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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独奏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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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草原上,独狼不敌合击的牧犬,巨獒却能用咆哮吓走群狼。由于实力的差距,狩猎双方会彼此调换位置,被伏击的猎物由于掌握先机,摇身一变,就成为猎人。
  ‘对方依仗的眼线,在头顶翱翔,负责追索踪迹,他们的本队肯定就在附近不远。想要吃掉一队火鸦兵,至少需要同等数量的狼骑军,加上一位地位不俗的萨满,至少五十一人,战功不少。为了追上猎队的脚力,冰原巨马至少两匹以上,也就是一百头。如果我没算错,光这份战功,一个队正,跑不了。’温文水眼皮一抬,内心暗喜,正得意之时,蓦然想起火鸦兵军制,队正以上无需亲临搏杀,专门负责指挥,眼神一缩,‘不妥不妥,我放弃过去的江湖生活,投笔从戎,是来军中练拳,品味战场无情残酷之杀伐,寻求武道的突破。现如今已得其中滋味,穿腠理、过肌肤、入骨髓,岂能贪图微末军功,使我拳术不能大进。’
  计议停当,这位盗中圣手便驾着一匹快马往预想中的方向飞驰,盏茶过后,头顶的黑鹰果然发出长吟,他立即跃马而下,耳朵贴地,隐约听到杂乱的马蹄渐远渐去。若非他被北斗神力开窍,灵觉远超常人,否则也听不出来。
  ‘抓到你们了!混在一群野马中,以此作为掩饰,果然是游牧部族。’施展鬼魅似的身法,追上奔跑的骏马,挽住缰绳,在附近兜了一圈,才慢腾腾地回归,准备将此事禀告队正。
  黄信岳心里还在责怪‘无作为’的斥候带来霉运,却看见温文水下马,施施然地走来,瞧他轻快的步伐,气不打一处来,顿时面沉如水,仿佛此时昏暗的天色。
  “队正,属下刚刚发现,有敌酋居狼城的人马,藏踪匿迹,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
  “此话当真?”黄信岳右手握着马缰,听到这话,五指骨节顿时发白。
  “方位正西偏北,相距五十里,有一群被蛮人萨满驱策的野马,里面混杂着狼骑军,人数不详,估计与我猎队相若。”
  “想吃掉火鸦兵,只能合围布网,敌酋至少派出两队的骑手,算它有百人之多,或许有百五十人,不少了。上回叩关攻城,敌酋博尔斤丧命授首,狼骑军更是十不存一,即便收拢残兵,补充兵员、马匹,能在短短时日凑出千骑?我不大相信。”黄信岳伸手捋着短须,微微眯眼,“两日正好,火器药料都用油纸包着,没有受水潮湿。况且,这次我带了十把虹翼火弩出来,托匠作营的福,特别装了连射的机括。瞬息间,一个箭匣十根弩矢,百五十狼骑军,还不够塞我牙缝。”
  “队正,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蛮人与我军交过手,不会不提防火鸦兵手上的火器。火弩射程三百步,还有穿缟之力。他们吃过亏,肯定会收集黄角、白茅、雕雀之类的良弓,凑在一起集中使用。再说,蛮人从小弯弓、骑马,神射手必定不会少,甚至还有可怕的骑射手。”
