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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日"久生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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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慎言一手托腮,想到那妖怪御风而行,遁走如风,微微一哂。
    “那,就叫你乘风?”
    
    第8章
    
    “庚子戍月既望。”杜慎言放下手中的笔。
    自他落入此处已经三月有余。
    山中不知日月,他每天都会记下一笔。先前是用石头划在树皮上,后来有了笔墨,他便记到了纸上。
    原来时间竟过得这么快,他明明度日如年,熬着熬着,竟也就这样到了入秋的时节。
    穿林而过的风,已经带着一点凉意。
    他拢了拢单薄的衣裳,将落了款的墨兰轻轻放到一边晾着。闲暇时拿一枝笔消磨时光,才发现森森林间,也有自己独特的味道来。
    他画画,画修竹茂林,清流激湍,幽兰吐香,画遍这一方山水。唯有沉浸其中,才能求得片刻心安。
    他正提笔出神,眼前“扑棱棱”地掠过一道残影,循着痕迹望去,见着一只彩羽丰满,色彩斑斓的鸟,正落在不远处,黑豆一般的眼珠子与杜慎言对上。啁啾了两声,便漫不经心地啄食着散落的草籽来。
    深山野林,想必从来未见过人来,因此胆子大得很,并不惧人观看。
    杜慎言见过百灵、鹦哥,也有幸赏过当今圣上御花园内养着的孔雀,从未见过这般漂亮自在的禽鸟来,倚着石头瞧了好一会儿。
    那小东西一踱一踱地从他面前走过,自有一股灵气与傲气。杜慎言看得有趣,拈了几颗草籽逗它,它歪头打量了一会儿,竟顺从地啄了起来。吃完了也不走,踱到溪边,梳理起自己羽毛。
    杜慎言喜它形貌,当即提笔,将它画了下来,只可惜手头只有一方黑墨,留不住它满身绚烂的色彩,不免有些遗憾。
    此事过去,便也过去了,并不作多想,可未曾想,到了晚间又生出一事来。
    那妖怪见书生整理画作时,多看了那幅禽鸟图一会儿,便问他:“喜欢?”
    杜慎言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随口道:“只可惜得其形,未得其色。”
    妖怪心里想:不过是一只锦雉,好抓得很。书生喜欢,便抓一只给他。当即出了洞,半盏茶的工夫也无,便提溜着一只斑斓锦雉回来,兴高采烈地往书生面前一送。
    杜慎言一见,脸都有些青了。那锦雉哪里还有先前那股子高傲优雅来。羽毛凌乱,一只翅膀可怜地耷拉着。它似是知道妖怪不好惹,瑟瑟发抖却不敢扑腾。
    “松开!”杜慎言慌忙接过,那锦雉扑棱着朝书生怀中钻来,哀哀叫了几声,浑身颤得厉害。
    杜慎言抚了抚它,将它羽毛捋顺,草草查看了一下,万幸没有受伤。
    “你把它捉来做什么?”
    “……,喜欢……”
    杜慎言一哽,一肚子的话憋了回去,半晌叹了口气,道:“我是说喜欢,但我也未说要把它抓来身边。”
    “……为什么?”妖怪疑惑。
    在它看来,喜欢一样事物,定是要放在身边,时时刻刻见到了才好。
    杜慎言不用看也能猜到妖怪脑中想的什么。不由得面露一个苦笑,对于这点,他亦亲身领教了。
    “我喜爱它,喜爱的是它在溪边自由自在的生动模样,而不是如今这般羽毛零落、惊恐瑟缩的模样。”
    “所以,我只看它,画它,却不想把它拴在身边。”
    “我、不懂。”妖怪想不明白。
    它明明送了书生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没有取悦他,反而让他不高兴了呢?
    “你自然是不懂的。”杜慎言低语,将那惊吓过度的锦雉放走。
    那锦雉得了机会,忙不迭地扑扇翅膀,跌跌撞撞地冲入夜色中。
    “那、你教我。”
    杜慎言摇头:”我教不了你。”倘若他有这样的本事,教会这妖怪何为尊敬另一个生命,何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怎么还会被困在此处,不能解脱呢?
