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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毫不留情地把她摔在了地板上。　

“滚出去！”女将怒目一瞪，冷冷喝道！　

神川千代却有几分迷茫又有几分惊诧的看向方毅：“你……你不喜欢？”　

可怜方毅此时连坐都做不起来，只好无奈的冷哼一声。　

顾飞雁更是不耐烦的右手一伸，银枪立刻出现在手中指向了神川千代的喉咙。　

“等等！”神川千代被银枪上那森寒的枪气逼得喉头发紧，急忙喊道：“请等一下，我有一件礼物方桑一定喜欢！”　

说着不待方毅两人反驳，神川千代便手掐印诀念出一道咒语，一股阴气立刻从她面前的地板中升起，迅速凝聚成了一个雾状人形。　

白鬼？方毅一怔，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顾飞雁更是戒备的挡在了方毅身旁。　

只见神川千代再次低念几道咒语后，突然从背后不知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把小刀唰的一下在她受伤的右臂动脉上滑过，随即在右肩一拍，顿时一股血箭喷了出来，正喷洒在她面前那半实质化的白鬼身上。　

片刻间，血腥气飘散开来，方毅被这女人如此莫名其妙的自残惊呆了；而接下来，他又看到那被血雾笼罩的白鬼突然显现出一张脸来，看着那张脸，方毅彻底的呆住了……　

那张脸，竟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85　白鬼的真身

看到白鬼显出的那张面孔，方毅彻底的呆住了，他没想到，本应该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竟然会再次出现在眼前，而且，那个人的消失还是因为他的原因造成的。　

许辉……方毅记得他好像是叫这个名字的。这个刚刚毕业踏入社会的少年，因为一次见义勇为而被小偷报复受伤，之后又因为医院方面的有意拖延导致治疗不及时而冤死，化成了一个可怜的厉鬼。后来被神川千代利用攻击方毅等人，因为耿三及时出现制住了他，还几乎就要把他转变成普通的幽魂重新进入轮回了，最后却还是被神川千代抓走了。（许辉的故事见第29章《百鬼夜行》）　

而再次听到这个少年的消息时，却是神川千代在东郊陵园作法吞噬陵园中幽魂的那次，方毅适逢其会地破坏了神川千代的计划，而且还第一次主动使用了吞噬的能力吸收了神川千代的式神“黑鬼”！也就是那时候，神川千代告诉他黑鬼就是许辉炼成的式神，使得方毅惊闻后因为强烈的内疚和负罪感而差点被心魔所控制！　

可是，没想到许辉竟然又出现在面前，而且还是以“白鬼”的身份出现！难道？神川千代一开始就骗了他？疑惑过后方毅不由把目光转向了跪坐在地的神川千代。　

面对方毅的逼视，神川千代缓缓道：“不错！当日我是骗你的，你吞噬的黑鬼只是我收服的一只百年厉鬼，白鬼才是你相救的这个人……”　

自从那时候见到方毅因误认为吞噬了许辉而脾气大变，神川千代就知道白鬼会成为以后对付方毅的一个重要棋子，而现在，就是这颗棋子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白鬼被我以自身血液解封后就不再受我控制了，我就把他送给方桑了。”　

“送？！”方毅面色一寒，狠狠地瞪了神川千代一眼。　

这女人也未免脸皮太厚了吧？明明是她强行将许辉的灵魂夺走炼成了式神，如今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送还？借花献佛的事也听说过，但能做到如此无耻的却是头一次见到！　

方毅懒得跟这女人浪费口水，仔细打量起许辉的状况……　

比起第一次在医院见到的许辉，现在的他虽然还是身影飘渺的一团雾气，但却明显凝视了许多，想必跟那次在东郊陵园吞食过许多幽魂有关吧。参照顾飞雁的情况看，对于已经变成鬼的许辉来说身形凝实应该算是个好现象，只是，现在的许辉看上去就像个木头人似的，双目发直、面无表情，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么有生气，这情况令方毅不由有些担心。　

蹙起眉头，方毅不悦地看着神川千代道：“他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你对他做过什么？”　

