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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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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头是一根棒子。
  毫无光泽的黑色,没有特别的装饰。棒子的一端弯成了环形,另一端平平扁扁的,弯成直角,形状像一只长长的熊掌。结城心想,若想捡掉到床底下的东西,用这根棒子再适合不过了。
  他稍微握了一下……很重,但如果要用单手拿,也不是拿不动。长度大约是结城的手肘到指尖。
  “这是什么啊?”
  答案在〈玩具箱)里头。
  他在箱底找到一张折成二折的纸,是〈备忘录〉。这是一张普通的A4纸,打在上面的几行文字看起来有些歪斜。不知道是打印机出了问题,还是用打字机时打歪了。
  给开箱者的讯息,这么写着:

  〈殴杀〉
  人类开始使用暴力时,最初的武器应该是四肢吧。
  接着使用的毫无疑问是棒子。
  棒子是极其原始、一点也不优雅的原始武器。正因如此,出于激动的悄绪而犯下的杀人行为,所用的工具往往是棒子。
  其中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怎么说都是“拨火棒”。西洋住宅的大多数房间,或说所有房间,都设有壁炉架。以西洋住宅为背景的命案,往往都有拨火棒。杀人者拿着它,夺走了不少性命。
  推理史上最有名的“拨火棒”,恐怕是出现在福尔摩斯《斑纹的绳子》这个案件吧。
  对了,拿到这根棒子,你能不能折弯它,再将它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呢?
  做不到也没关系。因为,无论它是弯是直,只要持拨火棒用力一击,绝对足以殴杀别人。

  “这什么啊?”
  结城重复刚才的喃喃自语。
  “……这什么啊?”
  他重复讲了第三次。这根黑色的棒子似乎是拨火棒,这个名字之前看过好几次,实际拿在手里倒是第一次。它是用来调整壁炉火候的东西,但在〈备忘录〉中,却没有提到“拿它来把壁炉弄得暖和一点吧”这类的话。
  上头写着的是可以用它殴杀别人。
  结城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好想睡”的男子说的话:仔细看看卡片吧。结城将拨火棒放回〈玩具箱〉,发出铿锵一声,声音大得出乎意料,吓了他一跳。盖子一关上,卡片阅读机的灯又变回红色。
  结城把卡片钥匙斜对着光源,看见上头有字。字很小,但还是可以看得到内容。写在卡片钥匙两面的文字,开头处标着〈十诫〉。

  〈十诫〉
  一  犯人必须是在〈实验〉开始时置身于建筑物内部的人
  二   各参加者不可使用超自然手法
  三  不可使用两个以上的秘密房间或通道
  四  不可使用未知的毒物或需要冗长解说的装置杀人
  五  各参加者不可以是中国人
  六  担任侦探者不可将出于偶然或不可思议的直觉,当成指出犯人的根据
  七  成为侦探者不可杀人
  八  对于主人,不可藏匿线索
  九  扮演华生角色者的智力,最好略低于主人
  十  各参加者不可是双胞胎或长相与犯人神似

  耳边又响起刚才那个男子的声音:这份工作似乎很危险呢,或许比你想的还危险。
  结城不知不觉皱起眉头。
  “……真是爱恶搞耶。”
  接着,他又重复了这句话四、五次。
  结城的不祥预感,或说危险与不安感,现在已经转变为所谞的“危机感”了。而且,这股危机感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就连现在已经拿到了发给自己的凶器,也还是不清楚。他在慢回弹材质的床垫坐下来,陷入苦思。
  结城拿起沉重的拨火棒,像是行举枪礼般,高举在自己眼前,烦恼着拿到这个东西,到底该怎么处理才好。
  让人无法不尊敬的江藤老师曾说:“无法掌握全貌的事物最可怕。在你们的人生中,经常会有真相不明的危机挡住去路,要小心警戒。累积难,崩毁易。”
  最重要的尾藤老师曾说:“让人摸不着头绪的事情,即使先丢在一旁也没什么关系。你们的人生可没有长到可以一直被这些没附说明书的东西绑住。”
  加藤老师曾说:“营养午餐不能剩,要全部吃干净。”
  当晚,曾经接受许多教诲而成为大学生的结城,听从了尾藤老师的话。
  于是,他将拨火棒重新放回〈玩具箱〉,睡了个无梦的好觉,任自己随心所欲的鼾声响遍整个房间。

