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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策-第6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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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完。再说了,如果我们就这么屈服了,我们黄海船厂还真的去荆江重新谈讨合作的事情,您让我们工作怎么做?
我们是投资人,反过头来我们成了弱势群体,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秋自忠皱皱眉头,颇为怜爱的瞅了瞅秋若寒,道:“若寒啊!那你说,四叔应该怎么做?你难道让我找这个陈京泼妇骂街去?”
秋若寒嘴唇一翘,倔强的道:“反正这事不能就这么结束了,你说我多冤啊,人家一个破船厂,死乞白赖的要我们收购。我们拒绝了,人家就搞各种打击报复,这不是耍流氓,搞强买强卖吗?
再说了,四叔,这事还把您给牵连进来了,被爷爷狠狠的批评了一通,这口气您能咽得下去?”
秋自忠淡淡一笑,道:“行,四叔我会一会这个陈京还不行吗?方家这几年还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以前热捧唐贽还有古林风,这两个小子当时我就不看好。这两人才华是有,但是心性不行。
后来证明我没看错,唐贽转了一个大弯,现在到临港才有了一点起色。
古林风还在苏北那个大染缸里面打滚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所进步。
现在倒好,年轻一辈横空蹦出了一个陈京,方婉琦这丫头我也了解,怎么找了这个一个老公?这不是胡闹吗?”
秋若寒一笑,道:“我就知道四叔肯定有办法。反正我现在要求就一条,我们不收购临武船厂可以,但是我们也绝对不能收购荆江船厂。我们集团的实力在那里,我们绝对不能接受别人对我们指手画脚。”
秋自忠愣了愣,摆手道:“若寒,我可跟你说,这我不能承诺你什么。毕竟这件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已经造成了重大影响了。我不能掺和这件事太深,老头子都盯着呢!
不过一个陈京要真能掀起大波浪,我还有些不信。
这事不是还没最终定吗?你们还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东西,有句话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你们这么大一家企业,要找一个不投资的借口,那还不容易得很吗?”
秋若寒皱皱眉头,脑子里飞快转过各种念头。
秋自忠一语惊醒梦中人,秋若寒想想也是,黄海船厂虽然和军方关系密切,但是自主性一向很强。
尤其船厂是国家重点实验室所在地,在船厂有大批国内外都享有盛誉专家学者。这帮人的性子可不一般,如果他们对这事有异议,哪怕是军委的建议,估计最终都落实不了。
一想到这些,秋若寒心中又活分了起来。
不过旋即,她一想到陈京,心里的那股委屈,那股气怎么也消不了。
在她想来,此时此刻,陈京一定很得意吧!
据说陈京现在也在京城,这个人早不进京,晚不进京,偏偏在这个时候进京,不是冲着船厂的事儿,还能是什么事儿?
“若寒,对了,我们也好几年没见面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也三十三了吧?”秋自忠忽然开口道。
秋若寒愣了愣,点点头道:“四叔,你怎么忽然问这个起来了?”
秋自忠面色一正,道:“我怎么就不能问这个了?你和郝名结婚都好几年了,可你这肚子却一直不见动静。你爸我可了解得很,他心里一定很急,急着抱孙子不是……
你呀,在郝名面前也不要太要强了。还是要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女人嘛,有时候还是要做一些牺牲的!”
秋若寒愣了愣,脸“唰”一下变得通红,道:“四叔,你看你,怎么提起这个问题了?现在还不急,我……”
“还不急什么时候急?你都三十三岁了,再等几年,怀孕风险更大。我说你们不要孩子是不是郝名的意思啊?我赶明儿跟他打电话,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秋若寒心中一急,道:“别,四叔,您千万别给郝名打电话。这都是我的错,我……我……我考虑考虑不行吗,我一定认真考虑清楚好不好?”
