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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帮帮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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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惜何夕】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师父帮帮忙!》作者:诀明紫


文案:
       南珂真君和人打赌他必能将顽石雕琢成美玉,七年过去,徒弟连外门弟子都打不过……

  继承衣钵是指不上了,看来,只能开发其他用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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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七里姑娘和清行姑娘做的美封;姑娘们么么哒!                            

            

  食用小贴士:

  ① 1对1,前期刷日常,中期洒狗血,最后结局HE。

  


内容标签:仙侠修真 阴差阳错 传奇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宫小蝉,南珂 ┃ 配角:白瞳,单潺潺,章海雪 ┃ 其它:九嶷,师徒,HE
   


  ☆、一两仙骨

  
  南珂真君最近十分头疼。
  他和人打赌,自己的徒弟未来成就一定比对方的强;为了证明后天教育比先天资质更重要,他选择了一个仙骨只有一两的外门女弟子做徒弟。
  一两仙骨是什么概念?在九嶷,就连厨房的火工道人都有二两仙骨,说实话,南珂也好奇这个女弟子是怎么通过外门弟子的选拔的。
  按照赌约,七年后,两人的弟子比试三场,三局两胜。
  他这个徒弟看着是个勤奋的,虽然仙骨差了些,但仙骨可以用灵药滋养,他再用心教导,名师出高徒嘛,调|教出个后天英才,手到擒来的事。——起初南珂就是这么自信,然而,半个月后,托他这位徒弟的福,他总算明白自己是何等的任重道远……
  这名叫“宫小蝉”的女弟子简直让人大开眼界:一个最简单的木人阵,她走了三个时辰还没走出来;黄芪和毒荚明明闻起来两个味,可她永远会把毒荚放到补气汤里。
  从没听说过仙骨差会影响到五识的灵敏度……“仙骨只有一两”原来是这么残酷的设定吗?修仙道上一路顺风顺水的南珂真君有点懵逼。
  今天的宫小蝉也因为吃了自己炼制的补气汤而陷入昏迷,侍童青茗捏开她的嘴灌解药的手势已经十分老练了……南珂在旁一个劲儿揉眉心,他需要重新估算赌局难度,还有……他真的很想换个男徒弟,男的皮粗肉糙,这样他就可以在“演武堂”里亲自指点他……很多东西。
  傍晚时候,从昏睡中醒来的宫小蝉来修心堂找他,请他继续带她挑战那些对普通仙门弟子是入门测试,对她来说个个都是用生命在刷存在感的高危项目。
  望着额角还青着一块的女弟子,南珂心情复杂。
  时至今日,南珂终于明白当初宫小蝉是怀着一颗多么诚实质朴的心,才能说出“我资质差,真君您收我做徒弟,会很辛苦”这样的大实话。这姑娘当时多么认真地阻止他往这个坑里跳啊……而他笑着摆摆手,豪气冲天地一脚踏下去……终于摔了个鼻青脸肿。
  幸好还有七年。南珂安慰自己,至少她记忆力还不错,武的不行就来文的,周易棋技、堪舆植灵、调香制茗……反正赌约也没说非得比谁拳头硬……
  “小蝉。”
  “是。”
  “今日起,你白日依旧下到昆华峰,与外门弟子一道学习。”
  “师父……”宫小蝉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莫不是嫌弃我太笨所以要赶我下山别这样我会更努力的”……
  “只是要你下去学些基本功夫,傍晚下学后,你还可以回丹离峰。”南珂语气温和,“当然,你若是嫌麻烦,也可以直接住在昆华峰……”
  “我要回来!”她急急道,似乎察觉自己的失态,忙放稳了嗓音,敛眉道:“弟子想住在丹离峰,晨昏定省,平日也好聆听师父教诲。”
  “随你喜欢。”他算是认识到了,术业有专攻,启蒙这种事交给昆华峰的那些人更好,他目前没什么可教她的。
  “那个,师父……”
  “怎么?”
  她仿佛有些窘迫,抿抿唇,下定决心般道:“弟子还未通过木人阵,没有功课的时候,我可不可以……进十二塔楼中练习?”
  南珂沉默了几息,“可以。”
  她眼睛一亮,南珂及时补了句:“你进去之前,记得先和青茗说一声。”好让他去捞你出来……
  宫小蝉脸红了,小声道:“谢师父关心……弟子告退。”