  “你说的不错。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场捕猎和反猎杀的较量,必须由我们决定时间和地点。”黄信岳走到一旁,从怀中掏出一封折叠后的薄纱绢纸,轻柔地解下系绳摊开,这是山形地势图,是他观摩大帅的沙盘,凭借自己的记性临摹出来。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游走不停,良久才找到自己的位置,‘附近有一座草甸,名叫图伦,蛮人土语,通译为晚霞。水草丰美,肯定有小部族恋栈不去,便去此处打秋风,顺便设下圈套预伏。’
  “兄弟们忙活两天,一无所得,士气有些低落,是时候稍事休息,养足精神才能和狼骑军干架。”队正收拢手下的火长,将命令传下去。片刻过后,所有人都发出欢呼,就连温文水也随大流地吆喝几声。
  队正黄信岳认准方向,率领一队火鸦兵纵马驰骋,黄昏时分,图伦草甸已然在望。
  一座座圆顶羊皮帐篷仿佛雨后草丛之间冒出的白蘑菇,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湖畔,中帐前五丈高的木杆飘扬的山形旗让火鸦兵舒了一口气。
  这是向大帅臣服的八个草原部族之一的‘巨山’,吞并了几个小部落,掌管部分商路,正在渐渐走向强盛。
  黄信岳所部火鸦兵在这里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第九十章 夜晚的偷袭
  
  火鸦兵用过晚饭后就在图伦草甸西北侧扎营,与巨山部落毗邻而居,好客的族长派人送来几十张羊皮和若干立柱,还有二十个贬为奴隶的少年,合力搭起六顶帐篷。
  队正独占一座,余者为麾下各火平分,且环绕着黄信岳的帐篷错落下桩,呈梅花阵分布。用过晚饭,歇息片刻,兵士轮流取水洗刷身上的风尘,互相吹嘘自己的战功,多数都有水分,却有说有笑,浑然不拿就在左近徘徊的狼骑军当一回事。
  鼎定中原已有百年的帝国正处于前所未有的中兴时期,军中依旧延续着开国时的朝气,由于饷银丰厚,军功授田颇为及时,只有百来个武将世家初具雏形,还未堕落腐化。尤其是火鸦兵刚刚剿灭东南海寇之乱,士气更是高昂,求战心极为热切。自从拒城而守击溃狼骑军,一路掩杀追剿残敌,将这支天下有数的强军覆灭,即便是火鸦兵中寻常的兵士,自信心都逐渐膨胀,养出一股从容的气势。
  赤离将军除了精通兵法,也颇为了解朝中局势,海寇之乱再大也是无足轻重的疥癣之疾,中原的大敌永远都是北方的草原游牧部族。朝堂衮衮诸公,对于抽调火鸦兵北上应付边患,可是一直都有非议。而边疆其余几处重镇,对于南宫元敬向来不冷不热,甚至连狼骑军叩关犯边,也没有任何支应的举动。
  所幸的是,狼主博尔斤被流失射烟箭贯颅毙命,横扫大草原的狼骑军更是被火鸦兵砍菜切瓜地剿灭九成,虽然依仗火器坚利,可这也是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大捷,蠢蠢欲动的大草原至少得消停十年,而动荡不安的边疆很快恢复商路往来,凭此功勋,南宫元敬少不了要入京封爵。
  功劳太大,难免被人羡嫉,博尔斤的人头价值不低,这可是进入朝堂掌权的敲门砖,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尤其是边疆其余几处军镇的同僚,一直以来都被狼骑军压成缩头的乌龟,只能扼守城高墙厚的关隘,眼睁睁看着兵锋绕道直抵京畿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仰仗北上的火鸦兵才消弭边患,面皮被抽红不说,脸都丢尽。