    他那幅样子,又回到了赋诗作画或静坐阅书时的清远淡穆,让妖怪觉得明明伸手便能碰到,却总也感觉够不到。
    他的神情明明白白地拒绝着:你是不能明白的,因为你跟我是不一样的。
    妖怪缠着他:“你、教我,我就会了。”
    杜慎言只说:“哪一天你愿意放我走,你就懂了。”
    妖怪绷着脸,硬邦邦甩出来一句:“不!”它学这句学得最像,因为听书生说过无数个这个字,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它什么都不能做,做了便惹得那人不高兴。它明明很用心地讨好他,他还想着走。
    想到此处,气息转粗,伸手把那桌上一叠书扫到了地上,窜出洞去。
    它身手矫捷,待杜慎言回过神来追出洞去,早见不了那妖怪身影了。
    杜慎言有些愣怔,他没想到这妖怪会发脾气。
    这妖怪不仅发了脾气,脾气还特别大。它在林间奔腾挪移,满身的煞气,惹得林中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忙不迭地避开,生怕触了霉头,遭了罪。
    它原本就是这样一只妖怪,于这一方天地间说一不二,任谁都对它俯首称臣。它喜欢书生,才愿意迁就他,结果非但没讨得了好,反而处处束手束脚,便如在它身上拴了一根绳子,说不出的难受。
    胸口堵得慌,它不知为何这样。它有些委屈,却不知道这是委屈。它还有些慌张,却不知道在慌张什么。种种滋味堆积在心头,让它忍不住厉声长啸,震得林木簌簌而抖,惊起一片栖息的山鸟,这长啸一道接一道,直到它胸中郁气宣泄而出,方圆十里内已是鸟兽绝迹了。
    妖怪蹲在枝头晒了半天月亮,沿着清溪向源头跃去,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山谷。
    它毫不客气地落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月光照耀下,尤可见到此起彼伏的黑影。片刻猴,静默的黑影骚动。黑暗中,便亮起了一点又一点的红光,赫然便是一大群先前同它一起的红眼猴怪。
    在遇到书生前,它便跟着这些猴怪们一起厮混,后来见书生极怕那些猴怪,妖怪便不让它们来找自己了。
    此时几月未见,这些红眼猴怪倒也与先前无甚两样。妖怪处在它们之中,便如鹤立鸡群,同它们的样貌简直如天壤之别。
    一时间,众猴怪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妖怪不耐地低啸一声,便有一只格外高大的猴怪越众而出,在妖怪近处蹲坐下来。其他的猴怪们自觉地让出了地方,自去休息。
    妖怪喉音低沉,那大猴怪颇有灵性,似能辨别出妖怪涩重的语调,偶尔回以几声低沉的回应。
    妖怪心情不佳,同那大猴怪坐在悬崖边的巨石上吹风。
    【我有名字了。】
    【乘风,他为我取的。】
    大猴怪挠头,咕噜了几声。
    妖怪似被惹怒,獠牙毕现,将那大猴怪吓得往一旁窜去。
    妖怪冷哼,枕手而卧,心中默默道:其他妖怪不需要名字,但我愿意做一个有名字的妖怪,那又如何?
    它想起书生清淡嗓音唤自己“乘风”的模样,心里就一阵快活。
    月沉如水。
    妖怪幕天席地躺了许久。他灵智虽开,但懂的不多,自然想得也不会多。不过从那一日偶遇书生开始想起,竟也想了许久。
    它同这些红眼猴怪们厮混在一起。这群猴怪们一到夏初便会发情交合,无论白天黑夜,周遭俱是肢体交缠,呻吟连连的景象,浮动的情欲气息连带着也让它躁动起来。
    它自然是不屑与之做此事的,每到这个时节,便会克制着离它们远一些。
    那一日,书生误闯它们的领地,它躲在暗处注视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无需再克制了。
    人,它也曾见过,却从未见过书生这般的。细白软嫩,柔弱得似乎轻轻一点,便能伤了他。而另一个人,面目可憎,一身臭气,自然是果决地将他处理了。
    它从刀下将书生救了下来,第一次尝到情欲的滋味,心里想的是,难怪那些家伙黑天白日地做着这事。
    它把书生带回住处,自然是喜爱与他情欲交缠的滋味。然而随着时间愈久,情欲退却,它却越发不能放手。
    这一段记忆其实是有些模糊的,直到猛然间它发现,自己正不由自主地靠近书生,想要明白书生在想什么。想要明白他为什么蹙眉,又为什么流泪,他的目光到底落在何处。
    于是,曾经许多未曾想过的问题,它开始想了。
    于是它开始学着像一个人一样地思考。
    于是它跟着书生学了一天又一天。
    可是当它知道得越多,它却发现自己与书生相隔得越远。它懂得越多,却发现书生越难触碰。
    它想不明白。
    
    第9章
    
    妖怪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
    杜慎言想。提在手中的笔半晌没有落下,一滴墨汁掉下来,在纸上晕了开来,好好的画了一半的画儿就坏了。
