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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春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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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况皱起眉。目光一转,就瞧见抱着肩膀看过来的武三。昨个儿拉武三回衙门的人里,就有他。这会儿眼见武三这般形貌。他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他是个机灵的,也知晓昨日知县大人对这武家的三管事很是不满,自然也就要端着一些。

    “打劫?怎么没见人到衙门报案啊?这打劫可是大事儿!咱们定陶一向治安甚好,怎么会有打劫的呢?若是有人打劫,我看多半就是你们这些在街上闲着没事儿干的泼皮无赖了!”

    “哎哟,您可不能乱说啊!封头,咱们兄弟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打劫这种事可是干不出来……”

    武三原本在旁边一直端着架子,并未言语,可是这会儿却也忍不住跳出来,“封况!你当人不知道你和姓安有关系,眼瞧着打劫的陈山虎在跟前。你都不抓,你就不怕上头知道了问你个包庇之罪。”

    封况皱眉,对武三直接叫他的名字很是不满,“这是——哟,这可不是武家的三管事吗?您这是怎么了?我还当您今个得在家里养伤呢!挨了板子还能这样在街上闲逛,看来刑班那些兄弟昨个儿没吃饱饭啊!”

    武三面上一热,眼瞧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对他指指点点,更觉脸热如火烧。他在定陶一向是横着走,哪里这么丢脸过?当时只觉脑子嗡嗡作响。气血上涌,恨得牙痒,直想扑上去咬封况两口。

    “姓封的,我现在就报案!你马上把这个陈山虎给我抓起来……”

    封况闻声冷笑,“真是对不住,武三爷。咱们当差的也是有规矩的。咱们也不能单凭您一面之词,无凭无据的就抓人啊!再说,您瞧瞧您说的这个疑犯,脚崴了连走路都要人扶,他能打劫吗?如果我真照您说的,您怀疑哪个我就抓哪个,带回衙里,只怕我们知县大人当我是傻子,直接把我轰出去呢!”

    “呸,”武三啐了一声,“老子不和你说这些,我现在就去衙门里报案,我倒要看看这定陶县里还有没有讲理的地儿了。”

    封况也不理会他,只扭头喝斥戚老三,“戚老三,你自己可是想明白了。你可是咱们定陶本乡本土的,不说家人、房产,就连祖坟都在咱们定陶。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是像别人一样拔脚就能走。就说你娘,要是知道你在外头做的这些事儿,可不得哭得眼都瞎了啊!?”

    戚老三面色灰败,虽然知道封况这不单只是在对他说,还在敲打武三,可是这会儿他却根本没法答应。

    眼见武三转身就走,他迟疑了下,到底还是在武三大声叫他时跟了上去。他这一走,在他身后跟着的几个汉子也都快步跟了上去。

    封况冷哼一声,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好歹的混帐东西!”

    陈山虎略一迟疑,反倒帮着戚老三说话了,“也不过是为了混一碗饭吃。咱们这些没地没产的人,自然是谁给钱就跟着谁——封大哥,您也别恼。戚老三那厮心里头还是怕着您呢!”

    封况面色稍缓,抬眼冲着同伴使了眼色,另一个中年差人就带着年轻的去疏散周围围观的人。

    封况揽了陈山虎,压低声音问道:“慕狄,你和哥说句老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封大哥,您还不了解我啊?我陈慕狄哪是做那事儿的人啊!”

    封况皱眉,“上次安押司被武三打破了头,你可是气得够呛。真不是你为了帮安押司报仇,就去偷着打了武三?”

    陈山虎叫冤,“我要是想打武三,那也是当着大家面狠狠揍他一顿啊!哪儿会背地里偷着打?您瞧,我是那样的性子吗?要说,上次可真是把我气个半死,可大郎不让我打,我也没法儿啊!”

    封况定定看了两眼陈山虎,也不再追问,只是道:“慕狄,你可不比戚老三他们。你身上是有过人命官司的,虽然大家伙都知道你当年也是为了义气才错手杀人。可到底还是犯事,又被流放充军过,这好不容易才回来,要是才过半年多你又生事,可是给安押司脸上抹黑,让他颜面无光啊!”

