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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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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间,曾经在甘肃某地任职,因为常年实施仁政,于是深受百姓爱戴。后来辞官回了合川,靠着朝廷的俸禄,在合川当地也是富甲一方。后来,一个世代受到朝廷眷养的彝族土著酋长,名字叫做奢崇明的人,骁勇善战,且刚愎自用。于是在川东地区发起叛乱,割据西南一方,后来攻打重庆等地,建立了大梁证券。奢崇明的举动引起了董尽伦的震怒,于是他变卖家产,自己组织了义军与奢崇明抗衡,形成了和奢崇明江北江南各占一方的态势。但是后来由于战术上的失误,董尽伦在率领将士过江杀贼的时候,并没用等到全部将士集结整齐,于是势单力薄,中了奢崇明的埋伏,在纱帽石边上的嘉陵江边,被凌虐浸水致死。



    后来百姓为了纪念董尽伦,就常年在江边放河灯祭拜。而因为那块巨石因为形状跟明朝的乌纱帽非常相似,于是就叫做纱帽石。后来明朝的吏部侍郎,在这块石头上刻下了“董公死难处”几个大字,后来明清直至民国期间,众多文人墨客和普通百姓,都念及董尽伦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庇佑了一方水土的百姓,于是纷纷在这里来祈福许愿,在石头上刻下了很多题刻。那些题刻至今依然清晰可见,只不过由于下河道的路比较难走,尤其是修建了滨江路和轻轨以后,去的人少得可怜,很多重庆本地人甚至不知道这块石头有什么故事。再加上三峡库区蓄水,这块充满人文和传奇的石头,就更加不被人所知了。魏成刚去祭拜董尽伦,也许是在求一个心理上的安慰,毕竟我想他也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有违天道,恰好董尽伦也是合川人,他的此举,想必也是因此吧。



    听完司徒的叙述,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我问司徒,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根据目前掌握的行踪,调整一下我们的步骤,先乘着枯水期,到江边那个纱帽石去看看,也许能够找到一些魏成刚留下的蜘丝马迹。司徒摇摇头说,那倒是不必,我们只需要明白,魏成刚做下的这一切,他其实是心里很虚的,只是由于事已至此,他根本没有后路可退,只能一意孤行了。司徒说,掌握敌人的心理也非常重要,因为他越是害怕的东西,就越是格外小心,他之所以祭拜,是为了求个安心,他也害怕自己会遭受到报应。所以这种心理也是魏成刚的一个软肋,我们要在后面直接面对他的时候,作为攻击他的方式之一。



    我点点头,司徒说得有道理。正如同我小时候偷偷捉了邻居家里的信鸽,然后当肉鸽子烤来吃了,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谁知道在我家灶头被邻居找到了一把鸽子毛,于是手拿着毛到我加兴师问罪,我妈不但赔了信鸽给人家,还让我领教了一把组合拳的滋味。从此我便一直深信,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只要你做过,就永远不要侥幸以为会轻易逃脱。



    司徒喝了一口水说,明天我们大家计划不变,还是要先继续破掉最后一阵,只有找齐了全部东西,我们才有机会分析出这个阵的玄机所在,运气好的话,我甚至可以教你和胡宗仁一个办法,反制住你们身上的那个红衣女鬼,让它听从你们的指挥,也许我们还能用这只女鬼对魏成刚魏成健兄弟实施反噬,只有把一切的根源斩断,我们才有机会赢。



    司徒顿了顿说,这当中,还有个付强,我们必须要及早了解此人的动机和立场,防住他,就是捆住了敌人的手脚,手脚一旦被束缚,看下敌人的头脑就不是难事了。



    那一夜,我特别紧张。第二天将会面临什么,我还一点都没有准备。只是上床以后,就开始焦躁地等着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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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长梯
    一整晚没有睡好,我竟然破天荒的比司徒师傅更早醒来。】心想着今天是最后一个星位了,于是我就提前打算到厨房给大家准备点早饭,好让大家不在家里耽误过多的时间。路过客厅的时候胡宗仁正用一种难看的睡相继续睡,让我疑惑的是地上竟然有好多揉成一团的卫生纸。我真希望这是因为胡宗仁昨天晚上想念妈妈了,然后偷偷哭泣所留下的。我虽然不算是个勤快的人,但是我也知道早餐的重要性。只要我没有睡过头,早餐是一定要吃的。司徒师傅家里已经没有太多的食物,于是我就只能给他们煮了科学家荷包蛋。



