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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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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浓去买了几柱香,蹦蹦跳跳地跑来:“月侍卫,咱们先去求平安,然后到送子观音前求个小王爷,可好?”

“呵,小王爷倒是不必求了。”月悉华微笑着推开她递到面前的那手指粗细的檀香。

翠浓撅着嘴:“为什么不求,要不是那个可恶的薛勋冒,月侍卫也不会小产。不要紧,咱们再去求一个,说不定这次一举成双得个龙凤胎呢。”抱怨完又转头让王强确认,“王强你说是不是?”

“嗯?”王强有些不自在,过了一会儿别过脸,“翠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罢。”别开的脸上飞起一片红晕,小小的眼中闪烁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惆怅。

两人还在争吵,月悉华已经举步上台阶,王强二话不说跟上去,翠浓依旧兴趣不减,锲而不舍地追上去想要说服月悉华。

毕竟,心诚则灵,若是月悉华不愿,怎样求也无济于事。

“真是的,月侍卫若是不赶在前面怀了小王爷,等白家小姐一进门,生个大胖小子哪里还有月侍卫的地位。”翠浓苦口婆心道。

王强咬牙切齿:“她不会怀孩子的,她若是怀了,我就带悉华走。”眼中的坚定倒不像是唬人的。

待到了庙中又是一番繁盛景象,香客们摩肩擦踵,却也没有人争抢祭拜,都老老实实地排起了长队。人人面上虔诚之至,在这种地方,任何人都不愿被神灵看到错处。

一袭淡蓝色的宫纱在不远处的庙门前闪了一下,这个身影好熟悉!月悉华蹙起眉头凝了脸色,伸长了脖子再望去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是她的错觉?

“你们看那边的是谁?”淡蓝色宫纱又一次出现,这次看得清楚,那个娇美的身形正往外缓缓踱步。

翠浓捧着一把檀香望过去,神色凝重:“不会是白家小姐吧,真是倒霉,来求个香都能遇到冤家。”

“不是白黎。”王强肯定地说,他循着月悉华的视线看着那个方向,说完就闭上了嘴。

“强子?”月悉华诧异地回头,对他言语的简练很不适应。

那抹淡蓝色的宫纱从庙门出来,身后跟着一行丫鬟侍女,那身形,月悉华怎样也忘不了。宫纱随风飘动,原本勾缠萦绕的发丝盘成了髻,高贵淡雅,额前一抹朱砂痣。

不是那个如谪仙一般的严婉婉,还能是谁?

“你们在这里等我。”月悉华交代一声就迎上迎面而来的严婉婉,王强和翠浓都是倔强性子,哪里会听她的话乖乖等着,也举步跟了过去。

被丫鬟侍人环绕着的严婉婉神态端庄,可身上却露着一股脱俗的气息,倒有些出世的味道,仿佛这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祈福

“婉婉。”月悉华轻声唤道,两人离了不过两三步远。严婉婉蓦然侧头,望着月悉华的眼睛中写满了不可置信,身形被定住一动不动。

月悉华只是微笑着,许久不见,严婉婉丰腴了些,褪去了少女的纯真却不显得妖娆。过了一会儿,严婉婉微微启唇,嗫嚅道:“月大哥……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嗯?”这声大哥把月悉华叫的愣了,转而想到今日仍是穿的男装,想来严婉婉还不知道她是女子,“身子好了许多,一直想要去谢谢婉婉,只是威王府我去多有不便,这才一直耽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婉婉。”

“月大哥说的什么话,若是要谢,也不知该是谁谢谁。婉婉能帮上忙就很高兴了。”她上前两步想拉起月悉华的手臂查看伤势,却又退了回去。态度客气恭谨,疏远中带着一股热切,好像她期盼这一刻期盼了许久,而见到月悉华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一样。

道谢的话说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都静静地站着,想问问严婉婉在王府中过得可好,可又觉得这话不妥当,倒像是探查机密一样,毕竟……立场不同。

还是严婉婉先开了口,她不安地绞着手帕,像是要把自己的心都绞进去一样:“婉婉今天来庙里……其实……是为了月大哥祈福……”

“祈福?”月悉华诧异,翠浓和王强站在她身后一脸敌意地望着严婉婉。

“边境战事在即,婉婉知道月侍卫一定要去的,想着来求个平安。”娇丽的脸颊上飞起两抹晕红,肤色洁白如玉,又有一颗娇艳的朱砂痣相衬,这样娇美中带着三分羞涩的脸庞,任谁看了都会不由得被吸引。

