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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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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就怪了。
“你且说说。”
“那日我半夜起来跑茅房,看到一个人影在树下鬼鬼祟祟,我走过去一看,见到是个卢要秉。我看他在吃什么东西,我心下起疑就问了他两句,他只是笑了笑说是想家了一个人出去静一静。”
“人家想家怎么就有问题了?”
“大半夜的蹲在树下想家,他不冷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掌门,厨房的鲍鱼莲子羹好了,您要不要尝尝?”
鲍鱼?
什么玩意儿?
他们猿啼东的生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奢侈。
“去端来。”
“好嘞。”
“丝瓜,你也退下吧。”
两个人从屋子里出去,丝瓜吩咐他尽快把粥端来。
过了不多时郑处寺就将碗断了来,还是两碗。猿啼东又问,“我一个人,你专门端两碗来干嘛?”
“我听人说您饭量惊人一个人能吃两碗,所以我就多盛了一碗。”
他一脸怎么样,我聪明吧的样子。
猿啼东脸上变幻莫测,心说你倒是聪明,我倒是白演了一出戏。
“你下去吧。”
他走后宋雨仙看着那碗粥用勺子搅了一下,正打算喝,袁尽仁拉住他,“这不会有毒吧?”
“应当没有。”说着宋雨仙就尝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袁尽仁就看见宋雨仙脸色发白,冷汗直冒,连忙道,“你怎么了?说话!宋少侠!宋掌门!”
“咸死了!”宋雨仙握在手中的勺子掉在了碗里,道,“好大一坨盐巴没有搅匀!”
猿啼东虚惊一场,连忙也尝了一口,“真咸!”
两人猛灌了几口茶。
“卢要秉你怎么看?”袁尽仁说。
“只能先叫人盯紧了,抓住他的把柄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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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要秉偷偷摸摸的煮了一碗汤圆来吃,结果还没起锅就被人逮住了,问,“你在干嘛?”
“小的只是太久没吃过汤圆,一时嘴馋——”
那厨子便将汤圆盛起来,道,“掌门都没吃,你倒是先吃上了。我这就去拿给掌门。”
过了不多时那汤圆就拿到了袁尽仁的房间,袁尽仁看着那一碗汤圆,五味陈杂,道,“人家吃碗汤圆,你给人劫住干什么?”
卢要秉要他把汤圆给人家端回去,让人吃。
那厨子不情不愿,心说什么时候轮到卢要秉来吃。
又过了几个时辰,全门派的饭菜都没有人煮,众人这才想起来,厨子不见了。后来在厨房里找到了那个厨子的尸体,灶台上还有半碗汤圆。
“把卢要秉给我找回来!”
过了不多时有人来回话,说卢要秉不知所踪。
卢要秉煮汤圆不过是个幌子,要的是那厨子把卢要秉的汤圆端给掌门吃,结果袁尽仁没有吃,厨子又不听话,自己偷偷吃了,哪知道这碗汤圆是穿肠□□,一吃就归西。
不多时有人就在郊外找到了卢要秉的尸体,那尸体身上还有一封扫业山庄的书信,书信上写的就是扫业山庄抓了卢要秉的在青楼的相好,要他毒死掌门才能放人。
“卢要秉真是个细作!”
袁尽仁虽说痛惜他被人威胁又死于非命,但是更可气的是有人谋害自己,想要自己的命。
“郑兄弟,以往都是我错怪了你,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郑处寺感恩戴德,“多谢掌门知遇之恩!”
两个人抱头痛哭,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
“郑处寺的嫌疑不能排除!”私下里,宋雨仙又和袁尽仁争吵起来。
“兄弟,都说了人家做两碗是因为我饭量大,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份儿,你怎么还不死心啊?”
“袁掌门,你的脑子什么时候能变聪明点?”
“宋少侠!”
此时大门被一把推开,一个人端着两碗粥站在门口,此人正是郑处寺。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那人走过来猛地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手中的匕首便向着宋雨仙刺去,边刺还边说,“就是你说我坏话!害我呆不下去!我招你惹你了了!”