    大概到了7点的时候,司徒出了房间,他先拍醒了好像正在做着春梦的胡宗仁,让他去把付韵妮叫起来吃早饭,我则把荷包蛋给大家端上桌子以后,就去叫彩姐起床。一个早餐的时间,我们大家都没怎么说话,甚至连胡宗仁也是一样。也许大家此刻心里想得和我差不多,今天即将面临七星阵的最后一个星位,如果这一个破了以后依旧没有办法使局势变得明朗起来,接下来的路又必将是一个完全让人没有准备的开始。



    从司徒师傅家里开车到十八梯需要大概2来分钟的时间,当然这还必须是不堵车的前提下。而十八梯位于解放碑商圈,是重庆所谓的cbd地带,各行各业的精英都在这里工作,交通非常拥堵。于是我们不得不选择从菜园坝方向上到中兴路,司徒把车停在了重庆报社附近的停车场以后,带着我们步行朝着十八梯走去。



    十八梯尽管是毗邻商圈解放碑,但是却有着天壤之别。这条从山上到山下的石阶梯坡道,几乎就是一个老重庆的缩影,如果说解放碑商圈是一个繁华富饶的地方,那么十八梯就俨然成了个贫民窟的样子。我没有瞧不起那里的居民的意思,而是觉得那儿的生活更加质朴宁静,即便是紧挨着的得意夜场通宵灯火辉煌,音响震耳欲聋,十八梯也是个安静的小角落,甚至还能听到猫爬上屋顶,踩破瓦片的声音。在走到十八梯的下坡口,较场口这一段的时候,司徒站在梯子边上遥望下去,似乎是在追忆这份原汁原味的老重庆。十八梯是由一条蜿蜒曲折的青石梯坎延绵到山脚厚慈街一带的小路,途中还有不少更加狭窄的小路。因为地势的特殊,在重庆日新月异的变化当中,这里迟迟没有被开发,因为只能步行无法通车,这里也成为了一些犯罪活动的高发地点,例如毒品买卖和抢劫犯罪,路很窄,且支路众多,他们一旦有了一点风吹草动,立马就会逃跑得无影无踪。尽管开发力度的欠缺,却反倒成了这里的一道得天独厚的保护屏障,老重庆的样子,只有在这儿才能感受得最为真切。



    司徒遥望了一阵以后,带着我们走了下去。十八梯我来过不少次,因为我在这一带有个朋友。他是一个在附近比较有名的水碗师傅,水碗师傅大多是女性,俗称观花婆,而他却是罕见的男人从事这个职业的。早在24年的时候我曾与他一道给渝北区龙兴古镇上的一家大宗祠人家处理过一桩鬼事,我也因此才结识了那个坚守承诺6年的老道〈照我们最初对摇光这个星位的分析,我们的疑点集中在这十八梯上的一些路灯柱子,因为我和司徒都曾经注意到过这里的路灯有少许一些的架立,似乎不太合乎常理。而且我们并不知道付强是把盒子藏在大道上,还是小道上。



    我问司徒,要不要去买一份地图来?他说不用,地图范围太大,这一片又太小,根本找不准。要不这样吧,我们顺着走,把每一根路灯的位置根据我们走的路径标注出来,然后我们再来分析看有没有可能组合成的七星阵。我点点头,我想目前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我来负责画,胡宗仁则负责寻找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线索。十八梯不算太长,但是这样一根一根的画,等我们走到厚慈街口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这期间胡宗仁已经不知道骂过多少句脏话,也不知道被付韵妮打过多少拳。彩姐则是一声不吭的跟着我,她是我们这群人当中文化程度最高的一个,此刻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到了厚慈街,胡宗仁吵着说他饿了,要吃东西,我白了他一眼说你想不想吃我的鼻屎。司徒说,现在才1点多钟你这时候吃什么饭呀,抓紧时间,咱们再走到较场口去,一边走一边核对下我们之前标注的位置是不是正确。于是我们一行人又开始由下至上的爬到了坡顶,不过这次就快得多了,我也在路上反复核对每根灯柱的位置,因为这可能是我们所能想到的唯一线索。到了较场口以后,司徒带着我们去吃了眼镜面。这是一家犀利无比的面馆,据说店老板是戴眼镜的两兄弟,所以就叫做眼镜面。我是个对面食极其钟爱的人,在到处都是美味面条的重庆,眼镜面的味道却让我觉得非吃道。吃完后我们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拿着我之前画的那张图纸,反复计算着任何一种可能性。