第1201章 煮酒论英雄
京城饭店谭家私房菜馆。
陈京不是第一次光顾这里,但是今天请客的是秋自忠,陈京心中对此人还是隐隐有些好奇。
秋自忠的年龄并不大,今年刚刚四十三岁。
以他这样的年龄就担当了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应该算是颇为年轻有为的干部。
陈京临时抱佛脚,了解过秋自忠的信息。
秋自忠竟然也是共和国恢复高考之后第一届京城大学毕业生,他所学专业为土木工程。
毕业以后就进入了国家建筑设计院担任技术员。
而他正式从政是八十年代中期,他作为援藏干部到了西北,后来担任县委书记,然后逐级往上升,一直走到今天的位置。
秋自忠是很低调的一个人,秋老是个严父,对几个后人要求都高。
秋自忠是唯一从政的秋家第二代,秋老将军对其要求更是近乎苛刻。
陈京隐隐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对其人并不了解。在京城的圈子中,他的名字还远远比不上唐贽,郝名这些后起之秀。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秋家人低调,没有拉帮结派的传统,不像方家这样,谁都知道其是西北一系的核心。
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秋主席才能成为共和国的政坛不老松,都八十岁的高龄了,依旧身处在共和国权利架构的最高层位置。
其实,在秋自忠的内心,对陈京他同样很好奇。
陈京的名字最近很响亮,方家女婿,目前方家第三代最惹人瞩目的政治新星。
而且因为陈京现在的声名大盛,陈京的家庭背景,受教育的情况,以及以前的种种经历,现在都被人重新拿出来津津乐道。
不同于其他少年得志的青年才俊,陈京出身平民家庭的身份,让他的横空崛起更具有传奇色彩。
而他和方婉琦之间身份差距巨大的恋爱和婚姻,更是人们最喜欢讨论的问题。
这年头灰姑娘的故事固然是各电视荧屏上热门演绎的素材,可是屌丝男逆袭的传说,也是最吸引人眼球的部分。
在包房里面,秋自忠捧着茶杯,不急不躁。
本来今天的宴会秋若寒要过来凑热闹的。
不过秋自忠果断制止了她的想法,秋若寒毕竟还年轻了一些,处理事情毛躁,思考问题简单,今天就吃顿饭而已,硬是把气氛搞得太僵了,这不是秋自忠的本意。
与其说今天吃饭是为了黄海船厂收购的事情,还不如说秋自忠对陈京比较感兴趣。
当然,秋自忠也不会是好好先生。黄海船厂这件事本是一件小事,但是现在这么一闹,搞得楚北很没面子。
共和国大军区之间存在派系和地域之争,中原几省之间的竞争更为激烈。
尤其是楚江和楚北两省,由于两省资源,人文条件,发展方式高度重叠,两省之间的竞争是全方位的。
有竞争,就不会什么都在阳光下面。
这么多年以来,楚北省一直在禁止楚江的烟草进入本地市场,赤裸裸的建立地方保护主义的堡垒。
而楚江省在全面狙击楚北的白酒,双方针锋相对,由于其中牵扯到巨大的利益,这件事情连中央有关部门出面都无法协调好。
而现在这事儿,因为黄海船厂的收购,凭什么就一定要选择荆江船厂?临武船厂就比荆江船厂差?
在秋自忠的心中,这件事不仅仅只是利益之争,更多的可能还是意气之争。
不管陈京是不是个人物,秋自忠在战略上都藐视之。
陈京毕竟还只是一个市委书记呢,从级别上说比他低,从年龄上来说比他小。从目前楚江和楚北的经济环境来看,楚江比楚北差。
秋自忠有全方位的优势在手,他没有理由没有自信。
“叮咚!”
门铃响起。
秋自忠轻轻的把茶杯放下,道:“进来吧!”
陈京推门进去,秋自忠面带微笑的起身迎接道:“你就是荆江陈京书记?”
陈京打量着面前四十出头,看上去却异常年轻的高大汉子,他点点头道:“秋省长好,久仰您的大名,却一直缘悭一面。说实话,接到您的邀请,我着实吃了一惊。”
秋自忠哈哈一笑,道:“陈书记你太客气了,咱们同为中原干部,在京城也算是老乡。今天这顿饭就是咱们老乡聚首,仅此而已啊!”
陈京道:“秋省长说得好,楚北和楚江仅一河之隔,我们隔河相望,理应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天有幸认识您,我太高兴了!”
秋自忠摆手道:“坐,坐!随便一些,咱们今天喝点?”
