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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独奏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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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手快。’不少修士都是眼红欲滴,可是谁也不敢明抢。
“石鸣,这是昆仑虚的灵物,你擅自擒捕入手,可别得罪这里的山主。”紫髯公满不是味地劝解,蛟性的灵物可不多见,尤其是在盗挖一空的‘废墟’,真个是罕见。
“这昆仑虚,我来了不知多少次,进出自如,同自家的后院没有分别。别说这里根本就是无主之地,就是有山主在此,那又如何。区区一个守山的地祇,若是有自知之明,便用真符赦令,随叫随到,任意使唤。胆敢反抗,便是持有神印,能调动地力,照样一言不合,随手打杀,他能奈我何?”
“此话言之有理,八百里东西昆仑,山脉地力凝聚的金篆玉印早就被玉虚真人击碎,诸峰的残余山力都被修士抽走凝成福地洞天,要不然偌大昆仑虚,帝之下都,怎会变成昆仑墟!”钟离泉口直心快,方才还睥睨石鸣区区一介散人,在西昆仑厮混消磨日子,眼下却视他为同道中人。
第八十三章 天罗地网
“话不能这么说,往日的昆仑虚确实来去自如,可是毕竟此地乃神域,仙道法力处处受限。山麓三千弱水环绕,鸿毛不浮,千仞火山焦炎燃起,飞鸟不渡。神道禁制重重叠叠,别说御剑凌空,就连提气纵云,也是万分艰难。依我看,这昆仑虚怕是降下神通广大的地祇,甚至不下玉虚真人。不然的话,玉虚峰的门人怎会一个都不曾见?”紫髯公的话却也不错,几个处处留心的修士左右环视,都发现不妙。
“雷光绕北斗,此乃天兆。大劫的杀机,为期不远。”钟离泉出身天河门,又是真传弟子,自是晓得不少秘闻,掌门只身入洞府,闭关苦修,长老忙于采药炼丹,开炉温养炼魔的法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
“我辈仙道修士,当奋勇精进,成道路上,披荆斩棘,争那一线生机。”还是西昆仑散人石鸣,无门无派,不入大教,心气却高,异乎寻常。
‘连这个厮混日子的散人都如袋中锥子,急欲出头,我辈岂能落后。’修士们互相观望,少许不快、愤懑便化为熊熊斗志。
“奇哉,怪哉。石鸣,怎么你的云光帕开了个偌大的口子,那头化蛟的虹鲵怕是破开禁制走脱了。”眼尖的紫髯公突然开口提醒。
黄袍修士低头一看,小周天云篆炼成的法器,边缘的角落果真破开米粒大的豁口,他意乱心慌地解开禁制,却见云光帕落下栲栳大的嶙峋怪石,随后一道七色彩虹从石缝深处飞起,转眼破空飞走。
“好一头决断的灵物,竟然硬生生中断化蛟的良机,恢复原身,趁机化虹飞走。”钟离泉讶异极了,脸上惊容还在,手下却不慢,天河法力运使先天一气大擒拿手,却受昆仑虚神域禁制干扰,让虹鲵走脱,遁逃云空深处。
“非也,非也!必定是它将微弱蛟性喷出,撕裂云光帕的禁制,蜕化不成,退回原身,只能化虹逃命。”紫髯公不愧是老牌阳神真人,眼光、见识都是在场众多修士中拔尖。随后他又安慰散人石鸣,“天生灵物,有德者居之。你德行不够,如之奈何。须知,蛟性也是龙属,呼风唤雨,吞云吐雾,云光帕怎能将其克制。况且,你所习小周天云篆也不齐整,缺少关键的真解,只有一丝道韵。擒捕蛟性萌发的灵物,还需道律凝练的枷锁,方能套上樊笼,收为己用。”
