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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食色(VIP完结+番外~爆笑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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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低沉:“寒食色,今天你死定了。”
说完,它一个恶狼扑母狼,窜上来,开始对我这朵娇花进行猛烈的摧残。
圈圈复圈圈,叉叉复叉叉。
一个小时之后,我裹着层薄被单躺在地板上,双手双脚呈大字状态,脸上呈失神状态。
我的个外公啊,这个滋味,比以前的,还要销魂。
休息完后,我将脸枕在他胸膛之上,用自己的头发轻轻刷着他的鼻子。
温抚寞感觉到了痒,便抓住我的手,笑道:“你干嘛呢?”
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头发很漂亮啊?”
温抚寞握住我的手僵硬了下,隔了一会,他反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将下巴靠在他胸前,笑道:“因为我的头发本来就漂亮啊。”
他愣了下,随即鄙夷:“不害臊。”
我捶打他,道:“那你干嘛还喜欢我?”
温抚寞笑道:“谁说我喜欢你?”
我揪住他的小咪咪,半阖眼睛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温抚寞没有再说,他只是一个翻身,将我压在地上,再做了一遍。
当然,爱情生涯也不可能就这么一帆风顺的。
绊脚石就是那个叫做林菲云的女生。
我也是之后才知道,她居然和温抚寞考入了同间大学。
并且,从柴柴口中,我得知,那个林菲云在学校时常常缠着温抚寞,和他一起上选修课,让他指导作业,与他一起吃饭。
简直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小妹妹你居心不良。
不过,从得到温抚寞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本来啊,帅哥,还是这种不花心的帅哥,哪个女的看见了不想抢?
我自然不打算找到温抚寞吵闹,让他必须与林菲云断绝关系。
毕竟,林菲云和他关系匪浅,再加上两家都很要好,如果我这么做,岂不是得罪很多人,而且温抚寞可能也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硬的不行,我来软的。
我暗中把温抚寞的作息时间全部查清,并且还以柴柴美女为饵,收买了温抚寞的同学,让他只要看见林菲云来找温抚寞,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只要林菲云一来缠着温抚寞,我便开始狂打他的手机。
这样一来,即使林菲云在身边,可温抚寞还是在跟我说话。
而且,我故意在电话中甜心,亲爱的,小坏蛋地大声叫,故意让林菲云听见,就不信我腻不死她!
终于,这样搞了多次之后,林菲云来找温抚寞的次数也减少了。
不过,那孩子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居然在我和温抚寞约会时,打电话来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那意思就是让温抚寞放我的鸽子,陪她去医院。
我怎么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当然,也不能拉着温抚寞说不让他去吧,这样显得我小气。
所以,我微笑着说道,你去吧去吧,接着就在温抚寞要出门时,忽然捂住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
温抚寞自然是赶紧跑来问我怎么了。
我故作气若游丝地说道,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
温抚寞一听,冷汗都急出来了,以为我不小心怀孕了,现在又不小心流产了,便马上将我打横抱起,打车冲到医院。
路上,他又给林菲云的父母打电话,说他们的女儿似乎是生病了,让他们去看看。
当来到医院之后,温抚寞正要叫医生,我却捂住他的嘴,说了声等等。
接着,冲进厕所中,三分钟后再出来,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温抚寞道,你不是觉得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吗?
我眨眨眼,道,哦,我查清楚了,往下坠的是屎,刚才已经排空,咱们回去吧。
经过那次之后,林菲云也放弃了这招。
我当然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在我和温抚寞聚会时,她也开始过来充当瓦亮瓦亮的电灯泡。
一次我忍受。
两次我再忍。
三次我还忍……就不是女人了!