    杜慎言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去收拾。末了,也没什么兴致再画,干脆把笔搁下,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头。他原先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这妖怪自小在这片林子里称霸称王,还能丢了不成。
    他那晚也是这么想的,妖怪负气离开后,杜慎言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摇摇头回了洞内。
    眼瞅着那一地狼藉的书,蹲下来一本本捡起,拍干净后原样放了回去。
    妖怪这赌气离家的行为,像极了一时冲动的半大孩子。杜慎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静下心来想想,先是觉得无奈又可笑,再细细想一想,心里又涌上来一股莫名的滋味。
    他初见这妖怪时,不过是野兽形状,铁石心肠,他是头一次看到妖怪有如此强烈的情绪。
    思忖着慢慢回了住处,果不其然,仍然是空荡荡的。杜慎言自己动手拾掇了一份简单的吃食,默默地吃完,又默默地翻开看了一半的书。
    看着看着,脑中的思绪又不由自主地跑远了。没了妖怪在身边纠缠,清净不少。他原先是很享受这份清净的,现在却有些不是滋味。有时打量着空荡无人的周围,会猛然间打个寒颤。
    他没有想过这处地方会静成这样,便如他第一次误入这片密林,幽静诡秘,暗藏杀机。
    比和一个妖怪待在一起更糟糕的,便是独自一人待在一片无人寂静的莽林。
    远处又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森然鬼叫,时远时近。尽管知道有妖怪留下的气息,那些妖魔鬼怪不敢靠近,但是仍让人心生恐惧。
    杜慎言被这飘忽不定的声音惹得心烦意乱,连书也看不下去,只好合衣躺下,睁着毫无睡意的双眼,定定地盯着昏朦的洞顶。
    有这么一瞬间,他觉得妖怪大概是不会回来了。他从遇到这妖怪起,两人就没有一天分开过。这妖怪总是缠他缠得紧。
    它说,这是喜欢。
    这是喜欢吗?
    杜慎言其实从来也没当真过。对他来说,喜欢就是《诗》中的“寤寐思服”,《志怪》中魏生见到狐女的那句“心甚悦之”。
    喜欢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更是“生死相许,一世白头”。
    他与妖怪,从哪里来说都不是那种喜欢。
    他从不信妖怪。
    这几天想了又想,他更加的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他于妖怪来说,不过是一个新奇的玩物。便如他喜爱收藏的砚台和墨锭。初时极爱,日日欣赏把玩,时日久了,那喜爱自然淡了下去。
    他松了口气,对自己说,若是这样,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待那妖怪松了口,便再讨一条去路,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他延了好几月到任,不知朝廷是否已派代官来顶了他的职位。倘若这样,他又何去何从?
    他十七岁蟾宫折桂,奉天殿上得圣上亲口御赞:性敏而多慧,栋梁之才。许了他无量的前途。然而世事无常,先是遭到贬斥,后遇性命之忧,再与一只妖怪牵扯不休。
    他这一身抱负,当真再有施展之际吗?
    任他怎么想也不曾想到,他一退再退,最后只能落到这样荒唐的下场。不由低低苦笑。
    然而不管怎样,他是决计不会再留在这里的。
    杜慎言已是打定主意了,这两天便收拾好了走。他身上沾了这妖怪的气息,想来一时半会儿,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敢寻上门来。
    这一次,哪怕拼着这条性命,他也不再回来了。
    那妖怪耍好一顿脾气,是怎么也想不到,家里那位已起了这样的想法。
    既已打定主意,心便定了。至于心底那极淡的一丝涩意,不想也罢。
    第二日天一大亮,他便起了来,先是拾掇好路上所需的吃食,再寻了一件妖怪穿过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正忙活着,忽然听到一阵外头一阵号啕的哭声,不由一怔。
    那哭声由远及近,待清清楚楚地响在洞外,极如幼童的哭声。杜慎言心下异之,放下手里的东西,想要看个究竟。
    洞口的藤蔓被一把撩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而入,既熟悉又陌生。
    杜慎言一时有些愣怔,定定地看着它,半晌才迟疑地唤道:“……乘、乘风?”