石鸣现已知晓紫髯公仗义执言不为私利,便信他三分。只是两件法器,照妖镜宝气暗淡,云光帕更是残破漏洞,他颇为心痛。而且在东西昆仑修士面前,丢人现眼,即便涵养再好,脸上也挂不住。
先出头的椽子,总是先烂。况且散人石鸣还不算是椽子,只是一根不起眼的下槛,刚刚踮步离开墙角,现在该轮到顶梁柱露脸了。
东昆仑的天河派二代真传弟子,站在众多修士的面前,即便是紫髯公也不没二话。其余庸庸碌碌之辈,焦头烂额之徒,眼看衣袖飘飘,神完气足的钟离泉,再不甘心,也得低头。如羽附翼,方能展翅翱翔,愿附骥尾,蚊蝇才致千里。都是能屈能伸之辈,神情尴尬片刻,很快有说有笑,都拿西昆仑散人石鸣打趣。
北斗星君的山祇化身还在收拾大为改观的‘废墟’,续悬圃浮现,镇海神铁贯通干涸的泉眼,顺势将海眼封堵填满,灵气不再泄露,以昆仑虚的根基,很快便有泉水喷涌,起初只是普通的凡水,慢慢地恢复几分灵韵。
东南西北,春夏秋冬,四季时节,各有秩序,在坍塌的昆仑虚顶端伸手一指,化泥为石,升起巍峨的宫殿,柱石林立,殿堂深深,内有王座。威严的神禁在山祇手里编织成型,向周围弥散便成天罗,铺撒向下便是地网,重重叠叠,不知道有多少层。
天罗禁制,干扰仙道法力,修士便不能御剑飞行,地网禁制,多以呼地成钢、斥水成冰为主,禁止土遁、水遁之类的五行遁术。至于弱水,焦炎,罡风却是昆仑虚古来自有之物,据说上古时,某位国主便是通过三重考验,拜见昆仑虚山主取得不死药。实情是伐毛洗髓,脱胎换骨,将凡夫俗子在尘世沾染的污垢全数洗去、焚烬、吹走。不死药便是神食,青春的生气,注入行将枯朽的国主体内,返回年轻力壮的青年,至黄发垂髫的童子,真正奠定神祇不朽的根基。即便国主死后堕进地府,也成一方神灵,国虽不在犹有余威,绵延至今仍有灵验。
昆仑虚山祇圆睁虎目巡视山下,一众修士不知内情,偏偏取巧过了风、水二关,只是稍稍火炼,不见真金。
“尽是受不起风霜吹折的枯枝败草,也就一脸紫玉参须的木灵有些用处,余者返本归元,充作昆仑虚复起的基石。得之天地,而今返还,也是正理。”
山祇化身双手合掌,念出北斗星君真名,默祈片刻,神力随后而至。双掌缓缓拉开,现出一把七星剑,上有贪狼吞口、巨门为夹、禄存为腭、文曲为镡、廉贞为脊、武曲为刃、破军为锋,甫一现世,便有杀气冲起,旋即被天罗地网封禁,渐形内敛,锋芒不显。
前路尽是坦途,修士们步履轻松,走到山顶。原本九层土丘,巍峨雄峻,被山祇顿足踩塌,便不复旧观,只是四周有铜墙铁壁升起,高有百丈,环抱一圈,将昆仑丘严加守护,密不透风。
受了教训,西昆仑散人石鸣便不欲做那出头鸟,反正东昆仑天河派的高弟在前面,天塌下来,自然有他顶着。
钟离泉曲指在铜墙上敲击,“叩叩叩!”连串闷响磬音,显然不是幻术,而是实在墙体。伸手摩挲触摸,铜火未退,入手仿佛粗砂磨砺。
百丈高的墙壁,若是没有禁制干扰仙道法力,等闲梯云纵身法也能踏墙翻越,更别说御剑飞行,尤为从容。
“分头寻找,必定有出入口。”
修士们大眼瞪小眼,眉目示意,都不想动,唯有石鸣和紫髯公挺身而出,一左一右分道而行。过了片刻,西昆仑散人高声呼喝,传言发现一座城门。而紫髯公则声息具无,似乎还在寻找。
精铁城门高十丈,上面遍布拳头大的青铜泡顶,左右两个虎首衔环,眉目栩栩如生。
钟离泉率众上前,抓住门环,其重若千钧,意外地坠手,便暗自施展九牛二虎之力,用力拍打三下。
“哐哐,哐!”
