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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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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离怔怔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状若癫狂?何桔枝的笑渐渐地变了味,由开始的怪异变成悲怆,连方离都能感觉到她内心藏着无尽的痛苦,不由地想起那天她。在基金会电脑上看到傩面具照片的表情,痛苦与兴奋交织的眼眸。   
  传来哗啦哗啦的树叶拨动声,越来越近。何桔枝的笑声戛然而止,偏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眸子里满是冷冷的笑意。失去声源,树叶拨动声慢了下来,想来是徐海城与小张有点搞不清楚方向,手电筒的光圈在摇晃的树叶间隙里闪过。   
  方离嘴唇蠕动,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将徐海城引到这里。何桔枝似乎看出来她的意图,慢条斯理地问:〃方离姐,你又要出卖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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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心中的魔鬼(5)         
  〃桔枝,我从来没有出卖你,只是不希望你一错再错,我们都应该面对心中的魔鬼,都应该接受应有的惩罚,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律。〃方离扬高声音喊了一声,〃大徐,桔枝在这里。〃   
  何桔枝并没有惊慌,眼中的笑意更盛,说:〃方离姐,我就知道你会出卖我。〃说完,她一个转身钻进灌木丛里,又是一阵枝叶攒动。   
  方离站在原地等着徐海城,一会儿,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电筒的光圈越晃越近,终于定格在她的脸上,她不舒服地眯起眼睛。徐海城很快地移开电筒,照着四周,问:〃何桔枝呢?〃方离指着依然晃动的枝叶,他二话不说钻了进去,小张紧随其后。   
  方离想了想,也跟上。只是她动作慢,而晃动的枝叶又刮的人很疼,等终于钻出整个灌木丛站在空地里时,只听到徐海城着急的喊声:〃下来,何桔枝你下来。〃她惊愕地抬起头,看着电筒的光圈。它高高地落在半空,照着何桔枝油彩斑斓的脸,原来她站在围墙上。   
  何桔枝对徐海城的话恍若未闻,只是看着气喘吁吁的方离,虽然看不到表情,甚至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方离感觉她在笑,那种莫测高深的笑,似乎在说:瞧,方离姐,你又出卖了我。   
  不管徐海城说什么,何桔枝就是不吭声,在围墙上走来走去,徐海城与小张在围墙下跟着她走来走去。春雨越来越密,像一把柔软的小梳子刷着大家的脸。   
  徐海城大声地喊了一声:〃何桔枝,跟我说说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何桔枝一下子停住脚步,身子一阵颤动,差点从围墙摔了下来。   
  〃我听说,她抛弃你和你父亲……〃   
  〃闭嘴。〃何桔枝恶狠狠地说,目光如利箭般盯着徐海城。   
  〃我听说你妈妈是睡觉时被毒蛇咬死的……〃徐海城故意地顿了顿,〃跟她的情人一起……〃   
  〃啊……〃何桔枝大叫一声,抱住自己的脑袋。    
  那时何桔枝有多大呢?   
  好像比小板凳稍高一点,走路偶而还会摔倒。爸爸背着她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走出她出生后一直生活着的大山群。她看到很多人很多人,挤来挤去,穿着漂亮的衣服。她很害羞,捂着脸把头埋在爸爸的脖子处,却又忍不住从手指缝里偷偷地看着。这个地方与家里完全不一样,家里有数不清楚的山,而这里有着数不清的房子。山里飘着树木的气息,这里则飘着糖果的香味,她偷偷地嗅了几下。   
  爸爸背着她走进一个院子,敲了敲门,有个女人开门出来。是妈妈,是半年没见的妈妈,她高兴地叫了一声,伸出手想扑入她怀里。可是妈妈非常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关上了房门,她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门板传来:〃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再也不要来找我。〃   
  她很惶恐,这是妈妈的声音吗?妈妈不是一向亲热地叫她囡囡的吗?妈妈的声音不是像山涧里的叮咚水流声的吗?什么时候妈妈的声音变得像十二月里山上的风,能把人割伤?   