那女人因为失血不少面色显得有些苍白，精神有些萎顿的坐在地上，听方毅这一问当即坐直了身子，还挤出了一丝笑容：　

“方桑不必担心，被炼成式神的人都是这个样子，除了听从指示行动外丝毫不会反抗，按照你们国家那些修行隐士的说法，他们现在就是丢了七魄。”　

“什么？这岂不就是一个傀儡？！你这女人好狠的手段！”方毅还没说什么，旁边的顾飞雁已经忍不住勃然大怒：“玩弄逝者魂魄本就有违天合，你却为了控制他生生打散他的七魄！如此做法难道不怕天谴吗？”　

“什么天谴？哼，不过是句笑话！”一直恭敬有加的神川千代这话却说的毫不客气，语带讥讽地说道：“如果老天真的有眼，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冤屈和不平，又有多少为非作歹心地险恶的人活得潇洒滋润？哼！既然别人做得，凭什么我就做不得？”　

她这话令方毅听了不由一怔，而顾飞雁也被这话堵的张口结舌，半天才说道：“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天理昭昭，自有业报，作恶早晚会有报应临头的！”　

神川千代却鼻中嗤笑一声，缓缓说道：“我曾经读过你们那时期的历史资料，你们那时候有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叫做岳飞，带领一群勇士为保卫国土替国家百姓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当时他的名气可说是连皇帝都比了下去。只是后来他的结果如何，想必也不用我再废话了，你应该很清楚吧？而那些陷害他的人下场又如何？还不是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纵使死了受人唾弃却也于他本人的利益没有半点的损害！这，就是你所说的什么天理昭昭吗？不知道这好人和坏人的报应又在哪儿呢？”　

这一通话缓缓说来，顾飞雁是彻底的哑口无声了。别说岳元帅了，纵使是她为了国家百姓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奔走沙场，到头来还不是被人陷害死于非命？！虽然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告诉她的都是“君令臣死，臣不死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不孝！”千年以前岳元帅也是这么告诉她的，千年之后听闻岳元帅遇害的噩耗之时，她也不由开始怀疑起那句古训了！而神川千代这番话却无疑如当头霹雳，令她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心中的某些信念在这一刻，悄然出现了裂痕。　

神川千代的话同样令方毅震动，但转而方毅便觉得神川千代有些过于悲观了。他毕竟是读过“万卷书”的大学生，知识的积累虽然仅限于理论上，却也比顾飞雁这个千年前的古人思维宽阔的多，更加明白用自己的大脑去鉴定眼前的真实这个道理。虽然神川千代的话有些道理，但细细一想便会发现其中的狭隘性和片面性，而导致出现这种片面视角的原因，一般却是起于这个观察者自身的经历。从神川千代的观点去分析，方毅觉得这个可恶的女人似乎有着一些算不上“快乐”的经历，也正可能就是这些经历才导致这个女人性格如此阴暗狠辣……　

想到这些，方毅不由有些同情这个女人了。不过，现在方毅却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关心这个女人的过去了。　

“你能把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吗？”方毅问道，语气不觉间已经缓和了一些。　

“对不起，这个，我做不到……”神川千代低声道，一见方毅又皱起了眉头赶紧说道：“不过我知道一个方法，或许能行得通。”　

“什么办法？”　

“恐山灵场一脉精通于灵体炼化、招魂夺魂之术，如果请他们出手，或许可以让白鬼恢复正常。而根据斗法大会的规矩，获胜者可以对战败的一方提出一个条件，只要这个条件不是太过分，一般都会被满足。而且，这也是每次斗法大会能吸引全日本通灵人参加的一个原因。只要在这次斗法大会上您能战胜恐山灵场的话，请他们帮忙出手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打败恐山灵场？方毅眉头轻皱，这似乎跟之前的约定属于同一个问题，神川千代有必要再重申一遍吗？而且还是以自残身体为代价……她应该知道即使只是为了帮鬼将霍顺解开封印，自己也会尽力而为的，为何这女人要再拿许辉来做文章呢？　

见方毅沉默不语，神川千代微微躬身道：“方桑，即使您败了也没关系，千代会去请求宗主出面，相信恐山灵场还是会卖宗主一个面子出手的。”　

她是在示好！方毅心中一动，看来她还是在为了把自己留在日本而努力，所以才不惜先使出这近似苦肉计的办法解开了对许辉的控制，然后又来借百月宗主卖自己一个人情……嘿嘿，这女人，还是在耍花招啊！　