  为了自污,或是与他人合流,南宫元敬思来想去,不敢拿所部火鸦兵的饷银下手,也不敢倒卖军械,只有学着同僚养贼自重,不过他蓄养着的不是草原的大部族,而是扶植求存不易的小部落,前后收容铁马、飞羽、巨山、白水、高车、羊角、铜刃、黑狼等诸部。多者千人,少则几百,托庇在火鸦兵的羽翼,对周边的部族蚕食瓜分,渐渐地形成一股势力,把持商路贸易,甚至影响约定俗成的互市往来,对草原有一定的影响。
  居狼城和背后的萨满对此极其不满,认为火鸦兵麾下的八个部族背叛草原,可是在狼主博尔斤死后,新继承人还未挑选出来,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狼骑军在火鸦兵的火弩前,赫赫威名化为流烟,草原诸部族的贵人们多多少少都熄了自己的心思。
  为了挽回从云端跌下尘寰的威望,四大萨满之一的赫图拉,带着两位驯鹰使离开扶白圣山,亲自出面收拢狼骑军。治疗病患,拔除伤口火器余毒,为了补充兵员,不得已抽调居狼城中改信、熟食的野人,意图绞杀火鸦兵在草原上的猎队,以仇敌的鲜血祭旗,重建狼骑军的声誉。
  隔着遥远的距离,在陡峭的山坳里,一声呼哨,伸出肥厚的舌头卷食草叶的野马群骤然受惊,自发分为两拨,大部分追随一头炭黑色皮毛的公马离开,随后一些人影从马腹翻身而上,捋顺汗水打湿的马鬃,安抚躁动不安的坐骑。一头雄健的黑鹰从天而降,缓缓地扑扇着宽厚的翅膀,盘旋着准备降落。一位身高六尺,胳膊缠着牛皮护垫的青年蛮人萨满举起右臂,让驯养的信鹰落脚。
  黑鹰收拢羽翼,从萨满手里啄食带血的羊肉,吃了四条,才满足的伸直脖子,发出咕咕的声音。
  趁它心情尚好的时候,驯鹰人小声念着秘语,布满血丝的眼睛很快恢复清明,随后他与黑鹰对视,借助圣山神主安格里的法力,读取它的所见所知。
  良久过后,青年萨满露出淡淡的微笑,很快收敛恢复平静,轻轻一夹马腹,来到大萨满赫图拉的身边:“尊敬的大人,火红色的乌鸦在肥美的晚霞草甸住宿,招待他们的是背弃苍狼的巨山部,有五个哨兵醒着,其他人都睡下,头颅枕着武器,身上披着铠甲。”
  赫图拉冷笑,嘴角扯出深邃的沟壑,显然过去艰辛的饥寒生活,冷冽的风刀霜剑在他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塔吉,我的侄子,双手沾满苍狼子孙鲜血的恶鬼,一直都很警惕。让他们继续安睡,下半夜最困乏的时候,我们发动袭击。记住,身上要披着沾水湿透的牛皮,这样才可以抵挡火焰的利箭。”
  “大伯,苍狼的子孙,不需要皮甲,它会影响勇士们挥舞收割的长剑。”驯鹰人挺起骄傲的胸膛,他的武力比普通的狼骑军还强。
  “蠢的像一头盲眼的驴。塔吉,没有牛皮护垫,你的手臂会被驯服的黑鹰抓伤,火乌鸦的利箭比鹰爪还锋利。收起你的信心,它比一张羊皮还薄,轻易就被戳穿。”赫图拉见识过不少伤口,唯有火鸦兵武器造成的溃烂伤口,留下的余毒,让精通医疗术的他束手无策,最后只能用剜肉的方式拔除,这让很多伤兵永远不能再次踏上战场。
  “原谅我的过错,赫图拉大人,你宽广的胸怀可以容纳整座居狼城,你渊博的智慧制定的谋略每发必中,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行事。”青年萨满躁红了脸,甚至连他的信鹰也把头颅缩在羽翼里。
