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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推理2-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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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马上下楼顺着她去朋友家的路找她,可连个鬼影都没发现。你说这大晚上的,还出去打什么麻将啊,吃饱了撑的。昨天小超也住到他表哥家玩去了,这不今早刚刚接回来。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急得也睡不着,于是就报警了。一直等到凌晨4点,你们警察告诉我发现了她的……”说着岑杰的眼眶又涌出了泪水。
“节哀岑先生,我们会找到杀害你妻子的凶手的。”我只得这样安慰他。
“我先去给你倒杯茶吧。”岑杰起身走向厨房,不一会便端着一个托盘出来。托盘上是一盏表面被擦地闪闪发亮的白色茶壶和两只小瓷杯。他把托盘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递给我一个小瓷杯,为我倒满茶水。然后他又走进了厕所,当他从厕所出来时,我闻到一股浓烈的洗手液味,原来是去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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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深邃的井(3)
“谢谢,这茶真不错。”我抿了口香醇的铁观音说。“那么接下来我还是要例行公事问一下,昨天晚上10点到12点间,你有不在场证据吗?”
对方突然脸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按例问问,也好尽快排除你的嫌疑。”我亮出这句当警察以来说了无数遍的话。
“我不是说了吗?10点接到悦灵朋友的电话后,我就出门一直在找她,大概找到11点半左右才回家。”
“有人证吗?”
“这么晚了,哪有什么人证!”岑杰加重了不满的语气。
“那口井的位置是在这里到你妻子朋友家的路上吗?”
“不是,在完全相反的方向。”
“这样啊……否则的话你可能正好看到凶手运尸的过程。”我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根据以上的这些证词,基本可以确定凶手的犯罪经过:原本死者在9点15分就能到达她朋友家了,这就说明死者是在8点半出门后到9点15分前这段时间内,被凶手抓住,或许被囚禁在了某处。而到了10点至12点间,凶手把死者杀害,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尸体扔进了已经被封住的井里。那这个凶手会不会是涩情狂什么的呢?这还要等验尸报告,看死者是否有被性侵犯的迹象。
我使劲挠挠头,忘我地思考着这件案子。当我把手放下时,一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塑料花瓶。“啊……对不起。”我连忙道歉。
岑杰不吭声地从地上捡起花瓶,摆在茶几的中央,他左看右瞧,东推推西移移,还用手去量花瓶到茶几边缘的距离,一番折腾后,他再次看了看花瓶,总算满意地点点头。真是个固执的人,连一个花瓶的摆放位置都这么讲究。而弄完花瓶后,他又去洗手了,这次洗手液的味道更浓烈……
之后问了一些关联不大的问题,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
“那今天先这样吧,你想到什么可以再和我们联系。”我起身准备告辞。
“好的。”岑杰微微点点头。
而夏时也下楼准备走了。“夏时姐姐再见。”小男孩舍不得地叫道。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到此为止,本案的相关线索已全部列出,相信您也已经知道凶手就是死者的丈夫岑杰了吧。那么下面回答我下面这几个问题:
尸体是怎么进入密闭的水井的?
凶手为什么要把现场布置成“不可能犯罪”?
凶器和推理依据是什么?
依旧是那家咖啡馆的二楼角落。我复述了一遍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和刚才做笔录的详细情况。对面的夏时一边喝着红茶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
我啜了一口咖啡,一脸困惑地说:“怎么样,很不可思议吧。尸体到底是什么进入那口死井的呢?”
夏时却宛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哦,迷案兄。”依旧是那句熟悉的台词。每当听到这句话时,我就像突然收到许多玩具的小孩般欣喜若狂。
“嗯嗯,你说。”我迫不及待地催促。
“那么首先就先来解释尸体是如何进入封闭的水井的吧。”夏时举起杯子呷了口红茶继续说:“其实尸体在10点工人封井前,就已经在里面了。”
“那为什么工人没有看见?”我不解地问。
“因为尸体当时沉在水底啊。”夏时平静地说出答案,“尸体因本身的重量沉在水下,而井里的水混杂着泥土之类的杂物,并不是清澈透明的,所以工人才没有看见尸体。”
“那尸体后来又怎么浮到水面上来了呢?”
“按照常理,尸体在腐败后体腔内会产生许多气体,会使得尸体浮在水面上。但是在这个案件中,尸体还没有开始腐败,只是刚刚僵硬而已。”
“那尸体又是怎么浮上来的呢?”我再次问道。
“你听说过死海吗?”夏时突然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在以色列和约旦之间有一个内陆盐湖,由于湖水含盐量极高,游泳者很容易浮起来。凶手也是利用了相同的原理。”
“难道……”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夏时继续解释:“没错,井口只装了两层铁丝网,并不是完全封闭住的。当工人把井口封好后,凶手又来到井边,将大量的盐洒进井内。在浮力学里,只要一个物体的密度小于某种液体,那么这个物体就能够浮在这种液体上。当盐溶解在井水里时,盐水的密度将大大增高,一旦高出尸体的密度,那么尸体就能浮上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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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深邃的井(4)
“这么神奇啊……”我感叹道。
“呵呵,不信的话你可以在家里做个试验,先将一只生鸡蛋扔进一碗普通的水里,鸡蛋肯定是沉在碗底的。但只有你往碗里加盐进去,鸡蛋就会浮上来了。原理是相同的。”夏时俏皮地说。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呢?就为了布置不可能犯罪,扰乱警方视线?”我进一步问。
“当然不是,凶手应该不可能事先算计到10点会有人来封井。”
“那是怎么回事呢?”
