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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平安-魂牵梦绕回大清:蝶落初尘II(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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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顺子还在说着:“……那两名长随被侍卫推出去斩了,这会儿万岁爷的脸色很差,谁过去一准赶气头上……”

    廷璐见我神色有异,隐隐觉得不妙了,他气急败坏的摇晃我,“你究竟做了什么?有什么把柄落在皇上手上?告诉我!”




其罪当诛

我慌了神,已然没了心思想事情,见廷璐追问的紧,张了张口嗓子干哑得说不出话。他气得眼底泛红,“告诉我,就是有天大的事我也救你,我去找二哥想主意,找四阿哥,你不会有事的!”

    小顺子为难道:“张夫人……”

    “我去……这就去。”我喃喃道。

    廷璐一把拉住我,“木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摇摇头,抽回自己的手,脑子乱得已经不知在说什么了:“是八阿哥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连累你,别问了……如果我有什么意外,别向皇上求情,他不会……不会保我……”

    后面要说什么也不知道了,甩开他的手,跟着小顺子离去。

    过去的路上,我心乱得很,迷迷糊糊的想是不是皇上从那两名长随口中问是我动的手脚。八阿哥的确送了两只鹰给皇上,但当时是活的,是我让长随弄成半死不活的样子再呈给皇上看。

    脚软软的机械的迈着步子来到皇上帐前,四阿哥呆立在门口怔怔的望着我,或许他听到了风声,知道我犯事了,脸色煞白一片。

    我看了他一眼,掀帘而入,屋里除了皇上再没别人。皇上背对着门,肩头一耸一耸的,似乎正压着极大的怒火。我进了门,话也不说径直跪在地上。

    皇上转身朝我看来,黑漆漆的眸子深不见底,里面闪烁着令人惊惧的幽光。“朕警告过你,不许插过阿哥间的事!你可做到?”

    “木兰知错了,请皇上责罚。”我低垂着眉无神的答道。

    皇上怒极,扬手将茶杯摔在地上,走到我面前,咬牙道:“朕几番提醒你,你都当成耳旁风不成?你以为你做的那点子事别人不知道?天知地知朕也知,你能瞒得了谁?你、你太叫朕失望了,让朕寒心!”他大步在我面前走动,愤然数落起来。

    “你是有小聪明,可惜聪明过头了,那叫愚蠢!朕的良苦用心你一点也没读懂!你是张英的儿媳妇,张英世代书香,你就不怕给他们张家门风抹黑吗?”




翻脸无情的君王

皇上的话戳中了我的要害,我突然记起,若张家一世清誉因我而毁于一旦,那我岂不成了张家的罪人。

    “朕让你收敛是为张家考虑,你简直糊涂到家了!还有,阿哥们不安份是他们的事,你跟着搅什么混水,还帮着老四争,你那是帮他吗?那是害他!你让他四处树敌,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皇上愤激不已,句句如锋利的刀片在我心口上划了又划,我被数落的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伏在地上,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皇上胸膛剧烈起伏,鼻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拳头紧握,我相信此刻皇上连杀了我的心都有。

    “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抬眼看着皇上,皇上微眯着眼睛,满目心痛和激愤,“你的所做做为按大清律例冶你个死罪都不为过!”

    我的心倏的一哆嗦,脑海中想到了廷璐,想到了张家,一旦冶罪我自已倒没什么,如果连累了廷璐的前程,累及张府的名声那我真是罪过大了,以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流水。

    我用力闭了闭眼,声音颤抖的轻道:“木兰知错了,求皇上保全张家,木兰愿意以死谢罪!”说罢,深深叩头下去。

    皇上躬着身,益发恼火的咬牙道:“你以为一死百了么?你当真是铁石心肠,从不为别人考虑的人。对了,朕忘了,你一向心狠,从来都是只为自己考虑!好,朕成全你!来人!”门外侍卫掀帘而入,“将木兰押解回京,待朕回京再做处置!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侍卫知道我是皇上身前的红人,他们不敢上前押我,我缓缓站起身,刚迈步,膝盖突然一软栽倒在地。

