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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杯花样作死大赛-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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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观察一个人的言行,就是了解他兴趣的最好方式。人类这种玩具,人生这种故事……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加有意思的娱乐方式了。”

    “……”

    绮礼这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大意了。

    本来以为这只是英雄王毫无疑义的消遣而已。但是看来自己的判断失误了,对方正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探究自己内心的想法。

    “首先把那个你故意隐瞒了真相的家伙去掉。这种下意识的关心只不过是一种执着罢了。现在我要说的是你在无意识之中注意到的人。

    那么,这么说来在剩下的四个master之中,你关注最多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绮礼的心中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安。目前这个话题,最好能够尽快结束。

    但是。他突然又想到了李阿门所说过的话,一时间心中就是一动。

    对于绮礼的动摇,archer似乎感到非常满意。微笑着喝了一口红酒,然后继续说道。

    “berserker的master。叫什么雁夜?绮礼,你对这个男人的报告实在是非常详细啊。”

    “……因为他的事情比较繁杂。所以需要特别说明的部分也就自然比较多,仅此而已。”

    “哼,不对吧?那是因为你对这个男人的事情比较在意,所以对assassin下达了‘把这些复杂的事情都调查清楚’的命令。是在你自己都无意识的情况下,单凭兴趣下达的。”

    “……”

    在archer不容辩驳的说法面前。在之前李阿门隐隐透露出来的意思面前,绮礼开始对自己的行为检讨起来。

    间桐雁夜……自己确实认为这是一个需要特别注意的人物。不但这个人本身对时臣怀有强烈的恨意,作为他servant的berserker还拥有能够夺取他人宝具的神秘能力。对于archer来说更是克星中的克星。

    但是如果从威胁程度来看——雁夜与berserker则绝对派不上前列。

    在仓促准备前来参战的魔术师与狂暴化的servant。恐怕会是这五组敌人中消亡的最快的一组了吧。甚至都不用使用什么计谋,只要把战斗拖延成持久战就行了。

    只要把他放任不管便会自生自灭。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应该算是很容易对付的敌人。对于这样的对手还把情况调查得如此仔细——退一步来说,确实是显得有点不合情理。

    “……我承认。这是我判断上的失误。”

    经过长年的修身养性所培养出来的圣职者的谦卑。绮礼点了点头道。

    “确实,仔细思考一下的话,间桐雁夜不过是一个短命而脆弱的敌人罢了。

    从长远的角度考虑,他并不能构成威胁,没有关注的价值。我对他给予了过高的评价,所以才会对archer——你,做了过多的解释。”

    “哼哼,是这样吗。”

    即使绮礼做出了让步。archer那闪烁着鲜红色光芒的瞳孔之中依然带着捉摸不透的神色。

    “但是绮礼,现在我们假设一下——万一奇迹与侥幸交织在一起。berserker和他的master生存到最后并获得了圣杯。那个时候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想过没有?”

    假设,也就是完全虚构的事情的话……

    间桐雁夜所追求的最终结局,只是与远坂时臣的对决。先不说他有多少胜算,假设他最后战胜了时臣并得到了圣杯。那个时候雁夜将要面对的又是什么呢?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他自身的阴暗吧。原本是为了帮助葵夺回女儿,现在却要夺走葵的丈夫的生命。这种矛盾他似乎还没有察觉,不,与其说是没有察觉,不如说是因为自己内心的嫉妒与私心而故意欺骗自己,隐瞒了这种感觉。

    在最后面对那沾满了鲜血的胜利之时,间桐雁夜一定会陷入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丑恶的窘境吧。

    在一旁注视着沉默思考中的绮礼,archer微笑起来说道。

    “我说,绮礼。你有没有发现,我问你的这个问题的真正意义?”

    “……什么意思?”

    archer的暗示使绮礼变得更加迷惑起来。

    自己刚才的思考,难道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吗……

    “告诉我吧,archer。假设间桐雁夜取得最终胜利,究竟有什么意义?”