于是,趁着林菲云与温抚寞不在意,我在她的饮料中投入了巴豆。
那天,她不仅霸占了人家快餐店的一间厕所,并且,还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劈里啪啦响声,让那些客人全部恶心得跑走了。
我心甚安慰,这巴豆,买得不亏。
自那之后,林菲云看我的眼神,都是怨毒的,就像是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两枚导弹,直接对着我嗖嗖地发射。
电视剧中,当好人对坏人小施惩戒之后,坏人便会对着镜头阴测测地说道:“某某某(主角名),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地偿还!”
我不清楚林菲云是否在背后说过这句话,但她确实是做到了。
之后没多久,她便将我约了出来,说是有事要告诉我。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了。
当然,我迟到了半小时,在咖啡店的窗户外看着林菲云像是屁股上面有钉子似地,坐立不安着。
欣赏够了,才慢悠悠地到她面前,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道:“我来了。”
接着,叫了杯热咖啡,也不喝,只是用手捂着。
一定要保持热度,这咖啡店可是泼洒事件最容易发生的场所啊。
你抢了我爸爸女儿的男人,我泼。
你偷了我的企划书,我泼。
你毁了我家的花草,我泼。
你长得有碍观瞻,我泼。
总而言之,这里的咖啡大多数是用来泼的,不是用来喝的。
而像我和林菲云这样,为了同一个男人谈话,稍不留意,言语上起了冲突,我拿着咖啡抢先一泼,便走人,多潇洒。
对面的林菲云,白瓷雪肌,小脸精致秀气,浑身上下有种柔弱的气质,但那双看着我的眼睛,却是充满了愤恨的光,像随时都能从中伸出毒蛇的信子,缠住我的脖子。
气氛,是沉默的。
反正该着急的是她,我不慌,也不忙,开始在心中数起了绵羊。
一只跳过去了,两只跳过去了,三只跳过去了,然后三只开始3p了。
正p到兴头上,林菲云终于熬不住,开口了:“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叫你出来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不想。”
就这么堵住她的口,看她还怎么往下说。
果然,林菲云嘴角抽搐了下,但很快,她便恢复了过来,道:“其实,我不该多嘴,但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比较好。”
我忙诚惶诚恐地摆手,道:“没事没事,没什么是非知道不可的,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担上多嘴的名声呢?既然如此,就别说了吧。”
林菲云银牙咬紧,一口气憋在喉咙中,脸都有些涨红了。
可怜的娃。
正当我脑海中继续绵羊3p时,林菲云忽然说道:“你的头发真美。”
闻言,我背脊上忽然爬满一条条冰冷的小蛇。
恐怖小说中,只要提到你的xxx很美,那么,你的xxx就必定会被那人给取下来,浸泡在福尔马林中。
难道说,林菲云想把我的头发顺着头皮给拔下来?!
我抖如筛糠,准备随时逃命。
但正当脚步开始移动时,林菲云的声音传来。
“其实,还有一个人的头发和你的一样漂亮。”
我停下了脚步。
随风往事(一)
我一直看着林菲云的嘴。
小小的,有着漂亮的弧度,涂着淡粉色的唇彩,阳光在上面欢愉而讽刺地滑动着。
林菲云告诉我,其实,温抚寞一直喜欢的人,是她的表姐,安馨。
安馨比温抚寞年长三岁,两人自小便玩在一起,感情很好。
林菲云说,她很早就知道了温抚寞的心事。
从温抚寞每次看安馨时,那种温柔如水的目光,她便知道了。
后来,安馨高中毕业,到了美国留学,离开了他们。
趁此机会,林菲云向温抚寞进行了表白。
可想而知,温抚寞拒绝了她。
林菲云固执地想要听他亲口说出原因。
温抚寞满足了她,他说,他爱的是安馨。
林菲云劝他想清楚,因为安馨根本就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记得当时温抚寞望着窗外,目光如浮云一般柔软,他说,没关系,他会一直等待下去,他这辈子,只会娶安馨一个人。
一年之后,安馨与一位华裔青年交往的事情传来,林菲云没有任何犹豫,便将这件事,还有两人亲密的照片拿给了温抚寞看。
当时,温抚寞的眼神,如荒芜庭院。
那是升入高中的那个暑假发生的事情。
原本以为,温抚寞从此会沉寂下去,但没料到的是,一年之后,他居然和我交往了。
当看见我的第一眼,林菲云便知道了原因。
我的头发,总是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像匹华丽的黑色丝绸。
和安馨一样。
林菲云说,从背后看上去,你和安馨真的很像。
她说,温抚寞不是正好坐在你身后吗?
