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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情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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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害了两个女人?”张扬对于男人兀突的话惊讶万分。
    “是啊,小兄弟啊,这个世界上最难解说的就是情啊,情这个东西害人不浅!”男人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当时我表示不同意那么做,一定要结婚,反正缅甸娶几个老婆又不犯法,为什么别人可以我不可以呢?我大老婆见我执意要结婚,就跪下来求我……并对我说:她是爱我的,从第一眼看到我就爱上了我,所以才不在乎我没有出身望族而非要和我结婚,至于结婚后的那些事,她也没有办法的,因为她有病。”
    “有病?她神经病!”张扬的话才出口就感觉到自己冒失了,怎么能去说别人的老婆是神经病呢?
    哪想到男人连连点头说道:“是啊!当时我也是那么说的。就在这时候,大老婆的娘家人赶到了,并拿出厚厚一叠病历给我看,原来大老婆从小就有癫狂性暴力精神偏执症,我一看更是怒火冲天,你有精神病了你还和我结婚做什么?还有这么多年为什么隐瞒着我?我一个男人大丈夫,竟然娶个精神病做老婆,我的颜面何在?男人啊,可以苦可以累,但是不能受欺骗,那样面子何在?而我竟然受了这么多年的欺骗……”
    “……”男人的话让张扬感慨万千,却无言以对,自己同样也是一个受欺骗的男人,所遭遇的一切说出去又颜面何存?





    第二卷 血腥蛊门秘辛 第五章 玉门蛊(二)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6:46:56 本章字数:3334

    男人擦了擦眼泪继续说:“于是当时我对大老婆说:我不但今天的婚一定要结,我还要和你离婚!大老婆一听我说这话,就从随身带的包中掏出一把菜刀架到自己脖子上,然后哭着对我说:我是爱你的!既然你一定要辜负我的爱!那么我只有死!说完后大老婆又对新娘说:你抢了我的爱人,破坏了我的家庭,我不活了!但是你也别想好过!”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认为她是用死来威胁我,是假的!那是她一惯的伎俩。”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张扬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男人的头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说:“对对对!我当时也是那么想,我就对大老婆说:你死吧!死给我看!结果……大老婆一听我这话,真的抹脖子自尽了……”
    “天啊!”男人说出的结果让张扬目瞪口呆,男人也不说话,静静看着溪水,一把把地抹着眼泪……
    过了很久,男人擦擦眼泪又悠悠开口道:“当时在场很多人,都扑上去拉,可是没能拉住……后来大老婆娘家人对我说,这几年她知道我在外面有了女人,她很伤心,经常发病,每次想我时候,她就发病,然后她就一次次用刀往自己大腿上划一刀……我听了后去撩开大老婆笼裙一看,她的两条大腿上,满是丑陋的一道道刀痕……当时我好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同意她的要求。后悔知道她有病不是陪她去治病,反而还那么刺激她。后悔自己多年来只觉得她横蛮,而没有真正去关心过她……后悔中我开始操办她的后事,也顾不得照看她自杀时候昏迷过去的新娘子……”
    男人说到这里时候,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张扬用手一下一下轻拍着男人的背,他很想说点什么来安慰男人,但是却又找不到话来说,同时他的心更纷乱不堪——因为花月容这个蛊婆,大他七岁而欺骗他真诚姐弟感情的蛊婆!
    而男人的哭声惊动了一直在屋内照看中了玉门蛊女人的花月容,她走出屋来看着远处哭泣的男人和表情难过的张扬,眼泪也从她脸上一滴一滴滚落。
    当男人哭够了后,脸上又挂起愁云继续说道:“等我办完大老婆的后事,才想起去照顾当场昏迷的新娘,她当时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可是后来到了大老婆死后的二十一天,她告诉我她身体不适,于是我们就请大夫来看病,可是大夫也看不出她得了什么病。就这么拖了一段时间后,有一天,她突然惊恐地喊了起来,我跑进病房问她什么事,开始她死也不说,后来我急了一把掀开被子……在她的玉门位置竟然生蛆了,一个个蝇头小蛆随着血水从她的那个位置爬了出来……”
    男人说到这里,开始久久沉默起来……张扬却在一旁听得浑身冷溲溲直发寒!
