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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的爱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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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相信我居然睡着了。尽管客厅里满是人声,但我不肯回卧室躺下,我想肯定是我累极了——要不就是身体再也扛不住更多压力。
  我醒来的时候,听到一连串对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发号施令的声音。突然,说话人的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缓慢、沉重、克制的担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振奋人心的兴奋感。
  “取消新闻发布会。什么都不要透露,我们稍后会告知他们详情。”
  我想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我醒了,但紧迫感迫使我挣脱了最后一丝睡意。内心的空虚开始被一种我只能相信是希望的奇怪感觉代替,我挣扎着坐了起来。菲利帕注意到了,朝四周扫了一眼,示意大家噤声。他们看懂了她的暗示,在她挨着我坐下的时候离开了。
  “奥莉维亚,我们收到了一些好消息。你丈夫的车在北威尔士被摄像头拍到了,从画面上看,孩子们和他一起在车上。是几个小时以前拍到的,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但我们已经通知当地警察去找他了。”
  我松了口气,首先想到的是他们还活着。谢天谢地。接着我突然感到眩晕。哦,不——不要那么做,罗伯特。“他在哪里?在北威尔士哪里?你确定是他吗?”我知道菲利帕能听出我声音里的惊慌,但她依然冷静。
  “他正在跨过梅奈大桥进入安格尔西岛。那肯定是他的车。你能想到他会去哪里吗?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摄像头拍到他,这很不寻常。”她担忧地看着我。
  “他会走小路。”我告诉她,“他总是说,有其他有趣得多的路可走却老是走主干道是个错误。”我忍不住了,不得不问,“他能一直走到霍利赫德岛都不会再被摄像头拍到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渡船码头,对不对?”菲利帕靠过来,握住我的手,“别担心,我们派了人去仔细查看所有的船只。他进爱尔兰虽不需要护照,但需要某种形式的身份证明。目前还没有人以他的名字预订过什么。”
  她把身子转了四十五度,好侧对着我。我集中注意力看着她,专注于面前能看到的,而不去注意脑海里那个试图发出尖锐警告的铃声。
  “你有什么没有告诉我吗,奥莉维亚?”她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他可能去哪里了?”
  我如果不去想会感觉更安全,但现在我必须面对我们第一次去安格尔西岛的回忆。罗伯特带我们一家子去了霍利赫德岛西边的南栈灯塔,我们站在那里眺望大海,一股冷风猛烈地把我的头发从脸庞向后吹去。我爱极了那种充满活力的感觉。我凝视那巨大的碎浪花,聆听它们撞到下面岩石上的声音,思绪飘到了千里之外。就在那个时候,罗伯特告诉我,那一年的早些时候,一个男人就是从那里的峭壁上跳下去自寻短见的。
  “这是完美的死亡之地。”他说。
  我记得很清楚。我扭过头,一脸迷惑地看着他,只见他凝视着远方汹涌的海水。
  “如果我失去了你,这就是我要来的地方,这会是铭记你的美丽的地方。你非常清楚我不能忍受没有你的生活,对吧?”他说。
  但我还在这里。他一直都怀疑我在考虑离开他吗?他不会的——至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我闭上眼睛,试图遏制恐慌。喉咙里溢出一声啜泣,我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尽最大的努力去抚慰痛苦,驱赶心头的那段记忆。
  5
  这种等待——带着不确定和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令人难以忍受。菲利帕不准备带我去安格尔西岛,我苦苦相求。她坚称当地警察对询问调查进行了最佳安排,他们了解那块地方。无论我说什么或做什么似乎都不可能改变她的看法。愤怒、挫败的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汹涌地往下流,我用湿透的手帕按住双眼,试图隔绝房间里的声音,专注地想象孩子们的脸,小声说着他们听不到的安慰和让他们安心的话,希望他们能回到我身边。
  透过啜泣声,隐隐地,我听到那些说话声又有了变化。这次不一样,没有断断续续的指示或目的感。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房间里的呼吸似乎都被带走了。我无法分辨那是一声惋惜、悲痛的叹息,还是完全不同。
  我感到沙发另一头被压住了,有人坐到了那儿,把我的湿发往后抚去。我听到一个声音,但听不清说了什么。
  “我们找到他们了,奥莉维亚。他们没事。你丈夫和孩子们都没事,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他们都安然无恙。”
  我能听到菲利帕声音里的笑意,我很高兴有事让她开心,但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什么?”我颤抖着问道,“他们在哪儿?你确定他们都好好的?”
