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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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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浓紧张地端了茶水让她漱口,眼眶又有些氤氲:“月侍卫如今吃不下东西可怎么办,大夫说,损失了那么多血,身上还有伤,都要想办法养回来才是。”

“好了,不要紧,不过是刚醒来肠胃不适,和身体是没关系的,过了今日想必会好一点。”拉下焦躁地走来走去的翠浓在自己身边坐下,“昨儿一直没机会问,翠丫头,你老实告诉我,九殿下现在在哪里,王爷有没有为难他?”

翠浓神色闪躲,嗫嚅了半日才憋出话来:“九殿下是无事的,昨天还在,只是昨儿午后宫中来了信儿,皇后重病,让九殿下即刻回宫,现今他一定是在宫中陪着重病的皇后呢。月侍卫莫急,我想九殿下若是得了空,一定会来王府的。”

“倒不是介意他来不来,只要他无事就好。”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有许多事情想不明白,却也不愿想,只要楚怀昀没有责怪那个成熟的少年,也就罢了。

窗外天色好得很,月悉华又躺回被里,本该是换药的时候了,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动。

“翠丫头,怎么平日没听过皇后,我还以为皇帝没有立后,上次宫宴上也没见到皇后。”裹在被中无聊,挑了几缕发丝在手指上绕着,其实是在想楚怀昀怎么还没有回来。

房门吱呀一声,两人应声望去,却见楚怀昀缓步走过来,金黄的阳光洒在他的肩上,让他整个轮廓散发着柔和的光亮。

“悉华可是想我了。”他俯身在丽人脸上轻吻一下,柔软的唇还带着冬日的冰凉感。月悉华微微蹙眉,松开手指上的发丝,费力地想推开他强健的胸膛。

为我仓亚

翠浓识趣地走出去带上房门。

“想不想我?”男人额头轻触丽人的额头,但也知道自己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意,只轻触了一下立刻起身脱下外衣,到暖炉边烘烤手掌。

看着男人柔和的侧脸,月悉华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只是男人此刻正望着跳动的炉火,看不到她那几不可见的动作。他嘴角挂笑,又问了一次。

“想。”空气中飘来一声虚弱的叹息。

楚怀昀惊喜地转过头,他从未想过丽人真的会回答自己,欣喜的笑容在他俊俏的脸上绽开,走过去把烘烤的稍有暖意的手覆在丽人裸露的手背上,笑道:“我以为永远也听不到你说一个‘想’字。”

“肖余生回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男人的大手很温暖,月悉华也乐得让他牵着自己。面颊微微发红,往日的多少深情都抵不上此刻男人因为她一句话而露出的开怀笑容。

“悉华,一定要好好养身子,过了年关我们就到边境去。”楚怀昀和衣躺在□□,把丽人连人带被一起揽入怀里,“余生这次去探查云塞的情形收获不小。边疆大雪封山,云塞留下的那一半军队得不到粮草供应,多次骚扰我边境民户。”

“民户才能有多少粮,自己家还顾不过来,他们抢了也抢不到多少,倒是连累这些百姓无粮过冬。”男人怀中温暖地让人安心,月悉华把被子往脖颈下拉了一拉,露出被热气哄得绯红的脸颊。她蹙起眉头,“云塞若是无粮,完全可以尽数撤兵,毕竟我仓亚尚未为难他们,为何非要死死守在这里,他们受罪不说,还要累的我边境百姓不得好过。”

两国争斗,百姓却是最无辜的。而这些身在繁荣京城的高官贵族自然无法体会在边境百姓的苦处。

“为何不尽早发兵,皇帝总是拖着是什么意思?”月悉华有些恼怒,不过说出的话却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带着宠溺:“悉华想来不懂打仗,我仓亚气候温暖,大军适应不了边境严寒的天气,冬日出兵对我们多少有些不利,若是到了开春,正是播种时候,我仓亚大军是编制军队,打仗并不妨碍农民春种。但云塞不同,云塞地少人稀,多半将士是服役的农民,春时打仗误了云塞的春种,来年又是一个荒年。”

“然后来年再让云塞因为断粮骚扰我朝边境?”月悉华嗤笑,这种方法未免恶毒了些,“如此无止境地打下去,什么时候会是个头。”

“云塞国虽小,可游牧民族百姓善战,若不这样制约他们,你以为我仓亚能讨得好去?”他坦然地说道,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过了一会儿,才从他怀里传出一个沉闷的声音:“楚怀昀,你打仗是为了权势,为了功勋,还是为了造福百姓?”

