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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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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让你离开我
程安诺没有回答，慕言的心里更加慌张：
“诺，对不起。”
“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诺，不要离婚，不要离开我。”
“诺，只要能留在你身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诺，我爱你，我爱你啊。。。”
听到慕言这样哀求的语气，这样卑微的话，程安诺几乎忍不住要心软。可是一想到这个怀抱里还曾经抱着别的女人，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做那种最亲密的事情，心又突然硬起来。一把拉开抽屉，拿出了那一份已经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那个全世界慕言最怕的东西。
“我会拿着它去找律师，只要填上日期。 。 。”
话还没说完，刚才还低着头的慕言瞬间伸手抢过那个资料袋，一只手拿着举在头上，以程安诺的身高根本碰都碰不到。
程安诺怒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看程安诺没说话又继续小声道：“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离开我吗？我知道我错了，就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我只要这一次，再有下次不管你要怎么样都好。”
听到这种话，程安诺也有点不舍，但想到他的背叛和欺骗，狠心道：“没有下一次了，给我。”说着伸手再去抢那个资料袋。
“那么，”慕言抬起头看着程安诺“我只能这样做了。”说着，另一只手也举高，然后就在程安诺还在发愣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资料袋一撕两半。
“你。。 。”程安诺气得伸手给了慕言一巴掌“慕言，你行。”她没有手下留情，慕言的左脸上瞬间浮现出红红的掌印。
“对不起，诺，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离开我。”说着，依然看着她，只是微微低下头把右脸也凑过去：“你打我吧，随便你打多少下都好，只要你觉得出气。”
看程安诺没有再动手的意思，慕言试探地问：“那我自己打给你看？”
程安诺还在刚才打了慕言一巴掌的震惊中没有缓过来，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动手打人，自然也没反应过来慕言说了什么。神志再回笼时只听到耳边“啪，啪，”的声音，抬头看，却是慕言正左一下右一下地抽自己的耳光。慕言自知有错，又一心想求得程安诺原谅，下手自然毫不留情，此时原本英俊的脸已经变得红肿，可他还是像不知疼痛一样继续左右开弓。
程安诺一看到慕言这样的动作下意识阻止他，看着红肿的脸眼中不自觉浮上一抹心疼。而这一瞬间成功地被慕言捕捉到：“诺，你还是心疼我的，不要和我离婚，不要离开我，求你，求求你。”
听到慕言说离婚，程安诺一下子又想起那份被撕掉的离婚协议书：“你都撕掉了，还在这假惺惺地求我做什么？”
看程安诺原本已经变得有点温柔的目光又变得冰冷，慕言情知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道：“是我的错。”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但是我不后悔，如果你还生气的话，我可以一直打到你解气为止。”说着又伸手打算往自己的脸上招呼。
程安诺一把抓住了那只手，这举动让慕言楞了一下。可是程安诺只是抓了一下就放开了手，然后转身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我走
看到程安诺上楼，慕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一点。感受到红肿的脸已经发烫，微微苦笑了一下，只觉得更疼了。可是只要他的诺肯留在他的身边，再给他一次机会，就算每天都要把自己打成这样他也愿意，身上的痛他能忍，可是失去诺的心痛，他真的忍受不了。
就在慕言想着该如何讨程安诺的欢心，求她原谅自己的时候，却看见程安诺出现在楼梯上，手里还拎着她的小行李箱。慕言只觉得一瞬间仿佛一块大石头砸到头上。原来诺上楼不是决定留在他身边，而是去收拾东西要离开吗？
程安诺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停到离慕言只有一步的地方，声音冷的让人发抖：“离婚协议书既然你已经撕掉了，我想我就算再准备一份你也不会签。既然你觉得这段婚姻有意义的话，随你。”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在程安诺已经走到门口的时候，慕言才一下子反应过来，赶忙冲到门口，双手把程安诺堵在门口出不去：“别走，诺，别走”。
程安诺只是冷冷地说：“让开。”
“我不让，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怎么样才可以留在我身边？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你说啊，要怎么惩罚我你才能满意？只要你说，我马上就去做。”
慕言的情绪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边说边一步步把逼得程安诺后退。猛然想起之前程安诺看到自己脸上的伤时那一抹心疼，像是找到救星了一般：“我知道了，诺，你是觉得还不解气是吗？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说完，竟然三两下解下自己的皮带，对折一下，然后脱掉家居睡衣，用力地往自己的后背抽过去。一下，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毫不留情。
