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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大闲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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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时分,李素骑着马离开火器局回家,金吾卫探哨范围外的大道上,却发现吴王李恪一袭白衫骑在马上,含笑注视着他。



  李素只看着他的笑容就知道,这家伙度过难关了。



  不愧是李世民所有皇子里最彬彬有礼的一个,李素快到跟前时,李恪忽然下了马,站在大道边,待李素也下马后,李恪整了整衣冠,朝他长长一礼。



  “恪,谢李贤弟救命之恩。”



  李素急忙还礼:“谈不上救命之恩,殿下言重了。”



  李恪重重地道:“不,确是救命之恩。”



  说完李恪眼中还闪过一抹后怕和庆幸。



  李素懒得跟他客套了,直接问道:“今日进宫还好吗?”



  李恪苦笑点头:“父皇不轻不重敲打了我几句,什么只顾嬉玩浪荡,不思读书进取,终日混迹长安风月之地,败坏天家名声等等,至于误闯火器局一事,父皇却是只字未提,然后任我为安州大都督,明日赴安州上任……”



  李素笑道:“也算是有个好结果了,恭喜殿下度此难关。”



  李恪黯然叹道:“然而,陪同我一同游猎的九名随从,昨日被父皇下令全部杖毙,我的老师权万纪亦因教导无方,而被罚了一年俸禄……”



  李素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沉默地垂下头。



  第一次真实而深刻地体会到大唐宫闱里的残酷,九条人命在李世民一句话里永远消逝,而这九条命消逝的意义,仅只在于警告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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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多谢大家抬举,你们真的好伟大,居然真的往上窜了一个名次。。。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积累人脉
  在大唐谈人权是件很可笑的事,人权这个东西,大唐从君臣到百姓恐怕没一个人能明白它的意思。



  其实李素也不是很明白,对目前所处的大唐环境来说,所谓“人权”,意思应该就是自己不想死,便可以不死。



  可笑的地方也在这里了,想不想死根本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决定全在李世民,他说你可以不死,那么你就不死,也就是说,如果大唐真有人权这东西,那也是李世民赐予的,和历代传说中的免死金牌一样,皇帝想什么时候收回去就收回去了。



  九名王府随从的死,令李素忽然间有了许多复杂且矛盾的感触,害怕,所以想往后退,找个由头辞了官,从此低调地活在乡野田陌间,一生庸碌老死而无憾。不服气,又想努力往上钻营,用一种名叫野心的东西填充自己的生活,立更多的功劳,做更多的事,当更大的官,以此来寻获更多的安全感……



  进也好,退也好,都只是为了活着。



  李恪逃过一劫,虽然令李世民感到不满,把他赶出长安,赴安州上任,但终究是逃过了一劫,他不小心触碰到最敏感的皇权还能全须全尾的离开,除了命好以外,当然还得感谢李素。



  所以李恪今日特意等在大道边,就为了跟李素说声感谢。



  “若非李贤弟昨日在父皇面前为我开脱,今日我的结局怕是……”李恪苦苦一叹,然后再次朝李素施礼:“大恩本不该言谢,然而今日还是要当面谢你,此番搭救之情,恩同再造,其实不是一句感谢能应付过去的,送你什么或是说太多花团锦簇的话都显得俗气,然而我实无法一表心中感激……”



  李素越听眼睛越亮,最后揉了揉鼻子,忍不住开口道:“其实……嗯,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这个救命之情么,是可以折算成钱的,我真不介意,殿下王府的用度应该颇为宽裕吧?”



  李恪呆呆看着李素许久,试图从他脸上瞧出真假,然而李素的表情实在太真了,真得简直就像……真的。



  “贤弟……贤弟莫闹,此番恩情怎能谈这些俗物?贤弟站直了,且受恪一礼……”



  李素忽然出手扶正即将躬身的李恪,神情无比严肃认真地道:“我真没闹,这个恩情真可以用钱折算,不介意的话,我甚至可以给你列个清单让你方便记帐……”



  李恪的脸色有点难看了:“贤弟,真的……莫闹了!”



