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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酒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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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定会坚持要你去吧?”
    我迅速思考了一下,决定自己应该采取什么态度。
    “喔!”我说:“我——我参加过一次。”
    “是不是觉得很荒唐?或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避开他的眼光,尽可能装得很不安。
    “我——呃,好吧——我当然不是真的相信,她们看起来很诚恳,可是——”我看看表,“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我要赶快回去,不然堂妹一定奇怪我到什么地方去了。”
    “谢谢你让我这个残废的人快乐地度过一个原本很无聊的下午。替我向罗妲问好,改天我们再一起吃顿便饭。明天我要到伦敦去,苏西比店里有一场有意思的拍卖会,是中世纪法国象牙制品,精巧极了!要是我能弄回来,相信你一定很欣赏。”
    我们在这种圆满的气氛中分手了。他发现我在降神会中的窘态时,眼里是不是有一抹有趣又不好意思的神色呢?我想是,可是我不能肯定。我现在觉得很可能自己又在凭空想像了。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白马酒店…19
    白马酒店
    第十九章。
    (马克·伊斯特布鲁克笔述)
    我走进将晚的暮色中,天已经快黑了,天空中相当阴暗,我信步向前走着,一边又回头看了一次那栋屋子点着灯的窗户,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正从对面走过来的人。
    是个矮小结实的男人,我们互相道了歉,他的声音很雄厚低沉,带着一种爱卖弄学问的意味。
    “对不起……”
    “没关系,完全是我的错……”
    “我以前没来过这里,”我解释道:“所以方向不大清楚,我应该带个手电筒来的。”
    “我有。”
    那个陌生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手电筒,打开之后递给我。
    借着手电的光线,我看出他是个中年人,有一张圆而无邪的脸,留着短髭,戴着眼镜。他穿着一件上好的黑雨衣,整个人看来非常可敬。但是,我仍然诧异,他既然有手电筒,为什么自己不用呢?
    “喔,”我有点笨拙地说:“我发现自己踩到草地上了。”
    我走回小路上,然后把手电筒递给他。
    “我现在知道路了。”
    “不,不,请你拿着,到大门口再还给我好了。”
    “可是你——你不是要进去吗?”
    “不,不,我跟你一个方向走,呃——沿着小路到公车站去,我要搭车回伯恩茅斯。”
    我说:“喔,我知道了。”于是我们并肩一起走。
    他看来似乎有些不安,问我是不是也要去搭巴士,我回答说我就住在附近。
    我们又沉默了一会儿,我发觉他越来越不安。他是那种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自己处在不利地位的人。
    “你刚去拜访威纳博先生?”他清清喉咙问道。
    我回答是的,又说:“我还以为你也要去呢。”
    “不!”他说:“不……老实说——”他顿了顿,“我住在伯恩茅斯——至少是在那附近,我刚搬进一间小平房。”
    我觉得喉咙仿佛涌上一句话,我最近听说过有关伯恩茅斯一栋平房的什么事?……正在我努力回想时,他似乎变得更不安了,又开口说:“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当然,我承认是很奇怪——这样在人家附近闲逛,而且——呃——我又不认识屋子的主人。
    我有我的理由,不过——呃——有点不好解释。我只能说,我虽然刚搬到伯恩茅斯不久,可是在这个地方却小有名气,甚至可以找几个很有身份的人来替我作证。其实,我本来是个药店老板,最近刚卖掉伦敦的产业,到这个我一直觉得很有趣的地方来退休。”
    我忽然有了灵感,我想我知道这个矮小的男人是谁了。
    这时,他仍然继续往下说:
    “我姓奥,沙乔利·奥斯本,我说过,我有一个——嗯,相当不错的事业在伦敦——巴顿街——派丁顿绿园,先父在的时候,那附近的环境非常好,可惜现在已经变了——对,改变了好多。反正,这世界上什么都在变坏就是了。”
    他叹口气,摇摇头。
    然后又说:“这是威纳博先生的家吧,对不对?我想——呃——他是你的朋友吧?”
