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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你怎么又哭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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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嗓子嘶哑,眼泪流了出来:“相公,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

    裴言的眸中泛着令人落泪的心疼。

    他温柔含笑,吻了吻桃维的眼。

    “因为,他是君,我是臣。”

    桃维泣不成声:“那不做臣子了行不行?我们离开皇都,去其他地方……”

    “桃维,又任性了是不是?”

    裴言一把打断桃维剩下的话,脸上依旧带着笑,声音却冷了下来。

    桃维身子一颤,立马闭上了嘴巴,双眼惶恐地看着裴言。

    生怕他又用孤独惩罚她。

    裴言端来了一碗桃花羹,柔声道:“乖,是不是饿了,吃点东西吧。”

    桃维的眼泪落到了那碗羹汤中,混着汤汁,苦涩难以入口,令她几欲作吐,但她却全数吞进了肚子里,生怕裴言又对她冷言,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要赶我走,我会很乖的,很乖的。”

    裴言摸了摸桃维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到惊惧的宠物。

    五日后的一个夜晚。

    裴府来了贵客。

    皇帝微服私访,和裴言在书房里彻谈到半夜,皇帝依旧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样子,裴言一顿,心中明了,于是将皇帝领到了卧房,遣散了内院里所有的仆人,自己一个人去了书房。

    长夜空寂,裴言听到卧房里桃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如泣如诉,裴言有些莫名的烦躁,在书房里,通宵达旦,画了一幅画。

    辛眉。

    三日后,裴言被封为御史中丞。

    从此加官进爵,青云直上。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六年,三月十三,裴言被封为右相,三年,从太中大夫到右相,只用了短短三年,成为本朝最年轻也是上位时间最快的丞相。

    他芝兰玉树,名满天下。

    在光彩耀人的身影之后,是一个女人彻夜备受凌_辱残虐的哭喊,绝望惊惧中发出的悲鸣,有关于他的名字,在漫长的岁月中写成一道凄婉哀绝的长歌。

    他从未有一次相救。

    君夺臣妻,历来野史均有记载。

    许多媚上的臣子会专门在府中准备一处别院,名臣妻行馆,等皇上哪天有意了,便让皇帝在臣妻行馆里歇伤一歇,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人心永远无法满足,尤其是一位统治者,皇帝的征服**比性_欲更加强烈,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而臣妻,只不过是他权利的鞭笞者。

    皇帝大可将臣妻接到宫中临幸,可这样就丧失了□他人之妻的**快感。

    所以半柱香的车途马程,大抵是可以忍受的。

    更何况裴言的夫人,那副媚骨天成的身子,治愈能力极佳,不管上一次往她的幽径里塞多少瓷片珍珠酒杯,下一次再上的时候,依旧是紧致如初,宛若处子。

    皇帝光是想上一想,都会眼热腰麻,想要将她狠狠压在身下欺负。

    这一夜,桃维被皇帝压在床榻上,身下突然剧痛起来,像是有一块肉硬生生被人从肚子撕开剥离,下_体开始流血,不停的流血,像是永远流不尽似的,桃维的脸色煞白,几乎是在一瞬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葵水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了,她再不通世事,也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孩子……救救我的孩子,裴言,救救我们的孩子……”

    皇帝埋在她体内的巨物一顿,**更加猛烈起来,握住她的腰肢,猛地鞭笞挞伐,将她体内的血液掏空掏干,桃维浑身失力,疼得脸色青紫发白,声音喊到嘶哑,终于昏迷了过去。

    窗外夜雨淋漓,闪电如怪,轰天作响。

    裴言那一夜因为大雨巨雷夜路难行,便留在太傅府过夜,佳人旧梦,长思入怀。

    下朝回府,裴言满面春风,得知桃维昨夜滑胎出血高烧,身子陡然僵住。

    笑容也凝固了起来。

    皇帝每次临幸桃维的时候,都会吩咐彤史钦赐避子汤。

    所以,那孩子是他裴言的。

    三年前,皇帝开始临幸桃维,裴言偶尔也会与桃维在榻间缠绵。与至高者共用同一个女人,心中多少是有些自得的,这幅肮脏不堪的身子,竟然可以带给男人这般灭顶的快感。

    只有辛眉,那般清贵雍容,素白圣洁,才是他的梦中人。

    桃维高烧不醒,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这才睁开了眼。

    醒过来的她,沉默不语,像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妖怪的容貌身体和她们的心智成正比。