“为我仓亚。”他说。

权位,虽然可以从战争中得到,却不会因此而战,若说为了百姓,未免太过于煽情了些,他还没有高尚到那种地步。

“无论日后谁做了皇帝,仓亚都是我楚姓的国土。”他说。

白雪皑皑,落英纷纷

对于他的说法,月悉华不置可否。这是封建王朝,她能指望一个尊贵的王爷、皇位的继承人,让他去亲身体验百姓的疾苦吗?不能。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皇室的稳定也有利于国家稳定。而且……不得不说,楚怀昀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

月悉华这次是伤得重了,在□□躺了多日才能勉强下地。楚怀昀除了处理军务,其他时间都在陪着她,如果说这场病对月悉华有什么好处,那便只有这一条了。

上次提到皇后被楚怀昀从中打断,她后来又问了翠浓,这才知晓原来九皇子楚怀则是当今国母的亲子,只是皇后常年居于佛堂鲜少露面罢了。

这个消息倒是让月悉华惊了一惊,如果楚怀则的母亲是皇后,那么他该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

因为,都知道仓亚有左右两位丞相,左丞相白顾卿,而右丞相正是皇后的亲兄。也许是他们家的特点,都不喜见人。若非朝中要事,这位右丞相根本不会露面。他既不拉朋也不结党,倒有几分闲云野鹤的味道。

可是出身再好也要他自己愿意,楚怀则根本就没把皇位放在心上。再加上他又不得皇帝喜欢,他和这皇位算是彻底无缘了。

与楚怀昀提到此事,楚怀昀但笑不言,笑得意味深长。笑完后就会顺手把月悉华揽进怀里,强硬地要求她日后尽量少与楚怀则接触。

接触不接触也不是他楚怀昀说了算,月悉华面上含糊地应着,心里却颇不以为意。

她没有想到,从这以后真的再没有机会见到楚怀则,那个成熟风趣又有些执拗的大孩子。

今冬的雪特别多,边境无家可归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为了生存或是投靠守城军,或者占山为王学那抢匪打家劫舍,都是为了糊口,称不上是对还是错,说来也是时政动荡的缘故。

饶是如此,云塞仍不退兵,间或骚扰骚扰百姓,得些粮食过冬。一时间西北边境百姓个个叫苦,若是朝廷再不出兵,只怕要过不了这个年了。

边疆战事在即,可京城中依旧一片繁华景象,皇都所在的地方向来体味不到别处的生活疾苦。

月悉华身上的鞭伤倒不严重,严重的是小产后带走的精神气,似乎她所有的生命力都被那个孩子带走了一样。

不过在府中好生将养了一个多月,身上的伤逐渐见好,胳膊腿上的鞭痕已经开始长出新肉,腹部和背上是鞭痕摞鞭痕,虽然已经结痂,但稍一动还是疼得厉害。不过总是比刚救回来的时候好了许多。

“这瓶润肌膏是宫中的秘方,方才九殿下托人送出来的,薛大夫也只是听过没见过,传说这药敷上之后不仅能去疤痕,还能让肌肤莹润如玉呢!”翠浓拿着个紫红色的尖嘴瓶子凑过来,一脸欢喜。

落梅苑的红梅竞相开了,月悉华拗不过翠浓,便陪她过来瞧瞧。起初她还纳闷好好的梅园为什么取名为“落”,到此见了才明了,四处红梅挂枝头,被寒雪一压,更衬得花瓣娇红艳丽,风一吹,这醴红的花瓣摆脱了枝干,乘风飞舞。

白雪皑皑,落英纷纷。

说得好像是要交代后事似的

月悉华斜靠在软椅上,手里抱着暖炉,把眼睛从这娇丽的景致上移开,淡笑道:“说好了赏梅,你带着它做什么?这会儿也不是敷药的时候。”

翠浓不服气地蹙起眉头:“月侍卫就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我听了有这样的仙药早就乐不可支了。”

“这会儿伤还没长好呢,怕是用不上这个。”月悉华好笑地接过来在手中翻看,不过巴掌大小的瓶子,一拧开,立刻有一股清香扑面,竟然压过了这满园的梅香。回手递给翠浓,“果然是好药,翠丫头先帮我收着,伤好了就用用试试。”

【文】原本是翠浓嚷着来看花,现在却变成了月悉华被这美景所摄,而翠浓却满脑子想些别的事。

【人】“如今的伤已经好多了,你不知道,刚回来那会儿满身都是血痕,真的惨不忍睹!王强当时就吓哭了。”翠浓叹口气,小心翼翼地把药瓶收到袖子里。

【书】月悉华神色一动,眸中光华氤氲:“说到强子,许久未见他了。听说王爷把他交给向原教导,可是真的?”

