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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独奏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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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拨动法则,压制血水疯涨的狂潮,所幸的是一盘散沙的深渊之心都是碎片,再加上土著的灵魂更多转化成冥兽,因而只遇上轻微的抵抗,就一举镇住血海的异动。
  ‘压制六十年,土著生育三代,子息绵长,每天都有死者亡魂坠落冥土,再徐徐放开,抽丝剥茧似的汲取血海之力。’计议已定,地府之王便沉默不动。
  吞食血魂海,消弭两个位面世界融合后的危机,来自天道的青眷极多,即便是贵为天国副君的北斗也忍不住露出私心,坐望欲得极星之位。毕竟黑暗偏死亡的星座只是苍穹之主赠予的神职位格,即便天穹北端群星诸宿都是他一手简拔,依旧都是一个空架子,随时都有被御座上的君王取回的可能。而极星之位不同,尽管是虚影,北斗相信只要自己入主,耗尽天眷,必可融合为一不分彼此,即便苍穹之主也不能剥夺。
  ‘这样做或有撕破脸面的风险,却可在此方世界占据持有若干股份,以前世而言,由一介职业经理人晋入董事局,成为执行董事。参与这个扭亏为盈的公司部分事务,并固定收取红利。’
  此念一起,北斗星君便抽出绕指而视,却是出自本心,而非天道使然,便化为一道清光寄予苍穹之主。
  片刻过后就有回音,拱手垂裳御阶的君王笑言:“如此也好,却要拿你主掌的世界来换。”
  北斗思索片刻便掐灭此念,“又是两两合一,祂的胃口还真大。”
  ‘本体还在位面之轴吸取原力壮大世界,可惜底蕴不够,不然真的融合此方世界,未必不会出现蛇吞象的格局。’
  对自身虚实知之甚深的星君突然心血来潮,目光穿过位面的晶膜,望向遥远的彼方,一个缓缓降落的衰落位面,边缘部位不断地崩裂碎片,成为虚空陨石,漫无边际地深空滑行。
  ‘自执掌天之五刑,诛杀仙道修士,与道门便势如水火,还有碧游独子、玉虚末徒死于化身之手,此事一再拖延,毕竟纸包不住火,终有事泄的一天,不若将事情做绝,降下杀劫。’
  昆仑墟山主耗尽的神力早已恢复,救世大功分润最多,都被他用来提升位格。以昆仑墟为根基,囊括东、西昆仑,连同山脉主干,凝聚成完整的昆仑山主神格,而不仅仅是守山的地祇。
  移山镇海神禁下的阴神修士、阳神道人度日如年地熬过刑期,都被他打发下山,临别前,一语道破古时某位国主上山求取不死药的真相,果然有几位根性深厚的道人露出明悟的神色。
  昆仑山上有一颗不死树,所结的果子,服之长生不死,只是世人以讹传讹的一厢情愿。实情并非如此,昆仑山不死树的果子,不过是青春的源泉,生于地穴,青泥甘露滋养,与玉膏、琼浆类似,只是神祇的日常饵食。
  自地气散失流溢,不死树便渐形枯萎,因与地穴相连,不能挪移它处栽培,侥幸逃过蝗虫似的道贼之手,如今却在焕然一新的昆仑墟再次勃发生机。繁花似锦如含雾,灵韵潜藏已不露,绿枝摇动叶婆娑,灵根深植牢且固。
  美中不足的是有两个花蒂并生一枝,若是昆仑山地气完整,并蒂双果本是瑞兆,如今却有摊薄的迹象,徒留两个瘪实。
  “果然是东、西昆仑分野,且渐行渐远的显兆。”山主攀枝折取其一,扔在悬圃的灵泉石胞上,凌空转动的青莲子恰在此时落下,三者合为一体,灵池泉水瞬息抽空。
  只听“咯嘞”一声响,顽石裂开,露出里面孕育多年的道胎神体,浑圆一团仿佛鸡子。它滴溜溜乱转,片刻翻滚下山,遇到碎石如粉的冷冽罡风,不能伤其分毫,又滚到铄金焚骨的千仞焦炎,熊熊烈火也只是稍微熏黑,最后掉尽三千弱水,一沉到底,随即上浮升起。
  焦壳碎裂褪去,苍青色胎膜八瓣始解,缝隙透出耀眼刺目的金光,三息过后,光芒收敛,却是一头金丝猴伸展手脚站起身,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仿佛睡了无尽的岁月。