    十八梯上的路灯比较奇怪,通常路灯都是修在道路两侧的,而这里却时不时有路灯修在了卸的入口处,造成两个路灯柱子紧邻的现象。司徒告诉我们一个故事,在当年日军对重庆进行大轰炸的那几年,重庆老城里的人民死了很多,如果说重庆大轰炸遗址那个防空洞里闷死了数万人的话,那那些还没来得及躲进洞里,或是还在家里听到空袭警报就逃出来的人,大多数都死在了逃亡的路上。日本飞机丢下的炸弹,让当时的渝中人民饱受摧残。十八梯则是作为一个被轰炸得极为严重的区域,而且死亡人数非常多。司徒告诉我们,因为十八梯的路一直都这么窄小,而且距离平路相对遥远,轰炸机来的时候,光是跑到平坦的地方都要花不少时间,这当中还不考虑体力不足的问题。于是数以千计的老百姓尤其是住在十八梯的手工匠人和贫民,不少都横尸在梯坎上。司徒顿了顿说,你们还记得当时有一年搞防空演习的时候,电视里反复滚动播出的那些黑白照片吗?那些就是在十八梯拍摄的,是一个德国记者照的,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小孩,日本人的飞机一来,谁都逃不了。



    说到这里,胡宗仁再一次完美的展示了他的愤青本质,他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义愤填膺地大声说道:“可恨的小日本鬼子!”引起周围邻座的人诧异的眼神,我们四个都觉得挺丢人的,于是默默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吃剩的面碗。



    司徒接着说,后来日本人打跑了,蒋介石邀请**来重庆见个面开个会,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还不是各自党派的最高领袖,第二次见面才是,这就是有名的重庆谈判,不过谈判进行得非常没有内涵,蒋介石表面上对**的要求表示默认,私下里却派遣特务在重庆制造一些事端,因为重庆是抗战时期的陪都,当时蒋介石在对抗日本的事情上,还是非常给力的。所以在陪都时期,重庆人民对于蒋公大部分的情感还是在爱戴,因为他至少是在保护这满城的百姓。正是因为那些年蒋介石在重庆的威望树立的比较高,所以当这些被蒋介石自己制造的事端出现了以后,很多老百姓就把祸根归结到了**和**的身上,当时的民盟主席张澜老先生立场虽然偏向于**,因为只有**所争取的多党共治得以实现后,民主人士才有可能在政治上参一脚。不过在做法上,张澜却迟迟在等着双方各自的表态。虽然最终签订了双十协定,也很快变成一张废纸。司徒转头问胡宗仁,你这莽夫,你知不知道当时在协定签订后没多久,这一代发生了什么事?胡宗仁摇摇头。司徒哼的冷笑了一声,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没文化真可怕。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司徒也渐渐学得跟我一样坏,喜欢戏弄和打击胡宗仁了。彩姐这时候插话了,她说是不是那个较场口血案?司徒点点头,果然念过书的就是不一样。



    司徒说,当时为了庆祝抗战胜利和国共谈判,重庆的文化界和知识分子在较场口一带搭建了很多戏台,有的用来表演话剧,有的用来发表演说,有的用来表达对新政府的憧憬。正当广场上的人群情激昂的时候,一群被蒋介石的爱将陈立夫指派的特务混进了人群里,对着那些爱过知识分子开始毒打,顿时广场上乱成一团,不少我们熟知的社会名人都被打了,李公朴、郭沫若、陶行知、马寅初都没逃过毒打,警察管不住,因为警察是受命于地方,而特务是直接听命于国民党的高官。后来,周恩来和冯玉祥赶到现场,那些特务害怕被查出来问责,才纷纷逃走。冯玉祥觉得这脸丢大了,因为他虽然心向民主政府,但毕竟是国民党的高官。而这一闹剧却发生在政治对手周恩来的眼皮底下,虽然大家都没把话挑明了说,但是谁都走到这场混乱是国民党单方面制造的。冯玉祥和蒋介石是多年的老交情,有些话也不方便明说,在冯玉祥离开重庆以后,蒋介石开始秘密查办一些激进人士,很多都在十八梯附近被暗杀,然后丢弃在棚屋区的臭水沟里。司徒指了指十八梯的方向说,刚刚我们来回走了两次的那条路,底下除了那些被日本人炸死的亡魂外,还有不少含冤死去的民主志士。这也是为什么我当初判断十八梯的原因之一,因为这一代实在是怨气很重。