    “没有,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喂喂,你别做出这么一副可怕的表情。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戏弄你的意思。

    好好想一想吧,为什么对于这问题的毫无意义,言峰绮礼却一直没有发觉呢?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值得思考的么?”

    如果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就会一步一步地被archer继续牵着鼻子走了。所以绮礼干脆放弃了思考,把整个身体都靠在椅子上面说道。

    “你干脆直说了吧。archer。”

    “假如,我刚才是以其它master为例向你提出同样的问题,你一定会马上意识到这是毫无疑义的问题。而直接把这种无聊的问题踢开了吧。但是对于雁夜却不一样。你没有认为这是无聊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致地沉迷于这种假设的思考之中。

    毫不在意去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这就是如假包换的‘兴趣’。恭喜你,绮礼,你终于能够理解什么是‘娱乐’了。”

    “……娱乐?你是说,愉悦么?”

    “然也。”

    听到archer的断言,绮礼坚决地摇了摇头。

    “在间桐雁夜的命运里,完全没有能够让人感觉到‘愉悦’的要素。他的生命越长。在他身上积累的痛苦与哀叹也就越重。对于他来说,早点结束生命反倒是一种救赎。”

    “——绮礼哟,为什么你对‘愉悦’的定义如此之狭隘呢?”

    好像面对着一个理解能力差劲的学生一样。archer深深地叹了口气。

    “痛苦与哀叹与‘愉悦’到底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呢?所谓的愉悦是没有特定形式的,正因为不了解这一点,所以你才会迷惑啊。”

    “不是那样的!”

    绮礼愤怒的声音如同条件反射般地响起。

    “英雄王,只有像你这种带有魔性的人才会对品味他人的痛苦感到快乐。但是。这样做是罪人的灵魂、是应该受到惩罚的罪行。无论如何。我言峰绮礼所信仰的道路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

    “所以你就认为愉悦本身就是一种罪恶吗?呵呵,你还挺会提出歪理邪说的。你这个人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在绮礼还想再反驳几句的时候,忽然一阵剧痛传遍了他的全身,使得他不由得弯下腰来。

    “——!?”

    在他左手小臂贴近手肘的部位,传来一阵好似灼烧一样的痛楚。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这种感觉,绮礼确实曾经经受过。和现在相同的痛苦而怪异的感觉。绮礼在三年前便已经经历过了。那个时候,是在他左手的手臂。那也是一切开始的时候。

    痛楚渐渐被一阵阵的灼热所取代。绮礼因为惊讶而停止了思考。只是无意识地卷起了衣服的袖子,检查自己的手腕。

    在他的左臂之上,赫然出现了命运的圣痕。

    这一次居然是完整的三道令咒!!!

    “明明我已经用完了全部令咒,这……怎么会?怎么可能?难道……圣杯真的如此中意我吗?竟然会为了我这样的人,重新孕育出三道全新的令咒?”绮礼心中陷入到震惊之中……

    “呵呵,虽然有一点差别,但大致上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吗?不过这也来得太快了。”

    “混蛋——”

    新的令咒。剧烈的疼痛带来的麻痹感证实着这是如假包换的圣痕,但即便如此,绮礼依然一时回不过神来,呆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目前所有的master都还健在。而且也没有任何一名servant解除了契约。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重新赋予令咒,这种事情是史无前例的。

    而且绮礼还不属于“创始御三家”,圣杯将全新的圣痕再次赐予他这个已退出的人,到底是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期望呢?这简直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异常事态。

    “看起来圣杯对你还有着很大的期待呢。”

    archer用略带邪恶的笑容对狼狈的绮礼说道。

    “言峰绮礼,你也应该对圣杯的期待做出一些回应了吧。不管怎么说,你一定有希望得到圣杯的理由。”

    “我……得到圣杯的理由?”

