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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此作品未予显示.-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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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像是接到任务一样,认真的思考,然后说:“第一眼看到小菲的时候,我就挺喜欢她的。”
苏樱惊讶:“第一眼,我记得没错那时候你才十岁,小菲才六岁吧,这么早?”
霍景荣继续说:“我爷爷去世以后,我一直寄养在我舅舅家,但是那时候我舅舅全家要移民,可是我不愿意过去,我的父母和爷爷都生在这里,死在这里,我要守着他们,于是,按照爷爷临终前的嘱托,江老爷子将我领回了江家,那一天,我记得是圣诞节,下着暴雪,很冷,但是屋子里面却很暖和。干爹干妈原本不住在老宅,也特地回来了,站在门口接我;家里有个大壁炉,那时候还没有废弃,里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看着就暖和,壁炉旁边有一颗圣诞树,上面挂着很多小礼物,当时江菲就搬着一个一凳子,站在上面将一个个小铃铛挂上去,我现在还记得,她穿的是一个粉红色的小芭蕾舞裙,还披着毛茸茸的外套,看上去像个洋娃娃。”
霍景荣说道这里,江菲忽然笑了:“我也记得,但是我当时特别不喜欢你,看到你的第一句话,就是,请你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霍景荣忽然严肃的问:“我一直忘记问你,你当时为什么对我充满敌意?”
江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不都是小乔,他来我家,说我爸爸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偷偷的生了个哥哥,说你是我爸爸的私生子,因为小乔的爸爸在外面就有个私生子,后来还跟她妈妈离婚了,搬出去住,我当时就很担心你来了以后,我爸爸和我妈妈也会分开,就特别有危机感,自然就不太待见你。”
霍景荣恍然大悟:“下次,我见到乔连城一定揍他一顿。”
苏樱听得津津有味:“大哥,还没讲完呢,你们那时候就是小孩子过家家,那你们什么时候相互喜欢的?小菲,你先招供。”
江菲的脸颊被火光烘的泛起了红晕:“我觉得我一直挺喜欢他的,日久深情吧,但是我也说不准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还是少女情怀的那种喜欢,真的有一件事情确定我的心意的时候,是我初中毕业的时候,在毕业联欢晚会上,我有一个节目是表演芭蕾舞,这个说来话长,当时我有个死对头,也是一个芭蕾舞团的,叫秦舒,她不服气我担任芭蕾舞剧的女一号白天鹅,而她只能演黑天鹅,就在我表演独舞的时候在台上撒了珠子。”
苏樱骇然:“怎么这么坏呀,后来怎么样了?”
江菲耸了耸肩:“后来我就摔倒在舞台上了,脚也崴了,后来哥就冲上来了,将我背了回去。”
苏樱说:“英雄救美肯定打动了芳心吧。”
江菲说:“其实当时也没觉得奇怪,就是后来,全校同学看我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整个学校都在传我有个非常帅的男朋友,我跟人家解释说是我哥哥,后来我们全班32个女生有29个写了情书托我转交给大哥,我那时候还特傻乎乎尽职尽责的当信差,但是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后来慢慢我就发现我自己也喜欢上大哥了,哎,少女怀春的年纪,哪个女生对长的帅,成绩好的男生没点幻想呢,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轰轰烈烈,就是一不小心就喜欢上了而已。”
苏樱笑:“听着就觉得很美好,大哥呢,大哥什么时候喜欢小菲的?”
霍景荣听江菲说了这么多,眼神也温柔了许多:“我说不清楚了,可能很早之前吧,可能是第一次看她跳芭蕾的时候,那时候家里有间客房给她当了舞蹈室,厚厚的窗帘拉开,她穿着白色的蓬蓬裙,一只腿压在墙上,我就觉得那时候的阳光特别灿烂,从窗子外面落在她的身上,我觉得她就是个天使,就差一对翅膀,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
江菲难得听霍景荣说情话,一时间竟然有小女人的娇羞:“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霍景荣的眼光有一丝黯淡:“我没有勇气,就像你说的,我其实是个胆小鬼,我被江家收养,大家都对我那么好,尤其是爷爷,可是我却觊觎了江家最珍贵的宝贝。”
江菲心里暖意中又有一丝酸涩:“要不是这次出事,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离我远远的?”
“对不起,小菲。”
苏樱忙打圆场:“好了,过去的误会都解开了,剩下的就是幸福的事情了,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能走到一起,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
江菲好奇的说:“姐,听你这语气,是不是也有青梅竹马。”
苏樱的脸色变了变,条件反射的去看容靳修,容靳修正专心的喂小哈吃鱼,看不出什么表情。
苏樱松了一口气:“不要说我了,我们继续玩游戏。”
苏樱这个样子,明显是欲盖弥彰。
四个人又开始猜拳。
这次是江菲赢了,江菲说:“姐,说说你和姐夫的事情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对你们之间的故事还一无所知呢。”
这可叫苏樱为了难。
她跟容靳修的事情可谓一波百折。
何况,现在,她跟容靳修的关系也是特殊时期,还真是胡乱说不得。
于是只好央求:“能不能换个问题?”
