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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宠夫:系统快到碗里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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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暖雪只略微顿了顿，继而启唇道：“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家父可否常教导公子莫要违期？”
莫围棋听闻此话后不禁讶然道：“正是如此。在下平日里便听闻柳媚楼的姑娘们皆才艺过人，如今想来，当真是名不虚传。”
因隔着屏风，叶暖雪根本就无法看清莫围棋的表情，只略微看得清他的举动，然，叶暖雪则浅笑了一番，道：“公子谬赞了，小女子才疏学浅，上不得什么场面，还望公子多多谅解。”
莫围棋则拱了拱手道：“姑娘谦虚了。”
“听闻公子最喜琵琶，可小女子这几日手指略微有些轻伤，本想着歇息几日养伤，奈何公子却点名道姓要小女子此后，小女子这才不得不来见公子。”叶暖雪说着，便佯装黯然神伤道：“小女子的手不要紧，可万一脏了公子的耳朵，那小女子便是罪大莫及了。”
莫围棋听闻此话后并无任何太大的反应，似乎是意料之中，只淡然道：“无妨，那今日便暂且不必弹奏曲子了。”
然，此话一出，他们二人便开始无言了。
倘若是从前读书时期的叶暖雪，此时定会一直找话题与莫围棋聊起来了，然如今她却早已不是那般模样，只淡然地坐在原处，等待莫围棋自己打破尴尬。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皆只是这般相对两无言，二人却也无要开口的意思。
反倒是萌萌开始坐不住了，踹了叶暖雪一脚后道：“愚蠢的人类，你倒是找话题与他聊啊，你这般沉默是何意？莫非你想要下个月睡大街吗？”
叶暖雪倒是不慌不忙，轻启唇道：“莫非公子在面对着女子之时也可这般安稳入睡？”
“姑娘好生聪慧，在下不过之时入睡了一会，便被姑娘识破了，在下好生佩服。”莫围棋道。话里却有着隐不住的笑意。
“公子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见惯了形形色色之人，也懂得察言观色，自然是晓得些罢了，当不上公子如此称赞。”叶暖雪道。
莫围棋忍不住好奇道：“在下是第一回来青楼，不知可否青楼女子都如姑娘这般？”
“公子，小女子提醒你一句。”叶暖雪无奈地笑了笑道：“倘若是换成了别的姑娘，听闻你如此称呼她，心底定是不悦的。下回可不许这般了。”
莫围棋这才恍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语过于唐突了，便又拱拱手道：“姑娘教训的是，在下下回不会这般唐突了。”
叶暖雪则又浅笑了一番道：“公子这般性子当真是有趣。小女子向来只给有缘人唱曲，公子便是小女子的有缘人，却不晓得公子可否能听得懂小女子唱的曲。”
莫围棋略有些受宠若惊道：“能得姑娘这般青睐，当真是在下的荣幸。只是不知姑娘会给在下唱什么曲子呢？”
叶暖雪顿了顿，当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她方才不过是为了缓和他们之间的尴尬才会道出如此话罢了，当下却当真要她给他唱曲？其实她晓得古代人是根本就无法听得懂现代歌曲的，在古人眼里那不过只是怪腔怪调，即便架空世界也是如此。古人也是有除了戏曲以外的曲子，譬如说汉乐府所搜集整理的乐府诗云云，奈何叶暖雪并无如此功底，故只能给莫围棋唱戏曲。
然，她却同样不会唱戏曲，只会《游园惊梦》中的几句，且还是她在玩游戏之时迷上了这一句，因《游园惊梦》乃昆曲，故她还在家里将昆山话琢磨了一段时日后，才好不容易学会的这几句。
她晓得她今日便是豁出去了，略微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始唱道：“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春呐春，得和你两留连，春去如何遣？”