这京中的女子,月悉华见得不少,可让她真心喜欢的也只有严婉婉。

“婉婉不必担忧,我去战场不过是守卫在王爷身边,说不定连上前线的机会都没有,也没什么要紧。”月悉华微微一笑,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

“王妃,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了,这天寒地冻地,冻坏了身子怎么是好。嬷嬷们还在山下马车里等着,她们带着王妃的衣物,快回去穿上吧。”从严婉婉身后走出来一名碧衣丫鬟,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

月悉华这才认出来,正是那日初见时严婉婉的随身丫头,便朝她笑了笑,又转向严婉婉:“婉婉身份不同,莫要在这里久站,早些回吧。”

“可是……日后还能再见到月侍卫吗?”一阵风吹过,吹起严婉婉金簪上悬的银纱,挡住她的脸上,让她的神色显得悠远难以捕捉。

“等从边疆回来,自会再见。婉婉放心便是。”不忍看她这副失神的样子,月悉华出言安慰道,只是能不能再见,谁又说得准呢,也许这一别便是相逢无期了。

想到这里,月悉华不由得恻然,这个像妹妹一样的女子,虽然只见了一面,却总是萦绕在她的心间。披风下衣袖舞动,一抹银白的亮光滑到她的指尖。

圣旨

“婉婉,悉华全身上下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也没什么好送你,这把刀是我让府中工匠定做的,今日送你,权当留个纪念吧。”柳叶型的小刀,刀锋泛着寒光,正是月悉华平日藏于袖中的袖刀。这一把却是不同的,刀锋后刻有弯月型标记。

这本是那日她忽然想到自己锁骨处的浮出的痕迹,这才让匠人在刀上也蚀了个一模一样的。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柳叶刀入手温温的,不像想象中地那样冰冷,想来是月悉华一直藏于袖中的缘故。严婉婉细致地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收回袖中,低了头轻声道:“婉婉不能多留,这便回去了。婉婉等着大军凯旋之后给月大哥接风。”

“好。”一个好字蕴藏着深深的疼惜,这个温婉活泼的妹妹也变得内向了。

丫头又凑过来催促,严婉婉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眷恋地摆摆手,道一声:“妹妹珍重。”仍然没有机会告诉严婉婉她是女儿身。不过日后严婉婉见了那黄衣道士,便会知晓了罢,也不差这一刻。

“这人是谁?”王强警觉地问道。

严婉婉已经走得远了,月悉华看着那抹淡蓝色身影消失,这才回神道:“户部尚书家的千金,现在的威王妃。”

“她似乎很喜欢月侍卫。”翠浓故作老成地点头,见月悉华已经转身,她连忙凑上去,“以后还是少和这人接触为妙,她是威王妃,户部尚书又是力挺威王的,和咱们家王爷不对盘。若是被王爷知道月侍卫和他有来往一定会生气的。”

“我还不能有自己的空间吗?”她说这话是带着些赌气意味的,但是她心里也清楚,以楚怀昀的多疑,若真让他知道自己和严婉婉交好一定会疑心。

也许,很早以前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行踪什么时候瞒得住,估计在第一次遇到严婉婉的那一天,男人就已经得了消息。

她原本就没有拜佛的兴致,而且这观音庙她住了一个多月,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也没有什么新奇的景致可看。带着翠浓和王强走了几圈便回了王府。

回去的时候带了些芝麻饼之类的小吃食,祭灶神的晚上要吃团圆饼。虽然知道王府中的厨子一定会备好,但街边买的却另有一番风味,比王府的美食多了些人气。

马车吱吱呀呀在路上行着,走得还是来时的路。平日里空旷的宣王府门口今日却停了许多马车轿子,问了门房才知道,原来今日午时圣旨下来了。

皇帝等不及过了这个年,让楚怀昀过了腊月便带兵出征。日子定在初一初二两天。

和行军指令一起下来的,还有正式确定婚期的旨意,这倒是令月悉华大感意外,皇帝如果真想除掉白家和楚怀昀,离间两家还来不及,怎会让他们捆绑在一起。

难道是为了让楚怀昀安心打仗?