  上穷九霄碧落,下至黄泉冥土,近在昆仑墟顶,远抵海外金鳌,许多相关者都知晓此子现世,大劫的杀机,渐行渐近。
  ‘本体原貌竟是大地之子!与海巨人安泰相似,体内流淌着神血,天生的半神!要么是姑射山的元珺,要么就是金鳌岛的碧游真君,传承着地母的血统。’
  ‘道门真君原身只是凡人,那么只能是元珺,毕竟姑射山上古时便是神人的居所,源远流长,只是血脉有些淡薄。如此更好,神子原本就是天地的宠儿,一张白纸任我挥毫,自然会对那群自私自利,似蝗虫般侵吞天地的道贼不留情面。’北斗星君面对一团乱麻,错综复杂的局面,只好举起手中隐藏多时的快刀,以期将藤蔓清理干净,还此世一个朗朗乾坤。
  
  第一百二十二章 点燃真火
  
  三千弱水环绕昆仑墟,轻如鸿毛落之不浮,又有凶威赫赫的山主设下天罗禁制,即便霞举飞升的真人也不敢凌波越过。
  斫轻木为舟的西昆仑散人尚和德,碍于同道好友的情面,权充摆渡的艄公,蹉跎岁月,转眼甲子有余。
  方才送走一群从昆仑墟巅下来的阴神修士、阳神道人,解下蓑衣斗笠,换上云水道袍,正打算收起船桨,返回西昆仑,却见一枚巴斗大小的浑圆肉球滚落,坠入三千弱水,扑通一声直沉到底,瞬息过后又浮于水面,随着波浪荡漾起伏不定。
  尚和德立时知晓此乃世间罕有的宝物,正待摇桨分波向前,顷刻间肉球如花蕾绽放,露出里面一头淡金毛发的小猴,袒胸露腹,有些不雅,便忍不住嬉笑几声。
  谁知这头金猴实为天降灾星,脾气躁劣,甫一现世,听到生人讥笑,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它生来双手通臂,振动筋骨,左臂缩短,右手延伸,轻轻一拳就将西昆仑有名的散人打翻入水,又瞧见浮于弱水之上的小舟通体银白,来历不凡,便顺手牵扯拉到身边。
  前脚踏上轻木舟,后脚刚刚提起,苍青色的八瓣胎膜化为一抹流光落在金猴的头顶,翻滚而下,至胯部变成一条青莲裙甲,贴体合身,针脚缝线皆无,宛若天成,遮住胯裆前面毛茸茸的小黄雀,后侧两瓣胎里红。
  西昆仑散人尚和德身上揣着几块轻木碎料,舍不得丢弃,被金猴突如其来的一拳打落水底,懵然不知所措,片刻过后缓缓上浮,站在微波荡漾的水面,看见通体淡金毛发的小猴冲他呲牙咧嘴,不免动怒,便捋起袖子上前理论。
  “嗤啦!”金猴劈手扯断尚和德勒袍的腰带,将他身穿水蓝色泽的云水道袍一把抢过,抬腿侧踹,将西昆仑有名的散人再次送进水底。披上非丝也非绢的道袍,稍嫌过长,小猴摇晃肩膀,脊骨如蛇蜿蜒游走,只听骨节阵阵爆鸣,身量增至与尚和德平齐,随后毛茸茸的猴尾柔若无骨地缠在腰际,压在裙甲的上缘,仿佛一根幌金系绳。
  波浪翻涌,将轻木舟推至河岸,猴儿双脚踏上实地,昆仑墟地气蜂拥而来,撮嘴吐出一口先天浊气,双眼慑人红光内敛,与生俱来的恶性顿消,灵智大开,晓得自己方才铸成大错,便以袖遮面。
  金猴天赋异禀,得了地气,山岚白烟动念随身,因方才劣行羞愧难当,腾云驾雾飞上半空,仿佛盲头乌蝇在诸峰穿行,机运巧合,竟然让他误打误撞地闯出禁制重重的昆仑山地界。
  北斗星君的地祇化身端坐山巅铜城大殿,双手编织神律稍顿,目送杀伐三界的灾星离去,灵机一动,行将溺毙的西昆仑散人尚和德便从弱水深处浮起,回到轻木舟上,晓得自己承蒙山主看顾,忍不住喜出望外,随后发觉自己无法脱身,又是一阵气馁。
  庆州岱山闭关修行的温文水融汇三阳一气剑与三阴诛魔剑,精、气、神攒簇一团,始终欠缺一个契机,便破关而出,动身前往青离山,预备犁庭扫穴涤荡妖氛,将玄英洞府纳为己用。
  自三头异域而来的犀牛怪占据青离山,为了晋升福地融入洞府,肆无忌惮地抽取山川地气,原本郁郁葱葱的林海松涛尽为枯枝朽木,烟雨溟濛的山岚至此消散一空。曾经虎啸兽吼不绝耳,燕喉莺啼时常闻的青离山,变成鸟兽绝迹的荒山野岭,加上遍地尸骨,阴气深深,被附近的百姓视为鬼域险地。
  温文水凌空御风,昼行暮息,不知走了多少里数,至皓月当空,夜幕繁星点缀,终于抵达青离山地界。目光所及,草木不存的荒山深处,一个栲栳大小的福地洞天载浮载沉,积蓄的黑气消褪,大体而言白里透红,仿佛瓜熟蒂落的果子正待摘取。
  ‘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此等异域妖魔比道门败类还恶劣,于天地而言岂止是蛀虫,其罪万死不赎。’
