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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吃一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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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去买东西?谁都有可能顺手往糖里投一把就走,你到哪儿查去?
  “是唐负责这个案子吗?”
  “是啊是啊,够唐忙乎的。”
  7
  再一次叩唐的门,心中有了异样的感觉。虽然我仍装得像从前一样,可是,我瞒不过唐的眼睛。从唐对我的冷漠里,我已感觉到了横在我们中间的不可逾越的敌意。
  唐倚在门框处,从头到脚地打量我,像打量一个陌生人。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我强装笑脸,故意不当一回事地说:“怎么,不认识我了?”
  唐说:“当然,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还需从头再认识,何况我们呢?”
  我说:“我们?我们怎么了?我们不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吗?”这话我说的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可是,我当时脱口而出的时候是那么理直气壮,简直忘了自己此前对唐的怀疑和此行的目的。面对唐的直截了当,我觉得自己要多卑鄙有多卑鄙。
  我说:“怎么,你不让我进去吗?”
  唐说:“是啊,你要想进来,我挡也挡不住,不是吗?”唐说完,嘴角挂一丝好像什么事都了然于心的那种微笑。而在我听来,那话似带着某种双关。
  我跟唐进院子。我说:“我刚从周志那儿来。听说你又接了个棘手的案子?”
  唐说:“哦,那个有疑心病的老周啊,而且,他这病呀,就像女人的月经,周期性的犯。犯病的时候,他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赖。这年头,这样的人真少有。哎,对了,乔,你不知他为什么会这样吧?”
  我说:“唐,看来,你比我了解老周。我今天才知他有这种病。”
  唐说:“其实,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病,有人自疑,有人疑人。有人轻,有人重。按说呢,这应归为人格缺陷。都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们,轻重不同的都有点人格缺陷。你不这么认为吗,乔?”
  我说:“你院子里的葡萄藤真好啊。”我跳过了唐的问题。
  唐说:“屋子里闷,我们就在院子里聊聊天吧。”
  院子里的葡萄藤顺着唐给搭的杆儿自然地长成凉棚,唐给我拿出一个圈椅,而他自己,腐败地躺进那把摇椅里。
  他舒服地躺在摇椅里说:“我刚才跟你说老周,老周这病的病根还得从他老婆死开始说起。你知道他老婆是怎么死的吗?那时候,老周应该还算是新婚,结婚大概也就半年的时间吧。要说他老婆死的也的确是令老周挺晦气的,是两人正办事的时候,他老婆突然就不行了。老周吓坏了,衣服也顾不得穿就喊人来……当时,老周被当成嫌疑人,左审查右审查的。因为他老婆就死在他怀里的呀。老周说我们新婚,我们也很恩爱,我神经呀要害死我老婆。可是,好端端的一个人确实是死了。法医检验也没有查出什么来。案子拖了很久,后来,有个国外的一个医学界的老专家汇同那个法医又对尸体进行了重新解剖,这才确定,他的老婆其实是因血管瘤破裂导致的死亡。
  虽然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它对老周的心理伤害可想而知。老周过去是一个很自信的人。自此以后,他对自己再也没有了自信。一件事,有时改变了人的一生志趣和爱好啊,它同时就改变了人的一生……”
  我说:“唐,你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听你讲那过去的事情吧?我真是有点饿了。”但是我截断唐的话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怕被唐的话所动摇。我总觉得唐的所有话都是在瓦解我对他的怀疑。
  唐说:“在我这吃饭,你就不怕我给你投毒?”
  我说:“去你的吧。”
  唐笑说着就给我弄吃的去了。那一刻,我真的希望我不再继续查唐,我们像当初那样多好。我甚至想到,那些留在现场的毛发真的有可能是唐偶然掉的,因为第一个现场,那妓女就死死地抱着他,只不定哪一根头发就飘落下去落在了妓女的发间。姚尧真的有可能就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倘若这样,他不可能跟什么李林、刘柳联手或是串通……再有,那些刀具,很有可能是唐在调查案件过程中自己去买了各种各样的刀具以判断凶犯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刀子做的案。想到此我就觉得很对不起唐。也很内疚。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是很奇怪,当你站在朋友的角度去看一件事时,你所有的精力都用于给朋友开脱。
  可是,如果真是唐呢?
  

第二部 乔(12)
唐说:“乔,你在暗处一个人笑挺恐惧的。走,吃饭去吧!”