  “去吧。”
  她深深施礼,正待转身离开,南珂突然道:“我看你外家身法尚可,以前是不是练过?”
  “……”她顿了顿,温顺应道:“弟子入山前曾和道藏门签订了一年契约,要捉一千只疾蜂鸟交给他们。”
  “……你做到了?”
  “是,十六岁时完成的。”
  南珂有些讶异。疾蜂鸟这种灵兽动作奇快,且报复心非常强,捕猎者若不能一击致命,十有八|九要被它反过来啄瞎眼睛。
  她今年十八岁,修为还不到炼气期,十五岁时的内功只会比现在更差,难以想象当年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殿外天朗气清。
  下山只有一条道,宫小蝉在路上遇到了青茗——他是南珂的侍童,一听说她要下山,第一反应与宫小蝉如出一辙,以为她是被南珂嫌弃了,才又回去外门弟子居住的昆华峰。
  和青茗解释完前因后果,宫小蝉沿着小径慢慢下山。
  外门弟子上课的地点在息尘殿,半个月没见,这里半点没变,宫小蝉到的时候恰逢两节课间的休息时间,她静静走向自己的座位,从抽屉中取出课本。
  起初没人注意到她,但林真人点名的时候她应了一声“到”,然后周围的人目光就都很微妙了。
  真君、道君、真人,三种称号分别对应着元婴期修士,结丹期修士与筑基期修士。林真人就是一名筑基巅峰的男俢,在九嶷,外门弟子的课程大多由真人们传授。
  而她大约是九嶷史上第一个已经拜入真君门下,却又回来和外门弟子一起上课的内门弟子了。
  下午上“道蕴”,即学习道家典籍。宫小蝉最不怕背书,唯一的意外是授课的人从娃娃脸唐京换成了高岭之花风九真。
  与温和的唐京不同,风九真的作风十分……硬派。
  宫小蝉咬着笔杆想,风九真的师父暇空和她师父南珂是同门师姐弟,说起来她宫小蝉也算个关系户了,然而……
  “你,重复一下我方才说的话。”风九真站在她面前冷冷道。
  ……然而这关系并不能让风九真在发现她课上走神的时候,对她网开一面。师父,你的面子不好使啊。
  接下来的时间她安安分分地听课,终于熬到放学,风九真指名五个弟子留堂抄写《南华续经》二十遍。宫小蝉并不在留堂弟子之列,但她也留下了,因为要补上这些天的功课。
  傍晚的夕照落入殿内,将一切映得红灿灿。宫小蝉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奋笔疾书。忽然一个纸团丢过来,精准砸中她的笔杆,笔尖顿时滑出一道难看的黑痕。
  宫小蝉皱眉,抬眼望去,一张挑衅的脸映入眼帘。
  季川坐在桌上,几页抄得乱七八糟的宣纸丢在一边,他一只手哗啦啦翻着方格本,墨色瞳仁盯着她:“反正你这么爱抄书,剩下这些你拿去抄吧。”
  宫小蝉静静看着季川——脸是少有的英俊,可惹人厌的本事也是少有的厉害。
  她收回视线,换了张纸继续写课后笔记,头也不抬:“自己的事自己做。”
  季川“啧”一声,跳下桌子,过来,探手就要抽走她的笔——没抽动。
  眉间现出诧异,季川正要使出十分力气,宫小蝉却自己把笔搁下了,扬脸:“季川,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补我的功课,你抄你的书,别跟小孩子似的烦人行么?”
  季川气笑了:“宫一两,你这是在和本少爷说话?”
  “有空威胁我,不如想想怎么抄完那二十遍《南华续经》。”宫小蝉意有所指地望一眼窗外,那里,夕阳已经半没入地平线。
  季川嗤一声,“你也就会在风九真面前卖乖,死背书有什么用,拭剑大会上比的又不是这些没用的东西。像你这样的资质,就算是拜了名师,也是烂泥扶不上墙,白白堕了南珂真君的名头。”
  宫小蝉冷冷瞧他。
  “你的意思是,”她慢慢道,“收我为徒,辱没了我师父了?”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但自有一股刺人的寒意,况且话题已经涉及师门尊长,当下就有人小声劝季川算了。
  季川冷笑:“南珂真君修为高绝,为人正派,可惜眼光不怎么好。”
  “……”宫小蝉把书塞回抽屉,在四道讶异的眼光里抽出木剑,指住季川:“这话我不能当做没听到,出招吧。”
  四周短暂静默。终于,有人劝道:“喂,宫一两,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必这么认真吧。”
  “他若只针对我,我才懒得理他。但他辱及我师父……”
  这话太重,和事佬顿时噤声。
  “哈!有意思!”季川盯着宫小蝉,“好啊,来就来!说别说我仗着天赋欺负人,我不使真力,仅凭外家身法,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宫小蝉不置可否,提了木剑径自朝门外走。
  与此同时,数里之外的入微宫中,南珂正通过水镜注视着课室内发生的一切,又好气又好笑:“倒是第一次见人为了这种理由打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女弟子不好教啊