宋雨仙眼见形势危急,连忙抽剑来挡,两个人过起了招。
顿时屋子里刀光剑影。
宋雨仙被一匕首划破了手臂,一长条口子被拉开,鲜血模糊。郑处寺还不罢休,非要要了宋雨仙的命不可。
宋雨仙被人如此记恨还是头一遭。
两个人过招拆招,后来那郑处寺总算是被人制住拉到了一边,用绳索捆上。
“你疯了!竟然对宋少侠出手!”
郑处寺眼泪哗哗,怒吼声已经带上了哭腔,“我郑处寺孤身一人,没爹没娘,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能安身立命,就是你这贼人无赖我!”
“你刺杀宋少侠还有理了!这里容不下你!你给我滚出猿啼东,以后也别说是我猿啼东的弟子!”
“掌门,你怎么……”
郑处寺连忙爬过来,道,“掌门,我不过是意气用事,你别、别赶我出去!”
“你不听命,我留不下你!你给我滚!”
郑处寺声泪俱下,抓着袁尽仁的衣摆就是不松手,声嘶力竭,“掌门!”
“袁尽仁!你要是敢赶他走,我就跟他一起走!”来人吼道。
袁尽仁循声望过去看见是丝瓜。
丝瓜真是鬼迷了心窍了,竟然如此袒护这个人。
“丝瓜,他出手伤人,险些要了宋少侠的命!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
丝瓜的脸冷漠无比,冷道,“什么宋少侠,我可不认。袁尽仁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他挥剑割断了自己的衣角,“从今往后我们就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丝瓜转手把郑处寺扶起来,道,“你别求他,我们走!”
“丝瓜——”郑处寺又哭了起来。
门被踢得“咚”的一声闷响。
“你走!你不是老子的兄弟!”
袁尽仁一阵怒吼,又传令下去对着众人说,“以后丝瓜就不是老子猿啼东的人!”
“掌门!”
宋雨仙按住伤口喘气,道,“别演的太过了,你手下不记恨你,还要记恨我呢!”
“这郑处寺下手真狠!”
“能不狠吗?他是要我的命!他以为他迟早要暴露,因而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先干掉我再说,谁知道,他漏算一招。”
“漏算哪一招?”
“他根本打不过我。”
袁尽仁咋舌。
第100章 反间
丝瓜扶着郑处寺走出了猿啼东,两人愈发行到了偏僻地方。
“郑兄弟,你要去什么地方?”
“丝瓜,你干嘛跟着我一块儿出来,你留在猿啼东不知道有多好。”他索性也不走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随手拔了一根野草玩。
“我早就看不惯袁尽仁了,他就是条狗,什么都听那个宋少侠的!”丝瓜眼珠子转了转,气鼓鼓的说着。
“那个宋少侠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是袁尽仁把他给带回来的。听说很有钱。”
郑处寺手中把玩着匕首,眼神泛着冷意,没想到那个姓宋的武功还挺高,原本以为只是个军师一类的人物,只有脑子好使,没想到武功也挺好使的,没杀了他,现在也回不去猿啼东了。
“丝瓜,你怎么要跟我一起出来?”郑处寺又问了一遍。
丝瓜道,“你是我兄弟,我怎么能看你被欺负!”丝瓜正气凛然,一张脸有点暖,身体也很圆润,在猿啼东养胖了。看着到很可爱。
郑处寺一匕首忽然刺过来,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按倒在地上,匕首架在丝瓜的脖子上,道,“你别糊弄我,说实话!”
“郑兄弟,你怎么了?”
“你到底是何居心?”
丝瓜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道,“你是我兄弟,我当然不能看见你一个人流浪江湖!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丝瓜的话语里带上了怒气。
郑处寺的目光闪了闪,将匕首从他脖子上拿开,道,“你别跟着我了,你走你的。”
但是丝瓜还是一路跟着,郑处寺有点不耐烦。
“你别跟着我了!”
“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丝瓜说。
郑处寺焦头烂额,回头看着丝瓜,道,“我要回扫业山庄去,你也去?”
丝瓜说,“扫业山庄?”
郑处寺又不耐烦,往前急匆匆的走了两步,又转过来说,“我是扫业山庄的人。”
“那有什么不好?”