  爸爸把她从背上放下来,她趴在台阶前,惶恐不安地喊着妈妈,一直地喊,声音渐渐地变小变哑。而爸爸一动不动地站着,太阳把他的影子从西拉到东,拉的越来越长。妈妈始终没有出来。她抬头仰望着爸爸,他的脸多么像山上的石头。   
  太阳快要下山时,有个陌生男人回到院子里。一看到爸爸,那人就操起院子里的扫帚赶他走:〃滚,快滚……〃父亲不闪不躲,任他的扫把拂着赤祼的脚。那种用树枝扎成的扫帚,一会儿就把爸爸的脚扫出交错的血痕。何桔枝扑过去,尖叫着,伸出细细的手捶打着陌生男人的小腿。那人恼火,一扫帚拂过她的脸,那种用枯枝扎破她娇嫩的脸,划出几道血痕。她哇哇地哭了。   
  父亲怒吼了一声,抡起拳头跟那个陌生男人打成一团。   
  不知何时,院子外围着一帮看热闹的人,吱吱喳喳的说着:〃这男人是哪里来的呀?〃   
  〃蟠龙那个山沟沟里的,听说是阿音以前的男人。〃   
  〃哎唷,那个山沟沟,怪不得阿音要跟别的男人跑这里来呢。〃   
  〃男子汉大丈夫管不住自己老婆偷人,还好意思跑这里来找,要我呀,找根绳子上吊算了……〃         
虫工木桥◇BOOK。◇欢◇迎访◇问◇  
第86节:心中的魔鬼(6)         
  ……   
  那些议论纷纷,何桔枝听不懂,但奇怪地,每一个字她都记住了。   
  爸爸长年在山里干活,气力很大,很快就把那个陌生男人打倒在地上。这时房门开了,妈妈冲了出来,桔枝用欣喜的眼神迎着她。妈妈肯定是来哄自己的,囡囡的脸受伤了,妈妈一定很心疼吧。记得以前手被新柴划破时,妈妈搂着她说:囡囡的手在流血,妈妈的心在流血。   
  然而妈妈看也没看她一眼,却拿起房门口的扁担挥了出来。扁担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挟着一股凌厉的风落在爸爸的小腿上。何桔枝惊呆了,眼睁睁地看着爸爸的腿裂开一道长口子,开出一朵血红的花,像春天燃烧整个山头的映山红。   
  爸爸收回拳头,缓缓地转过身瞪着妈妈。妈妈一点也不退缩,她手中握着的扁担还在滴血……   
  她爬过去,用小手堵住爸爸的伤口,仰起头含泪看着妈妈,问:〃妈妈,你为什么要帮别人打爸爸?为什么?〃   
  〃闭嘴,滚。〃妈妈恶狠狠地说。这是疼爱她的妈妈吗?她不是冬天会给桔枝讲熊宝宝的故事,夏天会为她摇蒲扇赶蚊子的吗?她不是说囡囡是她的宝贝吗?   
  〃你……〃爸爸挥起手,却停在妈妈的头上,那巨大的手多像妈妈用来帮她驱蚊子的蒲扇呀。妈妈瞪着爸爸,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挺起胸脯。   
  爸爸最终收回了手,抱起地上的桔枝,说:〃囡囡,我们回家吧。〃桔枝没有吭声,她被妈妈的表情吓坏了。但她在心底连声说好,这里的人一点也友善。瞧,他们都在指指点点,瞧,他们都在笑话我们。她把头埋进爸爸的脖弯处,双手捂住眼睛,她再也不要看到他们啦。虽然这里到处飘着糖果的香味。   
  太阳下山了,星星开始眨眼睛了。爸爸小腿的伤口不再流血了,血凝固变成黑色的痂,很难看也很恶心。桔枝渴了,桔枝饿了,桔枝困了,桔枝好孤单,桔枝再也没有妈妈了。但何桔枝不敢吭声,因为知道爸爸的心情不好。爸爸总是低头看着伤口,而且爸爸流眼泪了。她本想跟爸爸说囡囡饿了,但看到爸爸的眼泪,她重新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爸爸的眼泪真干净,像天上的星星。   
  又走了很久很久的路才回到家,爷爷什么也没有说。从那以后,爸爸变得很沉默,成天成天地不说话,只知道在山里干活。砍柴、采草药、捉毒蛇等等去集市上卖,说要赚钱给桔枝读书用。爷爷跟以前一样,天天雕他的小玩意儿,小猫小狗小偶人,然后涂上颜色,也送到集市上卖,说要攒钱给她将来读书用。   
  整天都看不到爸爸的影子,桔枝就跟着爷爷,当爷爷的小伙计,一会儿给他递个刀,一会儿帮忙着涂颜色。有一天,爷爷说要雕个特别的东西。他拿出一块很大的木头,那块木头比桔枝的脸还大。爷爷以前雕的都是小玩意儿,从来没有雕过这么大的东西。桔枝很兴奋,蹲在他面前,看着他手中的木头长出了鼻子、长出眼睛、长出嘴巴、还有头发……   
  爷爷给它涂上各种各样的鲜艳颜色,然后放在太阳下晒着。桔枝看着它,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爷爷坐在一旁,眯着眼睛,咕滋滋地抽着水烟,问她:〃桔枝,还记得过年时带你看的戏吗?〃   
  〃记得,记得。〃但她不是记得过年的戏,是过年的糖果,好甜好甜,她舔舔嘴巴。   