    司徒接着说,在上个世纪9年代的时候,本来有一次把十八梯的范围纳入了规划,要整改美化。却在开挖靠近较场口方向一侧的背街的时候,挖到了一些当时被冲进下水沟,没来得及被人运走的尸骸,施工的人认为这是件晦气的事情,但是工程不能断,就继续开工。可是没过几天,施工队就接连遭遇了怪事,有人晚上走在路上,会突然感觉后颈窝有人在吹气,而且气是那种凉气。转身一看却没人,还有施工队的工人晚上突然冷醒,发现窗子边上站着一些满脸血污,民国打扮的人。于是当官的认为大概是挖的时候动到邪物了,就找来道士做法,要超度亡灵,我就是当时受邀的其中一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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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九
    我听到这里,顿时对司徒肃然起敬,要他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告诉我们当时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把这儿的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告诉了雇主,并且那时候这里的路更加烂,和解放前的区别并不大。他也曾用罗盘探路,发现满满当当都是冤魂,而冤魂那时的突然同时出现,是因为施工打扰了它们原本的安息。后来他和其他几个道士送走了几个比较厉害的,剩下那些虽然无害,但是早晚会弄出点动静,让周围居民察觉到这里突然闹鬼,到时候势必会造成流言四起,这些都不是当官的愿意看到的,于是他们让司徒等人想想办法,司徒他们一商量,给出的结论是,十八梯的形状从较场口到厚慈街,大路是比较笔直的一条,但两侧有很多小路,而且房子都是一幢一幢的单独存在的,这就造成这条路看上去像是一根巨大的蜈蚣,周围的卸就是蜈蚣的脚【来这样的风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因为挖到了遗骸,而导致了鬼事的发生,且一发不可收拾。我问司徒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他笑笑说,这就是风水的问题了,既然因为开挖而破坏了原来的风水,导致一些以前没发生的怪事发生了,就要想办法把这个漏洞给补上,就好像一个盆子装满了水,突然被人捅了一个洞出来,这时候你需要做的不是去追究捅出洞的这个人,而是想办法要留住盆里的水,唯一的办法,就是补漏。司徒说,当时他们众多师傅提出两个方法,一个是将原有的下水管道重新按照易数风水来重新架设,镇住地底,另外一个是架设电线杆,路灯等,好像扎针灸一样,每一根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镇住地面,可保证十余年的太平。胡宗仁插嘴问,才十多年时间,那十多年以后又怎么办?司徒笑了笑说,这不马上又被规划要重新整治建设了吗?



    我问司徒,那些当初没被你们送走,却被你们布阵镇压住的冤魂现在怎么样了?他告诉我,十多年过去了,也许有些已经走了,也许有些还留在那里徘徊,一次一次重复着自己当初死去的悲惨模样,我们的布局虽然镇压住它们不得在人间作怪,但终究也是非常可怜的。司徒说,不过他已没有任何办法了,因为战争和政治死去的人太多了,几乎都是冤死惨死,如同地震一般,数量过于巨大,换成谁都没有办法一个一个带走的,你看那些但凡发生过屠杀或人口大量死亡的地方,附近必然有用于镇压的东西,例如牌坊,例如八卦图,或者石碑等等。你们也许不知道,就在我们身后的解放碑,年年都有人来凑热闹听新年钟声,可是谁走到这解放碑埋在地底下的基座里,曾经被水泥浇筑了多少经书袈裟降魔杵进去?地下道的钥匙多年来一直被市政的人掌管,如果我今天不告诉你们,你们会知道吗?



    作为重庆人,我熟知解放碑,只不过我对那四个方向容易迷糊。我也曾是新年凑热闹听钟的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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