稍待片刻,没反应,也没动静,天河派的高弟略微皱眉,微微用力前推,两扇大铁门竟然轻而易举往里洞开。
几百年盗猎珍禽异兽、挖掘奇珍异宝、移植灵株嘉禾,毫无人烟的昆仑虚渐渐没落,变成一座废弃的荒山,眼下却芳草萋萋,绿茵遍地,大为改观。
昆仑虚上,一座浮台悬圃离地三丈三,流水潺潺,水珠叮咚,仿佛一曲高山流水的泉籁,虽无往昔凤鸾和鸣,龙吟虎啸,却也恢复几分风采,令人不胜神往。
一众修士刚往前走了几步,立即陷身骄阳铄石的地界,片刻过后,汗流浃背,不得不举袖遮面。不远处,春意盎然,阳光明媚,地上草木茂盛,又是另一番景观。钟离泉灵机忽动,回头举目眺望,果然如他所料,秋风和熏,硕果累累。而在昆仑虚的对面,寒风凛冽,霜雪飘飞,定是严冬。
‘这等神妙手段绝非仙道,以咫尺方寸之地,演化天南地北、海角天涯,容纳四季节气,独占一片天地,互相统属,而各不相扰,使得时节井然有序。便是掌门的常春仙园,循环流转不息,也不可同日而语。紫髯公曾言,此地降下一位神通广大的地祇,不下地仙真人玉虚,恐怕并非妄言。咦!他自去寻找门径,此后便悄声无息,久久不肯现身,莫非闻到味道,一人独自下山,或是潜藏在附近。’钟离泉提起丹田沉滞的法力,稍稍运转,感觉禁制之力无处不在。
“哼!一群恶客,不请自来,莫非欺我昆仑虚无主?”一头木石魍魉拱土而出,人立而起,口吐人言,其状如羊而四角,是为土蝼,属坟羊类的精怪。
“这头背主的夯货,是我家走脱的奴仆,待我伸手擒来。”一位素净白袍的修士排众而出,从手臂褪下一个铜圈,上有四个阴刻的神禹鬼篆,大夏魍魉文,勾连成一副凶煞的人脸,专门摄取山精水怪的灵性,使之驯服。
钟离权也不作声,只是冷眼旁观,‘正要寻一个投石问路的棋子,他跳出来,将将好。’
一众修士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表面上暂服天河派的二代真传弟子,其实谁都藏着自己的心思。
“着!”役兽铜圈祭在半空,化为一道火流光落下,绕着土蝼细长脖子一转,首尾勾连成环,套在它的脖颈上。素净白袍修士喜不自禁,右手隔空伸掌,曲指摄取,那头口吐人言的土蝼便四足拔地而起,落在他的手上。
‘莫奈何,竟让他抢了先手。啧啧,一个阴神小成的孬货,真个好运道。’几个修士眼红欲狂,都摩拳擦掌,准备大肆搜略一番,入宝山而空回,可不是他们的脾气。
第八十四章 天诛地灭
“好一群道门修士,竟然破门而入,擅自掠取帝之下都,昆仑虚的私产,贼寇强盗行径。恶贯满盈,其罪百死不赎!”淡淡灵韵的泉水汇聚而成的水池,冒出一头鳞身鱼尾的水罔象,状如赤子婴儿,额有玄珠,肤色赤红泛黑,耳大如牛,双臂贯通,指爪暗红。
它伸手指指点点,自持年岁甚高,左口一个小贼,右嘴一个小偷,教众多修士自觉面皮不存,不由老羞成怒,目光如火。
