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得容易-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安远伯夫人把目光往明沅身上一睇,这般品貌此时看着就出众了,待过几年成长了,还不知多惹人眼,她把头一偏,身边坐着的景顺侯夫人便笑:“真是标志,这么个养法,跟嫡出的女儿也不差什么了。”

    两个夫人一对眼,安远伯夫人笑一声:“倒是好品貌,也不知定没定人家。”都说颜家富的流油,她原来也只不信,如今看见纪氏身边三个庶出女儿,眼睛一扫就知是真。

    明潼的嫁妆确是丰厚,可安远伯夫人是有女儿的人,给亲生女儿办嫁怎么一样,如今看着三个庶女俱是一样穿戴,除开主母宽厚,这一季的衣裳首饰又是多少花销。

    “说是全都定下人家了,那个穿胭脂红的,便是定下了詹家,上回子射柳见着一回,倒是她手快。”景顺侯夫人原也没想着要跟颜家结亲,不过附合了安远伯夫人。

    “可惜了,若不然倒好结门亲。”安远伯夫人叹得一声,她家里也还有儿子没定呢,这一番便把儿子女儿俱带了来。

    上回摆宴也都见过,见了面便笑一回算作打了招呼,明沅坐定了就给纪氏奉茶,明潼也过来坐到母亲身边,母女两个才说一句,那头又迎了人来,暖棚里头坐满了。

    里头摆不开戏,便讲得个说书的女先儿,杌子上头摆得花面小鼓,带了两个丫头,一个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弹琵琶,另一个看着大些的弹弦子,先行过礼,面上堆满了笑,等问起她会说些什么,便道:“苏扬两地不论,平胡四明,都能说得。”

    郑夫人虽坐着主位,景顺侯夫人却先开口:“你这跑江湖,还带两个妹妹?”叫点出来的两个姑娘俱都欠身曲膝,那妇人便道:“这是小妇人两个女儿,一个叫大巧一个小巧。”

    “我说呢,你们这些唱弹词的,身边带的都是小瞎子,怎么两个倒生的一双好眼睛。”安远伯夫人说得这句,先抬手给了赏钱。

    那女先儿谢得赏:“那是买来的,要么就是拐来的,自个儿肚里出来的,怎么舍得。”吃这碗饭,是只进宅不走街的,大家子妇人心软,行这个行当原就有个浑名叫瞽目艺人,有人买了孩子来便拿烟把眼睛熏坏了,才开始教着摸琵琶学弹唱。

    出落的齐整,偏只坏了一对眼睛,别个见着了,赏钱就给的更厚些,明沅见那两个女孩儿大的也不过跟自己现在一般,小的才七八岁的模样,心里叹一口气。

    “这倒再不曾听过,我说怎么十个里头有一多半是目盲的,竟是这个缘故,真是作孽。”郑夫人说的一句,几家夫人俱都叹息一回,还未开唱先给了厚赏又问她拿手什么,女先儿知道后头还有赏钱是,在坐的未嫁的姑娘多,也不说什么《三笑》《珍珠塔》了:“目莲救母跟观音出世,太太们点的多些,也有讲旧事的十段锦,这些个少爷们爱听。”

    一样点得一段儿,女先儿打得一段鼓,这才唱起来,明沅戏听的多,弹词还是上回纪老太太寿宴上听见一段,这个先儿一时紧一时慢,说起来拿腔捏调,把目莲在地狱中受得苦楚说得绘声绘色,明洛身来好戏,这番听的弹词,拿袖儿掩得口,一双眼睛溜溜直转。

    到一面说毕了,那个才留头的小姑娘拿着托盘转得一圈儿,除了赏钱,还得着两只金戒,伸到明沅跟前,偷偷抬眼看她,又赶紧把眼睛垂下去,明沅见着纪氏也摸下手上的戒指来,也跟着脱了一个。

    来的时候便知道要打赏的,这些个分量不重戴着好看的俱是赏人用的,一圈儿转到杨惜惜跟前,她咬牙把手上两上褪得一个下来,往托盘里一扔,哪里还显得出来。

    几个夫人见她衣饰再看座位就知道是亲戚家的姑娘,晓得底细的,还各自换个眼色,这么个赶不走的,往后难不成要作小?