    桃维的确是开始觉醒了,只不过,她已经在这场爱情里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裴言眯起了眼睛,她眉眼的艳晖,似乎更加妩媚了些。

    妖物果然就是妖物。

    他将一碗桃花羹递到桃维的嘴边,柔声道:“丫鬟说你几日都没进食了,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桃花羹,你多少吃一些吧……”裴言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桃维一把掀翻了托盘玉碗。

    晶莹的羹汤洒了一地,碎瓷玉片到处都是。

    “我那日被皇帝欺辱到滑胎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发颤,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惨白的脸上有着诡异的红晕,黑得渗人的眸子里,闪烁着妖异的猩红,“那个时候,你人在哪里?”

    裴言温柔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他紧抿着薄唇,许久,挥袖离开。

    身后噗通一声,裴言回过头来,却看到他每次午夜梦回都会冷汗涔涔的画面。

    脸色惨白的少女扑到地上,身子纤瘦,抖如残叶,她慌乱地将洒在地上的羹汤和着碎瓷玉片尽数吞进肚子里,唇角和手上都有被碎片割破的血迹,口中不断溢着艳丽的鲜血。

    她的眼泪像是泄了闸的洪水,流个不停,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都在此刻流尽。

    桃维惊惧的抬头,流着眼泪,慌乱地对他媚笑:“相公,你看,我吃了,我都吃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很乖的……”她将沾了羹汤的瓷片囫囵塞进嘴里,唇角的血不停往外冒,神经质一般念叨着,“我都吃了,桃花羹真好吃,是相公心疼我所以才做的桃花羹,你看,我都吃了……”

    那般无助如若小兽的眼神,哭得凄惨,慌乱,却又笑得明媚,动人。

    裴言的心脏在那一刻倏地收紧。

    或许,他该对她稍微好一些?

    不是像对待一个奇货可居的妖物,而是一个平凡的妻子。

    但是时间却没有给他机会。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六年,五月十八日,皇太后寿宴。

    众臣携女眷进宫叩祝。

    灯火阑珊,丝竹悦耳,星火辉煌。

    酒宴结束后,众臣携女眷尽兴而归,但却有一家出了问题。

    右相裴言的夫人,回来的时候衣服虽然仍旧是原来的衣服,但人却已经面目全非,根本不是原来那个人。知道始末的臣子纷纷闭口不言,不敢多嘴。

    裴言在书房里站了一夜,也没能等回他的妻子回来。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六年,六月初一,皇帝微服私访时纳了一女,名桃夭,此女身子轻柔,妩媚娇艳,皇帝甚为喜爱,封桃妃,从此六宫独宠一人,兰房恣意,花长夜久。

    桃维成为桃妃的第七夜,皇帝睡着之后,她用了隐身术,带着一身伤痕从皇宫里逃到裴府。

    她是只野生野长的妖怪,并未修习法术,这隐身术是妖族天生就会的,也是她唯一仅会的法术。

    “相公,我不想做桃妃,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桃维扑到裴言的怀里哭得哽咽,低声抽泣,眼泪汹涌,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裴言疏淡道:“娘娘,微臣三年前曾与你说过,若是你真的想要我裴家二十一口人性命,大可像现在这样使用隐身术在陛下面前招摇,不必再在微臣面前惺惺作态惹人厌恶。”

    桃维身子一颤,惊恐得睁大眼睛,脸色煞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想要裴家人的性命……”一串饱满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桃维哭道,“我只不过是太想你了……”

    裴言不说话,静静伫立着,仿若月下冷松。

    桃维的身子开始发冷。

    明明她正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但是却觉得他离自己是那样遥远。

    她慌忙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笑了笑:“相公你别生气,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别生我的气,我会很乖的……”她露出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容,“那你有时间可不可以来宫里看看我?”