江菲起了坏心眼:“要不然说你的青梅竹马也行,叫姐夫也听听你的小秘密。”
苏樱有苦难言,她哪里有什么小秘密,容靳修对她的过去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是陆成灏是容靳修的地雷区,一提准爆炸。
更加不能说了。
苏樱讨饶:“换个问题成不成,要不我给你们讲讲我小时候的英雄事迹?”
江菲可不让了:“那可不行,说好了不准玩虚的,我们可都说了,大哥这种木头还实话实说了呢,要不然姐夫说,就先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容靳修竟然抬了头,意味不明的看了苏樱一眼。
苏樱暗中冲着他摇头,示意他千万不要说实话啊!
要是江菲知道他们之间的乌龙开场,她这个姐姐就真的毫无颜面啦!
容靳修悠悠的开口:“我跟你姐姐是在五年前的一个晚上认识的。”
完蛋了!
他肯定要说那一晚了!
真的是尴尬死了,江菲他们知道了以后会不会觉得她不正经啊?
苏樱不忍面对,抱着脑袋将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面。
江菲看到她这样,更加好奇了:“姐夫,快点说,你们第一次见面肯定很有故事对不对?”
苏樱郁闷无比,这种情况下说她进错房,上错床,应该非常煞风景吧。
但是容靳修开口:“那天晚上,也下着暴雪,地点是你姐姐生活的那个小镇,叫涞水镇。”
苏樱一听。
不对啊?
——————————————————————————————————————————————————————————————————————————————-———————————————————————————————————————————— 于是苏樱就开始在沙滩上捉螃蟹。
这海滩还真有不少好东西,苏樱还发现了一些扇贝和蛤蜊。
小哈就喜欢活蹦乱跳的东西,抓了不少螃蟹窠。
今天的收获颇丰旆。
容靳修好像跟鱼较上劲儿似得,一口气抓了十几条鱼。
要不是苏樱看鱼篓都快满了,他还要继续抓。
回去的时候,苏樱笑他:“你上辈子一定是个渔夫。”
容靳修说:“我要是小时候同你们一起抓鱼,一定是第一名吧。”
苏樱这才明白,容靳修这是拐着弯的和陆成灏较上劲儿了呀。
苏樱好笑,三十出头的人了,碰到陆成灏,竟然还是这么孩子气。
不过里又漫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之所以这样,还不是为了自己?
这让她又陷入了苦恼之中。
她和他的关系因为共同经历了一次海难似乎变得微妙,说不上是缓和,还是放下了一些。
总觉得那些怨念和恨意在生生死死面前,便不值一提……
有时候苏樱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不索性将一切告诉他,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为什么不在一起?
既然他也有重修旧好的打算,虽然苏樱还不能肯定,他是真心还只是他的不甘心!
何况,她那么想念小元宝。
只是,她还是有一些顾虑。
她真的是怕了。
陆成灏有多么可怕她是知道的。
尽管已经从凯利那边得知,当年兰卡还是同成胜大战了一场,并且两败俱伤,谁也没有扳倒谁。
现在,更是平分秋色。
各自称霸一方。
表面上看,她当年的离去似乎变得没什么意义。
但是苏樱知道,陆成灏是个执着到恐怖的人,现在之所以风平浪静,不过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也不再容靳修身边。
一旦自己重新回去,会不会历史重演。
他们会不会又斗得你死我活?
不管哪一方胜利,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苏樱没有想好,却有些动摇……
经历的生死,她是真的很想一家团圆。
尤其实在这样一个荒岛上,她想念过去的每一个人。
奶奶身体还好吗?
小元宝长得像谁?
柏叔和玉娘还住在老宅吗?
周小鱼也已经同江菲差不多大了吧,还在跟着柏叔学中医吗?
宋梓晗和盛嫣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他们的儿子……
“苏樱,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容靳修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苏樱才发现自己发呆好久了。
苏樱忙顺着他的心意说:“当然,你肯定是第一名。”
容靳修挑了挑眉毛:“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敷衍我,你刚刚出神在想什么?”
苏樱抱着小哈,小哈一身的皮毛被海水冲的湿透,苏樱用手指给它梳理皮毛。
闷着头说:“奶奶的身体怎么样了。”
苏樱重新见到容靳修这么长时间,除了第一次在乔家问过一次小元宝的情况,被他数落了一顿。
后来大约也是学乖了。
再也没有关心“那边”的情况。
容靳修的声音冷然:“你还晓得关心吗?”
苏樱梳理小哈毛发的手微微一僵,却闷着头,没有说话。
容靳修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四年前,心脏病发过一次,挺严重的,医生差点下病危通知书,后来挺过来了,两年前又做了一次心脏搭桥手术,现在身体还算稳定,但也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容靳修的每说一个字,就想一个锥子,在苏樱的身上锥一个洞。
四年前,心脏病发作过一次,难道是因为她的离开吗?