陈京点头道:“自然要喝点,您是领导,我服从领导要求。”
两人坐下,菜很快上齐。
秋自忠拿过两瓶稻花香,给陈京先慢慢的斟了一杯。
两人举杯相碰,秋自忠抿了一口,眼睛盯着陈京道:“陈书记,这酒如何?”
陈京点头道:“酒是好酒啊,楚北好酒多,稻花香更是其中的翘楚,这酒很地道。单从滋味和品质来说,不亚于五粮液和茅台。”
秋自忠眯眼道:“是吗?有你这个评语,以后咱们楚北白酒企业就有奋斗方向了。我们缺就缺在品牌建设,酒的质量分明不错,还价廉物美,但是品牌价值却一直上不来。
企业的利润也远远比不上这些知名酒业集团。
对了,陈书记我可听说你是抓经济的一把好手,对咱们楚北的白酒产业,您有什么看法?”
陈京微微一笑,摆手道:“秋省长,您还真抬举我。我当了这么久的官,发展经济,搞一些宏观规划的事儿倒是做过一些。但是搞品牌,经营企业,这一套我属实就是外行。
刚才秋省长您一针见血的指出楚北酒业的问题,我正准备发言请教您,想听听楚北政府的各种有效政策呢!您反过来问我了,我实在汗颜!”
陈京说得很真诚,明明是谦虚到虚伪的话,可是陈京说出来,偏偏让人觉得心中舒服。
秋自忠也不由得微笑。
少年人多轻狂,年少得志的人多自负,陈京却把握得很好,表现沉稳。
秋自忠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再多纠缠,两人喝了几杯酒,渐渐的气氛活跃了一些。
秋自忠说得多,陈京说得少。
在态度方面,陈京表现得极为恭敬,上下级观念很强,对秋自忠完全也是以领导的态度对待。
秋自忠多次问到楚江的问题。
陈京也表现得极为坦诚,楚北的种种困难,种种问题,陈京毫不遮掩。尤其是谈到荆江的时候,陈京谈到荆江国企的腐败,谈到荆江既得利益群体不好处理,改革的困难重重,等等。
秋自忠问什么他回答什么,不逃避问题,也不粉饰太平,事实是怎样,他就真实坦诚的回答。
渐渐的,两人竟然越聊越投机。
尤其是聊到国企改革和腐败问题,秋自忠自己也是颇有感触,和陈京很有共鸣。
聊到情绪激昂的时候,他还忍不住拍拍桌子,以宣泄内心的种种情绪。
就这样,两人聊了很久。
也不知是不是秋自忠发现有些偏离主题了,他忽然话锋一转,道:“对了,陈京,你们荆江船厂和黄海船厂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这个事儿闹得很大,还牵扯到了我们临武船厂了?
一个船厂收购事件,连大军区首长都给惊动了,不瞒你说,连我都被约谈。
这些事情,我还蒙在鼓里,今天你来了,你给我说说什么怎么回事?”
陈京略微沉吟了一下,就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当然,陈京去军分区的事情,以及陈京和楚江军区首长谈收购的这些事情,他全部瞒下了。
最后,陈京道:“事情就是这样,秋省长。有人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话用在荆江太贴切了。我们这么大一家船厂,荆江奋斗了几十年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如果从资产来论,不包括品牌价值,这家企业前前后后投入了近百亿元。
现在我们有些干部,竟然想把这么一家企业白白奉送出去,更为滑稽的是,我们白白奉送人家一个大船厂,人家挑三拣四,你说这事窝囊不窝囊?”
说到这里,陈京一下变得有些激动,道:“所以啊,这个事没做成,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成功。今天你秋省长在这里,我还真说说我真实的想法。我陈京再穷,再困难,让我干这种贱卖国企,当败家子的事儿,我是打心眼里反感。
说到这里,其实你们临武船厂跟我们情况差不多。你们那么一大家船厂,经营情况一直都还可以,还没有负债。黄海船厂竟然几个亿就想买过去。
我还听说你们楚北有些干部,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这事大书特书,还当成了是政绩来追捧。
不就是个黄海船厂吗?人家一张招牌砸过来,咱们的一些干部就晕头转向了,这是典型的逐名,把地方建设当儿戏。拿地方利益来换取自己的名声。
这样的搞法不是花架子是什么?