  “我没闹!”李素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很诚恳,目光炯炯地直视李恪,无声地告诉他,自己很认真。



  李恪与他对视许久,然后……噗地一声,大笑起来。



  “贤弟真风趣!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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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还是走了,明日便离开长安,赴安州上任大都督,李素很伤感,直到李恪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终究还是没给钱,还直夸李素太风趣云云……



  不过总的来说李素还是很欣慰,他发现自己在唐朝又交到了一个朋友,真正的朋友,日后自己危难之时,或许斜刺里会伸出来几只手稍稍扶他一把,其中有一只手的主人也许会是李恪。



  人脉这东西,其实像存款一样,平日里一点一滴地存起来,别嫌少,积少成多,等到有一天,人脉积累到可以抵消自己人生里的一次要命的危难,就能证明自己做人很成功了。



  …………



  相比之下,许敬宗这人就只能把他列入狐朋狗友之类里面了,或许连狐朋狗友都算不上,跟这种人来往最好别谈感情,谈感情太伤利益。



  第二天一大早,李素刚进火器局,许敬宗便迎上来,手里握着一个圆乎乎的物事,笑道:“监正大人,按您的吩咐,工匠特意造了一个只填充了一半火药的震天雷,罐口已密封好了……”



  李素点点头,这东西他确实是他吩咐工匠造的,只造一个,留着有用。



  抽过杨砚,杨砚痛了,李素痛快了,但做人不能赶尽杀绝,所以李素没在李世民面前告杨砚的状,也没提把杨砚赶出火器局,杨砚仍留在火器局里养伤。



  光抽了还不够,还得绝后患,日后杨砚伤好了,又把四百个震天雷翻倍变成八百个,李素又得抽他,整天搞这些斗争,李素自己也腻味,今日索性把事情彻底解决。



  接过减量版的震天雷,李素仔细端详了一阵,道:“去把杨监丞请到校场,校场闲杂人等清空,一个不许留。”



  许敬宗惊讶了一下,倒也不问原因,很痛快地应了。



  …………



  火器局后院有个校场,说是校场,其实算是火器实验地。



  杨砚被四名杂役小心抬到校场边,杂役们朝李素行过礼后很识趣地回避了。



  杨砚铁青着脸,恨恨地瞪着李素,显然被抽的怒火没消,看着他仇恨的眼神,李素暗暗一凛,心中忽生杀意。



  今日且做最后一回努力,若仍不能说服他,此人必须除掉!



  很奇怪,自从杀过结社率二人后,李素发觉自己的心性多了几分狠毒,对杀人这种事也不再排斥了。



  “杨监丞,本官知道,上次抽你你定然不服,服不服那是你的事,陛下昨日已下旨,火器局内大小事务,悉由本官一言而决,财权和人事任免皆由我来掌握,陛下的旨意想必你已清楚了,不服气,径找陛下理论去,今日把你叫来,为的是另一桩事……”



  李素说着,举起手中的减量版震天雷:“看清楚了,这是工匠连夜造的,按你的说法,震天雷里的火药减量一半,别眨眼,好好看看你想出来的好主意,看看究竟是节省了国帑民脂,还是浪费了……”



  杨砚愤怒地哼了一声,喷火似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李素。



  李素举起火把,点燃了引线,嗤地一声,青烟缭绕。



  趁着引线燃烧,李素赶紧奋力一扔,小陶罐被扔得远远的。



  轰的一声巨响,远处一片烟雾弥漫,一阵炎热的夏风拂过,吹散了弥漫的烟雾,二人同时望去,很快,杨砚的脸色刷地变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泯嫌消仇
  杨砚脸色很白,李素神情却很淡定。



  震天雷这东西本就是他造出来的,多少药量会是什么效果,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杨砚半躺在小竹榻上,呆呆看着远处仍缭绕着几缕青烟的爆炸现场,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现场并没有产生任何效果,甚至地上连半个小坑都没有,这也是杨砚震惊的原因,除了声音有点吓人外,这个震天雷根本没有产生任何杀伤力。



  李素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杨监丞可瞧清楚了?这就是你说四百个可以造八百个的震天雷,药量恰好减少了一半,而效果,你自己也看到了。”



  杨砚脸色仍旧苍白,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李素静静盯着他,也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李素忽然扬声喝道:“来人!”



