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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你怎么又哭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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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急火燎,战火十分壮观。
引来无数妖怪们驻足观望,汪洋叹息。
苏菜菜一边泪奔,一边惊恐地张大嘴巴看着身后四位脸色发黑的师兄,生怕他们追上来。
自作孽不可活。
你还别说,关键时刻,人类的潜能是无穷的。
苏菜菜狂奔如同小兔子一样,钻进沉鱼阁,紧紧掩上门扉。
躲到沉鱼阁不敢出来。
“这是……怎么了?”宫玖放下手中的木盒,将蛊虫装进盒子里。
苏菜菜扑进宫玖的怀里,泪眼婆娑道:“师父,快、快把他们拦在屋外,他们要杀我!”
房间里下了禁制,四位师兄在外面用刀枪剑戟猛地击向禁制层,苏菜菜能感受到整个沉鱼阁都在轻轻的摇晃,害怕得缩进宫玖的怀中,惨白着一张小脸,默默流泪起来。
宫玖摸了摸苏菜菜瑟缩的身子,挑眉道:“好家伙,这拉仇恨的级别倒是越来越高了,你给为师说说,是怎么一口气得罪四位师兄的,尤其是白绥,竟然把他都惹急了。”宫玖幸灾乐祸道,“啧啧,不亏是为师的爱徒,颇得为师气人的真传呢……”
62第62章
苏菜菜抬头;泪流满面:“师父你会救我的对吧?”
宫玖摸了摸下巴。
望天,思忖道:“唔……你们都是为师的徒弟,闹成这样,令为师很是为难呢……”
苏菜菜惨白了一张脸;痛哭流涕:“师父,救命呐!”
宫玖揉了揉苏菜菜毛茸茸的小脑袋;轻笑道:“行了行了;瞧你这点出息,天塌下来都有师父替你顶着;不过是得罪了你几个师兄而已,怕得这么狠做什么……”他伸出葱白的纤指指腹,抹去苏菜菜眼角晶莹的泪水,凉音含笑;沁人心脾,“你以后只管把他们往死里欺负,激怒他们,为师还求之不得呢,唉,这疏月宫就是太冷清了些,没点人气儿,闹起来才有意思……”
苏菜菜要到了保证,身子终于不再瑟缩颤抖。
她抹了抹眼泪,可怜兮兮道:“师父,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千万要救我。”
宫玖眉眼弯弯道:“为师几时骗过你。”
“师父,把苏采儿交出来,她这次太过分了!”门外,颜弗阴鸷凶狠的声音传来,刀枪剑戟的声音从未间断过,沉鱼阁的禁制摇摇晃晃岌岌可危,像是随时都会被四人砍破。
宫玖将苏菜菜往怀里一揽,豪情万丈道:“走,出去会会他们,有为师给你撑腰,不用怕。”
推开门,眼前乱光横闪,刀风凌厉,铁马金戈之势直面劈来,宫玖身子一侧,迅速退后两步站定,长眉轻佻,凤眸中掠去一抹寒光,红袖翻飞,一手护住怀中的苏菜菜,漫天的红袍掩住苏菜菜的脑袋,让她不被风刀所伤,另一手猛力挥袖,挡去四人的联手袭击,纤手翻转,掌风横扫,风刀所到之处,梁柱迸裂,草木凋零,四人皆被掌风击中,捂住心脉,退后几步。
宫玖收了势,红袖翻转,手臂背到身后,上前一步,嘴角噙着一抹似冷似媚的笑容。
一双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了起来。
“真是反了反了,竟然敢欺辱到为师头上,你们这是想要欺师灭祖犯上作乱吗?”
御尽然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冷声道:“师父,你根本就不知道苏采儿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就这样一味的护着她,未免太失公平了些,她今日胆敢这么对我们,他日就一定也会这么对你。”
白绥冷着一张傅粉容颜:“士可杀不可辱。”
辞雪握紧手中的长剑,墨眸含恨,薄唇紧抿,身姿凛凛,冰雪横绕,隐隐有再战之势。
颜弗舔了舔唇角的血液。
唔,味道不错。
颜弗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伸出舌头,风卷残云,一下子舔光嘴唇下方的血液。
不能浪费了。
苏菜菜嘴角抽搐:四师兄,掐架的时候请不要卖萌,认真一点好么?
