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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途-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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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手不方便,就我来说吧!”
费廷安打开情报便对李维正道:“事情发生在一个时辰前的莫愁酒楼,有三名宫廷侍卫在一间雅室中饮酒,他们有点喝多了,其中一人说出了一桩天大的丑事,说宫廷侍卫周骥在宫中勾引宫女,导致多名宫女怀孕小产,这件事被掌柜听到,报告了我们一名弟兄,写成了这份报告,报告中有三名侍卫的名字。”
李维正也大吃一惊,这侍卫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玩弄朱元璋的女人,他急问道:“这个周骥是什么人?”
费廷安叹了口气道:“他就是江夏侯周德兴的儿子。”
‘周德兴?’李维正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人他有点印象,好像给朱元璋算过命,在许多关于朱元璋的民间故事中,就有这个周德兴的角色,他的头脑中迅速估量这件事的价值,这件事如果坐实,恐怕包括周德兴也难逃劫难了,当然,他李维正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会蠢到替素不相识的周德兴掩盖这件事,他关心的是这件事能不能成为他的夺权工具,沉吟良久,此事可行。
现在的关键是如何绕过吕思远,这种重要级别的报告一般都要经过吕思远,由他汇总给蒋瓛,最后才给朱元璋,这件事是他的一个赌注,无论如何不能让吕思远知晓。
费廷安见李维正沉思不语,还以为他想帮助周德兴,便连忙道:“大人,既然已经发出红色报告,这件事就不能隐瞒了,否则我们都要被杀头。”
李维正摇了摇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在想有什么办法不让吕思远知道。”
费廷安想了一想便笑道:“如果不让吕思远知道,那肯定也不能让蒋指挥使知晓,我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机会,这件事交给我,我会让皇上明天一早看到此报告。”
李维正大喜,“那就有劳你了!”
他立刻提笔在报告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就是他批阅过了,是六天来他所批的唯一一份报告,他相信朱元璋一定能理解他不按正常途径上报的良苦用心。
……
次日上午午时正,费廷安揣着这份报告来到了锦衣卫总衙门口,他并不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待什么,每天的这个时候,朱元璋派来的侍卫就会来锦衣卫取前一天的重要报告,这就是费廷安所等待的机会,取报告的几名侍卫已经进去了,很快,他们端着一只封了条的木匣匆匆从锦衣卫衙门里走出,从费廷安面前走过,大家都认识,点头笑了笑。
费廷安跟了上去,大约行了百步左右,他追上了侍卫,低声喊道:“老苗,请留步!”
侍卫停住脚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费廷安取出红色的信封道:“这是锦衣卫刚刚送来的急件,事关重大,如果拖到明天,事情就严重了,我们三所千户已经批阅,请老苗转给皇上,我会把副本送给蒋指挥使。”
苗侍卫有些犹豫,这等于是绕过了蒋瓛,于规矩上有一点点不符,不过这也有特例,指挥使不在京城时,紧急情报可有指挥使同知代为上呈,或者锦衣卫千户直报。
费廷安也是宫廷侍卫出身,大家都很熟,还有费廷安的父亲费天在宫廷侍卫中威信很高,这个面子得给,苗侍卫想了想便使了个眼色道:“放上来吧!”