“你脑子是不是有坑?”郑处寺掐住丝瓜的脖子就按倒在地上,丝瓜眼泪花花地看着他,郑处寺的表情扭曲着,脸上也在看不出来当初憨厚老实的模样,全是狰狞的戾气,“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你干嘛要杀了我?”
郑处寺欲哭无泪。
“你要不跟我回扫业山庄?”
“去扫业山庄干嘛?”丝瓜问。
“好让你三餐温饱。”
郑处寺把他给从地上拉起来,丝瓜又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到了城镇里郑处寺就牵了一匹快马,直奔着扫业山庄而去。
到了扫业山庄,郑处寺便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顺便还捎带着丝瓜,丝瓜是在村儿里长大,看什么都稀奇,这里摸一摸那里看一看。
“庄主。”
“叫你办的事如何了?”
“只查到那个猿啼东幕后有人,袁尽仁虽说是掌门,但猿啼东的一切差事都是那幕后之人在打理。”
“那个幕后之人是谁?”
“小人只查到那个人姓宋,平时都不露面,猿啼东只有几个人见过他。”
“听说你从那里带了个人回来?”
“是。”
“万一那人是猿啼东的细作怎么办?”
“他是不是细作,怎么能逃过庄主的眼睛。”
“下去。”
丝瓜在扫业山庄的院子里转了许久,看见郑处寺出来,眼见他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连忙上去,道,“郑兄弟,你怎么被打了!这个庄主真可恶!”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其实乐开了花,该打!竟然还敢行刺宋掌门!
“别乱说话!”
郑处寺就把他安置在了一个屋子里,告诉他若是庄主找他问话定然不要惹怒左道。丝瓜便一本正经的听着,又道,“这个庄主脾气不好,那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偷偷溜出去,天涯海角也要,准叫这扫眼山庄的人找不到。”
“此话休得再提。”
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也得让扫业山庄抓出来。
“你知不知道,那边上有一片海,过了海又是另外一个天下,哪里的人和我们都不同。”
“你又知道了。”
“要是扫业山庄找你的麻烦,我们就漂洋过海,再也不回来了。”
“你忍心离开这里?”
“反正我无父无母,孤儿一个。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郑处寺提着剑就要出去,又说,“别做梦了。”
丝瓜看着他出去。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骗过细作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知道郑处寺信了没。他正这么想着,忽然就扫业山庄的侍卫闯进来,驾着丝瓜就往外拖。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丝瓜被绑在了柱子上。
“你到底又什么目的?”左道问。
丝瓜才开始打量这个庄主,这庄主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皮,心黑得就跟墨汁似的。
“我、我放心不下。就跟着郑处寺一起来了。”
“什么?”
“我把猿啼东我知道的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你别欺负郑处寺。”
“说。”
“我和袁尽仁一起长大,看他一手创建了猿啼东,只是后来猿啼东没落了,各大门派都来追杀我们,特别是武林盟的人,最容不下我们。后来有个人就说可以帮我们重振门派,袁尽仁急昏了头,竟然答应了他,我常常听见他们一起谈论事情。袁尽仁什么都听他的,后来,许多兄弟都被当成细作给办了。他现在竟然怀疑到我身上,我也在那里呆不下去了。”
“郑处寺是细作,你不恨他?”
丝瓜支支吾吾了半天,又瞥见那篝火摇曳,道,“我怎么能恨他?他杀了那个姓宋的才好!”
“你是怨恨姓宋的夺了权?”
“那是,原本等到袁尽仁死了,那猿啼东就是我的了。现在他横插一手,坏了我的计划。”
“你还有计划。”
“也不是什么计划,就是下下毒罢了。”
左道眯起眼睛,听他话中倒不像是在说谎。
这厮看起来不过是个小卒子,想要篡权罢了。如今同郑处寺一起回来,难道是想要借着扫业山庄的风得到猿啼东掌门之位?
“你的愿望,我能帮你,只是要受皮肉之苦了。”
###
又过了几日,袁尽仁焦躁不安的等待着丝瓜的消息,却半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掌门,我们、我们看到丝瓜了。”
“什么。”
几人把丝瓜抬进来,却看到丝瓜浑身是血,被打得皮开肉绽。
“丝瓜,你怎么了?”
