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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玫瑰(完+番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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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了?”。柳晶自言自语,目瞪口呆地看着提着个蛋糕盒子的男人。
她脑袋还晕着,扯着嗓子对卧室喊:“雁!你快起来,我的眼怎么了?怎么我好像看到你那个混蛋前夫康领导了?”。
第七十四章,烟,熏进你的眼(二)
康剑眉头蹙着,他嗅了嗅鼻子,突地冲进厨房,关掉轰隆隆作响的油烟机,接着把炉火熄灭,推开窗,任寒冷的北风吹进室内。
一室的油烟随风飘出,屋子里的空气变得晴朗。
“天,我的煎蛋。”柳晶一拍额头,跑出去抢救,窝里只成一团黑糊糊的黏状物了。
康剑又把沸得满灶台都是水沫的粥锅揭开,对着柳晶翻了翻眼。
柳晶睫毛眨巴眨巴几下,她没看错,这个脸拉着象马脸似的男人真是康领导。
怪哉!
“阿嚏。”白雁刚才暖暖的被窝出来,呼吸到一口清冷的空气,鼻子一痒,忍不住打出了个大大的喷嚏。
康剑闻声从厨房进来,一抬头,先看到白雁包裹在纱布中的手,他脸上的神情如万花筒般,急速地变化着。
惊愕、心疼、自责、不舍、愧疚,最后他闭上了眼,满脸的肌肉颤抖着,大口地呼吸,他突地手攥成拳,一拳头打在了墙壁上,指节突出的地方立刻就红肿了一片。
康剑是中午到滨江的。车要进滨江城时,没油了。他到加油站加油,等候的时候,听到两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加油工口沫横飞地在说一件趣事。周六夜里,一个通缉已久的汪洋大盗潜进某小区的民宅,不幸被一个弱女子徒手抓获。讲述者把那个过程描绘得不亚如一部充满惊险而又迷离的动作片,至于弱女子那是有才有貌,有胆有识。有一点可惜的是女侠在搏斗的过程中,被大盗刺伤了手。康剑听了,一笑而过,从来没有联想这事会和白雁有关。
在路上,简单的电话就是一个接着一个,他先去了办公室。刚进门,简单就进来了。压低嗓子说今天早晨,他被两个省委纪委的人喊去谈话,问清不清楚华心集团在商贸中心招标一事。简单摇头,那两个人又问了问别的。简单出来后,打听了下,发现市委里面有许多都被喊去谈了话,可是没人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干吗,好象就是个例行公事的巡查。
康剑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康云林原来就是分管政法的,纪委的一套工作程序他很清楚。一般是人民来信太多,或者有内部人员提供有力的证据,纪委就会派人下来调查。调查哪些人,哪些事,没人知道,等你知道了,就是纪委和你真正见面的时候。
他唯一感到奇怪的是,丛仲山曾在一次会议上飘过一句纪委要来滨江检查官员廉政情况,时间放在下个月,怎么会来得这么早?貌似工作已开展了一阵。
“其他没什么事吧?”康剑看简单象霜打过一般,萎萎的。
“没有。康助,你没别的事,我去忙了。”
“去吧!”康剑摆了下手,独自坐了会,起身向丛仲山办公室走去。
丛仲山的秘书让他等会,丛书记和陆书记在里面谈话呢!话音未落,门开了,陆涤飞从里面走出来,一见康剑,忙把他拉到一旁,“康剑,你知道城建局的宋局被省纪委双规了吗?”
“我周末未在省城,不知道呀!”