方毅眼睛一眯，轻笑道：“不用了，我喜欢靠自己去解决问题，斗法大会上我会尽力，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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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烦心事太多，上午时间全荒废了，这章放晚了，抱歉！　

再次鄙视一下网通的宽带，竟然会一到下午五点就断线，打值班电话还没人接……明明是包月网络却只有白天通，上不了网郁闷不说，还弄得没心情干活，真他％￥#&×@￥×……咱要做个文明人，就不说什么了，不过如果我们这能有其他选择的话，就算网速慢点我也不会选网通了！绝对的！　

86　对练/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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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百月神社偏僻处的一间练功室内就传来来一阵阵金铁交际之音，二百平米的空间内两条人影兔起鹘落辗转腾挪于其中，不时的交错便会爆出一阵阵夺目的火花，直令人眼花缭乱。　

这两条人影就是方毅和顾飞雁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认真的对待斗法大会，以自己的实力来帮助霍顺和许辉恢复正常，方毅便决定好好训练一下。　

俗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虽然他掌握的各种武术数目上说出来吓人，也都能随意的使用出来，但毕竟是很久没有演练过了，总是有些生疏，而与人对练无疑是熟悉招式的最好选择。　

无论是从技巧还是体能上来说，现在的方毅都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水平，就算是不久前还能轻易制服他的陈师傅，此时也绝不是他的三合之敌了。要知道，不谈他掌握的那些精妙的武术，单说他已经达到B级的力量和速度异能，就已经很难找到个能陪他对打的人了……而很凑巧的，顾飞雁正好就是个合格的人选。　

顾飞雁生前曾在军医大帐中帮忙，偶尔被一个老医师看中教了她不少医理方面的东西，还传了她一套打坐练气的法门。这套被老医师称为强身健体的练气术，却令她在不断打坐练气中使体质得到很大改善，而随之练习时间越久，顾飞雁便发觉自己比以前身手更加矫健，耳目更加敏锐了。也正是凭着这远超常人的身手和敏锐感觉，她才能在无数场厮杀中活了下来。　

而在被白骨短剑中封印了近千年的漫长岁月中，无所事事的顾飞雁除了不断地演练推敲自己的武艺，就是像生前那样静坐练气。　

巧合的是，她当年被埋藏时，那以白骨短剑封住她的道士为了使骨剑能持续从地气中吸收阴性能量压制她的魂魄，特意选择了一个阴气极盛的的九阴绝脉所在。但不知为何，顾飞雁却在打坐练气时偶然发现她竟能缓缓的吸收着骨剑内地阴气，于是阴差阳错的，九阴绝脉所聚拢的阴气最后全部全都便宜了顾飞雁。　

所谓世事难料，原本为了镇压顾飞雁所花的心思最后反倒成了帮助顾飞雁吸收阴气壮大自身力量的布置，若是当年那些陷害她的人知道了，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随着千年间通过骨剑吸收地脉中的无数阴气，顾飞雁本身阴气凝聚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以至于初次面对同样是千年鬼将的霍顺时才能处处占了上风。而阴气凝聚的结果，表现在她的武艺上更是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单单是举手抬足间便重于千钧，若不是方毅现在有B级力量异能支持，也绝不可能与她进行正面的对攻。　

这一场较量，两个人可说是打得畅快淋漓，千年没与人动过手的顾飞雁就不用说了，就算是方毅，以前也从没有人和他这样真刀真枪的拆过招。这次动手，方毅不但有机会把自己的招式毫无顾忌的施展出来，而且在顾飞雁那强势的枪法压力之下更不时生出一些灵感，将许多不同武术中的招式打散重组，组成了一些更加有效的迎敌技巧。而顾飞雁那舞动如蟠龙出海的枪法，更让他学到不少使用长兵器的经验。　

看着那两条飘忽的影子和无数精妙的招式，神川千代已经看直了眼睛，而越打下去，她心中的震动更是越大。旁观者清，或许身在战局中的方毅并没有发觉，但神川千代却渐渐发现，在两人刚开始交手时，方毅还是一直采取的守势，间或凭借着瞬移和速度进行一下反击，但却对顾飞雁只能做到一些骚扰。可是打了一上午后，现在的方毅竟然已经能和顾飞雁打得有守有攻，有得时候一套针对顾飞雁一处破绽的连续攻势打出来，甚至能够一时把顾飞雁压制在下风……　