“哎呀,月侍卫你不知道,皇上这第二道旨意下得有些稀奇古怪。”门房正缩在屋里和刘侍卫下棋。

这是去打仗,不是去游玩

月悉华从那窄小的门里挤进去:“什么个古怪法?”上次是赐婚,这次确定婚期,皇帝做得也算符合礼数,让人有了个过渡期,不至于突然间成亲措手不及。

门房不屑地咧开嘴,露出两颗闪亮的门牙:“皇上说,大军凯旋之日,便是王爷与白黎小姐完婚之时。既然亲事已经定了,为何还要等那么久,早完婚早安心。”

“原来如此。”听了门房的话,月悉华恍然大悟,拉着翠浓和王强往里走,尽量避开这些或是来庆贺或是来问候的达官贵人。

皇帝对楚怀昀还是有所忌惮的,他怕白丞相和楚怀昀联手,但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拆分两家。

不论他的动机如何,这样的形势却是月悉华包括楚怀昀所乐见的。

“早知她没这么容易嫁给咱们王爷。”翠浓这话像是从鼻孔中喷出来的,很是不满。王强不做声地回到向原的训练场,倒是一反常态没有粘着月悉华请求一同出征。

从入冬吵到现在的出兵一事,总算告一段落,出了这王府,再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罢。

今年的腊月只有二十九天,如此算算,不过还有六天可以在王府休息准备。

月悉华这几日哪里都没有去,白天和伙夫夫妇待在一起,像寻常百姓家一样,做年糕,贴春联。晚上便和楚怀昀一起,聊聊边境战事和一些江湖上的奇闻异事。

可以离开王府的喜悦让月悉华整日都带着淡淡的笑容,出了王府,他不再是一呼百诺的宣王爷,她也不再是处处小心翼翼的月侍卫。

私心里,她是再也不想回来了。

腊月二十九,宜出行,嫁娶。正月初一,宜出行,祭祀,上梁。正月初二……

闲来无事,月悉华靠在案几旁,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翠浓找来的黄历。连着三日地宜出行,是个好兆头。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已是傍晚时分,这些天里天阴沉沉地从未见过太阳,自然也看不到预想中落日喷薄的余晖。

宫中举行家宴,楚怀昀一早就入了宫,想必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月侍卫,这一路上不比在家中,奴婢给你和王爷备了许多轻软的棉衣,出行的时候带着。你的伤还没好,一定不要忘了敷药,润肌膏也随身带着。还有……”翠浓掰着指头一点点地细算,神色很是凝重,“还有月侍卫爱吃的糕点零嘴我让膳房备了许多,明日也带着,还有……”

月悉华放下手里的黄历,好笑地摇摇头:“咱们是去打仗,不是出去游玩,带些衣物用品就行了,多了也是负累,军营里还会缺了王爷的铺盖不成?”

“军营里哪里有家里的好,而且……”翠浓轻轻咬唇,“旁人不知道,月侍卫你其实是女子,到那军营里一定多有不便,我把能想到的尽量都备上,到时候归到王爷的用品里,自然有人背负,不必月侍卫操心费力的。”

“家里……”这里是家吗?月悉华轻笑着摇头,什么是家,哪里是她的家。

王爷喝的多了

收了飘远的神思,月悉华微微摇头,劝不过翠浓也只有由着她去了。

到小院里陪着伙夫夫妇吃了最后一餐饭,原本是喜庆的日子,因为分别徒增几分伤感。如果可以,日后她带着伙夫夫妇离开王府,到时说不定能组成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家。

王强近几天都没有出现,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不过跟在向原身边她也放心,不忍心去打扰他练武。

在伙夫夫妇依依不舍的目光里趁着夜色回到前院,远远地就看到寝室里闪烁的烛火,翠浓还在忙前忙后地收拾出行物品,林林总总整了有两大箱子。推开卧室的门,两个红木箱堵在正门口,月悉华好笑地摇摇头,好奇地翻看箱子里的衣服被褥:“翠丫头,你弄得这大箱子,只怕没有车拉地走吧。”

“怎么会,这箱子才这么大一点,战车总可以的。”翠浓不以为然。

被她讨喜的话逗得扑哧一笑,月悉华叹了口气站起身,促狭道:“两军对阵,人家扔出来的是兵器火药,咱们战车里推出去的都是被褥,那还用打么?”