  大袖灌风、衣带飘飘的温文水双足落地,方才他瞧见玄英洞府稍震,涌出几十只黑翼乌鸦在青离山巅盘旋,接着是一群鳞身鬣犬,不时抽动鼻子,口角涎沫滴落,腥臭刺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收敛气息仗剑前行。
  山麓腐土黑壤遍布惨白兽骨,皓月当空,不时有毒蛇贪图吞吸月华游走不停,间中还有蛛蝎、蜈蚣之类的毒物彼此撕咬、互相残杀,令温文水皱眉不已,越发深恶痛绝。
  辟水、辟土、辟火三头犀牛怪麾下部属皆为异域招来,压在玄英洞府深处,至今尚未沐浴血月光华,不得脱去旧时躯壳蜕变为此方世界的妖怪。
  不料的是,时移势迁,越往后,血月的本体被北斗星君借力击碎,又为苍穹之主消化融入此世,浮于东海形成岛礁乃至陆地,坠落九州八荒的异域来客便绝了回程的归途,不得不在此扎根。
  实力稍弱的妖魔在九州边缘、八荒之地占山为王,收拢山精水怪、魑魅魍魉各据一方。诸多永沦深渊的恶魔领主化身,凶威赫然的魔神大肆屠戮冥兽恢复气力,很快洞悉冥土福地的奥秘,以此为跳板,悍然攻进道门诸派占据的名山大川,一旦攻克便以亡者血肉献祭将洞府魔化,恢复深渊的颓废神格,即是仙格中的真人。
  其中,来自深坑魔域的蛛后罗丝投影化身,借助一头百年文蛛复生为大妖,将五台派门下诸多阴神修士、阳神道人生生毒死,占据琼文洞天,勾连冥土清凉福地,许下诺言诱使冥兽投效,势利之强连地府鬼神也慑服。又有希昂尼亚的虫族王子占据琵琶蝎精之躯,吞食融合百足蜈蚣,催动冲霄虫云,一举攻下峨眉山,占据福地洞天恢复十成实力,成为有数的妖魔巨擘。
  诸如此种道境魔化的恶状,九州道门上下震动,大劫的杀机越发逼近,长此以往,闭关修行,云枷锁洞的举止只会被逐个击破,一体传承的道统就此覆灭。
  不闻窗外事,闲读黄庭书,凡夫俗子向往的悠然日子一去不复返,即便是刚刚入道门的修士,也不得不锤炼征伐的技艺,投身剑修,道门由此再次兴盛。
  青离山错过天时,实力偏弱,三头犀牛怪作茧自缚,对此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地府之王暗地施压,制住地气躁动,温文水恰在此时找上门,趁机将它们直接斩杀。
  随后,北斗星君亲手捏碎玄英洞天,又引来山阴灵韵深藏的泉水洗刷全山,仿佛劈开棺木,向腐朽的尸骸吹入生气,重新长出血肉毛发,漫山遍野鸟兽尸骨消融化为泥土,枯枝朽木再度抽出嫩绿的新芽,山川地气徐徐恢复。
  温文水亲身坐镇青离山,将犀牛怪的残部,黑翼乌鸦、鳞身鬣犬尽数杀光,涤荡妖氛。沁人心脾的水汽往复升腾,烟云笼罩山林,过往的飞禽翔集而至,附近走兽纷至沓来,一派生机盎然。
  ‘以此大功,足以点燃真火,凝聚仙格,只是青离山外强中干,根底还很虚弱,需再积蓄三年五载。到时,那头顽劣的猴儿游荡九州,也该抵达此地。庆州姑射山是祖地故居,毗邻东海,又有浮岛金鳌的仙邸,虽前尘尽忘,依稀还有模糊印记留下,青离山是蹈海必经之地,中途截停,收为徒弟,引入神道,方是正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铜钱镖
  
  苍茫大地为棋盘,名山大川经纬交错,九州是必争的腹地,八荒六合为边角,以福地洞天为棋子的弈手,除了道门碧游真君与玉虚真人,还有一位提前布置闲棋冷子的北斗真君。至于那位拱手垂裳,御座上的君王则在天穹俯视大地,总揽全局,无论棋手谁胜谁负,祂都是最后的赢家。
  域外降临的妖王也有执棋落子的资格,只是互不统属各立山头,甚至因过往岁月彼此攻歼而隐隐对立。当然它们并非愚不可及的蠢物,在远离永沦深渊的异域位面,放眼望去举世皆敌,如果不携手共同进退,互相守望相助,只会落得逐个击破的下场,毕竟唇寒齿亡的事例比比皆是。
  此时正值中原王朝末期,大一统帝国已日暮途穷,日益壮大的文官集团将皇权架空,束之高阁,诸州府门阀家族隐隐割据自立,帝都的皇令不出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乱世即将到来,只是尚未掀开序幕,欠缺一个契机。