“今天中午的事,暂时关在郊区的一所职中内,不知道情况到哪了。”陆涤飞皱起了眉头。
“是康剑同志在外面吗?”丛仲山在里面问。
康剑向陆涤飞淡淡颔首,走了进去。
“康助呀,”没等康剑先开口,丛仲山先站了起来,笑着把他拉到沙发上并肩坐下,拍了拍他的肩,“我还没向你说声感谢呢,丛林那天闯祸了,他已向我做了检讨,还让我向康助道个歉。到底是文化不高,不知道轻重。要不是你当时在场,一定要得罪那家公司。哦,那个招商引资公司还是我托朋友关系,亲自招过来的。”
“对,我就是怕影响到丛书记,当时态度才那么严厉。”
“你做的很对。我现在已经把丛林调离那个收费站,让他到交通局下属的驾校去好好工作。”
康剑一愣,心里面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丛仲山东拉西扯又问了工作上的其他事,电话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电话一通,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先对康剑笑了笑。
康剑识趣地告辞。
走到门口,他回过头又看了看丛仲山。他分管城建,城建局长被双规,简单被喊去谈话,这么多的事,丛仲山没对他提半句,不蹊跷吗?
心里面很烦,很闷,回到办公室,想抽根烟,听到隔壁小吴秘书也在绘声绘色地向简单说起女侠勇斗歹徒的事,简单半天嗯一下,小吴说得没趣,就住了声。
初冬的天,五点半往后,就差不多黑了。
康剑六点准时下班,没有多想,就直接去了白雁的租所。他知道白雁没夜班,现在也差不多回家了。
进了小区,他发现小区的大门口新设了一个岗亭,有两个保安坐在里面,看到他的车,把他拦了下来,记下了他的车牌号,其他没多说什么。
打开车门,一扭头看见搁在后座的纸盒,愣了愣,他弯身拿了过来。
多么匪夷所思,白雁竟然是那个传得滨江满城风雨的女侠。
康剑不敢以她为傲,只觉得心如断了线的风筝,晃晃悠悠地直坠谷底。
在她最需要他时,他离她几百公里。
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一幕。这就是天意吗?
柳晶看着康剑自责地惩罚自己,预感到一场风暴象要到来,摸摸鼻子,小心地避进卧室,门掩上,但留了一道缝,以防白雁一旦遇到不测,她好冲出来。
白雁抿了抿唇,把头别了过来,装得很自然地问:“你是不是来拿冬衣的?”
康剑不吱声,只顾走过来,把她按坐在椅中,解开纱布,抚摸着那面目狰狞的细细密密的伤口,他把嘴角咬出了一圈血印。
“康领导……”白雁突然觉得自己很脆弱,莫名地眼眶就红了。
“刚起床,还没洗脸吗?”康剑轻问。
“嗯。”白雁低下头。
他转身走了洗手间,不一会拧了条热毛巾出来,替她擦了脸和手,给她倒了杯茶,觉得不太烫,才端给她。
“现在想喝粥吗?”人刚睡醒,不一定有胃口。
“中午吃得太多,这会不太想吃。”离得这么近,白雁看到康领导眼角处多了几条细细的纹路。
“嗯,那一会和柳晶一起吃吧!她这两天都会住在这里?”
“是的。”
“白雁,我今天把所有的衣服全拿走。”康剑叹口气,摸了摸白雁冰凉的手指。
“好啊!康领导,你还挺自觉的。”白雁弯起嘴角笑了,又露出了小酒窝。
康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松开,起身,推开卧室的门。
柳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衣橱打开,一件件的衣服叠起,装箱,接着,提着两只大大的行李箱。这不是雁的衣柜吗,怎么放着康领导的衣服?
白雁只手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淡然地看着他出去、进来。
“白雁,你送下我。”提着行李下去的康剑突然空手上来,站在门口要求道。
“你不知道跨几级台阶还是楼梯灯又坏了?”白雁拧拧眉,问。
“我就是想你送我下楼。”康剑不由分说,拖着她就走。
“我送你下楼后,你保证再也不来打扰我?”白雁提出条件。
康剑看着白雁的眼睛,目光寂静无波,“好!”
白雁也说:“好!”