    无怪他迟疑,眼前之人依稀是一个人的模样,虽算不上容貌端正,五官仍带着一些怪异,双眼深处尤带着沉沉地红,但几乎褪去野兽形貌。乍一眼望去,还以为是一个居住此地的山野樵夫。
    几日未见它,此刻猛然相见,又是这样一幅样貌,书生完全被震住了,一时也不知作何表示,只是怔怔地望着它。良久,猛然间被哭声惊醒。视线从妖怪面容下落,见到它手上提溜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幼童,又是一愣。
    满腔心事都忘了,指着那啼哭不已的孩子问:“这是打哪儿来的?”
    “捡的。”妖怪拎着那娃娃的后襟,向前一凑,娃娃被提溜着摇晃了几下,哭得更加厉害了。
    妖怪似受不了他魔音穿耳,不耐地将他往杜慎言怀中送。
    杜慎言双手插着孩子咯吱窝,一时间抱也不是,放也不是,只是问它:“你捡一个娃娃回来做什么?”
    那妖怪却又没了身影。
    杜慎言这辈子没抱过孩子,手忙脚乱地坐下来,将他放在膝上,拍他,哄他。
    那孩子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满脸的眼泪鼻涕,哭声已带着嘶哑,想必哭了好长时间。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问:“你渴不渴,饿不饿?”心里真是愁煞了人。他没想过这妖怪竟有个捡人的癖好。
    他倒了点水,又把准备好的吃食摆了出来,试探着喂那孩子。那孩子哭声顿时小了不少,大概是许久没有进食,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待吃饱喝足,那孩子的哭声已是若有似无,憋着嘴,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杜慎言见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蹭了一身血痕,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发现都是些皮外伤。暗暗松口气,轻轻摇了摇他:“你爹娘呢?”
    孩子尚幼,抽噎着说不清话,杜慎言耐着性子听他颠来倒去了一会儿,只听明白一句“爹爹叫娘跑,娘抱着阿苗跑,摔了跤,阿苗痛”。
    小嘴儿一瘪,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杜慎言只得抱着他哄。许是填饱了肚子,又哭得累了,那小孩儿哭声越来越低。杜慎言哄得口也干了,手也酸了,一低头,发现那孩子竟已睡着了。
    顿时便如受了大赦一般,忙不迭地将他放到床上。一个人坐在床边望着孩子发呆。
    他原本想一走了之,但是半路多出来个娃娃,扰乱了他的打算。这孩子来得莫名,他没弄清之前,是不能安心走的。他也不知道这妖怪捡一个娃娃回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到妖怪,又不免想到它迥异于之前的样貌。不知道这些天妖怪去了哪里,又怎么会变了一番样貌。
    一时之间,只觉疑虑重生,思绪万千。
    书生这边忧心忡忡,妖怪却仍同往常一样,不带半分心思。
    它去了一会儿,又返回洞里,手上抓着一把赤朱草。
    杜慎言看它把草药揉碎,粗手粗脚地去敷那娃娃的伤处。它下手没个轻重,戳的娃娃睡梦中直哼哼,嘴一瘪似又要哭出来。
    杜慎言连忙接手:“我来。”轻手轻脚地帮娃娃敷好药。
    待忙完了,一人一妖相对无言,洞内一片沉寂。不知过了多久,书生终于忍不住打破宁静。
    指着那小肉团儿,严肃地问:“哪里来的?”
    “捡的。”妖怪还是那句话。
    杜慎言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换了个问法:“他爹娘呢?”
    妖怪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心中却思索了一番何为“爹娘”,“爹”是书生口中那个为他起名字的人,“娘”就是生了这孩子的人。这三个人应该是要在一起的。
    但是它捡这小东西时,是没有见到旁人的。
    于是很诚实地道:“不知道。”
    “那你从哪儿捡了他?”
    “山窝里。”
    杜慎言耐着性子,一点点问,也亏得他聪明,抽丝剥茧,旁敲侧击,好一番工夫,终于明白了大概。妖怪路过时听到哭声,循声而去,扒开茂密草丛,发现里面正趴着一个软软的肉球儿。妖怪觉得新奇,便将他一把抓了起来。提着他四处找了一番,没见到半个人类踪迹,再看到这肉球儿一身细碎伤痕,也不顾他哭叫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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