夏时再次饮了口红茶说:“首先,凶手就是死者的丈夫岑杰。刚刚你也注意到了吧,小超说楼上的电脑鼠标坏了。我想鼠标的电线就是凶器的可能性很大,他们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纠纷,岑杰在情急之下顺手拿起桌上的鼠标电线勒死了他太太。然后为了布置成妻子是在外被杀害的,他就把尸体扔进了不远处的井里。”
“那为什么岑杰又要让尸体浮起来呢?是想尽快让人发现吗?”
“不。”夏时坚定地说,“因为岑杰有强迫症。”
“强迫症?”
“嗯。”夏时点点头继续说:“强迫症是一种复杂的精神疾病,主要表现为强迫意识和强迫动作,患者明知强迫症状的持续存在毫无意义且不合理,却不能克制的反复出现,越是企图努力抵制,反越感到紧张和痛苦。比如强迫洗涤、强迫检查、强迫回忆等都是典型的强迫症症状。简单地说,就是凡事都会无意识地强迫自己依照某种规律去做。
“而那个岑杰,很明显就是强迫症患者。反复检查门是否关上、反复洗手、擦得一尘不染的茶壶、过于纠结花瓶的摆放位置,这些都是强迫症的典型症状。”
“那和案子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一头雾水。
“当然有关系。”夏时睁大眼睛说,“我刚刚也说过,强迫症里有一种‘强迫检查’,患者通常对明知已做好的事情不放心,反复检查,如反复检查已锁好的门窗,反复核对已写好的账单,信件或文稿等。
“既然要布置成‘妻子是出门后才被坏人杀死的’,那么警察来问话的时候,岑杰就必须准确地说出妻子出门时的穿着,要和发现尸体时的一致才显得合理。我想钟悦灵应该是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才被岑杰杀害的吧。而岑杰将尸体扔到井里后,强迫症发作了,他开始拼命回忆妻子当时的穿着,‘是黄色的连衣裙吗?还是蓝色的?’其实他心理很清楚妻子当时穿的是黄色连衣裙,可是由于‘强迫回忆’和‘强迫检查’同时作祟,他越想越不放心。而认尸的时候尸体是裸着的,看不到衣服。怎么办?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再重新回到井边,让尸体浮起来再查看一遍她的穿着。
“没想到回到井边的时候,岑杰发现井口已经被铁丝网封死了。但他还是依照原来的计划,把盐洒进井里,看到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尸体浮了上来,这才放心离去。最后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弄出了一个不可能犯罪。”
“竟然是这样……你真细心。”我由衷地感叹。
“还有一点,你们检测出尸体的死亡时间是10点到12点间吧,其实这是错误的。”夏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盐水具有保鲜作用,尸体真正的死亡时间其实更早,应该是在9点之前吧,这样一切都对上了。等尸体的解剖结果出来,就应该能知道真正死亡时间了,表面的东西往往是靠不住的。”
“好的……我马上回去等报告。”我急促地说,“哦,对了夏时,你是什么时候想到凶手是用盐让尸体浮起来的?”
“哦,这个啊……”她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红茶说:“当回忆起小超要吃菠萝的时候,岑杰却不肯切给他吃。那是因为,吃菠萝前先要将其浸泡在盐水里一段时间去除涩味,这样才能尝到菠萝的甘甜。但是岑杰家里的盐已经全部倒到井里去了吧,他还没来得及买新的,所以根本没法弄菠萝。”
“原来如此。”这句话也就意味着我对这件案子所有的疑问都已经解开。“太谢谢你了夏时,那我先走了,马上去逮捕岑杰。”
“等一下……”夏时突然沉下脸来看着我。
“怎么啦?”我一脸惊讶。
“你刚刚好像很拽嘛……笑我是保姆的时候。”夏时低下头,冷冷地说。
“我……我有吗?”我额头冒出一阵冷汗,“今天……今天天气不错啊,哈哈。”
夏时没有吭声,却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盐罐,将罐口对准我的杯子,猛力撒盐。
“喝光!”她威严地命令道。
我只好硬着头皮,无奈地将这杯全世界最咸的咖啡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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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下一个(1)
下一个
R·钉子
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确实神奇得很,走运时,犹若神助,一切顺心得不得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时运不佳的人,却常常抱怨老天瞎了眼,倒霉的事件一桩接连一桩,好像串通好了似的,偏偏冲着你来。
张宏斌就属于后者。
最近他简直倒霉透顶,似乎全天下最不可能发生的糟糕事儿都让他给撞上了。早上他拿到了人事部的通知书,由于合同到期,公司将不再和他续签新的合同。和他一样被告知卷铺盖走人的其他同事,在收到解聘书的同时,还有一份金额为数不低的赔偿金。只有他一个,是正常的离职,没有任何额外补偿。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导致大量的公司面临经营困境,裁员被看作是其中一项必不可少的挽救公司命运的有力措施。早在几个月以前,张宏斌就听到了公司要裁员的风声,可当谣言变成现实降临到自己头上时,他才发现这滋味异常难受。
还未等他收拾好自己的物品,他忽然发现用来刷门禁的员工卡已经失去效力,从吸烟区回来,仅仅二十分钟的时间,自动玻璃门第一次没有自动开启。他忍不住想骂娘!好歹在这家公司已经服务了七年,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人还没走,茶已凉透。
他掏出手机给另外一名平时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让他领自己进去。