【屋】“那天王爷抱着月侍卫回来,王强一听说你受伤就耐不住了,闯到王爷卧室里指着王爷就骂,要不是向统领及时赶去,他差点被王爷杀了呢!”翠浓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这小子,迟早有一天要被他的莽撞害死。”话是埋怨的,可埋怨中又充满了关心。这傻小子为了她冲撞楚怀昀,确实让她很是感动,如果她就此去了,牵挂的人也不过是王强与伙夫夫妇了。

翠浓虽然是女孩子,但心思机敏又懂得随机应变,倒是不怎么担心她。

怕得就是勇谋都没有却异常执拗的王强,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伙夫夫妇。

“翠丫头,他日我若不在府中,你帮我多照看王强他们,好吗?”一片猩红的花瓣飞到眼角,月悉华轻轻合上眼帘,耐心地倾听花语,花瓣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欲落不落。

这些日子,她这句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翠浓越听越不安:“月侍卫这样说好像是要交代后事一样,若是再说翠浓就什么也不管了!”声音清丽如莺啼,可恼怒的时候还真带了几分威势。

月悉华微微一笑:“翠浓这个样子,倒让我害怕了呢!”

“月侍卫又拿我取笑。”翠浓羞赧地想摇晃她的手臂,想到丽人有伤在身,连忙收了手。

“其实,这王府中的景致也挺好的,只是不知还能看多久,早知道之前就该多走走转转,以免到了该走的时候抱憾。”两指拈下眼睑上花瓣,不着痕迹地扫去眼角的湿润,丽人的语气有些怅然。

话音一落就听到翠浓紧张的抽气声,下一瞬,还未来得及放下的手指被人从身后攥住。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一回眸正撞上楚怀昀关切的眼眸。

“悉华若是舍不得,就在府中养着,不要随我出征了,正好府中的条件好一些,又有薛大夫在,老老实实把这伤养好。”他凑在月悉华颈前柔声说道,两人侧脸想贴,滑腻温暖的触感让人恋恋不舍。

像不像它

月悉华轻轻摇头:“王府虽好,我还是想去边疆瞧瞧。”其实是想跟在他的身边,看他打仗,看他在战场的意气风发。

也是想着……若是这人受了伤自己也能随身照顾,总要比那军营中的小兵照顾地得体。

一声无奈地叹息落在脖颈处,下一刻就是温暖的舔吮,一阵酥麻传遍了敏感的身躯,月悉华不耐地动动身子:“王爷不是要去见肖余生吗?怎么有空拐到这里。”

男人轻笑一声,意犹未尽地抬起头,低低笑道:“悉华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呀!今天是小年呢!”翠浓喜呼一声,高兴地缠上月悉华的胳膊,“今天街上有庙会,一年里除了正月灯节,就今日最热闹呢!”

楚怀昀从身后伸过手揽住丽人的身躯,帮她系紧披风的束带,接着翠浓的话笑道:“悉华这些日子在府中也憋得久了,让翠浓和王强陪你去街上转转,可好?”

虽然懒得走动,但看翠浓惊喜的眼神,月悉华终是不忍扫兴,好笑地抚着翠浓的面颊:“丫头想去,那便去吧。”诧异地回眸,“王爷怎会准许王强一起去,难不成被人骂了一通反而喜欢上那小子了?”

“说来,他骂得也不错,你这个样子确实是被我害的。”对于她略带讥讽的话语楚怀昀不以为意,微微一笑,“现今那小子也跟向原学了些功夫,进步还算迅速,这府中也只有他会全心护着你了,让他一起去我放心。”

翠浓去通知王强。月悉华被楚怀昀扶着往回走,到了后院的拱门口,遥遥便可看到佘总管那微胖的身子和气宇轩昂的肖余生。

看来那次的刑囚并未给肖余生造成多大的创伤,这人带伤去了一趟西北边境,如今回来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偏巧翠浓引着蔫蔫的王强走来,月悉华随他们一起,楚怀昀也放心地拐到后院,出征也在这几日了,楚怀昀也忙得紧。