因她今日的心情甚是不错，故她唱得只略微有些凄婉罢了。
莫围棋被她的嗓子所吸引，过了许久才道：“当真是妙啊，此音只因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公子谬赞了。倘若公子喜欢，小女子日后还会为公子唱曲。”叶暖雪淡然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莫围棋不禁拍了拍手道：“在下平日里最喜《牡丹亭》，在下亦最喜《牡丹亭》中的《游园惊梦》，今日当真与姑娘甚是有缘了。”
“公子欢喜便可。”叶暖雪依旧淡然道。
“妙哉妙哉。”莫围棋忍不住欢喜道。
而后，不知是何人开了头，二人便开始聊起了天下事，叶暖雪自然是默默听他讲着，自己便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待到刻残红烛之时，莫围棋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离开时还不忘赠与叶暖雪一枚璎珞。
萌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道：“你还当真是厉害。”
叶暖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那是自然，我自己写的男二我会不了解他吗？”
第66章 梨园旧情（4）（）
莫围棋与叶暖往常小说里的男二不同，此男二对女主根本就不感冒。莫围棋乃当朝丞相，已有三九年纪，风度翩翩，平日里最喜着一袭蓝衣，如今还未成亲。对本书男主（皇上）忠心耿耿，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莫围棋对皇上的感情如何，叶暖雪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只能道是君臣情深。
毕竟此男二与叶暖雪写的其他小说里的男二皆不同，故她对莫围棋印象深刻，自然也甚是了解他的习性与喜好。
“胭脂，那位贵客对你甚是满意，待他十日后便再来瞧你。”一道和蔼的女声将叶暖雪的思绪拉了回来。
叶暖雪这才走出屏风，脚踝上的铃铛亦随着她走动的幅度而轻轻摇晃起来，待走到柳妈妈面前，这才轻轻揭开面纱后微微颔首，启唇道：“柳妈妈。”
柳妈妈忙抚了抚叶暖雪的脑袋，柔声道：“今日可辛苦你了。你可知今日所来的贵客是如何身份？”
叶暖雪顿了顿，继而佯装疑惑道：“身份？我只晓得他名唤莫围棋，身份如何我并不晓得，莫非可是什么达官显贵？”话毕，她似乎忆起了什么，佯装一副懊恼的模样道：“哎呀，我如何忘了？一般能被柳妈妈称为‘贵客’之人，又如何会是贫寒书生呢？自然是达官显贵之辈才可被柳妈妈称为‘贵客’才是。”
柳妈妈则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就属你调皮，倘若那些客人瞧见你这般模样，定会欢喜的。”
叶暖雪则又恢复了自己原先淡然的模样道：“柳妈妈谬赞了，胭脂原先便是这般性子，只是与柳妈妈相处之时甚是自在才会忍不住如此罢了。”说着，便恢复原先微微颔首的模样。
柳妈妈笑着摇摇头道：“当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方才可总算打听到了，这个莫围棋似乎是宫里的什么人，我约莫着是朝廷重臣，想来应当是皇上有旨意要调查我们柳媚楼罢了。”
“但是莫围棋说要每个月皆派发一些银两给柳媚楼也是真的。”叶暖雪点点头道：“清者自清，柳媚楼本就不曾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让他们调查去便是了。不过柳妈妈啊，我方才可终于试探出了莫围棋的喜好。”
“哟？不过是三炷香时间，你便试探出来了？”柳妈妈不禁讶然道：“他原先不是最喜琵琶吗？还有何等爱好？”
“倘若是琵琶，其他姐妹也可给他弹奏。但是想要一个既讨他欢心却又了解他之人，那便只能是我了。”叶暖雪道：“我原先不过是自己闲来无聊学了几句《游园惊梦》，却发现他最喜这几句，但《牡丹亭》我也只会如此几句，故我想去隔壁梨园学一学技巧才是。”说着，她便挽起了柳妈妈的手臂道：“这《牡丹亭》乃昆曲，金陵城里也就隔壁梨园才会唱，你便让我过去梨园，与那梨园伶人学上十日，定将《牡丹亭》中的《游园惊梦》学会。”