    我故意说:“算不上朋友,我以前只见过他一次,是几个朋友带我一起到他家吃午餐。”
    “喔,是的——我懂了……对,一点都没错。”
    我们这时已经走到进口的大门,走出大门后,奥斯本先生犹豫地站着,我把手电筒还给他。
    “不用客气,我——”他顿了顿,然后又匆忙说:“我不希望你认为……当然,从表面上看来,我是侵入私人住宅,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只是基于纯粹的好奇心。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我很希望解释——呃——嗯——说明我的立常”我静静地等着,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无论如何,我的好奇心已经被激起了,希望能得到满足。
    奥斯本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终于下了决心。
    “我真的很愿意向你解释,伊斯——”
    “伊斯特布鲁克,马克·伊斯特布鲁克。”
    “伊斯特布鲁克先生,我说过,我很想向你解释一下我的奇怪行为,可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这里只要走五分钟就到大路,靠汽车站附近有一家很棒的小食馆,我的车还有二十分钟才到,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喝杯咖啡?”
    我接受了他的邀请,路上,奥斯本先生又恢复了镇定,安逸地聊着伯恩茅斯的音乐会、天气,以及居住在那儿的上流人士。
    公车站旁边有家整洁的小餐馆,除了角落里一对年轻人,就没有别人了。我们进去之后,奥斯本先生叫了两份咖啡和点心。
    然后他俯身向前,开始卸下他心头的重担。
    “一切都是起因于一个案子,也许你不久之前也在报上看过有关的报道。案子并不曲折离奇,所以也没有造成太大的轰动。案子是跟我所开店的伦敦某一位罗马天主教神父有关,有一天晚上,他被人跟踪之后又杀死。真叫人失望,这年头,这种事太多了。虽然我本身不是天主教徒,但是我相信他是个好人。无论如何,我必须先解释一下我的特殊嗜好。
    警方宣布过,他们急于寻找高曼神父遇害那晚见过他的人。
    我刚好那天晚上八点左右站在小店门口,看见高曼神父路过,也看到他背后不远的地方有个长相非常特殊的人。当时,我当然觉得没什么,可是我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伊斯特布鲁克先生,我习惯在脑子里记住别人的长相。有好多到我店里来的人都被我这种习惯吓了一跳,因为我会问一句:‘喔,对了,我记得您三个月前的时候也拿过同样的处方来,是不是?’你知道,他们都很高兴我记得他们,而且我发现这样对我的生意也有好处。总之,我向警方形容了我看到的那个男人,他们向我道谢之后,事情就暂告一段落。
    “现在我要说到我故事中最让人惊奇的那份:大概十天前,我参加这附近举办的一次教堂园游会,我很惊讶地发现,我竟然又看到我刚才说的那个男人。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因为他坐在轮椅上。我打听之后,知道他姓威纳博,是本地一位富有的居民。我考虑了一、两天,还是决定写信给原先报案的那位警官,于是他就到伯恩茅斯来了——对了,他是李俊巡官。他好像很怀疑这个人真的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人。他告诉我,威纳博先生已经瘫痪多年,说我一定是认错人了。”
    奥斯本先生忽然停下来,我搅拌一下咖啡,小心喝了一口。奥斯本先生在自己杯里加了三块糖。
    “看来,他的解释好像没错。”我说。
    “是的,”奥斯本先生说:“是的……”他的声音显然很失望。然后他又俯身向前,他那光秃的圆头在电灯的照耀下发着光,镜片后的眼睛也发出狂热的光芒。
    “我还要再解释一下,伊斯特布鲁克先生,小时候,先父一位开药店的朋友,被传到法庭上指认吉恩·保罗·马格利,那个凶手用砒素毒死他太太。先父的朋友认出他到他药店买了那些药,马利格被判决吊死。那件事让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当时我只有九岁,是个对所有事情印象都很深的年龄,所以,我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使一名凶手正法!也许就从那时候起,我养成了记下别人面貌的习惯。你或许会觉得可笑,伊斯特布鲁克先生,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想,说不定有个心想除掉老婆的人,会到我店里来买毒药。”
    “嗯,有可能。”我说。
    “对极了,老天,”奥斯本先生叹口气,“可惜一直都没有发生,或者说,即使有这么一个凶手,也没有正法。我想这种情形经常发生。所以这次指认虽然不完全合乎我的期望,却至少使我有‘可能’到法庭上做证人!”