丝瓜朦胧的眼看了下四周,道,“那个、郑处寺真是细作!他在半道上将我打晕,把我拉到扫业山庄去,后来那个庄主逼问我猿啼东的事,我才……”
“快别说了,跟我回屋子里去,我找大夫。”
大夫蹙着眉头看了半天,说丝瓜这伤虽然看起来重,但实际上没伤到筋骨,修养几日便好了。
袁尽仁自责无比,竟然让丝瓜去做那么危险之极的事情。
等到四周的人都退下了,袁尽仁才问,“到底怎么了?”
“左道和你们想的一样。”
“什么?”
“反间计。”
这猿啼东藏着的细作恐怕不止一个,一边为了盯住丝瓜,一边为了传达指令。
“只是他的筹码拿错了。”
一想到左道竟然这么没脑子,丝瓜就要笑。
左道以为他丝瓜喜欢郑处寺,便以此威胁。
他丝瓜怎么会喜欢那个细作,杀了他还来不及,差点就要了宋掌门的命。
袁尽仁只得道,“你现在还喜欢那个细作?”
“当然喜欢,喜欢得要死。”
“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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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风每次看见东篱就躲。
一看见东篱就腿软,打颤,四肢无力。
哪怕他现在带着面具,还是白首门的门主,处处和魔教作对,连武林盟主也敢打。不怕刑罚和吃药。
但是看见魔教教主就只会策马狂奔,或者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的手下们对此也很无奈。
秋小风想,这应该是什么无法祛除的后遗症。
某一回秋小风在街上看见有人当街行凶,正是宣扬白首门的好机会。秋小风便收拾了那几个刺客,把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的人给拉起来。
拉起来一看,秋小风傻了。
这个人竟然是冯度。
秋小风心下一沉,便把冯度抓回了白首门。
冯度被白首门的抓住强行带回了门派里,心里没有底不知道这位门主要干什么。门主屏退众人退下,只留了冯度一个人在屋子里。
屋子里的窗户都被关上了,密不透风。
只有烛火在黑暗之中燃烧着,微弱的火花将屋子里熏得昏黄。
冯度被绑住手脚,咽了一口唾沫,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人穿着一身黑色袍子,带着面具,浑身都是肃杀之气。
仿佛一个不高兴就会要人小命似的。
他、他他不会是魔教的人吧?
冯度在内心揣测着。
对面那个人却把面具摘了,冯度看到了面具下的脸,大惊失色,“秋、秋小风?”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吧。
冯度看向关着的窗户。
秋小风把面具放在了桌子上,道,“冯大哥,你可让我好找。”
“兄弟,你找我干什么啊?我、我可没什么可图的?”
“冯大哥你别怕啊,我还是秋小风,我见到小五了,小五让我来找你的。”秋小风发现自己把气氛渲染得太诡异,连忙把椅子给拉开,请冯度坐下。
“小五啊,别提了。”
“那不提他,阮二哥呢?”秋小风问。
一说到此处,冯度便拿起桌子上的茶灌了一口,是准备长篇大论了,他道,“那日我们山寨被官兵屠戮,我和小五被抓走了。本来以为必死,谁知道小五竟然是流落民间的五皇子,立即就被人给带走了。没人来救我,我都打算等死了。后来就有人来劫狱,我原本以为是阮熙和带人来的,结果那些人我不认识,他们也一点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将我送出了城还给了我一些银子。”
“那阮二哥呢?”
“我被送出了城,还是不放心小五,于是偷偷留在城里没有走。后来到了上刑那天,我看到除了我,我的兄弟们都在,就要被问斩的时候,忽然蒙面人带着一群人去救我兄弟。他虽然蒙着面,我知道,他就是我二弟阮熙和。”
“后来怎样?”
“官兵早有埋伏,他们没有把人救出来。我那、那几个、兄弟,就被人斩首示众了,那些狗官把他们的头挂在了城门上示众,说‘逃避山贼拒敌官兵者,斩罪’。”冯度说着说着,用手捂住了脸,干着嗓子哭了几声。
“那之后你看到阮二哥了吗?”
“我之后也再也没见过他,也没看到小九和小五,小九要是平安无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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