    陈山虎面色黯然,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看他应了,封况才松了口气。大力拍了拍陈山虎,这才转身走了。

    远远的,看到众人都散了。林贞娘才溜下马车,左右瞧过看没人注意了,才凑过去。

    陈山虎抬头瞧见林贞娘,先是一怔,随即露出笑脸,“可是应了?”他急着问,一副盼着得到好消息的表情,让林贞娘不觉有些赫然。

    摇了摇头,林贞娘低头看着陈山虎的脚,“痛得厉害了?好像有点肿……”

    “先不说这个。”陈山虎急着追问:“东伯不答应?为什么不答应?是瞧不上我?”

    “东伯说,习武是为保家卫国,强身健体,不是耍狠斗殴用的……”林贞娘犹豫着,到底没把“泼皮”两字说出来。

    或许,东伯眼里,陈山虎只不过是泼皮无赖,可是经过昨夜,林贞娘却把这个定陶有名的街头混混看成了是侠盗。许是受前世在幽暗图书馆里找到的那几本翻得连皮都皱起的武侠小说的影响,在林贞娘心里,总觉得侠盗这样的人物很是了不起。比如说楚留香啊,那风流盗帅,俨然是浪漫的代言词了。

    虽然林贞娘没说出泼皮的话,可是陈山虎却仍是失落得垂下头。不过只是片刻,他就仰起头来,“我不会放弃的!既然东伯说习武不是为了耍狠斗殴,那我就不那样好了……”

    抬眼看去,陈山虎很快就看到那辆小驴车。还有坐在车辕上,半合着眼的林东。

    推开安泰,陈山虎一瘸一拐地横穿过长街。毕恭毕敬地对着林东躬身道:“东伯,我知道现在您看不上我,不屑收我为徒。但我想您知道,我陈慕狄虽然是个混混,但也有一颗爱国之心。我将名字改作慕狄,就是要效仿狄大将军,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林东睁开了眼,看着陈山虎,却没有说话。

    陈山虎满腔热切,在林东冷淡的注视下渐渐冷却,咽了下口水,他涩声道:“东伯,我打听到明年济南府要招兵,一早就打好了主意要去参军的。这次和之前被充军不一样,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保家卫国——如果,我能成了,等以后我再回定陶时,您能不能收我为徒?”

    林东目光微闪,却道:“你要参军自去参军,与我有何相干?小娘子,该走了……”

    林贞娘在旁看着,颇有几分怨东伯不通情达理,可这事儿不是她能说了算的。只好向陈山虎点了点头,上了车。

    驴车渐渐远了,林贞娘回头,还能看到呆立的陈山虎。

    “东伯,”林贞娘忍不住要打抱不平,“您说习武不是耍狠斗殴,这我能明白。可陈山虎真的不同那些普通的混混……”

    “小娘子,昨个晚上,您是跟着陈山虎去打了武三吧?”

    林东平淡的声音让林贞娘一滞,咽了下后头的话。

    “那个、那个……”

    “这个陈山虎行事太过,就算他想报复,也不该带着小娘子你去……”

    眨着眼,林贞娘心道可不能让自己的事坏了陈山虎的愿望。抿了抿嘴角,她低声道:“我不瞒东伯,昨个武三是我们打的,钱也是我们拿的。不过那钱陈山虎可没动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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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瓦肆新变

    林贞娘好说歹说,只觉得自己把口水都说干了,也把陈山虎从一个小混混打造成新一代侠义无双的侠盗了,可东伯却仍是默不作声,全没有被打动的意思。

    没奈何,林贞娘只好收了声,低喃道:“您一身本事,窝在这么个小地方都已经够委屈的了,难道还真要让这身功夫后继无人吗?”

    林东眉毛一扬,眼角扫过林贞娘,却没有说话。

    林贞娘只得缩回车里,直到驴车进了瓦肆才跳下车来。

    杜三娘隔着一条街看着林贞娘,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讪讪地收了声,低头去整理东西,只作没看到林贞娘一般。

    李四丢下手里的抹布,急道:“我说小娘子,你怎么还来啊?武三爷那人可不是个肯善罢干休的!你快走吧,说不定一会儿就来掀摊子了。”

    武小六也过来劝林贞娘,“那武三的外甥女是武家四官人的小星,仗着这个,他在定陶可是威风得紧。妹子,你斗不过他的——就是东伯在这……”

    林贞娘闻言,扭头看了看板着一张脸的林东。心道敢情他们都以为东伯这会儿过来是给她撑腰的呢!