他牵着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小心地扶着她,慢慢地下了楼。一出楼梯口,白雁不禁打了个冷战,本能地缩起肩。
“现在你上车吧!不送!”也不需要再见。
康剑突击拉开车门,把白雁推到后座,他跟着坐了进来,把门关得严严的。
“你要干什么。”白雁挑眉。
康剑叹口气,“柳晶在屋子里,有些话不方便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塞进白雁的掌心,“白雁,这上面是我工作之后的稿费和奖金,数目不很大,但也不算小,我本来准备是想是不是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我们离婚了。你留着,想要什么惊喜自己买。密码是你的阴历生日。”
“康领导……”白雁震然,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他突然给她这个,让她觉得很不安,很心酸。
“白雁,以后如果发生什么事,有人找到你,你要坚持一点,我们是离婚夫妻,你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合法财产,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康领导……”
“这个小区住的人多,对面又是市场,很杂。你还是搬回原来的那个家吧!那边属于高档小区,保全做得好,相对于这里,要安全太多。如果嫌房子太大太空,那把它卖了,另外买一个适合自己住的,但尽量要买好一点的,一定要善待自己。”康剑温柔地摸着白雁的脸。
“康领导,你……干吗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想向我行贿?”白雁拍开他的手,问道。
康剑苦涩地一笑,“白雁,我以前是做过许多蠢事,可是我也爱过你,你怎么就不记不得呢?”
“我只记得你有两天没给我电话了,你老实交待,做什么去了?”白雁凶巴巴地瞪着他。
“去了云县。我父亲突然在那边吐血休克,经过抢救,人是没事,可是现在犹如个智障人士,目光呆滞,不发一言,没人照顾,就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不吃不喝,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我把他从云县送到省城一院,在那里接受观察。医生说他可能是刚退职,心理落差很大,又碰上了什么打击,就成了这样。”
“这个打击可能和我妈妈有关吧!”白雁想起康云林前几天告诉自己要去云县求婚的事。
“我猜也是,不过这不是她的错,是我父亲识人不清。”康剑平静地说。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可又感到心暖。现在,他们终于能平静地正视康云林与白慕梅之间这件事,没有怨,没有恨,闲聊家长里短。
“那家里现在一团乱了,吴嫂要辛苦了,又要照顾你妈妈,又要看护你爸爸。”
“我……想把我爸妈送到北京一家疗养院去,那边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吴嫂,我给她养老钱,让她回老家去吧!白雁,我一直都担心我妈妈接受不了我爸爸生病这件事,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
“什么?”
“她说,好了,从今以后,她终于能睡安稳觉,再也不会患得患失,我爸爸真正属于她一个人了。”
“她……一定很爱他……”白雁说这话时,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有点为李心霞感到心疼。
“也许吧!”康剑鼻子也发酸,“每个人对爱的演绎都是不同。他们做仇人做了半辈子,能有这样的后辈子,罢了,有失也有得。爱,是没什么道理可言的,对不对?白雁,我不送你上楼了,好好照顾自己。”
他从另一边跳下来,再转过去,替白雁开了门。
白雁低头举起伤手,借着路灯细细地端详着,自言自语道:“唉,也不知哪天才能好,柳晶只在这里住几天,以后该怎么办呢?”
康剑心颤颤的,“我……以后给你打电话……”他不敢去接白雁的话。
“说话算话?”白雁探过头,半个身子缩进了他的怀抱,象在躲风。
“嗯!”他允许自己伸出手,环住她的纤细,她的柔软。
“每天都打,早晨汇报一次,晚上汇报一次。”白雁得寸进尺,伏在他怀中,咬着他的手臂。
“好!”
康剑走了,车开得歪歪扭扭,尾灯跟着摇摇晃晃。
白雁等着看不见了,用尽全部心里抑制的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康领导今晚表现很怪,象是一个临终之人,在交待后事。每一句话都感人腹肺、真诚备至。如果没有猜错,他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是预感到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人在最危险的关头,本能的反应是自救,可是他在那时,却想着了另一个人,这是为什么?
他的工资、存款和房子全部给了她,现在又给了她一张卡,白雁知道这张卡上的钱不会是什么奖金,有可能是龌龊的、肮脏的。可是这龌龊、肮脏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
此时,她捏着那张卡,任泪肆意流淌,心中已一片澄静。
白雁等情绪平缓了,才回屋。门半掩着,柳晶不在卧室,也不在客厅,桌上纸盒子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柳晶?”