程安诺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她到底应该怎么办？留下，可是她真的能原谅慕言的背叛吗？不，她做不到，起码现在做不到；可是离开，看着这个为了留下她疯狂打自己的人，她真的舍得离开吗？纠结，让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再看眼前的男人，后背上已经伤痕累累，让她都不忍心看。
“住手”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是她心底的声音吗？
慕言听到程安诺的声音，马上停下了手，后背已经痛的快要麻木了。他不敢靠近，只是站在原地，轻声问：“诺，可以留下吗？”
要留下吗？程安诺自己也不知道。
看程安诺的神情，慕言只觉得心里一阵绝望。“那，你留下，我走，好不好？”
怕程安诺没有理解，连忙又补上一句：“这是你的家，你不要走。犯错的是我，要走也应该是我走。你留下，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留在你身边
终于听懂了慕言的话，程安诺原本拉着行李箱的手一松，后退两步坐在沙发上。
看到程安诺这样的反应，慕言就知道她是答应了。总算是留住她了，可是不知为何，心里还是一片苦涩。慕言去一旁拿过自己的衣服，换下自己的家居服。这时候对于慕言来说，换衣服无异于一种折磨，后背上的上已经让他的手都微微有些发抖。穿好衣服，又看着程安诺，轻轻地叫了一声：“诺。”
程安诺这一次也抬起头看着他，看着他温柔的目光，只是那里却有着深深的伤痛。
慕言的声音又响起：“诺，好好照顾自己。”说完，转身离开。
可是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住了脚步，然后突然快速的走到程安诺的面前。只是这一次，竟然直接狠狠地跪了下去，膝盖磕到地板上“咚”的一声。“诺，我知道我这是言而无信，我得寸进尺，可是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让我留下好吗？”
慕言伸手握住程安诺的手，果然双手冰凉。“诺，求你让我留下来吧。你不是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吗？以后所有的家务都交给我，我可以洗衣服做饭，我都会的，你就当作雇了一个管家好吗？。”
慕言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语气越来越急切：“我一定会做好的，要是我做不好你可以惩罚我，额，就算做得好只要你不开心也可以。我犯了这么大的错，你就留我在你身边慢慢折磨我好吗？我保证听你的话。”
听到这些话，程安诺只觉得心中赌的愈发难受，这个骄傲的男人，这个在外面一直被仰视的男人，何曾这样卑微过？要把他留下来吗？真的还会有未来吗？程安诺，承认吧，你已经心软了。
慕言不知道程安诺在想什么，只以为这样还不够，慌忙补充：“我一定听话，你说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你说站着我绝不敢坐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要不你每天抽我一顿也行，我， ，我可以每天给你写检讨，真的，我， ，我跪着写好吗， ，我明天就去买个搓衣板回来。”越来越语无伦次：“诺，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好，要我做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只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程安诺一下子抽回了被慕言握在手里的自己的手：“别碰我。”
慕言忙举起双手，就像被警察抓住的犯人一样“好我不碰，没有你允许我都不碰你，那。。我可以留下吗？”
空气突然安静了，慕言还跪在那里举着双手不敢放下。可是时间每过一秒，他的心里遍多了一分绝望。
程安诺看着慕言的表情，只觉得好像愤怒和伤心都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感觉，叫做心疼。于是，她起身走上楼，只是走到第三个台阶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一句话让慕言觉得好像天都亮了起来。
她说：“晚上吃炸酱面。”
作者有话要说：
☆、炸酱面
程安诺说完就继续上楼，留慕言一个人在楼下欢喜无限。他的诺同意他留下了，这是不是说明一切还不是无可挽回。只是，自己一定要时时注意，千万别再惹诺不开心了。而走到楼上坐在卧室里的程安诺此时却是心乱如麻，自己就这样留下他了，自己真的已经这样爱他了吗？
过了一会，楼下的慕言从地上起来，跪了这么半天，觉得有点腿软，但他完全没有打算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诺说要吃炸酱面，自己得赶快去做，千万别惹诺生气。可是，炸酱面，自己吃都没吃过几次，做过更是不可能，虽然每天早上帮诺准备早餐，但午餐两人都是各自在学校和公司吃，晚餐一向都是吴妈准备的。这样想着，慕言还是决定好好查一下炸酱面要怎么做，这是诺要他做的第一件事，一定要做好才行。
“黄瓜、心里美、葱白洗净，切丝；豆芽、黄豆洗净，豆芽掐头去尾；芹菜洗净切丁。依次将黄豆嘴、豆芽、芹菜丁入沸水锅中焯熟，捞出过凉后沥干水分。肉切成见方的小丁，葱姜略拍，蒜切碎末；甜面酱加1勺生抽、少许水稀释。倒入酱，小火翻炒至肉丁、酱混合均匀。。”这是慕言在网上查到的做法，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然后开始动手。
不得不承认慕言真的是个天才，一个小时以后，两碗炸酱面已经做好，虽然是第一次做，但还是可以闻到很香的味道。慕言上楼去叫程安诺。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地敲门道：“诺，炸酱面做好了，你要下来吃吗？”
“嗯，知道了。”
“那我在楼下等你啊。”
说完又等了一下，看程安诺没有回答的意思，慕言下楼洗了个手然后换了一件衣服，当然无可避免的牵动后背的伤，只觉得把衬衫脱下来后疼得额头都有点微微出汗。换好衣服之后，程安诺也刚好走下来，看到餐桌上的炸酱面，心中也不得不佩服慕言，她也知道慕言以前绝对不会做过的，第一次就做的这么好。
看到程安诺已经坐在餐桌上，慕言赶忙过来站在旁边，把一碗炸酱面拿到程安诺面前。程安诺也不多话，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嗯，味道还真不错，只是这句话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看程安诺没有说话，慕言不觉心里有些紧张，弱弱地解释：“诺，这是我第一次做，要是不好吃我可以去重新做的。”