    过了很久,男人才开口说:“这时候,我才明白她是被人下了蛊。在缅甸也有很多蛊婆,但是,但是这样的事不能给人知道的,知道了所有的人就会拒绝和我们来往,更别说做生意什么,所以我才带着她到中国来找人解蛊,哪想到人生地不熟被外面坝子中那对阴毒母女骗了……苍天有眼啊,让我们被您和花仙姑救了,您们好人好报,一定会多子多孙白头偕老。”
    听到男人口口声声祝福自己和花月容,张扬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后又再次岔开话题:“大哥,你现在的老婆中的蛊是谁下的呢?”
    “唉……”男人长叹一声说:“是我大老婆请人下的,而且用的是连环子母咒,意思就是如果我大老婆不死,那么现在的老婆永远不会发作,只要大老婆一死,现在的老婆中的玉门蛊就发作。”
    “够狠啊!”听到这么残酷的内幕,张扬忍不住评价。男人点点头说:“是啊……她很爱我,所以她认为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享受。”
    “老哥,你恨她吗?她竟然能够狠毒到下蛊,破坏你一生的幸福,难道你不恨她?”张扬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恨不恨他前妻,那个用死来破坏丈夫幸福而下蛊的女人。不过话问出口,张扬就后悔了,因为这等于把男人的心血淋淋掏出来再割上一刀。
    男人听到张扬问题后,好半天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既沧桑又悲哀,后来终于开口低低说:“兄弟啊……我恨过。可是后来更后悔自己辜负了她,也后悔自己害了现在的老婆……这是情债啊,是我惹的情债……今生今世,我永远忘记不了我大老婆跪着求我不要和别人结婚的情景,永远忘记不了!一个男人啊,千万不要辜负爱自己的女人,要多关心她,然后凡事从她的角度多想想……不然就会像我这样,害了两个女人,两个爱自己的女人。”
    “嗯……但是你现在的老婆解了蛊后你们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看到男人嗟叹不止,张扬急忙安慰他,在内心中,他也隐隐认同了缅甸男人的说法。
    男人摇摇头说:“我们是会生活在一起,但是我永远无法忘记我的大老婆……永远无法忘记了一个为了自己而死的女人!”
    说完后男人似乎再也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别过张扬,起身回屋去照看他现在的老婆,看着男人走远了的沧桑背影,张扬低声说:“老哥,跟我相比至少你是幸福的,因为有女人愿意为你而死!而我却是被一个女人欺骗了……”
    在张扬和男人长谈的三天后,中了玉门蛊的女人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而张扬每次看到她就想起那一团团沾着脓血的卫生纸和上面蠕动的蝇头小蛆,这让张扬恶心到了极点。以至张扬几天没有吃饭,平时更是远远离开屋子。
    张扬的举动自然被花月容看在眼里,所以在中了玉门蛊的女人才能下地走动的那天早上,她就开始准备解蛊的材料。她先是在堂屋里架上一口很大的铁锅,往锅里倒进几斤像是油一样的液体后,再丢进去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美丽的蝴蝶,丑陋不堪的癞蛤蟆,随着环境色彩变化而变化自身色彩的变色龙,还有很多藤啊叶啊根啊的草药和叫不出名字的矿物块……
    当锅里的东西煮出一种让人想扑上去喝个饱的馋人香味时,花月容对张扬和缅甸男人说:“你们出去外面走走,四个小时内不要回来。”
    张扬知道现在花月容要为女人解蛊,而自己作为男人自然是不方便观看,再说张扬也没有偷窥**女人的爱好,而且是一个那个部位生蛆的女人,想想都恶心死了!所以他抬腿就对屋外走去。男人本来想留下,不过看到花月容那没有商量余地的态度,也只好满怀担忧地跟着张扬离开。
    清清的溪水边,张扬对坐在身边还时不时扭头张望花月容家的男人说:“蛊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兄弟啊,我也不知道啊,在我们这边,可是人人谈蛊色变。”男人先感慨了一句后接着说:“下蛊啊,有时候可能是在你吃的东西里面,有时候又能是你呼吸的空气中,还有的时候也可能只是你被蚊虫叮咬了一口……简直是防不胜防。”
    “我的天啊,如果这样,那么谁还敢到云南边陲和你们缅甸北部去?”张扬听到男人的话,惊讶地喊道。
    缅甸男人反而笑了,这让张扬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笑完了缅甸男人又担忧地看了一眼花月容家的房屋后说:“谁会无缘无故乱给别人下蛊啊?一般人不会下蛊的,通常是蛊门中的人才会这个。而一般人请蛊门下蛊,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因为蛊门养蛊很不容易,而且蛊被解了后下蛊的蛊门人会被反噬,所以她们会要求下蛊的人付出足够的代价……如果没有血海深仇,绝对不会有人找人来随便下蛊。”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替人解蛊的人不会有危险吗?”话刚出口,张扬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他为自己不知不觉替花月容担心而懊恼,一个给自己下蛊的女人,自己为什么那么贱,竟然还担忧她?