    皇上下意识的伸手来扶,没等触到我时突然想起什么硬生生垂下了手,就这样站在原地即心痛又愤恼的看着我。

    “木兰,叩谢皇恩。”我正要随侍卫出去,突然李德全叫了一声:“不可,等一下……”




翻脸无情的君王

皇上的话戳中了我的要害,我突然记起,若张家一世清誉因我而毁于一旦,那我岂不成了张家的罪人。

    “朕让你收敛是为张家考虑,你简直糊涂到家了!还有,阿哥们不安份是他们的事,你跟着搅什么混水,还帮着老四争,你那是帮他吗?那是害他!你让他四处树敌,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皇上愤激不已,句句如锋利的刀片在我心口上划了又划,我被数落的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伏在地上,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皇上胸膛剧烈起伏,鼻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拳头紧握,我相信此刻皇上连杀了我的心都有。

    “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抬眼看着皇上,皇上微眯着眼睛,满目心痛和激愤,“你的所做做为按大清律例冶你个死罪都不为过!”

    我的心倏的一哆嗦,脑海中想到了廷璐,想到了张家,一旦冶罪我自已倒没什么,如果连累了廷璐的前程,累及张府的名声那我真是罪过大了,以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流水。

    我用力闭了闭眼,声音颤抖的轻道:“木兰知错了,求皇上保全张家,木兰愿意以死谢罪!”说罢,深深叩头下去。

    皇上躬着身,益发恼火的咬牙道:“你以为一死百了么?你当真是铁石心肠,从不为别人考虑的人。对了,朕忘了,你一向心狠,从来都是只为自己考虑!好,朕成全你!来人!”门外侍卫掀帘而入,“将木兰押解回京,待朕回京再做处置!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侍卫知道我是皇上身前的红人,他们不敢上前押我,我缓缓站起身,刚迈步,膝盖突然一软栽倒在地。

    皇上下意识的伸手来扶,没等触到我时突然想起什么硬生生垂下了手,就这样站在原地即心痛又愤恼的看着我。

    “木兰,叩谢皇恩。”我正要随侍卫出去,突然李德全叫了一声:“不可,等一下……”




将木兰问罪

话刚落,廷璐已经一阵风似的冲进来,见我被侍卫押了,他大惊失色,猛喘了几口气,扑嗵一下给皇上跪下,“皇上,臣请皇上网开一面,木兰的罪过让臣代劳!”

    皇上眯起阴霾的黑眸朝我看来,看到为我而慌了神的廷璐,我心痛得无以复加,上前扶他起身,“廷璐,是我不好,没有听你的话……我的罪让我一人担当,你不要牵扯进来……”

    廷璐通红的眼底泛起水意,鼻翼也因呼吸粗重不住的轻颤,他抚着我的脸,痛惜的摇头:“不,我们说过有难同当的,你犯错我也有罪,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后果。”

    一句话说得我的泪水扑簌簌直掉,哽咽的说不出话。“……求求你,别让我放心不下,我担心的是你,只要你平安,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那么多次大风大浪我们都一起挺过来了,这次也不会有事的!”廷璐象是下了什么决心,突然转向皇上叩头:“皇上,木兰之罪皆因干涉政事所致,求您法外开恩,臣愿意辞官带木兰远避乡下,从此不再过问政事。”

    什、什么!我大惊,廷璐竟然放弃远大前程以保我平安,我不能让他这么做!

    我忙向皇上跪下,“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木兰的罪不能让廷璐承担,您不能答应他。”

    正说着,门外又有人不顾李德全的阻劝,风似的冲进来撩袍跪地,“臣求皇上开恩。”

    是廷玉!他不是去了几里外的地方办差吗?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廷玉一进,后面跟进来四阿哥胤禛,也跟着一起求情。“皇阿玛,木兰所做之事皆因儿臣而起,儿臣愿意为她分担罪责。”胤禛的求情非但没有平息皇上的怒气,反而起了火上浇油的效果,皇上的火气再起:“李德全,门外是干什么吃的,任人想进就进还有没有规矩!”

    皇上的视线落回到胤禛身上,再又移到我身上,半晌,低沉的冷道:“带下去!”纵然有再多的人求情,也无法改变皇上的决定。




软禁

我被侍卫生生拉了起来,廷璐紧紧握着我的手不肯放,“木兰!”