素净白袍的修士捋起手臂,刚刚擒服一头山精,现在还想将这头水怪也纳入掌握。
“黄煜,你如此这般,是不成的。这头游光乃鱼属水罔象,生出通臂,已渡百岁化形小劫,有千斤过顶之能,又占据地利,恐怕你还不能降服它,小心在人前丢了面皮,让你难堪。”同是东昆仑修士,钟离泉身边不远处的卧蚕山栖霞洞寒音道人连忙提点。
“我晓得,不过役兽铜圈两次祭炼,可不止对付山精,寻常水怪也手到擒来。这头水罔象既已化形,通灵智,去喉中横骨,说人言,双臂贯通,有千斤之力,正好为我洞府开辟地底水道。你莫要多话,且看我的手段。”东昆仑翠屏山飞星洞的白阳道人黄煜,颇有自知之明。他原是官宦子弟,被恩师点化,赐丹筑基,从尘世拔超。自破家而出,入山修道以来,不知忍受多少修士的白眼,才有今日的成就,际遇也就比西昆仑散人石鸣略强,幸有真仙师父为顶梁柱的师门作为倚靠。
“着!”法器祭在半空,垂下一道黑白两色的流光,却被天罗禁制干扰法力,迟滞片刻。
水罔象额头玄珠冒出一团清冷的幽光,借助灵泉地底升起的寒烟,化为一面鸦白色的霜盾,防守地密不透风,让黄煜的法器无从入口。
半晌过后,在隐隐约约地嗤笑声中,素袍修士脸色发黑地收回役兽铜圈,咯吱咯吱,气怒交加,牙齿都咬碎了几根。而水罔象得意地耍了耍尾巴,翻身潜入泉池深处,水花暗涌,良久才平息如初,微风吹来,碧波荡漾。
“我来给你挣个面子。”寒音道人从袖子里取出一根尺许长,拇指粗细的青竹,色泽温润,浓翠欲滴,“这是翠屏山阴截取的一根灵竹,温养三载,方才祭炼小成的法器。”
道人抖手一甩,青竹枝见风就涨,约有九尺,前端末梢细如发丝,才停止生长,一根寒蚕丝垂下,翠羽作浮标,黄芽为饵。
‘一丈青,渭水飞熊!曲钩钓金鲤,直钩钓公侯。可惜,火候不够,才九尺长,恐怕不能奏全功。黄芽为饵,林寒音,还真舍得下本钱。’钟离泉冷眼旁观,一直默然不语,他是源远流长的大派弟子,东西昆仑之争,他心里早有分寸,散人和小门小派,那点微末伎俩,在他看来,还上不了台面。‘不过,一丈青的祭炼,倒是一个不小的收获。卧蚕山栖霞洞寒音道人,恐怕经历一番奇妙的际遇,方才将一根灵竹点化成法器。’
寒音道人双腿盘膝,稳坐钓鱼台,手持钓竿,纹丝不动,一尾翠羽,载沉载浮,蚕丝入水不惊,黄芽仿佛活物,摇曳生姿,发散诱饵的香甜。
水罔象身藏池底,方才将仙道修士一顿臭骂,颇为快意,兀自闭目休憩,平复躁动不安的灵性。突闻恬淡灵韵的泉水萌发生机,睁开硕大鱼睛,咕噜一转,瞧见米粒大小的芽苗,被曲钩穿着,蚕丝钓系。
百年化形,生有利爪,这头游光左手把钓钩,右手夺香饵,一粒黄芽吞下腹,灵机顿生,轻轻拉扯,随即放手游开。
寒音道人瞧见翠羽浮标三点头,似乎鱼儿已上钩,立即轻喝一声,举臂抽竿。
‘曲钩钓金鲤!水怪上钩否?’
