,C大,通俗古典乐与现代主义戏剧,连续三天哦。”
  路遐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下周晚饭,你知道的。”
  说完,悠悠然走出了房间。
  路遐不是来听讲座的,准确地说,他是来了解新委托的。
  他的副业,用他的话讲,是解决各种怪奇事件,用别人的话讲,是装神弄鬼。
  胖子是一次委托中误打误撞认识的,不但兴冲冲地搬来和他成为了室友,还自告奋勇地成为了他的中间人。但胖子是个不太靠谱的中间人,因为他从来不懂路遐的理论,也从来没打算弄明白路遐的“业余业务”到底是怎么做的,只是时常有便宜赚,他便毫不客气地担任起了牵线搭桥的责任。
  讲座来的人很多,整个会堂里人声鼎沸的,还有不少路遐识得的熟面孔。
  路遐看了一眼入口的海报,今天是讲座的第一场,上面写着袁成莫教授的名字,他心里一跳,这位高人降临C大了,我居然还不知道。
  幸好胖子拖我来了。
  一边排队,他一边用余光瞟了瞟正在往人群里张望的胖子,心里暗喜,赚了一个免费讲座和一周晚饭。
  最后在拥挤的人群中,胖子以其强健的身躯在第四排为两人占得一席之地。
  “在那边,第二排。”胖子指了指前面。从他手指的方向,只隐约看见一个后脑勺。
  “好吧,黑发,是中国人,脑袋不是很大,说明脸大概不大,估计也不太胖……”路遐瞟了一眼,给胖子下评价,伸着脖子只等着袁教授出场。
  胖子给他一胖拳,说:“我去打听打听,你待着。”说完,他就弓着身子溜出去了,也不知跟谁打听去了。
  袁成莫教授出场了,这位享誉界内的重量级学者个子虽矮,其貌不扬,但甫一出场就显出大家气度,只是眼光轻轻一扫,大胡子动了动,偌大的会堂原本嗡嗡的人声一下子就匿了下去。
  袁教授刚刚站定,从旁边匆匆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年轻人,抱着一份文件走到教授旁边,台上灯光还没完全打开,隐隐约约只看出两人相衬之下,那个年轻人倒是身材修长。袁教授一面伸手接过文件,一面低声对他嘱咐着什么,原本严肃沉重的面孔上竟然浮现一丝难得的笑意。
  路遐稍稍注意了一下教授身边的这个年轻人,有些羡慕地想,真好啊,有袁教授做导师,将来也应该是相当厉害的人物吧。
  那个年轻人跟教授说了几句话,又匆匆退场,走了下来,坐在了第一排,正好在那个美女的前面。
  路遐刚好瞥了个侧脸。
  讲座进行到一半,胖子又溜了回来,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在路遐旁边。
  “有什么了不起的呀!啧啧,我看在学校再混这么几年出来也迈入高龄了,咱是尽早投身社会主义事业,为人类繁衍生息……”
  “停停停。”路遐赶紧叫胖子打住,“怎么了?那美女拒绝你了?”
  胖子立刻低下声来,凑在路遐耳边,说:“你猜Linda为什么来这个讲座?”
  “Linda是谁?”
  “就那美女,她也是别有用心的一小撮人中的一个。”胖子的声音里带着诡异。
  路遐又抬眼看了那美女一眼。
  “我听说——她都追坐她前面那男人好几年了,那男的也是袁教授手下的研究生,说什么一心研究,不考虑这些,给拒绝了。”胖子说完,又感慨一句,“唉,美人啊!”
  路遐点点头,说:“嗯,美人,98分。”
  胖子又皱起眉头:“也没发现那人长得怎么样,还不是跟我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为啥她就没看上我……”
  路遐扬起眉看了胖子一眼,不疾不徐地说:“嗯,刚刚98分也是给那男人的。”
  第一场讲座结束,主持人宣布了明天一大早的讲座时间和地点。
  观众齐刷刷站起来鼓掌。
  胖子一边鼓掌,一边往前面凑:“Linda过来了,要带我们去见委托人,我们跟上。”
  路遐点头默许。
  掌声经久不息,那个年轻人迎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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