  我说:“怎么,要到屋里吃呀?这多好啊,有青籐明月葡萄美酒晚风什么的……”
  唐说:“我要是给你讲那个葡萄籐下的故事,你恐怕就不敢在这儿吃了。”
  我说:“哦,那我倒想听听。”
  唐说:“那咱一边喝一边讲吧。”唐把吃的喝的又从屋里都转移出来。
  唐说:“山西有个商人,长年在外谋生,家中只有母亲和妻子二人。母亲年迈多病,而且双目失明,生活起居全靠儿媳孙氏照料。婆媳相依为命,感情胜过母女。
  一天,商人从外地回来,母亲特别高兴,让儿媳杀鸡做饭,为儿子接风洗尘。饭后,母亲怕儿子劳累,就叫他早些休息。到了半夜,商人叫喊肚子疼,不一会,就死了。第二天,地保觉得突然死了这事不太正常,就报告了官府,官府派人一检验,果然是中毒而死。县令怀疑孙氏跟人通奸,谋害亲夫,就严刑逼问。孙氏受刑不过,就承认了。可是,问她奸夫是谁,孙氏说,没有奸夫,是我自己下毒害死的。县令大怒说,没有奸夫,为什么毒害丈夫?死到临头还为奸夫隐瞒。他非要让孙氏说出一个奸夫来。孙氏很少与人来往,接触的男性,除了族弟十郎以外,连姓名都叫不上来,所以仓促间,只好把十郎给供出来了。十郎说,我十郎活了20多年,清清白白地做人,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越轨的事,我是受了族兄的嘱托才去他家照看伯母的呀。与孙氏哪有什么私情。县令不信,用刑逼供画押,以通奸杀人罪名将二人判处死刑。
  有个巡抚,是个能体察民情的官,这年审查各地断案情况,正好来到这个县。看到孙氏的案子,觉得证据不实,就乔装打扮,亲自到了商人家中,找到那商人的母亲,细问事情的原由。老太太一边哭一边说,客人,您哪里知道,我儿惨死,不知是何原故。只恨官府昏庸糊涂,不说细了解,就污我那贤惠的媳妇通奸杀人,真是冤枉啊。巡抚假装不知内情,问老太太,你儿媳孝顺您吗?老太太说,我与她名份虽是婆媳,恩情超过母女。我们整天在一起,形影不离的,怎么会有私情。这都是官府使用酷刑,逼她招的。听说巡抚大人公正严明,还希望他能为儿媳平反昭雪。谁想也是个平庸官吏。只可惜我风烛残年,瞎了眼睛,不能进京告状,为儿媳申冤!巡抚又问十郎是谁?老太太说,是我的一个侄子。我儿出外时,把老身和家务都托给他。他虽年轻,但很诚实可靠。街坊四邻没有人不敬重他的。现在恩将仇报,想必是前世注定的吧。巡抚想,商人是吃了鸡肉而死的,如果没人下毒,必然会有特殊的原因。便问老太太,那天吃饭在什么地方。老太太说,在葡萄架下。”
  我听到这里,觉得有了意思。我跟唐碰了一杯,然后,我说:“唐,快,接着说。”
  “巡抚托人买来一只鸡,请人炖好,放在葡萄架下。巡抚坐在一旁观察,见热气上升,不一会,见上有一细丝落下,直入碗内,如不用尽眼力,很难发现。取出一块鸡肉喂狗,狗吃了后叫了几声就死了。巡抚对老太太说,你儿媳的冤枉我能代她申诉,你在家等着就是了。老太太不理解那巡抚为什么这样说。乔,你理解吗?”
  在月朗处,唐轮廓好看地把玩着他手里的啤酒杯。我发现在唐的小挴指上,有一枚很古旧的戒指在月光里闪着暗淡的光。
  我说:“我不明白。”
  “巡抚带了那鸡肉回官府,立即通知县令及参与审案的官员前来,将调查的实情告诉了他们。官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不太想信。巡抚又命人找来一只黑狗,喂了它一块鸡肉,果然当场死去。巡抚命人到葡萄架上搜查,捉住了一条蝎子,大约四寸来长,没有疑问,架上垂下的细丝,就是蝎子的毒液了。是毒蝎子杀的人!”
  我说:“要是发生在现在就简单了,让老周一化验就能分辨出是什么毒来!”