别说目光炯炯,眨也不眨的白阳道人黄煜,就连其他修士,乃至天河派高弟钟离泉也拿眼瞧去。钓钩空空,来回摆荡,蚕丝唆唆,嗡嗡作响,众人似乎听到无声的嘲笑。
“我就不信它不上钩。”寒音道人忍着心痛,又放下一颗黄芽,片刻过后,翠羽浮标一沉到底,他赶紧拉竿,结果饵料还是吃掉,甚至连鱼钩也毫无踪迹。
游光浮出水面,朝天仰躺,左手拍打白花花的肚皮,嘭嘭作响,右手持着拉直的鱼钩,梳理错落的尖牙。
“香饵味道甚好,可惜,只够塞牙缝。”
“焉有此理!”寒音道人催动法力,法器深藏的道韵转动,寒蚕丝“嗡”的一声,经纬线纵横交错,转眼编织成一张渔网,将走脱不及的水罔象一网成擒,提起离开泉池。
它大吃一惊,也不挣扎,双臂有千斤之力,指爪锋利如刀,扒拉网眼用力扯动,竟然生生拉开一道口子,哧溜一声,落地脱逃,也不回转泉池,双爪交替,如常人步行狂奔,冲向昆仑虚的浮台悬圃。
“山主,救我一命。山主,救我一命。”
寒音道人脸色黑如锅底,“好一头奸猾的水怪,吃了道爷珍藏的黄芽,还敢坏我法器,哪里逃!”九尺长的青竹钓竿又往前延伸三寸,寒蚕丝动如草蛇,贴地滑行,仿佛地府无常手上追命索魂的锁链,要坏它性命。
众多修士原本打算看出好戏,估料不到,剧情竟然峰回路转,几次曲折。水怪没到手,便宜让他占走。即便急怒攻心,发狠的寒音道人,使出压箱底的临渊结网,那头双臂贯通的游光水怪也用蛮力破开禁制,成了漏网之鱼。
真要让它走脱,当着众多东西昆仑修士的面,笑也给人笑死。
近些,再近些,悬圃的如玉青莲就在眼前,钟离泉眼睛一亮,看出这是一株异宝,就留了个心眼,弃了水罔象,擎出恩师所赐溟都剑,准备击碎浮台,连泉水一并收取。
“冥顽不灵!”昆仑虚山巅宫殿的山祇虎啸一声,左手地网、右手天罗,双掌合一,密布的禁制将仙道法力完全禁锢。
“移山镇海!”伸指轻点,神力运转,将昆仑虚附近几座山峰搬来,压在修士们的身上。
所有道人顿在原地,双肩似负千钧重担,一动不动,即便法力流转不停,奔流不断仿佛大江,天河派二代真传弟子钟离泉,也目红耳赤,一张俊脸红地喷出火。
“还有你,私私缩缩,藏头匿迹,也不是良善之辈,出来一起受罚。”山祇握手如锤,横摆挥击,仿佛重槌敲在铜钟上,将藏在西昆仑散人石鸣身后的紫髯公震破法术,露出狼狈不堪的身形,随即也被山峰压住,法力运转迟滞,不得脱身。
‘这山祇的神威,举手抬足就移山镇海,真的不下玉虚真人。’钟离泉掐诀念咒,使了一个巨灵法相,高有百丈,山峰移到左肩,右手御剑放出溟都,准备击杀或是重伤这位昆仑虚新任山主,自己趁机逃离。
“哪有这般容易。”左手一点,又移来一座山峰,压在天河派高弟的右肩,右手弹出五根如刀虎爪,风刀霜剑,无数火花爆亮。山祇找到溟都仙剑的灵韵,一举击破,随后擒拿在右手。它不住扭动翻转,仿佛一条滑溜的黄鳝,时刻想遁逃会原主手里。
“三番两次告诫,竟然根本不听劝阻。尔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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