  “让勇士们下马,喝点马奶酒,吃点酪干,在避风处休息。半夜的时候,给马蹄裹上干草和皮毛,嘴里衔着木嚼,今晚的偷袭,将会是一场大胜。”
  驯鹰人塔吉小声地发出欢呼,随后讪笑着掩着嘴巴,另一位年轻的萨满穆齐则默默地走开,将命令告知所有勇士,包括披毛带甲的野人,这是他的天赋,能和任何人说话。
  藏在怀里的羊皮囊遗有余温,里面的马奶酒酸辣冲鼻,可是在北地的苦寒天气煎熬中成长的勇士,依旧对此乐之不疲。
  忌酒是八大戒条之一,除了每年的春、秋两季的岁祭,萨满们几乎不喝酒。可是,年轻的穆齐趁人多眼杂,偷偷摸摸地喝了一口,咂了几次舌头,不是很满足,‘还是中原的烈酒好喝,可惜互市的次数太少,想喝酒,只能去抢。’
  后劲很大的马奶酒慢慢地在肠胃徘徊,有些醺然的穆齐嘴里嚼着酪干,掩盖了原本就很淡的酒味,以至于大萨满赫图拉也没有发现。
  
  第九十一章 屠杀
  
  草原的天气一时三变,月朗星稀的夜空,很快被浓密的乌云遮蔽,狂风卷起半干的枯叶,远远地吹走。齐膝高的大叶草随风舞摆,‘唰啦啦!唰啦啦!’的发出阵阵清脆的碎音,仿佛一曲催人入眠的小调,把所有人都送进香甜的马奶酒的梦乡。
  火鸦兵猎队斥候温文水换上一身浅蓝色的夜行衣,束发的缠头和蒙面巾,只是露出一双漆黑深幽仿佛夜空的眼睛,他伏地身体,像一条狡猾的毒蛇在草丛之间游走,渐渐接近狼骑军残部的驻地所在。
  悄无声息地攀上山岩,俯视着下面的马群和休憩的蛮人,其中几个浑身粗黑硬毛,青面獠牙的壮汉吸引温文水的目光,并引来北斗星君的垂视。
  ‘猪面人?血脉淡薄的半兽人?或是其他旅行者留下的痕迹?这个世界有很多访客落脚,难道位面的坐标被获悉破解?不!天穹御座的君王消化了许多碎片,以此增添世界的本源,会不会因此诞生新的物种?某种蒙昧的亚人?’
  来不及仔细思索,一头鼠狼突兀地出现在温文水的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边缘出现蚊香似的螺旋,而且不停地转动,似乎将他的目光尽数吸引进去,由于吸力太大,甚至有将其灵智剥夺的迹象。
  ‘萨满豢养的还未成形的灵兽,介乎于妖、精之间,天赋迷魂术。’温文水忍不住露出戏谑的表情,身为迈向武道巅峰的入窍高手,区区一只妖兽的法术,只是稍微撼动他的精神,根本掀不起大浪,而且反过来,它被穴位深处隐藏的北斗星力渐渐压服震慑。
  大萨满从浅眠中苏醒,眼睛半开半阖,刚才他似乎听到豢兽的声音,仔细查看,却发现它已安然入睡,不由暗骂一句,‘不争气的东西!’
  过了片刻,赫图拉又半躺半坐地倚靠在岩壁上,闭上双目,进入似睡非醒的浅眠中休养精神。
  已被温文水驯服的鼠狼倚靠在他的手臂,磨蹭几下后挨挨蹭蹭地倒地不起,不多时发出细微的鼾声。
  ‘臭腺被整个摘除,萨满的手艺不错。为了自身的洁癖?还是祀奉的神灵不允许?鼠狼的臭气确实污秽不堪,可是用的巧妙,却也是一件武器。’
  摸清楚藏在山坳里的狼骑军残部的详情,温文水自原路退回,相距里许的草丘背风处,等候多时的队正黄信岳俯下身,听取斥候的低声絮语,所幸狂烈的风将一切吹走干净,而兵士们早已热血沸腾,随时准备放手一搏。
  今晚的运势始终眷顾着火鸦兵猎队,就连大萨满依仗的神灵似乎也被某种命运迷雾蒙蔽,遮挡了部分视线。直到火鸦兵的骑队发起冲锋,安格里才预见血与火的惨烈屠杀,立即向赫图拉发出严厉的警告。