  
  昆华峰方圆十里,不乏供门人练习对战的场地,但为了防止弟子们私斗,戒律阁规定除上课时间外,对战双方必须先前往戒律阁登记——当然,热血上头的少年们是想不起还有这条戒律的。
  夜幕低垂,东面天空已变为蓝灰,山风飒飒。
  起初季川满腔忿闷,手下毫不留情,但随着时间推移,那股无名火逐渐消退,他才觉出自己的荒谬来:堂堂季家少主,竟和一个仙骨只有一两的废物决斗!让族里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知道了,绝对会边笑得满地打滚边狠狠嘲笑他!
  冷汗顿时就下来了,手里的剑也缓了。——就是这一缓,让宫小蝉抓住了破绽,长剑一送,削去他鬓角几根发丝。
  季家少主:“……”
  管别人怎么看,先打趴这碍眼的死丫头再说!十招内要她跪地求饶!
  然而三十招过去,他只削到了对方的一小片衣角。
  连围观的弟子都看出来了,宫小蝉使的剑法非常刁钻,躲避时都擦着季川的剑掠过,进攻时又总挑致命处出剑,逼得对手不得不回防。
  这种打法不甚美观,但确实有效,能最大程度地节约内力。
  季川身在其中,更能察觉到那种越来越紧迫的压力,甚至能嗅到微微的煞气,这场比试已经不像弟子间的比斗,而是……
  皮肤上滚过冰冷的战栗,恐惧感像一只无形的推手,在季川反应过来之前他已高举左掌,掌心蓄满真气,一掌挥出——
  一声闷哼。
  季川丢开了剑,按着左手,脸色煞白。
  “南珂真君……”
  低呼来自围观的弟子,众人反应过来,纷纷垂首行礼。
  宫小蝉怔了怔,垂下剑道:“师父……”
  南珂不应,收回与季川对掌的手,扫视四周:“私斗?”
  众弟子噤若寒蝉。
  “谁先提出的?”
  语音淡淡,却让所有人心头一凉。
  宫小蝉抿唇,正要招认,一道声音却抢在她前头——
  “是我。”季川脸色发白,语气却很冷静:“是我先提出私斗的。”
  宫小蝉皱眉,看向南珂:“不是他,是我。”
  “是我先挑事。”季川冷冷道,“我犯了门规,随你处置。”
  南珂神情莫测地看季川一眼:“自去戒律阁领罚。”
  季川一声不吭,用没受伤的手拾起剑,宫小蝉一直望着他,他却瞧也不瞧她。
  南珂负手道:“九嶷不允许门内弟子私斗,今后若有人再犯,戒律阁的混沌窟就是你们反省的地方。”
  众弟子诺诺称是。
  宫小蝉心情复杂。
  南珂将弟子的反应看在眼里,也不多说,径自转身。宫小蝉略一犹豫,还是跟了上去。
  一路无言。
  回到入微宫,宫小蝉见南珂没反对,便随着他一路行到了修心堂。
  修心堂是南珂的书房,南珂却很少来这里,平日多在清心堂静坐,是以宫小蝉先前虽在丹离峰住了半个月,但她也只来过修心堂一次而已,还是为了求他同意让她继续被木头人单方面殴打才来的……
  大约南珂也想起当日情形,神情缓和了些。宫小蝉站他面前,做乖顺状。
  南珂睨她:“才下山一天。你就和人打起来了?”
  “……弟子知错。”
  “错在哪里?”
  “我没去戒律阁登记就和季川私斗……”
  南珂随手敲了下紫檀案,宫小蝉顿时噤声。
  “怎么不说了?”
  宫小蝉抬眼,弱弱道:“弟子愚钝……”
  南珂看着她,神情喜怒难辨。
  “季川那一掌,你觉得你接得住?”
  宫小蝉一怔,“大约……接得住。”
  “然后在床上躺三天?”
  宫小蝉默了默,辩解:“季川说话不算话,说好不用内功的……”
  “他就是用了,你能奈他何?战场瞬息万变,谁能保证自己言出必行?错在你不该明知自己技不如人的时候,还向人邀战。”
  宫小蝉沉默半晌,低声道:“我知错了,以后不会了。”