她说,温抚寞是不是很喜欢抚摸你的头发?
她说,寒食色,你和我一样,都是输家。
手中的咖啡在说话之间,热度已经被空气挟带走了,只剩下一片冰冷。
我忽然微笑,笑容比春日艳阳更为灿烂。
我说,这又怎么样?现在温抚寞就在我身边。
我说,我随时随地都能掐他的屁股,你能吗?
我说,男人嘛?享受他的身体就好,管心做什么?
我说,我比你,还是赢了那么一点点。
我说,好了,我走了,下次再聊吧。
然后我起身。
转身时才发现,嘴角已经十分僵硬。
打开咖啡店的门,白昼的光,如洪水一般,挤入我的眼中。
一种酸胀的感觉。
我的嘴角,依旧有着上扬的弧度。
我还是在笑啊。
我就这么在街上走着。
没什么意识,也没辨别方向,只是人跟着脚步前进。
身边,似乎有许多人走过,但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声音还是有的,只是变得模糊,像是蒙了一层纱,惶惶然地。
就这么一直走着,直到一道急促的喇叭声让我的神智恢复过来。
像是猛地从梦中惊醒,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马路中央。
各种各样的车,在我身边急速而过。
稍不留神,便是粉身碎骨。
一个穿着制服,脖子上挂着哨子的交通义务执勤大妈将我拉回了马路边,苦口婆心地劝道,小妹妹啊,世界如此美好,空气如此清新,今天的猪肉又降价了,为什么你还是要寻短见?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在我管辖的路口寻短见?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我这个月奖金泡汤吗?来,姐姐告诉你,要寻短见,去前面那个路口,那里车流量更大,绝对能被轧得头颈分家,连你妈妈都认不出来,乖,去吧。
我没有去前面那个车流量更大的路口,也没有寻短见,而是回到了家中。
躺在床上,我开始努力镇定下心神。
从小看偶像剧长大的我,非常清楚一个道理,那就是,对于情敌的话,是绝对不能相信的。
可是,她关于头发的那袭话,却深深刺进了我的心里。
温抚寞不是正好坐在你身后吗?
温抚寞是不是很喜欢抚摸你的头发?
是的,这些都是真的。
我想起交往之前,温抚寞注视我头发时的温柔神色。
我想起交往之后,温抚寞抚摸着我头发时的爱恋姿态。
还有上次,我问温抚寞是不是觉得我的头发很漂亮,那时,温抚寞的手,确实是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一切,都逼迫着我不得不相信林菲云的话。
是因为头发?
温抚寞之所以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的头发?
我躺在床上,每隔三秒钟就开始翻一次身。
最终,我爆发了,直接冲到楼下的烟店,买了包esse,拿回家,一根一根地抽着。
虽然烟的味道很淡,可依旧将喉咙熏得不成样子。
当一包烟抽完了,我也冷静了下来,做出个决定--明天的事情还是明天想吧,今天就睡觉。
于是,我翻出安眠药,抓了一把,合着清水吞了。
第二天醒来,头昏脑胀的,慢慢睁开眼,发现温抚寞不知何时坐在了我的床边。
我撑起身子,刚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又肿又痛。
一定是昨天抽得太猛了。
温抚寞将我扶起,皱眉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其实,我很想拉着他,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战略威胁他,用将眼泪鼻涕擦在他身上的方式来肆虐他,逼他说出实话。
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的头发让你想起了安馨?
我们是不是要分手?