王强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地走着,月悉华好笑地扯起他的耳朵:“强子今儿这是怎么了?多日不见我不认得了么?往日听说出去玩就属你跑得最欢,怎么今日反倒没什么兴致了。”

翠浓手帕掩唇低低笑着,平白遭了王强一个白眼。

“月侍卫莫要管他,他这是和向统领闹别扭呢!”翠浓小声笑道。

月悉华一听,也松了手,眸中透着掩不住的笑意,楚怀昀让向原教他武艺还真是找对了人,向原严肃不苟言笑,训练将士一定也是严苛的,王强也就该被这样管着。

“强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向统领还能吃了你不成?”好笑地锤锤他的肩膀,不过一个冬天没见面,这小子倒是拔高不少,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他不过到她额头,这会儿已经要比她高上半头了。

待到大门口,正看到那条秃毛狗耸拉着脑袋趴在门房脚边,月悉华好笑地回头:“强子,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它。”伸手指着那蔫头蔫脑秃毛狗。

观音庙

如此一说,王强立刻直起脑袋,恼恨地瞪了月悉华一眼:“若不是为了保护悉华,我才不跟向老头习武。”他没头没脑地说完就往门外冲去。

一抹红晕飞上他稚嫩的脸颊。

月悉华微微蹙眉,王强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月侍卫才变了呢。”翠浓在身边笑道。

她诧异地转过头,只见翠浓眉目弯弯。“月侍卫受伤后反而越来越漂亮了呢,虽然穿着男装,但还是很迷人。”

“很迷人?”月悉华好笑地摇头。翠浓见她不信,焦急地争辩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也说不上来哪里变了,面貌还是以前面貌,可散发的气息更吸引人了。”

出了门,王强早已坐在马车前等着,月悉华正要上车,余光瞥到一抹白影,心头一动,再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华美精致的小轿拐进了暗处的小巷。

翠浓纳闷地循着她的目光望去,转头恼恨道:“是那位相府家的小姐,日日都来,也不管王爷见不见她,都把自己当成这王府的女主子了。”

“走吧。”月悉华微微一笑,止住翠浓的话。

腊月二十三,祭灶神的小年,从这一天开始便是真的入了年关了,百姓们着手置办年货,游子们要在今天赶回家中与家人团聚。就连王府中也添了大红的灯笼挂在檐下,算是应应喜气。

路两边卖年货的小摊从东街摆到西街,除了年货,还有不少好吃好玩的稀奇玩物。王强和翠浓都是小孩子心性,刚上车还在絮絮叨叨,没走一会儿就喜笑颜开地趴在窗口向外看。

翠浓忘了王府的准女主人白黎,王强也想不起来整日苛责他练武的向原。两人抱怨的主题却又移到这马车上,直叹着若不是王爷执意非要他们乘马车,还能到人群里走走,买些小玩意儿回去。

等看到月悉华似笑非笑的脸,两人立刻停止了抱怨,王爷也是担心月悉华的身体,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勒令他们乘马车出门。

“月侍卫,城郊有处观音庙,一到过节百姓都去庙里祭拜,咱们也去看看吧。”看到街上卖香火的小摊位前围着许多丫鬟主妇,翠浓转过头笑道。

逢年过节,到观音庙中祭拜求来年富贵如意,或是新婚的小夫妻去求个男童女童以延续香火,亦或是遇上灾病,求个去灾求个安心。

马车内设施豪华,处处都包着毛毯,月悉华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观音庙,京城方圆数十里只有那一间庙宇,便是之前楚怀则带她藏身的那间庙。

她垂了头,微微睁开眼睛:“翠丫头想去,咱们就去吧。”

得了她的话,王强是没有意见的,去哪里都无所谓,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月悉华。不知在王强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再没了那些孩童的习气,虽然沉稳了不少,但是脸上不时露出的凝重和隐忍让人心生不忍。

观音庙外卖香火的小贩凑成了堆儿,从上山的路口排到庙前的台阶旁,香客络绎不绝,比平日热闹许多。

巧遇严婉婉

庙中香火鼎盛,主持会喜欢的吧,月悉华暗想。

弃了马车随着人群往庙里走。月悉华身子不好,王强亦步亦趋地守在她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那股警觉的劲儿倒像是在守卫一个宝贝一样,恨不得把月悉华叠起来揣在怀里才安心。

翠浓去买了几柱香,蹦蹦跳跳地跑来:“月侍卫,咱们先去求平安,然后到送子观音前求个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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