  菲利帕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捏了捏,让我安心。“他们是在安格尔西岛的一张床上被发现的,他们还在那里吃了早餐。你丈夫说,那是你们经常去的地方。”菲利帕亲切地看着我,“他们很好。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孩子们毫发未伤、正在回来的路上这个事实,更别提其他具体情况了。我注意到蒂皮茨探员正在收拾包,其他人好像已经都走了,只有菲利帕和蒂皮茨还在。他们也要走吗?我不认为罗伯特回来的时候我能独自应对。我惶恐地四下看了看,菲利帕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
  “别担心,奥莉维亚。蒂皮茨探员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丈夫回来。”
  我惊慌地注视着她。我不能从那个男人身上感到一丝同情,我不想让他留在这里。“你不能留下来吗?”我相当无助地问。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蒂皮茨探员。我能看出她很不解,我一下子明白了,这应该是低级警察的工作,但在这个时刻,我觉得菲利帕是我最亲近、近乎朋友的人。她对我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几不可闻。“好吧,我原本只是想回家看看我的猫,然后睡几个小时。你去吧,瑞安。你先走。”她转向我,“好吧,奥莉维亚。我哪儿都不去,我会留下来陪你。”
  我看着她,知道自己的眼神看起来肯定很狂乱。我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但又为得知他们是安全的而如释重负。
  “你为什么不上楼去赶紧洗把脸?这样孩子们就不会看到你这么紧张不安了。”她柔声建议道。
  天哪!我看起来肯定可怕极了,我的头发摸起来像打结的稻草。
  我的双腿还在抖个不停,菲利帕扶我站起来,领着我朝楼梯走去。“你撑得住吗?”她问道。但我必须撑住,我得在孩子们回来前打起精神。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楼,走进浴室,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通红,眼四周是糊掉的黑色染眉膏,脸上污点斑斑。我仍想哭,于是坐在马桶座圈上,放松地啜泣起来。谢天谢地!
  他在干什么?他在想什么?
  眼泪渐渐退去,我站起身,试着重修面容。我刷了牙,梳了头,往脸上拍了些极少用的粉底来遮盖糟糕透顶的疹块。没有什么能掩饰通红的眼睛,但没准儿孩子们不会注意到。
  接下来一个小时我都坐在沙发边沿,双膝并拢,紧握着双手,来回扭动揉搓着,怎么都没法停下来。
  接着我们听到了车开上车道的声音,车子转弯的时候车头灯在墙壁上投下了一道淡淡的光。我飞快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打开门。
  罗伯特张开双臂从车道上朝我跑来,我模糊地听到他在对我喊着什么,但我从他身旁躲开了,我现在没有时间理他。
  我只想见到我的小宝贝们。
  6
  我不想离开孩子们。我想把他们都集中到一个房间里,自己躺在门口的地板上,这样就没有人能靠近他们了。
  我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两个儿子,在他们温暖的额头上各印下温柔的一吻,惊叹于他们熟睡时天真无邪的美丽,然后蹑手蹑脚地朝贾丝明的房间走去。她知道有什么不对劲,因为尽管我拼尽全力克制,但在朝车子跑去和紧紧抱住孩子们小小身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令我欣慰的是,她快要睡着了,洛蒂紧贴着她的脸颊。
  我跪在贾丝明床边,轻轻地把落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向后方。“好好睡,小宝贝。”我轻声说。
  没有听到一丝声音,但我知道自己正被监视。我扭过头,看到落地灯从后面勾勒出罗伯特的轮廓。他的脸躲在阴影里,但我知道他在笑。他转过身,我听到他朝楼下走去,菲利帕还在那里等着。我不想去,但知道必须跟着他下去。
  菲利帕很好心,但还是问了一些尖锐的问题,其中大部分似乎都是针对我的。“奥莉维亚,你丈夫说你知道他带孩子们去度周末了。你是不是忘记了?”