  “可是,乔,我相信,无论社会发展到什么时候,人类终究也还是存在这样或是那样的认识的局限,比如要是让你去破那案子,你一定会怀疑是那巡抚为了某种标新立异而故意把一只毒蝎子放在了那个葡萄架上……”
  我说:“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那样想?”
  唐说:“有时候,人头脑里的那些细胞会发生变异,不是什么事都有为什么!”
  我说:“唐,让我看看你那枚戒指,很特殊呀!”
  唐说:“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据说,这是明朝的虎牙磨制的,用来避邪,很灵的。”
  “那发光的是什么?”
  “哦,宝石猫眼。”
  8
  我那天去找唐,是为了观察唐有没有什么反常。可是,自始至终,唐掌控着一切。在唐面前,我又一次找不到自己。就像是被唐施以了某种催眠术,我感觉自己神情恍惚,对自己热心侦查的事情突然就失去了兴趣。表现的极其疲惫而又倦怠。
   。。

第二部 乔(13)
唐说,疑人和疑己,都是一种病。我在心里认可唐的这个说法。警察这个职业干久了,看谁都像是坏人。看谁,都像是自己要找的那个犯罪嫌疑人。用怀疑的眼光看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人和事,说好听点,这就是警察的职业病。说不好听点呢,心理变态。
  我是不是心理变态了呢?我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了呢?我的确应该在自身找找原因,给自己查查病因。
  我的父母都是苦巴巴的农民。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双目失明了。父亲脚有残疾。家里很穷。靠父亲一个人下地劳动养活一家三口。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跟父亲到地里干活。我不想像父亲一样在农村待一辈子,所以,我拼命读书。我的成绩当年本是可以上一个好大学的,可是大学要交很多学费,家里交不起,我只好选择了警院,因为警院不用交任何费用,还管吃管穿,还有补助。
  父亲很少表达他的感情。在我临走的那天,他把家里仅有的一只下蛋的鸡给杀了,要给我送行。我吃不下,把那只鸡留给了母亲……
  父亲默默地把我送到很远。当我走出很远以后,回头再看父亲,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小的点。可是,他固执地站在那里,直到什么都看不到了。
  在我的心里,我有农民孩子的自卑和狭隘。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单位,我从不谈父母和家事,就像唐从不提他的母亲一样。每个人的内心,其实都有诲莫如深的某种记忆。那是一块被我们不知不觉养大的心病。这心病,像石头,有一天会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能够根除,因为它是另一个我们自己,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高大。
  而唐跟我有本质的不一样。除了很小被母亲抛弃,没有母爱,唐一直生活在优越里。甚至,为了弥补缺失的母爱,小时候的唐,被宠爱的像个小皇帝。在他爷爷和他父亲死后,他有大笔的遗产继承。那种优越是我做梦都梦不到的。
  可是,我们这么不相同的两个人,却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在警院的最后两年,母亲和父亲相继离世,唐知道我的家境,一切的丧葬费用都是唐代我出的。我对唐充满感激。我说:“我上班以后会还你。”唐当时笑着说:“这么点小事,你别总是婆婆妈妈地挂在心上,像个女人似的。这样吧,你要非得还呢,就等你上班了,发了第一个月工资,你请我喝顿酒,然后呢,就再也不许你提这件事了。别忘了我们是好朋友吗!”
  我是不是从骨子里一直就妒忌唐的那种优越?唐太优越了,他需要找一个可怜的人释放他的优越。而我不正是那个被释的可怜虫吗?