然，柳妈妈一听闻“梨园”二字，面上的笑容便瞬间收敛了，道：“可从来都不曾有人会想去与梨园有交集。你这般模样，会降低自己的身份的。”
叶暖雪则摇摇头道：“柳妈妈，话可不是如此。即便梨园伶人身份低微，但柳媚楼里还有这么多姐妹要等着吃饭，柳妈妈你忍心让大家饿肚子吗？”
柳妈妈又不禁开始犹豫起来了，道：“这……”
“柳妈妈，你便让我去罢。”叶暖雪哀求道：“倘若学得了此番本事，自然是能让莫围棋心服口服的。”
“可这是梨园才能学来的本事，你便如此过去，对方未必肯教给你。”柳妈妈不禁有些担忧道：“且向来青楼与梨园皆无交情的，你这般模样，甚是不妥。”
“柳妈妈，你便让我试试罢，倘若不成功，我十日后再给他弹奏琵琶曲便是，一点损失都不曾有。”叶暖雪继续道：“不过是十日罢了，平日里本就极少客人会点我，大多数点的都是其他姐妹，柳妈妈莫要担心了。”
柳妈妈被她如此一番说辞打动了，便点点头道：“好，那便依你所言。明日我便写封信给梨园师父，让他好生照顾你。”
叶暖雪终于得到了柳妈妈的允许，脸上终于绽放出一抹笑容，柔声道：“多谢柳妈妈。”
柳妈妈点点头，便道：“早些歇息罢。”话毕，便离开了。
叶暖雪又如何不晓得里梨园伶人在当朝是如何身份呢？犹记得她当时是这般描述的。
楚湘王见她如此便不禁来了气，单手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愤愤道：“你不过是卑贱的梨园伶人，倘若不是本王强娶了你，你现在又是如何的境地？你竟然敢给本王脸色看？”
下人们齐齐跪了一地，却无人敢上前去阻止楚湘王，只有老管家在身边忙道：“王爷，你又喝醉了。”
楚湘王只冷冷道：“本王从未醉过。”
赵玉娥便倔强地抬眸，道：“妾身又如何敢？”
楚湘王看着她这般倔强的眼神，终还是会心软，只道：“本就是本王对不住你，本王又如何能这般对你？”他喃喃着便放开了他，自顾自往楚湘王妃的屋子的方向去了。
这般戏码每几日便会上演一次，赵玉娥已记不清他吼了自己多少次，也记不清自己的心冷了多久，也记不清自己嫁于他多长时间了，只记得自己在未嫁于他之前，她的生活不是这般的境地。
楚湘王道得无错，她本是卑贱的梨园伶人，在当朝，梨园伶人这个身份，是一个比青楼女子还要低贱的身份。
翌日，便有随从带着大大小小的礼品跟在叶暖雪身后来到了梨园。
定睛一瞧，便瞧见一女子在树下抚琴。清风拂过，叶暖雪不禁忆起了自己曾经所写的片段。
“赵玉娥最喜在戏楼门前的梅树下的大理石上抚琴，衣袂飘飘，青丝微拂，肤如凝脂，双瞳剪水，素手轻挑，漫天白色飞舞，一曲《梅花三弄》，撩拨心弦。”
想来此人便是赵玉娥，而赵玉娥与何解愁初次见面之时何解愁见到的也是这般场景。
第67章 梨园旧情（5）（）
他们皆只是立在赵玉娥不远处，皆不忍心打断赵玉娥的琴声。素手轻挑，指尖的琴音缓缓流淌而出，在场之人无不被之打动。
一曲毕，叶暖雪这才走上前，因她怕扰了梨园伶人的清静，故摘掉了自己脚踝上的金铃铛脚链，只微微颔首，而后淡然笑道：“姑娘的琴声当真是妙极。听姑娘的曲子，似乎有一番心如止水的意味？”
赵玉娥只是略微顿了顿，继而淡然道：“姑娘谬赞了，奴家不过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哦？”叶暖雪听闻此话后不禁挑了挑眉问道：“你似乎认出我是何人了？”
赵玉娥依旧还是淡然道：“鼎鼎大名的胭脂姑娘，金陵城里又有何人不晓得呢？奴家从前便听闻胭脂姑娘才华横溢、花颜月貌、气质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惜琴姑娘谬赞了。”叶暖雪道：“只是惜琴姑娘似乎早就料到了吾等来此处要做什么了？”
赵玉娥轻点头道：“今早师父便交代奴家了，尔等且随奴家走罢。”话毕，便点点头，缓缓起身，将瑶琴轻轻裹在布中，而后便迈开步子走了。
叶暖雪则不禁疑惑道：“你不好奇我为何晓得你的名字吗？”
赵玉娥听闻此话后只停住了脚步，继而淡然道：“有些事情他人若不说，奴家定不会去过问。”
叶暖雪这才真真切切确定自己面前的这个美人是赵玉娥。此人是由叶暖雪自己写出来的，她自然了解她。