费廷安大喜,连忙将报告放在木匣上,再三叮嘱道:“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交给皇上,否则咱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小费还信不过我吗?”苗侍卫笑了笑,便扬长而去。
费廷安有些忐忑不安地望着他们消失在承天门内,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上面了……
此刻朱元璋已经结束了早朝,正在御书房中接见太子朱标,这几天朱标身体略有好转,朱元璋便拿了一些政务给他处理,今天召见朱标是为了广东遭遇台风一事,户部侍郎罗子齐和十七皇子朱权担任广东宣慰正副使,已经出发了,但从这两天广东报来的最新受灾情况来看,似乎比想象的还要严重,数十个县的早稻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有几个县洪水泛滥,早稻更是颗粒无收,饥民遍野,许多人铤而走险做了海盗,官仓粮食吃紧,广东布政使请求皇上允许借调军粮赈灾。
朱元璋对此事有些迟疑,他刚刚调阅了广东的军粮储存记录,还有存粮一百五十万石,应该是足够,但他担心军田也同样受灾,如果借调给民用,一旦军粮吃紧,又调剂不及,广东的近十万军队发生闹事可不得了。
“父皇,儿臣的意思是两步棋同时走,一方面先借调五十万石军粮给地方官府赈灾,同时从浙江和福建调五十万石民粮去还军粮,等民粮抵达后再借第二批军粮,这样时间上就比较充分,否则全部指望别省调入,运力是问题不说,儿臣就怕时间上来不及了,造成大批民众因饥饿而死亡,另外儿臣还担心受灾地瘟疫流行,这也是件大事,所以儿臣建议,最好让军队也参与到受灾县的防瘟疫中,配合地方官及时掩埋尸体,防止疫病流行。”
朱元璋点了点头笑道:“我儿确实仁厚爱民,事事替百姓着想,军粮借调可行,不过军队可不能过多接触瘟疫病死者,顶多让军医参与,其实朕的想法是今年改变广东省的官员考核办法,以赈灾和防瘟疫两项为主要指标,做得好升官提拔,做不好就地免职。”
朱标连忙施礼道:“还是父皇想得周到,儿臣同意。”
朱元璋随即命内阁学士草拟了旨意,下发广东,处理完此事,朱元璋见儿子气色不错,并没有劳累的样子,他心中欣慰,又对朱标笑道:“最近皇儿有没有什么困难,可告诉父皇,父皇替你解决。”
朱标见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立刻躬身长施一礼道:“父皇,孩儿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父皇能否答应?”
……
(周德兴案发生在洪武二十五年,这里因剧情需要提前了两年,特此说明。)
卷四 锦衣千里 第一百章 逐步收网
朱元璋随和地笑着点了点头,“有什么要求,皇儿就尽管说出来。”
朱标犹豫了一下便道:“儿臣听说李维正在锦衣卫任职颇为不顺,有人为难于他,几天前他又不幸摔断了手臂,正修养在家,所以儿臣请求父皇把他调到东宫,儿臣想用他为东宫侍卫长。”
朱元璋一愣,这件事情他却完全不知道,李维正居然摔断手臂了,还被人为难,这是怎么回事?他心中诧异,但脸上却对朱标笑道:“皇儿爱才之心朕理解,不过我对李维正另有用处,暂时这一两年不给你,朕答应你,过一两年朕一定把他还给你,至于你东宫侍卫长空缺一事,朕准你自己先任命一个副千户暂管。”
他见朱标还要再说,便一摆手道:“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和父皇争了。”
朱标这才有些明白过来,这是父皇也看中了李维正,要用他做事,一两年后还肯不肯还给自己,也很难说了,他见无法要回李维正,也只得暂时放下此事,走下策,让李维正成为自己在锦衣卫的代表。至于东宫侍卫长,既然父皇准他自己任命,他决定就用杨宁来暂做副职。
无奈,朱标向父皇施一礼,便告辞而去,待太子离去,一直等待在门外的苗侍卫走进御书房,将从锦衣卫取来的木匣放在朱元璋的玉案上,他指着最上面一封红色的报告道:“陛下,这是臣半路上遇到了锦衣卫三所的费副千户,他说有重大事情要紧急禀报,来不及送给蒋指挥使审批。”
“什么重大事情?”朱元璋随手撕开了信封,抖开报告,他一眼便看见了报告最下面李维正的批签,他不是断了胳膊吗?怎么还能签字。
待看完了内容,朱元璋蓦地暴怒了,李维正红色报告的内容触怒了他的逆鳞,这是任何一个皇帝都无法容忍的奇耻大辱,更不要说是以独裁和杀戮名垂青史的朱元璋了,一个小小的侍卫周骥竟敢淫乱他的内宫,朱元璋的暴怒并非大吼大叫、拎刀砍人的怒火,而是一种沉默,一种深层次的怒恨,这种怒恨从他那微微颤抖的手便可看出来了,他颤抖着手将报告放下了,目光久久地盯着桌案上的朱笔,杀机再一次在他心中迸发,他早就想杀周德兴了,这次可是他自己撞上门来。
但朱元璋毕竟是一国之君,在暴怒后很快便冷静下来,周德兴不比普通大臣,正如报告中说得很清楚,这只是一种传言,不能被证实,所以他朱元璋即使要杀周德兴,也须一个确凿的证据,冷静了片刻,朱元璋的注意力被另一件异常所吸引,他其实早已经发现了这个报告的微妙之处,竟是锦衣卫千户的直报,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一般是有隐情在其中,他又想起了太子刚才给他说的话,李维正在锦衣卫受到排挤,并跌断了胳膊休息在家,既然在家还能给他上呈报告,而且还是用这种直报的特殊方式,朱元璋不由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他沉吟了一下,便令侍卫道:“去把蒋瓛叫来。”
侍卫去了,朱元璋又一次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这份报告,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起了自己在御书房召见李维正时对他的暗示,整顿锦衣卫的军纪,李维正一上任便遭到了抵制,那他又会使什么手段?摔断胳膊等待机会,那机会是什么?无非就是抓人把柄,而这件事,他以直报的方式提醒自己,是不是就是恳求自己把这个机会给他呢?