这个人……太厉害了！　

一开始，神川千代还只是认为方毅凭借他的异能和运气才能成为百月的上宾，对他也只是表面上的尊敬而已；但此时此刻，她是彻底的服输了。　

这个人，竟然能全靠本身的力量和千年式神硬抗，这在历史上也只有传说中的那位大人才能做到的事啊……　

单是站在一边观看，神川千代也是受益不浅，虽然那两人的招式大半都不是她能看得清的，但这却更令她对这两个强者产生出一股仰视的心理。心中一动，神川千代突然冒起了向那个男人学习武术的念头，但是她却知道那个人对她的印象并不怎么样，因此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开口却是不敢提起的。　

不过这么精彩的对打，若是只有她一人看那未免太可惜了……悄悄地，神川千代使用特殊方法通知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同门，不一会儿后，几个年轻人便悄悄出现在了室外，透过窗户向内窥视着。　

此时，在距离这间练功室数百米远的一处针叶林中，两个站在树枝上的身影也在注视着练功室这边的动静，看到窗外出现的那几个身影，其中一人鼻中轻轻哼了一声，纤细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抬起，在怀抱的一张古朴竖琴上拨动了几个音符。　

那轻柔的音符不过如柔声细语般，音调并不算大，但这音符却不知怎的似乎穿越了空间出现在那几个窥视者的耳中，顿时，那几人如遭雷击，身体一震间同时口喷鲜血，萎顿地软了下去。　

而这个人如同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般，柔软的手自竖琴上抚上额前微乱的刘海，刘海拨过，现出一张清秀的俊颜。　

这容易，竟一时令人无法分辨，这个清秀的年轻人到底是男是女……　

“哼！阁下好凌厉的手段！”一声冷哼在两人身后遥遥传来，片刻后便有两个人影来到他们面前，这两人俱是一身白色和服面罩天狗面具，头发花白，从身材看上去竟是昨天站在百月宗主身后的那两人。　

“百月左卫门？小野千兵彦？”　

悦耳的声音自手持竖琴的年轻人身后传来，自然是出自那个一身白色休闲服饰面带淡红变色镜的长发女子了。　

而她这一句话说出，那两个身居百月神社左右护法老人立刻身体一震，左边的小野千兵彦立刻低喝：　

“你是何人？为何认识我们？”　

长发女子微微一笑，明明是面容挡在一副变色镜之下，却令两个老人感到了一抹说不出的妩媚……　

“不好意思，你们没机会知道了！”　

轻风中，一声轻柔的音乐划过，两个身影如同风中的落叶般齐齐自树梢跌落了下去。　

87　找麻烦的“花和尚”

眼看着两个老头跌落下去，那年轻人脸色却显得有些凝重：　

“他们竟这么快就察觉了，看来你说的不错，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果然不简单，我们还是快走吧。”　

白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却又回头遥望了那间练功房一眼，之后两个人几个纵落间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然而发生在这里的这段插曲，正在全神应对顾飞雁银枪攻势的方毅却并不知道，他现在关心的，只是怎么战胜顾飞雁。　

可惜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容易。虽然顾飞雁所学的枪法武术招数都是大开大阖，威猛有余而精妙不足，显然更适合上阵杀敌；但经过顾飞雁千年的琢磨后已经有了颇多改善，尤其是她自己创出来的那套鞭法，虽然不算精妙却也因为长鞭的特性而显得诡异难缠，往往在关键时候使出来就会有出奇制胜的效果，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枪法中精巧不足的缺点。　

而且两人的互相喂招中，不单是方毅获益匪浅，顾飞雁也学到了很多，对于方毅那层出不穷的巧妙招数这个女武将更是眼热的很，在打斗中就偷学了不少招式，现在越打下去方毅反而越发的没有信心了。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方毅对武术的兴趣也真正被激发了起来。　

这一人一鬼完全沉浸在对武术探索的乐趣之中，在练功房中一待就忘了时间，一待就是十几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