  4

  隔天早上,毫无警戒的结城受到一个意外的冲击。
  首先,尿意使他醒过来。接着,他无意识地踢开棉被,把睡裤往上撩,露出自己在高中时期练跑步而锻炼出来的大腿。然后,他抓了抓屁股。
  最后,他看到须和名祥子站在自己的床边。
  直到目前为止,结城理久彦二十年的人生里,未曾有过一醒来就猛然起身、在床上坐直的经验。
  须和名的视线稍微从结城身上移开,说道:“早安。您的胡子变长了唷。”
  这句话让结城注意到自己的丑态。虽然他不是胡须浓密的那种男生,但摸摸下巴就知道,现在的模样确实不方便出现在别人面前。不过,他有自己的一套说词。
  “……你不知道吗?男生的胡须会在早上变长喔。”
  “不知道。我的家人都不会这样。”
  “他们都是刮完胡子才现身的唷?”
  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须和名,表情突然忧郁了起来。是不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安的氛围像乌云般涌现。
  须和名以有如蚊鸣的声音说:“我在您还没有整理好服装仪容的一大早,就不请自来跑到您的房间,请原谅我的失礼。如果您容许我找借口的话,这是因为没有人可以帮我通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拜访您才好。如果不是因为……”
  无论如何,确实没有人可以帮忙通报结城有客人来访。勉强要说有的话,大概就只有回老家时,母亲可以帮忙告诉自己有谁来了吧。她会大喊:“理久彦!你对这位大小姐做了什么好事!”
  “因为我有一件事,一定要在跟其他人碰面之前找您商量。”
  结城瞬间睡意全消,脑中拍打着感动的波涛。有人依靠我,结城毫不犹豫地给了个男子汉的回答:“随时牵陪!”
  须和名露出安心的笑容。一大早就能看见她仙女般的笑脸,光是这样,结城就确信自己应征这份工作值回票价了。
  须和名突然转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
  “有两件事想要找您商量,不过其中一件应该已经搞清楚了。事实上,我分配到的房间没有锁,我想知道究竟是搞错了,或是其他房间也一样……”
  这也是结城心中的疑问。果然,每个房间都无法上锁。
  对结城而言倒是还好,但须和名可是个妙龄美女,置身于一群不认识的人之中,还得睡在无法上锁的房间,内心一定相当不安吧。他能体会须和名的苦衷,于是安慰她:“你昨晚一没睡好吧?好可怜。”
  “不,托您的福,我睡得很熟。”
  那就好。
  “……那,另外一事是?”
  结城一边问,眼神一边飘向墙上的时钟。时间刚过七点。或许已经有人开始吃早餐了。
  须和名缓缓张开紧握的手。
  “就是这个。”
  她手中有个绿色的胶囊,一个颜色鲜艳的翠绿色小胶囊。结城原本猜想这是不是什么药,但立刻又想到一件事。
  须和名接下来说的话,证实了他的担忧。