  两名杂役匆匆从远处跑来,神情敬畏地抱拳。



  “按杨监丞的吩咐,从今以后,火器局所造的震天雷填充火药全部减量一半,让大唐的将士们揣着这样的震天雷上战场浴血拼命去吧!”



  杂役们一楞,却只能抱拳,刚答应了一声,杨砚却忽然抬起了手,颤声道:“慢,慢着!”



  李素见杨砚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于是挥退了两名杂役,冷冷哼道:“杨监丞还有何见教?”



  杨砚垂着头,嘴唇微微颤抖,良久,缓缓地道:“监正大人,下官……错了,这等震天雷绝不能让它出火器局,大唐将士们前方浴血厮杀,我等怎能做出这种东西害了将士们的性命?”



  李素冷笑:“你想通了?不再觉得这是浪费国帑民脂了?不再坚持一滴鸩毒能杀人何须十滴的高论了?”



  杨砚神情愈发羞愧,沉沉地点头:“下官对火器委实一窍不通,昨日如此做法,实是误国误军,若无李监正阻止,下官几成大唐千古罪人矣。”



  眼见杨砚羞愧的模样,李素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他已打定主意,若杨砚仍旧死不悔改,而且仍旧对他如此仇恨的话,一定想办法把他除掉,李素受不了一个生死仇敌躲在暗处冷冷看着他,等一个机会便猛然出手将他致于死地,而他却要花费一生的精力去提防他,不如弄死方绝后患。



  连杨砚自己都不知道,刚才他的态度,为自己挣回了一条命。



  杨砚认了错,李素也松了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杀人,阴谋诡计也好,明刀明枪也好,终究是一条人命。



  空旷的校场上只有李素和杨砚二人,李素觉得有些话应该说一说了。



  “杨监丞,李某年纪虽幼,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昨日我抽你,委实因为你做得太过分了,李某虽初入官场,却也知官场是个讲究上下尊卑的地方,有理可以声高,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该有的规矩更不能忘,以下犯上把持财权,目无上官,言行跋扈,我若不抽你,如何服火器局上下之众?日后火器局只知你杨监丞,而不知我李素,我这个监正难道是用来摆个样子的?”



  “若你杨监丞果真是对火器精通之人,李某倒也愿意退位让贤,让能者居上,然而,你什么都不懂,却还在火器局里指手画脚,若按你的意思造出震天雷送进大唐军中,杨监丞你自己算一算,你这个决定将会害死多少人?你自己会不会人头落地?”



  杨砚被说得脸色惨白,额头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冷汗。



  每个人的一生里都有自以为是的时候,而每个人都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过代价,有的代价轻微,有的代价惨重,终归都有代价,杨砚忽然发现自己很幸运,他付出的代价只是挨了李素一顿抽,若真让他所吩咐而造出的震天雷进了军中,害死了大唐将士,贻误了一国军机,那时他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监正大人,我……错了!”杨砚再次认错,这次的态度显然更诚恳了,神情掺杂着几分后怕和庆幸。



  李素笑道:“不急着认错,我们心平气和先把道理说清楚,若论你我本意,其实都没错,都是为大唐鞠躬尽瘁,你把持财权亦是为了节省国帑,我造震天雷是为了保质保量,让我大唐的将士凭此利器攻城克寨而少添伤亡,都没错,都是忠心的好臣子,不同的只是你我理念而已……”