  面具很快干了,爷爷把它戴到脸上,她吓了一跳,终于记起过年的戏。过年时候,爷爷会带背着她走上一段山路去看戏,那是沙洲岭还要往山里走。过年时天天有演戏,那些人穿着鲜艳的衣服,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跳来跳去,很有趣。而且牛皮鼓的声音很让桔枝兴奋。   
  每出戏里的人所戴的面具都不一样,有一出她记得有人就戴着这样的面具,爷爷曾指着面具告诉她,那是神。   
  那天晚上,劳作一天的爸爸很早睡了。爷爷悄悄地叫醒她,背着她离开了家,她很高兴,以为爷爷又要带她去看戏。天上的月亮又白又圆,她趴在爷爷的背上,一晃一荡,感觉像坐在摇篮里,很幸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然后又到了那个令她害怕的陌生地方,那个到处都是房子没有山的地方。她很不安,在爷爷背上的扭来扭去。虽然是晚上,虽然没有一个人,但她很不安。爷爷说:〃乖孙囡,你还记得妈妈住的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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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心中的魔鬼(7)         
  〃记得。〃她指着一个小巷子的那个院子。四周静悄悄的,大家都睡的很熟。已经是夏末初秋了,夜晚有点凉快,正适宜睡觉。爷爷背着她走到窗下,窗子微微敞开,月光泄了半片进去,像羽毛飘浮着。   
  桔枝莫名地紧张,爷爷从腰间掏出面具戴上,黑糁糁的夜里看着这面具,桔枝觉得爷爷变成了另一个人。爷爷的声音很轻:〃你还记得那出戏吗?〃他边说边从腰间的麻袋里取出一条蛇,蛇在手上虬曲昂首,信子一卷一舒。   
  她终于完全记起了那出戏,那是她看不懂的戏。她曾问爷爷,神是干吗?爷爷说,神惩罚坏人的。她曾问爷爷,神为什么要放蛇咬那一男一女?爷爷说,因为他们是奸夫淫妇。她再问奸夫淫妇是什么?爷爷说那是坏人。   
  〃来,乖孙囡,该我们演戏了。〃爷爷说着,将蛇送到窗前,轻轻地嘘了几声,蛇扭动着身子滑入屋里。黑暗里传来一阵蛇爬动时发出的窸窣声。   
  〃来,乖孙囡,我们回家啦。〃爷爷又把她放回背上。   
  她小声地嘀咕:〃不等他们再醒过来吗?不用拍掌吗?〃她记得戏还没有完,那一男一女会醒来,跟着戴面具的神一起走到台前,而人群鼓掌欢笑。尽管她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那是快乐的意思吧,所以她也笑,也要拍手。   
  〃不了,天不早了,我们要回家了。〃爷爷边说边走出院子。兴奋的桔枝有点失望,戏太短了,她没过瘾。她打了个哈欠,趴在爷爷的肩头,一晃一晃地睡着了。回到家,爸爸问他们干吗去了?她欢快地说,我们去演戏了。   
  她向爷爷要了面具,天天一个人在院子里演戏,戴着面具,放蛇……   
  有一天,本该在山里劳动的爸爸中途回到家,怒气冲冲地跟爷爷吵架,吵得很厉害,感觉房子都要震垮了。她吓着了,悄悄地躲到院外。爸爸的声音像七月的雷,她很害怕,于是戴上面具。戴上面具让她有种安全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灵魂缩进面具里,非常安全非常温暖。后来父亲出来,瞪着她看了半天,命令她把面具摘下来。她不干,她嚎啕大哭。但平时疼爱她的父亲一点也为所动,他揪住她的脑袋,把面具摘了下来,然后用锄头砸得粉碎。〃这是我的面具呀,我还要演戏呀,我要做神杀坏人。〃她哭喊着。   
  爸爸把她提到面前,神情严厉地说:〃永远不要提这个面具,永远不要再说演戏,否则我把你扔到黑水潭里。〃桔枝打个抖嗦,她知道黑水潭里有吃人的怪兽。她不睡觉缠着妈妈时,妈妈总说,把你送到黑水河里。但她知道妈妈是骗她的,妈妈说话时,眼睛里还含着笑意。而爸爸说的是真的,因为那刻爸爸的眼睛就像野兽。   
  从那以后,爸爸再也不许爷爷带她去看戏了。可是她很想念皮鼓的声音,那些油彩焕然的面具,那些色彩缤纷的衣裳。最主要,她想念那种演戏的感觉,那种刺激兴奋的感觉。那个面具一直在她记忆里载浮载沉,若隐若现,直到那天在方离的电脑上再度见到。   
  那天何桔枝回到宿舍里,准备拿几件换洗衣服到基金会办公室住着,但是跟蒋屏儿起了口角,论口才,她怎么比得上灵敏的蒋屏儿。她听着听着,握紧了拳头,手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外面有人敲着饭盆去吃中饭,那声音叮叮咚咚,多像演戏时的皮鼓声音呀,她摸着挎包里昨晚打印出来的面具图案,一股热血冲上脑门,一种念头攫取她的全部理智……   