  “这个房间也有〈玩具箱〉吧。我的房间里也有,里头装的是一个小瓶子,瓶里装着这种胶囊。放在一起的那张纸,上头写着胶囊里有毒。然后说,可以用来毒杀。”
  “毒,是吗?”
  “是的。我记得是叫硝什么的……”她歪了歪脖子,“……对不起,我忘记正确名称了。”
  原本在床上端坐的结城,身体不由得往后缩了一下。如果是硝化甘油的话,那可不是什么毒,而是爆裂物。这不是开玩笑的。
  但结城好歹考过大学,他的理化知识提醒自己不能胡乱臆测。“硝”开头的字,不是只有“硝化甘油”而已。他那赖义组脑袋虽然不懂“硝”的正确意义,但是的确在某处读过以“硝”字开头的毒物。
  他明白须和名为什么会来找他商量了。毕竟突然拿到拨火棒,自己也很困惑。如果是拿到毒物的话,在感到困惑之前,应该会先觉得不舒服吧。
  “毒吗?真是让人很不舒服的东西呢。”
  须和名蹙起了柳眉。
  “嗯,”她看着自己的手,“光是这样拿在手里,就觉得好可怕。虽然那封信上写着,胶囊本身是不可溶性的……”
  “我懂。”
  “实在很难为情,我对于世事比较不了解。就这一点而言,结城先生似乎懂得很多。”
  如果只是帮忙翻翻打工情报杂志,就被她视为博学多闻,可真是令人坐立难安啊。有人依赖自己,固然很开心,但也让他感到困扰。结城的男性心理开始作祟。
  “因此,可以请教您一件事吗?”
  须和名将掌心放着绿色胶囊的手伸向结城。由于担心它搞不好是硝化甘油,结城缩起了身体,然而须和名仍将那只美丽的手靠近结城。
  “……什么事?”
  结城以发抖的声音问道。
  “就是这个胶囊的事。”
  “有毒的这个?”
  “是的,想请教您关于它的事。”
  须和名的手一直伸过来。要在她的面前夹着尾巴逃跑,还是要接过这个硝什么的玩意儿呢?
  结城选择后者。并非根据思考后所做的决定,而是不由自主的反应。须和名让胶囊掉在结城的手里,接着说:“我打不开。”
  “嗯?”
  他往下看。看起来只是个单纯的胶囊,但……
  “我试着用力拉,但是打不开。如果有什么特别的方式可以打开它,请您教我。”
  此时结城心中闪过各种念头。他把玩着手中的胶囊,觉得有件事非得先问清楚不可。
  “……你打开它要干嘛?”
  “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对谁下毒吗?”
  须和名的手放在脸颊上,歪了歪脖子。
  “哎呀呀。”
  什么“哎呀呀”不“哎呀呀”的嘛!结城硬是将这句心中的呐喊呑回去。
  此时,胶囊缓缓打开了,透明的液体滴在结城的床上。总共有十个人进入〈暗鬼馆〉,最先发出惨叫声的是结城理久彦。
  与须和名互动的过程中,有件事让结城很烦恼。
  须和名不但告诉他,〈玩具箱〉里装的是“有毒的绿色胶襄”,甚至拿给他看。那么他是不是也应该吿诉须和名,自己拿到的是拨火棒呢?是不是应该让她看看〈备忘录〉写了“是以殴杀别人”?
  于情于理,不是都应该这么做吗?虽然须和名并没有这样要求。
  最后,结城选择三缄其口。这次并非一时忘记或心不在焉,而是慎重考虑之后所做的决定。