赵玉娥以前唤作何人已不是记得太清楚，只晓得她还在孩提时便入了梨园为伶人，日日夜夜不停跟着梨园师父训练。倘若今日达不成师父的要求，她便会被关进柴房反思一整日，这一整日里便不准进食。
梨园伶人培养过程非常艰辛，那些苦苦训练的日子她到如今都忘不掉，便宛若是烙印在骨子里的印子般挥之不去。
与赵玉娥一同进去的还有许多年纪相当的孩童，起初由师兄师姐带了他们一段时间，挑出其中最优秀的十个人，再统一由梨园师父培养。
这十个孩童里有男童也有女童，都是即将要培养成青衣的人，简明了便是摇钱树。
即使他们从一开始就被师兄师姐教育要对他人低眉顺眼，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与他们起冲突。尽管如此，赵玉娥还是不肯这般，最喜打抱不平。
至于后来赵玉娥为何会变得这般低眉顺眼，还归于在她不过二六年纪时经历的那件事。
犹记得那夜，平日里与赵玉娥交好的旧韵师兄被一位达官显贵当着所有人的面调戏，旧韵方才不过才唱完《穆桂英挂帅》，手中还有一把红缨枪。
赵玉娥一个气不过，便拿起了那把红缨枪向着那位达官显贵的手臂戳了过去，那人只“哎哟”一声，便放开了旧韵。
结局可想而知，那位达官显贵早就看中旧韵很久了，被赵玉娥那么一掺和，便想杀了她。最终还在旧韵的求情下她才勉强没被那人打死。旧韵扶起奄奄一息的赵玉娥，只心疼道：“师兄以后不会再让你这般受苦了。”
然，翌日，便传出了旧韵被夜里那位达官显贵给赎了身，到那人府上去了。只她晓得，旧韵不过是为了保她性命才这般做的。
赵玉娥也是当时才晓得，从前师兄师姐对他们说的话，也并无不道理。她便也是那时性情开始变得温顺许多，与其道是温顺，不若道是逆来顺受。
也罢，从前如此一泼辣女子在受了生命威胁之后便变成了如此这般模样，也当真是可惜。但这却也是她身份导致，梨园伶人身份低微，即便有人将他们赎回去之后也依然逃脱不了命运。倘若被打死，整个府里的人皆不对道起，也无人晓得他们的去处。
叶暖雪最后即便提到了旧韵师兄的去处，但对旧韵师兄的结局只字未提。以叶暖雪对那位帮旧韵师兄赎身之人的了解，旧韵师兄如此多年来都不曾有半点音讯，想来也是凶多吉少了。
“胭脂姑娘，这位便是奴家的师父。”一道平和的女声将叶暖雪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叶暖雪这才回了神，瞧了眼面前尚还意气风发的梨园师父，微微颔首道：“胭脂姑娘见过梨园师父。”
梨园师父忙道：“哎哟胭脂姑娘，这可使不得。依照身份，奴家的身份可比不得姑娘，姑娘不必如此。”
叶暖雪淡然道：“杨师父，今日是小女子有求于杨师父，还望杨师父莫要嫌弃小女子的笨拙。”
杨师父无奈摇摇头道：“快些进来坐着，还愣着做什么。”
“那便谢过杨师父了。”叶暖雪淡然道。
待入座完毕后，叶暖雪便给随从们使了一个眼色，随从们便皆将自己带过来的什物放在了杨师父的面前。
“胭脂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杨师父略有些为难道。
见他这个模样，叶暖雪也忍不住佯装略难道：“今日小女子有求于杨师父，且这是柳妈妈要求小女子带来的，倘若原物归还，小女子也不好交差，望杨师父还是收下罢。”
杨师父便只好收下了。
少顷，杨师父拱了拱手道：“柳媚儿的信奴家早就瞧过了。既然那姑苏莫围棋最喜听《游园惊梦》，那便让你将此篇曲目学去罢，柳媚儿还在信上答应奴家，事成后银两与梨园五五分，梨园平白无故得了如此恩惠，自然是要好好答谢的。”说着，便将自己身旁的赵玉娥引过来道：“这位是奴家的得意弟子，名唤惜琴她从小便跟着奴家学唱戏，《游园惊梦》乃她最擅长之曲目，奴家便让惜琴教胭脂姑娘罢。”
赵玉娥微微颔首，走到叶暖雪跟前，道：“奴家名唤惜琴，奴家会在这十日尽心尽力教好姑娘，姑娘倘若有什么不会，尽管跟奴家提便是。”
胭脂将赵玉娥上下打量了一下，浅浅一笑道：“那便有劳姑娘了。”
惜琴点点头，便同样回以浅浅一笑。
第68章 梨园旧情（6）（）
庭院内，梅花初绽，晨光倾洒，微风轻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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