“翠浓没去过战场,自然不懂,月侍卫何苦取笑我,明日让向统领多派几个侍卫跟着王爷,虽说是打仗,总要有个照顾起居的人。”翠浓又一次嘟起了嘴,“要不是王爷不答应,我一定要跟着一起去。”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踢踏的脚步声,两人回头望去,一顶灯笼渐渐往这边靠近,走得近了才看到佘总管微胖的身形,楚怀昀墨衣墨发跟在身后。

天上无月,清风一拂,男人墨黑的衣衫像是夜色中的暗流涌动。

翠浓见了礼,侍立在一旁给楚怀昀让开道,看她苦思冥想的样子似乎还在考虑有什么该带的东西拉下了。

“王爷今晚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悉华以为皇帝会多留你一会儿交代些什么。”月悉华微微一笑,转身跟着楚怀昀进屋。

“王爷喝的多了,翠浓去弄些醒酒汤来。”佘总管又举着灯笼将翠浓引开。

房门被轻轻带上,室内灯火明灭,铜兽炉中火舌微微跳动,不时地窜出炉壁,像是要爬出炉沿一样。

楚怀昀脱了酒味浓重的外衣,转身把身后的丽人揽在怀里,着迷地嗅着她发间清新的味道:“悉华今日可好些了?明天就要出征,身体可还受得住?”

灼热的气息伴着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月悉华别开脸,笑道:“虽然还没有全好,但悉华又不是多娇弱的人,不会耽误行军,王爷放心便是。”帮着他褪了衣衫,眉头蹙起,“今日皇帝倒是识趣,也知道你该早些回府歇息,没有硬拦着你。”

“今日皇后病危,宴会提前结束了。”楚怀昀淡淡得说道,小心得不碰到她的伤口,拦腰将面前的丽人抱起,“之后去瞧了一眼皇后,这才回来,今日是除夕夜,本该是喜庆的,只怕皇后这次要不好了。”

“皇后?”被轻柔得放倒在□□,月悉华想脱身起来,却被男人强制压下。

妩媚撩人

楚怀昀微微一笑:“今日去了哪里,身上有米香味。”

“王爷如今也闻得出来米香味了,还以为只能闻一些花香酒香。”月悉华促狭得晃晃头,他身上又戴着一股甜腻的宫香,让人生腻,“皇后前些日子不是见好了吗?怎么突然之间就病危了?楚怀则在皇后宫中陪着吧。”

“九弟向来是我们兄弟中最孝顺的。”楚怀昀轻笑一声,低头吻向丽人的颈间,“九弟让我带话给你,明日出征,他就不来送了,让你好好保重身体。”声音沉闷,若不细听还真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没有忽略男人语气中的酸味,月悉华好笑地回搂住他的肩膀,轻叹一口气:“来不来送又有什么关系,日后总还是要见的。”

“皇后病重,王爷也不伤心。”零星的烛火在男人墨黑的瞳中闪烁,月悉华微微一笑,伸出莹润的指尖抚上男人的眼睑,力道轻柔,棕瞳中满是爱意。

拉下丽人四处点火的手指,楚怀昀狭长的凤眼渐渐眯起:“悉华今日心情好得很?”看到她这样欢喜的样子,楚怀昀不知道该是欢喜还是失落。他忽然抬起脸,正了神色:“悉华莫不是想着出了京就再不回来了吧。”

“若真是这样想,你又如何?到那远离高堂的江湖中陪我?”开玩笑似的问出来,只是想看男人的反应,可是又不敢看,只怕看到他眼中的犹豫和不甘心。

男人眉头高挑,邪笑:“本王追到天边也要把你追回来。”说着,温暖的唇舌压下,极尽温柔缠绵。银白的纱帐,昏黄的灯烛映出一室的火热旖旎。

他说追到天边也要把她追回来,而不是我弃了这天下江山随你同去。

知晓这天下于他有多重要,就像是她无法抛弃他一样,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谁也改变不了。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不知月悉华算是春蚕还是蜡炬,对楚怀昀的付出终会走到尽头,那时,便是分离的时刻。

桌上的烛光柔和,烛泪点点落下,火光明灭,无风而动的纱帐内云雨初歇,室内香醇的气息萦绕,只是不知,这样的时刻还能维持多久。

月悉华醒来的时候,火烛已灭,借着窗外丁点的星光看着身侧男人安静的睡颜,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男人平日的凌厉,披散的长发温顺,浮在脸上很是温柔。

小心翼翼得从男人怀中挣脱,披衣下床,经过一夜的缱绻,该洗去这浑身的黏腻。只是不知现在还有没有现成的热水。

□□男人还在好睡,月悉华赤着脚,披着单衣推开房门,身上的伤痕长出新肉,淡淡的粉色,男人很小心,并未碰触到她的伤处,只是其他皮肤却遭了秧,泛着点点的青紫。在她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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