  大萨满立即惊醒起身,咆哮着发出作战的命令,在嗓眼里回荡的巨獒的低沉吼音,所有蛮人随手握住身边的武器,只有三个披毛带甲的野人睡眼惺忪地不知所措,他们用双臂捶打胸膛,平贴在背部的鬣发竖起,仿佛尖利的钢刺。
  十几个黑乎乎的铁蛋从天而降,碰撞着山岩,翻滚而下,灼烧的火绳迅速来到尽头,里面的火药猛烈的燃烧,将薄薄的铁壳炸裂成几十片碎块,四下溅射,在蛮人的身上带走一蓬蓬血花,当场就有十来个狼骑军毙亡。
  “火鸦的铁甲雷!”赫图拉尖利的声音响起,蛮人受过一次教训,知道它的威力,立即双手抱头,匍匐在地面,或是用镫里藏身的骑术,躲在坐骑的背后。
  可是,冲锋抵达射程范围之内的火鸦兵猎队举起虹翼火弩,一口气将箭匣里的短尾弩矢全部射出,二十多个蛮人活生生地钉在地面,发出惨烈的嚎叫,喷泉般涌出的鲜血带走他们的体温和生命,摧毁了剩余狼骑军战斗的意志。
  不少经历过失去狼主博尔斤,被火鸦兵衔尾追杀的蛮人,仿佛再次回到鲜血漂橹的一幕,他们挥舞着刀剑,胡乱地劈砍,分不清周围是友是敌,随后哈哈大笑地被血红色的火焰淹没,变成一堆血肉模糊的焦炭。
  “卑鄙的中原人,竟然漏夜偷袭?”十纽录近百位勇士片刻少了一半,赫图拉来不及躲避,眼看局势一面倒的崩溃,口中发出凄厉的尖啸,仿佛一股冻彻血肉的寒风,驱策着草原部族提供的战马,奴役它们的灵魂,集群向火鸦兵的骑队发起反冲。
  “重整队伍!穆齐,为勇士们争取时机。”大萨满的自信感染了很多人,就连被铁甲雷破片炸死两个同伴的野人也再次鼓舞勇气,怪叫着徒步冲锋。
  年轻的萨满忍着心疼,从腰带解下一个血红色的葫芦,揭开顶盖,里面立即涌出一股黑色的灾眚浓烟,披散头发,念出秘咒,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
  瞬息间,灾厄眚气依附在血珠上,以此为眼,凝聚成二十头凶戾的铁嘴黑隼,周身黑烟缭绕,并非高山原野灵气所钟的精魂,更像是冥土的灰烬爬出来的冤魂,‘咯嚇咯嚇’的怪叫,服从穆齐的指挥,向火鸦兵发起扑击。
  变生肘腋,前冲过快的几个兵士被恍如无物的铁嘴黑隼透体而过,浑身沸腾的战意瞬间冰冷,手脚发麻,身体酸软无力地匍匐在马背上。
  前锋线上的温文水暗骂一声,顾不得掩饰自己的根底,体内罡气流转,按照冥冥中某种无言以喻的轨迹,双手交替轰出七拳,编织成无形的罗网,将所有铁嘴黑隼的冤魂一网成擒,随即掌心暗吐北斗星力,强行解开所有桎梏,化为淡淡流烟悄然散去。
  年轻的萨满穆齐如受锤击,身体后仰跌倒,重重地坐在地上,脸色衰败地仿佛冻僵而死的蛮人,心血所系的荒禽被屠戮一空,他只身承受反噬,甚至连祭器血葫芦也裂开一道缝隙,灵性衰竭干涸,似有还无。他知道今夜自己或许无法幸免,再次咬着舌头,剧痛如期袭来,他恢复片刻清醒,纵身上了一匹无主的骏马,双手紧紧抱住它的脖子,以浅薄的法力念出最后的秘语,随后任由它撒腿狂奔,逃进伸手不见五指的草原深处。
  小小的波澜刚刚掀起,就被温文水只手平复,火鸦兵毫无所惧地继续前冲,手上火器连发,割禾似的将大萨满秘术奴役的群马砍倒,抽出随身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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