    他脸上露出孩子似的喜悦。
    “你一定很失望。”我同情地说。
    “是——是埃”奥斯本先生声音中又露出奇怪的不满意的音调。
    “我是个固执的人,伊斯特布鲁克先生。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越来越相信自己是对的。我看到的那个人一定是威纳博!”我正想开口说话时,他伸手制止我,“我知道,那天晚上雾很大,我又不是站得很近,可是警方没有考虑到,我确实辨认过他。不只是五官:鹰钩鼻、明显的喉结,还有他头部的形状、颈部的角度。我一再跟自己说:‘算了,算了,就承认你错了吧!’可是心里一直觉得我没错,警方说不可能,可是真的不可能吗?”
    “可是像他那种残废——”
    他用力摇着食指制止我,
    “对,对,可是你要想想我的经验——你要是知道人们准备做些什么,又逃避了些什么事,一定会觉得很惊奇!我不能说医生都太容易受骗——要是有人装病,他们很快就会诊断出来。可是有些方法——药店老板有些方法比医生更有效。例如某些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害处的药,可以让人发烧,皮肤受刺激,喉咙干燥,或者发生肿瘤——”“可是总不会让人瘫痪吧。”我指出。
    “不错,不错,可是有谁说威纳博先生瘫痪了呢?”
    “这——我想是他的医生吧?”
    “对,可是我也查过一些那方面的资料,威纳博先生的医生在伦敦,哈理街——不错,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本地的医生见过他,可是他现在已经退休,住到国外去了。现在那位医生从来没到这里替威纳博先生诊疗过,威纳博先生自己一个月到哈理街去一趟。”
    我好奇地看着他。
    “可是我觉得这还是没有什么破绽啊?”
    “你不明白我所知道的一些事,”奥斯本先生说:“我随便举个例子你就懂了,有一位——呃——陈太太领了一年多保险费,而且是在三个不同的地方领——不过她在一个地方是吴太太,另外一个地方是李太太……吴太太和李太太把保险卡借给她是有代价的,不过她也同时领到三份保险金。”
    “我不懂——”
    “假设——只是假设——”他的食指舞动得更兴奋了,“威纳博先生跟一名真的瘫痪者有联络,两个人商量好了,由那个有点像他的患者,自称是威纳博,然后到医生那儿去检查,一切不是都没问题了?后来威纳博先生搬到乡下来,地方上的医生很快就要退休了,于是那位真患者又去医生那儿检查,你看,这么一来,威纳博先生就的确有了双腿瘫痪的病史,大家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总是坐在轮椅上。”
    “可是他的贴身仆人一定知道埃”我抗议道。
    “可是说不定他们是同党——那个仆人也跟他一伙。还有什么更简单的呢?也许还有一些仆人也是同党。”
    “可是为什么呢?”
    “喔,”奥斯本先生说:“那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不是吗?我不想告诉你我的想法——我相信你一定会笑我。可是总而言之,要是有人想要不在场证明,这就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他可以在这里,在那里,随便在什么地方,谁也不会知道。我看见他在派丁顿步行,那当然不可能,因为他是个在乡下的可怜残废。”奥斯本先生看看他的表,“我的车子快来了,我得快点。你知道,我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办法证明这一点,于是我就到这里来——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来刺探一下。你一定会说我这样做不大好——我同意,可是我是为了要明白事实,要让一个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我刚好看到威纳博先生在园子里散步,哈!那可就好了,我又想!要是他们窗帘不要拉得太早,我也许可以偷看一下屋子里的情形,譬如他也许没想到有人会来窥伺,就放心地在屋里走,对不对?他怎么会想得到呢?就他所知,还没有任何人怀疑他呢!”