  可是,我这样想唐有点太不地道了。当时,在我困难的境地里,唐无私地帮助我,我恨不得用一生报答人家,而如今,我却凭空把人家当成杀人嫌疑犯去怀疑去调查人家,我是不是有点太卑鄙,有点恩将仇报?所以,这肯定不是我的病因之所在。
  那么,我是妒忌唐的才智?想到唐的才智,我一下子就又想到了刚到刑警队时,遇到的那起保险柜被盗案。根据现场的情况,怎么分析,犯罪分子都是从通气窗口爬进去,可是,通气窗口上盘着一个巨大的一丝未被损坏的蜘蛛网,蜘蛛也很安恬地盘踞在自己的杰作里。犯罪分子若是真从这里进来,这个蜘蛛网绝对不会这么完好地存在。案子就僵在这个蜘蛛网跟前,无法进展。正当大家准备放弃这一推断另辟它径时,唐找到侦办案子的领导说:“犯罪嫌疑人肯定是从这个气窗翻窗进入现场的。”领导说:“那人又不是爬山虎,可以贴着墙钻进去,而不破坏蜘蛛网?”唐说:“这很正常,这是一个新织的网。蜘蛛只在夜间织网,天亮就歇了。复织一个完整的网需4个小时,我推断了一下,那个犯罪嫌疑人应是在夜间12点进入现场的……”
  后来,按唐的推断排查,果然就抓到了那个犯罪嫌疑人。大伙就都很惊奇唐这个年轻人。问他怎么知道的,唐就说:“不好意思,小时候,淘气,老把蜘蛛网给捅破了,可是,第二天睡一觉起来一看,蜘蛛又把它的网给织好了。我就对蜘蛛发生了兴趣。我央我爷爷给买来了好多昆虫学的书,后来,我又按书上说的观察过蜘蛛结网,就这么简单啦!”
  这个案子破获之后,给唐荣立了一个个人三等功。还在全体刑警当中掀起了学科学的热潮。
  破案子立功,是每一个当刑警的梦寐以求的荣耀,唐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令我们好生羡慕和忌妒。
  机会其实对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山乡里的那起爆炸案,我们一行十几个人,跟唐一起出的现场,一起搞调查,每个人都可能夺得那枚功章。而功章最终仍属于唐。
  我时常想起那个案子,那个山乡……
  山乡里的夜,静美得像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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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乔(14)
夜里。爆炸的巨响撼动了整个山村。一村的人从梦里爬起来就往发出巨响的地点跑,山村里的静美一下子碎了,人影的晃动和奔跑就仿佛一幅静美的画被撕扯着再难复归成一幅画……
  石大爷家的三间房全被炸塌了,由于炸药是放在窗跟儿底下,石大爷和石大娘还有他们的小孙子均从炕上摔到了地上,屋子的四面是用山里的石头垒成的,石头将人砸得血肉模糊,扒出来一看,人还活着,乡人便七手八脚地赶紧把人送乡卫生院。
  像这样的爆炸现场,要想找出有价值的线索是很难的,我们跟唐在现场一点一点地寻找着,在南窗户台的下侧,被确认是炸点的部位。唐找到了一寸来长燃烧过的导火索,我们不明白唐为什么将那一寸来长的导火索反复地看,在他目光的迷离里好象有一些闪光的亮点在跳动,我们捕捉不出唐的思想。
  唐悄悄叫上我跟他到山乡里转悠去。
  唐领着我在山乡里东家西家地走着,他向东家问石大爷家祖宗好几代的事儿,又跟西家请教崩山炸石头导火索的长短问题,他最后就转到了石大爷的亲侄子石锁家。
  石锁离石大爷家仅有两邻之隔,我跟唐进到石锁家时,石锁跟媳妇正在家吃饭。唐说:“你们吃你们的,我们来就是随便唠唠嗑。”
  唐问的问题听起来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他问石锁:“那天夜里听见爆炸声后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石锁说:“出去时叔婶的房前已围了许多人了。”
  唐又问:“晚上睡觉是穿着啥睡的?”
  石锁说:“是裤衩背心呗。”
  唐接着问:“那么,听见爆炸声出去时又是穿的什么呢?”石锁愕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媳妇,媳妇说:“穿的是白天穿过的夹克衫,还是我给找出来的,找夹克衫耽误了一些时候,所以出去晚了……”
  唐听了就“哦”了一声。这时候,石锁的儿子从外面灰头灰脸地耍回来,手里拿着一根炸山用的导火捻儿,石锁的媳妇一把就夺过了那根捻子藏到了身后……
  唐看着石锁说:“石锁,你跟我们走吧。”
  石锁被我和唐带走的时候,整个山乡都哗然:亲侄炸亲叔婶,哪有这种事呀?
  石锁看了一眼他叔婶家被炸的房子叹了口气,然后对唐说:“事儿是我干的,我都会交待,但,你得告诉我你怎么就认定是我干的呢?”
  唐笑着说:“你爸妈早年跟你叔婶因为侍候老人还有房产问题吵过无数次架吧?”
  石锁说:“那是上一代人的恩怨跟我们小一辈的不相干的。”
  唐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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