  5

  结城以用不惯的电动刮胡刀剃了胡子、洗完脸后,脱掉睡袍,换上自己带来的衬衫,走向交谊厅。时钟虽然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半,但由于阳光无法照进〈暗鬼馆〉,回廊还是像昨晚一样幽暗,并且依然呈现微妙的弯曲。
  交谊厅里有个男子,无所事事地面对圆桌。他身上那件镶了好几个铆钉的衣服应该足皮制的吧,在大花板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些许光泽。这个染了一头金髪的男子,照理说应该注意到结城来了,却头也不回地凝视眼前的人偶。
  “早安。”
  结城试着向他打招呼,他却毫无反应。
  他会在意那些印第安人偶,可以理解:但是在意到不搭理别人,感觉实在很差。结城一面这样想,一面打开白色木门进入餐厅。
  餐厅里有一张很长的桌子,感觉上只会和拨火棒出现在同一个故事里。须和名已经到了,坐在椅背斜度似乎很平缓的椅子上。结城数了一下,餐厅里有八个人。正在用餐的是须和名与两男两女,其他三人在喝万种饮料。昨晚那个“好想睡”的男子不知道在开心什么,一面东张西望,一面喝着小咖啡杯里的饮料。
  只有须和名与那个男的没有显得神经兮兮,其他六个人则毫不避讳地看着晚来的结城。就在结城觉得浑身不自在时,须和名以柔和的声音向他问候。
  “早安。”
  “……早安。”
  由于相互问候,结城自然而然在须和名旁边坐了下来,这让他很开心。一方面是因为可以就近欣赏须和名的侧脸,另一方面是可以藉此忽略那股略显紧张的气氛。
  桌上放了三个烛台与两个大盘子。烛台闪耀着金黄色泽,应该是黄铜做的吧?或是镀上去的呢?与回廊一样,烛台上亮着的不是火焰,而是火焰状的灯泡。大盘子是银色的,盘缘似乎有细致的花纹,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楚。盘子装满了三明治,原本以为是其中某个人做的,但结城马上发现不是。因为,盘里的三明治显然并非出自一般人之手。
  不是那种把火腿夹在面包里的三明治,而是在表面裂痕烤得恰到好处的酥脆面包上切出一个开口,再夹住各种食材的三明治。红色的蕃茄、绿色的莴苣、白色的洋葱,夹的东西也很讲究,这连结城也看得出来。里面那片肉,大概是鸭肉吧。
  结城直觉这些三明治似乎很贵。
  那个“好想睡”的男子仿佛同意结城的想法,以轻佻的口吻说:“你吃看看吧。吃起来感觉像是瞧不起一般老百姓。”
  “是什么样的味道啊?”
  “就是那种‘这是在嘲笑我吗?’的味道。”
  比想象中还爱开玩笑。似乎很难和这个男子讲什么正经话。
  结城拿了一个夹蛋的三明治,放进小盘子里。就在准备开动时,有人递过来一个上头放了小咖啡杯的盘子。
  “咖啡可以吗?”
  一转头,有个女的站在那儿。
  结城虽然还没仔细端详所有成员,但参加者的年龄似乎多半在二十岁左右。今年二十岁的结城,可以说刚好落在平均数上。
  不过,其中有两个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搞不好已经四十几了。递咖啡过来的就是其中之一,是个脸颊略微圆润的女子。
  “……谢谢。”
  “咖啡机很难用,我稍微多泡了一些。”
  那个女子笑着走进隔壁房间,也就是厨房里。自从上大学以来,结城都是一个人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不求回报的亲切态度了。
  “那么,我要开动了。”
  就在结城张大嘴巴的同时,手却停住,脑海里浮现某种景象。
  绿色的胶囊。硝什么东西的……毒。
  拨火棒、“足以殴杀别人”、有个叫〈监狱〉的房间。高得离谱的时薪。危险而不安的预感。
  这份早餐没有问题吗?
  脑海里的这些画面,才一眨眼工夫就膨胀起来,束缚他的身体。三明治在嘴前几公分处停住。
  他很快地做出判断——如果将已经拿在手上的东西放回去,看到的人会这么想吧:“这个男的,因为某种原因不吃了。”或许别人会想得更深入也说不定:“他觉得三明治可能有毒。”
  让别人觉到自己的不安,没关系吗?
  是多心吗?餐厅里每个人的视线,似乎都偷偷看向自己的手。
  经过了一秒,或是十秒呢?结城还是吃了。他张大嘴,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
  有三个理由支持他做出这种决定:一、其他成员已经吃了;二、他肚子很饿,三、 结城理久彦是个乐天派。
  面包还是温的,莴苣很新鲜,鹅肝酱与奶油起司以及其他叫不出名字的食材,味道都很浓郁。然而,结城无法分辨那个“好想睡”男子所强调的质量差异。结城自我安慰:我只是个学生,分辨不出来也无可厚非吧。
  如果是在比较平和的气氛下享用,或许会更好吃吧。可惜笼罩着〈暗鬼馆〉餐厅的氛围,与“平和”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有几个人显然在窥伺其他人的举动——以阴沉的表情与近乎怨恨的眼神朝结城看的,是个看来最年长、肩膀下垂的男子:以严峻的视线左顾右盼,只差没把在场所有人当成杀父弑母仇人的,是个尙可称为少年的男生:还有一个家伙不疾不徐地观察着每个人,看不太出性别。
  对于这些人的视线,结城感到浑身不自在,无法克制地也看向其他人。餐厅里包括结城在内共有九人,从头到尾最自然的只有须和名。
  最后一个人用完早餐后,餐厅陷入一片寂静。
  虽然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然而现场的沉默已经可以明确说明他们的状况了。这十二个人,应该大部分都从〈玩具箱〉里拿到凶器了,也读了卡片钥匙上的“十诫”。不,恐怕所有人都是如此。而且,应该都察觉到,这个内容不明的〈实验〉不会是什么正经事。
  有人“啧”了一声。
  最魁梧的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在这十二人之中,他的存在格外引人注目。他的身躯高大结实,给人一种强健的感觉。坐在他隔壁的女子抬头看着他,拉拉他的衣袖。
  “你要做什么,雄?”
  被称为“雄”的这个男子看了她一眼,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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