坦率地说,朱元璋并不喜欢别人以这种方式暗示自己,他有一种失去了高高在上的感觉,而变成了一件案子的参与者,不过李维正若真打算用这件事来清肃锦衣卫军纪,他朱元璋倒也能容忍,当然,他任命李维正为锦衣卫千户是有更深的用意,李维正是否有能力完成自己的任务?正好用这件事来考察此人,看他怎样解决三所权力的接管问题。
就这样,朱元璋的目光又开始投到了李维正的身上。
片刻,蒋瓛匆匆赶来,他跪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微臣蒋瓛参见陛下!”
“蒋爱卿,刚才太子向朕请求把李维正调到东宫,这件事你怎么看?”朱元璋并没有开门见山,而是打了一记太极拳,虚晃一招。
蒋瓛半天没有想明白皇上此话的意思,他小心翼翼道:“臣也听说李维正初到三所遇到一点小问题,臣特地问过,这其实是一个衔接上的时间差,他正好遇到三所拉练,他要批阅下面的报告,不能亲自去带队,便给人一种错觉,似乎有人在为难他,本来臣想替他们协调此事,偏偏他下午就摔伤了,所以臣打算他伤好复原后再召集三所百户以上官员训话,彻底消除这次误会,可能太子殿下也是听闻此事,才想着把他调走。”
“原来是这样!”朱元璋点了点头,又道:“这是个小问题,他一个新人没有什么资历,老人当然心中会有些想法,这是人之常情,到哪里都一样,你也不用特别去关照,此事就顺其自然,若他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做千户,朕也会对他很失望。”
“臣领旨,这件事臣不会特别插手。”
“也不是不要你插手,关键是看什么事,你该管的时候,还是得出手。”朱元璋见他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再一次点了点他。
“臣一定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尽管蒋瓛还是没有想明白皇上的深意,但有一点他知道了,皇上其实是在关注此事,这件事里面必然还有什么文章。
蒋瓛是指挥使,掌管锦衣卫,按理锦衣卫中的方方面面他都应该很清楚才是,比如各个王爷伸手进来,但恰恰正因为他坐得高了,下面的很多事情他反而没有千户们看得明白,各王爷伸手进锦衣卫的事情他只是略有耳闻,但具体情况却一无所知,事实上他也不想知道,知道得太多,他就难办了。
他并不知道赵岳已经投靠了秦王,所以赵岳和李维正之争,他并没有看到背后更深的一面,仅仅以为是赵岳使性子,这些锦衣卫军头从来都是骄横惯的人,要他们心服口服确实是要下点功夫,李维正哪能这么容易就摆平他们,不过现在既然皇上也在关注此事,他就得尽心了。
朱元璋见他似乎已经懂自己的意思了,便将思路放回周骥之事上来,他冷冷道:“朕听说一个传闻,说侍卫周骥似乎在宫中做了什么不知廉耻之事,这件事朕限你两天之内调查清楚。”
蒋瓛连忙答应,“臣遵旨,这就去安排,臣请告退!”