满肚子苦水无处倾吐的他,草草将两件放在公司用来加班当被子盖的厚外套塞进公文包里,其他小的物品索性懒得清理了,一股脑儿倒进了垃圾桶。本来想发一封邮件和其他同事道个别,却发现笔记本电脑不知何时已被锁住,硬盘里的资料全部拿不出来了。
从公司出来,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带着愤恨的情绪,甚至没有回头最后再瞟一眼公司门口的广告牌,那里滚动播放着工作七年以上员工的名字。就在一个月前,他还因为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那个广告牌上而沾沾自喜,可现在,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哪怕背影看上去有点儿失魂落魄。
在地铁里,张宏斌靠着立柱摇摇晃晃地茫然瞅着窗外的隧道。车厢里的人不多,这个时间段,都在忙着上班吧?只有自己,不知道明天在哪里。处处都在闹经济危机的环境,想要置身事外是绝无可能的,怀有快速找到一份满意工作的念头,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他点开手机里的联络簿,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哪一个名字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好运。可那些名字此刻陌生得可怕,没有一个信任的朋友。他颓然地关上手机,闭起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那些乱七八糟的聚会其实应该积极参加的,说不定在这个关键时刻就能给自己带来转机。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列车一个紧急刹车。张宏斌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来自后方的蛮力猛然撞击了一下。他睁开眼睛,一个小个子的男人背影快速地从眼前一闪而过。他心中一紧,慌忙将手伸进牛仔裤后袋,血液好像瞬间凝固。那家伙偷了他的钱包!扬声器里传来到站的提示广播,座位上的乘客纷纷站起来,朝门口涌去。张宏斌的双肩被两侧的人群挤得前后晃动。小个子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站台上的人海之中,张宏斌只觉得双腿发软,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从头到脚笼罩了下来。钱包里有一万块他刚从取款机取出来的钞票,准备去交房贷的钱。
办完挂失手续回到家已经五点多了,屋子里空荡荡的,老婆和女儿都不在家。
他一屁股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左右打量着偌大的客厅,感到似乎哪里不对劲。茶几上的花瓶怎么不见了?那是妻子最喜欢的东西,托朋友从印度带回来的。他站起来,四处张望,墙上挂的巨幅照片也不见了,是一幅女儿满月时的艺术特写照,曾经被电视台选为宣传海报的照片。恐怖的感觉立刻席卷全身。他冲进卧室,拉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少了三分之二,妻子和女儿的衣服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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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下一个(2)
席梦思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纸条,纸条的右上角被电话机压住。
“我们离婚吧。我带着晶晶走了,别来骚扰我们。”
纸条上的笔迹是妻子留下的,他认得她的字。
为什么?她为什么选在今天?
他长叹一声,身体向前倾倒,整个人呈大字,倒入席梦思里,弹了两下。手臂触碰到电话线,电话机挪动了一小步,键盘上摆着的一摞信件滑落下来,散落在地板上。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外面的天完全黑了,夜幕不知不觉地降临了,对面的窗户里亮起了灯光。
他爬起来坐在床沿,双脚踩在白花花的信封上。
张宏斌弯下腰,将地板上的信件一封一封地捡起来。每一封都是催债的账单。其中有一张信用卡的账单竟然达到了五万的金额,这准是妻子干的好事。她总是喜欢滥花钱,这也是引发他们争吵的无数导火线中最主要的一个。
他将拆开的信又一张一张地扔到地上。没有一个好消息!
当他拆开最后一封信时,准备扔信的手指停顿了下来。
没有抬头,信的正文只有两行字。
“范爱发。
如果这个男人死了,你将得到伍佰元人民币。”
这是今天唯一一封告诉他,他可以得到而不是失去某样东西的信——一封怪异得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信。
一定是某个家伙的恶作剧吧。他自嘲地想,不管怎样,这总算是个好消息,对他来说,即使是个恶作剧,也比那些可恶的账单要让人心情好得多。
范爱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是不是死亡,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也许是个和自己一样倒霉的男人吧?如果死亡了就能摆脱困境,并且还能给另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处境的男人带来伍佰块钱的收入,那倒不算一个太坏的结局,起码离开这个世界以前,他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如果张宏斌死了,你将能得到一百万人民币。”
张宏斌模仿信上的语气自言自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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