    “如果那真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奇迹的话——圣杯,一定能够实现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在你内心最深处的愿望。”

    望着archer的表情,绮礼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的——那是在圣经的插图中所描绘的伊甸园之蛇的表情。

    “绮礼。思考是不会给你带来答案的。正是这种被束缚在伦理之中的思考,才使你的认知变得扭曲了。

    祈祷自己能够得到圣杯吧。那个时候,你就会在圣杯给你带来的东西之中,寻找到你所追求的真正幸福的答案。”

    “……”

    这是绮礼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这是目的与手段本末倒置。正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所以要得到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来一探究竟。

    只是为了追求一个答案的话——这确实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archer的说法,似乎与李阿门告诉他的答案有着殊途同归的感觉。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便要亲手去毁掉其它六个人的愿望,然后才能找到答案。而且,如果为了我个人的目的去获得圣杯的话……我还要与恩师为敌。”

    “你先要去寻找一个强力的servant,否则如何与我抗衡。”

    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archer悠然地喝了一小口红酒道。

    “总之作为必要的前提,你首先需要从其他人那里夺取一个servant才行。

    以后的事情——呵呵,绮礼,靠你自己了。”

    似乎对被再次赐予圣痕的绮礼越发感兴趣的样子,英雄王那鲜红的双眸中闪烁出愉悦的光芒。

    “为了自己的**而去追求。这就是娱乐的正道。然后娱乐会带来愉悦,愉悦会指引给你幸福的方向。

    道路已经都指给你了,绮礼。非常明确的指给你了。”

    ……

    看着英雄王的离去,绮礼陷入到沉思之中。

    绮礼之前从李阿门那里得到了有着朦胧感的答案,现在又从archer这里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

    但是,他意识到果然两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差异。

    甚至,可以说两种答案看似一致,但是根本上有着绝对矛盾。

    archer的答案是带着明显恶意的,仿佛是要让绮礼堕落,并且把这件事本身当作是乐趣一样。

    而李阿门主动帮助绮礼,在绮礼看来是无法理解的,对方的目的似乎更加难以预测。

    究竟哪一种结果,才是他真正追求的呢?

    绮礼已经决定,圣杯战争之后,他一定要去找回自己的女儿。

    他总觉得,听过了李阿门的话后,除了与切嗣交手,除了看雁夜的结局之外,或许唯有看过自己的女儿后,才能够得到真正的答案吧。

    如果没有李阿门的两次提醒,作为教徒的绮礼或许真的会滑向深渊吧。

    毕竟,堕落总是那么容易啊!

    本来就是迷茫的人,更是容易堕落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绮礼,对于archer的说法更郑重了。

    哪怕李阿门的目的不明,绮礼也更看中李阿门的说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个男人和一群男人的梦!

    从遥远的西方,席卷着滚滚沙尘而来的军队,从一开始便没有人敢小看这支入侵的军队。

    早在这支军队到来以前,有关其强大的传言便已经宛如疾风一般席卷了整个国境。在遥远的希腊一个名为马其顿的小国之中,从自己亲生父亲手中篡夺了王位之后,瞬间便席卷了整个科林斯(collins)大陆的年轻君主。

    伊斯坎达尔——

    据说他的野心甚至跨跃了海峡,妄图染指波斯大帝国。

    当然,为了保护光荣的祖国而尽忠的勇者们没有一个会在侵略者面前低头。勇士们赌上军人的威严与荣誉,对伊斯坎达尔军队做出迎击。但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敌军那高昂的士气却使他们万分惊恐,吓得瑟瑟发抖。

    既不是为了神明的旨意,也不是受到大义的召唤,只是为了满足一名暴君的征服**而已,可是——为什么这些士兵又会有如此高昂的士气、有如此雄壮的斗志呢。甚至这些拼尽性命誓死守护国家的勇士们都无法与之匹敌。

    但是,真正使这些败军之将震惊的却不是这些。

    站在俘虏面前的年轻的伊斯坎达尔好像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开口说道——我所想要的不是你们的国家。我还要继续向东方前进。