  李素笑容渐敛,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但是,火器局是造火器的地方,火器非常危险,一不小心便是屋毁人亡的下场,所以,在这火器局里,怎样造东西,怎样安排工匠们做事,都必须由我来经手,凡事最怕的是外行领导内行,杨监丞,今日道理说明白了,丑话我也要说在前面,日后火器局造火器,在你没有对火器火药之物领会精通之前,不得插手任何造火器的事务,你我理念不同,尽可在屋子里辩个昏天黑地,但是这种情绪却不能带进火器局的工坊里,下次你若再犯糊涂,可不止是被抽一顿那么简单了……”



  杨砚被李素教训得冷汗潸潸,奈何李素每一句话都是堂堂正正的道理,杨砚只能唯唯点头。



  “遵监正大人之命,下官从此绝不再插手工坊事务……下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在工坊里跟工匠们学学造火器,保证不插嘴不指挥,我只当自己是个工匠的学徒,学会之后,下官再试着和工匠们一起造火器,待到下官对火器完全了解之后,下官想再与监正大人论一论道理,监正大人刚才的话下官毫无辩驳之处,那是因为下官什么都不懂,待以时日,下官对火器了解了,那时再来仔细品位监正大人今日所说的道理是对是错。”



  李素笑了,他开始觉得杨砚确实是个务实的人,踏实做事的人,或许不够聪明,不够圆滑,有点读书人的清高和固执,但人终归不坏。



  不坏的人就算是好人,李素对好人还是很有好感的。



  “行,道理都说过了,日后还望杨监丞摒弃前嫌,与李某精诚合作,一同将火器局打理好。”李素笑吟吟地道。



  杨砚没笑,很严肃地拱手:“一切听凭监正大人吩咐。”



  李素眨眨眼:“既然大家今天这么讲道理,我昨天抽你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如何?”



  杨砚楞了一下,垂头看看自己动弹不得的身躯,脸颊一抽,然后扭过头去。



  李素的脸顿时黑了。



  刚才的判断有误,这家伙还是个坏人,大家谈得这么愉快居然还记仇,我自己都忘记这回事了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挑拨是非
  结仇容易,释仇却不易,且释且珍惜……



  这一天李素自认为过得很有意义,昨天结下一个仇家,今日少了一个仇家,或许这个仇家还是有点气不顺,或许短期内不太可能成为朋友,但是少了一个仇家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所谓“快意恩仇”,或许活得洒脱不羁,但永远不是李素想要的生活,一个人若想这辈子活得安稳一点,平静一点,除了少惹事,更要少结仇家,能化解的仇恨一定要果断化解,恩情可以过夜,仇恨不能,每过一夜,仇恨便愈增一分。



  当然,若是自知化解不了的仇恨,就不必浪费精力和时间了,设个局也好,痛下杀手也好,赶紧把仇人灭掉才是王道。



  杨砚提出下工坊造火器,李素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不知怎的,对这个昨天才抽过的人,李素竟有些欣赏了,杨砚做人或许有点失败,但做事还是很务实的,火器局里有这么一位属官,对他来说不是坏事。



  当然,若昨天是杨砚抽了他,李素就绝不会这么想了,山无棱,天地合,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他才是对自己人生负责的做法。



  矛盾解决了,杨砚半躺在竹榻上沉吟半晌,忽然给李素拱手又行了个礼。



  李素挑挑眉:“此礼又是为何?”



  杨砚叹道:“此礼只为多谢监正大人给下官留了面子,今日单独把下官叫到校场说道理,没有当着火器局上下的面令下官颜面尽失。”



  李素笑道:“昨日抽你明正典刑,所以必须当着大家的面,一则灭你之威,剪你羽翼,二则立我之威,今日讲道理就不必再折损你颜面了,一收一放,你我心照便是。”



  杨砚定定看着李素,打量许久,感慨般摇头:“监正大人行事老练豁达,下官实在不能相信你居然只有十多岁……唉!”



  李素眨眨眼:“你就当我活了两辈子吧。”



  二人对视,释然一笑。



  扬手叫来杂役抬走杨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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