    “你为什么肯定那天看到的是威纳博?”
    “我‘知道’是他!”
    他站起来。
    “车来了,很高兴遇见你,伊斯特布鲁克先生,跟你解释之后,我觉得轻松多了。可是我相信你一定觉得很荒唐。”
    “也不尽然,”我说:“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认为威纳博先生在做什么呢?”
    奥斯本先生看来有点尴尬,也有点羞怯。
    “我想你一定会笑我,每个人都说他有钱,可是好像没有人知道他的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告诉你,我想他一定是个犯罪首脑之类的,你知道,就是拟定计划,再交给手下执行。你也许觉得很可笑,可是我——”车子停了下来,奥斯本先生立刻跑过去。
    我一路沉思着走回去……奥斯本先生说的有点不可思议,可是我得承认,也确实有那么点可能。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白马酒店…20
    白马酒店
    第二十章。
    (马克·伊斯特布鲁克笔述)
    (一)
    第二天早上,我打电话给金乔,告诉她我次日就要到伯恩茅斯去了。
    “我发现一家安静的小旅馆,叫做‘鹿园’。有几个隐密的边门,说不定可以溜到伦敦来看你。”
    “我想,你也许真的不该来,可是要是你来就太好了,你一定想不到,我真是无聊透了,要是你能来,我可以溜到外面跟你见面。”
    我忽然觉得一阵惊心。
    “金乔!你的声音……怎么不大一样了?”
    “喔,没什么!别担心。”
    “可是你的声音……”
    “只是喉咙有点痛。”
    “金乔!”
    “听着,马克,谁都可能得喉咙痛,我只是快要感冒了。”
    “感冒?不,你不能逃避问题。你是不是真的没事,快告诉我。”
    “别胡思乱想,我当然没事。”
    “告诉我,你到底觉得怎么样?是真的像要感冒的样子吗?”
    “这——也许……不只这样,你知道这种事——”“有没有发烧?”
    “可能有点发烧……”我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全身泛起一股寒意,我知道,不但我害怕,而且不论金乔怎么否认,她也确实有点害怕。
    她又用粗嘎的声音说:
    “马克,别慌,没什么好慌的。”
    “也许没有,可是我们总得未雨绸缪。马上打电话给你的医生,叫他立刻来看看你。”
    “好吧,可是——他一定觉得我太小题大作了。”
    “别管那么多,快去做!等他走了,再打电话告诉我结果。”
    挂上电话之后,我静静坐着凝视了电话好一会儿。发慌——我绝对不能发慌。这个季节本来就很容易感冒,医生会给我们保证……也许只是一点着凉。
    我仿佛又看到西碧儿那件孔雀花纹、绣有邪恶符号的衣服,仿佛又听到塞莎发号施令的声音,还有贝拉一边低哼着邪恶的音符,一边抓着那只挣扎的白公鸡的模样。
    荒唐,根本就是荒唐……这些全都是迷信而又荒唐的事……那个盒子——要忘掉那个盒子实在不容易。它代表的,不是人类的迷信,而是一种科学可能的发展。可是那太不可能了——不可能——凯索普太太发现我朝着电话机发呆,立刻说:“怎么了?”
    我说:“金乔觉得不大舒服。”
    我希望她说那太荒谬了,我希望她给我信心,可是她没有。
    “真糟糕。”她说。
    “不可能!”我说:“她们绝对不可能做到她们所说的事!”
    “是吗?”
    “你不会相信——你不可能相信——”
    “亲爱的马克,”凯索普太太说:“你和金乔都已经承认有那种可能,不然你们就不会这么做了。”
    “我们越相信,事情越糟——越有可能变成真的!”
    “你们还没有完全相信,不过,只要有证据,你们就可能会相信。”
    “证据?什么证据?”
    “金乔病了就是证据。”凯索普太太说。
    我恨她这么说,声音也愤怒地提高了:
    “你为什么那么悲观?只是小小的感冒,你为什么一定要朝最坏的地方想?”
    “因为假如事情真有那么糟,我们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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