  南珂瞧不出她究竟是诚心认错还是敷衍了事,心里有些无奈,这次事件的起因是她想要维护他,这番心意他并非无动于衷,但他必须让她明白……“无论什么时候,当以保存自身性命为第一要务。”
  “是。”
  应得这般干脆,也不知听进了几成。南珂又开始头疼,说到底是她内功太差,可内功不是朝夕之功,想了想只得道:“这样,我传你一套身法,今后万一遇到无法打败的敌手,你就施展这套身法……走为上计吧。”
  “谢谢师父。”
  “……”南珂看着她,叹口气。
  徒弟不好教啊,女徒弟尤其难教,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怪不得当年师父总让师姐多多外出历练……大抵也是想着眼不见为净。
  这时南珂刻意无视了一个事实:鸿光掌门确实经常把暇空哄出门,但是,最后把人哄回来的也是他自己……
  女弟子不好教啊,在眼前时,不听话,烦;等真看不到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烦。
  ……
  三日后正是十日一轮的休沐日,不用去昆华峰上课,宫小蝉早早起来,到演剑堂练习新剑招,南珂过来看了一会儿,指点了她几下便离开了,剩她一人挥汗如雨。
  午后,宫小蝉没再去演剑堂,转身下了丹离峰。下山的路上,她遇见许久没见的唐京。
  唐京是淮道的弟子,也是之前道蕴课的授课先生,一张娃娃脸十分令人印象深刻;似乎因为清楚自己容貌难以服人,平日总穿着颜色稳重的道服,说话时也总是不疾不徐,乃是一个连腰带的形状都写着“我很沉稳我很靠谱无论有什么心事都可以找我”的人物……
  宫小蝉对这个温和亲切的前任授课先生颇有好感,听过他是来找淮道的,还特地告诉他淮道和南珂此刻都在静心堂。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其实唐京之前离山,正是受了淮道的指令,下人间查探“宫小蝉”这些年的经历。
  九嶷掌门准继承人的弟子,哪怕只是个记名弟子,也得确保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是清白的。
  对此一无所知的宫小蝉下了丹离峰,径直奔向藏经阁。她来九嶷已近半年,可由于之前一直是外门弟子身份,藏经阁内许多书室她都无权进入。
  步入藏经阁那扇古朴的白铜大门时,一名身形高挑的女子迎面走来,然后……目不斜视,与她擦肩而过。
  ——单潺潺,这届弟子里出名的高冷美人,一句话概之: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天资高绝,目中无人。
  其实宫小蝉很多次都发现,这个男弟子眼中的女神,看似正襟危坐思索宇宙哲理,其实只是在对着天空/书本/讲台/裙角/死掉的蚂蚁发呆……
  宫小蝉很难不留意单潺潺,因为她怀疑……单潺潺是个女、断、袖!
  不管怎样,至少单潺潺没对她出手,因此宫小蝉很快将偶遇单潺潺这件事丢在脑后,全心全意翻找起她要的东西。可惜直到日薄西山,她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看来,必须要去禁|书阁了,可那里得有令牌才能通行。
  失望地走出藏经阁,宫小蝉正要回入微宫,忽然想起明天的植灵课上要用的“卷草”还没着落,忙转了个身朝青阑峰行去。
  青阑峰灵木繁多,郁郁苍苍,却没什么凶禽猛兽,想要学习如何培养灵性植物的弟子们常来这里寻找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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