“哦?为师倒是想知道,苏儿到底怎么惹得你们了?竟然这么大的怨气。”宫玖挑高眉头。
颜弗乖戾道:“这女人诬赖我,竟然跟五师弟说我喜欢他!喜欢男人?我疯了不成?!”
辞雪阴着脸:“苏采儿对四师兄说我对他有意,我墨族,何时受过此等侮辱?”
御尽然冷笑道:“这女人竟然把我和六师弟弄晕,关在一个房间里,脱光我们的衣服,还做出我们、我们……”御尽然难以启齿,只凶狠地瞪着苏菜菜,“做出我们……的假象,简直混账至极!”
宫玖声音冷了下来:“苏儿,你脱光了他们的衣服?莫不是也看到了他们肮脏的身体?”
苏菜菜赶紧撇清:“我只脱了上半身,下半身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宫玖哼了一声:“要是被为师发现你偷看其他男人的身子,为师一定会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苏菜菜抱住宫玖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徒儿对师父忠贞不二,绝无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师父,重点不是这个,难道你不觉得小师妹这样做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吗?”御尽然冷道。
宫玖慢悠悠道:“你们不是也没发生关系嘛,竟然没有损失,苏儿何错之有?再说了,苏儿只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想要恶作剧一下而已,你们就这样拿刀拿枪的,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
御尽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白绥冷静道:“徒儿可不认为会将白米粥当做子孙液抹到人身上,且下药令人遗精的女人会是一个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师父,或许你该审查一下,小师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奇淫巧术?”他笑得温软,如同江南烟雨,无辜纯白,“莫不要被其他男人将小师妹带坏了。”
苏菜菜肩头一震,浑身瑟缩起来。
真是……打蛇打七寸。
命中要害。
白绥这白莲花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宫玖面色阴沉。
心中早就觉得苏菜菜这女人有些水性杨花为所欲为,此刻就恰恰被白绥言中了。
试想,哪一个名门闺秀会自己作春宫图送给野男人?
宫玖的脸色有些发黑:“苏采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菜菜抖得如同秋风落叶,痛哭流涕道:“师父,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御尽然找到了关键所在,笑得如沐春风,添油加醋道:“说起来,小师妹上次送我的那些春宫图的确是香艳至极,被秦楼的老鸨花重金要了去,我这会儿,还想请小师妹再多作几幅呢。”
宫玖阴沉着一张妖月艳容。
狠狠掐住苏菜菜纤软的腰肢,仿佛是想要将她纤细的小腰板掐断。
阴凉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采儿,你又想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送给其他男人吗?”