很可叹啊,秋省长,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说,咱们同病相怜。我想着这些鬼事情,现在这么一闹,让别人看大笑话,我心里就别提多窝火了……”
第1202章 至理名言!
秋自忠怔怔的盯着陈京。
他万万没料到,陈京竟然会有这么一番出乎他预料的言论。
本来这事,秋自忠觉得荆江船厂和临武船厂之争,陈京再怎么也应该做个解释。
可是被陈京这么一说,荆江船厂没什么好解释的,他不仅不解释,还很高兴。
因为黄海船厂放弃收购荆江船厂,这是荆江的胜利。这么一比较,就显得临武船厂和楚北方面有些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
好好的一家临武船厂,经营还可以,人家黄海船厂跑过来几个亿就拿下来了。楚北领导丝毫没有贱卖国有资产,当败家子的觉悟,反而喜滋滋的,觉得傍上了黄海船厂,对以后临武船厂将是多大多大的好处。
领导们因此有了值得炫耀的政绩,在以后的宣传或者是大会上面,领导可以挺起胸脯说成功引进国家级重点企业黄海船厂,短短一句话,就可以满足很多人的虚荣心,同时也让这些说话的领导感觉有面子。
陈京直斥这些做法就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是执政者的无知,是执政者的名利之心作祟。
秋自忠饶是城府极深,也被陈京这一番话说得脸红。
如果今天不是喝了酒,还不知场面多尴尬呢!
陈京这话说得句句在理,秋自忠想挑刺儿都挑不出来,事实本来就是这样,黄海船厂声名太大,谁不希望引进这么大一家企业到地方?为了达到这么目标,全省上下各部门齐齐让路,临武船厂的估值也一再被压缩。
经陈京这一番言论下来,秋自忠再仔细的回想,陈京不是一针见血吗?
如果成功完成这一笔交易,楚北真捞到了什么实际好处吗?
仔细想还真没有,只捞到一个名声。
秋自忠是何许人也,他很快就搞明白,敢情陈京这是极尽嘲讽,对临武船厂的嘲讽,对楚北“个别领导”的嘲讽。
今天自己请他吃饭,如果开门见山就谈黄海船厂的收购问题,自己也就成为这“个别领导”了。
一念及此,他不由得深深的瞅了瞅自己面前的年轻人。
陈京年轻,但是出奇的难以对付,在见陈京之前,秋自忠暗自盘算,自己全面优势,在陈京面前有绝对的自信。
可现在经过陈京这一番巧妙的言论过后,秋自忠发现自己的所有的优势竟然没一条用得上。
反倒是陈京,反攻倒算,狠狠的把自己嘲讽了一把。
这一次碰头,俨然是陈京占据了绝对上风。
秋自忠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也是要强的人,更是要面子的人。
今天他约陈京就是为了争个胜负,争个面子。
不仅是为他个人,更是为楚北争面子。
可现在……
秋自忠眉头一挑,终于按捺不住,道:“陈京,按照你这个说法,这一次中原军区的领导在军委会议上质疑黄海船厂收购临武船厂的事情,你并不知情?
既然如此,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陈京哂笑,道:“秋省长,你觉得我可能知情吗?大军区的首长在军委会议上说什么,发了什么言,我一个小小的地级市委书记能知道?当然,现在我是知道这事了。
军区有军区的考量,有他们的利益。
我是地方干部,我也有我的诉求。
黄海船厂收购荆江船厂我作为地方的直接负责人,对此表示欢迎。
但是我的态度还是依旧明确,那就是我们荆江船厂不是萝卜白菜,谁想买一句话就能买,我们必须是等价交换。
以前我是那个态度,现在依旧是这个态度。”
陈京顿了顿,道:“不瞒您说秋省长,对荆江船厂的发展问题,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全新的开始。我们已经和香港船务有限公司谈判,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协议。届时我们的重点将发展中小型货轮、客轮以及游轮的业务。
我们的基础工业是扎实的,薄弱的是现代化的电子技术,以及导航等等的技术。
如果我们能够与时俱进,和实力比较强的船厂强强合作,我们有信心建立一家市场有竞争力的新的造船龙头企业。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被收购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我不懂经营企业,但是我知道,如果一味的把被收购作为企业的出路,这样的企业没有希望,而且也必将不受别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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