    那么这个国家只是他继续侵略的桥头堡吗?——不,当然不是。

    那难道他的野心甚至跨越了伊朗平原,想要征服遥远的印度吗?——不。是比那更加遥远的东方。

    看到异国的臣民们都猜不到自己的意图,王朗声说道。

    “我的目标是世界的尽头。我的征途是东方最遥远的边际,我要用自己的双眼亲眼看一看‘俄刻阿诺斯’(oceanus。希腊神话中的海神)。我要在那无尽之海的沙滩上留下自己的脚印。”

    当然,对于他的话没有一个人去相信,只当这是他隐瞒了自己真实意图的空话而已。

    但是这个男人却真的将占领地的统治权全部返还给了当地的贵族,并且带着自己的军队继续东进了。呆呆地目送他的背影远去之后,败军之将们才终于理解。

    那个霸王所说的那些“理由”,没有一句是假话。

    他只是向东方前进而已。并且把阻挡自己的人扫空罢了。

    仅仅是为了这一理由便抛弃了所有的荣华与富贵,跟着他一起背井离乡的将士们是多么的凄惨啊。

    一开始。他们也感到悲愤。

    并且认为,为了这样一个愚蠢的理由不得不去战斗的自己是多么的悲惨。

    但是很快,失去了一切的他们忽然想到。

    在那座大山的后面又能看到什么呢——

    在那天空的彼端有能够看到什么呢——

    探索未知的世界。难道这不是所有的男人,在曾经年少时所拥有的梦想吗?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为了巩固自身地位并且不断向上爬的男人们,只是为了那个虚幻的功名而抛弃了曾经年少时的梦想。而现在。这个男人一夜之间打破了他们当前存在的理由——并且再一次点燃了他们心中曾经憧憬的梦想。

    终于理解到这一点的男人们。重新拿起了手中的武器。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是英雄,也不是武器,他们只是曾经的少年,第一次拿起手中的盔甲与武器,追逐着自己永远的梦想。重新拾获勇气与希望的内心剧烈的跳动着,追随着他们一路径直向东方前进的王国而去。

    就这样,王的军队随着在前进道路上的胜利而不断地增加着。

    这在旁人看来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群人啊。

    曾经被打败的英雄、败军之将、以及失去了王位的国王。大家都带着一样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同样的光芒并肩走到了一起。

    向着“俄刻阿诺斯”前进——

    男人们一齐大声地呼喊着。

    向东方。像更加遥远的东方,前进!

    直到与“那个男人”一起,见到传说中的沙滩为止。

    远征还在没有尽头的继续着。

    越过灼热的沙漠,翻过寒冷的雪山,渡过汹涌的大河,赶走凶猛的野兽,也与从没打过交道的异民族那未知的兵器与战术进行过诸多生死搏杀。

    无数的士兵客死他乡。

    他们的目光在注视着继续前进的王的背影之时消散。

    他们的听觉在倾听着遥远东方传来的涛声之时消逝。

    即便用尽全力后战死,他们的脸上也都自始至终带着自豪的微笑。

    很快——就能够回到那梦中的景象,曾经见过的充满暮霭的海岸了。

    那里除了海浪不停拍打着岸边的声音之外什么也没有,一望无际的辽远之海。

    那是他们的王给他们描述的,却一生也未得亲见的景象。

    所以,这不是他们记忆中的景象——

    而是在他们壮烈的征战生涯中,不断在他们心中憧憬的景象。

    从那遥远的时空传来的英灵记忆的梦境结束之时,少年似乎听到了一阵涛声。

    那涛声,也许一直就在他的胸中回响着。

    ……

    “我居然也会不知不觉睡着吗?”李阿门呐呐自语道,“而且,居然还做了这样的梦……”

    这并不应该是他应该会做的梦,明明能够做这种梦的人只能够是韦伯一个人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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