    纪氏只作没瞧见,郑夫人面上尴尬,有些埋怨的看着了眼明潼,明潼端得笑,哄低了头跟郑辰说话,挟了个吉祥如意卷儿往她碟子里头一放。

    郑辰气哼哼的,眉毛一皱:“丢人。”两个字压得极轻,明潼拉拉她:“总得面上好看,若她再哭哭啼啼,我可怎办。”

    郑辰一听更气了,她拿眼儿刮得杨惜惜一回,见她又归地付缩头鹌鹑的模样,侧坐了身子,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星子来,好歹还顾忌着景顺侯夫人在,心里念一回那人的名字,抬手灌了一口茶。

    杨惜惜的眼睛先是盯着明潼,接着又去看明沅,明沅头一回见她还是小姑娘,梳个双丫髻,头上一边一朵金花,隔得三年再看,大变了模样,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通身气派再不相同。

    杨家就是在她七岁那年败落的,她自家也认作是名门之后,若不是家道中落,如今也该是这个模样,哪里会被座中人耻笑了去,一时去看明洛身上胭脂红赤金满绣衣裳,一时又去看明湘身上青绿缎面绣折枝的金玉兰袄子,一圈轮转下来,便连竹晴身上都是新的,只她穿是件半旧衣裳,头面首饰俱都寒酸。

    杨惜惜受过几次软钉子,知道明潼待她也没安好心,未嫁的姑娘坐在一处,或是凑着说话,或是碰杯饮酒,只她一个孤伶伶无人搭理,咬得唇儿面上烧红,再坐不住,借口更衣离席,披了斗蓬往外去,行得几步,远远看见几个金红影子投在水面上。

    她心头一跳,细看时却是郑衍,正破了冰,披着大毛斗蓬同人冬钓,此时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身上原就只有一件单斗蓬,此时披了,缓缓行在曲桥上,一面走一面回顾,意态风流,从观鱼台上看过来,一道碧影衬着寒潭,此间瞧过去,远远一片红梅花。

    景色把人也衬出十分美态来了,她只偏了头不转过来,作个没瞧见的模样,身后跟了红衣丫头,走到一半儿借口落了帕子,叫小丫头回去替她拿:“里头闷得很,我也不去了,替我告罪一声。”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捏袖袋里的荷包。

    丫头本就不乐,她还想多听一段书的,听见吩咐赶紧转回去,说不得还能听见最末一段,回去的时候,书已经说完了,正折得暖棚里的红海棠传花,那女先生打鼓,紧时鼓点似雨点,疏时鼓点似更漏,屋子里头笑作一团,扯了个丫头问,说是正赌酒赌彩头,眼见得盘上一对儿金簪,立定了看谁得着。

    明潼眼睛一扫,小篆往后一退,把托盘酒注交到大篆手里,她是明潼身边的大丫头,干什么都惹人的眼,走到外头寻了个小丫头子,是院里专跑腿传话的,叫她去寻一寻杨惜惜。

    小丫头子寻得半日,转头见着杨惜惜过了一道月洞门,才要高声唤她,眼见着一道青影跟一道红影子往山洞里去,小丫头子瞪大了眼,急步撵过去,只听见门儿一声响,屋里头没点灯,背着光瞧不清楚,她没胆子扣门,听得里头嘤嘤几声哭,接着就便没了响动,等里头再传出声音来,她倒抽一口冷气,扭头跑走了。

    回去一个字儿也不敢说,只说没寻着杨姑娘,小篆见她神色惊慌还宽慰一句:“才刚石榴说了,杨姑娘回去了,是我跟她错开了,这才叫你白跑一回。”说着抓了一把细糖果子给她,小丫头捧了果子缩脖子跑远了。

    小篆借着倒酒的功夫,往明潼耳边低语一句,明潼面上带笑,握了酒盅儿,敬了郑夫人一杯,一口饮尽了。    文定侯府中也是一样,明潼一听说奶酪价贵,便知道北边不太平了,算着日子也到了时候,她还记着上辈子在宫里,早早就耳闻得边疆有战事,消息还是太子妃透出来的,吩咐东宫里的嫔妃言行庄重不要惹了人眼,仔细被人借故发作了去。

    先时还是外头几个部族交兵,没打到里头来,花剌虽来求援,可另两部也是上贡来朝的,年年送得牛马来,圣人早已经过了好战的年纪了,他其实一辈子也没打过仗,只隔空喊话,却半点也没出兵的意思。

    这场仗只是开始,这三族先是打的头破血流,等到冬天无以为生了,牛羊少去一半儿,再往朝廷求援而不可得,守城的人也不敢再开贡市,把门守的死死的,怕是趁机作乱的。

    饿得一冬,没忍到春天,这里头便有人带得十几人往小镇作乱,先是抢些衣食,尝着了甜头,又来抢牲畜,守防的官兵出得一回兵,大胜而还。

    圣人再没把这个当一回事,他太平宝座坐久了,哪里把这些小鱼小虾放在眼里,偶有南犯,也不过为着要点银米,部族隔几年就换一个首领,这一番只当是又起了争斗,争那几百几千人的首领位置罢了,总得挑些事出来,不隔多久便又遣使来朝。