  内有莲叶裙甲,外面罩了一件浅蓝道袍的金猴自从离开昆仑山地界,便在九州大地随意晃荡,他生来就是拥有大地之血的半神,寻常变成人身的法术可谓手到擒来,无师自通幻化为面色焦黄的弱冠青年,身材略有些瘦弱,眉目之间却有几分英气。
  自踏入尘世以来,起先装聋作哑,不过几日就学会听人话、说人语,将云水道袍收起,换上顺手牵来的粗布短衫,隐去不凡的身份,收敛锋芒毕露的气息,和光同尘,随遇而安,仿佛一滴草尖的晨露融入奔腾不休的河流。
  他在客栈厨房从洗菜的杂役干起,腿脚勤快,双手麻利,很快升为跑腿的店小二,由于记性过人,许多熟客的口味、坐席位置都一清二楚,很快又升为跑堂的伙计。
  没过几天,看见客栈门前过往的高头大马俊逸不凡,就弃职去车马行伺弄拉车的驽马,切草、挑水、拌食、喂马,说来也怪,有他坐镇,便是因水土不服犯瘟的病马也安然无恙,很快恢复精神。
  车马行兼有官道驿站之间传递信件的事务,他骑马送过文书,总觉得速度太慢,还不如自己双腿来的快,时常在四野无人的地界,翻身下马,徒步与坐骑比试脚力。
  人生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这头入世的猴儿都干过,天赋异禀不觉苦,水火相济阴阳生,无意之间竟被他领悟太极的精义,从此登堂入室,奠定长生不朽的道基。
  自入世以来,寒暑春秋,转眼就是三载,恍惚之间,兖州岱山在望。猴儿脱去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换上浅蓝色云水道袍,搓去腿脚的老泥,穿上双饵麻鞋,打算登山寻幽探微,一览胜景。
  举步踏上石阶,走了里许,猴儿瞧见一座凉亭,绿荫覆顶,格外清凉幽静,几个下山的挑夫在此歇脚,喝着口味寡淡的酒水,一人一句唱着:“观棋烂柯,伐木丁丁,登崖过岭,沽酒卖薪。”
  如此翻来覆去,越发兴浓,不知意味究竟,却让他忍不住驻足,双脚生根,侧耳倾听,心想:‘好快活的山人,尘世里追名逐利的凡夫俗子与之比较,不可同日而语。’品味片刻,反复默诵,觉着口齿生香,便继续前行。
  越往上走,山势渐渐陡峭,至虎嘴崖,有一株百年苍松傲立巨岩,枝干虬劲,经历风霜洗练,远远望去,只是一眼,蓬勃生机就扑面而来。猴儿瞧见树上结着硕大的松果,有些馋嘴,便上前攀援而上,伸手摘取。
  不料,有一位粉雕玉琢,丫角双鬟,双六年华的豆蔻少女从崖角转出,甩射铜钱镖,将他手背打了一记,松塔脱手落地,蹦跶几下,滚进地缝里,踪迹全无。
  “小贼,胆敢偷我家的松果,你赔,你赔。”面上露出几分怒意,显然不是说笑。
  ‘这暗器有古怪,以我铜皮铁骨的身躯,怎会吃痛,忍不住松手。’猴儿本性不坏,又在尘世打滚几年,拿得起放地下,便揉搓几下手背,淤肿顿消,上前拱手见礼。
  “这位姑娘,敢问此树可是你家的私产?”语气平和,态度恭敬,显得诚意十足。
  “我若说是,又怎么啲?若说不是,你待如何?”少女瞧那小贼浑然无事,心里有些惊疑,伸出右手在袖子里掏摸片刻,捏住三枚铜钱,随即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诘问。
  “世人常说,不问自取是为贼。此树若是你家私产,我该受责罚,这枚暗器伤人的铜钱镖便作罢了。如果不是,就是你蓄意伤人,我要代替你家大人,好好管教一番,免得你日后铸成大错,就悔之晚矣。”猴儿起身,英气顿时勃发,锋芒毕露,显然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
  “你不过是一个可恶的小贼,怎敢责问我。好教你知道,前年雷击虎嘴崖,碎石如粉,此树倾折倒地,枝叶枯黄,是我师父采集山川地气,培土接续生机。一饮一啄都是天定,滴水涌泉便是回报,此树所结松果自然是我师父所有。再则我近日辟谷服气,还不到火候,日常饵食全赖此树。”少女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满脸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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