  罗伯特一脸焦急,好像在担忧我的身体状况。他试图挨着我坐在沙发上,但我站起来走开了。我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他朝菲利帕做了个只能被形容为抱歉的表情,好像他需要为我惊人的举动表示歉意。
  “我没有忘记。他说他带孩子们去吃比萨。”我紧咬牙关,清晰地吐出每一个音节。
  “亲爱的。”罗伯特走过来坐在我的椅臂上,抚摸我的头发。我想推开,但又担心这会让我显得更加精神错乱。“是你帮他们把东西装进包里的。你不记得了吗?我怎么会知道一个两岁的孩子需要什么?”
  我不能推开罗伯特,于是再次跳了起来,走到我们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假火炉前。恐惧和惊慌化为怒火,我猛转身,愤怒地盯着他,对着他的脸摇手,用食指指着他,以强调自己说的每个字。“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我的声音嘶哑了,远远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你怎么能这么做,罗伯特?你怎么能?”
  罗伯特转向菲利帕,对她大幅度地耸了耸肩,伸出双手,手掌向上,好像在说:“你看出我被迫忍受什么了吧?”
  在我激动的表现后不久,菲利帕就决定离开了。当罗伯特走开帮她拿外套时,她握了握我的手,轻声说:“如果有什么让你担心,奥莉维亚,打这个电话就能联系到我。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我赶在罗伯特回来前飞快地把名片塞进了口袋。如果被他看到,他会拿走的。
  罗伯特送菲利帕出去,然后满面笑容地回到客厅,看起来对自己很是满意。
  我总是自以为聪明,但显然还不够。罗伯特是这个家的主人。短暂爆发的愤怒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我畏惧丈夫,为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来而害怕。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罗伯特?”我已经猜到了答案,但仍这么问道。我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罗伯特会知道我那阵恐慌已经过去了——随之而去的还有我熊熊燃烧的怒火。我很害怕,我能在他的双眼里看到满足。
  “做什么?我只是带孩子们离开几天,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忘记了。”他试图装出一副不解的神情,但他知道糊弄不了我。
  我转身离开他,看见他就令我无法忍受。当我开口的时候,声音几不可闻。“你知道我没有忘记。你们根本就不是去度周末,你们是要去吃该死的比萨。”
  我通过镜子观察他,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崇尚暴力不是我的天性,但如果此刻我有武器,我发誓一定现在就结果了他。
  他双手朝我的肩膀伸来,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没有因他的触碰而退缩。他把我的身子扳过来,望进我眼里,好像那样就能让我相信他的鬼话。“我根本就不是单单去吃比萨。你知道的。”罗伯特把头歪向一边,就那么看着我,“我很好奇这会不会就是一个离婚女人的感受。每次孩子们跟父亲出去,她就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或去了哪里。他们可能去任何地方,她只能想象。”
  我像个孩子似的抬手捂住耳朵,不想听他说的话。我想离开这个房间,但他挡在我和门之间,他还在说着,还在告诉我我是他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东西。
  他抓住我的胳膊,把它们拉到我的臀部,我没有试图去抵抗。他站得非常近,近到我能看清他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
  他凑过来,在我耳旁低语。我感觉到他的呼吸热热地喷在我脸上:“如果你离开我,奥莉维亚……”
  第二部 两年后
  7
  周五
  汤姆·道格拉斯走进酒吧时,里面一片喧闹,他的组员们正在庆祝最近打的一场胜仗。很难从喧闹声中分辨出每个人的声音,但是快乐的庆祝声总是会让人有种特别的感觉。交谈声越来越大,人们的语速也越来越快,奇怪的大笑声穿透原有的嘈杂,这是放肆的狂欢庆祝夜。
  汤姆从伦敦警察厅辞职后,在柴郡短暂地休息了一阵,现在已经回到曼彻斯特好几个月了。他很喜欢自己的新工作。他接手了一个很好的团队,不过他知道里面还有一两个让人伤脑筋的组员要处理,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了,但是在他们快要破了大案子的紧要关头搞分裂实在是个错误。他们两年来的艰苦努力今天终于有了成果,其中大部分努力是在他加入这个团队前就有的,他们终于找到了可以逮捕一个连环强奸犯的铁证。
  汤姆一边推开人群往吧台走去,一边挥手问候团队的每一位成员,在空中打着他们都懂的手势:要喝一杯吗?好几个玻璃杯举了起来,组员们纷纷用食指示意能再满上就再好不过了。汤姆转向酒吧侍应生,问道:“我把信用卡放你这儿,可以叫人不停过来给他们续杯吗?”