“等一下!”朱元璋想了一想,便随口吩咐道:“这件事就交给三所去办,朕信得过他们。”
……
接下去的事情很顺利,蒋瓛回锦衣卫总衙后立即将赵岳和费廷安叫来,限一天之内查清周骥在宫中犯事的情况,费廷安暗暗欢喜,这件事有戏了,他俩回去商量一下,决定分工合作,赵岳主查周骥本人,而费廷安负责收集旁证,两人安排手下,各自查去了。
蒋瓛交代完此事,却在房中考虑如何解决李维正与赵岳的矛盾,他想到的方案是把赵岳调到凤阳二所去,从凤阳调副千户邬承嗣来三所,此人为人低调,易与人相处,但能力也稍差,可他又有点拿不定主意,太子想把李维正要回去,皇上也没有明确表态,如果刚把赵岳调走,李维正又回东宫,三所可就没人了。
这时,吕思远瘦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轻声笑道:“大人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蒋瓛叹了口气道:“这个王岳闹得实在不像话,太子已经向皇上告状了。”
吕思远已经知道太子派人去探望李维正,他一直在等太子的动作,不料竟是过了五天消息才传来,尽管他现在心急如焚,急欲知道太子究竟对皇上说了什么,但他也知道不能把急态表露出来,蒋瓛在这件事上已经处于即将醒悟的边缘,太急了就会露出马脚。
“刚才我听费副千户说,好像周德兴的儿子犯了什么事?”吕思远转移了话题。
“是这样,适才皇上把我叫去,说他听到了什么传闻,我看皇上的心情很不好,估计老周要出事了。”
蒋瓛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头疼得厉害,李维正之事就像一块巨石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中,他希望能得到好的建议。
他抬起头,紧皱着眉头道:“太子说想把李维正调回东宫,我猜李维正肯定是向太子求助了,所以太子用这个办法来向皇上施压,欲擒故纵,我真很难办啊!”
“那皇上对此事的态度是什么?”吕思远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皇上的态度很含糊,听他的意思是这件事让我不要插手,让李维正自己去解决,可我也知道这件事最后闹大了会影响办案,不管不行,所以我打算将王岳调到凤阳去和邬承嗣交换。”
“大人万万不可!” 吕思远吓了一大跳,他原本是想让赵岳将李维正挤走,或者与李维正达成妥协,保住一份独立的权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蒋瓛的意思竟要将赵岳调到凤阳去,那他岂不是偷鸡不着倒蚀一把米,他连连摆手反对。
“为什么不可?”蒋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吕思远陡然增大的声音让他有些惊讶。
吕思远的念头闪得快,他连忙道:“我是被大人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大人也知道,邬承嗣能力不行,年初定远刺杀案其实就是他失职,好在皇上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如果他来三所,加上一个刚刚提拔的费廷安,还有一个没有半点经验的李维正,三所真的就垮了,赵岳确实脾气不好,可他却是三所的顶梁柱,连皇上都赞他能干,少了他不行,我建议大人还是调解他二人的矛盾,一人让一步,大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蒋瓛低头想了想,便点头道:“其实我也担心李维正真被调到东宫去,那时再把赵岳调回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你的建议很好,等他伤势稍好,我就来做中间调解人,让他们二人各自让一步,至少不要把这件事给我捅上去。”
蒋瓛显然对李维正也有些不满,他竟然拿太子来给自己施压。
吕思远暗暗松了口气,这个结果虽然不是最理想的,但至少也可以给秦王一个交代了,接下来他要考虑,在谈判中怎样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
正如吕思远的评价,赵岳此人确实很能干,他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让周骥原原本本交代了,周骥长得高大英俊,出身贵族,又极善甜言蜜语,在他的勾引下,几名宫女同时和他私通已达两年之久,其中两名宫女多次怀孕流产,为了掩盖此事,他花了大量的钱财堵住其他知情侍卫的嘴,锦衣卫立刻抓捕了相关的宫女,几名宫女皆供认不讳。
费廷安也得到了旁证,几名医士证实确实给周骥配过打胎的药,一些侍卫也承认知道此事,人证物证齐全,当天晚上,一份详实的报告便整理出来了,蒋瓛连夜向朱元璋密报了此事。
……
夜色似乎也随之紧张起来,费廷安在完成一天的调查后也回家了,但他在京城绕了一圈后,却来到了刘军师桥李维正的府第。
房间里,李维正静静地听他讲完了整个案情的介绍,从朱元璋接受自己的直报,并对蒋瓛隐瞒了此事来看,朱元璋显然接受了自己的方案,那他就可以甩开膀子干了。
切入点就是周骥案,以周骥的罪孽深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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