白绥突然对御尽然道:“三师兄,你那里是不是有许多淫器药物?既然小师妹对这些东西这么感兴趣,不若将这些东西交给师父,让他与小师妹一同探讨探讨。”
御尽然一愣,笑道:“凤翘阁的确是储备了不少,如果小师妹想要,我定然不会私藏。”
白绥眨了眨眼:“记住,要拿一些厉害却不伤筋骨的器具来,不然伤着了小师妹,师父一定又会心疼得不行,到时候又拿我们兄弟几个出气那就不好了。”
白绥在“厉害”“筋骨”二字上面,用足了力道。
御尽然笑得精神抖擞:“这个我自然是知道。”
说罢掐了一个决闪影离开,再回来时,手中正拿着一个布包。
御尽然勾唇,将布包中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展示:“这是‘仙人鞭’,抽在女人身上,一点伤口都不会留下,反而会让女人娇嫩的肌肤上变得更加红艳粉嫩,这是‘闺艳声娇’、‘颤声娇’,用来让女人发出浪吟的声音,就算是再洁烈的贞妇,碰上了这药,都会如同母兽一般淫叫,还有这个……‘银托子’、‘硫黄圈’、‘相思套’、‘药煮白绫带子’、‘悬玉环’、‘勉铃’……”
苏菜菜的身子抖得厉害,御尽然拿着这些东西在众人面前羞辱她,苏菜菜臊得双颊滚烫,只想寻个地方钻进去,其他几位师兄幸灾乐祸的眼睛落到她的身上,仿佛将她身上衣服褪尽,一刀刀凌迟一般,明明她没有被这些淫具亵玩,但眼下却觉得,这些淫具真的就用在她身上一样。
令她觉得羞耻下贱,无地自容。
“你先止住。”宫玖突然道,“颜弗、辞雪,白绥,你们三个先下去,不准再来沉鱼阁寻苏采儿的麻烦,至于你……”宫玖看着御尽然,冷道,“将东西交给我,你也可以滚了。”
苏菜菜心中松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来似的。
还好,宫玖没有帮着师兄们羞辱她。
还好,宫玖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御尽然摸了摸鼻子,似乎玩得有些过火了。
他见好就收,作辑道:“那这些就全交给师父了,徒儿告退。”
四人消失在沉鱼阁门口。
苏菜菜被宫玖拎进屋子里。
房门被紧紧掩上。
苏菜菜一步步退后,惨白着小脸:“师父,你该不会,真的要用这些东西吧?”
宫玖笑得魅惑众生:“反正拿都拿了,不用一用,未免太过可惜了些。”
苏菜菜跪了下来,抱住宫玖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师父,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不堪!诬赖师兄们的那些雕虫小技全是我看书看来的,没有人教我!你要相信我!”
“信,我当然相信。”宫玖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鞭子,在地上猛地抽了抽,发出唰唰的破风之声,他挑着眉头看着苏菜菜,凤眸似笑非笑,“只不过为师现在手痒得紧,就想着抽一抽人呢。”
沉鱼阁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
不多时,那惨叫变得娇媚,变得急促,变得绵水柔情挠人心痒。
月光旖旎,暖风含情,羡煞神仙。
苏菜菜整整花了五天才能下床。
从此以后看到那四位师兄,便有多远躲多远,再也不敢招惹他们了。
苏菜菜后来又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和宫玖结婚生子,膝下儿孙满堂,梦中再无几位师兄,只有平美静好,安宁幸福。
梦由心生。
苏菜菜很多年后再想起这一段啼笑皆非的往事,除了泯然一笑之外,更多的是想起自己的初衷,她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让那几位师兄搅基不可呢?
因为她怕自己将心动变成了动心。
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美男环绕,不管她究竟喜不喜欢他们,终究是会心动的。
就像那场荒唐的梦境一般。
但苏菜菜却在动心之前,将苗头硬生生掐熄了。
从此以后,她对那几位师兄,便只有惧怕。而那几位师兄对她,也只会有厌恶。
彼此相安无事,无心无痛,那便最好。
63第63章
岁尾年关;百兽身体衰弱,元气亏损,正是捕猎的大好时机。
十殿休假,暂停授课;予以殿众们更多时间去后山狩猎,捕获神魔之兽;收为坐骑。
师兄们都御剑而行;去了后山。
原本就空旷旷的疏月宫显得更加空旷了。
苏菜菜法力低微,不敢去凑那个热闹招惹百兽;怕它们会将自己生吞了。于是便乖乖地留在疏月宫给他们看门,宫玖临走之前,说要给她捕一只漂亮的神兽送给她当坐骑。
苏菜菜想起了《暖酥消》中的那只与苏采儿交_媾的神兽,辟邪。
浑身打了个哆嗦。
唔;千万不要是这只呀。
芍药也不知道去哪儿蹦跶了,苏菜菜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了几个时辰,清晨到日暮。
淡出个鸟来。
眼前突然一亮,花团锦簇的院子里,站着一个粉团儿,皓齿明眸,正是却维。啧啧,没有想到,疏月宫里竟然还留了人,苏菜菜寂寞了许久的心,终于充盈了起来。
兴高采烈地凑了过去。
伸爪子,拍了拍却维的肩膀。
却维脸上一白,吓了一大跳,见是苏采儿,脸上这才恢复了些许颜色。
苏菜菜眉开眼笑道:“七师兄怎的吓成这样?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本以为却维看到她会脸红,再不济也会因为春宫图的事情做贼心虚的羞涩一小会儿。却不想,却维根本没有理会她,只惨白着脸,水眸失神,绣眉轻蹙,像是被什么东西魔怔了似的。
苏菜菜认真了起来:“七师兄,你怎么了?”