若是真的有事,她想,这辈子,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你不要这样罪孽深重的样子,是手术的后遗症,不是因为你,你别瞎想。”
容靳修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管容靳修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苏樱知道,他是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虽然,她并没有好受多少……
“家里其他人还好吗?”
苏樱鼓足勇气,又问了一句。
许是太重,容靳修将背在背上的鱼篓拿下来,拎在手上。
他当然知道苏樱问的那些人。
淡淡的开口:“琴姨的身体还不错,天天陪着奶奶,玉娘和柏叔回兰庭山庄了,他们在那里住了几十年,柏叔一直放心不下他后山中的草药,小鱼倒是变了一些,柏叔怕耽误她,回兰亭山庄不肯带着她,但是她还是守着柏叔在老宅的药庐,我送她去念医学院,她在学校却被星探发现了,现在倒是家喻户晓的影视明星。有个外号叫做“国民情。人”。”
苏樱啧啧称赞的同时,也不禁感慨:“当初看到小鱼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特别合适当电影明星,那么漂亮,简直就是为镜头而生的***,没想到最后真的走上了这条路。”
容靳修倒是扯了扯嘴角:“也许吧。”
“宋梓晗和盛嫣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阿晗天天将盛嫣当女王侍奉着,自己退出了演艺圈,接手了父亲在澳洲的生意,现在也早就回国了,不过他们家臭小子挺让人操心的,顽劣异常,从会走路开始就打架闹事,没少让他们两口子操心。”
容靳修这样说的时候嘴角甚至有一丝笑容,面容温和。
苏樱的心却是揪痛。
忍了很久,才问:“小元宝让你操心吗?”
容靳修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问这个。
看着他,面无表情,声音也是平淡无波:“快走吧,我想你妹妹和霍上校都饿了。”
说罢,他提着鱼桶加快了脚步。
苏樱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她知道容靳修心里始终是不能原谅她。
他曾经那么发狠的警告她:你这辈子永远也别想见到小元宝!
她问了那么多人,他一一回答,甚至故意将话题说道宋梓晗儿子的身上。
他就是在等着她问小元宝的事情。
苏樱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是这个陷阱里面有她最想要的东西。
明知道容靳修可能拿着刀子等着她,还是舍不得不跳。
并没有像苏樱想的那样,容靳修会拿一些恶毒的话攻击她。
但是,也并没有像她奢望的那样,容靳修会大发慈悲的透漏一两句。
其实,哪怕容靳修只说一句和小元宝有关的话,哪怕说小元宝也像宋梓晗的儿子那样顽劣,她也会非常开心。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却深深的提醒着她,四年来,她从来没有尽一个母亲的职责。
其实,苏樱心里也明白,自己是没有资格知道小元宝的消息的。
郁郁的回到渔屋。
江菲和霍景荣捡了许多干柴回来,在屋棚下面堆的像座小山一样。
江菲过去看到容靳修鱼篓里的战利品,说:“有姐夫这么厉害的人,看来无论我们在这个岛上呆上多久,也不用担心饿死了。”
江菲自告奋勇:“我们今天晚上吃烤鱼,纯天然无添加,这在江城的大酒店不一定吃的到呢。”
说是纯天然无添加,完全是因为他们没有调料。
好在橱柜里面还有半罐子盐巴,就先拿过来用了。
霍景荣随身带着瑞士军刀,并且,他当兵的时候经常有野外生存训练,所以对于野外烤鱼这种事情特别在行。
容靳修在火堆上自己制了一个烤鱼架子,也不过是两个有枝桠的树枝插在火堆的两旁,然后上面放串着鱼的木棍。
苏樱和江菲则在炉子边烧水,将捡来的螃蟹随意清洗的一下,一股脑全部倒进炉子上的铁锅里。
起初的时候,螃蟹也挣扎着要往锅外跑。
但是被沸腾的热水一煮,滚烫的蒸汽一蒸,瞬间就由灰变成了橘黄色,盖上锅盖,几分钟就变得通红。
苏樱忽然觉得自己跟跟这螃蟹似得。
怎么也逃不掉容靳修这口锅,自以为已经逃出去了,锅盖一来,稍稍一拨弄,又是一番水深火热…… 进入密林不远,倒是发现了水源。
这里坑坑洼洼无数,有几个比较深的水沟。
昨晚那场大暴雨将水沟里面填的满满的清水。
随手一提就是一桶窠。
只是走到现在苏樱还没发现什么食物。
电影里面老是发现什么深山老林里面,处处都是果树,随便一摘就够吃个几天,这种事情却没有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走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
越是往里面走越是安静。
容靳修说:“出去吧,这就是个榕树岛,何况这个季节,不可能有果子的。”
于是,只好提着一桶水,往外走。
容靳修的手依旧牵着苏樱的手,他的掌心干燥温暖。
一种特别的安心从掌心传过来。
这种感觉,久违了四年,这一刻,竟是恍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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