    “有啊,就和原来下蛊的蛊门结仇了。”随口回答张扬的男人,突然看到张扬脸色飘忽起来,急忙拍着胸说:“小兄弟啊,花仙姑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妻一定谨记在心,回去后一定为仙姑设立长生牌,早晚烧香祷告为仙姑祈福。还有临走时候,我会送给仙姑二十万人民币,让她买点补品补身体。”
    男人的保证让张扬有点哭笑不得,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也不好,不解释似乎更不好,无奈中张扬只好闭口不言。而男人好像也没有继续聊天的心情,时不时扭头张望屋子,生怕他的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第二卷 血腥蛊门秘辛 第六章 蛊门秘闻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6:46:56 本章字数:3561

    落日时分,在香花坝出山的路口边,男人扶着他那已经解除了玉门蛊的妻子几次跪地拜了又拜,直到花月容看着天色不早再三催促他们上路后才一步三回头离开。走了几步后男人心疼他的妻子,索性蹲下来背上妻子,才继续大步赶路。
    花月容一直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男人背着妻子走远后,才低声对张扬说:“我们回吧……”
    夕阳下,张扬看着自己和花月容那拉得老长老长的影子,心里在盘算回去该怎么和花月容摊牌谈判,让她解除种在自己身上的情蛊。当张扬和花月容走到干尸老太婆花火云家屋旁时,看到荒凉的小坝子上萧瑟的蒿草和破烂不堪的旧屋,还有房屋前木棍上挂着的纸钱,张扬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身体不由得轻轻打起了冷颤。
    “别怕!花火云死了。”花月容看到张扬的表现,自然知道张扬又回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情,急忙轻声安慰道,“你看,她们家屋前地上插着根树棍夹着纸钱,那是死了人的标志。”
    张扬看了一眼风中抖动着的黄纸钱,心中却想:虽然死了一个恐怖的花火云,但是她那疯狂的女儿花艳阳不是还活着嘛?说不定现在就在屋内哪个角落里正恶狠狠盯着自己和花月容诅咒着,或者盘算着怎么来谋害花月容和自己。
    空旷的小坝中,有一种死一般的沉寂,听不到任何昆虫鸣叫的声音,空间也似乎静止了,没有一丝风吹过,除了花月容和张扬自己行走时发出的沙沙脚步声,这个世界仿佛再没有了其他的存在……张扬受不了周围这样的气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直注意张扬举动的花月容也善解人意地紧跟其后,为缓解张扬的紧张,她找出一个话题来转移张扬的注意力,信口说道:“你还不知道蛊门的起源吧?”
    果然,她的话题成功地吸引了张扬的注意力,张扬颇感兴趣地回答道:“不知道,说来听听。”
    “传说当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为了追求长生不老,就派方士徐福率领八百童男童女和各种能工巧匠出海寻找长生不老药。徐福带领众人在海上寻觅了几年后,没有寻找到长生不老药,不过得了一根白玉龙骨梭,据说能够织出通天锦。而徐福也产生了私心,他没有带着众人回去复命,而是带着众人从南方海边登陆后来到云南一带,准备制造通天锦成仙,而巧合的是徐福在这个时候得病死了,他手下的也做鸟兽状散了,其中精通医理和炼丹的人慢慢和南方少数民族融合,形成了一个神秘门派。”
    说到这里,花月容不说话,而是深深地叹息起来,一直凝神静听的张扬突然发觉死一般沉寂的空气中传来很多细微的“唰唰”声,他一惊,忍不住再凝神细听,这些声音似乎是数量繁多的动物和昆虫同时奔窜移动时所发出的声音,这让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比刚才更恐惧的感觉。
    一直心有所思的花月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长叹过后继续开口说:“‘蛊’,从字面上解释是在器皿中养虫,实际并不是那么简单,蛊涉及很多科学知识,其中包括病毒学、心理学、病理学、生物学、微生物学、中医学、化学、植物学……”
    “啊!”张扬的一声惊恐叫声打断了花月容的解说,她急忙扭头看去,只见一条黑绿色满是疙疙瘩瘩的丑陋怪蛇正从张扬头上顺着身体往下爬,花月容赶紧说道:“你别动!它不敢咬你!”