却维喃喃道:“方才却维打游廊经过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阵特别奇异的花香,既熟悉又陌生,像是被人硬生生勾出了前尘往事,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全部塞到了却维的脑袋里,喜怒哀乐,人间百事,但只是一阵儿,那花香消失的时候,那些画面也就跟着,像水一样从却维的脑袋里流光了。”
他低头,浓密纤长的眼睫柔弱地垂落下来,如若一脉浅川柔水。
“心里特别空,空得发疼,胸口像是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块肉。”
他直直地看着手里的一株山茶花。
“却维循着方才花香的方向,找到这片花圃,那花香时隐时现,但却维就是找不到到底是哪一朵山茶散发出来的香味,明明那香味就在鼻尖上了,却怎么也找不到。”
苏菜菜伸手,抹去了却维脸上的泪痕,有些呆住。
“却维,你怎么哭了?”
却维也有些愣住,抬手,摸了摸他脸上的濡湿。
他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却维也不知道,却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闻到花香就想落泪,却维想要找到那朵花……”却维握住苏菜菜的手,像是找到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杏眸含泪,急切道,“小师妹,帮却维找到那朵花,却维要找到那朵花……”
“好好好,你先别急,我帮你找。”苏菜菜见却维脸色不对,赶紧胡乱应下。
可是她都没见过那朵花,该怎么找?
苏菜菜一面在花丛里翻来覆去,一面在心中思忖着,却维如今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明显是想起了他的前世,且他的前世过得并不怎么愉快……难道大师兄以前对不起却维?
苏菜菜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七师兄,你喜欢大师兄吗?”
却维神色恍惚,嗫喏道:“喜欢啊,他对我那么温柔……”
他低下头,伸手去摘那朵离自己最近的山茶花。
苦涩地笑了笑。
“他对我温柔,但却对每个人都一样的温柔。”
你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苏菜菜正准备出声安慰他,却看到却维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宛若一座雕像,葱白细指还放在那朵山茶的花梗上,维持着欲摘的动作。
暖风清萧,花香四溢。
时间在那一刻凝固。
却维肩头一震,手指像是触电一般收了回来,他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像是在极力忍受欲裂的疼痛,脸色煞白,身抖如筛糠,哭着嘶吼道:“停下来,我不要想起来了,快停下来!”
……
金辰王朝庆历一十三年,春。
太傅女儿辛眉在贵妃举办的梨园赛诗宴上力压众位才子学士一举夺魁,因而被贵妃特封为“第一女公子”,“梨园盛宴”也因此被传作佳话,求娶之人络绎不绝,踩烂了好几个太傅府朱红门槛。
丫鬟笑问:“小姐将来想嫁个什么样的姑爷?”
辛眉放下手中的书卷,心高气傲道:“若我嫁,必然要嫁一个能够与我比肩的。”
窗外一树桃花开得正艳。
一个半透明的粉衣少女坐在枝头,一面摘着枝头的花瓣狼吞虎咽地吃,一面翻着手中的话本狼吞虎咽的看,听到辛眉的话,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辛府的小姐还真是奇怪,做什么要找个比肩的相公?这也忒矮了些吧。
桃维陶醉地想,若是她将来嫁人,一定要嫁个温柔体贴,会烧饭做菜,会给她买话本看的男人。
正这么想着,桃维突然看到内院墙头的那边,几个儒衣薄衫的公子,正陪着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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