    我眼底的泪水越来越多,用力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轻轻缓缓的笑:“如果我还活着,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我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低声在他耳畔道:“若有来生,我还愿意当你的木兰……”

    廷璐含泪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我,满脸痛楚。

    迈出门的时候,我看见廷玉的眼底泛起了泪花,胤禛刚毅的硬冷面庞也不禁动容了,三道视线带着三种情感向我包围而来,垂下门帘的那刻,纠缠心头的众多情感突然齐齐卸下,几十年来的经历如黄梁梦般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张夫人……”侍卫催道。

    我点点头,随他们前往一个去处。一个时辰后我被马车载着摇摇晃晃的押送回京,离御营有段距离时,我看见廷璐疯了似的从山上往下冲,几个侍卫都没能拦住,远远的听见廷璐在喊木兰的名字。

    见此情形,我心如刀绞,干涸的眼中复又流出泪水。

    不知前方迎接我的是什么结果,我心灰意冷的发呆,脑子空白一片。途中,押解胤祥的马车跟上来,在汤泉处又与胤禩的押送队伍碰上头,一行三辆囚车齐朝京城开去。

    抵京后胤祥被关入某个皇室塔楼圈禁,胤禩被责令在府中自省,不许随意出入,与软禁性质相同。而我则被送去后宫交由德妃处置,按皇上的意思,关入长春宫一角的小屋。

    自从佟贵妃死后,长春宫一直未曾住人,整个宫殿冷清又空寂。

    屋里的家俱很简单,一张软榻似的小床,一张桌一张椅,还有样式简单的梳装台和水盆等物。我坐在床头怔怔发呆,从天亮坐到天黑,又到天亮,整个人什么也不想,如死去一般。门口传来响动,宫女送饭菜进来了,她把碗筷一一摆在桌上,不敢言语退出门。

    她们大概被下了封口令,不许与我交谈。看着饭菜我一点胃口也没有,饭菜怎么端上来的又原封不动的端了下去。我体力不支,平躺在床上想着一路走来的陈年往事。




旨意

廷璐一定在外面急得想救我吧,我要是死了,他恐怕也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木兰,等我们白发苍苍了一起携手看斜阳,我们做一辈子的神仙眷侣可好?”廷璐的笑声犹在耳畔响起。我缓缓浅笑,廷璐总是把我当成掌中宝,从不让我受一点委屈。别人都笑他惧内,太过宠媳妇,他不以为然的呵呵笑,说媳妇就是用来宠的,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的廷璐啊,为什么总是那么招人喜欢,害我想轻生也放心不下他。

    想看他的粲然笑脸,想听他朗朗的笑声,想投入他怀中闻他身上的气息……那是属于我的世界啊!

    因为爱他,所以我致力经营农庄,让薪俸微薄的他上过亲王般的优渥生活;因为爱他,我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为他诞下子嗣延续香火,因为爱他,我才不惜余力的帮助四阿哥夺嫡,以保廷璐日后的前程。但是所有的一切,与我已经无缘了,我被软禁在高墙大内,不知几时才能离开这里。

    扳着指头数皇上的归期,半个月过去了,除了送饭的宫女再没见过别人,我的饭量越来越小,饭菜食之无味象咽石蜡般一点也吃不下去了,绝了几日食后,终于等来了消息。

    那日,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李公公推门进来,带来了皇上的旨意:……木兰有负圣恩,从此软禁于此面壁思过,半年后再做定夺。

    我踉跄的拉住李德全问廷璐现在可好,他连连叹气摇头,“你死了心吧,万岁爷不让任何人为你求情,谁若求情按同罪论处。”

    “……是么。”我无意识的低道。他的话让我彻底断了出去的念头。

    “木兰呀,你也别太过伤心,皇上没有发话处置就说明还有放出去的希望,你可不要动轻生的念头呀。”

    李德全以为我绝食相抗,循循劝诱着。等他走后,我坐在桌前久久的出神,皇上抵京一个月,直到现在才有决定下来。




被幽禁的日子

半年,那要好久呢。不过,即然有希望,那我就要振作起来,不能让廷璐看到我颓废的一面才是。

    从那以后,我开始努力进食,每天起来先练习瑜伽一会儿,然后坐到书桌前写字。我要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以备将来留给廷璐看,万一我有什么不测再也见不到他了,也要给他留个念想。