    实际张扬从蛇掉到自己头上开始,思维早已是一片空白,发出一惊骇的叫声后人就本能地僵硬站立着,而怪蛇似乎对掉到张扬身上更是惧怕,惊慌失措地快速从张扬身上爬下逃窜进了路旁的草丛中。
    而这时候,那种张扬早就发觉的唰唰声越来越大,花月容疑惑地听了一会,急忙拉起张扬对着山洼中的木屋一阵狂跑。在他们跑进山洼的这一路上,很多各种各样的昆虫、蛇类、老鼠、还有其他的小动物也如潮水般自后赶来超过他们后对着山洼最深处的方向逃窜,张扬和花月容几乎是踏着蛇虫鼠蚁跑到屋前,好在所有的蛇虫鼠蚁对张扬和花月容有一种本能的惧怕,并没有攻击他们。
    大口喘着气的张扬,犹自惊魂未定地看着潮水一样的蛇虫鼠蚁们避开木屋继续往山洼最深处逃窜,惊讶地问花月容:“这,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别怕,现在就算你走进毒蛇和毒虫窝里,它们也不敢攻击你。”站在家门口的花月容,一直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听到张扬的问题本能地随口回答道。
    “为什么?”恐惧地又看了一眼那些逃窜的蛇虫鼠蚁,张扬再度问道。而花月容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张扬的问题,她为难地看了一眼张扬,却没有回答。
    久等不到答案的张扬,听着周围毒蛇毒虫不掩行迹疯狂逃窜发出的唰唰声,想到刚才那条丑陋毒蛇从自己身上惊慌失措的逃离,他不是笨蛋,几方面一结合,再加上花月容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神情,顿时明白过来,怒吼道:“你不说我也明白,你不好意思说我替你说,因为你给我下了蛊,所以我变成了一个连毒蛇都惧怕的人!想想当初……我是那么信任你,把你当作自己的姐姐一样,什么话都对你说,可是你竟然歹毒到给我下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面对张扬连珠炮似的怒斥喝问,花月容惭愧地低着头没有回答,而这时张扬的心又开始奇怪地对自己呐喊:“我爱花月容,她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张扬急忙用力地用树枝扎了一下自己,令人昏厥的剧痛顿时传遍张扬的全身,忍着剧痛的张扬也不理会自己内心两个自我的激烈争斗,将自己的满腔怒火发泄出来:“说啊!为什么不说?就是要我死,你也应该让我死得明白!”
    花月容的头垂得更低,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张扬知道这个歹毒女人被自己戳穿阴谋后无言以对,既然话说开了,他决定现在摊牌:“你不回答是不是内心感到羞愧?因为你欺骗了我,你辜负了我对你的姐弟感情……既然如此,我也不要求你给我什么说法,但是你必须解出种在我身上的蛊,而且就是现在给我解除!否则,我宁愿马上死去,也不愿意再这样地生活下去了!”
    “张扬……对不起!”低垂着头的花月容发出蚊子一样细小的道歉声。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现在我要的是你马上给我解除你种下的蛊!你不知道一个男人在清醒和半清醒之间内心里两个自我斗争的滋味……这种滋味不是人能忍受的,你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有多痛苦吗?你必须马上给我解除!马上!”当张扬说到最后一两个字时候已经是咆哮如雷。
    “我知道!”花月容哭喊着回答张扬一声后,身体一软跪在了张扬面前,用双手抱着张扬大腿哭着说,“我都知道……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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