    “我哪儿敢和那武三爷斗啊?我这样讨生活的小女子,可斗不过人一个大管事。李叔,六哥,你们放心,我就是来摆摊罢了。他们武家这半边街我摆不得,还不是可以到萧家那边去吗?再说,人武三爷这会儿的心思也不在我身上。要斗,他多得是对手呢!”

    叫东伯挑了担子。林贞娘往对面街上转去。她的煎饼摊子又不摆桌凳,占的位置本来就窄,随便哪块都能放下。可她这头才放下摊子,旁边的杜三娘就过来轰人。

    “小娘子。不是婶子容不下人,可是你这摊子摆在这儿可是碍我的事。我们这卖卤食的,来买的客官喜欢切了卤肉。在这儿小酌一杯。你这么一放,我可得小摆两张小桌呢!”

    林贞娘转目四看,她所占的这一块地儿,虽然是和杜三娘的摊子挨着,可是她在瓦肆这么多天,就没见这块地方摆过桌子。敢情,她一过来。杜三娘的生意就突然好到要加桌子了。

    “杜婶子,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带财。平时这块地都没摆桌子,怎么我才一来您就生意好到要加桌子呢?”

    杜三娘面上一热,却仍不松口。看看林东,她撇嘴道:“你可别看我们大郎没来。就欺负我个老婆子!”

    杜三娘今年也不到四十,可这会儿却好似老态龙钟的老妇要被人欺负般,一派嬴弱,如果她的表情不是仍那么尖锐的话。

    “杜婶子,这事儿和孟大哥在不在根本没关系。而且,现在可不是我欺负您,而是您这个做长辈的在欺负我这个小丫头吧?”林贞娘也不吵,只是淡淡道:“您看,这地方原本就不是您的。大家都是在瓦肆里讨生活。本该互相帮忙,您何必因为来得早了些就撵我呢?”

    放低姿态,她柔声道:“杜婶子,我知道您是个热心肠的人,万万不会看我无处安身的。”

    被她最后一句可怜兮兮的话戳中,杜三娘皱起眉。终于道:“小娘子,不是我撵你。你得罪了那武三爷,还想在瓦肆里混?就算你不是在武家那半边街出摊了,可是这不过是隔着一条街,有多远啊?要是武三爷来砸摊子,连累了咱们可怎么办啊?你这煎饼摊子,也就这么个鏊子值些钱,别个值得什么?又好置办。可我们就不同了,你婶子我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这摊子赚钱活命呢!可受不起你连累。”

    眼见杜三娘说着话,就要来推她。林贞娘也有些恼了,“杜婶子,好好说话,您可别伸手——”

    杜三娘一愕,“哟,你一个毛丫头还厉害上了。怎么着,昨个和武三拼命拼上瘾了?也想和我动手?还是你这凶神恶煞似的伯伯过来了,有了仗腰杆子的就能上了?”

    “杜婶子,青天白日,大家伙都看着呢!我和东伯动没动手可都瞧得见!我只是怕您生气,伸手乱推时一个没推好再摔着自己,我可不敢担害您受伤的这罪名。”

    林贞娘哼了一声,沉声道:“您放心,就算武三要找麻烦,也得过了十天半月了。谁不知道武三昨个儿被衙门打了板子,是要在家里养伤的。”

    林贞娘这么一说,一边卖烤青蛙的就接道:“小娘子这话说得倒是真,刚我过来时还看到武三带着一群人往武记钱庄那头去。也不知道是昨打的板子重了还是怎么着,我瞧着坐软轿的武三连脑袋都好像肿了似的,还吊着胳膊呢!”

    他这么一说,附近出摊的倒都奇了,“谁那么大胆子,太岁头上动土啊!”

    不知是不是听到武三受伤,暂时没法找麻烦的消息,众人的胆子都大了起来。一个接一个地说着武三的坏话,抱怨连连,更纷纷出口帮着林贞娘求情。

    “三娘,林家小娘子也不容易,这才多大就出来讨生活。你一向是个热心肠的,能帮就帮着呗!要不然,是你看着小娘子赢了你家大郎,心里不自在,看不得她在你跟前摆摊?”