    哪知道这三部吃了亏,眼见着在草原上活不下去了,便选了个领头的人来,扯了大旗立国,一二年间养马换铁换盐,又来朝求银求米,学着卫所屯田,说些倾慕教化的鬼话。

    圣人最爱听这些,不过是他手指缝里头落出去的银屑,半是扣半是放,给得些个好处,还封了首领一个忠顺王,底下那些个来附的部族头领按着人数封了百户千户,领起了朝廷的奉禄,又兴起了太祖皇帝时那一套来。

    原是安抚住了,谁知道里这个忠顺王夺了来附的千户妻子,夺妻之恨如何能忍,趁着夜同妻子里应外合,割了忠顺王的人头,这样一来,朝廷不出兵也得出兵了,正经封的王侯叫人弄死了,朝廷岂肯干休,那一众早已经养肥了胃口养壮了牛马,干脆举兵反了。

    没人把这个新立的多模国当回事儿,圣人才见着上报,便下令驱逐掠夺边氓的夷族,那一年连宫里的宴都给停了,下面的人都是人精,哪一个还敢嬉闹,俱都夹紧了尾巴做人,东宫有一向还停了乳品。

    这自然又是太子的孝道,可圣人不喜欢他,便把心掏出来都无用,一宫又能省下多少嚼口来,却叫阖宫上下都知道北边不安宁,圣人便是想要粉饰太平也不能够了。

    能叫宫里头的女眷都觉得出艰难来,那时仗已经打了一年,可吃用上头停了谁的也不会停了圣人的,太子这番作态却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还不如荣宪亲王说些犯我者虽远必诛的话来的中听,圣人越发喜欢这个小儿子,说他有祖宗遗风。

    这些且是后话,如今也只少些草原羊肉羊酪吃用,明潼自家操持起来,一沾手就晓得事情不对,仗打到后来,京城还曾戒严,不许出入。

    宫里还有一段兴起流言,说是后宫主位们都预备着要往南边躲了,这事儿闹起来,杖毙了十来个宫人,这才噤住了口,那时薛宝林正怀胎,天天腆着肚皮提心吊胆,就怕走的时候不带上她。

    这场仗是成王领了兵去打下来的,他的声望就是靠着打仗累积起来,先是攘外,接着就是安内,这才是个导火索,后头还得扯出彭远逆案来。

    明潼揉着眉心烦恼,正该是不说不动安心缩头的时候,偏偏郑衍把祖上传下来的长剑献给了太子,大明宫里也只有一把,这样的宝物送上去,在别个眼里可不就是站了队,偏他还一脸得色,觉得自家办了一件大好事。

    勋贵人家若想出头,要么就是真有才干掩也掩盖不住,要么就是献宝了,安远伯家才刚献得一双白驴卵给圣人,郑衍就不甘落后把剑献给了太子。

    安远伯家可没因着这壮阳的东西得着好,圣人见着玳瑁镜都能想着暗讽他眼睛不好使,见着白驴卵,岂不是在说他不行,郑衍回来当笑话告诉明潼,明潼应合着他笑,却知道圣人只怕是真不行了。

    吃了这许多年的丹砂,眼睛却一日差似一日,宫里炼丹的道士若是真有升仙的妙法,还给别个做嫁衣,早早羽化了去。

    连着元贵妃也吃了三四年的芙蓉丸,吃的色如将开芙蓉,一丸入肚好似饮得醇酒,半醉半醒,通身发热,薄纱衫儿罩在身上也只嫌热,每每服药都在大帐后头,脱得浑身不着寸缕。

    圆妙观的道士说这药能令身上的毒气都顺着汗液发散出来,常服身轻延年色如少女,外头求也求不来的宝贝,整个宫中就只有元贵妃能日进一丸。

    明潼知道这又是成王的手笔,上辈子太子吃药也是后来了,如今圣人贵妃都早早就吃起来,只怕连着寿数也早折了好几年。

    她正想着要怎么劝郑衍别往前头凑,外头小篆进来:“家里送了冬至的节礼来,还有一车海棠花儿,是送到暖棚里,还是分到各院去?”