    裴言看了她许久,那双黑黑沉沉的眼睛深不见底。

    唇角勾出一抹春雪消融的微笑。

    “这个是自然。微臣有空一定会去看望娘娘。”

    桃维怀抱着裴言这样温暖的笑容,从夏天等到秋天,从秋天等到冬天,却一直都没有等来裴言。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六年,腊月初三。

    右相裴言迎娶太傅之女辛眉,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皇帝亲自赐婚,十里红妆,羡艳旁人。

    桃维在宫中坐立难安,实在是没有忍住,只好偷偷摸摸地又施了隐身术,回到了裴府。

    张灯结彩,喜结良缘,裴府来来往往的都是满面春风赠贺的官员。

    桃维躲在窗户边,看到裴言白玉般的脸庞上染上了薄醉的微红,黑眸水润。

    他如同对待一个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挑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辛眉凤冠霞帔,黛眉皓齿,一双水眸含羞欲语,芳姿清贵,姣好娉婷。

    裴言握住了辛眉的手,唤得情深意切:“娘子……”

    “相公……”辛眉娇羞低头,露出素皓玉颈,她咬着红唇道:“我从前常常听人说,相公痴情,肯为了发妻而罢娶公主,既是这样,又为何答应娶妾身呢?”

    “娘子这是吃醋了?”裴言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当日我罢娶公主,并非是为了发妻,而是为了娘子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日我在梨园听得清楚,若是娶了公主,又怎么能再娶你呢?”

    辛眉张开嘴巴,惊讶道:“你那日竟然也在赛诗宴上吗?”她恍惚了一会儿,又道,“竟然相公早就有意与我,那为何不在拒绝公主的时候就娶我,而是要等到现在?”

    裴言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眉眼温柔,细着心思哄着辛眉:“那日情况危急,为夫不敢确定娘子是否也倾情于我,便只好选了一个好拿捏的丫鬟当做借口,娘子你莫要吃醋。”

    辛眉释然,推了裴言一把,娇嗔道:“谁吃醋了?”

    裴言将辛眉压到了床上,吻住她的唇:“好大的醋味啊……”

    桃维躲在窗外,瞪大眼睛,用手拼命捂着嘴巴,哭得泣不成声。

    胸口像是被一把锐利的白刃切心而过,贯穿了她整个血肉,白刃拔出,翻出淋漓的鲜血,那刻骨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痛得发冷,令人唇齿生寒,可她滚烫的眼泪却抑制不住的流淌着。

    ——那日情况危急,为夫不敢确定娘子是否也倾情于我,便只好选了一个好拿捏的丫鬟当做借口。

    ——好拿捏的丫鬟……

    原来在他心中,她不过是一个好拿捏的丫鬟。

    桃维的眼泪汹涌地往外冒,她拼了命地掩住口鼻,生怕自己的啜泣声会引来裴言。

    心痛得无法呼吸,仿佛每一次抽泣能都扯烂心口上的刀痕,血肉翻搅,疼得眼泪直冒。

    她不敢上前质问。

    因为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已经丧失了质问的资格。

    屋子里,红烛含泪,男女呻_吟,不绝于耳。

    屋外,桃维咬破了自己的唇,眼眶中泪如雨下,强迫自己听了一夜的春宫,身子冻得发冷。

    皇帝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爱妃在一夜之间,似乎又美艳了许多。

    这个女人,总是能够给他带了刺激和欣喜,像是怎么样都玩不烂似的。

    他将硕大的珍珠一颗颗塞进了她的幽径里,看着她失神的眼睛和放大的瞳孔,心中火热不已,吻住她的唇,挺身进入了她,她疼得眉头紧紧皱起来,眼泪一串串地往下落。

    其他女人都被他玩死了,只有桃妃,柔软的桃妃,能够承受他野兽一般的狂暴的**。

    他真心疼爱这个柔弱艳丽的女人。

    按宫例,皇帝亲自赐婚的璧人,需在第二天进宫叩拜皇帝谢恩。

    桃维知道这个规矩之后,便头一次向皇帝撒娇,赖在了紫鸾殿不肯离开。皇帝看到她那副痴缠的小模样,自然是舍不得拒绝她的,他一手将她抱在膝上,掀开一个裙角,就这样进入了她。