  汤姆有钱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的钱是从他哥哥那边继承来的。汤姆觉得他的组员们应该畅饮一顿,他也很开心自己能够为他们买上几轮酒。组员们都工作得很卖力,那个用刀尖胁迫女孩并因为警察找不到证据而对他们比画胜利手势的混蛋看来要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想到曼彻斯特现在是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汤姆很高兴,但他还没有蠢到认为总体上会有很大的改观。案子总是那么多,而且要做的总是越来越多。
  汤姆决定就在这里待一个小时,然后留下他们继续庆祝。虽然大部分组员在他身边能适度放松,但是那些较年轻、职位较低的组员——可能除了狂妄自大的瑞安之外——都有点怕他,他走后他们应该会玩得更开心。
  不管怎么说,他心中为要不要去见利奥斗争得厉害。他们的关系出现问题已经有些日子了,但两人似乎都还没有准备好打破感情的僵局——如果硬要说这算一段感情——看来这事儿得由他来办了,这可不是第一次了。
  利奥诺拉·哈里斯对汤姆而言意味着快乐和痛苦。他们相识将近一年,他一直希望两人的关系可以变得亲密些。在买下利奥姐姐家旁边的那栋小屋时,他完全没想过要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事实上他当时最不想考虑的可能就是一段新的恋情。但利奥和其他女人太不一样了,她像箭一样正直,并且坦率到让人痛苦的地步。她有过不幸的童年,因父亲的漠不关心而伤痕累累。利奥很明确地表示,她会和所有男人保持一定距离,但汤姆很希望自己是个例外。
  利奥有一些特别之处,她气质独特,身材高挑苗条,散发着一股漫不经心的优雅。她很努力地想要表现得尖刻一点,以此掩饰脆弱,但汤姆从未被她骗住。
  他早就知道想要亲近她没有那么容易,但还是希望能以持之以恒的真诚和尊重来打破她长久以来对男人筑起的壁垒。但她实在难以攻克。他们的关系每前进两步,就会后退一步——有时候他觉得是前进一步,然后又后退两步,而且他一直处于后退的境地。她看起来是想见到他并和他在一起的,但突然间又会筑起防备将他推开,消失不见,这种状况有时候甚至会持续好几个星期。他怀疑但不确定她是在考验他。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利奥一开始就很明确地说不想谈感情,做爱是另一回事,但他不能认为做爱会让他们成为一对,也不能认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汤姆长出了一口气,他不能这样生活,不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正处于一段恋情中,一切都按照她的要求来。虽然她并没要求都听她的,但他知道,一旦他们做爱了,他就输了。对利奥,他一直尽量保持清醒,过于亲密会让他失去理智。
  “长官!”一声喊叫将他从沉思中惊醒。他转过身,看见组员们正举着杯子向他敬酒,他从吧台上拿起酒杯回敬。“干杯!”他们齐声喊道。这种感觉真不错,这样他就可以不再想利奥,或许今晚就不用特意绕路去见她了。他不想玩游戏,那不是他的风格。如果将自己正在外面庆祝一事打电话告知利奥,她应该会觉得无所谓吧。为了让他知道他们不用对彼此负责,她应该会说:“你没必要打过来,你不出现,我就会当成你很忙。”冷血的女人啊!
  汤姆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说到冷血的女人,这里还有一个——他的上司侦缉警司菲利帕·斯坦利。从她开始在他手下工作起到随后的几年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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