  徐海城走到何桔枝站着的墙下,这一次她没有在墙上走开,依然抱着脑袋,看不到表情看不到眼神,但那种痛苦方离很熟悉。每一个正常的人,或者每一个正常的外表下,都有个痛苦的源泉,不能随时光而消逝。她现在才真正了解何桔枝。   
  〃何桔枝,你下来吧,我相信你妈妈不会怪罪你的。〃徐海城朝上伸出手。   
  何桔枝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脸,沙哑地说:〃她原谅我了吗?〃   
  〃当然,她是你的妈妈,没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真的?她真的原谅我了?她真的爱我?她不会再赶我走了?〃何桔枝的声音里充满半信半疑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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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心中的魔鬼(8)         
  徐海城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当然,当然爱你,当然不会再赶你走。〃   
  眼泪从斑斓的面具上滑过,何桔枝松开抱着脑袋的手,说:〃那我可以去找她了,我好想念妈妈。〃   
  徐海城愣了愣,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围墙上的何桔枝忽然展开双手,往后一仰倒了下去。   
  〃桔枝……〃方离失声尖叫,僵在原地。片刻,一声〃扑通〃声从围墙外传来,将她惊醒,她冲到围墙边,费劲地爬了上去。徐海城与小张比她先爬上围墙,手中的电筒四处晃动,电筒光下水波鳞鳞。围墙外是一条宽敞的河流,瀞云市著名的大运河。这段时间连日的雨,河水床位很高,水流也急。电筒光落在黑沉沉的河面上,只见水泡翻滚,浮起一个斑斓的傩面具,悠悠地随波飘荡。   
  河水就这么黑沉沉地,无怨无悔地流着。等徐海城召来打捞人员时,开始下暴雨了,面具也漂得不知所踪。大家冒着雨打捞很久,浑身淋得湿透,一无所获。   
  天明后,徐海城与小张似有公事要处理,叮咛瀞云警方留意,然后开车走了。方离在运河边徘徊,心里犹有点不甘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什么也没有看到。运河里,河水挟着泥沙,微微的黄,畅畅东去,从上游下来的枯枝落叶和塑料袋子不时地漂浮过。   
  可能是她徘徊太久,引起一个捡破烂老头的注意,他跛着脚走过来说:〃姑娘,你不是也想跳河吧?昨晚晚才跳下一姑娘,啧啧,也就你这么大……〃   
  方离心中一动,问:〃大爷,昨晚你看到什么?〃   
  〃昨晚呀,我都睡了,后来响起对面的河边传来大吼大叫的声音,我就起来看了一眼,就看到对面的围墙上站着一位姑娘,然后她就忽来跳了下来,一下子就沉下去,根本没有浮起来。〃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据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呢,可能冲到下流去了吧。〃   
  方离不甚难过,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老头咯咯咯地干咳几声,又凑近方离,神秘兮兮地说:〃不过当时浮起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老头快乐地咧嘴笑着,从随身的麻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在方离面前晃了晃,说:〃看,是个面具,挺漂亮的吧。我特意跟着它,走了好长路,才把它从河里捞起。〃他把它放在面前比划着,摇头晃脑地哼着不知名的戏曲。   
  这正是昨晚何桔枝跳河时所戴着的新制傩面具。这一次她确实做的十分精致,可以跟原先真的面具媲美。在这黯淡的雨天,面具上艳丽的油彩散发着奇幻的光,似乎随时会摄取人的魂魄。   
  〃大爷,这个面具能不能给我?〃   
  老头迅速把面具塞到腋下,警惕地看着方离,说:〃不行。〃   
  〃我可以给你钱,卖给我吧。〃   
  老头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给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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