“我在这里。”洗手间传来一声闷哼,“雁,我也不知是冻了还吃了什么,肚子突然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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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有一种感觉,叫陌生。
有一种感觉,叫久违。
淫雨霏霏,柳晶下了公车,刚把伞打开,隔着漫漫的雨帘,看到简单站在医院大门口,焦急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本能地伞一低,遮住了整个身子。
柳晶与李泽昊订婚早,这份感情毫无悬念,她没有过被男生追求过,更没有男生为她站过门岗。李泽昊从省师大过来看她,总是先给她电话。她忙不迭地到医学院为他借宿舍,咬牙省下一叠饭菜票,在他来的那天,早早地到车站等人。柳晶的心控制不住地怦怦直跳,冰凉的雨丝也浇不去脸上的羞红。她把伞稍稍抬了下,偷偷看过去。简单来了不是一会,半个肩都被雨林湿了,裤管也是如此。
他差不多每天都给柳晶打电话、发短信,想和她谈一谈。柳晶是真的没那个谈谈的勇气,只得做了只驼鸟,把头埋在沙子里,躲一天,算一天。
简单没办法子了,只能到医院门口捉人。
柳晶并不会自恋地认为简单是来为自己站门岗,她知道简单是个君子,莫名其妙地和她上了床,总得解释一下,说点什么。
说什么?酒后乱性呗。
柳晶急得团团转,瞧着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眼看就要到上班时间了。要是迟到,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泡汤了。
女人,没了爱情,再破财,不是亏大了吗?
柳晶一咬牙,硬着头皮往前走,与简单隔了三步距离时,她假装不期而遇地一抬眉,微笑,“简秘书,你怎么在这里?”
简单看着柳晶,突然张口结舌,脑中一片空白,一句话 也说不出来。来之前,他不仅打好了腹稿,甚至还草拟了一份书稿。
简单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没做过惊世骇俗的事。谁会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玩一夜情,虽然一夜情未能得逞。人家玩一夜情,都挑陌生人,他偏偏挑了直接领导的前妻的朋友,两人还一同做个伴郎、伴娘,太恐怖了。
不过,他太专注于恐怖,反而没有分心沉浸于失恋的痛苦之中。其实,他这几天,就很少想起以前的女友,脑子里整天盘算着怎样和柳晶说这事呢!
柳晶见简单久不答话,正中下杯,“我快到上班时间了,先走一步。”。
“我有话要说。”。没等她逃脱,简单成功地抓住了手臂。
肌肤的碰撞,两个人都情不自禁颤栗了下。
“简秘书,如果你想说周六晚上那件事,我们是成人,都清楚那是个意外,别往心里去,也别在脑子里留下太多的画面,然后,你工作,我上班,一切都没改变。”。
柳晶象连珠炮似的,啪啪说了一串,抽臂。
“就这样?”。简单心里面无由地一恼。
“不然还能怎样?”柳晶就差向他求饶了,时间就是金钱呀,又过去几分钟了。
“我……”简单张张嘴,把她往路边拉了拉,免得挡着进来的车辆,“我认为不止如此。”
“简秘书,我知道你想斥责我品德低下、作风随意。其实,你不需要说,我自己已经深刻反省过了。对不起,简秘书,都是我不好……呜……”
柳晶突地轻抽了一口冷气,身子一僵。
简单讶然地转过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站在一个气质斯文的男子,手里提着个保温瓶。
久违的保温瓶。
柳晶不由回忆起她和李泽昊甜蜜的时光,他比她擅长厨艺。冬天,舍不得她值夜班辛苦,有时间,他就会煲点汤给她送来。她接过保温瓶,两个人坐在楼梯口,他看着她笑眯眯地喝着,突地,她鬼鬼地凑过脸,两个人就吻到了一处。
今天,这保温瓶又是送给谁?
柳晶身子一晃,象是站立不住,她不禁抓紧了简单,往简单杯中靠了靠。
简单从柳晶的表现中,一下子猜测出对面的男人是谁。想起柳晶曾陪他喝酒消愁,他忙义气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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