“很好吃”程安诺在心里默默地说，可是说出口的只是一句“不用了。”
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慕言自己也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原本是打算和程安诺一起吃的，可是现在程安诺没发话，他也不敢自己坐到对面去吃，生怕让程安诺不满意，就只好这么一直傻乎乎地在程安诺身旁站着。过了一会，程安诺吃完也没说什么话，拿起书包就上楼了。
另一碗一口没动的炸酱面还在桌上摆着，可是慕言不知道程安诺是不是故意不许他吃饭，他也不敢问，最后愣是一口也没敢吃，直接都扔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检讨
慕言默默地收拾好餐桌厨房，然后就上楼去了书房。程安诺不在书房，慕言猜想她应该在卧室里看书吧。
想到自己说过的话，慕言在抽屉里找到一本信纸，又拿起钢笔，放到书房的黑色木质茶几上，然后，竟然真的在没有摆放沙发的那一侧跪了下来。
是了，他承诺过的要每天给诺写一份检讨，而且要跪着写。想到这儿，暗暗提醒自己明天千万不要忘记买搓衣板，要不然万一诺生气了就惨了。由于下午已经在客厅跪了好半天，膝盖还微微有点疼，再次碰到地板的时候，就不再是一点点了，可是慕言还是坚持跪直，一点也不肯偷懒。本来就是自己的错，诺愿意留下已经让慕言觉得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做错事付出代价不是应该的吗？
这是慕言长这么大第一次写检讨，他每一个字都写得很认真，他的字刚劲又不失潇洒，而且其中有一种无法隐藏的，领导者的气势。过了大概40分钟，一份检讨就写完了，慕言又浏览了一下，大概1000字左右，这才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只觉得腿都不敢站直。慕言是什么人，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值得他一跪？
慕言在书房走了一会，觉得腿上感觉好多了，就拿着检讨又来到卧室。这一次门没有关，程安诺果然在床上看书。慕言走到门口还是敲了下门，看到程安诺听到敲门声抬起头，两人目光相对，慕言这才走进去，站在床边，用两只手把自己写得检讨递过去。
程安诺接过慕言递过来的东西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然后就看到第一行大大的三个字：“检讨书”，瞬间就明白了。她仔细地读了一遍，字里行间都能感觉的慕言的内疚和胆怯：“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也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除了失去你。。 。也许这个比喻不恰当，我就像一朵向阳花，而你就是我永远的sunshine，如果失去你，花开之日将从此遥遥无期。。 。”
看完之后程安诺默默感叹，这个男人连检讨都写得很有文采，或许他是真的很爱自己，只是，自己真的能放下吗？想到这，不觉有些惆怅 。
一直站在床边的慕言当然不会忽略程安诺的每一个表情，看程安诺脸色不大好，心里又慌张起来：“诺，对不起，我今天是跪在地上写的，不过我没有偷懒不敢偷懒的，因为家里没有搓衣板，这么晚了出去买也。。 。”
说到这儿马上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诺，我错了，我不解释了，不找借口了，你别生气，我明天在搓衣板上跪着把时间补回来， ，不，明天跪双倍的时间，你别生气。”程安诺这才抬头看着他，只是慕言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还是我写得不好？那我可以重写一份，马上就去。”
“算了”程安诺的声音传来“这一份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要一个角落
听到程安诺说检讨过关了，慕言只觉得又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只是程安诺说完那句话，就把检讨放在一边，然后就像眼前的慕言根本不存在一样，又开始看自己的书。程安诺没说可以坐，慕言也不敢坐下，就一直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折腾了这一下午加一晚上，慕言又是挨打又是下跪的，几乎是一刻都没有休息。这时候突然安静下来，只觉得全身都乏得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诺，他就觉得很温暖。
又过了好久，时针已经指向十点钟了，慕言还是站在那里，连脚都没动过一步。慕言知道，诺没有那些大学生晚上熬夜的习惯，她一向是十点左右就睡觉的。果然，程安诺的声音传来：
“我要睡了，你走吧。”
“走？”慕言惊诧，随即又小声说：“你不是同意我留下来的吗？”声音中还有一点忐忑和委屈。
“我是同意你留下来了，但你觉得我还会和你睡在一起吗？要么你去客房，要么我去。”
慕言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诺只是要自己去别的房间而已。看程安诺的态度不像白天时那么冷漠，慕言又实在不想和程安诺分房睡，于是大着胆子小声哀求：“诺，我可不可以不去客房？我保证我只要一点点位置就可以，绝对不会挤到你。喔不，你说不准我碰你，我绝对不会碰到你的。”
程安诺当然是不会答应的，她现在根本弄不清楚自己心里怎么想，更何况想到他曾经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张床上，心里怎么也无法接受。于是，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啊，今天你要是敢上这个床一下，我明天就搬出去。”
一听到程安诺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慕言一下就慌了：“不要，诺，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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