可是我不敢。
我怕得知真相之后,我们便再也无法待在一起。
我害怕。
我害怕失去他。
温抚寞的手,那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下,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他的眼睛,如春水般温柔,我沉浸其中,不愿离开。
算了,溺死为止。
于是,我环住他的腰,什么也没有再问。
但心中有了根刺,之后,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动作大点,便会再次穿入皮肉,痛不可当。
和温抚寞在一起时,快乐便不再那么纯粹。
从此,我很怕他摸我的头发,总觉得,那是他怀念安馨的方式。
毕竟演技还是不行,虽然努力保持平静,但旁人还是看到了我的闷闷不乐。
就连童遥有次也跑来问我,说:“你最近怎么都不开心啊?”
我长叹口气,道:“我便秘啊。”
他仔细打量了下我的脸,道:“嗯,看得出来,果然是一脸大便相。”
我一脚把他踹开。
添乱的家伙,思想有多远,给我死多远。
既然童遥都看出来了,那温抚寞自然也起了疑心。
可他性格就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总是把话埋在心里,自己却什么也不说。
仔细想想,和我一样。
这样闷骚的两人,终究会出事。
我开始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温抚寞不习惯和我吵,于是我们之间便只能冷战。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大一下学期的暑假,那次,我们冷战的时间很长,一个星期都没有再联系。
我整天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就盼着温抚寞能够打来电话。
终于在这天,电话响了,但却是温抚寞妈妈打来的。
那时,温抚寞已经将我介绍给了他的家人。
温抚寞的爸爸是高级工程师,平时工作挺忙的,但人很和蔼,并且是位帅大叔,温抚寞的基因大多是从他的身上遗传的。
温抚寞的妈妈则是家庭主妇,没事就在家里邀朋友搓麻。
我从小熟练麻技,和温妈妈打时,总是故意放水,让她赢,逗得她开心极了,所以一旦她们几个麻将搭子聚不齐,就一个电话将我抓去,陪着玩。
所以这天,也是这个情况,温妈妈让我去陪她和另外两名好友打成都麻将。
我想了想,觉得这是个下台阶的好机会,便去了。
到了那,却发现温抚寞不在家,顿时有些失望,心情郁郁。
所谓情场失意,战场得意,我这天的手气特别好,没多久面前就赢了一堆的钱。
当然,女人打麻将,免不了八卦。
麻将桌上,三位阿姨将自己最近听说的大新闻全说了出来。
谁家的丈夫包了二奶啊,谁家的老婆红杏出墙啊,谁家的狗在邻居门前撒了一泡尿啊,她们全知道得一清二楚。
聊着聊着,话题就回到我身上了。
其余两位阿姨暧昧地笑着问我和温抚寞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婚后准备要几个小孩啊?
我实在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装小家碧玉,做害羞样。
最后还是温妈妈帮我解围,大手一挥,道:“嗨,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办,我们只享受搓麻就好。”
那两位阿姨忽然想起来,问道:“咦,你们家抚寞去哪了?”
温妈妈摸起一张牌,漫不经心地道:“不是安馨回来了嘛,他这几天都在陪她……诶,二筒,我杠一个。”
听见那个名字,我的心,顿时纠结成了一团,泛起了刀割似的痛,而整个人,像被潮水劈头盖下一般,打得晕头转向。
随风往事(二)
温妈妈眼尖,看见我脸上变色,忙解释道:“哦,安馨和抚寞从小一块长大,还算是他的干姐姐呢。”
我努力地作出轻松的笑容,接着摸起了一张牌。
平时的我,只要用手指抚摸下牌面,便知道那是张什么牌,但这一刻,我脑袋是一片混乱,什么也摸不出来。
于是,我将牌翻了起来,可还是看不见。
我再也看不清自己面前的牌。
于是,我随手丢了出去。
那是张好牌,我的下家马上就碰了,并且笑着说她已经听牌了。
安馨回来了,我想。
原来这些天温抚寞一直陪着她,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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