    桃维疼得只抽气,但是眼角的艳光更加妩媚起来。

    在外人看来,桃维衣衫整齐,只不过是恃宠而骄坐在皇帝的膝上而已,却不知道那明黄粉艳的衣袍之下,正发生着怎样肮脏的事情,隐秘濡湿,不堪入目。

    钗环金玉无风自动,清脆的声音响个不停。

    不多时,右相裴言携新妇进殿叩拜皇帝。

    裴言远远地看向殿中龙椅上坐着的人,有些恍惚,直到辛眉停下来等他,他才回神,面色如常地走上前,跪在光可鉴人的墨玉方砖之上:“臣/臣妻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偌大的金殿中,只听得到皇帝越来越粗重的鼻息。

    裴言心中微微诧异,心中如同蚂蚁撕咬,微微抬头,便看到那女人正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媚眼如丝,眼尾迷离,眉梢挑着一抹得意,却又仿佛闺妇的幽怨,含痴含媚。

    裴言的心跳有些加速。

    第一次,有些心动。

    这妖物,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已经出落得这样漂亮了吗?

    桃维收缩小腹,满意地听到皇帝的一声闷哼,以及裴言微微拧起的眉头。

    她的声音黏得发腻:“皇上,你还没叫裴大人起来呢……”

    皇帝贴在她的耳朵,吐着热气道:“你这个小妖精,看朕今天晚上怎么罚你。”

    桃维只是娇滴滴地轻笑。

    故意做给龙椅下面跪着的人看,她笑得花容肆意。

    宛若整个金辰的桃花,都盛开在这一眼笑容里。

    裴言有片刻的失神。

    几日后,桃维偶然间,听到宫女们讨论。

    “你们发现没有,裴大人的夫人,生得很像咱们桃妃娘娘呢?”

    “别瞎说,咱们娘娘天姿国色,是裴夫人能比的吗?”

    “可是真的很像嘛……”

    “闭嘴,你不要命了吗?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在娘娘面前提起,听到了吗?”

    桃维的胸膛剧烈起伏,头一次捧着铜镜,仔细打量着镜中那个妖娆妩媚的脸。

    那眉,那眼,那唇……

    分明就是辛眉的模样。

    她一把将梳妆台上的粉盒镜奁全部扫到地上,趴在桌子上哭得撕心裂肺。

    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看着她脸上偶尔的温柔,都是因为辛眉。

    因为这张和辛眉相似的脸。

    无父无母靠修为而生的妖怪,修成人形的时候,会潜意识模仿周遭的凡人。她在太傅府活了几百年,修成人形的时候,正好是辛眉出生的时候,于是,这眉眼便和辛眉越来越像。

    桃维哭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那人戳出无数个洞来,她心力交瘁,那胸口的洞被人灌了寒冰,冻得她心尖发颤,酸麻疼痛,冰水翻搅得厉害。

    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抱了起来,用舌头舔去了她的泪,桃维只想发泄,于是抱住了皇帝,和他纠缠起来,她像是发了疯似的,沉醉在**的孽火里,狂乱得如同一个欲_火妖精,歇斯底里,不遗余力,皇帝的眼中闪过痴迷,桃维突然就懂了该如何诱惑眼前这个男人。

    女人诱惑男人,是天生的本事。

    桃维一夜之间,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美艳了。

    时金辰王朝庆历二十一年,七月初九。

    右相在太傅的支持下,废除了根深蒂固的门阀制度,大力提拔寒门,金辰王朝迎来最鼎盛的时期,皇帝废除左右两相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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