    明潼吁出一口气来:“先送到暖棚里头,等花会过了,再分到各房去,叫花房里先剪两枝给太太跟二姑娘送去。”二姑娘说的就是郑辰,明潼垂了眼儿想一回:“给杨姑娘房里,也送一枝。”

    杨惜惜自端午射柳不曾去,作了个委屈样儿,往明潼这儿来,也说得好些可怜的话,明潼自来不吃这套,半句也不接她的口,面上只为难的笑,等郑辰再来的时候,松墨云笺两个便有意无意露出两句来。

    郑辰只当她是在背后挑事,气的往郑夫人跟前说得许多,非把她赶出门不可,杨惜惜听说了,迎着细雨在院子里头饮泣,叫郑衍撞个正着,见着她哭,安慰几句,还递了一方帕子过去,回来便跟明潼叹息,说郑辰叫养的娇惯了,竟不知道外头日子有多苦,容不下个可怜人。

    明潼面上不作色,心里却冷笑,捎手就把这消息递到了郑夫人那儿,郑夫人一向是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这番杨惜惜挑唆兄妹不和,她却再忍不得了,郑辰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女不和眭,往后女儿嫁出去了,兄长怎么给她撑腰。

    明潼看的明白,郑夫人知道杨家如今一穷二白,赶她走再不能够,为着名声好听也赶不得,可要她陪一付妆奁嫁出去,她又怎么再为着杨惜惜花这个钱。

    一拖二拖,眼看着拖不下去,说不得就给郑衍作了房里人,明潼当着郑衍也叹息一回:“可不是,若不是遭到了灾,她这个年纪也该出嫁了,我偏不又不好提出来,按着我说,既是故交的女儿,备一付妆奁寻个妥当人家嫁了也好。”

    这才是占得住脚的道理,哪有见着是故交的女儿,就叫人作妾的,这才是不顾情分磨搓人,就是良妾也还是妾。

    郑衍再不曾想过杨惜惜会嫁出去,她又是作帕子又是作荷包,郑衍又不傻,只杨惜惜容色差着些,若是个绝色,说不得早就成了事,他到底还记着正在新婚,嚅着嘴儿不开口,明潼只作瞧不懂他的脸色,嘴上叹上几句,便不再提,心里却打定了主意,绝不能再留她过年了。

    她还只想不通,好人家出来的姑娘,不想着嫁到外头去作妻,非上赶着当妾,竟是叫富贵蒙得眼,自甘下贱了。

    花宴设在小寒前,杨惜惜知道府里开宴她也能来,带着自家做的点心送来给明潼:“我这样的人,还叫你为我费心。”

    明潼却笑:“都是亲戚,哪有费不费心这一说。”她抬眉打量杨惜惜一回,见她这个天儿还穿着薄袄,腰束的细细的,裙儿拖得长长的,远看过去,可不是身段风流:“那一日许多相好的人家要来,杨家姐姐可仔细着些。”

    杨惜惜面上应下,心里却哂,若不是她横插一杠,如今作当家主母招待客人的就是她,垂了面点头答应了,面上又是那要哭不哭的模样,明潼最不耐烦看她这样,不说自家姐妹,便是郑辰也再没这么讨人厌的时候。

    可这付模样偏偏就招了男人的喜欢,郑衍一进屋子,就瞧见了水晶帘后的背景,大家子出来的姑娘那有那样一段背影,再看她头上簪得三两只珠钗,发间簇海棠,侧着身子倒有比正面多许多动人处。

    杨惜惜听见郑衍进来了,立时红着脸盘告辞,走的时候垂下颈项,手在身前交握,拖着裙子往外头去,郑衍的目光追了一段,她上回就开了窍,郑衍待她,是从没有过的温和,如今一看,竟是喜欢柔弱的。

    明潼但笑不语,郑衍收回目光,就看见她挑挑眉毛,无端热了面颊,他手里还拿得个匣子,打开来是一付珍珠冠儿:“这是给你的,你看看可喜欢?”明潼当着他拿出那冠儿来比划,他却想着,若是给杨惜惜也戴一付珍珠流苏钗,她那侧脸儿就更好看了。

    他送了冠儿就往前边去了,明潼送他到门边,眼见着他过得曲桥出了院门,回身就把珠冠拆下来扔到匣子里,叫了松墨:“去把竹晴叫来。”

    竹晴就是郑衍原先那个通房丫头,明潼不喜瞧着她在杵眼前,等闲不叫她往屋里头来,打帘子梳头吹汤,她有的是丫头可用,竹晴觑着明潼不是好相与的,自家又不得郑衍的喜爱,自然缩了头老实呆着,这番听见明潼唤她,她立时往前来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