    于是,我天天伏案,把自己的身世源源本本的记下来,如何穿越过来遇到了他,然后是经历的种种事件,都一一记载下来。我没日没夜的写,回忆生活中的点滴时,时常会被往事逗笑,空寂的屋子偶而响起笑声感觉怪怪的,就这样乐此不疲的写呀写呀。

    屋里原本存放的稿纸都用完了,我又让宫女再带些进来,白纸一叠叠的送进来,总是没写多久就用完了。

    在这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我天天随着宫里的暮鼓晨钟进行有规律的起居生活,日子一天天过去,记不清究竟过了多久,直至有一天,我正伏案写字,房门突然当啷一声响,这是宫女送饭的时辰,我头也不回的写着。

    只听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最后停在我身后不动了,明黄色的衣角在微微晃动。写了好一会儿,忽听沙哑的声音低道:“你每天都在写字么?”

    听到这个声音,我放下笔,给皇上叩头。

    我以为自己已经修练的极有定力了,谁知鼻腔一酸,眼前还是泛起浓浓的水雾,我深深叩头不起,皇上看了半晌,上前扶我起来。

    李德全识趣的退出去将门关上,只剩下我和皇上两人。“听下人说你天天都在写字,要不要给你添个油灯。”

    我缓缓摇头。皇上环顾四周发现我在墙上刻着无数个正字,那是我用来计算日子的,后来写得烦了就不再写了。

    皇上看了少顷轻轻叹了口气,“木兰呀,休怪朕无情,朕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老八他们合起来算计你,如果不这样做,他们兴许会想方设法把你往死里整。四阿哥规规矩矩作事是对的,是你搅得他陷入阿哥之争,无法脱身,这些你可明白?”




世事在变

“是,木兰知错了。”我垂首轻道。

    “今儿是朕的生辰,朕过来陪你说说话。李德全。”皇上叫了一声,李德全将装满食物的托盘端了进来,除了酒壶和两个酒杯,居然还有两盘精致小菜。

    我哪有陪人聊天的心情,但还是把书桌上的纸一一收起用绳子系好搁于一旁。皇上见用过的纸张有半尺之厚,知道我把所有的时间都来写字了,随后痛惜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数月不见天日,缺少阳光照射的面庞苍白的没有血色,皇上发了会呆缓缓将酒杯倒满,端起一只递给我。

    我默默接过来抿了一口,眼泪噼里啪啦掉落下来。

    皇上伸手拍拍我的肩,“委屈你了。”

    “木兰还要在这里关多久?我问。

    皇上深深的看着我,思考良久,才道:“只要朕还活着。”

    听他言下之意,我岂不要在这里关一辈子了。我做了几次深呼吸,把渐起的情绪压下,轻声问:“廷璐他还好吧?”

    “他还在办差,几次跟朕请辞,朕都没应允……他瘦了。”

    我早就猜到了。只是不知廷璐会瘦成什么样子。我抬起头看了皇上一眼,发现他也瘦多了,面容也显出苍老的疲态。得知自己出去无望后,那天我喝了不少酒,让自己醉得不省人事,后来皇上几时走的也不知。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幽禁生活,我日复一日的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睡觉吃饭写字再睡觉。

    虽然无论得知外界的消息,但我仍能通过历史判断出大致状况。从我被软禁那年起,十四阿哥胤禵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统率大军进驻青海,讨伐策妄阿喇布坦,他出征的时候一定热闹非凡如天子出征般壮观。三年后,他必定得胜还朝,迎接所有人的道贺,风光一时。诸臣们皆以为他有望承继,实际上不到一年,他又被皇上打发回军中。八爷党一伙免不了要失望了。

    这期间,我依然过着平淡的日子,除了皇上常来看我,德妃和惠妃娘娘也偶而过来,但加起来不超十次。




传递消息

惠妃娘娘过来,总是拉着我的手长吁短叹说着女人不易的话,说了很多她近日的苦闷,我只是静静的听着很少提及自己的苦,当她问我有没有缺什么她下回好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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