    一句话惹毛了杜三娘。啐了一声,她骂道:“老娘是那么小气巴拉的人?别说是她,你们要是谁有那个本事,扑关赢了大郎,我一样笑嘻嘻地看你们吃肉……”

    嘴上骂着,她盯了林贞娘两眼,转过身去,虽然没再说话,可是行动上却是表明了再不会过来撵人。

    林贞娘松了口气,冲着众人道了谢,也就都四散开各忙各的。

    林东放下担子,睨着林贞娘,迟疑着问道:“小娘子。你不后悔?”

    “咦?”林贞娘诧异地回头,还未明白林东问的是什么意思,那头已经传来喧哗之声。

    直起身,她远远地看去。才知是安容和来了。在他身后,还跟着萧家的那位管事萧莫。

    安容和一向待人都是和颜悦色,这会儿一路行来。也是一直与人招呼。直到走近了,才笑着让跟在身后的一个差人过去贴告示。

    “诸位乡亲,衙里有公告与大家知道,一会儿大家伙可以到公告栏上细看,就知端详。”

    有那性急的,就嚷嚷开了:“咱们也不识字,看什么告示呢?安押司。您还是直接和咱们说吧,是不是和昨个武三爷那事儿有关?”

    安容和笑笑,并没有说话,反是萧莫笑着站出来,举了举手。在众人喧闹之声渐息时,沉声道:“昨日武三欺行霸市的行径,大家伙都是有目共睹的。咱们定陶的父母大人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眼见治下竟有这等恶人,大感愤慨。所以昨个儿就特意请了武家的四官人到衙门里就咱们瓦肆租金的事儿详商。”

    顿了顿,他眼见众人都盯着他了,才大声道:“从今天起,这瓦肆的街面上,不管是武家的店铺前还是别家的店铺前。都一律照咱们萧家的行事,每月只收一百文钱。这个钱,不是租金,而是一半留作修茸街道的费用,另一半则给打扫街面的杂役。以后这杂役,不只要负责打扫街面。还要维护街面上的治安,虽然不是衙门里的差人,但也算是协助衙门做事的。这个杂役呢,要两个人,也不用从前我们萧家的仆人,就在定陶县城里找。若大家伙有愿意的,可以到衙门里去报名。这杂役,一个月也能拿个一两银子还多,也算是一份好差事了。”

    萧莫这些话一说出来,街面上就沸腾了起来。有人叫,有人嚷,有人笑,也有人哭的。尤其是在武家这头摆摊子的,喜得手舞足蹈。

    这每月一两银子的租,也不是谁都能撑得住的。若不是街面上早实在找不出空地方,谁还会死撑着呢?

    林贞娘默默看着,眼见萧莫笑的得意,她不自觉地掀了掀眉。

    这么大的好消息,从萧莫口中说出,就算是做事的是衙门,可老百姓也对萧家感激莫名了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也算是得了实惠。也不再继续摆摊子了,她喊了东伯,挑着担子又走回对面,照旧在李四和武小六中间把摊子一摆。

    想是瞧见了她,安容和越过人群,笑着招呼了一声,“林小娘子,怎么不在家里歇上一两日呢?”

    随手帮忙把菜篮子从担子里拿出来,安容和有意无意地道:“你又不和他们一样,几天不摆摊子家里就要断粮,实不必这么卖力的……”

    “在家里嫌不住……”林贞娘随口应了一声,忽然声音一顿。

    刚才东伯问她,她一时没有会意。现在却是突然明白东伯问的是什么了。

    是,林家虽然不富裕,可是家有薄田,吃穿还不算太发愁。就是她不出来摆摊子,林家也能维持生计。若说她出摊子是为了那一口饭,实在太过了。可是偏偏她就是硬出来瓦肆摆这个摊子,甚至不顾娘的阻拦。为的什么?

    如果是之前的那个林贞娘,大概是绝不会这么做的吧?可是,她不是从前那个林贞娘呢!就算衣食无忧,可那样一辈子都圈在一个小小院落里,看到的只是抬头那一方天,想的都是院里那点芝麻事,有什么乐趣?!

    勾起嘴角,她抬头迎着安容和的笑容,灿然一笑,“出来,才能好好看清楚这天这地这人世间啊!若我没走出来,又怎么会认识这瓦肆里的老老小小,又怎么会认识安姐姐、陈大哥和安押司你呢?”

    安容和目光一闪,显然是没想到林贞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偏了头,睨着林贞娘,过了很久,他才无声地笑了起来。

    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这林家的小娘子,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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